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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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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胜则也是使劲回忆,“爹与他密谈从来都是出门不见踪影,小心得很。所以,那人是谁,我并不知晓。但倘若他是冲着储君之位,那必定是皇族之人。”
“是八殿下。”颜宋低声说道,语气很是肯定。
“八皇子玉尧?……这八皇子倒是平日不常露面,喜欢游历山川,下地务农,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不问朝政。怎么会是他?”
“当日我被困在罗府,偶然见得他穿得一身白衣。我问过府里的人,当日,只有八皇子穿着一身白衣,还有就是,那日沈将军也来了。”
“按你所言,爹与八殿下暗中联系,想要辅佐八殿下登上储君之位?成功也罢,但要是失败,爹岂不是就会落个谋反之罪。不行,我决不能让爹爹犯险!”
“先别急,此事不过是猜疑。你若这一冲动,非但拦不了你爹,反倒会让事情更不堪设想。”
“那该如何?我绝不能让我爹爹犯险。爹向来不理朝中纷争,如今一头扎下去,怕是为了我。”
“为了你?”
“颜宋,他日,他日八皇子再来找你,请他千万不要再同我爹联系了,就告诉他,那东西这世上已经不复存在,让我爹死心。”
“全胜,你是出了什么事?”
沈全胜脸色苍白糊弄过去,“没,反正,我爹我是一定要救的。”
“好,既然你不愿说,那我也不必问下去。这件事,倘若他日真有机会,我定会同他说的。”
“谢谢。”
不愿说的事情,有时候,不必问下去。石沉大海的秘密,也没必要去挖掘。既已成了不可说,便不要去念。
“夫人,夫人……”颖儿快步走入房内,神色惊喜,在罗素儿身前跪下。
“何事?”
“颖儿刚刚经过那丫头的房间,听见了些事。”
“那丫头?说来听听。”罗素儿疲倦的双眼顿时变得有神。
“那丫头其实没哑巴,话说得利索。只怕是,何妈煎的药她一点也没喝下去。”
罗素儿眉头微皱,“她怕是早知道药有问题,故意装成哑巴,想来对付我!”
“夫人息怒。这丫头机灵得很,几次想要将她除了,都让她逃脱了。不过这次,颖儿有一主意,可将她逐出王府。”
“你且说来……”
“她病好一事,怕是连殿下也不知情。平日里,殿下最不喜人说谎欺骗,如若知道她瞒下自己的病情,又会如何?”
“呵,殿下如今宠她如珍宝,我看他非但不会动怒,反倒会欣喜若狂。”
“夫人说的是。只不过,一个是隐瞒病情为争恩宠,一个则是故意装病潜入王府。夫人说,哪个更重?”
罗素儿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颖儿,嘴角浮上一抹笑,“看来,如今你也算有点头脑。”
颖儿欣喜,“夫人谬赞,颖儿也只不过听到那丫头和八皇子玉尧有过交易。”
“和八弟?”罗素儿疑惑不解。
“是,颖儿虽没听明白,但那丫头确实和八殿下有交易,好像提到了钥匙,对,祖师殿的钥匙。”
“呵!”罗素儿轻笑一声,转身回榻上,“这丫头想要什么,做妹妹的没理由不给……”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圈套(三)
自陈国边城叛乱后,欧阳若虚葬身沙场,陈国打败,再无人敢犯玉都。此后,单国,齐国也纷纷向玉都进贡珍品美人以表其友邦之态。
朝中本应此战大胜朝贺几日,却因太子殿下风吟殿一事,彻底没了兴致。
“臣有事启奏。圣上,储君乃是国之根基,如今太子殿下遭遇意外,心智尽失,恐难当储君大任。圣上应当早日立储,为我玉都这百年基业啊!”
大殿之中,无人敢出声。重新立储一事,涉及皇室,更是禁忌之域,即便底下众人是心中清楚,也没人将这话放到明面上说。此时此刻,圣上忧心之时,竟有人就如此大胆提出。
圣上年岁有些,早朝时也稍露倦意,加上太子此次重伤而归,更是让他忧心,脸色不佳。
他睁全双眼,看向跪地不语的顾相国,有些激动,“按顾卿所看,众皇子中何人能担此任。是二皇子玉恒,八皇子玉尧,还是九皇子玉德?干脆顾卿帮孤选一人?!”
龙颜大怒,顾相国忙跪地请罪,他自知这一步必定艰险,躬身道,“臣知圣上必定会治臣一个忤逆之罪。但如今边城战乱已平,却也难保证陈国的狼子野心,且单国齐国虽有意与我玉都交好,但也难保之后倒戈相向。圣上三思……”
“臣以为顾相国此言不然。”梁太傅此时上前,朝中敢与之抗衡独属他一人。
“边城一事我玉都虽大获全胜,但伤亡惨重,边城的百姓至今无家可归。民乃国之根本,圣上应先救助难民为先啊!”
顾相国与梁太傅二人在这朝中争斗多时,意见向来不和,底下两派人也无人再站出。不过,此二人的用意,他们倒是看得清楚。
顾相国本是支持太子一派,如今太子重病,他必定会另觅良主,皇子之中,他素来与二皇子玉恒结怨,这次必定是为了八皇子玉尧。而梁太傅,是太子殿下的师父,向来宠爱太子玉乾,如今太子储君之位危机,自然站出拖延。
圣上心中自然掂量过二人的心思,思量片刻道,“二位所言,孤也思虑一二。孤在这皇位有五十载,打过不少胜仗,见过不少事,就连人孤也杀过不少。孤不觉得已到晚年无力之际,用不着你们提醒孤!此事,就由梁卿负责,将赈灾之事安排妥当。”
二人低头诺,“臣遵旨。”
圣上此言,并未讨好谁,当然大多是在告诫顾相国,切勿再对立储一事多言。而梁太傅,自然也未占到优势,在太子病重之际,将他支开,无疑是在动摇这储君之位。
圣上,是玉都五十载的主人,必然不会轻易放手,这四国朝奉的主位,又岂会轻易拱手让人!?
风吟殿外,顾婠婠与芙蓉求见。
“圣上吩咐过,风吟殿今日起不许外人进入!”风尘守在门前,连同殿外的宫中守卫十余人,将这风吟殿封锁。
“放肆!婠婠如今可是顾相国的女儿,贵妃娘娘同她是亲姐妹。你算什么人?”芙蓉上前理论,恶言相向。
风尘依旧不肯放行。
顾婠婠见这情形,抿嘴浅笑,“芙蓉,我来同这几句。”
风尘面不改色,“小姐无须多言,风尘只是按规矩办事。”
“我与殿下自幼相识,殿下与我的情谊,众人皆知。如此算来,里头那位算是我夫婿,他如今病得如何,自与我这个做妻的脱不了干系。”她自一副大家闺秀之态。
风尘依旧好言相劝,“顾小姐,并非是风尘不让,而是殿下如今的身子真不适合见人。”
“他身体如何?”顾婠婠急着问。
“与上次一样,见到人,性子就狂躁不安,太医如今也束手无策,圣上听了就将殿下锁在这风吟殿。”
话语刚落,殿内传来一声可怕的嘶吼……声嘶力竭中,有些慎人。
“开门,我要进去。”顾婠婠手一扯,往殿内张望。
风尘犹豫片刻,应声道,“是。”
这风吟殿本就无门窗,常年也是靠着蜡烛的光亮,如今撤去侍奉的宫人,这风吟殿漆黑如墨,只能摸索前行。
“小离,小离……”
床边的声音时而强时而弱,反复在喊的名字,又是那个,小离。
“殿下……”她识别出那声音,朝着床榻处摸索向前。
那个消失不见的女人,那个玉乾心中难以过去的疙瘩,才是让他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吗?
顾婠婠已走到床榻前,她缓缓蹲身,小心撩过他额前的发丝。玉乾的双眼无神,时而闪过惧色,像个被幽禁的孩童,彻底崩溃了。
“你,是谁?”玉乾的声音微颤。
顾婠婠将那两个字说出口,“小离。”
“小离……”玉乾自言自语,将目光聚在她的身上,又突然涣散开,“不!你不是……”
“殿下想要逃避的事,是小离,还是李妃娘娘?”
那四字一出,像触及他的逆鳞,他猛地站起在空中四处乱扯,周围物件掉落的声响,在这漆黑的风吟殿中更为慎人。
顾婠婠摸不清方向,只是被那巨大的声响吓得到底。她触到地板微颤,配合着那个男人的嘶吼疯狂,她开始觉得害怕,头一次,觉得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可怕。
她不敢再继续了……
听见巨响后,风尘推门而入,将瘫坐地上的顾婠婠带离。她已是一脸惊慌,久不出声,被芙蓉带回了宫学。
一路上,芙蓉一直嘀咕着,“没想到那太子是真的失心疯。往后,咱们还是少靠近风吟殿……”
“他疯了,他竟然疯了……”顾婠婠低声反复这句,神色茫然。
“婠婠,方才我进殿,听着那太子口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叫做……小离。那小离是何人?”
顾婠婠心头一触,转而苦笑道,“他清醒时,只字不提;如今他疯了,却唯独记得她。”
“婠婠你是说……那个女子认识?!”芙蓉一听,立刻激动起来。
一段说起来久远的记忆,一些以为只是路过却扎进心里的人。即便是年少无知,却依旧能够澈入心骨。
顾婠婠仔细回忆,“大概是十年前,圣上南下巡视,我与殿下当时不过十多岁的孩童,跟随圣驾一同南下。那时江南水患,沿路可见不少灾民,圣上立即做了决定,暂且留下治理水患。
当时,灾民处处可见,里头有一伙儿拐卖孩童的人盯上了我们。趁着夜深,绑走了不少孩子,里头包括我与殿下。
十多岁的我们并不是那些身强体壮的对手,那些人将我们安置在一个铁笼子里。用麻布遮着光,只听得见笼子里泣声不断。
就当殿下和我几乎绝望之际,另一个笼子里悄悄钻出来一人,瞧见她,是个小姑娘,七八岁的样子。趁着看守的人打盹,将几个笼子的锁一并打开,放走了所有的孩子。
本以为大家都要获救之时,身后那些人也赶了过来,用弩箭,将不少逃跑的孩子直接射死。
像是脱笼而出的鸟,我们慌乱不知去向,只记得一味地向前,想要逃过那些人的弩箭。
只可惜,那日小离放出来的四十多个孩子,除了我侥幸逃脱以外,一半死在了路上。而殿下和小离,一并被抓了回去。”
芙蓉仔细听着,“抓回去?”
“我从不敢问起小离的事,那日,他回来的那日生了一场重病。从那以后,他只字未提,也无人再敢提起。”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祖师殿危机(一)
玉都城的晚春,春红早已换作绿袄披在湖面上。大街上的人也渐渐褪去厚重的衣物,换得一身利落的衣服。
玉恒已经披着他那大袄,显然热着了,抱怨着,“这日子一天天热了,想必也是要入夏了。”
颜宋颔首,跟着玉恒的脚步向前,她装哑已有半个月,如今,依旧没有什么进展。这半月以来,风平浪静,并无特殊。
倒是院子里,玉恒重新搬来的茶花,依旧开着,尤其是那株白玉色的,透着淡淡清香,并非牡丹浓郁的美。
她想象着院子满地白花,应该更是好看的风景。
玉恒拉起她的手,心情不错,对她说道,“前几日,我特意差人请了周国的神医,无须担心,你这嗓子很快就能康复。”
他的手心湿着,却已经紧紧拉着她的手不放。而她却只能强颜欢笑着点头。
颜宋多少对于欺骗玉恒一事心生愧疚,只不过,她有必须待在王府的理由,她的害怕或许如同罗素儿猜测的那样,一旦她病好,她和阿恒又会回到从前。
又或许,她本来的人生失去了方向,是他告诉她,原来此生还可以有期待。
此番来的周国神医,其是玉恒亲自去往周国请来的,说是有十足的把握将颜宋治好。这并不是个好消息,换言之,这或许会毁了现在所有的安宁。
第二日,那周国神医便来到府上,颜宋原以为神医应该是个花甲年纪的老头,一看却是一个样貌清秀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青衣,帽纱遮面,看诊时特意将众人支开,神秘的很。
但她没说任何客套话,一进屋便坐下把脉,才不过搭了一瞬便收回手来,轻笑道,“非病,却是病,乃心病。姑娘这病,我医不了。”
此话一出,便是神医已然知道她隐瞒病情。神医理着东西起身想要离开,她想要拦住,却不知如何同她商量。
“大夫留步!……我,我病好一事,能不能不同他说?”她故意压低声音,怕门外的阿恒听见。
“你夫君为你奔波四处寻医,我是看着他的面子而来。”她的语气阴冷,似乎没有兴致听下去。
就这样,让他知晓吗?欺骗他,换来的还会是原谅吗?她真的很怕,那些过去的冷漠无情会重新加在她的身上。
而此刻她也不知如何说服这个冷面神医,她低声说道,“希望,大夫明白,总是失去的人,对于拥有的渴望。不择手段,未必不是一场自救。”
颜宋料不到,这番话正好戳中了神医的内心深处。她止住脚步,反复掂量着颜宋的话,她欺骗了爱她的人,却将之称之为自救,究竟是怎样的一场闹剧?
她沉下心,告诉颜宋,“我不会告诉他,并非同情你,而是这事由你开始,便也该由你了结。但三日之内,你这病必须好,否则岂不是砸了我的招牌?!”
她默声许久,道,“是,我会了结此事。”
神医没理睬她,推门而出,躬身对门前的殿下作揖,说道,“殿下,夫人这病并不难医治,三日之内便可痊愈。”
玉恒眼中一亮,忙感谢,“如此便好,有劳神医,有劳了。阿绮听见了,必会欢喜。”
那神医没有多说话,似乎那一身青衣本就显得清冷,而这王府,似乎一开始就被她所厌弃。
沈全胜听闻这神医也是满肚疑问,“神医?何处冒出的神医?”
“说是阿恒从周国请来的,一个青衣女子,性子冷傲。”
沈全胜反复思量,“如此便糟糕了,下毒害你之人还没找到,她这一闹,此人必定又会有动静。这一步棋岂不是白走了!?”
颜宋又岂会甘心,好不容易的引蛇出洞,之前做的一切,怕是都白费了。
“罢了,以后,阿恒为我四处寻医,我也实在不忍心瞒着他。”
沈全胜听着边点头,“只不过,那事你想好了吗?”
“公子师父的事……没想好,对阿恒我不能背叛,可八皇子对我有两次救命之恩。”
沈全胜心中倒是已有打算,“这样,为避嫌,钥匙的下落由我打探。这个八皇子我必须去会会面,。”
“由你去?”她自然是疑惑不解,全胜突然对八皇子感兴趣。
“是为了我爹,我爹戎马一生,本就是提心吊胆的一生,我不能成不孝女,让我爹为我操心。”
颜宋也便没有劝阻她什么,只是叮嘱她,“凡事小心。”
三日之限,三日以后便是个未知数,她能开口后,该和玉恒说什么。而玉恒会不会因为她病好,将她逐出这王府呢?
“夫人在这儿赏花倒是好兴致。”
她一回头,又是那青衣神医,而除她哦啊,并没有其他人。
她作揖,起身说道,“大夫,叫我颜宋便可。”
那二字似乎在她脑海中悬了好久,才张大了嘴问道,“颜宋?!是颜太傅家的……”
“大夫认识我?”
那青衣女子立刻收起方才迫切的语气,摇头浅笑,“只不过觉得名字奇怪,我听闻这府里的王妃是姓罗?”
原来,是将她误认成了罗素儿。
“想必大夫是误会了,这王府的王妃确实姓罗,而我姓颜,并非是这王府中人。”
青衣女子这会好奇起别的来,“你即不是王妃,那二殿下对你怎会是这般照顾?他跋山涉水来请我,为的就是你一个不相干的人?”
颜宋不知如何答,说道,“大夫,明日我便会和殿下说我病好一事,于情理还是应该谢谢大夫。”
见她这一拜礼,青衣女子浑身不自在。
“不必,我从不爱管闲事,受不起姑娘这礼。但我好言劝你一句,早日离开这王府,别再有任何牵连。”
“大夫是何意思?”
她浅笑,“没意思,明日你病一好,我便会离开。”
青衣飘飘,在这后院的最后一片景色,竟是这样一句叮嘱,或算是警告。
“姐!”素秋跑进房,小幅跳动着,似乎为了得到新玩意而开心着。
颜宋接过一看,却是突然的心惊胆战。
“素秋,是谁给你的?!”
素秋摇头,说道,“不知,是素秋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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