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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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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压着哭腔隐隐抽泣起来。
同抽抽噎噎担惊受怕的几个长辈相比,薛沉璧委实镇定,脚步气息都不曾乱过一分,眉眼安宁如初,稳重神色引得身旁的陈云频频回头。
她走至人前,原本安静的视野里突兀地正正撞入一人身影,那人身姿挺拔颀长,淡色衣袍上以金线绣着云纹,祥云簌簌堆叠在衣摆上,却并不显得俗气平庸。男子面容深邃俊美,月影投到他面颊上,鼻翼处青影沉沉,竟有种不合时宜的岁月静好之感。他眉目深邃冷淡,乌黑瞳仁仿佛不曾映出过周身如画风景,眸光透明得有些冷漠绝情。
薛沉璧心绪平和地迎面看他,同没有躲避没有畏惧,视线浅浅划过他面庞,如同无波古井,幽静得泛不出一丝涟漪。
容庭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左手拇指,目光略有游移,似在寻找什么。薛沉璧心思澄明,每当他心不在焉时总喜欢做这个动作,从前皆是在含玉宫里想起他幼年和南阳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过往,只是不知这一次又在寻思什么。不过,这和她再也无关。
薛沉璧有些意兴阑珊,回头正瞥见薛忖立在薛老太太,眼神飘忽不定,双手紧紧扯住衣角,指节处透着无力的青白。
薛沉璧再看过去,前世带兵抄了丞相府的冤家两袖清风施施然负手而立。高旭果然还是前世的老样子,孤傲清高鼻孔朝天,做了官也不知收敛自己的脾气,就是容庭大驾光临他也没抬眼再看他一眼。高旭此人出身贫寒,一生又遭遇颇多不公,故而对权贵很是不屑,他行事作风雷厉风行,拷问犯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经他手的案子没有冤枉和漏过一个人,在朝中也是个有声望的,甚至位及大理寺卿。
不过在薛沉璧琢磨来,此人头脑简单,不通人情世故,听旁人几句挑唆就以为薛怀是贪赃枉法的佞臣,不惜亲自来抓。
薛沉璧无数次感慨,其实他们何尝又能左右自己的一生说破了,都只不过是容熙制衡天下的棋子而已,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幸灾乐祸……
高旭如薛沉璧预料的那般,都不拿正眼瞧过薛怀一眼,见薛怀穿戴妥帖而来,冷冷哼了声,讥笑道:“不知薛大人的弟弟在何处下官可是奉旨来捉拿钦犯的,薛大人如若阻拦那可是……”高旭点到为止,不再多话。
薛怀不知薛忖在翰林院里又惹了什么事,七品的翰林院编修按理也不会惹到什么人,且他如今还搭上姜复,有人撑腰底气自然足。可现下竟然劳驾大理寺亲自上府抓人,薛怀毫不关心薛忖的私事,本想挥挥手让京都卫直接抓人自行解决,但瞥见薛老太太惊怒到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神情时顿了顿,烦不胜烦地皱眉问了句:“不知家弟犯了何罪”
高旭正要答“抓到大理寺去不就知道了”,话头刚刚滚到嘴边又堪堪被容庭止住,容庭淡淡瞧了一眼缩在薛老太太身边心虚头顶的薛忖,不疾不徐开口:“父皇近日微服私访,在京中听了些不甚好的传言,思及薛编修乃翰林院官员,相必定然对京中事务了然于心,特意‘请’薛编修进宫解答一二。”
薛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怎的听不出来容庭的话只是缓兵之计说来哄他们的。她是个县令官的娘,平日府里要捉拿犯人前去讯问时众捕快浩浩荡荡扯着皮子说些浑话去了,到犯人屋里也登时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因此这阵仗气势汹汹,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些人的来意。
薛老太太风云变幻的神色在薛沉璧眼中无异于是困兽犹斗,她一个乡野妇人被人踩了痛脚定不会罢休。薛老太太被王妈妈匆匆忙忙扶出来,一时没来得及向薛府下人打探,便不知容庭和高旭的身份,只以为是些和安和县捕快一样是小喽啰。
眼见薛忖被几个京都卫拖去一旁的囚车,薛老太太箭步冲过去挡住薛忖,挽起袖子,粗眉倒竖怒道:“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竟敢……”
话说了一半就被张若芷狠狠堵了醉,薛沉璧心道这张若芷还是个心机颇深的明白人,暂且没被老太太胡搅蛮缠糊弄住眼。
张若芷虽有些年纪,但她年轻时想必就生了一副好模样,到了现在这不痛不痒的年岁依旧风韵犹存,和姜鸢时时刻刻都装作自己身世卓然不同,张若芷则故意显柔弱,举手投足都是养尊处优多年养出来的娇柔。她眼角微红,神情婉转,眼眶含泪:“不知忖儿惹陛下大怒因了何故忖儿向来乖巧懂事,若冲撞了陛下,民妇愿代为受过……”
京都卫油盐不进,眼睛抬也不抬道:“此事夫人勿要插手。”
张若芷顿时哭哭啼啼说什么也不让薛忖被抓走,女子软磨硬泡的法子素来屡试不爽,一旦撒泼耍赖起来连京都卫都避如蛇蝎,高旭嫌恶地啐了口,背着诸人看了对他颔首的容庭一眼,高声喊:“若你们再纠缠不休,薛编修可要有去无回了……”
薛老太太一行人被唬得悻悻收回了手,薛沉璧见他们这跳梁小丑的做派都替他们羞愧,王妈妈讷讷道:“敢问官爷,我家少爷……”
薛忖拼了命要挣脱京都卫的桎梏,疯狂喊着薛老太太和薛怀救他,高旭索性用一个刀柄敲晕他,见他一动不动瘫在囚车里才心说:“欺君之罪也就如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补到明天一起发哒
☆、第四十五章
京都卫列队守在囚车边,任凭薛老太太和张若芷怎么哭闹仍坐怀不乱。这一番吵闹惹得长街里的一些街坊点亮油灯探头探脑出来打探,见薛府里里外外被官兵包围得水泄不通,噤若寒蝉地关上门,再不敢出来瞧一瞧热闹。
薛沉璧就这样看着容庭一步步走过来,矫健的双足搅动一地银色月光,水洼里低悬的一轮月亮似乎都被他周身气流惊动,水波悠悠摇晃,弦月浅浅颤动,像一粒挂在姑娘眼角的泪珠,半落不落坠在眼角,万般惹人生怜。
容庭足靴表面微微折出几点斑驳的晶莹,晶莹停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便不再向前。他面容清寂如夜,衣袍隐隐染香,眼中是薛沉璧早已谙熟的冷漠疏离,这神情如同一张面具,紧紧贴在他脸上,从不曾褪去不曾碎裂。
容庭浑然不觉她嘲讽的目光,微微颔首对薛怀道:“近来京中有不少关于薛编修的流言,为彻查此事,父皇宣了所有牵连此事的官员,只待明日查个水落石出。薛大人乃礼部侍郎,于秋闱之事上责无旁贷,薛编修牵涉此案,烦请薛大人明日殿上定要应承父皇彻查此事。”
果然是秋闱东窗事发,薛沉璧筹谋两个月的事如今终是有了用武之地。
薛忖是惯会在背后插/刀的卑鄙小人,前世若不是他贪生怕死贪恋权势,也不会被姜鸢利用诬陷薛怀勾结魏使叛国,薛忖一心依赖薛怀助他平步青云,而自己却是蛇蝎心肠意欲取而代之,薛沉璧做梦都想手刃这人渣。
尚在秋闱之前,薛沉璧先是将薛忖西厢房的几个洒扫婢女私下唤出来,令她们将盆栽盆景悄悄换成了央止,央止害人不浅,只放了几日,薛忖便一天天心浮气躁,情绪喜怒无常起来。
人一旦无法掌控自己的欲望就会不择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薛沉璧只将那张薄纸夹带在季恪生借给他的书籍里,薛忖见了后不出她所料,登时方寸大乱,面对这样的诱惑,他也并未令薛沉璧失望。薛忖还以为季恪生未来得及将那纸条收起来,便自行留下,每日揣度琢磨,当场作了一篇和那考题一模一样的策论文章。
薛沉璧明面上看着薛忖风光无限,处处挤兑薛怀,暗地里则寻了几个京中的小乞丐,一人许以十个肉包子就让他们心甘情愿在肃京中反复传诵薛忖前世的锦绣文章。她顺带扬言有道士算出大周如今时运不济,容熙又本非先帝骨血自然得不来上苍眷顾垂怜,大周必会毁在容熙手里。
而丞相姜复却大势所归,丞相权倾朝野,又娶得长公主容璇,天时地利人和,三样都占了齐全,他日定可取而代之。
姜复官拜丞相,手下门生无数,官商两道都吃得开,位高权重。薛沉璧深谙容熙受人牵制,一时半会也不能拿姜复如何,但难保不会心生杀意。
刻意的忽略并不意味着姜复这个随时会□□篡位的不忠之臣会收敛自己,反而会促使他毫无忌惮变本加厉。容熙又不是能容人的性子,向来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夜不能寐也欲杀姜复而后快,怎能忍受他日日喜不自胜在他跟前居功自傲,这只会成为一根扎在容熙心头的毒刺,日日折磨,让他不能忘记自己就是这样挫败被臣子折辱,他日定要将姜复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此乃君臣。
薛沉璧认定薛怀前世就是栽在君臣之道上,纵然他为大周呕心沥血,任由容熙差遣利用,可陛下狐疑你擅权谋逆那便是擅权谋逆,狡兔死走狗烹,唯有急流勇退方能明哲保身,与容熙只能共苦不能同甘。这个中道理就如同她傻颠颠为容庭肝脑涂地,可他嫌恶她挡了姜鸢入主含玉宫的道,就是她再好,在他眼中都是一无是处。
南安侯进京在即,又快到了年关,宫中事务繁多冗杂,边疆和魏国请安上报的折子雪花一样飞进宣安殿,更兼有先帝祭祀在即,朝中却又出了这等子事……
薛沉璧寻思,恐怕容熙现在正值焦头烂额之际,薛忖赶在这关节上惹事生非,容熙派遣京都卫连夜捉拿,想必那些话已然传进容熙耳中,他动了大怒,被臣子欺骗作弄的滋味终究不好受,容熙定会严惩不贷……薛忖就自求多福罢。
她兀自低头想得入迷,抬起头正撞上容庭清凌凌如碧波潭水的目光。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安和县薛家一大家子人围起来的,一堆花红柳绿的衣裙中,唯他衣色淡雅如初,周身浸在如霜月色里,肩上都悬挂了半握霜色。他身后的月桂树上霜露晞晞,虬枝盘结,月色就穿过那树叶凋零的树枝铺洒在他身上,衬得他身影如雾似烟。
薛老太太攥着手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薛家祖宗十八代哭到薛家以后的满堂儿孙,说的也是“老身冲撞皇子殿下实在是罪该万死,老身有眼不识泰山,也无脸去见薛家列祖列宗”云云。
薛沉璧避开容庭仿佛要将她洞穿的目光,奋力掐自己手背极力忍住顶薛老太太一句“□□母您入土为安后就能有脸见了”的冲动,装作懵懂无知的样子好奇且忧惧地张望一番,触及到容庭的视线时,仿若受惊一般,陌生地瞧了他一眼怯怯低下头去。动作滴水不漏,薛沉璧再抬眼时,容庭果然移开了目光。
薛老太太还不知薛忖犯了什么事,见高旭带领京都卫打道回宫,顿时急了。
她活了大半辈子,被黄土埋了半截身子,还是头回瞧见那些只存在于民间传闻话本子的王公贵胄,见了这等抓人阵仗,霎时呆愣在原地讷讷不敢言语。
见薛忖如松泥瘫软在囚车里,薛老太太也顾不得冒不冒犯,她伸手去触碰容庭的一片衣角,浅色衣角将薛老太太的粗壮手指衬得越发蜡黄,薛老太太老泪纵横:“可怜老身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几个孙儿拉扯大,忖哥儿自小就长在老身跟前,惯是个乖巧懂事的娃娃,哪会做什么令陛下龙颜大怒的事儿皇子殿下可要明察,莫冤枉了好人!”
容庭微微蹙眉退后一步,避开薛老太太阴恻恻的魔爪,眼中是明月依旧,江山不改的漠然,刹那就将薛老太太心中油然而生的希冀火苗熄灭,他低头俯视薛老太太清冷道:“清白与否,陛下自有明断,秋闱一事牵扯甚广,非老夫人几句求情就能解决。”
张若芷听到“秋闱”二字时眉头一凛,开口打断薛老太太的呜咽声,询问容庭:“秋闱殿下此乃何意”
薛沉璧顿时竖起耳朵凝神细听容庭作何解释。
张若芷见着那人中龙凤的二殿下缓缓看过来,听他清冷如泉的嗓音在夜色里乍然流淌:“秋闱泄题,朝野上下牵连,薛编修首当其冲。”
容庭气势凛然,偏偏面容又是云淡风轻的,张若芷呼吸一窒,愕然之际也来不及诘问,眼睁睁看着容庭渐渐消失在朱色府门前。
京都卫驱车押解薛忖至大理寺,队伍浩浩荡荡从薛府阶下一路绵延至前街。薛沉璧意兴阑珊抬脚就要回芳淑阁,方转过身就听闻身后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
薛老太太和张若芷追在囚车后高声疾呼,脸上却涕泪泗流。
高旭看着身后两个追着囚车一路狂奔衣衫发髻凌乱的妇人,轻蔑地哼了声,心道四品大臣的家眷也不过如此,粗鄙不堪且目光短浅,他挥手令身边两位侍从架着两位女眷回了薛府。
薛沉璧不动声色暗暗打量薛家这些小辈,说是小辈,实则按辈分算应当还是她的姑姑小叔之流。
有几个衣裙褂子穿得稍微花哨点好点的几个哥儿姐儿面露焦急之色,频频引颈等候薛老太太归来,倒能见出几分真心。若她猜得不错,这几个应是薛老太太胞弟的孙子孙女,受薛老太太怜惜喜爱,穿的戴的比其余几个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陈云衣着是一群小姐少爷里面最为素净的,她孤身立在一群莺莺燕燕身后,身子单薄纤瘦得令人心惊。
陈云上身穿着的夹袄是前几年的式样,面料还是穿旧的,薛沉璧估摸是替她裁衣的婆子得了薛老太太的嘱咐,私下克扣她做夹里的料子,那袄子比其余几个小姐的薄了不少。
她低垂着头,仍是惊吓犹豫的姿态,薛沉璧却清清楚楚看见她嘴角噙着的那抹嘲讽尖利的讥笑,眼神森寒如冰,貌似是在嘲讽薛老太太不顾自己身份撒泼的做派实在遭人耻笑。
陈云若有所觉抬头向薛沉璧看来,薛沉璧目光毫不闪躲,陈云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平静,她冲薛沉璧挑了挑眉,又偏过头去,面容上是无所畏惧的漠然。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补更昨天哒,今天的晚上来一发╭(╯ε╰)╮
☆、第四十六章
薛老太太和张若芷被大理寺的两个侍从请回薛府,两人不顾身份在下人面前抱头痛哭,那两个侍从也未曾见过这等情形,扯着嘴角向薛怀告辞。
一群哥儿姐儿围了上去,给薛老太太又是捶腿又是揉肩,陈云仍旧无动于衷站在末尾,薛老太太捶胸顿足一番涕泪横流,她连眼皮也没有掀一下。
“咱们忖哥儿打小就是聪慧敦厚的性子,哪会发生这等子事”薛老太太反反复复念叨大理寺冤枉好人,浑浊无神的双眼在看到薛怀能那一瞬时顿时清明起来,薛老太太胡乱用手绢擦了擦眼睛,期冀疾趋至薛怀身旁。
薛沉璧被薛怀牵着正要陪她去芳淑阁,见薛老太太跌跌撞撞扑过来,她侧身看去,薛怀个头比她整整高过一头,低头瞧她时也不似幼年那般孺慕欢喜,铺天盖地剩下的全是陌路人相见的客气疏离。
薛老太太略显肥腻的褐色十指深深陷入薛怀还未换下的朝服上,指节使力使得青白,就如同庄稼地里一只正在奋力挤进泥土中的泥鳅,而那掐出来的几缕深皱的褶皱则如同黏在朝服上的脏污,也不知薛老太太是否是故意为之,原本尚好的衣衫如今在薛沉璧眼中显得有些惨淡憋屈。
薛老太太哭丧脸道:“怀哥儿,你是礼部侍郎,又是正四品的大官,若你替你弟弟说情洗脱罪名,陛下自会听你的话放了你弟弟……”
薛怀耐下性子解释道:“老太太糊涂了,子思有罪与否并非孙儿一人说了算,陛下和大理寺素来明察秋毫,若子思于秋闱之事中毫无错漏陛下定会替他主持公道,还请老太太稍安勿躁……”
“胡说!你分明就是不顾你弟弟的死活,却要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来诓我!”薛怀自然不会火上浇油在容熙眼皮子底下替薛忖美言几句,薛老太太却是一介乡野妇人,哪里知这个中道理委屈。她只当是薛怀明明心有余力却执意不肯救薛忖,当下便要劈头盖脸斥骂薛怀。
薛沉璧预感张若芷也要进来掺和一脚,薛老太太方开口责骂,那小门小户出生的张若芷就在坐一边,鼻子酸酸之余还不忘扇扇阴风点点鬼火,她举帕子掩唇抽泣道:“老太太,儿媳一向有自知之明,忖儿诚然不如怀哥儿,可忖儿自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陪老太太解闷磕牙,那时怀哥儿又在哪里?如今弟弟落难,他一个哥哥尾巴恨不得要翘上天,儿媳就是觉得委屈……璧姐儿打出生就被怀哥儿当眼珠子一样宠,我们忖儿在府上借住不过数月,却平白受人白眼羞辱,儿媳一个做娘的怎能咽下这口恶气!”
张若芷一面抬举薛忖尊亲敬长,一面不遗余力讽刺薛怀狠毒忘本,甚至还暗指她娇纵妄为,薛沉璧斜眼瞅着张若芷殷红的樱唇,感慨她于颠倒是非黑白这一技艺上决计是十足十的炉火纯青。
薛老太太受了张若芷的挑拨,心中那根还绷着的弦霎时崩裂,她操练起从前骂街的活计,头脑一热指着薛怀破口大骂:“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如今连骨肉亲情都不认了!”
骂完又指着薛沉璧训斥:“还有这晦气的赔钱货,这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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