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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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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略一思索,便知道她在愁什么。
他一哂,伸手过去将她的手握住,笑道,“有句话,叫盛极必衰。他如今得意,却未必能够笑到最后。”
萧綦的嚣张,不过是算准了裴锦箬不敢对燕崇直言。毕竟,在他看来,裴锦箬一个女子,性子绵软,必然会害怕,而燕崇,更是个吃不得亏,受不得气的性子,若是他知道了,萧綦对裴锦箬图谋不轨,只怕立时就会提刀上门。
他不怕燕崇,可燕崇居然敢公然持刀行凶,而且还是对着皇子,对着他,这性质已不是当年他对萧奕大打出手那般了。即便是永和帝也不好保他,那些言官的口水,就能将他淹了。
是以,不管裴锦箬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燕崇,都会将事情瞒下来。
当然了,如果告诉了燕崇,他萧綦也不会吃亏。
萧綦自以为算得准,却哪里知道,裴锦箬早已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懦弱绵软,胆小畏缩的性子,她起初也是想将事情瞒下,燕崇哪怕是发觉了,却也没有追问她。
她左思右想,到底还是决定相信他们经历了这么许多之后,建立起来的信任,决定相信他。
燕崇知道后,有那么一瞬间,还真是控制不住,想要冲进穆王府手刃萧綦的冲动。觊觎自己的妻子,这是个男人都受不得这般的折辱。
不过。。。。。。他却是忍了下来。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一旦他去了,会是怎样的后果。
那样的后果,不但无济于事,反倒只会让萧綦更得意而已。
是以,他沉下心来,一步步谋划,走到今日。
萧綦此人,哪怕是端着一张仁和宽容的面具,也掩盖不住其心思狡诈,行事阴狠的内里。这样的人,无论是为公为私,燕崇都绝不会让他坐拥天下。
“他如今怕也是看透了,皇舅舅想要的,是个怎样的守成之君。是以,才逮住了一切的机会,装出了一副爱民如子,忧国忧民的模样。”燕崇嗤笑道。
裴锦箬心头却是惴惴,“那陛下。。。。。。”会动摇吗?
毕竟,于永和帝而言,都是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过是因着择选储君,还关乎国本,他还需站在一个君王的角度上去考量罢了。但如果,萧綦正好迎合了永和帝的心,觉得,他若为君,也是不错呢?
燕崇目下闪了闪,“放心吧!叶准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坐上那个位子的。”
他也是那日从诏狱出来后,才想通的。无论是萧允,还是萧綦,都有那个能力,能做好这个守成之君。
………………………………
第472章 香消
叶准却不会看着大梁太平。
他帮着萧綦,将萧允解决了,可不是为了坐视萧綦做大,顺理成章入主东宫的。
他的目的,是让大梁乱起来,越乱越好。
“叶准?”裴锦箬不懂,叶准已经成了阶下之囚,他还能做些什么?
燕崇笑着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想不通,便别想了,莫要为难了你的脑子。”
裴锦箬抬起头瞪他,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笑。
“总之,你放心!萧綦想要安安稳稳入主东宫,未必是易事。且看着吧!安生不了几日的,爬得越高,才可能跌得越重。”燕崇抿起嘴角笑。
裴锦箬还真是不懂他们这些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对了,方才,福王府来给我下了帖子,说是要一道往大相国寺去做场法事,还说要凑份子给菩萨塑尊金身。”
一旦有灾,便会被人联想到天意,便有人会借着天意来行事。
美其名曰,消灾解厄,造福万民。
“有那钱还不如都投到咱们家的粥棚里。你就当没有这回事儿,咱们与福王府本也没什么交情。”燕崇很是干脆道。
裴锦箬想想也是,他们家也是在城西设了粥棚的,这去一趟大相国寺,几百两怕是跑不了的,可投进粥棚里,却说不得能多救活好些人。
燕崇却是沉敛下了双目,今年这雪,下得太大了些,他所忧虑的,却远远不止大梁境内的灾情。
到了福王府牵头去大相国寺的那一天,裴锦箬果真未曾到场。
之后,便有了些传言,说她毕竟是小门小户出身,哪怕是守着这靖安侯府偌大的家业那又如何?还不是小家子气得很。
这话,裴锦箬也不是没有听到风声,却都当作没有听到,安之若素得很。
燕崇也是,夫妻俩,该干嘛,便是干嘛。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年关下。
这个年,却是因着这些种种,到底过得是索然无味。
过了年关,这天儿终于是放晴了,看着日头,想着在日头下慢慢融化的积雪,便让人不自觉地盼望起了春回大地。
正月十七,黄道吉日。
靖安侯府向林家下聘。
看着绵延的车队从府门口驶离,裴锦箬长吐一口气,拎起裙角往回走。
府门内,绿枝却是行色匆匆跑了来,不等喘匀了气,便是促声道,“夫人,刚刚福王府送了讣告来。”
讣告?裴锦箬一惊,“是谁?”
“是福王妃。也不知怎的,从楼上跌了下来,不过一夜的工夫,便是没了。”
“怎么会?”裴锦箬想起年前,福王妃不还张罗着去大相国寺做法事,给菩萨塑金身了么?
等到去了一趟福王府回来,裴锦箬仍是难以置信。
“这好好的人,说没便没了。裴锦芸那孩子是她一手带着的,平日里,怕也很是疼爱,孩子哭着一劲儿要找母妃。王家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说是她女儿死得不明不白,定要查个清楚,她家那个儿媳妇儿却是吓得连忙捂了她的嘴,说是她难承丧女之痛,有些失心疯了,忙不迭将人送回了自家。”
燕崇手里捏着本儿三十六计,明明都已是倒背如流、烂熟于心,他却每一回仍看得格外专注。
听得这话,他微微一顿,从书页后抬起眼望向她道,“你觉得呢?”
问的,自然是福王妃之死,她是怎么看的。
裴锦箬敛下眸子,眼底一掠而过的沉黯,“虽然开了春儿,可春寒料峭,她一个人在夜里穿着寝衣上湖畔阁楼做什么?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带?更没有与身边伺候的丫鬟们说上一声?真的如他们说的,她是中邪了?我不知道,可王老太太说得对,死得蹊跷,不明不白。”
燕崇合上手里书册,“没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就是因着她挡了别人的路罢了。你不是一直觉得奇怪,萧奕凭什么觉得他还有一力相争吗?”
“你怕是还不知道,他此去辽东,可不是半点儿收获也无。他与辽东总兵董大荣关系甚好,而董大荣手握重兵,又久在辽东,天高皇帝远……”
“那位董大人,家中必然是有待嫁的女儿吧?”裴锦箬骤然问道。
燕崇顿下话头,抬起头来,见她垮下了双肩,垂着头,整个人好似蓦地突然萎顿下去了一般,燕崇便知道,她不是没有猜到,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
“是。”燕崇轻声应道,“董大荣共有八子一女,这唯一的一个女儿,爱若掌上明珠,如今养至十六岁,尚未婚配。”
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董大人一方土皇帝,爱若掌上明珠的唯一女儿尚未婚配,自然是因为要寻一门千好万好的婚事。
萧奕要争取董大人的支持,还有什么,比许他女儿一个王妃之位,甚至是未来的皇后之位,更能让董大人心甘情愿与他绑在一处,还死心塌地的?
果真如燕崇所言,福王妃只是因着挡了旁人的路,今日不坠楼,明日也会跳湖,也可以一病不起,只为了给那位董姑娘腾位置。
要她性命的,甚至是她托付终身的枕边人,不知福王妃临死时,可想通了一切,又是怎样的心境?
燕崇看她脸色有些发白,甚至轻颤起来,忍不住黯了眸色,将手里的书放下,走到她身边,抬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害怕了?”
裴锦箬将脸埋在他胸口,说不出心里是怎样的感受,先有周侧妃,再有福王妃,这些人与她,都算不得有什么交情,可这一刻,却还是让人不由得心中泛凉。
女人,在皇权面前,不值一提,随时可能被丢弃与牺牲。
“绾绾,不要多想,你和她们不一样,永远不会。”他在她耳边轻声道。
她沉默片刻,终究是哑着声道,“我知道。”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她花了两世的时间,方才看清。前世时,她待他那般,他尚且竭尽所能给她一个安定,遑论今生?
她可以怀疑任何人,哪怕是她自己,也绝不会不信他。
不过,不管真相如何,那个可怜的女人,终究是香消玉殒了,就如一颗石子入了大海,不过惊起了刹那的涟漪,便是归于沉寂。
萧奕闭府不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而王家,除了最开始王老太太的那一场哭闹,再无半点儿杂音。
………………………………
第473章 风云
提起福王妃王氏,凤京城中的人最多只是起初有些唏嘘,过不了多久,就会慢慢淡忘了这么一个人,不复记忆。
往林家下了聘,这婚期便也定了下来,八月初十,桂花飘香的时候。
天儿一天天暖和起来,晟哥儿已经能够在炕上坐得稳当了。还是个好性子,见了谁都是一脸的笑,笑得哈喇子直流,却也能让人软到了心肠里。
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那样的欢喜与满足,未曾做过父母的人,怕是永远不会明白。
裴锦箬哪怕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看着他,陪着他,一天也能眨眼便过。
与靖安侯府的岁月静好不同,府门外,凤京城的这个春天,就注定了乍暖还寒,不会太平。
二月初四,许是因着接连丧母又丧妻,福王萧奕有些心灰意冷一般,不愿再待在凤京城这个伤心之地,于是请旨欲回辽东戍边,永和帝驳了折子,不允。
二月初十,有传言到京,说是荣王未死,永和帝御命袁恪带领一队锦衣卫,查寻传言源头,查明真伪。
毕竟,当日,暗卫进宫说是荣王身死,运回京的荣王尸身却早已被乱刀砍得面目全非,无从辨别,只能从穿戴和身形,勉强辨认那是荣王,可转眼,连尸身也在禁宫之内不翼而飞。
这荣王未死的传言,未必就是空穴来风。
可是,若是荣王未死,当日说他身死之言,又因何而来?若是他没死,缘何数月期间,既不回京,也不送信至宫中,一直未曾有半点儿音讯?
一石激起千层浪。凤京城平静了一个年关的这潭水,眨眼,又是暗潮汹涌。
二月十七,永和帝千秋。
今年是整寿,无论如何也是要庆祝的。
这一日,宫中举宴,四品以上朝官皆是携家眷入宫赴宴。
宴席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满朝文武,也非全是凭着自己本事,才走至高位。哪怕是个有本事的,也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
比如说,有些人,一碰着酒,便不能自律。一喝了酒,便管不住嘴。
忠勤伯府的三公子便是这个中之最。
几杯黄汤下肚,脸红了,脑子混沌了,胆子便也大了。
凤京城中,有爵位的勋贵人家不知凡几,却也分三六九等。
有如靖安侯府这般靠军功起家,手握兵权的,便也有如忠勤伯府这般,靠着女子恩封的。
忠勤伯府从前有个女儿,便是嫁给了当今陛下。
当年天下纷乱之时,这个如夫人为郑皇后挡了一箭,自己却是死了。
陛下念她救驾有功,登基之后,便赏了她娘家一个恩封的爵位。
只是,这样恩封的爵位却是不能世袭的。
因而,忠勤伯府一直为着爵位之事绞尽脑汁。
偏偏,这一大家子,没有一个出息的后生,文不成武不就。没了法子,只得又想走回老路。
便一直动着脑筋,想将自家的女儿往皇家送。
陛下已近十年未曾选秀,便只能将算盘打到了几位皇子身上。
这位忠勤伯府的三公子这会儿便是借着酒意,与他几个狐朋狗友说起了此事。
“。。。。。。你们也都知道,我家五妹妹最是个才貌双全的,多少人登门求亲,可哪儿能配得上呢?我家五妹妹,那是无论如何也得嫁给穆王殿下的。其他人,哪儿能跟穆王殿下作比?穆王殿下。。。。。。那可是百姓们交口称赞的贤王。。。。。。日后,他若登位,那便是顺应天意、民意,必然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果真是酒壮怂人胆。这样的话,那三公子也敢随意往外蹦。
偏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玩儿到一处的,都是一路货色。
他那些个狐朋狗友非但不怕,反倒起了哄,话赶话的,便将场面闹得有些大。
这才诱着三公子将方才那番话说了出来。
却没有想到,骤然一个回头,吓得面如土色。
他们这些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哪怕是仗着家世能够入宫赴宴,却也近不得圣驾,从来也未曾得以清楚地瞧见圣颜,可那一身明黄色,却不是谁都能穿的。
衣襟处,明黄色方目纱上,用金线配合着上好的丝线,精绣而成的腾龙栩栩如生,被那一双不怒自威的龙目瞪着,再浓的酒意都被吓醒了。
那一桌子的纨绔子弟个个吓得瘫软在地,浑身打起了摆子。
好不容易,才有人记起,断断续续喊着“饶命。。。。。。”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转眼,“饶命”声夹杂着惧怕的哭声,嚷成了一片。
永和帝却只是冷眼瞧着,手里的白玉扳指轻轻转动。
而后,却是转身,大步走了。不等宴席结束,便是径自孤身回了紫宸殿。
这里发生的事儿,却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宫宴。
穆王萧綦当下便急往紫宸殿面圣。
不得见。
他便跪在了紫宸殿外。
整一夜,仍不得见。
第二日早朝时,有御史弹劾穆王萧綦有结党营私,蛊惑百姓,心生不臣之嫌。
有人附议,有人反驳。
永和帝坐于御座,只冷眼旁观,并不言语。
二月底,英国公世子,锦衣卫副指挥使袁恪袁大人一身是血护送着一人入了宫。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死而复生的荣王萧允。
萧允一见永和帝,便扑跪于前,哭着控诉穆王萧綦心狠手辣,谋杀亲兄。两次欲置他于死地。
他即便逃脱生天,但为了保命,也为了找到证据,不得不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让萧綦以为他死了,暗中收集证据。
谁知,得知他未死,且在锦衣卫护送之下返京之时,再次于回京路上设伏,欲取他性命,死无对证。
为此,不惜将去护送他的锦衣卫斩杀殆尽,若非袁世子英武非凡,带着他一路杀将出来,怕是他再无见到父皇之时,更无揭开穆王萧綦野心狠毒之日。
永和帝气得面色铁青,大梁律例,杀锦衣卫者,视同谋逆,可诛三族。
但永和帝毕竟不是个没有脑子的,不能听信了荣王一面之词,便下令让萧綦入宫,自行申辩。
萧綦入了宫,却没有申辩。反倒是负荆请罪,还绑了他府上两名亲信,说是他方知这两人背着他,行此狠毒之事,虽是不知,却有不察与管教不当之罪。但凭父皇处置,只求能对二皇兄补偿一二。
态度之真诚,言辞之恳切。
………………………………
第474章 变天
荣王有证据,可那证据只能证明刺客出自穆王府,却没有办法证明,刺杀他的命令,就是出自穆王之口。
萧綦这一招弃车保帅,用得实在是高明。
荣王遇刺一案,他有罪,却罪不至死。
永和帝沉吟良久,下令将那两名穆王亲信收押,由锦衣卫审讯,两日内,必要得结果。
而穆王则免其职务,收了他手中权柄,暂且禁足于穆王府中。
锦衣卫的诏狱,是人间炼狱,进去之前,哪怕再有心理准备,却也不够。
那两个亲信没有扛住,半死不活之际,居然咬出了一条天大的消息。
穆王府位于皇城处不远,即便有禁军重重看守,夜色中,仍是灯火辉煌,富贵威势半点不减。
庭院深深,穆王萧綦的书房内,灯火尚明。
他正就着月色,品茗赏画,惬意非常。
听得廊下渐近的急促脚步声,他也不过只是目下闪了闪,仍是面无异色。
门上两声轻叩,他没有做声,过了片刻,门被推开,他的亲信之一推了房门,匆匆而入。
揖手行了礼,却是不敢有半分耽搁,沉声道,“殿下,出事了。”
萧綦手中扣着一只茶盏,正正举在唇边,闻言,动作微微一顿,却也只是一顿,复又继续将茶盏送到唇边,轻啜了一口。目光则始终望着墙上一幅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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