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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悍嫡-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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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皮甲，只是为了护住胸口就行，所以那厚厚的肩甲也是没有必要的，被郑氏三言两语的就给抹掉了，换成了三指宽的皮条。
“还有这个，护心镜是为了防止被箭矢射到的，不上战场的盔甲可以不用护心镜，或者是把这个地方弄个插槽，用的时候把护心镜放上，不用的时候就是个装饰的圆形罢了。”
“这里，用皮带束紧许是更好些……”
“这个，要是细一些会不会更好？”
郑氏和惠雅两个，闷在房间里头画皮甲的图，从最开始一个完整版的战场用的身甲开始，一点点的去掉没有用的东西，再改成适合于女子穿戴的模样，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的时候了。
这时候，整理出来的皮甲样式，已经是一个类似于小背心儿，又兼具着挂弓、挎箭筒功能的实用型皮甲了。线条简洁明快，且因为用的皮料不多，重量也还很轻，最重要的是，这皮甲能牢牢的护住惠雅的胸口，惠雅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弓弦子给崩到了。
“剩下的事儿就交给娘亲吧！”郑氏笑眯眯的说道，看着这皮甲的图，觉得要是穿在自家闺女的身上肯定十分的英武，心里头对于闺女的才华得意非常。
眼看着就要吃饭了，郑氏也不耽误时间，让董成家的拿了这画和尺寸，再从库里头找出上好的皮料，去让外院忙活的董成找家相熟的皮货铺子把这皮甲给做出来。
“不拘多少银子，动作一定要快！”郑氏如是吩咐着，让惠雅的心也期待起来。
母女两个忙活完了这皮甲的事儿，知道剩下的时间也就是等着皮货铺子交货罢了，着急也是着急不来的，索性把这事儿也撒了开去，专心致志的等着赵二爷和惠善回来吃饭。
郑氏觉得请教养嬷嬷的事儿更加重要些，在吃饭的时候便着重跟赵二爷说了，对于皮甲的事儿提都没提。母女两个却不知道，自己两人一时兴起的游戏之作，竟会被人惊为天人。
☆、第229章 神秘少东
“少东家，您看，皮货铺子的老掌柜新送过来一幅甲胄图，说是请您务必亲自过目。”天已经黑下来了，吉盛烤鸭坊的后院儿，带着面具的少东家正在看账，这时候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侍从大步从外头走进来，递上了一副卷轴。
“哦？那老掌柜不是说甲胄图不好绘制，要五天后才能有结果么？”面具下的眸子亮光一闪，嘴上淡淡的说道，手中却是半点儿没有含糊的接过了卷轴。
这甲胄图对于自己现在要做的事儿实在是太过重要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因此在听说是甲胄图的事儿之后，少东家便放下了手中的账本，专心的处理起这事儿来。
卷轴在少东家手里头慢慢的舒展开来，上头是一个身着甲胄的女子，说是甲胄，倒不如说是一件皮制的背心儿。与平日里头的全套甲胄截然不同，这甲胄只有一个上身罢了，连最最基本的头盔和肩甲、臂甲都没有。
要是惠雅在这屋子里头的话，一定会发现，这卷轴竟是自己画了，送到皮货铺子去定制的那一幅。
“老掌柜还说什么了？”少东家看着这画卷细腻的笔法，还有俏丽活泼的用色，只觉得不像是那皮货铺子的老掌柜能够绘制出来的图。且画中穿着甲胄的竟是个女子，自己想要打造的甲胄均是为了男子而设，这里头必有什么蹊跷。
少东家低头看着那画中的女子，银色的面具在明亮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这画中女子虽然面目不甚清晰，但眉宇之间那股子生机勃勃的气息，让他的脑海里头不自觉的就浮现了一张俏脸。也就是那样聪颖又有胆色的女子，才能从自己的身上敲走这烤鸭坊的五分股份吧。
想到这儿，少东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不过因为除了嘴和下巴以外的大半边脸都被牢牢的掩在面具底下，他的笑容没有人发现。
“去皮货铺子那。”那少东家将手中的卷轴捏紧，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又不能轻易泄露的事儿，将手头的事情整理了一下。便在侍从的陪同下。开了这后院儿的后门，骑上一匹黑色骏马往皮货铺子去了。
进了皮货铺子的后门，那带着少东家将马鞭子向后一扔。便有侍从利落的接过，牵着马儿下去饮水喂草，而这少东家在来人的引领下，进了皮货铺子那老掌柜的房间。
“少东家。您来了！”年约五十头发花白，皮肤褶皱的老掌柜。急急忙忙站起身来，对着这银色面具的少东家深深的行了个礼，全然没有因为这少东家年纪尚轻就小看于他的意思。
“嗯，这卷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甲胄的样式不错。不过为何是女子所用？”那少东家也不客套，将卷轴放在了老掌柜面前的桌子上，径自开口问道。
“禀少东家。小的自打接了你的命令，日思夜想却无所得。今天偶然收到一个订单，却发现订单上的甲胄与少东家的要求极为相似，便忍不住请少东家过来商讨。”那老掌柜将如何拿到这卷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少东家，您请看，这卷中所画的甲胄，虽然是女子用的，但稍加改良，便可用在男子身上。这甲胄与传统的皮甲比起来，制作起来耗费的时间和皮料只需原本的四分之一，且心肺之类的重点位置，都能被护住。”老掌柜将卷轴摊开来，细细的讲述起来。
“这甲胄的样式简单、穿着方便，穿在衣裳外头，可以挂弓箭、箭囊，穿在外袍里头，很不容易被发现。”
“公子请看，这胸口的位置有个插槽，平日里头无需放上东西，一旦有危险的时候，在这前后各插上一片护心镜，花不了多少银子，却能多一分的保障。”老掌柜制了几十年的皮甲，却没有想到过，甲胄竟然还可以这样制。
作为手艺人，老掌柜对于这样好的设计是啧啧称奇，思来想去各处的功用，只觉得这卷轴上绘制的甲胄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卷轴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你可知道？”那少东家显然警惕性更高一些，虽然对这画中的甲胄很是看重，却更担心这幅甲胄图后面代表的意义。虽然没有杯弓蛇影那样的胆颤心惊，但自家秘制武器甲胄的事儿，要是被人捅了出去，可就是杀头的大罪。
少东家抿着嘴眯着眼低头思索着，自家要制轻便的甲胄，且因为银两有限，想要让所有的兵丁人手一套的话，预算平摊下来，只有普通甲胄的三分之一，远远不能够满足需要。且这还是在自家有皮货铺子，原料和人工都省了不少的情况下。
想到如今的境况，饶是已经广开店铺多处筹措，但银子的事儿仍然是捉襟见肘。这样的窘境让年纪轻轻却十分能干的少东家都有些发愁，如今却突然就蹦出来一个能完美解决问题的办法，少东家在惊喜之余，也忍不住深深的觉得这可能是个陷阱。
“少东家，这来订货的，是五城兵马司的赵家的管事，姓董名董成，是赵家二房夫人的陪房来的。”那老掌柜略一犹豫，便把订货的人给说出来，老掌柜原本就是老东家手底下的人，如今虽然明面上是开铺子的，但自己的命都是东家的，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五城兵马司的赵家？”少东家将这名字在嘴里头细细的重复了一遍，脑子里头转得飞快，却没有在说什么话。五城兵马司的赵家，如今才刚刚投奔了太子一党，就忽然拿出这样的甲胄图样来，到底是何居心呢？
“先按照这图样交货，顺便改制成男丁能用的模样，先悄悄的做上两件，等我探查清楚这赵家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再大批量赶制不迟。”少东家的眸子中闪着冷光，交代了一句以后，回头又看了眼那卷轴上所画的女子，转身便离开了。
“是！”老掌柜的低头应允，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少东家的影子，他仿佛是一阵风一样来了，然后又像一阵风一样消失无踪。
☆、第230章 夜探赵府
那银色面具的少东家，从皮货铺子出来以后，便遣开身边的侍从，骑着自己那匹神骏的黑马，踏踏的奔走于京城的街道之中。他的方向，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赵家所在的府邸。
将马匹停在一条小巷子中，那银色面具的少东家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一件黑色的斗篷，将斗篷披在身上，几个起落便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即便是这时候有巡夜或者是打更的人经过，也只能听到微弱的风声罢了，想要看到人，却是不能的。
这时候的惜香苑，二层的绣楼上灯火通明，惠雅陪着爹娘哥哥吃完了饭，这时候正按照每日的惯例，站在书桌前面练字儿呢。
秋日的风徐徐的从窗子吹进来，让惠雅的衣裙轻轻的摆动着，她屏气凝神目光如炬，丝毫没有发现，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夜色中悄然而至。
夜色中，赵府各院都有星星点点的灯火点亮着，但在夜探赵府的少东家的眼睛里头，没有哪一处的灯火，比那二层小楼中的更加明亮。
少东家夜探赵府本就是临时起意，手里头没有赵府的地图，自然也就不知道哪里才是赵府二房的所在。索性选了个最明亮最好找的去处先探探，以后再夜探的时候也有个熟悉的落脚之处。
那少东家如是想着，几个起落之间，避开了府里头的守卫，便已经翩然的落在了惜香苑的院墙之上。站在他所在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书桌前练字的惠雅，少女纤细的身姿在盈盈的烛光下头，显得更加瘦弱，楚楚动人。
“竟然有人。”少东家微微皱了皱眉。看着那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的少女，觉得这人十分眼熟，仿佛似曾相识似的。这么想着，少东家的脚下一用力，便已经飞身落在了绣楼外的观景台上头。
“唉，又写坏了！”惠雅一想到明日早上要去演武场练箭，就觉得心口疼得厉害。心烦气躁之下。原本练得好好的梅花篆字，竟是三番两次的写错，坏了一张又一张上好的宣纸。
“幸好没有人在！”惠雅烦闷的嘟囔着。忍不住揉了揉胸口，想到自己被弓弦崩出来的那道淤青，狠狠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那皮甲什么时候能制好，要是得花个十天半个月的。我可怎么去练箭啊！”
少东家看到这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头竟然只有惠雅一个，且这不大的小姑娘还在用手揉胸口的时候。觉得脸上微微发烫，转身就想要退走。却被惠雅后一句话，又给钉在了原地。
“是这小姑娘，要去制的皮甲？到底是为了什么！”少东家僵直的站在原地。心里头暗暗说道。
回想着刚才见到的场景，少东家的唇边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笑，这个世界还真小。没想到自己夜探一下赵府，竟然看到了从自己手里头敲走了烤鸭坊五分干股的小丫头。
少东家想到是这小狐狸一般的小丫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不过心底间还有些疑惑，总觉得自己是还在什么别的地方看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想到惠雅小狐狸的聪明劲儿，少东家不敢大意，在心里头暗自揣测着惠雅的用意，在这么紧要的时候送出了这么一幅自己急需的甲胄图来，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阴谋算计，这可真是不好说。
少东家想要回头看一眼，想到刚才惠雅揉胸的动作，又僵直了身子不敢动。这少东家攀在绣楼之上，虽然气息并没有乱，且带着银质面具也看不到脸红，但他的耳朵根子却已经红起来了。
“算了，得过且过吧，大不了明天去演武场练箭，我多注意一下子就好了，希望不会把小笼包给弹破了。”惠雅不知道自己的闺房外头站了个少年，兀自嘀咕着，轻轻的揉了揉胸口的小笼包，放下了毛笔，往屋子里头去了。
而挂在窗外的少东家，只觉得一颗心火烧火燎的，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他一向转得飞快，装满了尔虞我诈的脑袋，这时候却是蒙蒙的，满心满脑的想的都是一颗被蒸的白白软软的小笼包。
“也不知道明天的天气是好是坏，要是下雨就好了。”就在少东家松了口气，准备再下楼打探一下的时候，惠雅去而复返，不是走到窗前的书桌旁，反而是准备开了通向外头的门，要到露台上看一看。
在惠雅推开门的瞬间，少东家的身体先于脑子快速的动作了起来，一个鹞子翻身冲出了二层的露台，双脚一勾，就把自己挂在了绣楼一层和二层中间的横梁木上。
惠雅只觉得外头的风有点儿大，抬头看了看天空，略有些阴沉沉的，许是有下雨的可能，便有些高兴起来，在露台上走来走去的扩胸踢腿，恨不得明天下大雨，不用去练习了才好。
在惠雅走来走去心情大好的时候，可怜的少东家挂在绣楼之上，一边儿得维持着自己的身体平衡，一边儿还得注意着来往的人群，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惠雅在露台上走了足有两刻钟，那少东家在半空中也挂了两刻钟，直到惠雅走得乏味了进了屋去，这少东家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倒霉还是怎的，在少东家提了口气准备纵身离开的时候，惠雅屋子里头突然传出一声巨响。一惊之下，这少东家手里头虽然松了力气，但气儿却没提起来，勉强往前纵了两丈远就啪一下的跌在地上，灰头土脸的狼狈至极。
顾不上整理仪容，也顾不上身后是不是有人发现，少东家红着耳根狼狈的从惜香苑往出冲，一不小心就惊动了赵府的护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甩脱。等到他费尽千辛万苦的回到家里头，狠狠的舒了口气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被夜探的惠雅，却是浑然不觉的，看着丫环们收拾完了不小心踢翻的水盆子，惠雅就安心的睡觉了。
第二天天气大好，祖父却通知惠雅不让她去演武场了，这正正的合了惠雅的心意，让她乐不可支。而不去演武场的原因是前一天有人夜闯赵府，怕贼人还在府中，须得确保了府中女眷的安全才好。
☆、第231章 多味月饼
惠雅不用去演武场，这早上的时间就空出来了，坐在屋子里头的软榻上，打开了二楼通向露台的门，任微凉的风吹在身上，惠雅忍不住感叹着，又是一年的秋风凉了。
去年的秋天，自己还在以丫头的身份跟着连家的车队进京，整日里头心惶惶的，未来如何十分难料。
等到今天的秋天，娘亲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哥哥的安全也没有了威胁，最重要的是，小郑氏这个家里头最大的隐患已经解决了，虽然留下方纱香这么个时不时跳出来惹点事儿的孩子，却也不能让自己的这个家伤筋动骨了。
“真好啊！”惠雅的脸上笑容缓缓绽放，饶是这有些凉的秋风，吹在惠雅的脸上，都让惠雅觉得神清气爽。惠雅闲不住，不能去演武场练习，索性便穿着利落的衣裳，在自己的惜香苑里头练了起来。
先是绕着惜香苑的院墙，跑了足有二十圈儿，略微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便又继续蹲马步。如今半个时辰的马步，对于惠雅来说早就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这半个时辰的功夫，倒是把刚才冒出来的汗都散了去。
惠雅的小脸红扑扑的，却是半点儿倦容都看不到。半个时辰的马步对于惠雅来说，就是跑步之后的休息罢了。平日惠雅没事儿的时候，在自己屋里绣花也不靠着软榻，而是蹲着马步绣花，一绣就是一个多时辰，这期间惠雅的腿不动手不抖，完美的把练功和修身养性给结合在了一起。
蹲完了马步开始拉弓，因为担心被弓弦子抽到，惠雅拉开弓以后并没有像射箭那样直接放开。而是缓缓的放松，再拉开，倒是觉得似乎比平时练习的时候更费些力气似的。
惠雅待下人十分宽厚，平日里头惠雅出门去演武场的时候，只有当值的丫环伺候就行了，院子里头其他不当值的丫环们，起得还没有惠雅这做小姐的早呢。
如今惠雅在院子里头折腾着。住在绣楼后头倒座儿里头的丫环们。纷纷被吵起来了。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见到惠雅这精力充沛的样子俱是张大了嘴，等发现自己这样对小姐十分无理。才一个个慌乱的赶紧跑回屋去洗漱。
惠雅的心情极好，看着丫环们这个样子也不恼，笑眯眯的回了绣楼。以往在练功以后，家里头的祖父叔伯们都要吃上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点心的。今天虽然不用练功，但点心也还是做了的。而且量还很大。虽然是秋天，这点心也不能久放，惠雅便吩咐了丫环，把点心送到各房去。分了吃了算了。
想到点心，惠雅恍惚忆起如今还有些日子就到中秋了，这中秋正是吃月饼的好时候。因为有人刺探赵府的事儿，作为主子的自己也不能轻易的出院子。索性这两天没有什么事儿，那就张罗着做些月饼当零嘴儿好了。
惠雅把自己的想法跟郑氏一说，郑氏想了想，反正月饼这东西做了以后也不怕坏，还能用作节礼送给交好的人家，没有什么坏处，便欣然同意了。
惠雅有了事儿做，即使是闷在院子里头，也不觉得无趣了。招来了厨娘，让她细细的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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