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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5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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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总归都是感激逄枭的,是以逄枭一行路过此处,即便没有进城,依旧被城外路过的百姓瞧见了。大家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知道逄枭带着家眷路过此处,不想进城扰民便在城外暂时驻扎。

    百姓们如今也拿不出什么来,可表达感激的心情却丝毫不影响。

    逄枭一行刚停下扎帐篷,是就有不少的百姓从城门口涌出来,见了逄枭,七嘴八舌的行礼,还有人将自己领到的赈米拿了出来请逄枭一行人吃,更有人直接去帮精虎卫们搭建帐篷的。

    逄枭看着这些人竭力想为自己做些什么,心里就觉得暖暖的,仿佛再多的苦和焦灼也都值得了。

    “王爷,南方的赈灾结束了吗?”有百姓与逄枭结实后,发现他为人随和,便也大着胆子来与他聊天。

    逄枭笑道:“南方的赈济还未结束,只是如今鞑靼人长驱直入,快要打到京城了,圣上下旨命全国兵马进京勤王。本王正是因此带着平南军回京的。”

    一听说鞑靼人都打到了京城,百姓们一时间再度惶惶不安起来。

    “如果鞑靼人赢了,咱们会怎么样?”有妇人忧心忡忡问身边的人。

    那人脸色惨青,只摇着头道:“那就不好了。咱们恐怕就没有活路了,鞑靼人习俗和咱们不一样,到时怕不是要将咱们当做牲畜一样奴役?”

    大家多少都听过鞑靼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时间又惊又怒。

    逄枭见众人聊的差不多了,这才道:“大家也别太担心,圣上英明神武,处事果断,必定能将这一危机化解,只本王带着的平南军十万人,就足够让鞑子喝一壶了。”

    百姓们闻言纷纷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本有些紧绷的分为都变的欢快起来。

    有的年轻人却眼睛发亮,忐忑的看向逄枭:“王爷,我们也想跟着去打鞑子。”

    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直白的问:“王爷,跟着您去打鞑子,能有粮饷吃吗?”

    逄枭笑着道:“自然是要吃饭的。国库空虚,圣上也是接手了一个烂摊子,好在圣上心系百姓,就算京城一时间吃紧,这也是短暂的。解决了眼下的问题,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送钱送粮

    众百姓闻言,有些年轻力壮的心思便活泛了起来。灾后重建家园是个漫长的过程,若是留在家中,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从前自给自足的日子?

    他们都是正当年的汉子,在如今饥荒时,简直是“一人吃饱全家挨饿”,他们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跟着王爷去打鞑子,能吃饭,说不定还能够建功立业,给家里人一个翻身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那些因灾荒失去亲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就更加希望能追随逄枭,留在这里,一辈子种地也算是日子安稳,可是天灾人祸也不知几时会来,还不如跟着王爷去闯荡一番。王爷是个厚道人,不会用他们的命去垫自己的功劳,跟着这样的人胜算大,安全也有保障。

    许多男子当即就有跟逄枭报名,希望从军的。

    也有些还有家人的,也心事重重的回去跟家里商议。

    秦宜宁隔着一层帐篷将外头的说话听的分明,禁不住笑了笑。看来为人做好事还是有益处的,不知什么时候,先前做下的好事就会带来好的影响。

    能有人现在从军,那便都是真心追随逄枭的,这样的人可比那些不情不愿来的强。而且在军备粮草不济,战事紧张之时,拼的就是人数。

    就在逄枭与秦宜宁带着人在城外休息之时,九和县之中除了有许多人想着追随逄枭之外,还有个流言不胫而走。

    “什么?圣上要惩治咱们?”

    谢家长房的正堂里,谢老太爷带着族众耆老和壮年聚在一处,宣布了才得到的“内幕消息”。

    几人早已吓的呆住了。有性子急一些的已大声道:“凭什么,咱们凭什么要受惩治?咱们哪里做错了什么!”

    谢老太爷皱着眉,摇头道:“是做错什么?圣上要清算,谁能质疑?谁能问一句为什么?圣上先前征粮,咱们没响应,反而是将粮食卖给了忠顺亲王,如今忠顺亲王赈灾顺利,可圣上那里却因养活不起军队,而导致鞑靼长驱直入已快到竟成了。你们说,圣上只要喘过这口气,能不跟所有将粮食高价卖给忠顺亲王的人算账吗?”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

    别看他们家底殷实,可到底是些寻常小民,哪里能揣测出上意?但是若自己站在那个角度,外敌入侵之际,朝廷要养活打仗的虎贲军,要“征”粮草,可干瞪眼却征不到,原因是这些商人将粮食卖给了一个自己一直忌惮着的人。

    若是他们,恐怕早就等不及要摘了这些人的脑袋了!

    “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咱们可怎么是好!既有这话传到咱们耳朵里,那必定是圣上真的动了怒,说定已经就近惩治了一些人了,咱们都担不起天子震怒啊!”

    众人一片愁云惨淡。

    甚至还有人站出来埋怨:“当初就说不要卖粮食,直接赠给军队就完事了。这么大的饥荒,百姓们饿死了那么多,咱们却攥着粮食卖高价,这不是发国难财么!你们看看怎么样,就依着我说的,这后患不就来了!”

    “你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眼下是怎么能躲过圣上的怒火!咱们已经将粮食卖给忠顺亲王了,总不能再把粮食要回来吧!”

    有那脑子活泛一些的,当即就想到了个办法:“把粮食要回来不可能,粮食早就已经被吃了。可是,咱们可以把银子还回去!”

    众人眼前一亮。

    谢老太爷道:“此话有理,若是咱们并非卖粮,而是资助忠顺亲王赈灾,咱们就是仁义之家,圣上就是再有气也不能如此处置咱们了。这银子烫手,咱们不能留了。”

    他们卖了那么多粮,着实得了不少银子。这会子让将银子掏出来,大家心里都有些抗拒,可是一想到天子震怒之下,他们全族都有可能覆灭,这银子也就不算什么了。

    思及此处,众人凑在一起商议了一番,最后决定由谢老太爷带着粮食和银子亲自去城外见逄枭。

    逄枭这里,事先去城中散布消息的虎子等人已经回来了,听过城中情况,逄枭又吩咐虎子安排人,依着账册上曾经卖过他们粮食的大户地址所在之处继续布置。

    次日清早,秦宜宁在逄枭怀中醒来,刚睁开眼,就听见帐篷外有脚步声。

    秦宜宁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仰头去看逄枭。

    逄枭笑着道:“你醒了?”

    “嗯。”秦宜宁点头,半撑起身子,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疑惑的往外头看,“外头是不是有人来了?”

    “许是谢家来人了。”逄枭坐起身,将大氅披在秦宜宁肩头,“他们一大早天不亮时就来了。”

    “那怎么不出去见见?”秦宜宁紧了紧领口,“万一他们没耐心呢?”

    “不会的,他们既燃来了,便是真的相信了圣上会清算他们。比起钱财,眼下自然是全家人的性命更要紧了。”大手抚过秦宜宁的脸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想出的计策,什么时候会不奏效?”

    秦宜宁被他逗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摇头道:“你就会哄我,我近些日觉得脑子都不灵光了,以前怀昭哥儿和晗哥儿时,也没觉得会变的这么笨。有时我都怕给你支错了招。”

    逄枭哈哈大笑,又摸了一把秦宜宁白皙的脸蛋,笑道:“你若是肯笨一点,兴许天下其他女子还都好受一些,至少不会自卑了。”

    “花言巧语。”秦宜宁轻斥。

    逄枭笑着去叫冰糖和寄云来服侍秦宜宁起身,自己去了外头。

    谢家老太爷天没亮就带着粮食来了,他没想过逄枭会立即就答应见他,可是既然是为了全家人活下去,他就要表现出诚意,决绝不能让王爷感受到丝毫不快。

    终于等到天色打量,营地之中其余帐篷的人都在走动,就是不见王爷出来,谢老太爷就有些焦急。

    王爷必定已经知道他带着人来了却避而不见,难道是圣上给王爷下了圣旨,铁了心想要他们的命?

    谢老太爷越想越是可怕。

    就在他紧张的无以复加之时,终于有人来传话了,“谢老太爷,王爷有请。”

    谢老太爷长舒一口气,端正了神色去了逄枭所在的帐篷,见了面也不在如上次逄枭来买粮食时那般拿大,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草民参见王爷。”

    “谢老先生,”逄枭面带微笑,“不知老先生此番前来,可是有何见教?”

    “不敢当,不敢当。”谢老太爷想起上一次自己言语中的傲慢,简直肠子都悔青了,姿态越发的谦卑恭敬,“听说王爷率军进京勤王,老朽特地预备了一些粮食和银两,请王爷务必手下。”

    “哦?”逄枭挑眉,“谢老先生的意思是?”

    谢老太爷义正辞严的道:“身为大周朝的百姓,国难当头,自当尽绵薄之力。王爷还请不要嫌弃。”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就连手指都在颤抖。

    逄枭面色郑重的将银票接过来,沉声道:“谢老先生果然心地善良,忧国忧民,本王着实敬佩,谢家真乃仁善之家啊!”

    谢老太爷连声道“不敢当”,又道:“王爷此去京城山高路远,还请王爷珍重,您可是大周朝的战神,若是您累的病倒了,又怎么能抵抗鞑靼?”

    这样的恭维十分浅白,逄枭笑了笑,又与谢老太爷闲话几句,状似无意的道:“如谢老先生这样心系百姓家国的大善人,本王必定会禀明圣上,也好日后嘉奖。”

    谢老太爷心里一喜,面上却表现的依旧如常,不敢让逄枭看出他的得意和兴奋,只道:“这都是老朽应当做的。”

    谢老太爷留下了几车粮草,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逄枭回到秦宜宁身边,将那银票点了一遍,笑道:“我记得掌上写的,这些正好是他当初收了咱们的。宜姐儿,你真是女诸葛!事情果真按着你所说的那样,这些人为了家人活命,都来‘还钱’了。”

    “可造谣生事,到底不大光明。”

    逄枭笑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发国难财的人家,先前也不知祸害了多少百姓,如今也算是小惩大诫,何况我倒是觉得你将圣上的心里揣摩的很透彻,以我对圣上的了解,他那般记仇又善妒的性子,将来必定是会清算这些将银子卖给咱们又不肯捐给他的人,你让人在外这样说,之能说是正中他的心思。”

    秦宜宁缓缓点头,拍拍自己的脸颊道:“你说的对,这个时候生死攸关,并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逄枭觉得秦宜宁自从有孕后,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心思也更加敏感了,他将人搂过来摇了摇,“你这法子极好,若不是你,我还不知怎么养活十万人,有了他们归还的宝藏,我就可以购置粮食了,平南军吃的饱才能打的过鞑靼,只有鞑靼被赶走,百姓们才能过安稳的日子。所以你的做法没有错,你帮了大多数的人。”

    秦宜宁靠在逄枭怀里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战事

    帐篷外,谢岳、徐渭之与众谋士正在随同精虎卫清点粮食。

    看着那满车的粮食,徐渭之不由得感慨:“王爷离开京城时,圣上给那八车粮食成色可是比这个还不如。谢家一个九和县的大户都能拿出那么多的存粮来,可圣上却拿不出来,可见朝廷是真的很紧张。”

    “那也未必,圣上只是想为难王爷罢了。”精虎卫已对李启天的行为十分不满。

    谢岳笑了笑,他们一路跟随逄枭来到南方,沿途可不只是救济了灾民赢得了民心,更是让跟随逄枭所有人都更加笃定了自己的选择,能够跟随这样一位仁慈之人是他们的幸运。

    “圣上乍登大位,虽心思够深沉,到底眼界有限,加之身为帝王,行事上没人敢说半个不子,更有那谄媚小人在一旁撺掇,不论圣上做什么都有人跟在后头捧臭脚,久而久之圣上会变成如今这样也是可以预料的。”

    “朝廷本就连番的遭受天灾人祸,圣上却依旧一意孤行,觉得做了皇帝,天下一切就都属于他,他就可以为所以为了。这也是无奈之事。”

    他们说的这些话,若是传扬开来,足够天子杀他们几次了。可是人有情绪,他们如今是满心的不满,也顾不得那些了。反正不论王爷造反不造反,今上都忌惮的很,没罪名都要给王爷罗织罪名,他们都是王爷的追随者,一旦坏了事,天子都不会放过。

    几人说话之间将粮食登记在册,并且在粮食后头标注了他们是几日几时如何从谁哪里得到的。

    有了办法,日子都过的多了几分盼头,九和的粮食征集完毕,逄枭一面命人继续打探各地哪里还有粮食可购置,一面安排了一队人带着粮食等待平南军的到来。

    待到平南军在九和附近驻扎时,逄枭以此法得来的粮食也陆续送到了。

    平南军十万余人原本还有些担忧粮食问题,尤其是那些新从军来的,他们都是灾民,对逄枭虽然都很信任,可到底解决了吃饭问题让他们去做什么他们才有力气。

    如今看到这么多的粮草,大家都放了心,冯督帅和几个福寿说话时嗓门都比平日里大了几分,将刚参加的平民百姓们听的一愣一愣。

    “王爷那是什么人?当初咱平南军过的苦哈哈的日子也不是没有过,王爷一来,带着咱一群人就过上好日子了。你问是怎么过上的?朝廷不给粮饷,王爷就带着咱们找饭辙,那时候大燕旧都附近的土匪窝一个个都让咱弟兄给挑了,吃土匪的来护着百姓,谁说起咱王爷不竖大拇指?”

    新兵们听的热血沸腾,纷纷感慨自己当初没有那个好运,没能跟着王爷去剿匪。

    而他们话题的中心人物,此时已经去往下一个有粮食的地方,依旧以同样的办法来想法子弄粮食和银子来,宝藏的银子找回了不少不说,再购置粮草的门路也有了,甚至又有不少的百姓打算追随逄枭,加入平南军,一同去抗击鞑靼,平南军的队伍可以说又壮大了一些。

    各地勤王的大军此时也已陆陆续续往京城而去,山高路远,到达京城的时间就颇有不同。逄枭一行路程刚走一半时,已经有亲王大军进了京城,李启天龙心大悦,大笔一挥,就将人安排给了季泽宇。

    季泽宇这些日子消瘦许多,原本俊美宛若谪仙的脸庞上原本就冷若冰霜的没表情,如今他的表情更少了,话也更少了。

    鞑靼人兵临城下,朝廷没钱没粮,他却必须想办法守住这最后一道城池。如果京城沦陷,被鞑靼人长驱直入,恐怕整个京城都会手沦为炼狱。

    这是季泽宇有生之年打过的最为艰难的仗,因为他退无可退,除了竭力死守,他没有更多的办法 。

    好在勤王的大军陆续赶到,才让他不至于措手不及。可是军饷不足,现在所有士兵,包括季泽宇自己,都只能每顿吃稀粥果腹。都是正好年纪的小伙子,谁一天三顿稀粥也受不了。大家简直饿的嗷嗷直叫,又无可奈何。

    季泽宇是从不肯亏待自己手下的兵的,可眼下国库空虚,圣上内帑的银子都给修皇陵买材料去了,朝廷是着实拿不出银子来卖粮食,更别说发军饷了。

    季泽宇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初春的寒风刀子似的吹在脸上,大红的披风在身后被高高扬起,像是一道猎猎作响的旗帜。

    季泽宇面容冷峻的望着苍白的晨曦之下,远处平原驻扎着的鞑靼的营帐。那些帐篷一座连着一座,已在京城之外形成了一道堪称壮丽的景象,这感觉仿若刀子就抵在喉咙,让人完全失去了思考和感慨的心思,变的慌乱和无所适从。

    “国公爷,安阳长公主来了。”亲兵走近,低声回话。

    季泽宇头也不回的道:“这里是战场,让公主回去。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怎么就不是本宫该来的地方了?”李贺兰的声音已出现在季泽宇背后。

    李贺兰穿着一身银狐皮袄子,大红石榴裙行走时裙摆微扬,露出穿着嵌软毛的鹿皮软靴鞋尖儿。

    她亲自提着个食盒,笑吟吟的道:“驸马多日不肯接受召见,本宫想念的进,就只好不请自来了。”

    周围 兵士们闻言都纷纷低下头,佯做自己没听见这露骨的话。

    季泽宇面无表情的回眸,沉声道:“这里不是你能游玩的地方。回去。”

    李贺兰面上的笑容一下就绷不住了,黑沉着脸抿着唇,刚要开口,季泽宇的副将就已笑吟吟的道:

    “长公主息怒,是咱国公爷忧心战况,无暇考虑那么多。此处的确是危险至极,经常有流矢斜刺里出来,昨儿还有人死在城墙上呢,国公爷也是担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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