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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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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甚至会束住女孩儿的双脚,从小告诉她们这样才漂亮,你们不这样做会被人嫌弃;你们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姣好的脸庞、不能让人看到你的手臂与双足,否则你就是“不安于室”。
  这一切,不一定是理学的初衷,不一定是程颢、程颐兄弟俩的初衷,但是他们确实穷尽一生去打造了这样一把工具。
  后来许多统治者也用得极其顺手。
  这类理念显然和享乐主义的苏轼八字犯冲,苏轼这人是乐天派,被贬去岭南吧,他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被贬去海南岛吧,他还能在那里怡然自得地酿酒喝。
  他就是被贬后还一个劲地写诗文说“我在这儿过得真啊真开心”,才会引得一些人一再打压他,将他一贬再贬——毕竟,连皇帝都是他的诗文粉丝,他写的诗文传到京城皇帝是要看的!万一贬得不够远,皇帝想起他的好来了,又把他召回京怎么办?
  王雱虽然对这些事了解不深,却早就与苏轼熟识,知晓苏轼有个永远都拘不住的灵魂。
  很明显,苏轼绝不会认同理学的观点。
  但是,这玩意的棘手之处就在于,人家挥舞着三纲五常的大旗,你还不能明着反对它。你不支持三纲五常,难道你还想反了不成?
  苏轼到底还年轻,面对这种事连怼都还怼不熟练,只能来找王雱吐吐槽、发泄发泄心中愤怒。
  王雱劝慰了苏轼一会儿,给苏轼也出了个主意,让他爹写文章上《国风》怼去。今年苏洵又没考中,但两个儿子考中了,他心中便没了遗憾,目前已经成了《国风》的常客。
  《国风》如今的读者群已经比开始的一万本翻了几番,甚至还有一些书商专门买了回本地转卖或者盗印。总之,这个平台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有什么具有争议性的问题都会在上面吵一吵!
  苏洵年轻时就向往当个任情侠客,天天不读书不学习专为乡里打抱不平,人到中年听闻女儿身殒夫家的消息后更是直接手撕亲家。很显然,苏洵体内是有好战因子,越是激烈的论题他越感兴趣,学术互怼这种事交给他去干准成!
  再不济,回头让苏洵也回蜀中搞个蜀学、广收门徒和那程颐杠一杠。
  苏轼一听,觉得这也是个不错的法子,心满意足地回家找他爹去了。
  王雱在家里坐了坐,还是坐不住,去隔壁找司马琰去。自打王雱三元及第,司马光就好说话多了,至少能允他正正经经地找司马琰说说话。
  王雱将苏轼遇到程颐的事给司马琰讲了一遍,两个人交流了一下相互了解的东西。作为携着现代记忆投生到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对理学也都像苏轼一样排斥,苏轼是因为天性使然,他们则是因为知晓后来理学会发展成什么样。
  那真是余毒千年都不为过。
  王雱道:“我准备讨个西京的差使,离开封近,还是他们老家。按你说的,他们往后会回西京广收门徒,创办洛学。”所谓的西京,那就是洛阳,离开封并不远,乃是四京之一。王雱顿了顿,和司马琰说出自己的打算,“我打算拐个人一起去西京玩儿。”
  原先王雱没想着走关系,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他决定再不要脸一点,去把这件事给敲定下来。他决定提前下手,先去把洛阳玩儿玩儿,具体计划很简单: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王雱和司马琰商量完了,立刻跑去积极争取了。
  某州签判这种活儿,基本是上哪都差不多,上司让你办事你就有事干,不让你办事你就自个儿玩去,总的来说是个很清闲的职位,有充足的时间可供搞事。
  王雱这个史上最年轻的三元及第,朝廷还是很愿意优待的,既然王雱有想去的地方,上头也乐意将他安置过去。
  授官这日,王雱拿到了签书西京判官的差遣。当晚与同年们宴饮话别,算是正式各奔前程。
  苏轼与苏辙的差遣都在蜀中,方便他们照料家小,此去一别,再见怕是要三年之后,几人都很是不舍,相约到了地方之后一定要时常写信。
  王雱表示让苏轼叫人多养些蜀中猪,到时候他得好好尝尝,要是没机会去的话,做成熏肉火腿之类的送来也很棒。为了礼尚往来,他去洛阳后会叫人悉心栽培食用型牡丹,做些牡丹花饼、牡丹花茶送他。
  苏轼的离愁别绪顿时没了。
  他们都还年轻,能见面的日子多着呢,确实不该为此而伤感!
  又过两日,王雱终于一一与亲友们道别完,一大早出发前往洛阳。
  走到送别的长亭处,王雱忽然见到宋佑国与陈世儒他们站在长亭之下候着。他一笑,下马与长亭中的众人喝了一杯离别酒,正要与他们挥别,却见一辆马车辚辚使出城,在长亭不远处停下。王雱转头一看,见着了从车上下来的梅尧臣。
  王雱顿觉稀奇,上前道:“梅先生您也要走吗?去哪啊?”
  梅尧臣睨他一眼,说道:“西京。”
  王雱吃了一惊。
  不过他稍微一思索,也就想明白了。梅尧臣也在国子监干了几年,今年磨勘之后肯定要挪位置,这是要挪到西京去!王雱十分热情:“到了西京您可还得继续教我啊!”
  梅尧臣已知晓王雱种种不要脸行径,面色其臭,不是很想认这学生。他与来相送的有人你来我往地作了几首诗,总算是话别完了。
  而王雱那边,也等来了另一个同伴:张载。
  没错,王雱准备把张载给拐过去,好好发展“理学”。这理学当然不是“存天理,灭人欲”之学,可是物理化学等等格物之学。到时洛阳人人学好数理化,搞哲学的人肯定就少了!
  张载也很乐意去西京,他的名次不算靠前,本来已经做好前去边远州县的准备,得知是被分去西京他还挺高兴的。
  都是读书人,谁真的一点都不想当官呢?
  想当官,自然希望官路走得更顺遂一些!
  西京离得近,走官道中途在驿站歇歇脚,用不了几天就能到,走水路更是方便得很。王雱两人都是孤身赴任,没什么行囊,倒是梅尧臣带着家小,东西不少,仆从忙碌地搬了几回才把东西统统搬到船上。
  登船之中,王雱站在甲板上看着宋佑国他们的身影逐渐变小,最终连亭子都看不见了,才回到船舱内与张载闲聊。
  张载告诉王雱到洛阳有个隐居名宿叫邵雍,字尧夫,官家多次征召他他都不出山,现在在洛阳开班授徒。
  张载表示到了洛阳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去拜访拜访,问王雱要不要一块去。
  王雱听了一段,发现这又是个搞哲学的,早期还钻研道学、沉迷封建迷信,名气很大,学生颇多。对于这种自带一大批学生的能人异士,王雱自然是要跟着去拜访的,当即一口应下。
  两人聊了一路,到傍晚已抵达了西京洛阳。
  余晖之中,美丽的洛阳城显得沉静而温柔。
  既然叫西京,那么洛阳这边自然有着都城应有的全套东西,甚至还有西京留守司御史台、西京国子监。梅尧臣过来这边,就是去西京国子监当一把手的。一般来说,这地儿是用来安置临近退休的老干部,或者和当前执政者有矛盾的官员。
  据司马琰回忆,他未来岳父赫赫有名的《资治通鉴》,似乎就是在洛阳给写出来的,写了足足十几年,所以内容特别多,块头特别大,乃是后世许多皇帝、官员填充书架的常用书之一,要是买精装版的话可以独占一整栏!
  王雱与张载、梅尧臣抵达之后见天色已晚,先去找了家店用了晚饭,而后由王雱负责跑下三个临近府衙的公租房,分了钥匙,分头到收拾出来的宅院里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王雱才和张载去拜见长官。
  目前的西京留守是吴育,和包拯、韩琦、文彦博是同年,今年已经五十三岁,身体不大好,整个人给人一种清癯瘦弱之感。他显然已经从韩琦那得了信,对王雱很是和蔼:“稚圭以前就和我说起过你,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见,不想你这么快就中状元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王雱去韩琦家辞别那天已知晓这位曾经官至副相的上司和韩琦私交不错,过来时一点都没担心,见了吴育自然也是一点都不怯场。
  听吴育问起是否已经安顿好,王雱自然道:“昨晚来的,因为天色已晚,就没过来拜见,先找了地方落脚。”说完他又给吴育说起他们昨天抵达时吃的一顿洛阳特色菜,许是因为昨天饿着了,所以他吃得格外香,描述起来也勾人极了。
  吴育本来因为身体不好,胃口一直不好,听王雱说得起劲竟也跟着饿了起来,当下叫人去准备饭食,说要留王雱和张载吃饭。
  张载在京城时就见识过王雱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能耐,如今到了任地更是颇有些佩服。他们这些搞学术的,在官场往来方面往往不够圆融,不像王雱这样到哪都如鱼得水!
  与长官一起用了顿饭,王雱大致摸清了这边的西京这边的情况。吴育因为年迈体衰,基本是不管事的,所以如果他想要干什么,请示一下就可以自行去办;要人手也尽管开口,洛阳好歹也能称为“西京”,不管人力物力财力都是充足的,遇着什么疑难还可以请教一些退居洛阳修身养性安度晚年的前辈。
  王雱对此非常满意。
  不错,这地方够大,够富裕,人口还挺稠密,够他祸害的了!


第一零六章
  洛阳这地方; 要说权力大; 那还真不大,它是河南府的治所,所以西京留守一般由河南府知府兼任。
  由于上一次官家巡幸洛阳还是真宗年间的事情; 后来又设立了北京大名府和南京应天府,洛阳的陪都功能逐渐被削弱; 渐渐就成了老病官员养老之地。
  经济、军事方面的事情; 西京留守一般是不能自行裁断的; 得往上打申请。不过相对于许多地方州县,西京众多官员的选任相对比较严格,比如这通判之职责一般由西京留守亲自挑选或者拥有知州资历的人选过来。
  王雱这个状元郎; 搁在中郡或下郡可能能捞个通判当当,到西京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当个西京签判了。
  新官上任; 王雱要干的事还挺多; 主要是西京这边的上官老的老、病的病; 很多事得年轻人去协调。
  目前的西京通判姓林,乃是吴育的学生。这也是很多地方的标准组合; 若老师老病体弱; 又外调任职; 学生通常会自请跟随,方便随伺左右; 比如司马光当初就跟着庞籍去郓州。
  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 这是这个时代独特的师徒文化之一。林通判长得有些文弱; 气质上与吴育有些相仿,性格却意外爽利。他并不是特别擅长官场交游,因此很享受在西京的生活,对王雱这个调入养老窟的少年状元郎十分热情,时常邀他一起去赏花喝茶,介绍介绍洛阳的情况。
  等介绍完了,林通判就把一些工作分给了王雱,比如迎来送往。
  洛阳这地方,水陆交通都很方便,除去洛水河道偶尔有些淤堵之外没别的缺点,所以这是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不管是宋人还是外邦人都时常会从洛阳经过。
  王雱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推出去招待客人会让对方感觉很有面子,因此林通判把这活儿扔给了他。
  王雱刚上任不久就觉得自己可以去考个导游证了,每天带着往来的大佬们逛逛洛阳旅游路线,陪着赏赏花聊聊天什么的。相比起其他地方的签判,他的日子过得特别充实。
  哪怕职位分工与想象中的清闲有些不一样,王雱也没放弃搞事之心。他早修书给几个老熟人——周文兄弟俩和胡管事,让他们过来洛阳玩耍。他到任后没几天,人也陆陆续续过来了。
  胡管事算是看着王雱长大的,这些年基本是王雱去了哪,他便跟到哪,收到信便直接带着家小过来了,二话不说便着手帮王雱建设实验室和盘下郊野之地开工坊。
  既是要开创“新洛学”,王雱自然得把手伸到文教方面去。眼下西京国子监归梅尧臣管,张载这个刚刚授官的新科进士则负责协助主管官员搞河南府的文教工作。
  简单来说,教育系统里都是老熟人啊!
  王雱给周文兄弟俩在府衙中讨了个差使,着他们一个负责收集消息、一个负责整合数据,自己一得空便往梅尧臣、张载那边跑,争取先把内部关系给打牢了!
  熬到第一个休沐日之后,王雱便与张载一同去拜访邵雍。
  邵雍虽开班授徒,居处却颇为简陋,早年靠打柴奉养父母,生活清贫得很。前些年邵母去后,邵雍收徒授学,靠着束脩总算不必入山打柴,不过他仍与父亲居于山中,家中资产仅有房屋数间,都是茅草搭成,简陋得很。
  王雱两人趁着晨雾初消寻至邵雍那几间草屋外,只见一年近五旬的男子正在菜畦间忙碌,口中还吟咏着不知名的诗。
  王雱粗粗地扫了几眼,发现那菜畦上的菜秧子蔫耷耷的,品种不明,不过显然不太适合深秋种植。再瞧瞧那高低不一的土垄,王雱更是浑身难受,好歹是一方名儒,怎么种起菜来这么不讲究呢?
  想想陶渊明写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王雱才稍稍释然,这文人种地不是为了收成,而是为了陶冶身心。
  可来都来了,王雱瞅着很不舒服,进了园子拜见过邵雍之后,便讨来锄头帮邵雍把那土垄给打理整齐,而后和邵雍分享起农事心得:这菜垄是保水和防涝的关键,不能随便,一定得弄好;入秋之后呢,得挑些适合在秋季生长的蔬菜,比如萝卜啊,芥菜啊,胡荽啊!
  接着王雱又给邵雍介绍,这些菜也很好吃的,比如胡萝卜和豆腐泡一起炖煮,炖到入味,可好吃了;要是侥幸得了牛肉,那更是无上美味,萝卜鲜甜,牛肉熟软,浸在汤汁里的豆腐泡也煮的软和易入口,一口咬下去,能同时尝到肉汁的香、萝卜的鲜。芥菜虽然味道不大好,不过若是有那农家腊肉带带味,吃起来也是很不错的!胡荽就更不用说了,吃肉做蘸料好吃,单吃也不错……
  张载在一边听得瞠目结舌。他虽虚长王雱近二十岁,却不甚精通农事,没想到种个菜还有这么多门道。可是,为什么突然说到吃的呢?
  邵雍也是头一回碰上这样的寻访者,从前朝廷派过几批人来征辟他去任职,都被他以生病为借口给推了。可听王雱这么一介绍,他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可以回去轻轻松松吃下两大碗饭,贼大的那种碗!
  邵雍奇道:“你年纪小小的,还通晓农事?”
  王雱道:“不算通晓,从前与我爹他们到乡里看过而已,有时我们会住在村子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去看别人种这种那了。”他一点都不谦虚,“农户们都觉得我聪明,什么都愿意教我。”
  王雱与张载便被邵雍请进草屋里饮茶,茶也是山上采来的,不是城里的泡法,而是随意抓上一把放热水里泡开就喝。
  王雱许久没试过这种喝法,不觉粗鄙,反倒有些怀念,接过茶喝了一口,又和邵雍攀起关系来。
  要知道吕希纯父亲的吕公著与邵雍交好,兄弟几人皆是邵雍的亲传弟子,王雱与吕希纯同窗两年多,还是同一个寝室,多亲近啊!便是不看这一重,他未来岳父司马光也有些交情,两人常有书信往来。
  等邵雍态度越来越宽和,王雱又将张载推了出去。邵雍善治《易》,张载对此经也颇有研究,即便两个人年纪相差十几岁,聊起来后还是十分酣畅。
  到后头,邵雍甚至去开了坛酒,留他们用过晚饭、喝到微醺才放他们走。
  邵雍自己也有些醉意,王雱两人走后便倒卧在一旁等着酒意过去。邵父随着他们一起用饭,见邵雍醉倒在那,不由道:“你挺喜欢这两个后辈。”
  邵雍含糊地道:“是两个不错的后辈。”
  像王雱这样年纪轻轻便能连中三元的少年,邵雍自是喜欢;而张载许多想法都很新颖,邵雍很乐意与这样的青年才俊往来。
  邵雍少年时也想过科举,只是后来渐渐放弃了。人过中年,朝廷倒是屡次征辟要授予他职位,可他早已无心官场,只想草屋闲田聊度余生。
  当山野间的邵雍,他可以自由结交任何人,山野村夫也好,朝中诸官也好,他可以任情肆意;若是接受了朝廷的征辟,他不过是个低品小官,终日俯首低眉任人驱遣。
  那样的日子,少时的邵雍也许可以去熬,年近半百的邵雍熬不了。
  ……
  王雱到西京后不久,韩琦收到了吴育的来信。从前他们也有通信,韩琦本没放在心上,等拆信看了,才发现这信画风突变,通篇写的都是最近王雱常去陪他吃饭,然后就是吃了什么、有多美味,连他这个近年来胃口不大好的人都能多添饭,他学生林通判还说他近来长肉了!
  韩琦:“……”
  韩琦默不作声地放下信,他,感觉有点饿了。
  韩琦把友人的来信收好,打开另一封来信,这信是王雱写给他的,打开一看,主要是描述他去找邵雍时都吃了什么,看得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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