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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_梦溪石-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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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子脱掉枷锁,行事多有跳脱之处,在旁人看来,简直胆大妄为,其实这才是她骨子里最真实的一面。
    徐澈拿她没办法,分别数载,本以为没有机会再见,却还能看见她坐在眼前,对着自己说话微笑,虽然嘴上不说,心中未尝不是小心翼翼倍加珍惜的,别说怒目以对,就是冷淡一点的言语,他都觉得说不出口。
    顾香生:“纵观邵州官员,自私自利,各有打算的不在少数,像宋暝于蒙这样,虽然也明哲保身,但起码他们心中还有良知,比起那些为虎作伥,狼狈为奸的人,不知好了多少,也是值得使君去拉拢的。”
    徐澈点点头,这话他倒是同意的,否则也不会将二人请到这里来商量。
    顾香生:“等我们的计划施行成功,他们心中一定会有动摇,十有八九回来向你投诚,于宋二人倒是可用,但他们底下的人,却实在不行,尤其是折冲府那些士兵,我先前看过他们的操练,懈怠惫懒,别说比不上齐人,连魏军也比不上,这样一支军队,如何指望他们在有事的时候能够助你一臂之力?所以我借着赌约引于蒙跳坑,若他输了,正可趁机将这支府兵磨砺一番,收归己用。”
    徐澈蹙眉:“收不收归那支府兵,反是次要,你如何断定你打赌能赢?”
    顾香生笑道:“这天底下哪里有十拿九稳的事情,无非是对自己有些信心,继而全力以赴罢了。”
    徐澈沉下脸:“胡闹!若是输了呢,难道你真要履行赌约?”
    他越发后悔自己刚才没有阻止对方,转念又想,如果顾香生输了,自己也万万不可能让她去当什么于蒙的妾侍,大不了到时候直接毁约好了,他就不信于蒙还敢如何。
    顾香生狡黠一笑,却早有谋算:“焦芫和他打赌,又不是顾香生和他打赌,再说我本来就不准备在邵州久留,到时候万一输了,大不了一走了之,他还能怎样啊?”
    徐澈:“……”
    敢情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顾香生嘻嘻笑道:“使君,你也太实诚了,这种事情怎能说话算话呢,于蒙宋暝二人可用,我这是想方设法在为你收拢人心啊,那个于蒙一看就瞧不起女人,若是败在我手下,还不知会受何等打击,到时候使君出马,温言抚慰,柔情万千,还不手到擒来么?”
    徐澈:“……”柔情万千是这么用的吗?
    他本来以为经过魏临的事情,顾香生虽然面上言笑晏晏,心里不定怎么黯然神伤,可如今看来……
    好像是他想太多了。
    徐澈无力扶额:“阿隐,以后有什么事,你须得先和我商量一声,切不可这般贸然行事,就是没病也要给你吓出病来了。”
    顾香生:“遵命,阿兄!”
    她如今尚未过双十,虽说平日里处事缜密,看着稳重,但偶尔这样说俏皮话的时候,那股属于少女的烂漫气息便又浮现出来,夹杂着成熟与天真的双重风情,令人移不开眼。
    说句心里话,这样的顾香生,反而比从前更加真实,也更让徐澈难以放下。
    他很明白,他对顾香生,依旧是有情的。
    然而这份情意在自己已经娶了妻子的前提下,就显得多余而可笑了。
    即便这个妻子乃天子赐婚,并非出于自己的意愿,而对方听见他要来邵州赴任时,也不肯与之同行,生怕邵州苦寒,不如京城安逸。
    但无论多少理由和借口,都无法改变他有妻室的事实,顾香生会因为魏临另立新后而选择出走,自然也不可能去屈就一个妾室之位,与其说出来让双方都尴尬,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口。
    更何况,徐澈也舍不得她受这份委屈。
    香生,香生,依香而生,本就该被人珍而视之,魏临为了大业而选择舍弃她,自己又如何还能让她再伤心。
    只要像现在这样,能看着她的笑容,便也足矣。
    心中万千思绪浮上心头,徐澈慢慢道:“阿隐,你既然自称我表妹,往后人前,你我不妨也暂且如此称呼。”
    顾香生知道徐澈这是为自己着想,如果她离开邵州,肯定还要经过南平其它州县,到时候跟别人自报家门,说是邵州刺史的表妹,的确可以省下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悲意,酸涩涨满心间,几乎要落下泪来。
    如果当初徐澈没有回去……
    如果当初两人没有分开……
    然而没有如果。
    岁月就像流水,一路往前,再也回不去了。
    两人四目相对,即使什么话也没有说,徐澈仿佛也能读懂对方的心思。
    他的眼睛也跟着酸酸涩涩的。
    “徐郎阿兄?”
    “嗯?”这是什么怪称呼,徐澈有点哭笑不得,酸涩的心情也消了一些。
    “我饿得很,你府上难道不留饭么?”
    “……”
    ……
    于蒙带兵很有一手,战斗力好不好且不说,起码底下人心还比较齐,于蒙也很得将士的心,因为他不像那些贪污克扣吃军饷的武官,也不会把手下人的功劳挪到自己头上,还愿意带头吃苦,身先士卒。
    当兵的没多少讲究,无非是吃口饱饭,追求更高点的,就是建功立业了,能够遇上于蒙这样的头儿,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大伙对于蒙心服口服,言听计从,听说他居然跟一个娘儿们打赌,都纷纷围上来。
    “都尉,您怎么会答应跟女人打赌啊?”
    “是啊都尉,一个女人箭术再好,怎么可能比得上您?”
    “听说那娘儿们漂亮得很,说如果输了就当都尉的妾侍,她肯定是早就看上都尉,又拉不下脸,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清晨的飞云校场,天色还未大亮,众人就被于蒙给喊到这里来,听说了赌约的事情之后,更是嘻嘻哈哈,没一个当回事。
    于蒙直到现在都还后悔自己昨日怎么就一时口快答应了对方,不是因为他怕输,他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输,而是和女人打赌,不管输或赢,都太丢人了!
    耳边听着众人的调侃,他有点烦躁:“谁愿意看上那娘儿们,没半点温柔不说,倒贴我都……”
    话说了一半,就生生停住了。
    远远的,一行人从校场门口走过来,有男有女,为首的自然就是顾香生了。
    她还是那一身简单的装束,头上挽着发髻,除了一根木簪之外,没有多余的饰品,然而那一张脸,已足以令人过目不忘。
    折冲府的兵士都看呆了,还有个小声嘟囔:“挺漂亮的啊,都尉怎么还老大不高兴,要不让给我算了!”
    于蒙闷哼一声,忍住没回头喝斥。
    他注意到徐澈没有来,许是徐使君也觉得表妹必输无疑,所以不想跟来丢人现眼,宋暝倒是来了,跟在顾香生后面,施施然,一看就知道是过来凑热闹的。
    于蒙将视线收回来,落在顾香生身上,也懒得打招呼,开门见山就问:“怎么比,划个道罢。”
    “于都尉起得好早,倒是我们来迟了。”顾香生含笑道,“箭术三场,三局两胜,如何?”
    于蒙:“可以,单射靶子不过瘾,最后一场不如骑在马上射活物,如何?”
    顾香生:“好啊,三场都由我来,于都尉那边想派什么人,悉听尊便。”
    他这话完全是带了一点挑衅的,没想到对方轻轻松松就答应下来了,于蒙反是有点吃惊,心里也算对顾香生的胆色多了点佩服。
    箭术三场,长、枪一场,刀法一场,空手一场,合共六场。
    于蒙已经把话撂下了,如果顾香生这边能胜过半的场次,便算她赢。
    碧霄忽然道:“既然有赌约,比赛也定了,不如立下契约如何,免得一方反悔,口说无凭,届时赢的那一方可就没地方哭了!”
    这话明摆着就是说顾香生会赢,于蒙会赖账了。
    于蒙大怒:“大丈夫一言九鼎,立约就立约!”
    宋暝忙道:“这不就是几句玩笑话么,当不得真,焦娘子您……”
    顾香生拢着袖子慢声细语:“若是于都尉不肯立约,那也无妨的,就当是过过手,切磋罢了。”
    这一唱一和地压下来,宋暝都不好开口了。
    于蒙气得须发皆张,当即就让人送来纸笔,让宋暝做中人,帮忙写好,然后接过来看了几眼,刷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
    待顾香生也写好名字,这份契约就算是生效了。
    第一场,先比射箭,而且是最简单的射靶子,只不过没说比多远,于蒙故意让人将靶子挪到一百五十步开外,这种距离,别说一个女子,就是大老爷们想要射中红心,也是很不容易的。
    他也干脆利落,直接拿了弓箭就上场,对准靶心,咻的一声,箭矢离弦,少顷,负责看靶子的士兵喜气洋洋地高声喊了起来:“正中红心!”
    于蒙连射了三支箭,两支正中红心,一只在红心外头,但也没有离多远,他的箭术可见一斑,难怪会瞧不起顾香生。
    见顾香生从婢女手中接过弓箭,他忍不住讥讽:“焦娘子若是后悔了,现在也还来得及,我于蒙可没兴趣纳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子为妾。”
    须知射箭一道,靠的不光是目力准头,还要有足够的臂力,否则你连弓都拉不开,谈何其它呢?
    就算时下贵族女子大多流行骑马射箭,这样的距离委实也太远了,对方的败局几乎已经可以预见。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还不过片刻,那头顾香生已经站定位置,拉弓,瞄准,松手!
    箭稳稳地离弦而出,直射向前方。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条划过半空的痕迹,看着它仿佛遥遥落在箭靶上。
    目力好的人已经瞧见了结果,不等士兵回报,碧霄便已抢着道:“我家娘子正中红心!”
    “……正中红心!”这时候看靶的士兵也才遥遥喊道。
    别说宋暝和折冲府一干旁观看热闹的士兵都大为吃惊,交头接耳,于蒙更是最应该意外的那个人。
    粗中有细的他,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小看了顾香生。
    对方之所以提出赌约,的的确确是因为有真本事。
    他深吸了口气,终于多了几分认真和郑重。
    接下来的两箭,顾香生都正中红心,比起于蒙来说,技艺还高了一筹。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不再是嘲笑,轻佻,看好戏的眼神,而是吃惊,骇异,不可置信,甚至是有点儿佩服的。
    宋暝更是合不拢嘴。
    碧霄忍不住扬起笑容,与有荣焉。
    第二场是骑马射箭,同样也是三箭,于蒙心里不太服气,有意提高难度,于是索性骑在马上一路小跑,三箭齐发,全都正中靶心,现场欢声雷动,兵士们喝彩不止。
    轮到顾香生时,她同样搭了三支箭在弦上,同时射出,同样正中靶心,不过中间那一支没能射在红心上,而是偏离了少许,所以算是略逊一筹。
    没等于蒙开口,她自己倒是先道:“这场是我输了,于都尉好箭术,不愧百步穿杨!”
    于蒙脱口而出:“不,你的箭术已经很不错了,比我手下这帮人,比整个折冲府的人加起来都强!”
    一众府兵被自家都尉一席话臊得慌,纷纷低下头。
    于蒙心里有点五味杂陈。
    一开始他对这场赌约是排斥的,甚至觉得是丢人的,跟一个女人比骑射,就算赢了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只是顾香生欺人太甚,咄咄逼人,他才会跟对方打赌。
    但是,他的心态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不耐烦的,烦躁的,连带对顾香生的观感,也发生了隐隐的改观,开始将她作为一个对手,而不是女人来看待。
    在许多男人眼里,女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可以怜爱怜惜的,另一种则是让人提不起劲的。
    顾香生的容貌无疑属于第一种,但在她开口要求跟于蒙比试之后,她在于蒙眼里就变成了第二种。
    然而现在,于蒙觉得,在他面前的焦娘子,虽然生就一张娇弱得像花朵儿的脸,却绝对不是需要怜惜爱护的弱女子。
    当然,也不是那种让人生厌,连看都懒得看的女人。
    至于到底是什么,于蒙一时之间也说不清了。
    面对他的夸奖,顾香生嫣然一笑,没有下马:“还有第三场,是射活物么?”
    活物指的是麻雀,早就捉了来的,由士兵在不远处林中放出,射得中,射得多,自然为胜。
    见二人都已经准备妥当,近处的人一吹哨子,林中一扯网,呼啦啦一群麻雀从林间冲了出来。
    “驾!”
    二人同时策马向前,一面抽箭搭弦,举手弯弓。
    马匹往前小跑,再稳也不可能像站在地上那样稳,麻雀扑棱扑棱飞得更快,不一会儿便都成了小黑点。
    当局者不见得如何,旁观的倒是紧张得不行,连宋暝这等置身事外的,都伸长了脖子,深怕错过一丁点精彩。
    箭很快离线而出。
    两人射完手上的,几乎毫不停留,直接又从后背箭筒里抽出一支搭上。
    箭矢如道道流星划向天际,天上的“黑点儿”也相继掉了下来。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待麻雀飞得没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时,两人这才罢了手。
    那头的士兵按照箭矢上的标记开始数麻雀,而后喜滋滋地宣布:“于都尉射中五只,焦娘子射中四只!”
    还是于蒙赢了。
    一干士兵不知道是该松了口气,还是应该佩服作为于都尉对手的女子。
    论箭术,于蒙在邵州城无出其右,所以当时顾香生提出要比箭术,才会遭到蔑视和嘲笑,因为他有这样的本钱。
    但三场比下来,别说这些士兵,连于蒙自己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五只和四只,虽然一箭之差,于蒙更胜一筹,但绝不能由此就说顾香生的箭术不好。
    “不过一只麻雀罢了,焦娘子请勿介怀。”于蒙竟然反倒安慰起她了。
    顾香生却让人将麻雀都拿过来。
    于蒙不明所以,只当她生性倔强,不肯认输,等看到那几只被射中的麻雀时,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自己射中的那些麻雀,都已经穿肠毙命了,而顾香生射中的那几只,箭矢却只穿过翅膀。
    每一只都如此,毫无例外!
    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不是没法射中五只,只是她想留着那些麻雀一命,要对准翅膀射,难度和花费的时间自然比于蒙更多!

  ☆、第92章

是夜。
    华灯初上。
    刺史府门口停了几辆马车。
    数量不多,但能够停在这里的,定然是邵州城中非富即贵的人家,平日的宵禁对于他们而言,仅仅是一纸空文。
    沈南吕下了马车,身边还带着那个新宠凤竹。
    他虽然喜新厌旧,但喜爱一个人的时候,必然也会将她捧到天上去,更何况凤竹比起以前那些妾室,更加善解人意,更加温柔体贴,沈南吕没有理由不宠爱她。
    凤竹很注意分寸,她并没有恃宠生娇,跟沈南吕并肩同行,而是稍稍落后半步,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刺史府的内部。
    直到一个男人在旁人的簇拥下从内厅走了出来。
    是邵州刺史徐澈。
    凤竹的视线落在对方的容貌上,目不转睛,心里再一次暗暗赞叹他的风姿仪态。
    只是为了不让沈南吕发现,她不能将这种赞叹表现出来,看了几眼便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随即她注意到,徐澈作为邵州刺史,竟然亲自迎了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邵州府的属官,以及提前到达的林家黄家的人。
    喔,还有周枕玉,那位周家的当家。
    凤竹对周枕玉其实没有太多的恶感,也许缘于同是女人,也许是那天周枕玉在沈家低声下气的表现,勾起了凤竹的同情心,她不由多看了周氏几眼。
    对方跟在林家人后面,低眉顺眼,穿着也很普通,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谁让你得罪了沈家呢?凤竹暗暗叹了口气。
    就连徐使君也得低头呢。
    一行人寒暄几句,入内就座,凤竹就坐在沈南吕旁边,与他同用一张桌案。
    其他人都没有带侍妾出席,但谁也没有对沈南吕带着凤竹表示什么不满,就连徐澈也没有。
    徐刺史拍拍手,侍女鱼贯般入内,手中端着果品菜肴,琵琶声随之响起,若溪水璁珑,为平静的夜晚平添几分抒情。
    “也不知沈当家喜欢什么,今日便没有让人准备歌舞,只以琵琶伴奏,也方便谈话。”徐刺史道。
    凤竹仔细一听,果然发现这琵琶乐声另有玄虚。
    声音若小若大,凝神去听的话自然能够听得见乐曲,但若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对话上,乐声就成了背景。
    很妙。
    沈南吕显然也挺满意:“徐使君费心了。我听说如今官仓内虚,连俸禄都发不大出来了,今晚这乐师菜肴,莫不是使君自个儿花钱请的?”
    凤竹心头一跳,她心里早已暗暗偏向徐澈,觉得这话说出来,徐刺史不定会如何难堪。
    但徐刺史似乎一无所觉,反而叹了口气:“沈当家真是一针见血,如今旱情刚过,各州县的赋税都收不大上来,其中还要抽出不少上缴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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