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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那个摄政王[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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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忙给他递水,拭剑接过秦狰手里的马鞭,笑他∶“你怎么这么没用?”
挑灯白了他一眼,咕咚咕咚灌水∶“他奶奶的,差点被那大胡子把手砍了!”
秦狰大步走进书房∶“什么人?萧何的?”
挑灯不敢久坐,一杯喝干,抄起剑跟进去∶“白虎军的头目,叫……卫周!”
白虎军是萧何的贴身禁军,现在驻守肃王府。
白天他进去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暗卫,肃王府还算安全。
“有机会送你与他切磋一二。”他接过拭剑递来的棉巾,擦了擦双手。
挑灯嘿嘿笑∶“您抬爱。”
“叩叩”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君上,长公主来了。”
屋中三人对视了一眼,挑灯摸不着头脑∶“都这个点了,长公主怎么来了?”
秦狰收起桌上各种资料∶“请母亲进来。”
恪靖已经换了家常衣裳,更像是听说他回来,半夜起身的。
秦狰上前扶她∶“母亲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你,来看看。”
恪靖半夜起来,太阳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揉了揉∶“用过饭了吗?”
“白日进城的时候,用过了。”秦狰答。
恪靖示意挑灯和拭剑∶“你们都出去罢,本宫有些话,想和君上说。”
挑灯和拭剑暗自对视了一眼,应∶“是,属下告退。”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
恪靖问∶“你最近在查什么案子,怎么神神秘秘的?”
秦狰将两个案子挑简单的说了,末了说∶“儿子会解决好,母亲不必担忧。”
恪靖久久无话,说∶“你说厉峙?”
两个案子里,她都听到了这个关键人物的名字。
秦狰说∶“不瞒母亲,儿子以为,十有□□是因为他。”
不论是谭文龙和马功的案子,还是十年前蒋家财宝案,都与厉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重要的是,秦狰经历过厉家崛起,把持朝政的日子,知道这伙人狼子野心。
但是他没有证据。
更不知道厉家人通过什么做到这些。
恪靖沉默半晌,直到秦狰将茶杯推到她面前∶“母亲喝茶。”
“前些日子,你父亲私下见了汝阳王。”恪靖说道。
“倒也不是私密的会面,却瞒得紧,宫里或许都不知道。”
秦狰略一思索∶“汝阳王?”
“若不是他身边的女人瞒不住事,想来我也没机会知道。”恪靖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
秦狰低声∶“母亲辛苦了。”
恪靖摇头,叹了口气∶“苦着苦着,大半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倒是你。”
“陛下为何突然派你去西北,你和娘说实话。”恪靖灼灼看着他。
秦狰的五指松了又紧∶“儿子……有心上人了。”
他把话对恪靖说了,包括突然被赵王发配边疆的事。
恪靖听完差点昏过去,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你……你糊涂!”
倒不是萧寅初有什么不好的,相反恪靖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她之前就有种种猜测,可是由秦狰口中亲自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喜欢和能喜欢,是两码事!
“如果连母亲都说这种话,就当真无人站在儿子这边了。”秦狰笑笑,将热茶递到恪靖手边。
恪靖看着他,连连叹气。
她这儿子越大越让人看不清了。
“过几日太子大婚,你这几日别乱走了,宫里忙得很。”恪靖说道。
她这么一说,秦狰才想起来十日后就是太子章大婚,迎娶的是汝阳王郡主荣丹。
今早进邯郸的时候,街道二旁的红绸已经扎起来了,可想而知届时大婚,阵势有多大。
这意味着汝阳王正式站在太子身后。
这些日子太子春风得意得紧,政绩上屡屡被赵王夸奖,百官歌颂,一片欣欣向荣。
秦狰点头∶“儿子晓得的。”
恪靖叹气∶“罢了,你有自己的主意,天色不早了,歇着罢。”
她刚要起身离开,忽然想起来∶“对了,过几日祁王妃办的灯宴,你同我去一趟。”
秦狰刚想拒绝,恪靖说∶“你父亲同秦文秦武,也会去。”
这就是非去不可了。
秦狰点头∶“儿子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新年快乐!!
第48章
翌日早,萧寅初醒来后,第一时间去见了逍遥生。
听说他一夜没睡,跪在义父灵前,双眼通红。
那人的尸体还要公主来定夺,卫周他们只将他停在东跨院里。
与这相照应的,西跨院还停着小乞丐马伯安的尸体。
逍遥生跪得笔直,水蓝直裰一根褶皱都没有。
萧寅初站在他身后不远,让聂夏把遗书递到逍遥生面前。
逍遥生双拳紧握,浑身微微颤抖。
聂夏看他这番样子,不禁怒从中来,一拳招呼在他脸上∶“公主如何对你的?白眼狼!”
逍遥生闭了闭眼。
“在下,但求一死!”
聂夏毫不犹豫又给了他一拳,直打得他嘴角流血,怒吼道∶“杀了你便能赔小乞丐的命吗?”
“你可知他身系西北两桩人命案子,一百零三口人!”
逍遥生知道利害,任由聂夏骂了一通,一声都不吭。
萧寅初拦住聂夏,问∶“昨晚肃王府的下人睡得格外熟,是拜琴音所赐?”
逍遥生摇头∶“义父的琴音最多起安抚作用,令人昏迷的应该是大量的迷药。”
“迷药?”萧寅初秀眉紧蹙∶“肃王府上下一百多口,他怎么做到的?”
“水,府里有口井……呃!”逍遥生话没说完,又被聂夏狠狠打了一拳∶
“你是不是早想好了怎么害我们?畜牲!”
逍遥生嘴角渗血∶“我没有,只是常年的游猎习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先看好食物和水源。”
…
所以义父在水井里下迷药,导致下人熟睡了一夜。
他趁此机会,毒死了小乞丐,然后自绝。
“那你可以告诉本宫,你背后到底是谁了?”
卫周搬来一把凳子,萧寅初坐在门边不远,聂夏和卫周像两尊煞神一样分立她的左右。
逍遥生嘴角带血,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汝阳王府,荣家。”
荣家?
这个答案意料之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马伯安看到荣骁手下害怕的样子忽然浮现在萧寅初眼前。
一切好像很久前就有了答案,只是被她一直忽略了。
“荣家,杀了谭文龙和马功?”萧寅初又问。
“为什么?”
逍遥生摇头∶“我并不清楚,从上次被救回来,已经无人再给我下指令了。”
卫周拳头捏得“咯拉咯拉”响∶“就该让那人把你们都杀了!祸害!”
“荣家要你做什么?”萧寅初问道,这个问题她从很早以前就想知道。
逍遥生犹豫了许久,轻声∶“找一份名单。”
卫周的身形一动,忽然抓住一把椅子挥向逍遥生,后者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朝后避去——
椅子在他身前几寸停下!
“滋。”一声轻响。
凳子腿上多了一根泛着青色的牛毛细针!
“谁!”聂夏破门而出,看见一个身影快速消失在墙头。
萧寅初腾地一下站起来,聂夏对她摇头,追不上了。
“砰!”萧寅初一脚踢了凳子!
这帮人再一再二,居然当面挑衅了她三次!
“卫周,给我去查……把邯郸城翻过来也给我去查!”
这帮人,除了暗箭伤人和杀人灭口还会什么?
还会什么!
卫周放下凳子,大声应∶“是,属下马上去!”
聂夏从凳子上拔下那根牛毛针,递给逍遥生∶“看,多看两眼,一会我就送你脑袋里去!”
这针通体乌青,细如毫毛,若不是卫周反应迅速,逍遥生这会儿已经是个死人了!
逍遥生脸色煞白∶“这……”
聂夏威胁道∶“看不出来?要不要我扎你一下,你就知道是什么毒了?”
逍遥生连连摇头,拿过那根针细细看。
卫周旋身回来,见他正在查验,大吼了一声∶“你倒看出什么没有?”
逍遥生吓了一跳,那根针脱手掉在地上!
“你……”卫周一巴掌呼在逍遥生背上∶“故意的是不是!”
逍遥生忙将它捡起来∶“我也没见过这种东西,如果能看看发病症状,或许能断。”
卫周吹胡子瞪眼∶“扎你自己不就得了!”
萧寅初吩咐聂夏把针收起来∶“回宫。”
她如今也不放心给逍遥生断什么,不拖后腿就很好了!
卫周又受命看好逍遥生,这回他没那好脾气和耐心了,直接要人将他和义父的尸体关起来,只留一个送饭的窗口。
萧寅初心事重重地走出东跨院,孙有福已经备好了马车。
他迎上来,小心地为公主披上斗篷∶“老奴送您出去。”
“嗯”萧寅初脸色不大好,随口应着。
肃王府三道大门打开,聂夏和卫周跟在她身边,直到将公主送上马车。
萧寅初一钻进马车,就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口鼻被捂住,半拖进了马车。
“唔!”她惊慌失措地撞进一个怀抱,那人富有技巧地捂着她的口鼻,让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别叫,我不会伤了你。”对方含着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萧寅初一愣,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嘘……”那人不知抹了什么东西在指尖,不顾她的挣扎抹在人中上。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接着,萧寅初头晕目眩,很快失去知觉。
两匹雪白的马打了个响鼻,马车已经缓缓走动了起来。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
萧寅初一动,手腕上“哗哗”作响,抬起来一看,居然被锁了一条精致的银链!
她奋力拉扯,可是那链子纹丝不动。
“你给我滚出来!”她怒骂着。
黑暗的窗边,忽然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别挣扎了,寒铁打的,比银子结实多了。”
这声音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
萧寅初咬牙切齿∶“荣骁!”
荣骁自黑暗里走出来,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想将你偷出来,真不容易。”
“你什么意思?”萧寅初瞪眼∶“你汝阳王府意图谋反吗!”
荣骁低头,掐住她的下巴∶“谋反?”
他笑了笑∶“我对这江山从来无意。”
“那你抓我做什么?”萧寅初想不通∶“这里是什么地方?”
荣骁脸色有些苍白,几乎走几步路就要咳嗽一声,他将扣着床头的链子解开,“咔”一声,扣在他自己手上。
链子并不长,二人也就能并肩站着。
荣骁似乎很满意,轻扯了一下∶“走,我带你出去吃饭。”
出了房门,萧寅初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无人的村镇,十分偏远,而他身边一个人都没带。
“不要想着逃,这十里大山,就是给你三天三夜也走不出去。”荣骁说着,切断了她所有幻想。
“你到底想做什么?”萧寅初耐下性子问他。
荣骁不比别人,他无欲无求,他就是个疯子!
谈条件可能不好使,萧寅初念头一转,觉得得打感情牌。
“陪我用一餐饭。”荣骁抬手,轻轻摘掉她发上的枯叶。
“很久无人陪我用一餐饭食了。”
他勾起嘴角,压根不像刚干了这种惊天大案的样子。
也不像什么深情款款的样子——萧寅初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天已经黑了,整个村子静悄悄、黑洞洞的,不远的十里大山在黑夜里显得诡异又恐怖。
夜枭扑腾着翅膀飞过,惊得她抖了一下。
荣骁笑∶“别怕。”
说罢,他取出一些小灯笼,将它们一一点亮,挂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
石榴枝细,灯笼垂下来,暖黄灯光如梦似幻。
见她望着,荣骁笑问∶“你喜欢这个?”
萧寅初回过神,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我喜欢你放我回去。”
“我说了,用一餐饭食就放你离开。”
说罢,荣骁将她牵到桌旁,上面已经放了两个食盒,他将食盒打开,里面的菜肴一样样拿了出来。
有水晶虾仁、松鼠桂鱼、烩三鲜,还有一盅乌鸡汤,一碗洒了香芹的小云吞。
“尝尝?”荣骁把筷子递给她。
萧寅初不接∶“我怕你会毒死我。”
荣骁一样吃了一点,示意他没下毒∶“我若想杀你,大可不必用这种法子。”
也对,在这荒郊野岭,荣骁杀她不比杀只鸡难多少。
荣骁夹起一个虾仁送入口中,无声地咀嚼。
看他吃饭是种很奇怪的感受,分明脸长得像妖精一样,却做着取食人间烟火的事。
荣骁察觉到她的目光,慢慢抬起眼∶“怎么?”
他的皮肉苍白,双眼细长,又生得十分瘦,简直像年画里吸人血的妖怪!
萧寅初扭开头∶“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荣骁用筷子去夹一颗黄豆∶“想来想去,这个时候,还是想跟你独处一会,就做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
果然,这种人的脑子就不似常人!
“刚才那个人,是你?”萧寅初看他。
那个对逍遥生放冷箭的人,那个聂夏追不上的人。
聂夏的功夫很好,能在他手下逃脱的人,荣骁算一个。
荣骁矢口否认∶“不是。”
萧寅初不信,荣骁说∶“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只有能告诉你的和不能告诉你的,不至于编谎话骗你。”
“谭文龙和马功,是你杀的?”萧寅初问,补了一句∶“你说不会骗我的。”
荣骁又夹起一颗黄豆,笑了笑∶“对。”
居然就这么认了?
萧寅初震惊之余,又连声问∶“逍遥生是你的人?”
“马伯安,也是你派人杀的?”
荣骁把菜送入口中,通通承认∶“是。”
“……为什么?”
萧寅初更加疑惑了∶“杀人总要有个理由,西北远在千里之外,与丰都也不交界,你为何要杀这二人?”
荣骁没有正面回答∶“这就是不能告诉你的地方了。”
刚才说了,能对她说的不会隐瞒她,而不能说的也不会告诉她。
他像是吃饱了,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扭头看着她∶“救你的人来了。”
萧寅初∶“?”
果然,他话音刚落不久,远处就传来马蹄声。
荣骁忽然倾身,握住萧寅初的双手,让她与自己对视,慢慢勾起嘴角。
他的容貌之盛,萧寅初领略过好几次,但还是每次都会被他惊艳。
像传说中靠魅惑人心吃人的妖怪,令人惊心动魄。
“哗啦啦”银链被他打开,落在地上。
萧寅初揉着酸痛的手腕,慢慢站起身,接着连连后退,离他远远的。
“你要放了我?”
荣骁坐在原地,没有起身追她的意思。
萧寅初试探地挪了几步,看他还是没动,干脆提着裙子转身就跑!
她照着月光跑出去不远,耳畔传来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回头一看,为首的男人骑着矫健大马,墨黑大氅上绣着虺纹,一脸寒霜,仿佛夜行的修罗。
含了一晚上的委屈忽然倾泻而出,萧寅初鼻子一酸∶“表叔!”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家取消拜年了,但是今天忽然发现智齿蛀牙了,这种特殊时候还不能去医院拔QAQ
不过,今天大年初一呢!!
新的一年大家都平安健康吧!
第49章
“吁!”
秦狰拉停马缰,她单薄的身影映入眼帘,像黑夜里映入了一抹亮光。
直到现在,口中的苦涩才有了缓解。
他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她。
在离她一步的地方停下,萧寅初朝他伸出手,双眼委屈得要滴下水来∶“表叔……”
被男人一下拽进怀里。
他的拥抱又狠又凶,仿佛要亲手揉碎了她!
秦狰咬牙切齿∶“就该将你关在家中,日日不得出!”
就不会这般吓他!
萧寅初一头撞在他胸膛上,呜咽了一声∶“疼……”
“疼什么疼!”秦狰又气又慌,偏她一点都不能体谅。
所有慌乱都化作怒吼∶“生得这般娇气,今夜若本君没有找来,你当如何?”
萧寅初被他一吼,心里更难受了∶“你干嘛骂我?”
这又不是她的错!
秦狰气得脑仁疼,将玲珑小人儿往上一抱,让她坐在自己臂膀上。
“啊!”萧寅初往前一扑,吓得抱住他的脖子,反驳道∶“这又不我的错!”
谁知道荣骁胆子居然这么大,肃王府附近守卫森严,当时她身边还有聂夏和卫周,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把她掳来了!
说起聂夏……
萧寅初抬头一看,聂夏和挑灯、拭剑在一处,挑灯好心地将他的脸扭开∶“兄弟,别看。”
……
萧寅初瞪眼,恨不能咬秦狰一口∶“你干什么!”
将聂夏带来做什么?
聂夏……明日岂不是谁都知道了?
这混蛋!
秦狰将她轻轻一颠,另一手护在她背后,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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