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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他重生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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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昀点头,意味深长地瞥了嬴晏一眼,语调诡异温柔:“两位殿下慢行。”
  嬴宽怔了一瞬,忍不住心里默默“啧”了声,原来铁树开花是这般模样。
  然而嬴晏听了,却是周身一激灵,仿若一瞬间坠入了冰天雪地寒窟中,她唇瓣不安轻咬。
  ……
  回了公主府后。
  窗外忽然狂风大作,天色阴沉,似是风雨欲来。
  嬴晏无暇顾是不是要下雨了,她飞快地拆了头发,换好衣衫,而后躺到了床上,伸手扯过被子,将小脑袋蒙了个严实。
  被子里一片昏暗,嬴晏紧张不安,思忖着要如何是好,心里踌躇犹豫间,只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嬴晏把被边压紧,不留一丝缝隙,她闷在里面,呼吸渐渐急促,直到喘不过气来,脑子混沌。
  “哗啦”一声,嬴晏掀开被子,露出一张被捂得潮红的白皙小脸。
  女子神情厌厌,轻咳两声,嗓音微哑,有气无力朝外面喊,“素秋姑姑,我身子不适,去派人请太医来……”
  话未说完,她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幽黑眼眸。
  嬴晏周身僵硬,话音卡在嗓子眼,红润的小嘴微微张着,贝齿隐现。
  谢昀笑了下,他伸出冰凉指尖,贴心勾去她贴在脸颊的凌乱碎发,别到耳侧。
  “身子不适,怎么不派人去请我?”
  嬴晏垂下眼帘,避开那双眼睛不看,小声说:“只是有点不适,不想劳烦二爷。”
  谢昀在床边坐下,没马上搭腔,长臂一揽,将小姑娘勾到了怀里。
  他摸了摸她脸蛋,颇为认可,“唔……脸蛋如此烫……看来是病了。”


第48章 
  嬴晏沉默无言。
  外面狂风大作; 窗棂吹得咯吱作响; 原本明亮的屋室也在一瞬间暗了下来。
  谢昀不喜欢阴雨天,阴影笼罩下; 精致眉眼间戾气隐现,夹着淡淡烦躁。
  他压下心烦意乱; 修长手指绕着怀中女子一绺青丝打转,偏凉的嗓音幽幽关切; “身子哪里不适?”
  嬴晏躺靠在谢昀怀里; 虽瞧不见他神色,却能感受到他指尖动作温柔缱绻,语调也是关切至极; 这般靠在她耳畔说话; 仿若情人低语一般。
  寻常男女若是如此相处,约莫骨头都要酥了。
  嬴晏却神情紧张,愈发不知所措,搭在被面上的手指微紧,攥出了好几道褶。
  见人不说话,谢昀松了手中青丝,缓缓按上她左胸口,神情夹讽,“是心里不适么?”
  所以捏造缘由; 不想去见他?
  嬴晏心口一凉,顿时大惊,垂眸看去。
  谢昀的手指骨节修长; 此时搭在她胸口,指尖如刀般尖锐,稍稍用力,下一刻便能穿破她胸膛,将心脏捏碎。
  嬴晏心跳加快,忙道:“不是!”
  谢昀撩起眼皮,“嗯?”
  嬴晏觉得头疼,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给自己惹了一身事出来。
  片刻之后,她小心翼翼拽下谢昀的手,小声说:“没生病。”
  “小脸这么烫,怎么没生病?”谢昀眉尖轻挑,语气意外。
  落在嬴晏耳中,只有无尽揶揄嗤讽之意。
  嬴晏神情窘迫,谢昀应当来了有一会儿了,方才她故意捂被子的小动作,怕是全被他收入眼底,此时不过是他饶有兴致,配合她而已。
  她擅察言观色,也擅逢场作戏,昔日时,约莫会顺着谢昀的话,温声软语夸一夸。
  如今却不想了。
  嬴晏垂眸凝着锦被一处,叹了口气,她求上谢昀,不就是为了保住性命,正大光明恢复女身,再将日子过得舒心一点么?
  如今她却日日担忧惹了这位爷不愉,比往日她在昭台宫时还要战战兢兢。
  难不成她后半生都要提心吊胆么?
  嬴晏抿着唇瓣,神情思忖。
  她与谢昀,或许可以换个方式相处。
  心里如此想,嬴晏忽然挪了腿,她偏过身子,伸手抱着谢昀腰身,小脑袋轻靠在他胸膛,换了个舒服姿势。
  “闷在被子里久了,脸蛋才烫。”
  女子声音轻软,带着点闷闷的娇嗔。
  谢昀神色一怔,十分意外,她的语调自然,神态亲昵,不同于往日讨好般的乖巧。
  他垂下眼眸,落在她白皙如天鹅般的脖颈,目光幽幽,“唔”了一声,算是应了。
  与此同时,他周身阴郁也散了许多。
  嬴晏不太知晓夫妻之间应当如何相处。
  昔日在宫里时,母后与父皇夫妻反目,多数时候两人都是横眉冷目相对,无半点温馨。她见得最多的,是妃嫔争宠,变着花样讨父皇欢心。
  可是那些手段,似乎不适合用在谢昀身上,难不成她还要同他心里故人争宠么?
  那着实没必要。
  她一开始便是为了谢昀的权势而来,也要到了名正言顺的正妻之位,再谈那些儿女情长,倒显得贪心不足了,两人做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便好。
  等日后谢昀寻到了他心中故人,或是对她生厌,念着昔日相敬如宾的夫妻情谊,一纸和离书好聚好散,总归不会要了她性命。
  如此想完一通,嬴晏不知为何,心里酸涩了一瞬。
  她压下异样情绪,唇角翕辟,小声解释道:“我半路上才与十哥碰见,一同去天云楼前,不知晓十哥与其他人相聚。”
  谢昀“嗯”了一声,他慵懒靠在床背,慢悠悠地捏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把柔软身子往怀里按了按。
  嬴晏心里愈发轻松,早知不用提心吊胆便能这般舒服,她先前还纠结什么?
  嬴晏弯眸一笑,真挚又夸:“二爷龙章凤姿,燕京无人能及。”
  这句话是真心话。如今三哥不在,在诸位哥哥弟弟还有陈文遇里面挑一挑,她觉得当属谢昀风采最为出众。
  谢昀轻嗤一声,不以为意。
  晏晏昔年低调,鲜少出门交友,在燕京城里,与她有交情的人一只手便能数得过来,无人能及么,约莫就是在她那些个兄弟与陈文遇里挑挑拣拣。
  心里虽是嫌弃,谢昀唇角却不自觉地扬了一个愉悦弧度。
  不过谢昀没错过那句“半路上才与十哥遇见”,他手指扯上她白皙耳垂揉捏把玩,嬴晏顿时脊背僵直,身子酥软。
  谢昀很满意她的反应,眯了眯眼眸问:“陵石说你下午在府邸绣香囊。”
  “……”
  嬴晏心思剔透,一下子便知谢昀在问她下午着男装去哪里了。
  想着上次被谢昀死死禁锢在身下的感觉,嬴晏呼吸一窒,原本僵直地脊背紧绷更甚。
  她硬着头皮继续道:“上午时陈公公遣人送来了贺礼,庆贺我乔迁之……”
  话未说完,谢昀捏她耳朵的手指骤然用力,嬴晏吃痛轻呼。
  “你别捏我耳朵!”
  嬴晏去拽他作祟手指,却拽不下来,她心里闷气,借劲环在他腰身上的另只手,扬着莹白小脸往上,在他下巴上要了一口。
  谢昀气笑了,“还敢咬我?”
  他眉眼阴鸷,捏着她脸颊,将人拉了下来,。四目相对时,嬴晏将他神情看了个真切,男人俊美面容埋在阴影中,萦绕着淡淡戾气,稍显诡异。
  嬴晏心里忽然有点害怕,眼睫不安轻颤。
  她抿唇:“你先捏我耳朵的。”
  很好。
  顶嘴的本事见长。
  谢昀好脾气一笑,松了手。
  他冰凉指尖抚她眉眼,凉飕飕问:“去陈府了?”
  嬴晏倒没隐瞒心思。
  神鸾卫与东厂不睦,可谢昀与陈文遇却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若非她与谢昀相处,也不知这俩人竟然隐隐约约看不对眼。
  不过这无伤大雅,等日后改朝换代,新帝登基,陈公公便会告老还乡,到时候与谢昀没有了利益冲突,两人间的矛盾便解了。
  嬴晏轻轻点头,“嗯,吴管家说陈公公病的很重,我遣素秋送了些药材过去。”
  谢昀冷笑一声,“你倒懂得以德报怨四字如何写。”
  他指腹落在她额头狠狠一戳。
  “愚蠢。”
  嬴晏垂下眼眸,声音小而轻,“二爷,我的确怨陈公公在我汤药里加了乌芝草,可是我不想与他血刃相向,反目成仇。”
  谢昀不搭腔。
  正如陈文遇所言,嬴晏的确心软,念旧情。
  在她十六载光阴里,得到的关怀与温暖太少了,陈文遇无疑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只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陈文遇失策了,嬴晏远比他心中想的更懂得及时止损。
  若是反目成仇,横眉怒瞪,或许还更痛快些。
  这样心神疏远,昔日亲密无间之人转眼便成了点头之交的路人,反而如钝刀一般割人心肉。
  谢昀瞥她一眼,敲敲指尖:“后来。”
  嬴晏见人阴沉的神色稍缓,心中松了一口气,继续说:“素秋在陈府待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时说陈公公晕倒了。”
  晕倒?
  陈文遇腹部受了刀伤不假,如今虽未痊愈,但哪里虚弱到晕倒的地步?
  谢昀舌尖抵了抵后牙,眼神阴森,陈文遇真是连廉耻都不要了,以为自己是弱柳扶风的病美人么?竟编出这等荒唐事情来骗小姑娘!
  说到后面,嬴晏声音愈小,“我……”
  谢昀勾唇嗤嘲,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问:“陈文遇在陈府和你说了什么?”
  嬴晏不明所以,茫然抬眼:“啊?”
  谢昀垂眸看她,又重复了一遍,“陈文遇还和你说了什么?”
  两人间的谈话,虽不是什么私密的事情,但若向别人转述,十分不妥当。
  嬴晏抿了唇,不想说。
  谢昀幽凉语气不耐,“说话。”
  嬴晏蹙眉,难不成这位爷以为陈文遇同她说了什么小话?
  嬴晏无语凝噎,她又不是父皇,岂能被人三言两语拐了神智,便朱唇微启,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说了幽州难民和海边的一些趣事儿。”
  谢昀语气夹讽,“平日里读书时见的趣事儿还不多么?”
  嬴晏:“……”
  谢昀嗤笑一声,他深长睫羽盖下,落在嬴晏腰肢上的手轻轻摩挲,神色莫测。
  陈文遇此人心狠手辣,说些趣事儿哄人开心倒是他作风,怎么好端端会提难民?
  谢昀偏头,凝嬴晏眉眼,却瞧不出什么异样。
  “没了?”谢昀问。
  嬴晏摇摇头,“就这些。”
  谢昀神色阴晴不定,而后蓦地手掌用力,握了她腰一把,声音幽沉,“以后不许再见陈文遇。”
  嬴晏两手去掰他手,“你别捏我,痒……”
  本以为得费一番力气,不想轻而易举掰开了,不等心中一喜,嬴晏忽然觉得脖子上一疼,只见谢昀那厮埋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牙齿尖锐,轻磨慢咬,又麻又疼。
  “……”嬴晏总算体会了一次顾下不顾上的滋味。
  谢昀意犹未尽松口,瞧见她白皙脖颈留下印记,神色稍显满意,先前的阴沉戾气总算散了些。
  “记住了?”
  嬴晏知道谢昀问的是陈文遇,她乖巧点了点头。
  纵然他不提,她也会避免与陈文遇相见,两人间如今隔了一层过不去的坎,倒不如不见。
  两人说话的功夫,窗外的的风似乎又大了一些,如寒冬北风一般呼啸嘶吼,院内树枝轻摇,树叶簌簌作响,屋内愈发昏暗了。
  嬴晏不若谢昀眼神儿好,天色一暗,便有些看不清眼前人了。
  “我去点灯。”
  话音落下,一道闪电划过了天际,将昏暗的屋室照亮了一瞬,紧接着便是一道惊雷,而后便有雨点砸下,雨势很大,劈里啪啦斜打在窗户上。
  嬴晏从谢昀怀中起身,小腿刚搭到床沿,却被谢昀伸手一勾,跌了回去,脸蛋砸在他大腿上。
  嬴晏揉了揉脸,不明所以委屈看他,“你做什么呀?”
  谢昀“唔”了一声。
  他话音简洁:“下雨了,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嬴晏:我吃我自己的醋。
  #除了三哥,十哥最帅#
  #除了三哥,二爷无人能及#


第49章 
  外面狂风暴雨; 屋内昏暗寂悄; 虽已到了傍晚十分,但离就寝歇息的时辰尚早。
  嬴晏抬眼; 十分意外谢昀竟要如此早安置。
  “你在我这睡?”她惊讶问。
  谢昀垂眸睨向伏趴在他腿上的女子,指尖拨开她头发; 轻飘飘问,“不行么?”
  “……”自然不能不行。
  嬴晏笑笑; “行的。”
  俩人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嬴晏习以为常,如今天气渐热,晚上被谢昀抱在怀里; 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她从他腿上爬起来; 撑着胳膊坐好。
  因为先前女扮男装的缘故,她的头发长度与男子一般无二,比女子的头发长度要短多,此时一头青丝垂落,刚刚过了肩头两拳。
  即便不再修理头发,若想如女子一般及腰,也要两三年时间。
  望着眼前人娇美温软的小脸,像极了等人采撷的一朵水灵灵花儿,谢昀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而后伸手一扯,又把嬴晏勾了过来,抱在怀里。
  她的身子温暖; 如火炉一般。
  因为阴雨天而起的烦躁又因怀中女子逐渐消散了。
  谢昀垂着眼睫,神色莫测不定,上辈子,嬴晏就死在这样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
  他不喜欢阴雨天。
  等敛了情绪,谢昀一手抱着嬴晏,另只手拎着方才放在床角的木箱子,递到她怀里。
  箱子很重,沉甸甸的压在身上。
  因为光线稍暗的缘故,嬴晏瞧不轻匣子的模样,只隐隐约约看见几分金光描绘纹路,摸上去时触感光滑,似乎精巧华贵,也甚是眼熟。
  先前去天云楼,谢昀手里就拎着这个这个匣子吧?
  “这是?”嬴晏不解其意。
  谢昀轻描淡写,“拿去打首饰。”
  嬴晏惊讶不已,她低头诧异看了眼木箱,忽然明悟它为何这般沉了,只是这位爷好端端的送她东西做什么?
  莫非是因为陈文遇送的十六箱贺礼?
  谢昀手指勾了露在箱子外面的环儿,先露出一匣子圆润晶莹的珍珠,中间放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皎洁圆明,原本昏暗的内室一下子被柔和的光线打亮。
  再拉在两匣子,里面放满了剔透的宝石,诸如祖母绿、猫儿石、碧玺珠一类的各色宝石,谢昀握着了一把,缓缓松开砸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响声。
  那声音听的嬴晏心间一颤。
  这么名贵的宝石,落在他手里,仿佛是毫不值钱的破石头似的。
  嬴晏忽然觉得箱子烫手的很,差点扬手丢出去,只是箱子太沉,抱在怀里还容易,丢出去却有些费劲儿。
  而且这箱子太贵重,她也不敢丢。
  嬴晏慢慢把箱子往回推,“二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谢昀危险地眯了眼眸,“陈文遇送的便收下是么?”
  “……”这是哪儿跟哪儿。
  她与陈公公之间那是礼尚往来而已,吴管家人把礼抬来了,她还能原封不动让人搬回去不成?日后陈公公升迁,她自会遣人备一份更丰厚的贺礼送过去。
  眼瞧着这位爷又要秋后算账,嬴晏想了想,随手抓了一把漂亮的宝石捧在手里,弯眸一笑,“二爷,这些就够打一套首饰了。”
  谢昀轻瞥她一眼,嗤声笑了,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怕她还不起。
  谢昀不以为意,轻描淡写,“几块石头而已,放在库房里落灰,你且拿去。”
  别看嬴晏平日瞧着穿戴素雅,似是不挑不拣,但因为女扮男装数年,那些小女儿的心思压抑久了,其实很喜欢这些漂亮首饰衣衫。
  上辈子人人皆知,十四公主嬴晏,最爱灵烟阁的首饰,每逢出新,必会前去捧场。
  谢昀指尖绕了一绺柔软青丝,捏着发梢在她脖颈上留下的暧昧红痕处打转,轻缓的声音蛊惑,“你我早晚为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不必计较。”
  嬴晏微愣,心脏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她忍不住抬头朝谢昀看去。
  夜明珠柔和的光辉虚虚地笼着男人俊美眉眼,他凉薄的唇瓣暧昧,眼底神色真挚而缱绻,带着初遇时,她曾见过的那种奇怪而又不知由来的珍视。
  嬴晏垂下了眼睫,盖住了眼底嘲笑怜悯情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她只是恰好与他意中人相像而已。
  嬴晏轻叹一声,掩了心思,语调温软而轻,“二爷,你越来越会说好听的话了呢。”
  她理好情绪,缓缓把箱子放在一旁,伸手抱他,白皙小巧的下巴搭在男人胸膛,扬着小脸看他,眉眼弯弯,“再多说两句听听。”
  谢昀挑眉,觉得这个小东西越来越胆大了,“是么?”
  他手掌扶上她腰,忽然捏了一下,带着惩戒意味,力道不轻。
  嬴晏猝不及防,娇呼出声,轻软的声音与窗外淋淋沥沥雨声相衬,往日厌烦的雨落之声,竟在方才的一瞬,交缠出点点诱人深入的欲想。
  谢昀眸色渐深,喉咙微微滚了下。
  他“唔”了一声,压下欲想,只在唇角扯了一个弧度,半支着下巴看她,饶有兴致道:“晏晏声音好听,再叫一声。”
  嬴晏面羞耳红,她早有预料这位爷的约莫会恶趣味,不想竟然厚颜无耻至此。
  感受到握在她腰间的手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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