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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问问翰林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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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没人回应,他转头才发现,小安子人已经走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顾府一趟了,便换了一身便服,趁着夜色出了宫门。他到时小安子也不过才刚刚到而已。
  顾府并没有熄灯,小安子坚持要见到顾兰亭本人,恰好顾兰亭又在院中纳凉,大暑通报过后,便放小安子进去了。
  “安公公?怎么是你?”
  “顾大人,叨扰了,这是我家主子给你的信。”
  顾兰亭很是疑惑地接过信,看见信封上“兰亭亲启”四个字,便知他说的主子是谁了。原来,他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怪不得金殿对策那日会为她掌灯,御街夸官那日会为她牵马……这,想来都是李勖的意思。
  凉风吹拂中,她的心忽然暖了起来。打开信,素笺上只有寥寥数语,是一阙词。
  “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此去也,盈盈红袖难温,娴静姽婳,郁郁青衿是吾生。 ”
  她心中一动,想起诗经里那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这几日她也听说了,羽林军连战失利,皇帝准备御驾亲征。她突然惆怅起来,想起这又是一番血战,胸中涌出一阵担忧。
  “有劳公公了!天色晚了,我叫下人送你回去。”
  “不知大人,是否有回信?”小安子见顾兰亭这就下逐客令了,急急问道。他是没听到李勖的吩咐,但他知道,他主子肯定很想要顾大人回信的。
  “回信?公公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写。”
  不过几日,东夷边境已连失了五座城池了,可见战况胶着,我军正处于不利地位。李勖此去长途跋涉,路途艰险,不知何时才能回京。
  她想着,他在战场上抛头颅、拼生死,她总不能在信里写一些绝情的话吧?
  那便依着他的意思吧,写些他想听的话吧。希望他看到她的回信,心中能够愉悦一些,不至于有挂碍,如此才可一路顺风。
  “咫尺间天南地北,霎时间月缺花飞,手执着饯行杯,眼阁着别离泪。刚道得声保重将息,痛煞煞教人舍不得,好去者,望万里乘风,旗开得胜。”
  折好素笺,顾兰亭准备在信封上落下“皇上亲启”四个字,落笔却写成了“阿昶亲启”。她心下一惊,觉得不妥可也不欲再改了,也罢,就让她放肆一回好了。
  “有劳公公了!”
  “奴才这便回宫了,更深露重,大人早些休息。”
  目送小安子离去,顾兰亭心中松了松,仿佛给他回信,她好大压力似的。
  他的信还在桌案上,眼见风一吹就要飘起来,她赶紧用茶杯压住。
  郁郁青衿是吾生。
  他说,她是他的一生。
  她的脸突然烧起来。她在他心上,这种感觉异常的好,她一想到就觉得又羞赧,又喜悦。
  “喵~”
  这时,那日同李勖一起藏在柜子里的大花猫来了,一下跳到了顾兰亭怀里。
  “阿昶啊!”她揉了揉它的头,它舒服地蹭着她的手。
  她心中又暖又惆怅。
  “阿昶,此去东夷山险路途多,三千里路登天难,你可万万要当心啊!大顺少不得你这位少年天子,我……也舍不得你死啊……”
  “阿昶,东夷边境比不得京城,环境恶劣,多是狼烟风沙毒日头,一定要注意身体……”
  “阿昶,此时今日比不得当年,你已经是大顺的天子了,万万不可逞强,万万不可拼命,受了伤一定要包扎,生了病一定要医治……”
  她对着花猫,将心事敞开说。
  他坐在墙头,带笑含情听着。                        
  ☆、温柔缱绻
  夜色渐深; 顾兰亭絮絮叨叨说得也有些累了,便抱着猫要回屋安寝了。
  才走了几步,忽听得东墙一声响动; 她回头去看,李勖正从墙头跃下,一步步朝她走近。
  三尺白衣胜雪,山眉水眼如画。玉立扬墨发,千山历尽勒马; 难得一身是落拓。 
  “喵~”
  大花猫突然从顾兰亭怀里溜了出去; 一下子跳到了李勖怀里。
  “皇上,你……微臣见过皇上。”她想问他怎么来了,开口又发现不对,转念间,俯身拱手作揖。
  “我想听你把刚才那些话,同我再说一遍。”
  他伸手欲扶她起来; 她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听得他的话,她的脸又烧起来。快羞死了; 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那些话,他竟然都听到了!真是失策; 早知道就不对那大花猫唠叨了。
  现在只能装了。
  “回皇上; 微臣愚钝; 不知皇上要听微臣刚才说的哪些话?”
  听她如此说,他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大花猫; 双手扣住她肩膀。花猫落到地上,还不情愿地抓着他裙角。
  “哦?你既自称微臣,那我说的话可是圣旨,你敢不遵?”
  他语气不重,她从中听出了玩味,他这是在故意为难她。
  “微臣……遵命。”
  既然他要她说,她便说吧。
  “此去东夷路险,狼烟四起,风沙呛喉,还望皇上少饮酒,多做事,带好队,练好兵,不要轻敌,时刻做好战斗准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唔……”
  听着她说话,语气又生硬又好听,他脸上笑意越来越盛。
  她话还未说完,他的吻已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她的嘴被他薄唇堵住,呜咽着发不出声音,她想推开他,手却被他反手扣在身后。
  李勖脚边的花猫喵了一声,伸长了爪子,开始抓起顾兰亭的裙角。
  就在她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他猛地放开了她,她樱唇还微微张着,一脸茫然,还来不及反应。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双颊笼着月色,莹润动人。
  “顾兰亭,你能不能主动亲我一回?”
  “……不能。”怎么能提这么羞耻的要求?
  “我说的话可是是圣旨……”
  他试图再次用这句话来压她,可她已经不吃这套了。
  “恕微臣不能。”
  见她一脸霞色,抵死不从的样子,他的语气软了起来。
  “我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此去东夷边境蛮荒之地,千里燎原无寸草,万里碎石地不毛,不知何时才能再……”
  她不等他说完,一手搭向他后颈,轻轻一拉,微微仰头,送上自己的樱桃红唇。
  她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将唇覆在他唇上,并无动作。
  他看她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长臂一伸,扣紧了她的腰,攫住她红唇,由清浅到炙热,急切的吸吮、噬咬起来。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急切,却又不失温柔,这样的吻,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动心。
  她张开嘴,微微回吻起来。他们彼此需索、占有、挑衅、回应,抛开眼前所有的顾忌,在离别之前,从温暖到缠绵。
  唇齿相依,温柔缱绻。                        
  ☆、御驾亲征
  云销雨霁; 烟没日出。长安白日照晴空,绿杨结烟垂袅风。
  今日是点兵出征之日,城外校场千人成山; 万人成海。顾兰亭身为从六品翰林官,有幸与文武百官一同立于场下,观三军出征之盛况。
  场上旗帜飘飘,刀枪林立,三军将士杀气滚滚; 直冲天际。到底是养精蓄锐已久之羽林军; 霜刀未曾试,便已是锋芒毕露。
  人海汹涌,她在台下,隔着万千头颅与热血,看不见他。
  “时辰到!祭军旗!”
  此刻李勖正神色严肃地站在点兵台上,一身金色锁子甲; 身姿挺拔飒爽,红色披风随风猎猎作响; 墨发用金冠高高束起,右手执着黄金樽; 轻轻一偏; 醇香的美酒顺着樽角泻下; 尽数散在红色“顺”字旗下。
  他看着台下十万将士,沉声道:“今蛮夷乘隙,窃取山河; 凭陵我百姓,扰乱我国境。然,我大顺大国泱泱,容不得蛮夷半点狼子野心,冥顽不革。尔等今随朕御驾亲征,必当奋勇杀敌,擒贼平乱,除东夷万姓之灾,拯黎元于水火,救生灵于涂炭。犯我国境着,虽远必诛!不灭蛮贼,誓不还朝!”
  “犯我国境者虽远必诛!”
  “不灭蛮贼,誓不还朝!”
  听皇帝铿锵豪言,十万将士顿时胆气倍增,齐声呐喊直冲云霄,一股傲然正气久久回荡在帝都之上。
  “来!起战歌!”
  一时战鼓声如雷,激越雄壮,声声震天。鼓声如雷中,将士们扯起嗓子,高声唱和: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兄弟百千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蛮夷不顾身……”
  众将士皆胸中激荡,万般豪情都溢于歌声之中。顾兰亭只觉耳中轰鸣,深受震动,不觉竟红了眼眶。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息,更无语,血泪满眶。家伙之大,在他们心中,重若千钧。
  战歌唱至第二遍时,三军将士已拔起战旗,开始整装出发了。
  “臣等恭送皇上,愿皇上旗开得胜,早奏凯歌!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号角声响起,柳儒意率领文武百官俯伏在地,行三跪九叩首的大礼,扬尘舞拜,山呼万岁。十万羽林军将士,也同时发出了山呼海啸似的喊声: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以后,顾兰亭抬眼去望,只见皇帝头顶金盔,龙纹饰甲,手按宝剑,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翻身上了马。
  他扬鞭,却又勒马,回头朝文武百官望了一眼。
  那是她在的方向。
  红旗飘荡,鼓乐高奏,李勖一身戎装,率领着十万京都精锐,迎着火辣的日头和漫天的风沙,浩浩荡荡地出京了。
  顾兰亭眼看着三军出了京师,队伍蜿蜒曲折向远方开去,金戈铁马,旗帜飘飘,千军万马,豪气干云。不灭蛮贼,誓不还朝,不知何时再见。她只盼他们一路顺风,战罢时都能平平安安回来见家人。
  回来见她。
  从校场回城的路上,顾兰亭不知在想什么,有些魂不守舍的。
  “兰亭,你在想什么呢?”柳还行看她走路不看路,都快撞到树上了,拉住他问道。
  “哦,没事。”顾兰亭看了看眼前那棵树,“呆子,你回衙门吗?”
  “回呀,还有案子要处理呢!”
  “哦,唉,我本来还准备请你喝酒呢!对了,冯金的案子还在查吗,可有什么新进展?”
  “一直都没有什么新发现,这些日子衙门事儿又多,便搁置了。”他知她是不相信冯京是真凶,所以才分外关注这个案子。他也不信,可就是查不出什么来他也很无奈。
  “京兆府案子很多?”京城不应该很太平么?
  “是啊,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自富桑东侵以来,便开始有部分外族进入京城,欲图不轨。朝廷已限制了通商,很多富桑商人心有愤恨,北街那一片儿现在乱得很……”北街是京城的外族聚集地,商贸繁华,鱼龙混杂。
  “你要注意安全!”
  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又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他们都把对方看得很重要,总是第一个关心对方的安危。
  得你这个好友,这一生足够。
  接下来好一段日子,顾兰亭每天进翰林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问高安有没有新邸报或是战场的消息,高安虽然只是个书吏,却是整个翰林院消息最灵通的人。
  “顾大人,又要问战场的最新消息是吧?”这已经不知是第几回了,高安一进登瀛门就看见顾兰亭在那儿等他。
  “是啊!”顾兰亭点了好几下头。
  “顾大人太心急了,我昨天听宫里的朋友说,皇上才到东夷边境而已,还没开始打呢!”
  “才到啊?”
  “消息入京得些日子,如今可能……刚开始打吧。顾大人莫着急,很快便会有战报传入京城,肯定是首战告捷!”
  “你怎么知道肯定是首战告捷?”
  “我相信咱们皇上啊!三年前富桑蛮子攻破京城,那时候人人自危,各个皇子王爷包括先皇都想弃京而逃,只有皇上一个人站出来,智擒富桑首领,救京城于水火。皇上那时不过十七岁而已,如此勇毅真是世间难得,再看看我,十七岁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子里玩泥巴呢!”
  “哈哈,你知道的还挺多的!”
  “那是,怎么说也在京城生长了三四十年,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呢?”
  “那……你知道当年沈家是怎么回事吗?”顾兰亭装作无意地问道,心却是揪紧了。
  高安一听心里一慌,赶紧四处望了望,把顾兰亭拉倒了一边偏僻的地方。
  “大人,这可是禁忌话题啊,咱不能在这儿口无遮拦地讨论!”
  “我就是好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嗯……”高安迟疑了一会儿,想着顾兰亭也不是什么外人,就还是说了。“我知道的也不多,当年沈毅之一身侠骨正气,盛名在外,沈家私济蛮夷的事儿确实有好多人不相信,可证据确凿,富桑确实是得了一大笔金银才得以东侵,连沈毅之也心甘情愿俯首认罪,外人自然没什么能置喙的。要我说,沈家就是太富了,比皇室还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终究是要惹上事儿的。就算大顺皇室不有所动作,富桑蛮子那边也盯着呢……”
  听完高安一番话,顾兰亭是摇摇晃晃地回到顾府的。
  她知道父亲当年认罪了,可是今天听高安说,她突然觉得疑窦丛生,父亲为什么会俯首认罪?如果沈家是被冤枉的父亲为什么要认罪?
  是她以为的屈打成招吗?
  她感觉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
  她的脑袋突然疼起来。
  心情也不好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冬暖见顾兰亭扶着门一副站不稳的样子,赶紧放下茶水来扶她。
  “没……没事……”
  顾兰亭坐下来,喝了口水,颤巍巍问道:“冬暖,你说,我爹是被冤枉的吗?”
  “……是,是的。沈老爷为人慈善仁爱,是绝对不会通敌叛国的。”其实冬暖并不知道,但她还是说了是,语气故作肯定。
  顾兰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松了一点儿。
  “冬暖,拿些酒来,我想喝酒。”她近日心中烦闷,便总是想喝酒。
  想大醉一场,不问世事。
  “小姐,怎么又喝?”
  “拿来!”
  冬暖知自己劝不住,索性也不再劝,而是换了一个法子:在上好的绍兴花雕里面兑了水。反正她家小姐是个不大会品酒的人,应该也尝不出来。
  诚然,顾兰亭也真没喝出来,不过她还是醉了。喝得脸红通通地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冬暖俯耳去听,听得这话笑出了声,她家小姐还真是关心国事,忧国忧民。她弯身正准备把顾兰亭扶到床上去,忽听得嗖的一声,一只羽箭掠过她耳朵,一下子钉到了墙上的字画上。她惊诧中回头去看,院中有个黑影飞快地掠过了墙头。
  “万岁万万……”
  顾兰亭的嘟囔声也霎时停住,猛地睁开了眼睛。
  “小姐,我去看看!”冬暖惊魂未定,想出去看看那人是谁。
  “别,你又不会武功,别去了,该跑的都跑了。”
  顾兰亭拉住了冬暖,她心中一惊,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小姐面前,应当是不会武功的。
  冬暖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将墙上的箭拔了下来,上面有一张字条。那人,想必是来送信的。
  只是不知道送的是什么信。                        
  ☆、江南旧雨
  顾兰亭拆开那纸条来看; 上面写着:欲知沈家事,来江南旧雨。
  江南旧雨是北街最大的茶楼。
  她顿时心里一紧,反复翻看了纸条和箭; 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没有任何异常。可这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呢?
  “冬暖,我要出去一趟。”她要去江南旧雨。
  顾兰亭说着便已站起身来要走,冬暖拉住了她。
  “小姐; 你不能出去; 现在已经傍晚了,况且最近京城也不太平,出去太不安全了。”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而且你不要跟来,以防我有事,你得去柳府找柳还行。”
  “好。”
  北街; 江南旧雨。
  虽已傍晚十分,茶楼客人还是熙熙攘攘; 高谈阔论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脸上都是寻常之色,顾兰亭一时也找不到约她来之人; 索性点了壶龙井坐在窗边的位置等。
  一壶龙井竟然要二两银子; 真贵; 怪不得说北街是京城的销金窟,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不过喝着茶吹着习习夜风倒也凉快,顺道还吹散了酒意。乘着风; 邻桌一群贵公子们口无遮拦的谈话声尽数传到了她耳朵里。
  “你们说咱们这少年天子这次带兵过去,打的赢扶桑蛮子吗?”发问的像是那群贵公子的头子,油头粉面,长相猥琐,还娘里娘气的。
  “那说不好,富桑蛮子长得高大威猛的,可不好对付呢!”
  “对对对,富桑蛮子可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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