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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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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是巧。我们与槐生哥哥自幼时便是识得的,他还曾救过我的命,在我家住了两年之久呢。那时,我们几个一起念书,一起玩闹,槐生哥哥很聪明,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做得好。只是后来……”季舒雅的目光因为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而有些迷蒙。

    只说到此处,又略略一顿,似是要掩饰什么,低低扯唇笑道,“只是后来,我们分开了,从此,也再没了槐生哥哥的消息。那时,你说起‘槐柳先生’时,我是当真不知那便是槐生哥哥。”

    “不过,你自来是我的福星贵人。也多亏了你,否则,我也不会发现槐生哥哥居然已经来了京城。托你的福,我们才能重逢。”

    裴锦箬心中尚有疑虑,但……瞄了一眼季舒雅微微抿起的嘴角,她选择了暂且压下,笑道,“那也是缘分使然。说起来,是我要来见‘槐柳先生’的,他们倒好,将我撇到了一边,他们倒是说得热火朝天的。”

    帘子垂下,还是隐约能听见屋内的动静,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俱是着政事局势,虽然听不清具体说些什么,但相谈甚欢是不会错了,裴锦箬的语调便是不由得有些发酸。

    季舒雅望着她难得的小女儿情态,不由抿嘴笑了,“不如……我带你去瞧瞧槐生哥哥的画室?”

    裴锦箬双眼亮了亮,虽然是怀揣着别的目的,却也不妨碍她真正欣赏叶槐生的画。不过……有些狐疑地瞥了季舒雅一眼,“舒雅姐姐能够做主吗?”

    季舒雅的脸又是红了红,“不过是些画罢了,有什么了不得的。槐生哥哥可比你以为的大方多了。你跟我来。”说着,已是拉了裴锦箬的手,往边上的另一间房子走去。

    没有帘子,也没有火盆,进门,便觉得冷。

    那间“画室”只在中央放了一张桌子,就一般的长条木桌,用料一般,做工粗陋,只怕还很有些年头了,已是漆落斑驳。上面,却是整整齐齐摆放着笔墨纸砚和许多颜料碟子。

    而四周的墙壁上,则是满满地垂挂着字画。

    一一望过去,大多都是山水,而且俱都盖着“槐柳先生”的印鉴,自然都是出自叶槐生之手。

    裴锦箬一幅幅仔细望了过去,不由得看迷了眼。

    叶槐生的画,总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好似能让你置身画中一般的真实。他笔下的山水,或大气,或淳朴,或陡峭,或奇异,就如同那奇景一般,哪怕不是什么名山大川,但从细微处着手,画出了精魂所在,总能让你流连忘返,浑然忘我。

    裴锦箬一幅幅看过去,畅游那些画卷当中,看得格外专注,竟是半点儿未曾察觉季舒雅不知何时出去了,只剩了她一人,更是半点儿未曾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屋外的天光,竟是渐渐暗了下来。

    直到季舒玄的笑嗓在门口响起,“你怎么做什么事儿都能这么专注?看个画儿也能看入了迷?”

    

………………………………

第100章  洞悉

    “你怎么做什么事儿都能这么专注?看个画儿也能看入了迷?我都叫你好几声了,当真没听见?”少年明朗的笑容带着显而易见的欢悦,从房门处漫溢而来。

    只是,季舒玄的明朗却又与燕崇的恣意不同,他毕竟,还有顾虑,尚会隐忍,那笑容,怎么也不若燕崇的灿烂与张扬。

    可即便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容,总是让人心生欢悦的。

    是以,裴锦箬也回以一笑,“是啊!叶先生的画,真好。我瞧你们熟稔得很,不知道,能不能冒昧给他提一提,待会儿卖几幅予我?”

    “我看方才叶大哥与你家大哥哥和照凌都相谈甚欢,不若一会儿饭后你自己与他说吧!说不定,他直接送你了。”季舒玄笑笑提议道,也许在他看来,叶槐生此人是个极好说话的。

    裴锦箬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一转,点了点头道,“也好。”

    “那便走吧!大家都等着你用饭呢。”

    裴锦箬这才注意到外间的天色已经不知在何时暗了下来,果然已经到了用膳的时辰。

    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

    晚膳是季舒玄让人从望江楼叫来的席面,还备了好些秋露白。

    裴锦箬见了,便是笑言,“又让舒雅姐姐破费了。”

    一众人也没有分主次,更没有男女分席,围坐着叶槐生那张唯一可用的桌子团团坐了。

    席间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裴锦箬在边上偷眼瞧着,裴锦桓对着叶槐生,竟是一副尊崇有加的模样,不由在心里暗道,她大哥哥虽然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但说到底,心里却是不无傲气。这傲气来源于自信,对自己学问和成就的自信。可这才多大点儿工夫,居然对叶槐生便这般尊敬推崇了,这可是早前从未有过的事儿。

    至少,裴锦箬从未见过裴锦桓待哪一个与他同龄的人,有过如今对着叶槐生这般的态度。

    往后能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阁老的人,果真是好手段。

    饭后,裴锦箬果真郑重向叶槐生请求,卖几幅画予她。

    叶槐生倒是没有二话。

    裴锦箬挑了几幅画,问了叶槐生他将画卖给清雅斋的价钱,分毫不少的将银子付了。

    接过了画,心满意足,却有些不好意思,“托了舒雅姐姐和岚庭的福才能见着叶先生,却不想,又让你们家的清雅斋少赚了一笔,怎么好意思?”

    “你呀,就少与我见外了。如果可以,我还真巴不得你就是我家的,好好宠着呢。”季舒雅笑道。

    只这话,裴锦箬却是不敢接,哈哈傻笑了一下,转而望向叶槐生道,“叶先生,不知道你最近忙不忙?”

    叶槐生挑了挑眉,“裴三姑娘有何事?”

    “是这样。再过些时日,便是我祖母的生辰了。我比不得大哥哥和枫弟他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这礼物上只能投机取巧一些。我祖母也喜欢字画,不知,叶先生能否有空,帮我另画一幅?”

    “尊祖母的寿辰是什么时候?”叶槐生没有急着应下,反倒问道。

    “冬月二十四,还有差不多一月的时间,可来得及吗?”

    “倒是还来得及。只是,既是要另画一幅,想必,有些别的要求?”

    “这个,我一时倒是没有想过。大哥哥,不若你帮我出个主意?”

    “祖母不是喜欢参佛吗?若是能画观音像,自是最好。只是,我瞧着九巍兄的山水才是真正出挑。不如……请九巍兄帮着画一幅大相国寺吧?”

    听罢裴锦桓的提议,裴锦箬便是拍手称妙,“祖母在大相国寺住了半年之久,定然喜欢,不知叶先生……”

    “那便这么说定了。等到画成,裴三姑娘再派人来取画便是。”

    “如此,便多谢叶先生了。”裴锦箬说着,已是抬手唤了红藕来,取了沉甸甸的一包银两,递给了叶槐生,“这是画钱,还有那幅画的定金,叶先生请笑纳。”

    叶槐生至此时,才算是正眼瞧向了这位裴家的三姑娘,一双幽若子夜的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道暗影。

    伸手,将那银子接了过来。

    “天色不早了,我们便先告辞了。回头若是有空,再来叨扰九巍兄。”裴锦桓拱手作别。

    又各自宣阔几句,裴家兄妹、姐弟三人这才在夜色将临时,离了叶槐生的小院。

    “这裴家兄弟二人倒是端方君子,学问也还不错,莫怪岚庭引为知己了。”叶槐生淡淡笑道,因为喝了酒,面皮略有些泛红。

    季舒雅却是笑道,“他的知己哪里是裴家兄弟二人。”

    叶槐生倒是挑起眉,“哦”了一声,望向季舒雅。

    “说起来,他这些时日倒也算与那裴家兄弟,甚至裴家老爷都过从甚密,常一道讲学论政,不过,这还都是托了那姑娘的福。不止是岚庭,就是我,也欠着好大的人情。”

    几人一道入了室内续茶醒酒,借着一壶茶,季舒雅将裴锦箬如何提醒他们斟酌李家这门亲事,他们又如何察觉李家不妥,进而察觉到危机,取消婚事,甚至开始收敛产业的事儿,一一说了。

    叶槐生听罢,摩挲着手心里那袋银子,望向季舒雅时,眸色悄悄柔和了些,“那倒果真该多多感谢这位裴三姑娘才是。”

    “嗯。”季舒雅抿着笑,点了点头。

    叶槐生望向一直沉默的季舒玄,“岚庭对这位裴家三姑娘可是……”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来问,季舒玄只怕根本不会说实话,可是换成了叶槐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便也没有人知道,他对叶槐生亦兄亦师的感情与信赖。

    只是……季舒玄目光闪了闪,没有料到叶大哥居然这般的敏锐。

    略一踌躇,便是幽幽苦笑道,“我不敢奢想,只是,不努力,却又不甘心。或许……我若有了功名,裴家会松口也说不定……”

    “可是,你不是想要求稳吗?可你想过没有,你已是错过了今年,最快也要明年才能参加乡试,一场场考下来,就算你都是一次就中,等到你过了殿试,进士及第时,已是什么时候?那姑娘……我瞧着模样,也已经是十三、四岁了,她家里就等得及,不会给她许婚事吗?当然了,你若不是非她不可,那也没关系,等到你真有了功名,却也不愁没有更好的闺秀嫁与你。”

   

………………………………

第101章  支招

    季舒玄一听,却是急了,“别的闺秀自然与我没有关系。叶大哥,那我怎么办?”这些事情,季舒玄之前未必没有想过,只是,他到底年轻了些,虽然少年老成,却哪里有叶槐生想得深远透彻,不过是心存侥幸罢了。

    季舒玄从没有如此刻一般,这么恨从前的自己。若是他能够不与父亲怄气,在进了博文馆之后,也没有搁置学业,而是一直走着举业之路,是不是……就没有如今这样几近绝望的时刻?

    “是啊!照槐生哥哥这么说,那岂不是没有希望了?”季舒雅也是一样的急,一来,她是真的喜欢裴锦箬,二来,她也是最明白自己的弟弟,知道他是真心。没有人知道,他是经过了多少努力,才能重新回到博文馆继续念书,也没有人知道,他近来有多么的努力。

    这些,既是为了改换他们季家的门楣,何尝不是为了裴锦箬?

    可若是他都这么努力了,可最后,却还是赶不及,那么……情何以堪?

    叶槐生神色端凝,有一缕冷光,却从眼角悄悄隐没,“那倒也未必。”

    季家姐弟一愣,而后,皆是不约而同望向了叶槐生。

    “还好,你在博文馆中习学。而博文馆中,自然比旁人多了许多机会。你忘了,博文馆每年一度的年底检验,便有一个规定。”

    叶槐生说到此处,季舒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双眼,登时亮了起来。

    “不过,你也不能全寄希望于此。博文馆中那些贵胄子弟,世家勋贵,未必就没有能人,魁首的位置,可只有一个。”

    “是以,你若是要想确保万无一失,裴三姑娘处,你自己还得多下功夫。”

    从叶槐生的小院离开,季家姐弟二人都是沉默着。

    直到走出了老远,季舒玄这才猝然停下步子,一张面容在昏暗的月光之下,晦暗不明,“数年不见,叶大哥比从前,更是算无遗策了。”

    这话里,或许有些别样的意味,季舒雅目下闪了两闪,“不管怎么说,槐生哥哥是不会算计我们的。”

    季舒玄回头望她,没有应声。

    “走吧!我们快些回去。我方才在槐生哥哥屋里,见着连个炭盆也没有,尤其是那画室,冷得跟冰窖似的。这眼看着就是要入冬了,他身子又是弱,偏偏他的性子又倔,只怕是不肯再与我们家有半点儿纠葛的,我提也不敢提半句让他与我们家去的话。不过,我得给他置办些东西送来。”

    季舒雅说着,便是急急要走。

    “姐姐,且慢。”季舒玄却是忙拉住了她。

    季舒雅皱着眉,狐疑地望向他。

    季舒玄神色平平,“姐姐,是你说的,叶大哥对父亲存着心结,怕是再不想与我们季家有半点儿牵扯。否则,他也不会明知清雅斋是我们季家的产业,却还躲着不肯见了。事实上,他如今肯见我们,还待我们一如往初,我已觉得庆幸了。姐姐凭什么觉得,他会接受我们季家给他的东西?你忘了,方才不过一桌席面而已,他也算得清楚,将银子尽数给了?”

    望江楼的一桌席面,可是不便宜。看叶槐生的情况,便知他过得极是拮据,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自己付了银子,哪怕明知他们不缺那一点儿,哪怕,那说不定是他一个月的吃食钱。

    叶槐生的傲气与傲骨,从多年前,便已根深蒂固,他们都见识过。

    季舒雅亦是想明白了这点,“那怎么办?”总不能由着他冻着,他们袖手旁观吧?

    “你没有瞧见锦箬怎么做的吗?姐姐真以为,她是为了买画而买画,甚至还花了重金,要请叶大哥另画一幅给她祖母做寿礼?”

    季舒雅恍然,原来是这样。她就说,裴锦箬明明知道槐生哥哥是来应考的,怎么还要请他作画,耽搁时间。原来,她是看出了槐生哥哥生活拮据,人偏又傲气,这才变着法儿来帮他呢。

    季舒雅心里又是感慨,又是佩服,心中,却也隐隐有些酸涩。

    锦箬还真是个聪明通透,还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真是讨人喜欢。

    裴锦箬若是知道这姐弟二人的话,只怕就要哭笑不得了。她还真没有他们想得那么伟大,不过是想着机会难得,好不容易与未来大权在握的阁老大人相识于微时,若是不趁着他落魄之时帮上一把,让他欠下些人情,更待何时?

    何况,她心里尚有疑惑,想从叶槐生这里得到答案。

    那么,怎么也得套套近乎的。

    何况,自从确定了叶槐生也就是叶准,就是那“槐柳先生”之后,她就一直有些奇怪。

    既然,叶准在今年就来了凤京城。以他的才学,明年春闱又为何落榜,直到下一科重考才状元及第呢?

    直到今日,她见到了叶槐生那羸弱的身子,呛一口冷风便咳嗽个不停,又见了他住的地方,还有,那好似处处透风,冷得如同冰窖一般的画室,她便隐约猜到了原因。

    叶槐生未必不知清雅斋是季家的产业,以季家姐弟对他的态度,他们之间的渊源必定极深。

    今生,只怕是因着她的缘故,他们才提前遇见了叶槐生。以他们之间的交情,季家姐弟自是不会眼看着叶槐生穷困潦倒,却也要那位傲气的未来阁老肯接受他们的好意才是。

    是以,她方才才会借由买画和寿礼的事儿,给了叶槐生一袋沉甸甸的银两。

    这是他应得的,总该心安理得了。

    都说长安米贵。凤京城的物价极高,他那个赁的院子虽然看着不怎么样,只怕每月也要不少的银子,她那点儿银钱说不定也抵不上什么用,只希望尽点儿微薄之力。

    何况,如今有季家姐弟看着,看今日大哥哥的态度,怕是也会常过去看的。若是能让叶槐生今科便能下场,以他的才学,高中应该没有问题,届时……事情是不是又会起新的变化呢?

    那……自是必然的。

    回到裴府时,已是入夜了。

    整个府邸在夜幕笼罩下,显得格外的静谧,却也透着隐隐的诡谲。

    裴锦箬回到竹露居不久之后,袁嬷嬷便进了屋,主仆二人关起门来,不知说了些什么。

    不过,到了时辰,裴锦箬便安然睡下了,一切如常。可到了夜半,万籁俱寂时,袁嬷嬷却带着裴锦箬,主仆二人裹了暗色的披风,到了偏僻的角门处。


………………………………

第102章  拦道

    角门外,自然已经有人,此处,由袁嬷嬷亲手安排,未让旁人经手,就是红藕也俱是瞒下了。

    这角门处守门的婆子,也早已是她们的人,如今,与袁嬷嬷一人守在门外,一人守在门内。

    而裴锦箬则和门外那人在院墙投下的暗影下,很快说了一席话。待得再进来时,与袁嬷嬷轻点了一下头,主仆二人便是轻手轻脚地从那里走离。

    看门的婆子轻手轻脚关了门,又回到了门房处窝着打盹儿,丝毫没有人察觉出半点儿的异常。

    等到回了竹露居,袁嬷嬷望着空了一大半的妆匣底层,却是长长叹了一声,“姑娘这银子真是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就那么点儿例钱,往后,莫不是得紧巴巴地过日子?”

    裴锦箬想起她这些时日花出去的银子,只怕是将她这些年的私房,包括过年时长辈给的压岁钱都给用光了,不由也是笑了。

    “嬷嬷莫要心疼银钱,过些时日,等我见着了外祖母,让她给我零花钱用,不会短了嬷嬷你们的月钱。”

    这自然是说笑的,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袁嬷嬷本就观人于微,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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