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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阙-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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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怡亲王却百般推拒,拒绝了她的还账,“你现在也长大了,有钱了给自己存些嫁妆吧。这套宅子的主人跟我是老相识,要的是一口贱价,这两年的房租加在一起也值不了几个钱,不必客气。”
  她心里过意不去,找人打听怡亲王府附近的房源,想借此作为参照估个价把这个人情还回去,却发现了一个打碎她脑壳的惊天大秘密。
  兵部尚书夫人抓了把盐炒瓜子刚打算嗑,猛的一下意识到烟琢在场,尴尬的松开了手,用手绢擦着掌心的碎屑,“你看,年纪大了,就容易忘事,姑娘前几日刚提醒过我,瓜子里的油脂大,吃了脑壳更疼的。”
  面对烟琢的询问,她噗的一下笑了,“咱们四九城的人谁不知道积水潭那片全都是怡亲王的宅邸,你住在最南头,应该是七爷王府的富春院,怡亲王府风光最好的地界。姑娘仔细想一想,嫡亲王府怎么可能跟平头百姓的宅院搅混在一起?”
  烟琢方寸大乱,受人蒙骗的恼恨,对事实难以置信的惊讶,各种心绪乱炖,冒着冷汗还要在外人面前强装笑脸。尚书夫人对她觉得栽面子的事反倒不以为然,望着手边那盘瓜子,啧啧嘴说,“倒是我多嘴了,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嘛,怡亲王府的租金到外人面前是天价,到姑娘这面情比金坚,还用算账么?等姑娘将来做了福晋,那积水潭一整片的花草树木还不都是你一人的,对不对?”
  烟琢茫然,熟人圈里的众人好像都默认了她是怡亲王的福晋,这是她一直忽略的议论,忽略等同于纵容,又演化成了舆论中的事实。
  尚书夫人还在夸她有福气,“七爷还真是个心里有活的,知道姑娘在外抛头露面的辛苦,什么都为你打点好了。”
  烟琢心里却是截然相反的感受,从兵部尚书府回到家,她抬头看正门的门头,垂花檐下确实有匾额钉挂过的痕迹,不用猜,原来的位置上题的是“富春”二字。
  她泄气又恼火,冲进他的王府去跟他对峙,“……我却不知七爷的心窟窿怎的那样深?整整诓我了两年,我现在好不容易在差事上有了些进益,现在却没了名声,七爷到底安得什么心?!”
  她说着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眼睛眉毛从两年前描画下来,越有了成熟的风韵,江南水乡一把水做的骨头,拥在怀里就化了。
  怡亲王吃她一喝,觉得自己等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他们之前的情谊醇厚,却还是封存在自己内心的密室中,只有打破这个局面,才能迸发出浓鲜香甜。
  “我安的什么心,你现在明白了么?烟琢,做我的福晋吧。”
  他期待的浓情蜜意没有如期降临,一汪水也有一汪水的韧性,飒起来就是狂风骤雨,哗啦一下从他怀里倾泻出去,她恶狠狠的推开他,哭的鼻眼模糊,“你……你!你不要脸!是我愚蠢,没有识破七爷这样重的心眼!邧承延,你也太过自负了,我不是你手里捏的糖人,任由你摆布,给我点好处,我就要对你百依百顺,我才不要做你的福晋……”
  她泪溅他的府门,离开时又回过身道:“我欠七爷的,会还给你的。”
  怡亲王心中经历了一场雷轰闪掣的洗礼,懵在了原地,傻傻望着她走远才如梦初醒,追上前去,富春院的大门却紧紧的关闭了起来,不是暂时的,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对他禁闭了起来。
  他这才意识到,可能一直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他傻头傻脑的等她长大,他期望的回应全部都落了空。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吃不到她亲手腌制的那种皮绿瓤紫红的水萝卜,就连到她面前检讨反省一下自己对她不尊重的机会都未能掌握到。她拒绝与他同行,与他共度之前那样的时光。
  丢弃掉两年昼夜相携培养出的习惯,心里就变成了旷野荒山,眼前的草长莺飞也无法在其中生存。
  苦恼了一些时日,皇帝秘密接见他,给他下发了旨意,让他去山东巡查军防,巡查各大海关的炮台。
  议事的地点在养心殿勤政亲贤殿,皇帝的宝贝女儿苏予坐在御案上把阿玛的折子一本一本整整齐齐摞起来,等阿玛批完一本就递出一本。见七叔来了,张着手臂让七叔抱,怡亲王抱着侄女做在圈椅里,小姑娘玩着他腰间的荷包入了迷。
  听皇帝道明旨意,他答应的干脆,去就去,也许海边的风能把他吹得清醒一些,“七叔要去山东了,”他逗着怀里的小姑娘,“囡囡想要什么,七叔回来捎给你。”
  苏予丢开他的荷包,歪着头揪了揪自己小小的发髻,“囡囡想要……想要簪发发……”
  两岁的孩子偶尔还有些口齿不清,叔侄之间感情亲密,怡亲王一听就明白,刮着她的小脸蛋说:“囡囡想要簪花花是不是,等着七叔给你买,囡囡多吃些饭,多长些头发,就不觉得簪花花沉了……”
  怡亲王对待孩子比皇帝有天赋也要高明的多,皇帝沉溺于政务之中,并未留意叔侄二人之间嘀咕的内容,择了一个间隙从奏折累积的纸山中望了过来,“这两日朕收到了都察院弹劾你的折子,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处理干净。”
  怡亲王自从当差以来,从未获取过弹劾,这是他为官多年引以为傲的事情,猛然间听到这样的消息,像是受了奇耻大辱,起身走到御案前质问:“谁闲着没事了弹劾我?我犯了什么错错?折子呢?皇兄给臣弟看看?”
  皇帝从纸堆中抽出一本奏折摔在他面前,从他怀里挖出苏予拢到自己怀中,抬抬下巴,“你看吧。”
  翻看着奏折上什么“圈养幼女,私养外宅”等不堪入目的陈奏,怡亲王惊疑不定,眉宇间怒火丛生,“这简直是诽谤?!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皇帝居高临下的蔑视他,“邧承延,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苏烟琢这茬怎么说?你敢说自己是完全蒙冤的么?”
  怡亲王讶异的啊了声,“不是,这算么?我想不明白了,怎么没人表彰我照看孤女,提携下属呢?”
  皇帝抱着女儿不好动作,不然就用手指戳他的脑袋了,“有你这样提携下属的?提携到自己宅院里去了?两年了,朕都不知情,那苏烟琢父母健在,怎么就是孤女了?你玷污人女儿家的声誉,赶紧去山东避避风头吧,京城这面朕帮你协调。”
  怡亲王翻找着御案上的其他奏折,“皇兄还有脸说我呢,您当初接皇后娘娘入京那时,什么名分没有,不也直接让人家住进你那锡庆殿了么?怎么什么事到您这成,到我那就行不通了?”
  皇帝要被他气死了,“你听谁道听途说的?朕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怡亲王抬头看看他,又用下巴指指苏予,“当着囡囡的面,皇兄睁着眼说瞎话,您脸皮真厚。”
  皇帝想抽他,奈何当着苏予的面不好动手,怡亲王所说确实也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他不能反驳自己内心中鉴定为光辉历史的那段过往,便悻悻然哼了声道:“谁让你小子跟着朕学的?活该你的。”
  怡亲王心烦意乱,跟皇帝斗着嘴问,“皇兄,还有其他折子没?都拿出来让臣弟看看。”
  皇帝喝止他,“别乱翻!囡囡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没了,就这一本。”
  怡亲王咬牙切齿,又拿起那本奏折找到了折子上的署名“都察院京畿道监察御史兼 稽查内务府御史处御史裴贤”。
  原来是稽查内务府御史处上奏的折子,他呵了声道:“还真是尽职尽责啊,当真稽查到本王头上来了,裴贤?这人谁啊,还身兼两职呢,我怎么没有印象?”
  皇帝冷声道:“今年春闱朕钦点的科考状元,入职不久,怎么,你有意见?”
  怡亲王咬唇半晌,然后从口中放出一阵平缓的气流,“臣弟不敢,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借东巡山东的机会深刻反省自己,纠正失谬!”
  皇帝颔首,“这就对了,敷衍塞责不是我们皇室人的做派,从山东回来尽快给苏烟琢换个住所,你要追姑娘就光明正大甚至花里胡哨的追,不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手段。”
  怡亲王连连应是,虚心受教,从养心殿出来又换了一副危险的面孔,随侍的太监白鸣一看,这是主子爷心中有谋,腹中起诈的征兆,便上前一步,正中其下怀的问:“王爷有何吩咐?”
  丹墀上的人远望天边,冷声一笑,“去查,把裴贤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查透彻,看看他到底因何死死盯着我怡亲王府的后宅不放,别人不管的闲事,他却故意跟本王添堵。”


第101章 番外 烟延(三)
  不久白鸣就带回了消息; 裴贤; 保定府清苑县人士; 曾于兴祐元年,在京畿学政组织的省试中考中秀才; 于兴祐二年八月乡试中考中会元; 于次年会试中考中贡士; 殿试中被钦点为新科状元。
  听履历此人仕途一帆风顺; 一派花团锦簇。末尾白鸣又补充了一句; “……回王爷,这裴贤的父亲是易州都统; 外祖是刑部肃纪前,左二司的郎中。”
  怡亲王不喜欢这个后缀,听上去若有若无透着对他的警告。
  “看来这裴贤有点东西; 仕途通达,家里还有背景。”他悠悠的道:“只是我与此人从无交往; 更无私仇一说,这位状元郎的眼界未必有些太窄了,何故紧咬着本王的私事不放?”
  “回王爷; ”白鸣偷偷窥着他的脸色道:“裴大人确实跟您没有交往,可是都察院和太医院之间就隔着一道街; 他跟苏大人是有交往的……”
  怡亲王茅塞顿开,话点的再透一些,他遇上对手了,环顾内务府署衙四围的花红柳绿; 鸟语花香,从春闱至现在不过也就半年,若再除去放榜后官员入职时,需要走的那些步骤手续所花费的时长,裴贤和烟琢相识的时间应该不出三个月。
  区区三个月何其短,竟然为了烟琢开始针对他,“此人还真是迫不及待。”他嗤之以鼻的道:“随后我再找他算账,苏大人那面,你回头再去跟王府侍卫处交待,一定要保障她上差下差一路上的安全。”
  白鸣刚应嗻,稽查内务府御史处来人了,御史衙门里的一名经承走到近前行礼,“回七爷,卑职是来收册子的。”
  内务府所属各司,院每年用过的钱粮数目,应当照旧管,新收,开除,实在,按款开造黄册进呈,并送稽察内务府御史处查核注销。而且广储司六库取用存储物件之数,也由御史不时稽察,每月初五,二十五注销。
  简单来说,内务府是内宫横着走的衙门,但出了门要受都察院内务府御史处稽察,朝中各部相互牵制,彼此制衡,不存在权势比天还大,管不住的衙门。
  每年,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内务府也要看稽查内务府御史处的脸色。怡亲王平时对御史处态度很温和,遇到每月两次稽察,一般情况下都吩咐部下堂官尽力配合,今天却冷了脸色,“今儿几了?”
  白鸣正欲回答,被他抬手制止,一双厉眼紧揪着御史处经承不放,见他面色不善,那名经承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打着鼓道:“回七爷,今日五月二十五了。”
  怡亲王冷冷叹息,“这几日库中的进出还没有盘算清楚,今天这册子你们衙门收不走,等什么时候造好了再过来取。”
  御史处经承从这话出听出了几分刻意刁难之意,不明为何却也不敢追问,只能空手而归,怡亲王措辞含糊,没有给出具体的日期,稽察内务府御史处的人马只好每日都要内务府询问,每次都撞冷钉子。
  直到次月五日,御史处甚至还未能从内务府要出上月底需要核实奏销的造册。也许是不得已而为之,也许是棋逢对手,好胜之心的驱使,稽察内务府御史处御史裴贤亲自出马,前来内务府周旋。
  听到风声,怡亲王抚抚肩头的白鸽,随后放飞,嗤笑一声,“我不找他算账,他反倒找我来了。”
  远望门外那来人,年轻的角色,一块方补,几两彩线织造的官服在他身上穿出了气色,不像那些膀大腰圆的中年官员,一肚子肥油几乎要把官补撑裂,同样的服饰在他身上焕发着朗朗乾坤下一国廷臣的气焰。
  等人再走近些看,是儒雅公子一套唇红齿白的标致长相,行礼时也可用风度翩翩来形容,“臣稽察内务府御史处御史裴贤见过七爷,入职已久,一直未能前来拜会七爷,恕卑职无礼了。”
  来者不善,而怡亲王嗓音却略显慵懒,对待来人的态度像是他漫长浮闲中一段无聊的排遣,“都察院机务繁忙,裴大人一定鲜少有余瑕,何来无礼之说?今日光临本部,本王那几两好茶也有去处了。”
  说罢沉下已久的目光方抬起,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正视,不至于如临大敌,不过还是让他心里产生了一定危机,公正客观来说,裴贤的气度称得上是为官的根苗,虽有几分做作,不过无伤大雅。在他的审视下如此,在姑娘的眼中何尝不是一种吸引。
  裴贤心中毫无底气,怎敢前来会敌,佳人在侧,欲图求得欢心,她身边所有的男人都会变得自命不凡。
  玉阶上的王爷,就像宫阙下的一根檐柱,日正日斜,都有他常立的影子,命根里打着皇室血脉的高贵烙印,一眼煌煌,一言娓娓。
  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身架摆得太高,就难以低头,会错过与姑娘的眉眼相顾。裴贤提唇,淡淡一笑,他谈不上胜券在握,却也多了几分把握,烟琢那样的姑娘,她挑剔的不是一个男人的身份门第,她挑的是一颗真心。
  标准的一套礼节演绎完毕之后,一人客气相邀,一人欣然应约,躲开外界的耳目纷杂,矛盾和冲突在茶香中酝酿弥漫。
  皇室的尊严在开局有先天的优势,怡亲王执意不开口,便要由裴贤要去拆封话题,虽然两人暗中较劲已久,天子御下的良臣,还是要把政务放在首要。
  裴贤道:“敢问七爷,上月底的账册,不知内府何时能够出示?”
  怡亲王从杯口吹出一捧茶汽,隔着烟雾缭绕,淡声道:“再等等吧,明日六月六,是先帝的忌辰,我还要随圣驾前往皇陵叩谒梓宫,回来之后我尽量催部里的人手,让他们加紧出活。”
  摆出祭奠皇陵的大事堵他的口舌,裴贤无从反驳,便笑道:“如此,卑职也不好再过多催促,只是差事拖滞,若皇上日后垂询,恐怕不好交差。”
  闻此怡亲王微微一哂,“依我看此事不难办,我想裴大人在皇上面前没有不便之言,如果皇上过问起内府的账目,你如实相告便是,如果皇上没有闲心过问,裴大人不妨主动一些,可以效仿之前,向皇上进言弹劾本王。”说着幽幽一声叹,“不过皇上政务繁忙,若事事都要上烦睿虑的话,是否太过不体谅圣躬了?裴大人自己觉得呢?”
  既然是裴贤当先亮招,暗示要在御前揭露他不配合御史处查账的意图,怡亲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他“善于背后告黑状”的行径狠狠嘲讽一番。
  裴贤深具才学,但是在官场上的经历实在浅,应对怡亲王这样功底深厚的老手,他言辞不如他圆滑,反应不及他迅速,之所以凝神细听怡亲王的驳斥进而做出应对,想来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他还是含蓄得当的笑。“臣的奏请遵从事实,职责所在,还要请七爷见谅。”
  怡亲王疑问的哦了声,“仅仅是遵照事实而已?所以裴大人对本人的弹劾不掺杂任何的私心?若是有,岂非以权谋私?”
  问及私心,烟琢就是两人之间产生纷争的根因所在,裴贤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分辨得清楚,“说实话,臣确实有私心,想必七爷懂得,卑职上奏弹劾,于公是为了纠察朝内官风,于私是为了拯救苏姑娘脱离苦厄。”
  怡亲王突然失去了跟裴贤争辩的兴致,他跟烟琢共度的岁月中,她的笑眼占据了其中的大半,他自信纵然她对他的情谊无关风月,却也没有一个外人描述的那样夸张那样不堪,裴贤误会烟琢入住怡亲王府全因他的胁迫,他自认为无需在这样一个外人面前辩解。
  他不想跟任何人共享他跟烟琢之间的过往,甚至不想从其他男人口中听到对她的爱慕。
  先帝病逝,兄长命丧一杯毒酒,弱冠前后的经历教会了他许多人情世故,教他学会了克制。他一直在成长成熟,不会把口舌花费在无用的争辩上,也不会头脑发热,用身份压制弱势的一方。
  问心无愧,足矣。他轻喟,抬手拢上了茶盖,“裴大人刚入仕不久,我不敢自诩深谙为官之道,不过还是有些话想要奉劝你,有时候你所认为的事实,不一定是事实。不论是为官,还是为人,莫要贪急为上,再等等,拨云见雾之后,终见真章。过早的认定某种事实,当下是对他人的困扰,日后自找没趣,无任何意义。”
  活落他就起身往殿外走,“本王要去找皇上商议明日祭祀皇陵一事,不便多陪,来个人,送客。”
  对话戛然而止,终结的莫名其妙,裴贤未能领悟怡亲王最后说的那番话究竟有何含义,其实在来之前,他做足了应战的准备,在他的推测中,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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