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奸妃重生上位史-第1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郑梦境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双目如炬地盯着朱翊钧的后背,叫后者如芒在背,不自在极了。

    她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来,“陛下这是嫌我管得太多了?是不是不如孝端皇后那般听话?而今后悔了封了我这野心之人做皇后了吧?我还当陛下广开言路,是为着能叫自己仿唐朝的太宗,却原来不过是表面功夫。”

    “连进言都做不了,我哪里是国母、皇后,不过花瓶摆设!”

    失了冷静,郑梦境连谦称都没用。所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全都敲在朱翊钧的心上,戳得他心肝泛疼。

    方才那句话刚出口,朱翊钧就后悔了。自己将话说得太重。他扪心自问,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册立了朱常溆为太子后,就开始逐渐地变得有些多疑起来。

    是因为猜测着先太子身亡有朱常洵的手笔?就像坊间所说的那样,是郑梦境授意,朱常洵为了给兄长铺路才做的?

    还是因为朱常溆册封当天的连番祥兆,让他觉得这个“命定”的太子迟早会取代了自己。

    是取代,而非从他手中接过天子这个位置。

    倘若朱常汐之死果真是翊坤宫的手笔,那自己的这位枕边人,心中所欣赏喜爱的儿子,就实在太恐怖了。他们既能做得出这等事,早晚有一天也会朝自己下手。

    在短短一瞬间,朱翊钧想了很多很多,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抛之脑后。他想要道歉,却又有些拉不下面子。闭着的眼早已睁开,可嘴边的话就是说不出来。

    但所有的歉意在郑梦境的口不择言中消散殆尽。

    朱翊钧是天子,他知道自己有错,也愿意承认错误,却不愿意接受旁人对自己的指责。便是自己最爱的郑梦境也不行。他起身猛地转过去,目光直逼着身后的女子,后槽牙一下下地磨着。

    郑梦境抬起脸,不屑地望着朱翊钧高高举起的那只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真以为朕就不敢打你?!”朱翊钧咬咬牙,最终收回自己的手。他必须冷静下来,起码,不能再继续呆在翊坤宫。看见皇后,就只会让自己的怒气一再压抑不住。

    “来人!掌灯!”朱翊钧撩开帐子,大声地唤来人。

    外殿守夜的吴赞女原以为今夜陛下同娘娘必不会有什么大事,正舒服地找了个柱子倚着打瞌睡呢,便听见里头天子震天动地般的一声叫。她赶紧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脚下不停地跑进去。

    朱翊钧脸上的怒气还没消,“去让田义把銮驾备好,朕要回启祥宫去。”说着就下了榻,“让人过来伺候朕更衣。”

    吴赞女不知所措地望着坐在榻上的郑梦境,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可惜的是中宫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天子的身上,一点余光都没分给她。

    朱翊钧知道郑梦境在看着自己,用那种极冷极冷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既不想在眼下这节骨眼伤了她,也不愿就此作罢——觉得这事错在郑梦境,而非自己。他强迫自己不再去关注身后人。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田义、田义!”朱翊钧赤着脚朝外殿走,恰好撞上冲进来的田义,差点就跌在地上。

    田义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被自己撞到的朱翊钧,嘴里忙不迭地道:“是奴才的错,奴才的错。”

    “可不是你的错!快去,让请轿长都起来,朕要回启祥宫去。”朱翊钧粗喘了几口气,却觉得心里堵着的感觉不增反减,叫他一点都不想再说半个字。

    趁着田义出去的空档,朱翊钧微微侧过身子,偷偷朝里殿看去。没了刚才那种被凝滞住的气氛,他沉静了许多。然后心里就升起一团与愤怒截然不同的小火焰来。

    朱翊钧心里有些希望小梦可以追出来,向自己说些软和话,恳请自己的原谅。他保证,只要小梦出来跪下,说一个“错”字,自己就一定原谅她。可一连看了好几眼,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朱翊钧收回了视线。只要小梦跪在自己面前,哪怕不说话,自己也会原谅她。

    不不不,只要小梦走出来,不跪也不说话,自己也可以原谅她。

    本来,他也有错处,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心里的想法不断地变换着,朱翊钧也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他只明白一点,那就是只要自己站在这里,见到小梦,一定会立刻就心软了。

    可直到田义进来报说銮驾都已经备好了,朱翊钧还是没见到郑梦境的身影。他带着几分失落的心情披上田义递来的外袍,就着夜深露重的时分离开了没呆多久的翊坤宫。

    正殿的动静惊醒了已经睡下的孩子们。朱常溆拉着同眠一屋的朱常治,立在窗前不敢出去——銮驾还没离开。夜风透过窗纱吹进来,打在他们的脸上,原本不多的那一点点睡意就被打散了。

    夜色里,朱常治看不清父亲的面容,只从后者离开的脚步看出不好来。他有些忐忑地拉了拉身旁皇兄的衣服,身子往对方怀里靠去。

    朱常溆把他揽在怀里,声音极轻,“别怕。”他感受到怀里的朱常治的微微颤抖,手下的力气又加了几分。

    宫人手里提着的灯笼串成了两条火龙,它们围在銮驾的两边,沿着宫道向启祥宫的方向而去。火龙在刹那间照得红色的宫墙发亮,可随着它们的离开,宫墙又恢复了原本月光下的黯淡颜色。

    父皇走了。朱常溆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弟弟。自己甚至不用多想,就知道定是母后与父皇因开矿之事引起的争吵。也许自己就不该去找母后的。朱常溆有些后悔,好像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将母亲拉下水。自己想的主意、做下的事,最后都是旁人来给自己擦屁股。

    明明他才应该是那个给母亲和手足遮风挡雨的人。朱常溆慢慢地无声地磨着后槽牙,目光自涣散又凝聚在了一起。

    朱常治没留意到兄长脸上的神情,他的目光一直望着院子里。

    随着天子的离开,翊坤宫好似又恢复了平静,可宫人们脸上的惶恐显示出他们心中的不安。

    “皇兄,是二皇姐,她去看母后了。”朱常治抬起头去看兄长的脸,檐下的高悬的红色的灯笼随风飘荡,烛灯自红色的棉纸透出来,将对方的脸照得光亮,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朱常治低下头,收回目光,喃喃道:“我们要不要也去瞧瞧?”

    “嗯。”朱常溆应了一声,松开揽着弟弟的手,自去衣架上将二人的外袍取了来,亲手给弟弟披上,“别着凉了。”然后牵了他的手,推开门走出去。

    夜风微凉,吹得朱常治打了个冷战。他一手牵着皇兄,一手拢了拢衣服,脚步不停地往正殿去。

    朱轩姝正在里殿守着郑梦境,嘴巴张了一条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身后的脚步声惊动了她,转过头去,见是两个弟弟来了。朱轩姝侧过身子,给他们让了位置。

    朱常溆打量着榻上歪着的母亲,她的头发散乱着,双眼无神,表情木木的。沉吟了一下,他上前坐在榻边,轻轻动了动郑梦境垂在榻边的手,小心翼翼地道:“母后?”

    郑梦境好似初醒,呢喃地应了一声,“嗯?”目光在三个孩子身上旋了一圈,“你们怎得不去歇着,都上我这儿来做什么?”她的目光淡淡的,没有聚焦,好似在看向某一处,又仿佛什么都没看。

    立在主子们后头的吴赞女轻咬了下唇,望着恍惚的主子。自方才陛下走出里殿后,娘娘就一直是这个模样。她想劝娘娘出去服个软,说了好几遍,娘娘却好似都没听见一般。待陛下走了,也就没了时机再和好。

    吴赞女原是不担心的,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可这一回狂跳的心却怎么都安抚不下来,连带着眼皮子都直抽抽。自郑梦境入宫选秀得封九嫔后,她就一直贴身服侍,十五年来,从未见过两位主子这般吵过。

    不,先前倒也有一回。后来倒是陛下先低头的。可总不能回回都让天子服软啊!

    吴赞女不知道这是因为郑梦境被册为中宫后,开始变得有恃无恐,还是因为所出的皇子被立了太子,觉得地位稳固了,又或者是两者兼有。虽然不知道今夜娘娘同陛下究竟因为什么起了争执,反正在她看来,女子就该顺从夫君。

    不是外头的人都说女子应当三从四德,理应温良恭俭让吗?怎得身为国母的娘娘偏不行其道。这样……果真能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吗?

    这些话全都被吴赞女藏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蹦。她只能拿希冀的目光朝皇女皇子看去,希望他们能想个法子出来。整个翊坤宫都是娘娘撑着,要是陛下从此再不来了,那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活头?

    孝端皇后还健在的时候,有宠在身的翊坤宫多风光。可见没了天子的怜宠,便不过是空有一个中宫头衔。

    吴赞女能想到的,旁人也能想到。宫人们是为了能让自己同宫外的家人过上好日子,几位皇嗣却是难以直面父母的不和。

    殿内的气氛很是抑郁,压得郑梦境也很是不好过。她眨了眨不曾落泪的酸涩眼睛,“都散了吧,回屋里歇着去。”她的身子自隐囊上起来,推了推榻边的朱常溆,“去吧,明儿还要同治儿早起去听学。”

    朱常溆看她怠懒的模样,再看看周围拥着的人,知道现下并非是最好的谈话的时候。“那我就同治儿先回屋去了。”转过身的时候,朝朱轩姝使了个眼色。

    朱轩姝会意地闭了闭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待两个弟弟离开后,她并未像他们一样离开,而是挥退了宫人,留在了里殿。

    郑梦境现在什么话都不想说,心里明白自己今夜这模样,孩子们断不会放心的,索性也就让女儿留下,陪着自己也好。便是不说话,身边多个人躺着,也好过寒夜独寝。

    朱轩姝上了榻,在母亲特地让出的位置躺下。她侧过身子,望着还未躺下的母亲。母亲的侧脸并不同往日那样祥和,那是她所不曾见过的模样。

    郑梦境望着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去了容貌,等了许久都不曾再见皎月,也就不再去看。她垂下脸,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女儿,从被褥里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背,“睡吧。”

    朱轩姝听话地闭上眼,在母亲有节奏的拍打中睡意又再次袭了上来。“母后不睡吗?”

    郑梦境轻轻道:“待你睡了我就歇下。”

    可这一晚,郑梦境一直不曾躺下。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替她梳头的吴赞女就发现皇后的头发里又多了好些银丝。吴赞女不敢声张,只使了巧劲拔了一些,偷偷藏在袖中。

    天子与中宫不和的消息在一日之间就传遍了京城。不少人想着,皇后都独宠了这么些年,果然到了年老色衰的时候。

    该是重开选秀了吧?

    一时之间,京中的布商同珠宝商,连带着卖脂粉的,统统赚了个盆满钵满。直隶中适龄的良家女子,统统开始打扮起来,为着能有一个好名声,连二道门都不出。

    可等了几日,又不见宫里有消息漏出来。有几户心急的人家便寻了门道,寻了那等有头有脸的太监问。

    宫里的事情是那么好打听的?不过看在银钱的份上,不禁嘴软了几分。“明岁就要给小爷纳妃了,陛下此时可没这等心思。咱家寻思着,怎么都得后年吧。”

    一时之间,便是家中女儿年岁小一些的也开始准备起来。不过先头准备起来的那些人虽然有些失落,却也兴奋。便是做不成当今天子的宠妃,成了太子妃也是好的。宫里退下来的老嬷嬷成了抢手的香饽饽,被各家千户、百户们请回家中去教导女儿们。

    风声传至宫里,郑梦境自然听着了,也不当回事。从来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寻常,便是她心里不愿,又有什么法子?

    自己不过是个摆设。

    可若真重开选秀扩充后宫,还得郑梦境亲力亲为,替天子挑了可心的,送了人上龙床去。

    一往这深里去想,郑梦境自己将自己给气着了,彻底歪在床上下不来。太医轮着在翊坤宫守着,药一碗碗地灌下去,还是没见气色。

    今日视朝后,朱翊钧等百官们离开,问田义,“皇后……怎么样了?”

    田义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太医日日守着呢,陛下大可安心,娘娘福泽深厚,定会大安的。”

    朱翊钧“唔”了一声,心里有些痒痒的,想着是不是去看一回。他度量着小梦灌了这么多药下去还不见好,当是心病。放眼满宫,除了自己外,还有谁是能将她气着的。

    可一思及去了就表示自己低头,心中又有几分不甘愿。

    本来嘛,祖宗定下的规矩便是后宫不得干政,宫门外的事一应通不许管的。朱翊钧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反而认为是中宫太过恃宠而骄,放肆了。

    田义抬起眼,朝天子脸上瞟去,将那纠结的神色记下。“陛下,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讲不讲的,说!”朱翊钧不耐烦同田义玩这种游戏。

    田义作了揖,“那奴才就讲了。”他顿了顿,等朱翊钧脸上露出不耐来,才道,“近来奴才在宫里宫外,都听见了不少风声。”

    “哦?”朱翊钧用朱笔在奏疏上写下批注,待墨迹干了便放于一侧,“什么风声?”

    田义踌躇着道:“是同翊坤宫……皇后娘娘有干系的。”边说边觑着朱翊钧的神色。

    朱翊钧并未朝田义看去,手中的笔却停了。“怎么回事?”

    田义的身子越发低了,“说是有翊坤宫的人于宫外散布说陛下要重开选秀。”

    原来是这事。朱翊钧心里一松,“朕是有这意思,皇太子的年岁已至,也该成婚了。”

    “可他们说,这挑的是皇后。”田义不断地朝朱翊钧脸上投去目光,声音越来越轻,语气中满是担惊受怕。

    朱翊钧面色微沉,有些不自在地道:“这也没什么,太子妃……原本就是将来的皇后。”话说到最后,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着牙说的。

    他们竟这般迫不及待了吗?!

    田义收回在天子脸上梭巡的目光,脸上挂着轻笑,不再多言。

    朱常溆上完午前的课后便径直来了启祥宫。他有些不解,为什么今日父皇望着自己的目光有几分奇怪?莫非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穿错了衣裳?他低了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饰,没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又将这几日经手的奏疏想了一回,也没想起有什么纰漏来。

    来回细思后,不见有什么异处,便将这事儿撂开了。他心里反倒有几分期待,前几日母后病了,父皇就一直是纠结着要不要去探望。到了今日,总该是有些反应了吧?

    不过朱常溆却想岔了,朱翊钧今日丝毫没提郑梦境,就连翊坤宫都没问一个字。

    没人怀疑到田义的身上。他与翊坤宫谈不上有什么仇怨,又岂会多说什么,多做什么。

    自那一夜后,朱翊钧就再也不曾踏入过翊坤宫,就连问都没问过一句。日子在这种冷战之中渐渐消磨,犹如无数的落叶漂浮在池塘之中,过了许多时候便沉了下去,化作池底的淤泥。

    朱轩姝没有母亲的那份淡定,她忍不住向郑梦境求一个回答:“母后不会害怕吗?”

    “我怕的什么?我还有什么可怕的?”郑梦境望着女儿,笑脸上藏着几不可见的愁意,声音低得好像是在同自己说话,“本来我有的就不多,少于不少,又有何分别。”

    正因为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所以才无谓。

    原本一日不见就想得紧的两人,现在已是一月不曾相见,彼此竟也忍得了。这情景落在旁人眼中,只觉不可思议。人人都在议论着,是不是独宠了十数年的郑氏就此失去了帝王之爱。

    朱翊钧强迫自己把心思放在政事上,拉了个司礼监的名单出来,决定还是召史宾入京一趟,听听他的意思。若是漳州那边有人可以取而代之,那就让史宾回宫重掌司礼监秉笔之位。

    让田义一人在内廷之中大权在握,并非良策。朱翊钧还牢记着当年的刘瑾之祸。

    史宾回京一趟的旨令是经过田义之手的,他倒没说什么,只用印的时候,手上的劲道出奇得大,在圣旨上生生敲出个玺印的四方痕迹来。

    旨意到漳州的时候,史宾还没回月港。他一直在心里记挂着宫里的几位即将婚配的皇嗣们,算算日子,该是到二皇女挑驸马的时候了。史宾在出海前就想过了,不是今年年底,就是明年的,自己得将贺礼早早备下才是。

    为了能寻一份可意的礼物,史宾这次出海的时日要比以前久,宫里来的太监等了快两个月还不见人,急得不行。

    自己还得赶着回去复命呢,若是晚了日子,到时候上头怪下来,还不是自己背着。

    不免对史宾有几分怨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