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朱阙-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皇帝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默等示下。“除了淮安,皇帝可还要巡视别的地方?”
皇帝道:“回皇祖母,可能会根据当日的脚程略做调整,既是要下两江,江南每年供给京畿之地大量的食粮,再者江南地区人文渊薮,是朝廷科场上选拔人才的主要源地。孙儿一直有心巡查江南当地的风土人情。孙儿还听说邵伯千年古刹梵行寺香火鼎盛,绥安二十五年,孙儿随阿玛南巡之时曾随他老人家前往此寺庙中烧香祈祷,祈祷大邧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孙儿这次想故地重访,以做还愿。”
最后皇帝提到了苏州,“历代历朝,自古就有“苏湖熟,天下足”之民谚,近两年来苏州亩产略有增加,这是值得欣慰的事情,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事关全天下子民的口粮。孙儿想到田间走走,看一看南面省区发上来的奏报到底是否属实。”
郁兮在寂静的殿中屏息凝神,她听到气流在胸膈间呼啸而过,皇帝是要办那桩案子不假,但是他借着南巡的机会,计策中忧心挂念的还是天下子民,黎民苍生。原来他把一切都规划好了,直到这时她才完整的听到他心中的细枝末节。
确是没有人是能够轻易居于皇位,承担起一整片天地的。
太皇太后赞赏的笑道:“皇帝都已经规划圆到了。”又问了和郁兮一样的问题:“皇帝,你打算什么时候南下?”
又一遍重复的回答,太皇太后听了之后思索着,“……开春后就出发的话,眼下各方面的人手都要着手安排了,各班房的官员都要挑出最精明能干的人手跟驾。”
“回皇祖母,”皇帝道:“阿玛当年南巡,入江南境时,按照大邧仪制规定,皇帝御驾所到之处,三十里内,不仅所有地方官员,还要召集地方官吏,士绅代表,耆民老妇以及地方生员排列跪伏,事先还要让他们演习迎送仪式,直到烂熟为止。因为事先得知圣驾过宝应,宝应的盐商们还筹资在本地建造行宫以备接驾。事后阿玛跟孙儿感叹,这些都是消耗人力,劳民伤财之举。天子南巡本为体察民情,知天下事,如此一来,反倒是适得其反了。”
太皇太后听出了皇帝话中不寻常的意味,“皇帝说这样的话是何意?天子南巡,本就声势浩大,天威显赫,虽说有不少溜须拍马的官员,不过也有不少老百姓爱戴天子,这样的情况又怎能杜绝?”
“回皇祖母,”皇帝把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不能完全杜绝,但可部分回避,只要提前不放出风声,就不会惊动当地的官员百姓。孙儿决定微服私访,南下两江,到了当地再与当地的官员接洽,还请皇祖母圣裁。”
“微服私访?”太皇太后听了这样的话,瞬间大惊失色,“哀家看皇帝是不想活命了。没有人近身随扈,如何能保障自身的安全?”
皇帝也有他的理由,“孙儿置身于浩荡人群中,很多时候防不胜防,倘或有歹人图谋不轨,孙儿便是众矢之的。孙儿会挑选最魁梧勇猛的干将暗中保护孙儿的,皇祖母不必忧心。”
两种都是利弊兼备的方式,双方各执一词,无从争辩,太皇太后把目光投向郁兮,“皇后是什么想法?”
她的想法无非有二,或是增援太后,或是附和皇帝。皇帝向身侧瞥了眼,又恳求道:“这都是孙儿的主意,跟郁兮没关系,请皇祖母成全。”
“回皇祖母,”郁兮在他活落后起身,到他身侧齐肩的位置蹲下身道:“孙儿媳赞同万岁爷的主意。”
“胡闹!”太皇太后赫然而怒,“你们当这是这是儿戏么!皇后,你这样袒护皇帝是害他,你知不知道?”
郁兮权衡不出微服私访和按制南巡之间利与弊的大小,她倾向于皇帝,是因为她认为微服私访的方式较为隐蔽,有利于处理皇帝的那桩案子,否则皇帝也不会如此坚持。
太皇太后一拳抵不过两掌,心中夹杂着余怒,想要再次开口反驳,想起自己方才表明要放权的意图,话语压在舌尖,几经辗转还是未能说出口。
皇帝前来的目的就是要说服她,交涉的最终结果是她会被他说服,她了解自己的这个孙子,她除了用辈分和权位压制皇帝,政务上的波折,她至多跟皇帝打个平分秋色的局面。
慈爱之心扶持,她还是会向皇帝做出让步。既然是早晚的问题,何必困于当下,太皇太后拿的起放的下,不做无谓的口舌争辩,绥安帝时期她也许还有心力做几番周旋,声明一下自己的权威,年龄终究是不饶人。
“罢了罢了,”太皇太后无可奈何的叹气,“你们双宿双飞去吧。”
第63章 画舫
出了宁寿宫回养心殿的路上; 雨停了; 眼前是一片焕然一新的世界。天边没有一丝云翳; 简单明了,像一片海; 在其中云游的却是鸟。
争取下江南一事的过程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真正落入明朗的局面中后; 反倒有种迷惘未知之感。
“万岁爷; ”郁兮问:“既然是要微服私访; 是不是我们都要装扮成百姓?”
皇帝一路踩着铺满宫道的银杏叶思忖,“既然是要走水路; 就要承船,从京城到苏州的往返路程需要数月的时长,所以船只的大小必须经得起风浪; 你我两人,还有随行人员这数月中的口粮需要准备充足; 随行人员的数量也不能过少,否则无法保证我们一路上的平安,简而言之; 这并不是朕龛儿大龛儿小的问题,普通百姓的身份并不足以支撑起这次出行的需要。朕属于官; 这次换个身份,就扮演一个商人吧。”
他看向她,忘了把伞收回来,伞缘向她那一侧倾斜; “所以,桓桓,暂时只能委屈你做本商人的夫人了。”
郁兮接过伞收了起来,笑问:“那万岁爷是家中几亩薄田的小商,还是家缠万贯的富商?”
“怎么?”皇帝探手在她额头上打了个榧子,“朕若是个穷人出身,你就不跟朕了么?”
郁兮抱起他的胳膊,把脸贴在他的肩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还有的选么?”
皇帝的笑声在漫长的甬道中传播,“能随鸡狗之人,那便不是嫌贫爱富之人了。”
两人的说笑声因为没有沾染雨水的潮湿,听上去万分轻快,飘过墙头飘到遥远的天际去。
皇帝南巡一事正式提上日程之后,宫里的各司各衙门都如火如荼的忙碌了起来,全部都在为这件事情做准备,皇帝在处理政务之余,逐步在斟酌南下随从的人选。
有负责沿途驻跸的护军营兵士,也有保护圣驾安危的御前侍卫,郁兮在皇帝裁定的人员名单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富察垣业,刘勋还有于钧,都是她当初离开辽东时结识到的人,还有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万岁爷,”郁兮把名单放回御案上问,“我见这上面有位隆宗门侍卫,名字叫做谭鸿的,也在随扈之列,这件事跟五公主有没有关系?”
皇帝正在批折子,探手来蘸了笔朱墨,随口道:“朕一直都忘了告诉你,六月六先帝生辰宴上唐明皇一角是朕同五姐贿赂来的,这次南下让谭鸿跟着走趟差事,官爵上镀层金,事后也好提拔他,人来份往,这是朕还公主的一个人情。”
“我就说为何戏唱得好好的,怎么中途换人了,原来万岁爷一早就在使坏了。”郁兮道:“那这样说,万岁爷也知道公主和谭鸿之间的事情了?没想到万岁爷还有这份成人之美的闲心。”
“朕是皇帝,”桌案前的人一扬声道,“还有何事是朕不知道的?朕过上了好日子,如花美眷在侧,也是要为家里其他人考虑的。五姐将来的事情能成,也不枉朕的一片好心。现在就剩下承延了,他的婚事定下,朕才真的放心。”
郁兮道:“还有三年的时间呢,七爷还年轻,倒不必过于着急,虽说万岁爷是为弟弟考虑,可是感情方面的事情还是要看缘分的,你这当哥哥也不能随便往他身边搪塞人呢。”
皇帝身为通情达理之人,难得一次没有赞同她的看法,“你让他自己做决定,朕看他将来是要娶一只鸽子做福晋,为兄如父,这是朕应尽的职责。”
郁兮为他添了口茶,“四爷才是长兄,随后不如请四爷还有四爷福晋为七爷相看一名福晋,万岁爷也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抓在自己手里,处理政务已经很忙很累了……”
听她这番话语,皇帝来接杯盏的手突然顿了下来,郁兮见他如此,便问:“万岁爷怎么了?”
皇帝接过茶盏,把面色埋进了茶雾中道:“没什么,猛的一下想到政务上的一些事罢了。承延的婚事最早也要等到三年后,四爷有没有功夫熬到那时候朕就不得而知了。”
郁兮有些发愣,皇帝这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是什么意思?尚未来得及追问,冯英入殿回话说,“回万岁爷,皇后娘娘,御药房总管王太平求见。”
皇帝垂眼继续批复奏折,“这应该是来找皇后的。朕就不打扰你们了。”
郁兮走到南窗下传王太平入殿,进日她一直再跟御药房接洽,筛选南下需要随身携带的药物明细,隔着奏折筑起的墙身,能听到人声窃窃交谈的声音。
皇帝捧握起杯盅,抬眼向窗前看过去,光线稀薄,她垂首,在跟面前的蟒服太监说着什么,五官融进窗外斑驳湿润的树影中。
他阖眼,沉溺于手里那盅茶水中,却坠越深,御案前的江山愈发清冷,陪伴在身边的那些人越来越少了,万幸的是还有她在。
王太平离开后,郁兮翻看着面前的纸张,渐渐地那些字迹挣脱了朱丝框,化成了飞舞的蛾子……
脸侧暖光融融,她睁开眼时,手肘下压得是御药房的药方,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睡着了,坐起身发现背上披着他的外罩,她托着脸把视线从窗外傍晚的夜色中调回来看向了御案前的那个人。
他还在政务之间忙碌着,这样高贵矜持的一个人也会因为政务急色,甚至咬笔头。她望着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视线逐渐又变得模糊不清了。
再次醒来时,她的眼底绽放出一朵朵硕大无朋的烟花,视线开阖的瞬间,又到了新的一年,紫光阁放烟花了。
宫里的炮仗模样讨巧,色彩斑斓,除了意境高雅的兰竹,还有满天星,遍地锦,风尘等新奇花样。她最喜欢滴滴金,窜上天后爆出数不清的金星,浴着火晃晃悠悠的沉降,不似其他的烟火,转瞬即逝。
最后一丝烟迹隐匿在了夜幕中,带走了宫中人言之间的簌簌哈气和漫天飞舞的大雪,带来了又一年草长莺飞的春天。
南下两江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遵照皇帝不对外声张的本意,宫中只有钦天监参与到了皇帝离宫的安排中,测算了良辰吉日,二月中旬,圣驾一行人策马到达涿州,然后在马头上登船。
因为是商船就不像端午节在西苑太液池上的皇家龙船精致华贵,商船的外形较为朴素,不过假借皇帝这位“富商”的名义,船舱中的陈设用具沿承的还是皇宫中富丽堂皇的规格。
郁兮是第一次乘这样体格的大船走水路,在河面上颠簸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甚至有头晕呕吐的症状,经过随扈的太医再三诊断无碍,皇帝才敢再次下令开船。
到了晌午,郁兮的状况缓解了很多,又能有说有笑的用午膳了,见她胃口尚佳,皇帝彻底放下了心,周驿在一旁侍膳的时候笑道:“……吓了奴才一跳,奴才还以为皇后娘娘遇喜了呢……”
话落舫中变得鸦雀无声,帝后的筷子端头双双在盘中划出锐利的响声,郁兮抬眉偷偷看向皇帝,见他面无表情的垂着眼,她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闷着头用她的膳。
感觉到她的视线挪开了之后,皇帝这才暗中觑她,那张脸奥热得脸红,她从来都不擅长伪装面色。
看到帝后之间这样尴尬无常的反应,周驿悻然,赶紧闭上了嘴。
失去话语相佐,一顿饭吃得无比漫长,最后还是皇帝先开口破除这份谜一样的沉默,“桓桓,你想要孩珠子么?”
郁兮的筷子甚至都要拿脱手了,她一口饭嚼了数十口方才咽下,“不知道,我没有过多考虑过这件的事情,万岁爷呢?你想要么?”
皇帝摇头,“朕也不知道……其实朕也不是没想过,朕这才刚亲政没多久,还有很多方面的事情不得要领,政务如此,养个孩珠子想必复杂多倍,一个人来到世上的那刻起,父母其实肩负着十分重要的责任。朕政务繁巨,恐怕没有太多时间能陪它。不过如果有一天它来了,朕会用最大努力做去为它负责的……”
他考虑得要比她长远,每每在心中触及到这个问题时,郁兮都选择回避,她才从闺阁中走出没多久,她不确定自己的心态已经成熟到可以去酝酿生命,对一个人生是一张白纸的孩子负责。
她盘子里的青菜夹了好几次都未夹起,皇帝探手过来,含握住她的手背,“桓桓,别怕,朕不会逼你做你没有准备好的事情,朕这两年也想先以国务为主,你还小,朕愿意等。朕在想,要不等这次南巡回来,让太医院给你开个方子,我们再缓缓。朕不想让你为难。”
可能是画舫外的水雾太大了,郁兮眼睛里有些泛潮,她躲避着皇帝的视线眨了眨眼,微微咽了口气笑道:“万岁爷瞎说什么呢?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万岁爷跟我,我们两人顺其自然吧。我相信它的到来对我们来说是个惊喜。”
皇帝又握了握她的手道,“你这样想,朕就放心了。”
她能听出他话中对子嗣的期待,为了顾忌她的感受,自己反而找了一堆理由帮她开脱,他愿意等她,皇室祖制对后位却是有严格约束的,她不能让他去承担压力,她也明白自己身为皇后的职责,她也要学会付出。
郁兮再次抬眼看向他,跟初遇时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相比,现在他的眉眼看上去愈发澹雅,对于她来说,没有谁比他更值得托付终身。
第64章 江宁
在感情的世界里; 两人都是初来乍到的造访者; 因为相互的成全和理解; 心神的碰撞才会圆融和温柔,成为常驻的居客; 夜空是天然的摇篮; 摇得满船清梦压星河。
三月初; 圣驾在山东郯城花园行宫稍作停顿; 然后入江南境; 在江宁码头着陆,商船沿着秦淮河靠岸时; 皇帝派护军营雇了当地的纤夫拉船靠岸。
纤夫们一个个赤背露肉,纤绳深深勒进了他们肩膀的皮肉里,在正午的春光中滚落下一颗颗晶莹闪烁的汗珠。
他们合力喊着纤夫号子; 一声声高亢浑厚的呐喊震耳发聩,雷霆万钧。遥望远方江河山水翠; 微风不燥,桅杆丛丛。
“桓桓,”皇帝立在船头; 意气飞扬,“入了江南之境; 朕就有种想要长留在此,莫问天涯,莫问归期的感觉。”
“因为这里真的太美了,”郁兮满眼春水潺潺; “就像南唐后主所形容的那样,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郁兮挽起他的手臂,波浪翻涌,带起一江澄碧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雨润水泽中。
正是初春,水面较浅,下船后换乘御马沿着河堤行走,漫山遍野,田野阡陌之上是一垄垄绿意,有风吹过,也如江河一般碧漪荡漾了。
两江总督,江苏巡抚听闻圣驾南巡入江南境以后,着急忙慌的前来见驾,为了配合皇帝微服私访的意愿,也纷纷身着庶民衣物,在偏僻的郊外截挡圣驾,下马后扑簌衣袖,打千儿叩头,“臣等恭迎圣驾,见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见两人只身前来,没有携带任何侍卫随从,皇帝很满意,叫了起道:“爱卿们都上马吧,来,陪朕在江宁河岸上走一走。”
两人齐声应嗻上了马,落于帝后身侧相随,见皇后也抛头露脸的骑马闲逛,两位大臣诧异的互视一眼,又分别错开视线。看来关于京中帝后恩爱的传闻并非谣言,少年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是如影随形。
能坐上一省巡抚,两省总督之位的大臣也都不是等闲之辈,不过因为官员逐层逐级选拔,候补远调等原因,一把岁数的他们都是四五旬的老臣了,然而面对这位鲜衣怒马的少年天子,仍旧承受着一种天威煌煌的莫大压力。
“回皇上,”两江总督刘宝山小心谨慎的试探着问:“万岁此次南下何不事先圣旨点拨臣等?江南之民“望幸甚殷”,老幼百姓盼望一睹盛颜。可需臣事后安排?”
“不必,”皇帝拒绝的很干脆,“朕南巡为的是切身实地的体察民情,为的不是夹岸老幼趋随,欢呼瞻仰。再者,何为瞻仰圣颜?为了保障圣驾安全,百姓们被下令在路边伏跪,不得呵斥,不得近观。朕又如何能与大邧子民们真正亲近?况且朕亲政也不过半年,是从先帝手中接领的太平盛世。等过些年朕真的有所建树,心态发生变化,届时再下江南,既览闾阎景象,兼便民瞻就。何不美哉?现在还没到巷舞衢歌,普天同庆的火候,再给朕一些时间吧。朕望着这江河水岸,就如见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