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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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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这几日情话倒说了不少,真是大变模样!”
见他打趣自己,玉恒也将话甩回去,“我倒觉得近日你同沈家姑娘也走近不少?”
谈及沈全胜,玉德则是皱眉。
“我同她本就是这样,二哥也知道的,我从小在沈将军那里学习武艺,和全胜是一同长大的。打打闹闹如同家常便饭!”
玉恒接话,“哦,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对她,就没萌生情愫?”
“情愫!二哥又说笑了,我从小就讨厌情爱,看待女子的眼光又是极高。”
“你如今是嫌她的样貌?”
“嫂子那样倾国倾城你自然不用嫌。可,可全胜,一同打闹来没问题,让我娶了她,我这后半生未免也太过憋屈了。况且,我眼中的王妃必定要曼妙身姿,五官精致,娇小可爱那种。全胜她,真不行!”
玉德这副德行,他也不是头回见。从小便是这副模样,说了许多都改不了这脾性。
“不行也罢,怕只怕,人家已对你有意。到头来,伤了她的心。”
“二哥说的是。”玉德唉声叹气,“找一日,我会同她说清。按她的性子,绝不会伤心的!”
玉德眼中的全胜,怕就是那么一个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可以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也可以算得上生命中永远不会丢弃自己的人。
玉恒忙完琐事,便立即回王府。往日里,他都不会如此归心似箭。
“今日身子好点了吗?”
她点头,递过一杯茶。
玉恒喝了口,瞥见案边的小碗,又问道,“太医的药,一日三次可没忘吧?”
她点头,想着不对,又摇头。
见她这样子,又开始叮嘱,“药可得吃,再吃几日,你这嗓子就能好了。”他那话倒像是在哄三岁小孩。
颜宋抬头,对这他的眼睛看了许久。为何平日里眼中满是温柔的人,如今看起来却是满满母爱?想到这儿,颜宋不由扬起嘴角。
他见她一笑,也笑了,“你这笑,莫不是在嫌弃我?”
颜宋忙憋着笑,故作一副正经模样摇头。
这倒好,算得上是认罪了。
玉恒起身,背着手,“本还想说,明日带你去出去走走,你如今这般嫌我,我看是算了。”
她正觉得这几日在王府内闷得慌,想来回到玉都还未给姨母请安,正想出门。
拉住他的衣袖,便写下:“明日可否准我回颜府”。
颜府?
玉恒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却又立刻瞒了过去,“颜夫人那儿我已打过招呼,回颜府你这病又会被搁置了,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伤好了,再回去。”
玉恒如此说了,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想必也是姨母的意思,让她在这儿养伤。
“明日,你和沈家小姐一同去逛逛灯会。我晚点过去!记得,将素秋带上。”
她点头,恰巧素秋也在一旁傻笑。素秋有得一身好武艺,就是还在娘胎的时候,她娘吃错了东西,这心智如同八岁小孩一般。
玉恒身边倒是就她一个丫头跟在身边,而素秋对颜宋更是喜欢粘人的不行。
其实,玉都的灯会年年都有,小时候,娘亲和爹一同带她去看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倒是忘记了那种人群如山的样子。
全胜在大街上走,自然是这大街众人的焦点。加上她那体型,被人挤来挤去的,自然难受的不行。
“颜宋,我先回了。比起在这儿挤,我倒还是喜欢我家那宽敞的院子!”
颜宋看着她,心中有丝心疼。想起全胜之前提及这灯会的兴奋劲,她不怕挤,只是方才街上几个长舌妇在一旁议论,说得有多难听,全胜心里自然难受得很。
全胜她什么都好,知书达理,博览群书,算得上这玉都数一数二的才女。只可惜了,那一副皮囊。即便是再好的才华,在这副皮囊之下,也无用。
“姐,咱们去那头,吃葫芦!”素秋眼尖,一下瞧见巷尾处的糖葫芦摊。
小孩嘴馋,她便带着她挤了过去。
素秋一见那糖葫芦,咽着口水,立马拿起一串便啃了起来。
颜宋一手给那小哥钱,一手捂着她的手,让她慢些吃。
“是颜姑娘吗?”
颜宋拉着素秋的手,疑惑看向身后。这买糖葫芦的小哥,竟知道她是谁。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圈套(一)
那小哥束发干净利落,虽穿得一身平常百姓布衫,但眉宇间很是不凡。加上注意到他手虎口处的老茧,是常年握剑所成。
如此,他是在伪装成小贩的样子,想要对她做什么。
见颜宋迟迟不开口,那人靠近了些,低声说道,“颜姑娘,可别忘了,你还欠谁一件事。”
她思绪清晰,这人是八皇子派来的。公子师父,过了那么久,竟还惦记着的那件事。
“颜姑娘随小的去一趟,自然就知道了。”
该来的,必定躲不了。只是她想起,玉恒说了,要在这灯会等他来的。她倘若突然失踪,岂不会让他起疑。这件事情,还不能让玉恒知晓。
她拿出随身的竹简,写下:与全胜回沈府一趟,君无须多候。
沈将军的府邸,玉恒向来是不去的。这会拿了全胜做挡箭牌,也只是权宜。
她将那竹简交予素秋,素秋不识字,颜宋只能比划着,告诉她,将这竹简交予玉恒手中。当然,即使素秋没听懂,到那时玉恒也会发现这竹简。
颜宋自然是躲不了公子师父,但想必他也不会加害于她。再加上现在她哑了,即使真有什么事需要她完成,应该也能卖个同情牌暂且搁置吧。
在玉仙楼内,这数不清的廊道内,她也无心去记那间屋子的准确位置。只是随着那小哥的引路,然后直接站在他的面前。
以往,都是她先开口问。现在,她倒觉得难了,如何向公子师父说明自己哑了呢?竹简交给素秋后,连与他交流也成了难事。
果真,沉默久了,公子师父先开口了,声音带着些沙哑,像是病了。
他问,“徒弟,那一件事情你没忘记吧!?”
她心里一颤,公子师父所说的大概是几个月前,他让她去祖师殿偷账本一事。可之前,他不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怎么又提起?
“听闻你近日住在二殿下的王府内,怎么,有了情郎忘了师父吗?”
那一青铜面具下,究竟藏着什么心思。他口口声声说是师父,但除了威胁和命令,他从未教过她一点。当初,为何要叫他师父呢?反正,如今师父也叫不出口了。
“今日,为何你如此话少?”他似乎也发觉颜宋不对劲,“说话!?”
颜宋刚想试着解释,心急时却突然觉得胸口处有种撕裂之感,弯身咳起来不停。
她没想到,正西的毒竟如此厉害,休养了几日,按太医的药服下,竟丝毫不见好转,反倒加重了。
公子师父见她那样咳,再咳下去岂不死了,起身一把扣住她的手,随手将她手臂按在桌上。
“别动!”他的那双眼透着寒光,与那古铜冰冷面具合为一体,挣扎想逃?她发现是她自己高看了自己。
“你中过毒?”
她将手抽回,点头。把脉,这个师父还会把脉?莫不是江湖郎中?
“怪不得你失声……这毒,我帮你解了。”他浅淡地说道。
还没等颜宋拒绝,他便从腰间掏出一药瓶,里头有一枚淡黄的丹药,将之递给她。
手悬在半空良久……
颜宋有些犹豫,毕竟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公子师父懂医术,他不会是觉得她没用,想要下毒了解她!这药到底是解药还是穿肠毒药?
“怎么,我出手帮你,你倒是一脸的不情愿?”
公子师父这话让她脊背发凉,这不吃药可能被他吃了,吃了药可能被他毒死,里外,这命都是落在他手上了。
没法,颜宋还是吞了药。
颜宋还没咳声,他却一顿大咳起来,是得了伤寒吗?
他自己咳了一会儿,撑着梁柱才站直身体。
“既然,你已经接近二皇子,想法子去他身上拿到祖师殿的钥匙,不是难事!”
那药的苦涩还留在喉口难下去,听见公子师父依旧未放下账本一事,那药腥味愈发浓郁了。
他转身,还有事要说,“对了,你近日吃的那些药最好别再吃了。”
药?颜宋疑惑看向他,听不明白。
“被人动了手脚,那些药,对你的身子绝没好处!”
公子师父这话倒是正经说的,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怎么好,不过,反正他懂医,医治自己应该也不是难事。
只不过这次,岂不是又欠他个大人情?上次的人情她还是犹豫着还,这一次,该怎么办?
她可不想和他继续这样牵连,本想说这次断的干净。她也不必再骗玉恒,真的,她从不想要骗他,也实在难以在他面前说谎。
临走时,公子师父再三嘱咐,“最好别太早让别人知道你能说话的事。一来,你那情郎便不重视你了;二来,给了想害你的人机会。”
这人心想的,怎么老是主次不分。不过,公子师父口中的害人……在这王府中,真的已有人开始对她下手了吗?会是罗素儿吗?
从玉仙楼回来,她并没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沈将军府。
沈全胜见她来,自然是奇怪,“颜宋?你不是约好和二殿下去灯会吗?”
她摇头,口中干涩,但勉强能发出声来,“推了……”
沈全胜惊讶状,“你这嗓子,好了?何时好的?”
她也有些奇怪,如此快的速度嗓子就好了。那些太医院的庸医还不如她师父这外行……
颜宋将她带到一旁,“倘若明日玉恒问起我,记得同他说我整晚待在你这儿。”
沈全胜更是听不明白了。
“究竟发生何事?这才过了多久,你那毒竟然解了。”
她微咬唇,思虑着,“简单说,这毒早该解了。”
一听这话,沈全胜的脑中立刻整理出了个大概。
“你是说……有人在药里做了手脚?会是谁?张子成吗?那个失踪的头领?”
她也不确定,摇头,“应该不是。不过,敌人即已盯上我,如今倒是可以顺水推舟。”
来之,安之。
那就按着公子师父的意思,找出那个换药之人。敌在明,我在暗,如此才有意思。
第二日大早,全胜陪她回的王府。还没走进王府大门,玉恒就已经侯在门口了。
责怪道,“你倒知道回来,昨日,怎么也不等我来,就同沈家那丫头走了。”
怕是为了等她,连早朝的时间都不顾了。
她笑着拿出竹简,写下一字:“酸”。
的确,除了这情话让她浑身不自在,还有那酸味,玉恒,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对她好,是好,是坏,她也不知。
玉恒拉过她的手,满是深情,“阿绮,我只是担心。我恨不得一回头,你就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也不知,她到底做了什么。好像,自那迷失沙丘一事之后,玉恒对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想方设法地对她好,宠她,在她耳边说情话。彻底成为了她以前朝思暮想的阿恒。
是老天可怜她,才给她一个如此跌宕的命运吗?
可,他真的记起了吗?那段回忆,属于他们俩人的回忆……倘若没记起,现在的一切又算得上什么?
他急忙送她回房,“不说这些,这药,你赶紧喝下。”
他将案边的药递过来,冒着热气,是她以前每日吃上三次的药,带着些药腥味。
喝下,还是不喝……
玉恒就端着药,小心吹凉。
可她现在还不想告诉玉恒她已经可以说话,但喝下,那药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怎么了,可是哪儿难受?”玉恒将一勺递到她嘴边,“是不是药太苦?我让素秋到街上……”
她拉住他的手摇头,嘴角挤着笑,慢慢地,将身子凑过去……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圈套(二)
她接过药,犹豫不决。
此时房外有人,“殿下!”正是养贤,自见面起,便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平日里不苟言笑。
养贤匆忙走进,在玉恒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霎时,他的脸色变了。
转身同她说道,“宫里出事了,我要马上进宫一趟。记得自己把药喝了。”
玉恒说得匆忙,立刻转身离开,养贤所说的宫中大事,能让他如此操心,会是什么。不去想了,但好在养贤的打扰,她也不必纠结是否喝下这药了。
随手,将那汤药倒进了床边的夜壶内,毕竟这地方最不易察觉。
“姐!”
她一回头,素秋就站在身后,手里还拿着昨日的糖葫芦棍子。
素秋孩子心性,昨日的糖葫芦还没能过瘾,就攥着剩下的棍子不肯松手。
她怕那棍子弄伤了素秋,便想将那棍子夺过来,没想到这一推推嚷嚷,反倒一下伤了手。
“颜宋,怎么样?”全胜几个箭步走到床前。
不过是被棍子的木刺划伤,素秋站在一旁像个委屈的小孩,嘟着嘴又不敢所多说话。
全胜见素秋憋屈难言的样子,“素秋,你先出去吧!”
素秋蹲了蹲身子,瞥着床边的木棍,有些不舍得,但还是退下了。
“你也是,她不过玩心重,你同她抢什么?”
“这棍子头可尖利,素秋不懂,很容易伤着的。”
“平日里你调侃我,倒是对那小丫头不错。”
她笑全胜这醋意,“毕竟素秋平日叫我一声姐,你若如此叫我……”
“可别了,我俩出门,明眼人都看出我比你大。”全胜说着,叉了叉她那腰笑着,“你得好好喊我一声姐吧!”
颜宋不禁笑出声,却又突然止住,大概是想起方才玉恒的那件事,问起全胜。
“对了,宫里头是否出了什么大事?”
全胜思虑了一会儿,答道,“嗯,我今日进宫学时,听那芙蓉说起,太子殿下自边城回来后便几度陷入昏迷,太医们束手无策。”
太子殿下?
她这才想起来,“我倒忘了,当日他同我一起获救。太子殿下说过,他中了埋伏,是有人放了毒箭。”
回到玉都后,她大病一场,自然忘了当初同她一同获救的太子。今日提起,原来他在边城竟伤的如此重。
“太医对这毒并不了解,加上毒性残留体内多日,开始太子本是昏迷不醒。可今日,顾婠婠去风吟殿看望他时,太子竟坐起身子来!”
“他醒了?”
全胜摇头,“不,太子殿下疯了。”
“疯了?是什么意思?”
“太子醒后,太医们便立马进去为他诊治,被撕烂了衣服不说,还被扔了出来。太医说,太子体内的毒积累多日,毒随着血流经脑子,将脑子毒坏了,才变得如今这样心智不全。”
心智不全?太子成了傻子?颜宋心中总有感触,毕竟当日在太子殿下身边陪读一段时日,如今物是人非,太子竟沦落到如今这副田地……
“那毒杀太子的人呢?可有找到?”
“圣上将此事交予二皇子办理,但直至今日都未曾找出刺杀太子的凶徒。”
“交给阿恒?”
“你可能不知,如今朝堂局势大变,太子一派的势力愈弱,二皇子则是手掌三方兵权。不少流言蜚语,说此次太子殿下受埋伏与二皇子脱不了干系。圣上让他调查此事,是贼喊捉贼。”
“皇位虽重,但阿恒绝不是心狠手辣,残杀手足之人。”
都说人的品格打小便看得出,阿恒从小便是仁慈之人,心中不藏杀戮。百姓口中的贤德之君,说句不该说的,是比太子殿下更适合的储君人选。
全胜说道,“虽我对那二殿下了解不深,但此事我也觉得与他无关。只是坊间如今都如此传,对二殿下的名声很是不利。”
成也声名,败也声名。声名一毁,则民心不稳。
此事,那幕后之黑手,分明是想将太子殿下与玉恒一同逐出储君之位。
皇子之中,倒还真有一人平日淡薄名利,实则心怀不轨。手段之高明,果真是旁人所不及。
她心中已猜到那人,“埋伏,流言,只怕这些背后都指向另一个人……昨夜,那人来找我了。”
“他?怪不得昨夜你避开了二皇子。”
“他一直惦记着祖师殿内的账本,让我趁机在玉恒身上找到钥匙。”
“祖师殿?之前,你问过我?那,那本账本是什么?”
颜宋摇头,“起初他说是为了我外祖父翻案,如今看来真是漏洞百出。他同你父亲应当是一派,那本帐册上或许就记载了这些年站他一派的大臣名册。”
全胜则也是使劲回忆,“爹与他密谈从来都是出门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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