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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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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舂陵胥家。
  顾珏暔已经知道了年华的身份,北地舂陵的胥家二小姐!
  北征攻打柯达玛期间,曾有一次,顾珏暔先锋队伍身陷险境,一时焦灼不堪。年言妆曾用驭音之术帮其渡过难关。
  顾珏暔不傻,他一直追查当年舂陵之战山峡阻他之人,年言妆此举,令他生疑。驭音之术并非常术,在江湖上能者不过一二,另年言妆给他的感觉也太过相似。
  以顾珏暔的能力与心思,既然有了怀疑,就一定会追查下去。舂陵大战的时候,年言晨尚未入城为胥家婿,那么年言妆与舂陵又有何关系?
  年华不料顾珏暔如此坦诚,但此刻他的态度更令她难受。顾珏暔猜到她的身份,她已经不再慌乱,有年言妆在,他不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可当听到他提起师姐时,不觉又嫌好笑,看着他一字一字问道。
  “侯爷心中是否还顾念旧人,又将我师姐至于何种境地?”
  顾珏暔一僵,眼神呆滞片刻后,才盯着她,启唇道。
  “黄花旧人,嗔痴爱恨,这世上原就没有什么清清白白的感情。公羊晴于我,世无独二,心中藏之,无日忘之。可你师姐,才是我愿意一直走下去的人。”
  年华笑颜鄙夷的看着他,嘲讽、讥笑、不解。
  “可惜,我师姐陪你不下去了。”
  忆到此处,年华顿住脚步,竟不敢上前掀开那床帘,看看里面她挚爱的亲人。
  顾珏暔不懂,他认识的年言妆,只是喜欢顾珏暔的年言妆。可年华认识的,是那个从来都爱恨分明,骄傲自尊的五师姐。
  所以他不懂,不懂师姐到底为他放弃了什么。
  终还是掀开了床帘,床榻上躺着的人儿,还是将她给吓了一跳。年华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一朝华发尽白,一昔恩老红颜,一场梦落繁华,一次孤败凋零。
  床上,那个满头霜华,青丝白发、容颜苍老十数岁的人,怎会是她的师姐,怎会是璟山上那个一袭紫衣飘飘,踏马而来的烈性女子。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年言妆缓慢睁开了眼睛,看到年华的那一刻,眸中溢彩闪过。
  “你来了。”
  苍老沉重的声音,虚弱不堪,令人压抑在心头,久久不能喘过。
  年华立刻将眼中湿润逼回框中,坐下来,握住她的手,哽咽开口道。
  “师姐,是我,是小六。小六来看你了。”
  年言妆冲她笑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年华赶忙将枕头调整一下,扶她半坐半躺着。一系列动作后,年言妆竟就开始喘气,有些不支。不过她还是紧紧回握住年华的手,微笑开口。
  “从前不解他总是嘲笑自己是个药罐子,苦人苦心。现下轮到自己了,天天被逼着灌那些苦汤,才觉个中滋味。”
  年华听她口中的‘他’,不用猜,便知道是谁了。她竭力保持镇定的微笑,轻拍着年言妆的手,故作轻松的笑说。
  “等师兄从仲秋回来了,凭他的医术,定能将师姐的身子给调理回来,届时还是强壮如牛。但你若是嫌弃他医术不好,咱们将老头儿从山上捞下来也成。”
  年言妆知她故意逗自己,但她心中实在沉重,无奈苦涩一笑。随后垂眸,低沉言语。
  “我还是没能将他给接回来,是我不好,将他逼至如此境地。他留在仲秋,何尝不是为了躲我。我不是不知他的情愫,只是…只是山中十几载,我们终究是亲人罢了。”
  年华突然感到手上湿润,低头一看,谁的泪水已经打在了她的手背,蕴成了一片。
  年言妆双眸水珠,暮然抬头,将年华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开口道。
  “小六,我经历了三种人生。从另一个世界到百洛,从百洛到这里。我放弃了自己的原则信仰,逼自己与这些封建腐朽融合,认为如此便可长长久久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我错了。我与你们不同,骨子里就不一样。我渴望平等、渴望自由,渴望信念。所以,我与他终究陌路。我其实芥蒂的并不是他与公羊晴,相反的,公羊晴是这个世界唯一能够理解我的人。”
  年言妆不是在安慰年华,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北征之时,公羊晴曾与她交谈过。年言妆惊奇发现,这个孤傲冷然的女子,其实心中自有一番天地。但在很多人眼中,那叫野心,那叫不安守本分。
  可是年言妆不同,她的思想教育令她与公羊晴相通。公羊晴凭女子之身,创大禹先例,步入朝堂。胆色才智姑且不论,单那份信念坚持,就令人惊骇。
  年言妆曾嘲笑古人,嘲笑他们的愚昧无知。却陡然发现,历史长河中,总有一些人,推动着历史进步。
  那次后,她觉得最应该嘲笑的是自己。一个古人,在重重压力枷锁中,秉持平等自由信念,从不放弃。而她,一个现代人,却甘愿放弃这一切。
  所以,公羊晴比她,更加优秀,更加值得顾珏暔的欣赏。
  如今,她想把这一切都告诉年华,告诉自己这个师妹,可是她怕自己没有时间,怕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师姐这是在说什么?小六怎么听不懂?”
  年华皱皱眉头,想她不会是病着发昏了吧,怎么净说一些她不清楚的话。什么另一个世界?什么封建腐朽?
  年言妆只笑笑,然后艰难抬起手指向内室铜镜下的梳妆匣子,让年华将里面的的东西取出来。
  年华依言照做,从里面取出了三个锦囊,一梅红,一嫩黄,一沉绿。拿在手中,不解的看着年言妆。
  “先将红色的打开,里面是我驭音之术的修习法子,你且看一看,拿回去好好研习一番。小六你天资聪颖,应是难不倒你的。”
  年华掏锦囊的手顿了顿,不再继续。
  驭音之术,就是这该死的驭音之术,将她的师姐活活逼成现在这个样子。
  禹珏尧告诉她,那日,笛音传来,顾珏暔疯了似的找那声音的源头。
  狼群听了声音,像是被控制住似的,纷纷后退。但是狼群野兽数量太多,很明显,那音律勉强支撑。
  驭音之术,凭音便可蛊惑人心。野兽无人性,较之人类更易被控制。笛音与这群狼在无声的争斗,各自较劲。笛音越来越沉,直至最后,终是将狼群逼退。
  而顾珏暔也寻到了源头,正是年言妆。
  禹珏尧说,那时她的师姐已经是完全认不出来的模样,一瞬白发,苍老许多。嘴角的鲜血涌出,将一整根笛子都染透了,却还是不停的吹奏。
  禹珏尧是个什么脾性,年华清楚,从不多说半句废话,竟也这般形容。
  驭音之术,向来耗费内力修为,施展一次,要缓上许久才行。年言妆之前伤了嗓道,鬼门关一趟后,驭音之术便再也无法运用了。年言妆强自运功,散尽内力修为,精血耗尽逼退整个山林的野兽,可谓是将自己敖干了。
  如今的年言妆,油尽灯枯之状可见,再提驭音之术,怎令年华不有所感触。
  年言妆看出了年华的沉默抵抗,无奈叹气,道;“这驭音之术乃百洛密术,并非师傅传授,我不想断在我手中。其实,在我们那里,这也叫催眠。功效方法我都一一记下了,你现在不想,那便日后再看吧。”
  年华点点头,将红色锦囊先揣进怀中,就欲打开另外两个,不过被年言妆阻止。
  “别,这两个其中一个不是给你的。黄色的待一年后你再拆开,现在还不是时机。绿色是给师傅的,上面所述,够那小老头儿再绞尽脑汁二十年也想不明白的。”
  年华捏着两个锦囊,听着年言妆的吩咐,却是鼻头一酸,抬头质问她;“你什么时候备好这些东西的?你原来,一直都打算离开我们?”
  年言妆顿住,道;“我累了,你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纵使心中满腔质问,可是面对这样的师姐,年华终究还是不忍心咄咄逼人。她又说了几句嘱托的话,就起身离去,但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幽幽的声音。
  “小六,珏暔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这事是我对你不住,我明知一旦在他面前施展驭音术,你的身份也将会暴露。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总不能见他去死。不过,他答应我,除非有一天你亲口承认,否则,他不会开口的。”
  “此次他非要我陪他去见长公主一面,我应下了。大概走之前,这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以后不管怎样,师姐总望你能好好的。好好活着,有勇气不放弃自己所坚信的。只有这样,才是完整意义的人生。”
  年华侧脸,不曾回头,眼眶红红的,强忍悲痛回她道。
  “小六会的。师姐,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回璟山看看吧。那时候,应该就下雪了,整个山中银装素裹的,松针冻成冰渣子,泛着阳光,你说那光是七彩的,好看极了。”
  “好,到时候,师姐将猫头儿送给你骑,你都惦念它好多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防盗时间一个小时
  另,积极评论留言,猜测剧情走向。
  大大病已经好了,谁猜的精彩(不一定是对的,只要精彩就好),谁的脑洞够大,大大会点出来,为他特别加更。就在端午节哟。


第152章 身怀有孕
  年华出来以后; 将房门带上,在门缝里最后看了一眼年言妆,后者亦是同样的在看她。
  这辈子; 璟山上所有的人,没有血缘; 胜似亲人。
  年长风曾经说过,一山一家; 一师一父; 你们从不曾是孤儿。
  “嘭!”
  终究还是将房门掩上,隔开了她们。
  年华眼角的泪水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留下,却又极快被她擦去。看着面前的这扇门,总觉千斤重。
  “姑娘出来了,太子殿下方才吩咐,说是突有急事,让姑娘先独自回府。殿下还说,与姑娘的约定; 待他回府后自会履行。”
  守在房门外的小厮见到年华出来后; 在其未转身之前恭谨转达了禹珏尧临走前的话。
  年华听后; 背对着小厮; 点点头。她现在确实也没什么心情去讲那什劳子秘密了。
  她本是想将自己的身份讲给他听; 经过秋猎一事; 她更加觉得自己以后与他共同面对的风雨还多,若是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又怎言相互扶持。
  可是年言妆给她的压抑太深; 她已然没了心思,禹珏尧此举算是正合了她的心意。
  小厮领她出府,坐上马车。可是马车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她掀开车帘,拦路的人是侯府的。那人古怪的交给她一封信,说是侯爷从宫里送出来的,甚是着急,令她务必当即阅览。
  年华有些不好的预感,将信打开后,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莫回太子府,速转御史台!
  看后,她只觉心惊。顾珏暔并没有说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这一封信足以令她思绪大乱。
  顾珏暔在秋猎时也是受了伤的,按道理应该在家休养才是。她去侯府的时候,顾珏暔与禹珏尧尚且还在。不过一会儿功夫,却是从宫中传来的消息。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令顾珏暔不顾伤势入宫,且笔迹匆匆的给她写信,甚至都来不及解释。
  她紧紧握住那信,对驾马的人吩咐。
  “转头,我们入宫去御史台。”
  哪知马车行到了宫门口,却是遇到了另外一个人,公羊晴。
  二人是偶遇,公羊晴看样子是要出宫,碰巧在宫门口撞见了刚刚下马车的年华。
  公羊晴的马夫拦住了她,请她到车中一聚,说是主子相邀。
  年华虽是心中正起伏不安,可终究还是不想拂了公羊晴的面子,跟着那马夫上了公羊晴的马车。
  公羊晴一身正红大袖衫官袍,头束高髻,金宝钿珠,绣缠枝花坠。全身上下,已然有了一股不可言的凛然官威气势。与年华初初相见时那个孤高清冷的人大不相同了。
  “不是公羊大人唤我所为何事?”
  车内空间狭窄,但亦算得上是马车中较为宽敞的了。年华坐在她的对面,开口询问。但她心中多少知道公羊晴是为了什么。
  痴女,这个公羊晴唯一的徒弟。
  “年华,痴女死了,但我亦会遵守当初的承诺,离开太子府。”
  果不其然,公羊晴开口却与痴女有关,只是年华听到后半句,却是不怎么高兴的。
  她从不曾忌讳公羊晴的存在,她相信禹珏尧,相信自己最爱的人。
  但对痴女,她是有愧的。她那日考虑欠妥,丢下痴女一个人,以至于她会被闫成文害死。
  “痴女身死,我亦是难受。这点是我对不住你,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被闫成文害死。她的身份我也…”
  “你说她是被闫成文害死的?”
  年华接下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公羊晴打断。
  “殿下是如此告诉我的。”
  禹珏尧在她醒来后,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那日是樵夫不忍她断送性命,将她打晕。后正好遇上他派去的那五百人,领头的是张桐山,认识她,将她及时救回。闸门也是张桐山领着将士们放的。
  公羊晴听后,低头古怪神情一瞬划过,后抬头看着年华,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可是想要说些什么。”
  “那公羊大人知道后,又是怎么想的?若是比起来,你与痴女感情更加深厚。”
  年华反问,将球儿抛回去。
  痴女身亡,她初听以后,伤神许久。想起在北地的时候,她与痴女一路随行,这个孩子话不多,与她也不算是亲厚,但是那份坚韧沉稳令人喜欢。况且,她曾经在匪山,还于她有恩。
  可是禹珏尧不提此事,她也就装聋作哑的不说。毕竟,她拿捏不准在禹珏尧心中,这个妹妹究竟算是什么。她甚至都不知道,禹珏尧是什么时候知道痴女的身份的。
  若是禹珏尧对这个妹妹有感情,那么伤心之事她怎好提起。可若是没有感情,就更是尴尬。两相权衡,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搁着了。
  “年华,痴女在认我做师傅的第一天,就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我。她是个好孩子,不愿意有所隐瞒。我知道后曾犹豫,殿下若是知道了,她恐怕是连活命都难。”
  “太子妃娘娘过世的时候,告诉殿下,他的父王喜欢上了一个低贱的夷女,荒唐可笑至极。殿下其实一直都记着呢,但他心思难测,连阁老都不敢轻易提起当年的事情。”
  “痴女的存在无疑是个隐患,随时会触怒到殿下。但我最后还是收了她,不为别的,这孩子有股子韧劲儿。即便是我不帮她,她自己撞个头破血流也还是要做到的。”
  “世事无常,她被闫成文利用,直到死都未能完成心愿。”
  公羊晴鲜少有话多的时候,这是年华第一次听到她说这么多的话。
  公羊晴对痴女是用了心的。每每看到这个孩子,公羊晴就仿若看到曾经的自己。渴望被承认,渴望亲情。
  公羊静死了,她的父亲,平日里威仪赫赫的丞相大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夜间苍老许多。对于她这个曾经不受待见的庶女,也仰仗了许多。
  可是,这不是亲情,公羊晴一生除了那贫瘠可怜的一丝母爱外,一无所有。
  所以,她心疼痴女,这个从小孤苦的孩子。一个生于大草原的人,却苍白到缺少阳光,心酸几何,谁人能知。
  年华从公羊晴的马车下来后,欲要告辞离去,马车内却又传来声音。
  “年华,痴女她并非为闫成文所害。是她开了水闸,尸骨被大水冲走,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年华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境。
  难过?悲伤?亦或者是痛心。
  禹珏尧骗了她,那条她选择的绝路,是旁人代她走完了。可是如此做法,究竟是不想她心中有愧,还是他自己无法面对?
  正如公羊晴所说的,在禹珏尧心中,从未承认过这个妹妹,可是却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年华转过身,看着面前这座金碧辉煌的巍峨皇城,莫名是一股无法言说的悲痛。
  帝都里有太多的人无可奈何,有太多的人心酸跌落。泼天富贵,盛世荣辱,究竟要怎样看透,连她自己都迷了心智。
  她想,若是当初未临帝都,是不是这辈子江湖逍遥都不知庙堂之高。自那场魏禹之战后,人事皆非,沧海桑田。
  被公羊晴耽搁之后,年华由侧宫门急急入了御史台。由于入宫急迫,她未来得及换上官服,所以需得先回御史台休憩之处换上衣袍才是。
  可是哪知,不过前脚刚踏进房中,后脚就有人送来口信。
  太子殿下在清议台与众臣吵了起来,连玺印都砸了!
  “怎么回事?!殿下怎会动如此大怒!”
  前来禀报的内侍连忙应道;“刚刚从北地送来一份奏报,殿下召集了众大臣商议。商议途中,张公公传圣上口信,说圣上龙霆大怒,请太子立做决断。但殿下意见似与龙意相悖,众大臣一时争议,僵持不下。”
  “那顾侯呢?!”
  顾珏暔给她送了信,一定是想要提醒她什么,这中间不会如此简单。
  “顾侯先是随殿下一起进的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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