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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计_平舒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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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离去时,叶幼清也没有再递给妹妹一眼。
他以前是被亲情蒙了心,今天再看,却是处处恶心。
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孩,为了除掉绊脚石,不惜去败坏别的女子的清誉。
拳头越攥越紧,看向漠然走在他身侧的卫云澄,终究是没挥出去。
她自己自作孽,他又凭什么去迁怒别人。
“看来,我真该去谢谢她。”卫云澄大笑着,飞也似地越过叶幼清,向前窜去。
……
随着贵公子们的离去,园子里女孩子们多少有些恹恹。
叶幼涟还委屈地站在那里,坐立不得。
太后拉着方九说了好些话,才想起她与方七,摆手让二人入座。
当着在场一众命妇贵女,她们二人的名誉至此都算是有了污点。
女孩子最忌讳的多嘴舌,是跑不掉了。
可恨。
这二人本是太子妃的最好人选,现在闹成这样,哪个的声名都受损。
太后平淡的神色中蕴着一点阴霾。
倒是今儿到场的众人看了一场好戏,唇枪舌战的,一环扣一环,让人为之振奋。
不过可惜的是,不分胜负。
若真论起来,唯一的赢家,应该是拥有昳容膏配方的人吧。
毕竟今晚过后,只凭这三个字便能掀起整个京都的浪潮。
可惜卫世子这胃口吊得高绝,至始至终都未多说半句,想来今日过后,那西迷峰草庐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叶夫人倒无心于此,而是看着儿子的背影暗自咬牙切齿。
陆昭锦。
都是那个陆昭锦。
如果不是陆昭锦让幼清看破了叶幼涟的本性,只怕叶幼清今日还是会以为妹妹是一时口快。
那现在就该传来叶世子与卫世子斗殴的消息。
不,他根本不会容卫云澄说出后面的话。
可如今不一样了。
叶幼清甚至不需要对叶幼涟有什么偏见,只要他揭开亲情的面纱,那真真假假便会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儿子,她了解。
真是个贱婢!
不过没关系,今夜,就是那贱婢的死期。
酒盏里清波映灯火,摇摇粼粼,将叶夫人细画的凤目印得阴冷狠毒。
白瓷碗里棕红液体散着苦涩的药香,映出了叶幼澈一眨不眨的眼。
“姑娘,今晚的药怎么……”蒋婆子皱眉看向绿绮,却说不出药里究竟有什么问题。
“这是小姐七日前亲自回陆府抓的,今天是第七日,所以药量有些重,您放心。”绿绮熟稔应答,将药碗端了过去。
叶幼澈的病还是每日定时恢复,可惜现在不是清醒时分,苦药入口,眼也没眨便咽了下去。
滚动的喉结同它的主人一样,木然。
陆昭锦进门时,绿绮正端着药碗出门,见她也只是屈膝一礼就匆匆跑了出去。
“绿绮姐姐怎么……”花巧皱眉,绿绮这次可有些放肆了。
“无妨。蒋婆,今儿是服药的第七日,我来给三爷施针。”陆昭锦容色平静,取出袖中金针。
蒋婆子已经见惯了陆昭锦玄妙的针术,熟练地将叶幼澈引向桌前。
“世子妃莫怪,今儿绿绮姑娘可是有些怪。”
蒋氏放心留下蒋婆守护自己的儿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陆昭锦看她一眼,颔首道:“是有些怪,委屈了吧,待三爷病好,我便叫她回去。”
“是。”蒋婆子眼皮跳了几下,还是点头应声。
“医者仁心,幼澈既是我的病患,我就会照顾到他痊愈,蒋婆应该放心,也该,信我。”
女孩子捻着金针在灯芯上转动炙烤,话音语气全似随口一说。
蒋婆子看向她,灯火将少女面颊映的微红。
蒋姨娘说过,这是大医陆的女儿。
大医的女儿。
“是,请世子妃放心。”
放心……
呵,院子外的绿乔撇了撇嘴,拎着裙角向绿绮跑的方向追去。
“好妹妹,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待过几日,我就跟小姐求情,换你回去……”
第九十四章 :绣屏
“涟儿这绣屏当真不错,很有苏彩先生的味道啊。”太后对叶幼涟的贺礼赞不绝口,连声道:“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功底着实难得。”
是着实在她的喜好上下了一番功夫才对。
众人心知肚明,太后也很清楚,却依然十分满意。
“送到哀家的寿安殿去。”
寻常的寿礼都是安置到库房,这不同的地方,自然意味着不同态度。
毕竟是亲外孙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方七与方九都怔怔瞧着那绣屏,姐妹目光交错,同时点了点头。
陆昭锦,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方七又想起那日从木楼上回望,她掀开纱幔时的一瞥。
即便在京都贵女圈子里,她的样貌也算数得上,就是那名声,实在不敢恭维。
可那日一见,她一步一套,将何玉琦、陈锦缳都玩弄于股掌,最后还兜了个大圈子,骗得所有贵女团团转给她施了礼。
胆大包天,非她莫属。
听闻即使在叶府面对小姑婆婆,霸王夫君,她也是横行无忌。
方七噙着笑,这样看来,那个陆昭锦还算对她胃口。
总比那些唯唯诺诺却两面三刀的人强。
更何况,她今天还将帮自己一个大忙。
“绣屏的确不错,不知涟表妹辛苦了多少时日?”
“幼涟愚笨用了两月有余,”叶幼涟羞涩一笑,谦道:“让表姐见笑了。”
若是熟练绣娘,这种大小的绣屏只需数日,叶幼涟用时许久可见她的费心费力。
女孩子受了称赞的得意表情总有些遮掩不住。
何况自幼娇纵的嘉阳郡主。
方七唇角微扬,她道:“可巧,七儿也蒙友人相赠,得了一展苏绣彩屏,正可与涟表妹的百鸟朝凤意境相匹。”
什么叫相匹?
叶幼涟微眯了眼,就见宫人流水似得传话下去。
献礼还在继续,寿山石,墨宝砚台,但众人的心思已经被方七的彩屏勾了去。
方七与陈锦缳和嘉阳郡主之争,早已成了京中人尽皆知的事实。
原本郡主与陈四小姐关系亲密,方七还是处于下风的。
可今日情势急转。
方九的出现打破格局,方七又字里行间透着不甘的争锋之心,这所谓的绣屏必定大有玄机。
“来了。”不知是谁的声音,可随即而来的宁静让人心惊。
抬来的,也是一扇百鸟朝凤绣屏。
针法线色,无一有异。
“怎……怎么抬错了?”有人私语,太后的神色却冷了下来。
哪里是抬错了,这分明就是一对绣屏!
那叶幼涟献上的百鸟朝凤屏中回首的凤眸含羞带怯,可谓雌凰,而方七如今献上的彩凤虽然艳丽无双,但眼眸神态中总有几分犀利与英气。
雌雄绣屏。
太后的脸上更难看了。
就连叶夫人面对周遭的目光,也难强作镇定。
这样的雌雄绣屏,都是些官贵女儿出嫁前绣好的,带入夫家一扇雌屏,留在自家一扇雄屏。
象征着两家合二为一。
如今叶幼涟竟然堂而皇之地献上了雌屏,这不是赤裸裸地表明了自己要嫁入皇家的野心吗?
真是太不要脸了!
更可恨的是,雄屏现在竟由方七献了上来。
方七,那可是和叶幼涟从小争到大的方七,就是说破了天,也没人相信叶幼涟会将雄屏赠给方七。
这只能说明,那绣屏不是她叶幼涟的手笔。
欺瞒,邀宠。
两顶大帽简直能将叶幼涟打入绝境!
与此同时。
方七却大大方方地将象征婚好的雄屏献了上来,丝毫没有对与皇家联姻之事的觊觎。
毕竟现在雄屏在谁家里,谁就有了意头上的先机。
孰优孰劣,高下立现。
叶幼涟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七的绣屏搬上来的时候,她脑子就轰隆一声,除了中计二字再也想不出别的话来。
她现在终于知道,那天在逍遥堂的四艺斋小聚时,陆昭锦所说的送方七礼物,送的是什么了!
绣屏!
就是这个雄屏!
她和叶夫人一直瞧不起陆昭锦这种出身卑贱,只识钱财的商户女。
所以从没想过她会绣得出只有官家女子出嫁时的雌雄绣屏。
她们只认为以陆昭锦的出身,请不到什么好的女红先生,自然会像那些商户民女一般绣个阴阳手帕了事。
哪里想到,陆昭锦这样的贱籍女子,竟然能绣出这样一双绣屏!
为了配得上叶家,她也肯下这种苦功。
更重要的,是她将雌屏,送给了方七。
在这个最适当的时机,帮助方七一棍子将叶幼涟打得死死的!
陆昭锦,陆昭锦!
她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是什么时候?
是在她鞭打阿乔的时候,还是在和她撕扯扭打的时候?亦或是,那日在母亲房里,陆昭锦就设计好了一切?
不知是谁先轻声笑了声,私语的议论顿时大了起来。
“这真是太巧了。”
“就是……”女人掩面,但声里的嘲讽实在明显。
叶幼涟头一次知道,人的声音能这样尖锐,这样的刺耳。
直让人羞愤欲绝。
“我,我……”
她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张口结舌,叶幼涟羞愤得几欲痛哭,眼眶也通红起来。
“皇祖母,这是我……我绣的绣屏它……我……”
“涟儿,”还是叶夫人正了神色,叫住了急于辩解的叶幼涟,她这个时候就是说多错多。
“母后还没看儿臣的献礼呢。”
长公主之风凛然,长袖一拂,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一枚通体洁白的宝玉被叶夫人从袖中取出递给宫婢,呈上前去。
宝玉形如一枚漂亮的水滴,尖端向右侧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有些像太极中的阳鱼。
那火红的垂穗还打着漂亮的同心结。
“山阳知道母后的思女之苦,以结相解,必会常相陪伴。”
叶夫人声声动情,太后捧过玉印,凝结的面色瞬间松动。
“一起送到哀家的宫里去。”
太后目光依然落在掌心的阳鱼玉上,那说的一起,就是两扇绣屏了?
众人都是摸不到头脑。
一起收入宫里是什么意思?
若说被长公主感动不予追究,那也该将方七献上的绣屏送到库里或返回才是。
若是追究,看太后这样样子倒一点儿不像。
叶夫人神色看不出喜怒忧惧,一派自然地将叶幼涟唤到身侧。
寿宴自然还在继续,方七的身价却已经不一般了。
不管怎样,叶幼涟出了今天这档子事儿,在太后心里绝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太子妃的尊位……
都是玲珑心思,风向嗅得自然极准。
“贵妃娘娘到,陈四小姐到……”
第九十五章 :召见
“姐姐的意思是……”叶幼涟捏着帕子,眼光几度闪烁:“可皇祖母若真查问起来可怎么办?”
“涟儿放心。”陈锦缳拍了拍她的手,吩咐左侧丫鬟:“去看看前面的表演到哪儿了,贵妃娘娘可回去了?”
“我可是听了消息特意求姑姑带我过来的,你也知道,太后不喜欢,指不定给了姑姑什么脸色……”
陈锦缳声音越来越小,见远处婢子小跑着回来,捏了捏叶幼涟手指。
“别忘了说好的,错在谁,谁就该付出代价。”
女孩子声音娇滴滴的,却让人听得发寒,待叶幼涟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远。
“姐姐说得对,这次,错可不在我。”
叶幼涟冷笑着起身,掸了掸褶皱的裙底,“我们出来太久,回去吧。”
寿宴将尽尾声,陈贵妃与陈锦缳已早退下。
叶夫人皱眉张望一眼,叶幼涟的裙角从黑暗中走出。
眼圈稍红,但脸色还算不错,看来陈四那孩子劝说得当。
叶夫人收心,继续观赏歌舞。
夜色渐浓,众命妇女眷按惯例拜寿后陆续退下,寿安殿里人渐渐少了下来。
除了今晚留宿的方九,连方七都已经告退归府。
叶夫人带着女儿自然是最后一个告退的,方九在叶幼涟不善的目光下略感局促。
“皇祖母,您要给涟儿做主啊!”
“涟儿!”
叶夫人怒目瞪向跪在殿下的女儿呵道:“还不退下!”
“母亲!涟儿不想再为那个女人遮掩了!”叶幼涟泪眼朦胧,膝行着几步:“您就让涟儿赔命给她好了!”
听这话,倒不像是羞恼之下的胡言乱语。
叶夫人的惊怒少了几分,口中还是那样的恨不成钢:“涟儿!退下!”
“哀家倒有兴趣,山阳,由她说来吧。”
太后觉察到方九的紧张,转头含笑:“曦儿若是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曦儿不累,曦儿愿意陪着皇姑祖。”方九声音糯糯,乖顺地坐在一侧。
叶幼涟暗自咬牙,跪在底下强平心气儿。
方九鸠占鹊巢,占据了她的位子,方七联合陆昭锦算计于她。
这方家的姐妹俩,她迟早要一个个掰掉。
“皇祖母,那绣屏,的确不是涟儿绣的。”叶幼涟咬牙道。
“嗯。”太后颔首,面色并无异样。
“涟儿之前也不知道这幅绣屏出自谁手,今日托方七表姐的福,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事情原委?
太后眼皮子抬了几分,果然是有故事。
至少是个能解释得了的故事。
“这么说,是她故意毁了你的绣屏,又把自己这幅赔给你的?”
“涟儿不敢欺瞒皇祖母,若不是今天知道这是一副对屏,只怕涟儿和母亲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委屈的嗓音配上含泪的明眸,当真让人无法拒绝。
“涟儿并不是真想求皇祖母做主。”
女孩子抽噎着:“都是涟儿的错,先惹恼了长嫂,她这样害我丢光脸面,涟儿认了,也没想在人前辩解。涟儿只是想让皇祖母知道,涟儿……涟儿不是有心偷懒的……涟儿本想待些时日再献上亲手绣的绣屏,跟您说清楚的……”
叶夫人听完,长吁一声:“真是冤孽。”
方九攥紧了手,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相信陆昭锦是这样的人。
可她无法为陆昭锦辩驳。
因为叶幼涟说的,都是她见到陆昭锦之前的事,
让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对陆昭锦有利的话。
怎么办,怎么办……
方九这边心急如焚,就听一直沉默的太后突然出声:“就是当年那个陆知年?陆家的女儿,幼清的新妇。”
叶幼涟立刻开口:“就是她,皇祖母!”
“说来,成亲月余,幼清还未带她来谢恩,那这次,又是何故不到?”
太后并未追问绣屏之事,让原本就忧心的方九更加担心。
皇家的事从来都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太后明显还在芥蒂绣屏的事,可却不明着追问,却在找陆昭锦别的麻烦。
“我那媳妇这几日病了,怕冲撞母后的寿喜,这才没来。”
叶夫人对答如流,神色和善:“绣屏总归还是幼涟不小心,都是孩子们闹脾气,总有侯爷的面子在里面,还请母亲别往心里去。”
“儿臣这便告退了,幼清还在外面等着一起回府呢。”
“我的山阳,总是这样心善。”太后唉了声,却摆手道:“快唤我的乖外孙进来。”
“再去侯府,请我那外孙媳一起过来。”
方九神色一变。
饶是初出茅庐的她都看得出,陆昭锦这个时候被召见绝不是好事。
她来了,就是装病不来拜寿的责难。
她不来,就是驳了太后的脸面,过了今日,满京城只怕再无人敢和她往来。
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真要把绣屏的事赖给陆昭锦不成?
“太后真的下令传召陆昭锦了?”
陈贵妃身形绰约,言笑间抬腕对下首的女孩子,道:“锦缳真是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姑母过奖了。”陈锦缳温顺笑应,端盏饮尽:“这才刚刚开始,具体还是要看他的反应。”
“哦?”陈贵妃斜倚着贵妃榻,姿态雍容,“倒也无妨,我们锦缳运筹帷幄,连我这个做姑母都看得眼红,他何德何能,竟还会嫌你不成。”
陈锦缳面上含羞带怯,底下却攥了拳头。
不知为何,她总是有些心慌。
那日见到的陆昭锦,从容镇定,不羞不恼,无形中将她摆了一道,全不似先前那样好对付。
实在让她后怕。
“好了,”陈贵妃察言观色便瞧得出陈锦缳的心绪不宁,安慰道:“不管怎样,太后都是要把这件事扣给那个陆昭锦的,难不成她会由着嘉阳名声败落?”
陈锦缳颔首。
陈贵妃笑声轻蔑:“即便太后肯,太子殿下也不会放过叶家这块肥肉的。”
“姑母思虑周全。”陈锦缳终于放下心来。
二人对饮一盅,就听一宫婢进门报信。
“娘娘,四小姐,叶侯世子进了大殿后……他……”
陈锦缳的心不知为何提了起来。
“他怎么说?”
“叶侯世子他,他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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