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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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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到了这一刻,他还在笑着,“死便死了吧!”


………………………………

第469章  想通

    “永和帝将我押进诏狱,便已是有了盘算。如今,不过尚且在犹豫罢了。但怕是也犹豫不了多久,到时,怕就是要让我死了。不过,也没什么。人不早晚都得死?我从前不能死,可如今,我死了,不还有你么?”叶准抬眼笑睐向燕崇,眼底,却殊无笑意,“当然了,等我死了,你也可以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安安生生地当你的靖安侯府世子,享一世尊荣。”

    叶准这话,含着两分激将,他再清楚不过,燕崇这人,虽是出身显贵,长于锦绣,骨子里,却有着一骨子侠气。重情,且重义。

    这便是他如今在生恩与养恩之间挣扎不决的缘由。

    也是叶准布下眼前此局的依据。

    “没有用的。你即便如此逼我,可我心中早有论断。”燕崇幽幽道。

    “哦?”叶准挑起眉。

    “你不曾去过边关吧?你未曾见过,兵祸即起时,是怎样的人间炼狱吧?二十多年前的前朝,便是处处人间炼狱。可你看如今的大梁。。。。。。。你心中有恨,可百姓,何辜?”

    “百姓?那是大梁的百姓,在我眼中,他们都是背叛者,我何须顾惜他们?”叶准神色转而阴厉,嗓音亦是沉冷。

    燕崇望他片刻,眸色转沉,点了点头,话已至此,也无需再多言。

    “既是如此,你便等着吧!”说着,已是起身,往外行去。

    刚转过身,身后,却响起了叶准的笑声,“说起来,咱们的陛下还真是个心眼明亮之人,他居然什么都能看透。那你猜猜,他是否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燕崇转头望他,“若是他果真知道,却一直没有杀你,你待如何?”

    叶准打了个愣怔,但也只有一瞬,下一瞬,便是嗤道,“我待如何?想用这样的小恩小惠,便让我忘却父母家国之仇,做梦!”

    “原来,只是小恩小惠。难怪了,千方百计为我遮掩身份,将我养大,在你眼中,也只是不值一提。”

    说罢这一句,燕崇终于是没再去看叶准的脸色,迈开步子,出了门。

    反手将门掩上,却到底,没有将那盏桐油灯吹灭。

    灯花忽闪,叶准却望着那忽明忽暗的灯光,蓦地,闪了神。

    出了诏狱,卷着雪片的风迎面扑来,燕崇站定在诏狱门口,眯眼看着黑尽,恍然已入夜的天色,神思却已飘得老远。

    雪太大,转眼,便在他肩头,发上落了薄薄的一层。

    洛霖默了片刻,终究是忍不住开口唤道,“公子?”

    燕崇目下一闪,醒过神来,从洛霖手中接过缰绳,纵身一跃,便是上了马背,一扯缰绳,策马驰入风雪之中。

    燕崇回来时,雪已经下得越发大了,见得他回来,裴锦箬便一壁让人摆饭,一壁亲自帮着他拍落了身上的落雪,又取了烘暖的栉巾给他擦拭脸手。

    抬起眼,却见他一双眼晶晶亮的模样,裴锦箬不由一愕,继而失笑道,“这是有什么好事么?这般欢喜?”

    “如今是不是好事儿暂且不知,只是回来的路上想通了很多事情。一会儿用了晚膳,我要去流响院议事,天儿冷,你先领着晟哥儿早些歇着,不必等我。”

    裴锦箬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点了头。

    用罢晚膳,燕崇果真是一刻不停便去了外院。

    她如常与晟哥儿玩耍,到了时间,哄睡了晟哥儿,自己也洗漱睡了。

    他回来时,夜已深沉,只隐约能听得屋外的北风卷着雪花肆虐的声响。

    察觉到被窝里多了个人,她眼也没睁,便是顺势滚进了他的怀里,嘟哝一声,“你回来了?”转眼,便又沉沉睡去。

    燕崇望着她在怀中酣睡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起来。

    抬起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他双眸沉黯,当中,却好似荡漾着一汪星海,“绾绾,你放心,我会护着你。”

    哪怕是皇孙贵胄,欺负了你,我也必然让他付出代价。他不是就肖想着那个位子吗?那我偏让他可望不可即。

    一夜无话,燕崇虽然不过只合了会儿眼,但第二日仍是精神奕奕,裴锦箬却还是坚持在他起身时便起了,亲自为他穿戴。

    最后正了正他的衣冠,她很是满意地笑了起来,转眼,却见他笑望着她,带着两分戏谑。

    “怎么?”她挑眉望向他。

    燕崇笑将起来,“就这么好看?”

    裴锦箬点了点头,“这飞鱼绣得甚是活灵活现,又掺了金线,威风凛凛,确实甚是好看。”

    她明知他说的不是衣服,还非要装傻。

    燕崇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回来再收拾你。”

    裴锦箬嗔他一眼,她还真不怕他怎么收拾她。只是转眼,被他似笑非笑地睐着,猛然想起了某些记忆,陡然一张脸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爆红,一路从耳根,红到了颈下,朝着衣领下蔓延。

    见她这般,燕崇心情极好地低笑了两声。惹得裴锦箬羞恼地用拳头招呼了一回。

    小夫妻俩耍了一回花枪,燕崇单手包裹住她的拳头,稍稍敛了笑道,“好了,不闹你了,说正经的。今日,荣王妃和小世子怕是就要抵京了。”

    裴锦箬果然顾不得之前的事儿了,一愣道,“这么快?”

    默了默,才又道,“那叶准……”

    荣王妃和小世子一抵京,这便意味着要着手操办荣王的丧事了,毕竟,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方是正理。

    可荣王是凶死,无论如何也该将凶手正法,以慰亡灵,叶准作为嫌犯,结局可想而知。

    燕崇却是一副从容的神态,“放心吧!他暂且死不了。”

    “这是为何?”裴锦箬不解。

    燕崇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半晌后,才叹息一声道,“再看看吧!”

    裴锦箬点了点头,取了大氅来为他系上。

    “走了。”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声道了一句,见得她点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裴锦箬站在琉璃窗前,目送着他大步走进漫天的风雪中,眉心微微颦起。

    荣王妃果然在这一日下晌时抵了京,没有歇息,当夜便是递了牌子入宫。

    第二日便是入宫去见了郑皇后。

    到得第三日,朝会上便是有人提出了荣王丧仪之事,自然便有人提出尽早结案。

    偏这唯一涉案之人,却被押在诏狱之中,旁人的手,伸之不进。


………………………………

第470章  闹腾

    永和帝只是袖着手听他们吵,却只是听,半点儿不表态。

    如此这般,大朝会上直争论了好几日,却也一直没有个定论。

    这个时候,诏狱中,却呈上了审讯结果,并叶准的一封自辩书。

    自辩书上到底说了些什么,满殿的文武大臣皆是不知,只永和帝看完之后,便是力排众议,暂且将此案按住,既不处决叶准,也不让荣王下葬。这样一来,举朝哗然。

    偏这一次,永和帝却是什么劝也听不进,由着群臣劝谏,却是不为所动,一意孤行。

    “陛下……这是为了什么?”就是裴锦箬听说时,亦是想不通,无论是叶准,还是永和帝,这两人的所作所为都让她摸不着头脑,不合情理。

    “那是因为皇舅舅开了一盘局,很大。”燕崇一壁将晟哥儿推倒在床褥间,一壁笑应。

    这些日子,晟哥儿刚能靠着床褥歪歪斜斜地坐,而燕崇闲来无事,最喜欢的消遣便是欺负儿子。晟哥儿好不容易坐起,他一根指头便又将人捅倒。

    好在,晟哥儿是个好脾气的孩子。

    你把他推倒了他也不哭,又一边流着哈喇子,一边花费许久的努力,再次坐起来。

    当然了,结局还是一样,又再一次被推倒,周而复始。

    即便如此,这孩子居然也还是不哭不闹,只又继续努力。

    就这么一个游戏,这父子俩也能玩儿上许久。

    好在,燕崇还有些良心,今日不过推倒了他两回,便是大手一抄,将晟哥儿抱了起来,就让他坐在两腿间,玩起了一个布偶。晟哥儿居然也玩儿得甚是起兴,更是专注。

    燕崇这才望向裴锦箬道,“皇舅舅这回,是真的动了立储的心思了。”江山天下为局,大不大?

    裴锦箬目下一闪,“所以。。。。。。。陛下什么都知道?”包括燕崇私底下的那些动作?

    燕崇耸了耸肩,不太在意,“也许吧!”

    “那叶准呢?”叶准是不是没有看透,早入了陛下的局中。

    “他也在开一局棋。只是,这两盘局已是连在一处,棋子不甘为棋子,究竟如何走向,如今,就各凭本事了。”

    晟哥儿玩儿了会儿布偶,怕是将它当成了吃的,小嘴一张,便含住了一角。燕崇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布偶扯了出来。

    见他哈喇子流了出来,裴锦箬忙用帕子给他擦了个干净。

    他转头冲着裴锦箬笑出粉红的牙床,还咿呀了两声。

    晟哥儿在裴锦箬眼中,自然是怎么都可爱的。见他这般,她更是爱得不行,抢了过来抱住,响亮地亲了一口,这才望向燕崇道,“不管陛下作何盘算,必然是不能公之于众的。如今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燕崇却是笑道,“那也不一定。”

    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未必没有后招。

    裴锦箬总觉得,自己哪怕不再如前世那般蠢钝,但在这些人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还不及深想,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她索性也不为难自己了。

    还是专心地抱着晟哥儿说起话来。

    她说她的,晟哥儿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咿咿呀呀地说个没完,母子两个居然谈得甚为投机,边上燕崇看得兴味盎然。这样的画面,他即便是看上一辈子,也不会腻。

    那日,燕崇说了不一定,裴锦箬是怎么也想不通永和帝还能有什么法子度过眼前的难关。那些个言官可是自来将以死相谏看作荣耀的,没准儿还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谁知,就在朝堂上吵成一团,都察院联名上书,劝谏陛下“当断则断,让荣王亡者安息”,甚至在大朝会上血谏之时,锦衣卫负责督办荣王一案,却有了新的进展。

    当时护卫荣王的一个侍卫,竟是死里逃生,回到了荣王府。

    声称当日因着吃坏了肚子,荣王遇袭时,他恰好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方便,谁知,恰恰好,便撞见了那伙刺客,听得他们说了“殿下吩咐,不留活口,格杀勿论”之言。因着寡不敌众,他只能躲着,没敢吭声,谁知,等到摸回扎营之地,却见一片狼藉,尸首遍地,荣王更是已不见了踪影。

    后又听说荣王已然遇难,他怕得厉害,也是辗转许久,这才回到了荣王府。

    这话尚且不论真假,但就他供词中那一句话中出现的“殿下”,便足以掀起轩然大波。

    是栽赃陷害?还是天网恢恢?

    若是真,那些刺客口中的“殿下”又究竟是哪一位?

    那护卫当下便被锦衣卫秘密看护起来。

    谁知,就在过后不过两日,便有人在重重防守之下,欲杀这名护卫灭口。

    翌日,存放在太西宫中的荣王遗体,不翼而飞。

    永和帝震怒,下令全城搜捕。谁知,凤京城几乎被五城兵马司和禁军翻了个底朝天,那些刺客和荣王的遗体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任凭永和帝如何大怒,却也没有半分进展。

    至此,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却再无人揪着之前永和帝的决议说事儿。

    只荣王被刺杀一案,却不得不暂且搁置。

    叶准亦是被从诏狱当中移出,秘密转往它处看押。

    这一回,再没有人敢有异议。

    这一场,凤京城闹成了一锅沸水,直滚了一个月的时间。

    待到事态平息时,已到了腊八。

    裴锦箬正就着烛火在查看给林家下聘礼的单子。

    这期间,她去了天津府两次,与林家敲定了燕峑和林夕瑶的婚事。

    起初,林家还担心着呢,因着林氏被禁足,怕他们靖安侯府反悔,不认这门亲事了。

    直到裴锦箬亲自登门,这才放了心。

    很是热情周到地招待了一回。

    尤其是林夕瑶,更是感恩戴德一般。

    拿出了好几身给裴锦箬和晟哥儿做的衣裳,件件都是巧思,做工也是考究,足见功夫。

    裴锦箬也承她的情。这聘礼上,自不会克扣。

    这长长的一串单子,几乎是比照着之前燕崇给裴府下聘礼的旧例来的,没什么添减。

    靖安侯见了,还皱了一回眉,说是燕崇是世子,又是兄长,燕峑的婚事无论如何也该减上三层。

    燕崇和裴锦箬却言明了只有一个兄弟,不愿亏待,坚持如此。

    靖安侯这才勉强同意了。

    这单子裴锦箬已是瞧过好些回了,今日是核最后一遍。

    良久,她终于是抬起头来,长舒了一口气。


………………………………

第471章  赈灾

    转手将那单子递给袁嬷嬷,笑道,“没什么问题了,辛苦嬷嬷照着单子将东西好好对清楚,回头,还是让人送去知念堂给侯夫人过过目。”

    林氏如今虽已是形同虚设,但因着燕崇的打算,该做到的,他们还得做到。

    袁嬷嬷虽然心有疑虑,但想着夫人这般做,名声上自然错不了,便也欣然应允了。

    袁嬷嬷转身而出,恰恰在门口撞见了正好要进门的燕崇,连忙停下步子,蹲身行礼,“世子爷。”

    燕崇一眼瞧见了她手中艳红的聘礼单子,颔首道,“辛苦嬷嬷了。”

    袁嬷嬷道一声“不敢”,便垂首退了出去。

    燕崇抬眼,却见原本安坐在炕上的裴锦箬正起身要过来,他连忙抬手道,“你别动,我自个儿来。”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寒气重着,可不好过给了她。

    一边说着,他已经一边动作快速地解了身上的大氅,转手递给边上的红藕,让她将雪花抖落。自己则在门边的火炉子边烘暖了手脚,这才转进了落地罩。

    裴锦箬已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递了过去,“暖暖身子。”

    燕崇接过,捧在手心,轻啜了一口,温度刚刚好。登时熨帖地长舒了一口气。

    “如何了?”裴锦箬问的是外边儿的情形。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这连日的大雪将城西的民居都压塌了好些,成了灾,这几日,京兆府和各司衙门都忙着奉旨赈灾,端得是忙碌。就是燕崇,也已经是几日未曾着家了。

    可这雪,却还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老天爷不给人活路,这穷人的日子,不好过。

    “好在撤出的及时,伤亡甚少,只这房子塌了许多。”说起这桩事,燕崇便是皱紧了眉头。

    今年这雪下得大,却谁也没有料到会成了灾。

    还是萧綦一早便提醒了京兆府加强巡逻,尤其是城西一片,一看势头不对,要及早将百姓撤出。

    之后,也是他反应最为及时,自掏腰包给受灾的百姓搭起了帐篷,赠衣施药。

    如今,穆王萧綦在凤京城中,甚得民心。

    旁人一提起,都要竖起大拇指,称颂一声“贤王”。

    不管怎么说,这终究算得一桩好事,可是,燕崇心中,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疑虑。

    这件事中,萧綦占尽了好处,可是,他是如何算到城西会出事?尤其是事后,立刻便能拿出物资赈灾,那些东西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准备出的。就像如今一样遭了雪灾的同、定两府,也是萧綦在城西出事后,上了奏疏提到过的。这一切,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会出事,甚至是出什么事一般。

    未卜先知吗?可是怎么可能?

    转头望着燕崇掂着那只茶杯,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裴锦箬心里,却是直直发虚。

    这场雪灾,按理,她也该是知道的。

    但她到底是养在深闺的妇人,当年,也只是听说了这事,具体的,却并不知晓。

    也不知近来是不是过得太安逸的缘故,竟是全然忘了这一回事,直到雪灾发生了,她才恍然记起。

    若是她早些想起,能够想着法子提醒了燕崇,也不至于将这功劳白白送到了萧綦手中。

    如今,荣王一案悬而未决,虽然,朝会之上暂且无人再提立储之事,但这不过是暂时的。最多年关后,那些朝臣便又会旧话重提。

    萧綦本就已经一骑绝尘,远远将宁王与福王抛在了身后。

    又因着雪灾一事,在朝堂和百姓中,都博得了个好声名,百姓口中交口称赞的“贤王”,要入主东宫,还不是顺理成章,民心所向之事吗?

    燕崇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转头,却见裴锦箬反倒皱着眉,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只略一思索,便知道她在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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