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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问问翰林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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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那快将它扔了!”她说着就要把花猫往地上放,谷雨一把接住了。
  “别,别扔,李公子挺喜欢它的,听说它是只野猫,还给它取了名字呢!”府里花痴李勖的一众丫鬟们,就以谷雨为首,处处都想着他。
  “什么?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快就起了名字,这是叫她养个这只猫?
  “叫阿昶,李公子说是惠风和昶的昶,不过我还是不知道是哪个字。”谷雨挠了挠头。
  “阿昶?昶,日久也,永字在左,日在其右。”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不是让她日日唤他的名字么?真是无耻。
  不的不说,他这般行径,确实与那登徒子一般无二了。奇怪的是,她心里竟然有莫名的欢喜。
  真是魔怔了!
  “老爷,老爷,你在想什么呢?时候不早了,该去翰院了……”谷雨唤顾兰亭,见她久未回应,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好的,马上就去。”
  翰林院。
  “顾大人早!”王义见顾兰亭今天不是第一个来的,顿了一下,笑道。
  “早!”顾兰亭干干回笑了一下,她总觉得王义的笑容有些诡异。
  待她进了编检厅,本来正聊天的众人都齐齐盯着她,不说话了。
  “哟,顾修撰,你昨晚是去哪儿风流了?”一翰林官笑问。
  “对对对,怎么今天比我们还晚到呢?”有人附和道。
  “我……没有啊!”顾兰亭不太懂他们的意思。
  “诶,别不承认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那个,不知诸位何出此言?”顾兰亭蹭了蹭自己的脸,表示还是不懂。
  “哈哈,顾大人早上都没有照镜子吗?耳朵上还有美娇娥的牙印呢!”
  “是,是我疏忽了,还请……请诸位莫要见笑。”顾兰亭摸了摸耳朵,果然有牙印,面上一红,赶紧快步离开。
  走至编检厅门外,刚好撞上从登瀛门进来的李柽。
  “兰亭兄,急匆匆地做什么?你这耳朵怎么了?”他看到她捂着耳朵,问道。
  “无事,就是受了点儿伤,我去包扎一下。”
  顾兰亭捂紧耳朵,去了盥洗房。果然,耳朵上有红痕,而且还是被咬破了的。她心下大惊,思忖着今早太保周勃是否看见了。
  回忆起今早的情形,顾兰亭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周勃很明显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他是来找皇上的,难不成他以为皇上跟自己有龙阳之好?什么时候开始以为的呢?
  她感觉自己的名声被毁了。
  她想遮一下耳朵上的牙印,可翰院里都是些男子,既没有香粉也没有胭脂,没有能遮牙印的东西,这可难为她了。
  她揉了揉耳朵正准备就这样出去,突然想起昨天应冬暖要求买的一盒珍珠粉好像还在怀里。往怀里一探果然摸到了,面上一喜,便打开来捻了一些扑在耳朵上。
  屋内光线微弱,她的侧脸明玉似水,映着铜镜,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屋外隔着轩窗,一个身影伫立良久,看得痴了。
  ☆、色授魂与
  李柽从未想过; 一个男人扑粉,竟然也可以如此色授魂与。
  轻红腻白,如熏兰泽; 这般颜色,上天又曾赋予几人?
  面前人便是绝色。
  李柽伸手捏了捏怀里那方绢帕,那是他从顾兰亭书案上拿走的。绢帕上绣了“兰亭”二字,横也是思,竖也是思; 倒是应了他此刻的心思。
  他对顾兰亭已经有了难以启齿的微妙情愫; 纵然他心里觉得,两个男人是不应该的。
  “不好了!东夷边境又出战事了!”就在这时,负责收邸报的书吏高安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李柽收起绢帕,往正厅那边去。
  看来战况不妙,不然高安不会喊得这么大声; 这么急。
  众人很快便聚在了正厅,看起了今日的邸报。
  读书人; 少不得要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尤其是这以富桑为首的东夷诸部落,简直就是长在大顺边境的一颗毒瘤; 时不时就要挑事儿。眼下已攻破了东境三座城池; 正势如破竹。
  “要我说; 就怪当年那沈毅之通敌叛国,没有沈家接济那些钱,富桑能发展这么快吗?能有好马好兵器吗?”顾兰亭进来时; 正听着廖修撰廖世刚说得义愤填膺。
  “对对付,当年沈家可是江南巨富啊,可惜钱都给了富桑那些蛮子了!活该被诛了九族!”王修撰王博洋附和道。
  听得这话,顾兰亭心中一疼,捏紧了手腕。
  “可我听说沈家那家主沈毅之为人很是侠义,在江南一带很有名望,倒也不像是通敌叛国、罪大恶极之人。唉,当年的事,谁又说得清呢!”这时姚学士从厅外走了进来,他平常是不喜欢品评国事的,这回却为沈毅之说了话。
  他是见过沈毅之的。彼时也很欣赏他。
  他说话时看了顾兰亭一眼,看到她握紧的拳头松开,摸了摸胡子,眸色深了几分。
  “去年足足打了三个多月,不知道这回又要打多久,倒是苦了老百姓了。”紧跟姚学士进来的覃学士叹了一句。
  “要是能议和,倒也不失为一个上策。”杨遇安说了一句,在外交之事上,他跟父亲立场一致,都是主和派。
  “先帝不就送过好几个和亲公主么,可忍辱负重有什么用?富桑那些蛮子最后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
  李柽回问了一句,大家一时有些哑然。
  富桑人崇尚武士道,推崇武力和侵略,讲求绝对的忠诚与服从。就打仗一事来讲,大顺确实占不了什么上风。若论求和的话,又怕他们不守诺,确实棘手。
  “好了,咱们也别太过忧心,大顺吉人自有天相,以往战事那般艰苦还不是胜了吗?尔等还是将眼下的事做好的好,如今修纂圣典一事已进入了尾声,还望再接再厉才是。”覃学士合上手中的邸报,肃色道。
  “谨遵学士教诲!”
  众人不敢再私语,很快便都下去了。这下再无人关心顾兰亭的耳朵了,都在忧心东境战事。
  富桑的实力和野心从来都是不可小觑的,先帝驾崩那一年,富桑曾带领东夷七大部落攻破了京都。
  那血流成河,屠尸百万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要不是当年的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少年天子临危受命,智擒富桑首领,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恐怕他们早就沦为蛮子的阶下囚了。
  顾兰亭此刻心情也是沉重。
  她不相信她沈家曾经通敌叛国,私济蛮夷,可她不得不承认,富桑当年确实是因为得到了一大笔银两,才有资本攻破京都的。
  至于这一大笔银两到底是不是沈家的,她也曾派人去富桑明察暗访过,但始终没有查出什么结果。
  但她心底里是不相信的,或许这只是巧合,沈家是绝对不会通敌叛国的。
  “兰亭兄,你怎么了?兰亭兄?”坐在顾兰亭对面的李柽看她提笔却不动,墨都滴到条例上了,便出声叫她。
  “哦,没事,就是走神了。”
  她低头看刚写满一页的条例,又被墨迹沾污了,又得重写了。
  “你昨日那几个条例抄写完了吗?要是没有,待会儿我帮你写。”李柽想起顾兰亭昨日的条例也被墨迹沾污了。
  “还没,不过只差一点儿了,还是我来写得好。”
  顾兰亭不再说话,换了一张纸,奋笔疾书起来。昨晚李勖确实帮她抄写了条例来的,可是后来……便没有抄完。
  她看着纸上的字,想起他来。
  他该是整个大顺最忧心的人吧,或许他还痛心,那是他用血用命换来的太平,却未能长久。
  他们都说,他一个不受宠昭仪之子,能坐上这个皇位,全靠先帝末年那个冬季,富桑攻破京都之时能披甲上阵,独当一面。
  他们说,城破那日,他的战甲是血色的。上面不仅有敌人的血,还有他自己的。
  富桑蛮子个个高大威猛,彼时他才十七岁,她不知他是怎样以弱小身躯抵挡万千杀伐的。
  而且,直到富桑退兵到东境癸河之外,他才放心地倒下。病了足足一个月才勉强能下床。这一月,久处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们过了一个好年。
  过了年关,他便顺理成章荣登大宝。手一挥,膝一跪,万人呼万岁,万人称会。
  短短三年,积弱成病的大顺已经在他手上万象更新,欣欣向荣。
  他确实是个好皇帝。
  她敬他是个好皇帝。
  却怕他跟自己纠缠不清。
  她是罪人之女,而他,是皇帝。
  “古有明讯,齐大非偶,兰亭幼习是言,万不能昧于是义也。”
  顾兰亭在纸上写完这一行字,心稍稍定了下来,提笔开始认认真真写条例。
  皇宫。李勖下完朝,前脚刚到太后宫中准备恭听母讯,战报后脚就来了。
  “这富桑怎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周太后把战报往桌上一拍,语气已是怒极。那是差点儿要了她皇儿的命的部族,她恨极了他们。
  “母后不知,年前两军交战,虽我大顺小胜,但已大伤元气。富桑必是知己知彼,才气势汹汹卷土重来,此番必然又是一场恶战。”
  “年前也交涉过了,不是说有谈和的可能么?不行了和亲也成啊?”倒不是太后怕了富桑,她是怕久战难胜苦了兵将们,也苦了百姓。
  “父皇送过五位和亲公主,还不是无济于事。母后,要想跟富桑谈和,必须得让他们真正臣服才是。”
  “皇儿准备如何?”
  “眼下,先战。母后,这一次孩儿想……”
  李勖话还未说完,太后就打断了他。她知道他想去战场,想上阵杀敌,可她不想他去冒险。
  “皇儿,还是先宣太师、太傅、太保三人过来商议吧!”
  “好。”
  不多时,才出宫尚在官道上柳儒意一行三人便来了。他们三人中只有杨寅一人是主和派,可这次却提倡先战再议和。
  “臣以为,于富桑蛮夷之流,以暴制暴才是上佳之策。须得让他们见识我大顺的魏巍国威,容不得他们一再挑衅。胜了再议和,方得上人之姿态,又彰显我国包容和善之节气。”
  “杨太傅所言甚是,虽年前伤了元气,但朝廷供养用心,将士们俱已恢复。再上战场,必定以一敌十,所向披靡。”柳儒意难得地附和了杨寅一次,连太后都有些侧目。
  两个老家伙都是一个意思,周勃自然也是附和了。
  “既然三卿意见一致,那便即刻点兵,准备支援东境。四年前,朕曾与富桑军血战京都,对他们的战术战略很是熟悉,所以此次朕想御驾亲征,众卿以为如何?”
  “不行!”一直没说话太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急出声。
  “皇上,此举万万不可!”堂中三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
  “大将军辛忖久镇边陲,尚且在七日之内连失了三座城池,可见富桑军来势汹汹,此刻前线战况危急,皇上万万不能去啊!”
  “正因如此,朕才要去。”
  “皇上,万万不可!战场刀剑无眼,皇上万万不能去啊!”
  “犯我国境者,虽远必诛。朕意已决,众卿不必再劝。”
  少年天子字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杀敌卫国之决心更胜于言语。三人心知是拦不住的,便没有再劝。
  “那,柳太师,准备点兵吧,越快越好!”柳儒意掌管兵符,京都大部分兵马都在他手上。“另,周太保,杨太傅,你二人联系户部,妥置粮草事宜。”
  “臣等谨遵御旨。”
  太后见三公肃然领命,这是不准备劝皇帝不要亲征了,不由得着急起来。她走下来,对李勖道:
  “皇儿,你这是真要亲征?”
  “孩儿心意已定,还望母后……母后!”
  李勖话还没说完,便见得太后眼睛一闭,竟是晕了过去。
  “快宣太医!”
  柳儒意最是手快,一把扶住了太后……
  ☆、放肆一回
  “快宣太医!快宣太医!”
  李勖急急道。
  他觉得母后在他人怀里很是不妥; 可人柳太师也是好心,他此刻也不好发作,只得不着痕迹接过太后; 叫宫女扶进内殿去。
  约莫一炷香过后,太医们才姗姗来迟。见来的都是太医院的好手,柳儒意这才稍稍放下心,再不来,他都要亲自去请了。
  不能因为慈安宫离太医院远; 就叫他们总是怠慢太后。
  “众卿下去吧; 朕交代的事情务必办好。”太医来了,李勖也顺势下了逐客令,他见不得柳儒意眼中隐忍的担忧了。
  “臣等告退。”
  太医们轮番诊治过了,太后是急火攻心短时的晕厥,院判谭太医给太后施了针太后方醒。
  “皇儿……”
  “母后,孩儿在。”
  “你就不能不去吗?那个地方那么危险; 万一……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你叫母后怎么办呐?”太后还躺在床上语气虚弱。
  “母后; 不用担心,没有万一; 孩儿一定旗开得胜; 驱逐蛮夷; 还我太平。”
  隔着账帷,太后独自抹了抹眼泪。她知她劝不住他,他去年就想亲征了; 要不是她以死相逼,他去年就去了。而这次,她没办法再逼他了。
  “皇儿,立后吧,或者册几位妃子也成,好不好?”她希望他离开之前能有位妃子。
  “母后,恕孩儿不能从命,孩儿已心有所属,不敢辜负心上人。”他还是一如既往,义正言辞。
  太后听得很不满,换了话题。
  “你……你昨晚在哪里?”太后怒极,指着李勖问道。
  “顾府。”
  太后只觉脑袋又眩晕起来,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状元郎便是你心上人?”
  “回母后,孩儿与顾卿清清白白,孩儿只是欣赏她而已。孩儿,喜欢女人。”他不能让母后再生气了,又不能叫她知道顾兰亭是女人,便只能这样说了。
  其实他也没说谎,他与她,确实清清白白。
  “那是谁?”太后抚了抚心口,稍稍放了心。
  “母后以后便知道了。母后先好好休息,孩儿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行告退。”
  “等等,皇儿,昨晚……你可有……你在顾府,身体可还好?”昨日她在他茶点里放了些许合欢散,她想知道,他可有临幸哪位女子。
  “孩儿泡了些冷水,身体甚好。母后以后,还是不要再这样了。”
  “……”
  太后哑然,昨日她听信宫女所言给皇帝下了药,以为他终究会碰自己准备好的美人,可惜并没有。
  都怪皇儿自制力太强,所以她又失败了。
  要他碰个女人,怎么就这么难?
  愁。
  李勖出得慈安宫,才发现柳儒意还未走远,正拉着谭太医问着什么。对于眼前这种情形,李勖已经见怪不怪了。
  整个皇宫,最关心太后身体的,除了他这个儿子,恐怕就是这位太师了。
  他心知母后与太师必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听太监们说还是一段惊天动地的单相思。可他始终相信,他二人是清白的。母后当年选择嫁入皇室,便已经是辜负了这位几十年如一日情深如许的太师。母后也是世家之后,她本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却选择了入宫为妃,她选择了辜负,自然有她的顾虑。
  无论她与他曾经怎样,都已经是过去了。她是一个以夫为纲的女子,一生都把父皇奉为神祇。
  她有他的固执。
  他也有他的固执。
  世上最难过的事,莫过于你遇上一个想一生相守的人,却明白你们永远不可能并肩而立。或迟或早,你不得不放弃。也许你会用长达几十年的光阴来爱这个人,却不能相守,亦不能白头。
  世上哪有那么多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可是,纵然如此,他还是相信,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遇见她之前,万水千山都是伏笔。遇见她之后,三千繁华都是虚弥。
  夏至日,下了一场大雨,长安繁华出落成江南烟雨。
  李勖在御书房批了一天的奏折,出征之事各方已准备妥当。三公协同太后监国,他明日便可以放心亲征富桑了。
  夜近三更,帘外微风,云雨回踪。明月满庭花似绣,闷不见虫虫。
  李勖沐浴出来,觉得身上清爽了许多,想着不日便要出征,今天又这么晚了,怕是见不到顾兰亭了,思来想去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
  写完信,他负身而立,看着窗外夜色,想着是否应该自己去送信。
  他想去,可又觉得不妥,哪有自己写信自己又送信的道理。
  “参见皇上,奴才来了,不知有何吩咐!”小安子得皇上急召,火速跑来了。
  “小安子,速把书案上那封信送去顾府。”
  “遵旨,奴才这就去。”
  小安子知皇上心急,天色又晚了,深怕顾府关门了,接过信拔腿儿就跑了。
  李勖以为小安子还没走,思虑了一会儿,又道:“小安子,记得……问她可有回信。”
  好半天没人回应,他转头才发现,小安子人已经走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顾府一趟了,便换了一身便服,趁着夜色出了宫门。他到时小安子也不过才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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