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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出版]-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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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默认。
    “月革人说他是天之骄子。你父亲说,他是一颗只许进、不能退的卒子,你呢,你觉得他是什么?”
    他仍然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失笑:“我知道你们现在不能没有他,所以咱们做个交易吧?我救他的命,让你们继续利用他,而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他终于开口。
    我探手从衣袋里去很粗一直拇指大小的珊瑚小盒:“等他醒来,让他把这个吃掉。”
    “这是什么?”
    “这个不用你费心。”我把珊瑚盒放在地上。
    “朕一定要知道……”他的话被一声咳嗽声打断。
    是老皇帝,有季连昇搀扶而来。
    “父王——”小皇帝赶紧上千搀扶。
     老皇帝却哆哆嗦嗦着摇头,像是打算盯着我旧货李卒——这个他一辈子都没胆承认,却不得不仰仗、不得不喜欢的儿子。
    季连昇懂他的意思,赶忙搬来一只椅子放到榻前,服侍老皇帝坐好。
    “上次跟你说了,再出现在京城的后果。”季连昇的声音永远那么暗哑阴郁,“不过,若你真能只好秦王殿下,也许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活与不活,你说了不算,我的命,我自己处置。”如今幻谷已灭,只余下我和这个季连昇两个人,如果我死了,岂不是就剩他一个?那该多孤单啊,不如一起走,奈何桥上姐妹们正等着我们呢。我手指微微抖动,一只透明似琉璃珠的东西落在地摊上,一只滚到他的鞋边——这事我精心喂养的噬虫,专门留给他的,为了感谢他二十多年来对我们姐妹的“栽培”,“你们打算留在这儿看下去?”
    他们并不理会我的文化,显然有意图看下去,只是没想到场面会如此血腥。要救李卒,我必须先割开他的手骨——老皇帝杀了一辈子的人,大概还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吧?他果然被下厨了一脑门的虚汗,看那样子,离大限之期好像也不远了。
    小皇帝和李连昇赶紧将他忏悔内殿,冰寒了一种侍女、太监去伺候。
    突然没了他们的观赏,我反倒觉得有些无趣。
    “夫人——”是喻泰,一进门便挡在李卒身前,不让我继续残害他的身体。
    紧随其后的是灰影和周梅亦。
    “这事月革大祭司的‘紫郁之咒’,要用我的血将他的督学替换出来。”我推开喻泰的手,“你们不要吱声听我说话。”我割完他的手,再拿匕首刺破自己的掌心,“等他醒了,告诉他,一定要把小孽障和小庄养大才能死。”我不希望两个孩子像我一样,对爹娘都没有记忆,至少要像他那样,逢年过节记得要祭拜父亲和祖先。
    我取出刚才与灰影打赌的那里药丸,想吞下去,却被灰影攥住手腕。
    我不禁抬眉看向他:“你刚才吃的那颗也有毒。”勾唇,“我怎么会让一个对他不忠的人继续留在他身边?”不管是谁,只要主机李卒和孩子的安危,我都容不下他,“与我一同赴死,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吧?”他有一点喜欢我不是吗?
    “不好。”他用力扒开我的掌心,去除哪里药丸塞入自己口中,“你活着、我走。”咽下药丸,“他们是曾告诉过我,如果我跟着王爷并监视他,就可以除去我的奴籍。可我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想都没想过。”
    我笑笑:“你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影子。”我趁他松开我的手,重新扔一粒药丸入口,“依然单纯。刚才你吃的那粒是解药。”我不想杀他,所以又试他一次,既然他没有背叛,我便留他活下去,继续与李卒为伴。
    他捏住我的颈子,想迫使我把刚才的药丸吐出来,不过为时已晚,我的鼻子已经出血——者逆血丹是伊娃的新作,见效相当快。
    “走开,不要碍事。”我推开灰影,拉过李卒的手掌。
    之前李卒求那个老尼姑为我施血咒,今天我就把血还给他。
    我一边渡血,一遍与他聊天:“李卒,大祭司死了,这次不是我故意要杀人,是哪个老尼姑太厉害,中了幻术还能施毒,结果把自己害死了。”我看着他的脸,“你上次问我为什么要跟你跳下去,我仔细想过了,如果给我时间考虑,我还是会跳下去,因为你说我是你的妻子啊。”我伸出手指,在他的眉心摁下了一个血印——像契约,他以前也对我这么做过,“以后,你可以有其他的女人,但是不能对他们太好,你知道的,我一向小气。”
    “哇——”小家伙行了,啼哭声震得我眼皮发抖,真想打他的屁股,堂堂男子汉,哭个什么劲儿,还跳在亲娘跟亲爹告别的时候。
    “芽芽——”是李卒再唤我。
    又是这个名儿,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这么叫,连最后一次,也不肯让我称心如意。
    我叫白桑,幻谷的白桑,如果他把我当成妻子,就该接受真正的我。
    “娘——”是小孽障。
    “哇——”还有个小家伙。
    都来了。
    我始终都不够格做一个好母亲,所以只能把他们的爹爹换回去,他会疼爱他们,而且他比我更有能力看顾他们长大。
    月革那个老尼姑曾在迷蒙之中说过,李卒身上的诅咒永远也解不了。及时我现在用自己换了他,他的将来依旧性命堪忧。
    但我不在乎是否能保证他一生无忧,我只要他不在我面前出事。他曾为我割血一壶,如今我还他一壶。
    公平了。
番外一 梅亦
  周梅亦从没想过这么一个铜铁般坚硬的男人,会有这种时候,抱着一个女人的尸体无助得像个孩子。
  让人羡慕。
  周家从来不缺烈女,所以她对这个舍命救夫的白桑并没有多少感触,让她生出感触的反倒是那个被救的男人,凑巧,这个男人也正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第一次见他时,是个夏日的午后,祖父让母亲领她去前厅见客,这位客人便是他,秦王李卒。
  她听说过他——少年得志的权柄人物、魏国栋梁,同时也是祖父一直想攀交的权臣之一,想不到真人竟这般的丰神。之前与闺中姐妹私谈时,表姐曾戏言,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越是神貌顶级者,越孤于世人,往往会做出些让世人惊讶的事来。
  这秦王便应了这句话。
  想必他那妹妹也一定是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因为他看到她时的眼神没有丝毫惊艳。要知道她的相貌可是被不少无聊人士称赞过,还有人为她即兴赋诗,只这秦王特殊,对她无动于衷。这很让她欣赏,同时又有点好奇,好奇他的那位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她晓得祖父让她来前厅的意思,周家正统嫡出的女儿只有三个,她是长姐,本来是打算送到宫中的,孰知皇帝在游园会上瞧见了堂妹,一眼便定下了她的终身,也因此,让她的去处没了着落。
  如今见了李卒,可见祖父是打算将她送进亲王府了。不过瞧那秦王的神情,显然对她没有多少兴趣。
  本以为这桩联姻没什么看头,想不到最后倒真成了,可见祖父是下了些血本的。可笑吧,如花似玉的女儿嫁出去,竟要花尽血本!
  赐婚的圣旨下来之后,她才陆陆续续知道这门亲事背后的故事——他并不是真心要娶她,只是想借她的身份一用。因为她的长相与那位李小姐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过他给周家的条件很优厚,优厚到足以让祖父答应这门奇怪的亲事。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打听到的,居然找到了她幼时一个叫喻泰的玩伴,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待一切完毕之后,他便放她与那个喻泰双宿双飞。天知道,她连喻泰这个名字都差点忘记,又何谈青梅竹马!
  起初,她其实是看不起李卒的,好在他的长相和气韵弥补了过失,而且他还有个漂亮得像精灵一般的女儿,她喜欢极了那丫头,她的性格就像她的眼睛一样黑白分明,让人无来由地想去疼爱,
  与他相处纯粹是个偶然。那段时间,朝廷里很乱,小皇帝想扶持自己的人,新旧势力便难免要摩擦,作为青壮势力的他不可能不被卷进这场乱局,整日的忙乱,一面要出兵抗胡,一面要在朝廷里站稳脚跟,一面还要面对妹妹的病痛。听尘疏说,她的母亲生了重病,所以他不但要应付繁重的公事,还要操心妹妹的身体。
  那段时间,祖父破天荒地将未及出阁的她悄悄送进了王府,名义上是帮忙,实际原因她心里清楚,祖父虽然答应了让她做替身,但他对自家孙女的能力十分自信——周家人一向坚信“事在人为”。
  进了秦王府,见到他,她才知道什么叫殚精竭虑。
  不管先前因为什么看不起他,在见到他那副认真做事的模样后,她都释然了,一个如此认真、如此八面玲珑又手段硬朗的男人,没人能看不起他。
  他对胡人的狠、对魏国的忠、对女儿的爱,泾渭分明,丝毫不会把任何一种情感弄错源头和对象,最重要的,也是让她最欣赏的地方——他对她漠然且有礼,不会因为他与周家的契约而怠慢她,也不会对她格外关注。
  人有时候就是贱性,越是得不到的,便越好奇。
  她不屑这种品性,却因他生出了这等贱性。
  因为他的漠然,她开始对他产生好奇,好奇他的私事,更好奇他的那个妹妹到底是何等人物。
  她从尘疏的口中得知——她的母亲会读书,且过目不忘;她的母亲会治病,御医治不好的,她都行;她的母亲还会制毒、喂蛊、幻术,奇门术熟,样样皆通。
  什么样的女人能精通这些东西?
  她迷惑了。
  某个浓秋的清晨,当她推开门时,偶然看到了一幕不该看到的场景——李卒用棍子敲昏了皓雪。全府上下都知道这条狼的地位,它几乎是尘疏小姐的性命。
  以他疼女儿的心态,不可能轻易动这条狼,然而他动了,而且神情坚定。
  后来,她才知道其中的缘故,听说她中了一种奇毒,要用狼血做药引,还要用他的血做辅食。这是喻泰告诉她的,在李卒因为疲累和心力交瘁昏厥在书房之后。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讨厌白桑,不管她如何的倾城绝世,如何让人惊艳,都因为她对这个男人的糟贱,让人觉得她不配拥有他的关心和疼爱。她甚至不配做一个母亲,因为没有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扔给别人照顾,自己躲起来,所以尘疏不认白桑时,周梅亦并不觉得她做得过分,她甚至还打算自己来照顾尘疏和他。但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不管是尘疏,还是他,他们心中人就只有白桑一个人,不管她的性情如何怪诞,他依旧只惯着她一个人。
  喻泰曾旁敲侧击的提醒过周梅亦:“王爷对夫人,似亲非亲,亲中有欲,天下间,无人可取代她的位置。”
  “可她是他的妹妹呀。”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容置疑的,这道坎他们要怎么跨过去?
  显然又是她多虑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种兄妹关系,也不需要世人的谅解,尤其那个女人,除了李卒和尘疏,她似乎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什么规距、礼仪,她统统不予理会,她甚至因为嫉妒而公然通知要毒死她。
  那性子,执拗、狂狷,是个让人讨厌的女人!
  可不知为什么。周梅亦却有点羡慕她,羡慕她的直率,羡慕她能为所欲为,羡慕她拥有那么不羁的想法和行为,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做不到的。
  人最可悲的就是看不起别人的同时,却又不如别人,周梅亦便是如此。    所以她不希望白桑死掉,因为死掉的人往往会被回忆变成完人,她希望她能活下来。
  活下来看到底谁会取代谁的位子。
  “尘疏,让爹爹早些去休息吧,何况大夫也说不要太打扰你娘亲。”周梅亦经拍尘疏,让她去劝李卒早些安睡:“他明早还要陪陛下赴皇陵守墓呢。”
  李尘疏迟疑地望着窗内的父亲,以及床上沉睡不起的母亲,已经快半个月了,从爹爹抱娘抱回来起,娘就一直沉睡不醒,爹爹只说她病了。她虽年纪小,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爹爹的脸色还是能看明白的,她从没见他如此沉默过,半个月来几乎没说过话。
  “梅姨……”她抬首问,“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周梅亦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她刚刚失去母亲,应该是最脆弱最需要人疼爱的时候,怎么会赶她走呢?
  “是梅姨哪里做错了吗?”
  小丫头摇头:“没有,只是约定的时间到了,不能让你继续留下来陪我们耗费时间。”
  “如果说……是梅姨自己想留下来呢?”周梅亦好奇这丫头会怎么回答。
  “沈鹏昊的娘说,爹爹现在心里一定很乱,要四处找大夫医治我娘,要替皇爷爷办丧事,还要处理公事,没空顾着家里,如果这个时候梅姨留下来,我们会麻烦你做很多事,会一直欠你的,万一有一天我娘醒了,到时再让你离开的话,你会不高兴,我们也会不高兴的。”小手攥住周梅亦的衣袖,“梅姨,我娘说你是好人,如果你能像她想的那么聪明的话,一定会找到好的归宿,我爹不行,我爹是石头心,他只会喜欢自己的亲人。”
  “……”
  周梅亦苦笑,这家人哪。
番外二 白城千渡
  宏昭二年春,北关城易名为白城,成为魏国与北胡连接交易的最大城镇。
  宏昭二年夏,西虏王哈瓦将月革城更名为千渡。
  “白城千渡“便由此而来。
  白城和千渡从分属上来说。一个隶城中原,一个隶属月革,但两城之问修建了一条宽阔的直道,无论中原人还是北族人,只要是在双城之间来回,无须向何一方缴纳关税。也因此,白城和千渡被唤作“白城千渡”。
  每座城都有属于自己的起源和故事。白城千渡亦如此。
  它们的起源据说是因为一对母女。
  母亲姓白,居白城,女儿姓李,嫁去了西虏,在她追随西虏王逐鹿西邻后,西虏王赐她“千渡大阏氏”的封号,并将原本的月革王城改名为“干渡”赏赐给她。
  千渡大阏氏李尘疏于宏昭六年时起草文书,上奏中原的魏帝,希望能让千渡和白城之间关系更加紧密,魏帝为了拉拢新兴的西虏王哈瓦,欣然接受。在宏昭三年的春上,两国即已开始动土修建直道。
  直道修建完成之后,李尘疏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留在白城千渡,因为这里有她的父母和弟妹,还有她与前夫沈鹏昊的儿子。
  她答应过丈夫哈瓦,不会再见沈鹏昊,但有的时候,誓言和现实总是会有那么点出入。
  终于还是见到了,在分开的第五个年头后。在母亲的住处。
  当年柳步尘介入她和沈鹏昊之间,让她非常痛苦,她气沈鹏昊的不忠,
  更气柳步尘的厚颜无耻,她一直把她当成姐妹,她却背着她去勾引她的丈夫。可惜当年她太年轻,只会一味地痛苦和气愤,完全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去解决问题。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她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一报复柳步尘。她几乎要了那个女人的命,但这并没有让她心情变好,反而更加剧了她的痛苦,因为她对柳步尘的报复都看在沈鹏昊的眼里,错误是他们两个铸成的,他不能袖手旁观,受惩罚,他们俩要一起。
  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同生共死,这已经足够让人心灰意冷,更别说他们同舟共济对付的人是自己。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不如幻灭、
  当时母亲跟她说过一句话:有两种报复的方法你可以尝试,其一、你可以直接杀了他们,或者跟他们同归于尽,前提是你得保证自己将来不后悔。其二、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折磨一下自己,你的日子太顺遂,不是什么好事,人活着,总要经历一两次痛不欲生,早早感受过,早早成仁。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后者,因为前者她做不出来。
  在月革城消沉了整整一年之后,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不再踏进中原。婆婆林氏也来劝过她,还用了公公的例子。她的公公就是娶了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疼,两个女人也都痛,但两个女人最终也都接受了彼此,习惯嘛,总会造就出一些让人吃惊的事情来。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这样一个独特的家庭,大概也会慢慢习惯与柳步尘相处吧?可惜她生错了地方,她不该有一个权倾朝野又疼爱她的父亲,更不该有一个性情孤傲且叛逆的母亲,就像母亲所说,她的人生太顺遂,以至于她不了解何为痛苦。
  这大概就是老天故意给她的磨难吧——有享用不完的富贵,却没有一个完好的姻缘。
  记得在离开魏国之前,她与柳步尘见过一面。说实话,柳步尘的确比她成熟,比她善解人意,她比她更适合做沈鹏昊的妻子。沈鹏昊是个斯文、理智又细致的男人,轻易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尤其对她,他习惯了对她关怀备至,从小就这样,她想要的、想做的,他一向都是鼎力满足她,极少说“不”。
  两个人相处,重心太过于偏向一方,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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