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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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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这边一夸完,张贵妃转头又给自己娘家人说了。张贵妃宠冠后宫,向来是众人盯梢的对象,风声一传开大家都晓得这曹立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把名声传到后宫里去,这像什么样!
  无耻小武官!勾连后宫,蛊惑民心!连他们都没这个脸去著书夸耀自己,这小武官哪来的脸搞这种阵势!
  狄青也成为不少人的同情对象,因为他有个亲兵在外头喝醉了,不小心向同座的人泄露自己的怨言,说什么“那小子明明是狄将军带出来的,不过是捡漏杀了个贼酋就把功劳全捞自己身上了”。
  这言论自然是不胫而走,飞快在京城内外传开,有的人站狄青,有的人站“少年英雄”,双方在茶余饭后你来我往地争论,说到激动处直接动起手来,硬生生给开封知府增添了不少打架斗殴案件!
  沈括到秋天时才得知京城的激烈战况,不由问王雱:“你是不是早料到会变成这样?”
  “这还用想吗?”王雱十分镇定,“有吹就有黑,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你想想看,要是你一直看一种人不大顺眼,偏有人跑你面前大吹特吹,说他有多帅多牛逼多了不起,你能忍吗?”
  沈括非常无欲无求:“能忍。”
  王雱看了眼沈括,开始展开攻击:“你看看,我眼睛多大,又大又亮!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看我这眼睛,就知晓我这人又纯洁又善良又坦荡。”他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瞅着沈括的单眼皮小眼睛,“咦你怎么瞪我?你这其实也不差,窗户嘛,开小点也没关系。”
  沈括抄起一卷书开始追着王雱满院子跑,要打死王雱这个小混账。
  王雱腿脚灵活,经常锻炼,轻轻松松跑赢整天沉迷看书的沈括。到沈括气喘吁吁地扶着柱子不动了,王雱一派悠闲自在地停下来朝他感慨:“你看看,这就是现实啊。”
  不得不说,沈括大致能理解王雱那一通狂吹为什么能拉那么多仇恨了。
  瞧瞧人家曹立,长得好,武艺高强,有勇有谋,最要紧的是年纪轻轻就立下大功劳,不出几年指不定会比狄青还受欢迎!
  许多人人到中年还一事无成了,看见这么个少年郎一举成为各家小娘子口中倾慕之人,哪能喜欢得起来?只能想方设法踩他出身低、踩他是个行伍之人、踩他有勇无谋没脑子,看看人家狄青,立下的功劳比他多了去了,什么时候曾经这么不要脸地吹嘘过自己?
  沈括和王雱打闹完就放下了这事,过了好几天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沈括”这个马甲也可能被迁怒。直至他爹写了封信过来大骂一通,说他吹什么不好,跑去吹个小武官!以前也是,不是吹踢蹴鞠的就是吹航海的,简直不务正业!
  沈括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家里人不理解,收到这信后更不开心了。他唉声叹气地找王雱说自己挨训的事。
  王雱听了以后很诧异,十分愉快地宽慰沈括:“你爹只是骂骂你,很开明了啊!要是换了我爹,一准打死我。”
  要不他怎么要借用沈括的马甲呢!别看他爹挺开明,本质上其实还是和司马光差不多的,对待儿女教育问题上抓得可严了,绝对不允许他干真正离经叛道的事儿。
  沈括:“……”
  沈括想打死王雱。敢情这小子是知道里头是个坑,专门引他往里跳!
  王雱还振振有词地对沈括说:“我早说了,出书最好起个笔名,你看看人家汀兰客,到现在都没露过脸,默默发财,多沉得住气。你就是太年轻了,好出名!”
  汀兰客,元娘的马甲,王雱帮忙起的,取自《岳阳楼记》的“岸芷汀兰”一句,意思是水岸边的兰花,多美好!还能蹭他老师范仲淹的热度博一波路人好感!
  沈括被王雱塞了一通歪理,讨说法无门,只能继续把王雱塞给他的锅牢牢背好。
  王雱给曹立造了一番势、刷了刷存在感,顺便给狄青分散了一点仇恨值,正式开始筹备司马琰与曹老头合著的医学专著。好酒也怕巷子深,他得先给这书找几个爆点,把群众们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为着这事,王雱见天儿泡在曹老头那边,试图从曹老头口里挖出点传奇故事。不那么传奇也行,他可以帮忙加工加工。曹立的戏演了挺久了,是时候上点新奇劲爆的牛逼医学故事了!
  曹老头起初不太配合,后来王雱开始使坏,拿着自己瞎编的医案缠着曹老头要他听故事。王雱把故事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就是治起病来压根不讲基本法,听得曹老头火冒三丈:“这他娘的都是哪来的庸医?!这么治是想把人治死?!”
  王雱的新剧本顿时得到了医学专家曹老头的倾力指导。
  王雱这边忙于搞事情,司马琰那边却横生变故。司马光已经当了好几年的京官,官路十分平顺,名声也很不错,许多人都表示他将来一准能顺顺当当地入主中枢、成为宰辅。
  七夕刚过,司马光的恩师庞籍却遭到了台谏的弹劾。
  弹劾的引子是他的一个亲戚卷入贪腐案。这案子案情简单、证据清晰,庞籍这亲戚很快被判了流放,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问题出在后面:庞籍这亲戚在流放途中死了!
  言官们认为庞籍是怕朝廷深入调查牵连到他头上,特意杀人灭口。
  五月初朝廷刚把广南一路那些被侬智高占领的州县清理了一遍,斩的斩、撤的撤、流放的流放,朝中百官都夹起尾巴做人,台谏的言官们挺久没出手了。
  庞籍身为宰相,居然卷入了这样的事情,不弹劾你弹劾谁?!
  言官来势汹汹,即便官家立即派人去彻查,弹劾奏疏还是雪花似的往功力递,大有不掐走庞籍不罢休的势头!
  这一掐一查,就是大半个月。
  真相大白,事情和庞籍没什么关系,庞籍这亲戚就是受不了流放之苦意外死在半途中的。
  但是有的时候真相并不怎么重要,台谏的言官们你方唱罢我登场,目的只有一个:要让庞籍滚蛋。你都当三年宰相了,没错都该下去了,有错更该下!
  官家扛不住压力,决定要罢庞籍相位,改知郓州。
  司马光与张氏商量过后,上书表示要跟随恩师外调,出任郓州通判。


第七十一章
  郓州这地儿; 跟齐州挨着; 和青州挺近。齐州有个地方众所周知:济南。
  济南所在的齐州南边是青州; 西边是郓州,大概就是这么个距离。
  钱乙他姑姑就住在郓州; 得知司马琰他们要过来; 王雱十分积极; 磨着王安石表示要跟钱乙去郓州看看。
  范仲淹将《远航船员医疗手册》递了上去,也拿到了几条航线出航时间; 适合钱乙随行的航线在十二月; 钱乙得提前出发去与官船会合。
  钱乙这边估摸着差不多要出发去随船出海了,正巧想回家一趟与姑姑辞行。
  王雱才十岁,换了别家肯定不会让他自己出行,但王安石这边也记挂着司马光外调之事,稍作考虑便允了王雱带着周文一同前往郓州。
  一来呢; 周文为人最老实; 肯定能跟紧王雱;二来,王安石一点都不担心王雱被人卖了; 反倒更担心他们途中遇到的人会被王雱拐了去。
  王雱得了王安石许可,数着日子准备去跟司马琰见上一面。
  临到要出发了; 沈括不知怎么知道了消息; 也说要跟着王雱一起过去。他听说司马光阅书无数; 按王雱说法那就是个“活动的百科全书”; 早想见一见了!
  王雱笑眯眯:“你就不怕再遇上盗贼?”
  沈括想到自己独身一人来青州时的惨况; 颇有些痛苦。他拍拍周文的肩膀道:“这次不是有周文一块吗?我看过他指导蹴鞠队训练; 他可能打了,只比曹立差一点点。”
  周文不是第一次听他们说起曹立,上回曹立回来时他们也见过,周武还拉着他一起挑战过曹立,结果输得惨不忍睹。
  对沈括这个评价,周文是不太赞同的,他老实地说:“差,很多。”
  最近周文在练习王雱教给他的“把口吃变成高冷的特殊技巧”,说起话来虽然还是有些磕绊,给人的感觉却和他冷峻的外表贴合多了。
  人齐了,吃过早饭准备出发。
  小妹得知哥哥要远行,两泡泪又涌了上来,依依不舍地送王雱出门,等王雱走远后才抱着吴氏哇地哭了出来。
  吴氏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好,心道真不知道儿子到底给小妹下了什么迷药,送他走的时候一直忍着不掉泪,等人走了才哭成泪人!
  王雱愉快地从青州出发,走水路一路带着小伙伴往郓州去。
  两州之间直线距离其实不过三百多公里,后世开车几个小时就到了,只是这年头路不好走,山林间又有盗寇出没,还是行水路安全些。
  王雱不晕船,一路上和沈括三人玩玩《三国杀》,设计设计医学期刊的未来发展路线。
  中途王雱还记录了要去泰山爬爬山要坐多远的船,回头撺掇王安石他们一起去登临望远,写几首诗感慨感慨。
  一行人在水上晃晃悠悠几天才终于抵达目的地,王雱先随钱乙去他姑姑家探访,买了些羊肉和米粮之类的。
  钱乙姑姑家里还算殷实,邻里也都很不错。
  见了钱乙,他姑姑先是含着泪握着他的手细细打量,而后才察觉钱乙还带了人回来,忙请王雱几人坐下,再三感谢他们对钱乙的关照。
  王雱和钱乙约好会合的时间,便与沈括两人一起去郓州府衙。王安石已经派人过来送过信,王雱一报姓名,立即有人把他们往后衙领。
  王雱这人正经起来还有模有样的,见了司马光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弟子礼,殷勤地问司马光可收拾好住处了,到郓州来饮食可还习惯。
  王雱这么规规矩矩、正正经经,司马光反倒有些不大习惯。
  司马光打断了王雱说个不停的问候,接受了沈括和周文的见礼,才对王雱说:“亏得你爹放心你跑出来。”这生了儿子就是好,放着到处跑都不怕。
  王雱道:“我爹嫌我烦,巴不得我多往外跑呢。”
  司马光瞧了王雱一眼,知晓这小子很可能是冲着自己女儿来的,不动声色地先把王雱领去见庞籍。
  庞籍比范仲淹还要年长一岁,不过精神矍铄,看上去比范仲淹要健康得多。
  见到王雱三人,庞籍眉目十分慈和,不过眼神依然有着牛逼人士特有的锐利。
  王雱一见到大佬,立刻麻溜地上前向庞籍见礼,张口就喊:“师祖!”
  庞籍:“……”
  司马光:“……”
  理论上来说,王雱喊庞籍师祖倒也没错,毕竟他对司马光行过拜师礼——只是这小子张口就来,一点都不害臊,听着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要脸。
  庞籍六十五六了,对王雱这年纪的小孩是爱惜多于严苛,笑着应了他这声师祖,让他们都坐下说话,顺势考校了王雱和沈括的功课。
  遇晚辈问成绩,这是古往今来的长辈标配,王雱早就熟门熟路啦,还积极地和沈括抢答起来。
  沈括本来有点小紧张,被王雱在旁边抢答几次后感觉面子挂不住,顿时也不管什么紧张不紧张了,使出浑身解数和王雱较起劲来。
  司马光偶尔也会加入庞籍阵营,给王雱和沈括出一两道题。他俩回答得太出色,这问答游戏不知不觉便进行到张氏派人过来询问王雱到底到了没。
  张氏是极喜欢王雱的,听说他要在早备着糕点之类的,左等右等等不着人,这才派人来催。
  庞籍见张氏身边的人找来了,也不再留着王雱,笑着让司马光带王雱去与张氏、司马琰相见。
  王雱嘴甜地与庞籍道了别,欢欢喜喜地跟着司马光回住处去了。
  司马光住的很近,没走几步就到了,王雱跟着司马光入内,不多时便走到正厅,看见了正坐在那与张氏说话的司马琰。
  两年多不见,司马琰长高了不少,五官汇聚了张氏与司马光的优点,说是眉目如画也不为过。
  王雱不是颜控,可美好的事物谁不爱欣赏!
  大宋的水土真是养人,他家阿琰妹妹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原来十岁的司马琰长这样的!
  想想见到长大后的司马琰还是十年前,王雱感觉印象都有些模糊了,不知不觉多看了几眼。
  沈括暗示性地朝他咳嗽了两声。
  司马光很是不满地瞪了王雱一眼。见都见到了,他也不能当场让司马琰回房里去避着,只能看着司马琰与王雱、沈括相互见礼。
  王雱一点都不见外,上前就拆开小包袱给司马琰塞见面礼,都是些小玩意和稿子。
  司马光真后悔把王雱这小子给带回家。张氏却很是欢喜,拉着王雱坐下说话,问起吴氏和小妹的情况。
  王雱一一答了,还告诉张氏元娘已经定亲了,订的是舅家的表哥,亲上加亲。
  来的是三个半大小子,家中空客房又不少,司马光总不好把人赶出去住店,只能捏着鼻子让王雱在家中住下。
  吃过晚饭,为防止王雱溜去找他女儿,司马光把人拎到书房讲经义和分析文章。
  王雱现在时不时会去州学考个试,写起文章来驾轻就熟,行文用典什么的都很熟稔了。
  等他熟门熟路地写出一篇四六文,司马光才慢悠悠地告诉他最新的内幕消息:“等你到了参加发解试的年纪,朝廷就要废掉四六文这个限制了,接下来你要多练习练习别的写法。”
  王雱:“……”
  这大概就是对他多看了阿琰妹妹几眼的报复吧!明明都知道以后要换个文体来考,竟还让他白写一回!
  王雱唉地叹了声气,感觉现在的大佬越来越没有大佬的节操了,居然来为难他这个十岁的孩子!
  王雱没被打击到,第二天一早又早早起来,偷偷跑去偷敲司马琰窗户,召唤司马琰一起起来晨练。
  司马光起床时天色微亮,洗漱完走到院子里一看,王雱已经领着他女儿在院子里耍太极,两个人动作整齐划一,自然流畅。
  王雱那小子还有闲暇抬起头来朝他露出灿烂笑容,让人很想把他捆起来揍一顿!
  晨练完毕,王雱又堂而皇之地叫上司马琰一起去占领司马光的书房,摊开他辛辛苦苦背过来的稿子和司马琰一起研究排版够不够完美、内容有没有缺漏、爆点够不够巧妙和直观。
  司马光在书房盯到他们去用早饭,马上要去上衙了。他叮嘱张氏要守在书房别离开。
  见司马光防王雱比防贼防得还紧,张氏笑道:“你可放心吧,阿雱这孩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
  司马光放心才怪,强调道:“一步都别离开。”
  张氏笑着应了下来,带上针线活去书房守着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两个孩子。
  沈括本来是来拜会司马光和庞籍的,人已经见过了,人家上衙时又不好去请教打扰。
  再看王雱,完全进入了有了妹子忘了朋友的状态,旁若无人地和司马琰腻在一块,压根没打算带他一起玩——他也不好意思和人家女孩子凑一块玩,他没王雱脸皮厚。
  沈括没法子,只能和周文一块到外面溜达,看看郓州有什么新鲜的事物,好带些礼物回去给相熟的友人。
  王雱和司马琰两年多不见,虽然信没断,想说的话却还是多得很,毕竟他们往来的信每次都要通过司马光检查,有些事着实不好往信里写。
  两个人说够了话,已经是晌午了,王雱见好就收,没拉着司马琰赖在书房,而是乖巧地和张氏讨了些好吃又好看的茶点,拎着垒得齐齐整整漂漂亮亮的食盒去府衙那边找司马光和庞籍。
  司马光今天一直惦记着自己女儿会不会着了王雱这小子的道呢,乍然听到王雱过来时还有些愣神。
  等王雱拎着食盒跑进来给他和庞籍张罗,司马光才教训:“你当府衙是什么地方,还带这么多吃的过来!”
  王雱道:“老师和师祖也是人,怎么可以一天到晚连轴转,晌午了,该歇一歇吃点东西垫垫肚了。”王雱还熟门熟路地给他们煮了热茶,一人送了一碗。
  庞籍笑道:“看来君实这学生收得好,够贴心。”
  司马光道:“他看着乖巧,鬼主意多着呢。”对王雱这油腔滑调的小子,司马光总是不怎么看得惯,和王安石一样老觉得这小子往后会变成很会钻营的那种大奸臣。
  庞籍倒是很喜欢机灵的王雱,边用茶点边询问王雱青州的一些情况。
  昨天夜里王雱已经得知司马光兼管郓州州学,重点忽悠庞籍和司马光要用好州学的生员们。
  这些人都是大好的官员苗子,必须好好培养,有什么能历练的事儿一定要交给他们去办!
  要不然过个几年他们成了应届毕业生,啥经验没有直接考上国家公务员走马上任,很容易两眼抓瞎祸害一方啊!
  司马光还是头一回接触州级事务,比之王安石到底少了点经验。
  他早从王安石信中知道他们在青州的种种举措,本就和庞籍商量着要照办一些经验。信上写的总不如听王雱说的详尽,王雱思路清晰、观点独到,三两下就让司马光不再把他当无知小孩,而是认真听他的意见。
  几个人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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