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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小厨娘:世子尝一尝-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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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机会见一眼国公爷。
在孙轻表露出色彩的天赋之前，孙家人经营的这家染坊生意一般般，主顾们并不因为这是晔国公府的生意而另眼相看，而且因为生意下降，公中还曾有过关闭这家染坊的想法，幸好孙轻的天赋渐渐显现出来，挽救了染坊的生意，更挽救了他们一家。
聊着聊着，午饭时间到了，女人们进来收拾桌子，中间堂屋给男人们摆一桌随便他们吃酒，两边卧室各开一桌，轩嫂子和美轮在一屋吃，白蔻和美奂三人在另一屋吃，李家女眷们带着孩子在厨房里吃，顺便也是照应灶火，正房里若是要茶要汤马上就有。
午饭真的是美轮一人主厨，其他人都是打下手，轩嫂子一直在厨房都看在了眼里，白蔻这几个月对她们老丫头的训练真没白费。
孙轻在饭桌上吃得眉开眼笑，傻乎乎地就知道说好吃。
单独在一屋吃的轩嫂子和美轮也是相处得其乐融融，这对姐妹有对不靠谱父母的事孙家人是知道的，他们几代人开门做生意，什么蛮横顾客没见过，刁蛮亲戚他们自己也有，根本不在乎，何况放良出来就与还是家生子的娘家人没有关系了。
众人高高兴兴地吃罢午饭，该聊的都聊到了，李家人在街上喊了四顶轿子，将美轮美奂四人先送回府去，省得费时跑去府里喊马车来接。
孙家三口被安顿在各屋里歇个午觉，睡醒了再回家，顾昀则拉着白蔻走回府去，反正也不远，走出一身汗来还能醒醒酒。
两个脚程有力的人，在坊内街巷之中随便走，这午休时间民宅小巷里没人走动，顾昀借着袖口的遮挡，与白蔻手拉手很是自在，直到临近晔国公府东侧门两人才改为一前一后的走路姿态。
回到钟鸣院里，先回来的老丫头们早已将自己收拾干净，等着少爷回家侍候他歇息。
洗手净面更衣之后，顾昀坐在罗汉榻上喝茶，白蔻换了裙子进来问下午还要不要吃点心，否则现在就要去做准备。
“不用了，你随便弄点零食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省点事吧。”
白蔻点点头，张嘴正准备再说事时，顾昀先扫了一眼他的丫头们，他刚才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左看右年，发现新人一个都没有了，这才猛然想起来。
“新人试用期是不是结束了？”
“是的，世子，她们在等待您的最终决定。”
白蔻微微一笑，她刚才正想讲这事来着。
第260章 女孩的心思
“拿总名单给我看看。”
“这就去拿。”
白蔻马上回自己屋拿来轮值表放在榻几上，顾昀在纸上点一个名字，她就用笔做一个记号。
花晴兰和韩妙儿都留用了，就像大家猜测的一样，花晴兰在书房，韩妙儿在卧室，都是一等丫头，剩余两个空位继续空着。
二等丫头里面，只将老的三等丫头的可云和采莲提了上来，也同样空两个缺，翠儿和冬儿依旧是三等留用。
三等里面，除了翠儿和冬儿，汪春儿的名字必然是要圈上的，然后定了最后一组轮值的吴文月，凑了四个人。
这样一算，世子满员十六人的丫头，如今正好有了一半人手。
“剩下的人是直接淘汰，还是留下和补缺的新人继续试用？”白蔻收起轮值表，一边仔细折好，一边问道。
“继续用。”
“那新补的人睡哪？”
“打地铺。”
“这都快立冬了，女孩子受了寒可是干不成活的，每月死一次可不成。”
顾昀听懂了白蔻的意思，有些嫌弃女孩子事多地撇撇嘴，倒是又想出个主意。
“费什么事儿，美轮美奂四个人住抱厦去，她们的床铺腾出来，一床睡两个人挤得下吧？这不就解决了八个人的睡觉问题？上次提前赶走一个，还没补人吧？这次正好补上，重新凑够十二人。”
“明白了。对了，世子，苗双双想进来补缺。”
“她进来做什么？在外面野惯的丫头哪里懂府里的规矩。”顾昀眉头一皱，不是很高兴。
“苗家不是大夫人的陪嫁么，她这是全心全意想侍候您。”
“她要是进来了，我去八井坊谁侍候我？靠小叶子一个人？那丫头懒怠惯了，不服管的，进来了也得哭着出去，要是小叶子想进来倒还好说，勤快能干，嘴巴也会说，给你做跟班蛮合适的。”
“人家心里只有您，总得给个机会，不然多伤心？”
顾昀眼睛一眯，白蔻这话里有话。
“你不会是背着我许诺了什么吧？”
“没有，婢子只是说月底有一次丫头补缺的机会，问问庞妈妈，兴许她家已经打过招呼了。”
“行吧，先跟庞妈妈打听一下，要是已经入名单就算了，要是没入就回了不允，不能让那边少人手。”
“是，世子。”
白蔻行礼退下，回房抄好名单，立刻就过去己诚堂找庞妈妈。
庞妈妈收下留用名单，又听白蔻问起苗双双的事，告诉她人家早就来打过招呼了，名字都已写入补缺名单了。
既然已经定了，白蔻也就不废话了，谢过庞妈妈后回去回复顾昀。
顾昀摆摆手，他懒得管后续了，既然苗双双乐意，就过来感受一回好了。
白蔻见他面露疲相，吩咐可云和采莲侍候他休息，她则带着美轮美奂四人退下了。
今日的相看结果她也很想知道呢。
但为了不耽误给顾昀做零食，她把美轮拉去了小厨房，她们聊天，她干活。
美轮被姐妹们的起哄弄得满心别扭，她也不知道自己对孙轻是什么看法，哼唧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这可把那三人给急死了。
“这都九月底了，不要这个，能不能在年前再找到一个新的就难说了。”
“不过孙轻的确是有点木讷，不是会哄人的那种。”
“他讲起色彩的事情倒是蛮厉害的。”
“那是他专长的嘛，哄人大概不是专长。”
抛开纠结着的美轮，美奂和小茜小菁说得热闹。
“你们三个啊，别瞎出主意，等轮到你们的时候看你们纠结不纠结。”白蔻一边调着面糊，一边笑道。
“白管事，这里你年纪最小哎！”美奂叉腰嘟嘴。
“那又怎样？我可是市井里混大的。”
“好吧，你赢了。”美奂那口气还没提上来就泄掉了。
“美轮，你和轩嫂子中午一块吃的饭，她对你什么态度？”
“态度倒还好，给我夹菜盛汤，光叫我吃饭。”美轮缓缓说道。
“她对你的菜有什么看法？听世子说，孙轻在饭桌上就只知道傻吃。”白蔻说道。
“啊？孙轻这是喜欢吃？还是他就是这个吃相？”美奂又哇哇大叫。
“还好吧，我没仔细留意，她一会儿跟我说聘礼，一会儿跟我说婚礼，一会儿又说妯娌，听得我脑子都涨了，都想不起来我回过什么话。”
“她这样说，应该是中意你的意思吧？”美奂满怀期待地拉住姐姐。
“我不知道。”美轮还是摇头。
“哎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不急死人嘛！”美奂烦躁地来回跺脚。
“行了，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呢，哪有这么快做决定的，还得再多接触几次，多了解了解才行。”白蔻继续忙着手中的面糊。
“还有机会见面？”四人都觉得奇怪。
“孙轻要给胰子的包装纸定出合适的色调，这起码得反复修改好几次，他必得来府里递交修改稿，只要他来，还怕没你俩接触的机会？”
“这不行吧？哪能这么见面呢？”女孩们一起在心里犯起嘀咕，想，又不敢。
“而且让外男直接进钟鸣院？别说大夫人了，大管家肯定就会把人拦在前面。”小茜说道。
“就算他在前院等着，我一个人去见外男就没事了？我不得带人陪着一块过去？再说了，我在前院跟人聊商业机密，被别人偷听了怎么办？”白蔻永远振振有词。
“谁会偷听少爷的生意秘密？”女孩们不敢相信。
“那难说了，当个八卦讲出去也能炫耀自己消息灵通呢。”白蔻翻个白眼。
“哎呀，这些事我们别瞎想了，跟少爷说说，让他做决定吧，他说怎样就怎样。”小菁摆摆手。
众人一听觉得只能这样，这个府里能作主的永远都是主子们，下人不过是执行者而已。
白蔻把她们打发回去休息，她一个人在厨房里一样样地做小零食。
美轮她们回到前面也无心休息，而那些等待最终结果的女孩们又涌进门找这四个大丫头打听消息，美轮美奂她们只说一二三等丫头都定了一半，剩下一半待定，与新补的新人继续试用，再看留哪些人。
第261章 新人陆续就位
只是这样说，却没有切实的名单出来，女孩们更加紧张得难以自持，轱辘似的来回问老丫头们是不是明天就给正式结果，不少人还去找白蔻打听。
于是当晚晚饭之后，顾昀去给长辈们请晚安回来，白蔻召集丫头们在正院集合，她就站在正房月台上，向诸位新人们公布了名单。
每一个点到名的人，都激动地走上月台，向顾昀磕头，她们的身契将会正式转入世子名下，顾昀将对她们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没有被选中的站在底下低声地哭，她们要与补缺的新人一块继续试用，直到世子挑满他手下十六个大小丫头的名额为止。
美轮美奂小茜小菁四人在紧张地整理东西，白蔻拿钥匙开了小库房，让她们把床拿出来铺好，反正只是临时用的，收拾得能睡觉就行。
白蔻没帮她们，她与顾昀在正厅里打赏新丫头们，他秋闱结束后买的那么多首饰终于派上了用场，八个人每人一对银丁香，之后才是按等级给予的赏赐，花晴兰和韩妙儿得了银镯儿，可云和采莲是银簪，翠儿冬儿四人则是银钗。
一等丫头不必再去厨房干活，连洗漱热水都不必她们烧，最多就是守着小茶炉侍奉茶水，顾昀才赏了她俩镯子，他倒是想看白蔻戴满手的戒指镯子，可她要下厨，赏了她也不会戴的，她连指甲都不染，这以后一等丫头们还可以染指甲了。
对比起来，白蔻这个管事还真是有些朴素。
花晴兰和韩妙儿领着众人在领完赏赐后给顾昀磕头，她俩一个管书房一个管卧房，其余的事情依然由美轮美奂她们打理，直到选出剩余的两个一等丫头为止。
该办的事都办完了，白蔻吩咐翠儿她们去后罩楼茶水房烧热水，可云和采莲去拿衣服侍候少爷沐浴休息。
值夜和盥沐都是二等丫头的差事，可云和采莲又都是侍候惯了的老人，白蔻很放心地让她们照应着，她回后头看看美轮美奂她们要不要帮忙。
可云和采莲侍候着顾昀睡下，然后可云值夜，采莲叫了翠儿和冬儿一块去给美轮美奂几人帮忙，她们忙到三更时分才终于把床铺等家具擦洗了一遍，这才回前面院子洗洗睡，等天亮了再收尾。
美轮听着妹妹熟睡的呼吸声，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回忆着今天相看时的点点滴滴，觉得那个叫孙轻的年轻人似乎是蛮不错的，可又不知对方觉得自己怎样，于是一会儿心喜，一会儿担忧，在床上跟烙煎饼似的没一刻安稳，直到后面自己折腾累了才慢慢睡着。
清晨时分，新上任的一二三等丫头们侍候了少爷晨起习武和早饭，送他出门上学，接着白蔻给她们八人放了一个白天的假，让她们回家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
美轮美奂四人继续收拾她们的新住处，不知道庞妈妈几时就带新人过来了，要赶紧把床铺空出来。
白蔻则出门继续例行公事，巡查她的地盘。
在东厨房里，白蔻跟曾珠聊起冬狩的事，曾珠有收拾打包厨房用品的经验，但她却从来没跟去过，以前温谷山在时，都是带男厨和男管事们去，寒冬腊月的山林里的确不是娇滴滴的女人好去的地方。
白蔻倒是不介意，她把冬狩围场看成一个大型户外野营现场，没有什么环境是顶级厨师应付不了的，但在出发前要做好尽量充足的准备。
聊完这正事，白蔻准备走时，曾珠突然告诉她一条最新八卦，关秀梅几人又开始来找她询问一些菜的做法，大概是二夫人在老太君那里吃到以后要关秀梅她们照做出来。
“老太君那边的加菜都是你的私房菜对吧？倘若在学坊里有学过的话，她们不会来问。”
“是的。”白蔻大方地承认了，“你有问到她们为什么打听吗？”
“二夫人要带她们走，你知道吗？”
“这真不知道，最近我太忙了。”
“没事，现在知道也不迟，二夫人要带她们一块出门，作为自己的私厨服侍老爷夫人和小姐们，到了地方上安顿下来后肯定要宴请地方同僚，她们的厨艺应付地方上的宴席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她们需要一些能让客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菜肴。”白蔻接嘴说道，不用说都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
“是的，所以她们就找我打听你每日给老太君的加菜都有哪些。”
“这才消停了几天又来事。你跟她们怎么说的？”
“我直接说我根本不知道加菜的事，那不是我的主意。”
“这就对了，加菜本来就不是专门给老太君的，那是世子从他每日饮食份额中分出一份给六少爷的，是兄长对弟弟的疼爱，只是六少爷每晚要和长辈们一块用餐，这才送到荣恩堂去。二夫人是知道这个的，怎么却让人来找你问菜谱？”
曾珠苦笑着摇头。
“我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又不可能去问二夫人她是何用意，而我事实上的确不知道这事，她们来问，我也就实话实说罢了。”
“你做得对，这本就是世子吩咐我的事，我又没跟你说过，你不知道才是正常，她们想要我的私房菜谱去地方官僚面前给主子挣脸面，这是她们应尽的职责，你们两边都没错。”
“她们兴许会去找你，你小心她们为了要得到菜谱故意给你设套。”
“比如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扣帽子，叫我背黑锅，让我难堪。”白蔻冷笑。
“她们总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吧？叫你难堪了，她们能有什么好处？现在的你可不是当初任她们欺负的人了。”
“这就是习惯的威力，当你习惯了某件事后，你会以为这事就该如此才叫正常。”
“二房和三房出发在即，听说公文上要求他们十月底前到地方上，两房都想早点出发，带着家眷毕竟行程慢，早点出发早点到达也是好事。她们在家呆不了几天时间，你悠着点，别落入陷阱叫长房难堪。”
“谢谢提醒，我会小心的。”
白蔻诚恳道谢，然后告辞走人。
第262章 不想理会都不行
白蔻沿着八步巷往钟鸣院走，远远地就看到院门口站着四个人，关秀梅四人上次吃了大苦头，这次再不敢打着二夫人的旗号胡乱往里闯，只能老实地站在外面等。
“白蔻！”
见着白蔻回来了，四人围上去，张嘴就是直呼其名，然后马上闭嘴改口。
“白管事！”
白蔻见她们四人很有默契的横堵在巷子里，挡着她不能走进钟鸣院，面上露出冷笑。
“叫我一声管事，却又挡我的路，这是要打架？你们心里还是不服气嘛。”
“不敢……”
四人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左右让开，看着白蔻不徐不疾地走进了钟鸣院的院门，她们又追上去把院门给围住了，不敢踏进一步。
“白管事，我们知道以前是我们不对，我们给你道歉了，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现在都在一府当差，抬头不见低头见，看在几年师姐妹的情份上，你就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不会对你胡来了。”
她们说这话的声音很大，引得在八步巷里走动的人都张望过来，在院里活动的丫头们也很吃惊地望着关秀梅她们。
白蔻对此充耳不闻，径直沿着游廊转往穿堂，而有廊柱间的屏门遮拦视线，她们四人很快就失去了白蔻的踪影。
关秀梅四人居然就蹲在钟鸣院门口哭了起来，惹得不少人上前寻问怎么回事，她们却只说以前在学坊里有时跟白蔻红过脸，压根不提到底是怎么欺负人的，只是表现出忏悔和悔恨来博取不明真相群众的同情。
素婶听不下去了，将院门关上。
有人赶紧去通知了己诚堂那边的丫头，守门的婆子和丫头们张望了一番，见人群聚集比较多，连忙喊了庞妈妈出来，将围观的家下人轰走，喝斥关秀梅她们回去，少在钟鸣院门口丢人现眼。
关秀梅她们抹着眼泪，委委屈屈地起身走了。
八步巷恢复秩序后，庞妈妈拍开钟鸣院的门，在丫头们的引领下，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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