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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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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管事听后,腰也敢没直起来,继续恭谨道;“闫公子说笑了。这姑娘是公羊小姐亲自吩咐引进来的。就住在这院中,还请闫公子以后多多照拂才是。”
  那男子听到管事说公羊晴后,神色稍变,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丢了木枝,正式看一眼年华,后道;“原来是公羊小姐的人,是闫某失了礼数。陈管事,请吧。”说完,他一伸手让开道路,只是那神色让年华看的越看越不舒服,阴里阴气的。
  陈管事向他道辞后,才领着年华主仆二人离开。年华的房间也算是雅观洁净,太子府中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劣质的东西。陈管事又叫来一名叫英儿粗使丫头,说以后跟着年华,之后又交代她们一些事情。
  原来这太子府中分前府和后府,一共六十八处院落。前后二府严格分开,每年只有那么几天,后府会送些东西到前府。除此之外,再不能入。后府住了些下中等谋士及仆人丫鬟,前府住的是各院主子与上等谋士
  说起这谋士,倒另有一番说头了。太子府中的客人分上三等,中三等和下三等。上等称为客卿,中等和下等才称谋士。管理制度严苛,等级更是分明。上等谋士在这府中也算是半个主子了。年华此番为中二等,居于后府。
  她问那陈管事,太子府中到底有多少像她这样的人。
  那陈管事只说自己也不甚清楚。只道外坊传言是三千,虽不至于这般夸张,但也无甚差别了。


第18章 梅园饮酒
  犹记得来京时,春花相伴,连车轱辘也沾了香气。如今,寒冬悄至,一年又要过去。从夏到冬,于这府中已经半年。她望着窗外,只觉冬意萧条,颇为感伤。
  大禹处在南地,终年无雪。不像北方山上,一到冬天到处都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璟山最美的是秋季、最有趣的是夏季、最暖的却是冬季。大师兄雪地里生个火堆,二师兄、三师兄、师姐、还有师傅和最小的师弟就都来蹭那暖意,自然也少不了她。欢声笑语一个晚上,那时就怎么会觉得二师兄讨厌、大师兄古板呢。
  想到此处,年华又不禁笑了起来。进府的这半年,日子平静的就像是一碗水。除却隔壁那个姓闫的讨厌鬼偶尔烦她,便像是被遗落在角落的物件了。公羊晴没再找过她,大概自己真的是个太过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幺儿进门后,看见自家小姐傻站在那里,便道;“这大禹的冬天真是个磨人的时候,小姐一贯怕冷,站在窗前莫要冻着了。”
  年华却叹一声;“一年又过去了。”去年这个时候,她还在舂陵城。
  幺儿拿了两个自己缝的袖套子给年华戴上。抱怨道;“这南方都不怎么过冬的,以是这地方连厚点的棉袄子都找不到,火炉什么的更是别提了。听管事的说,只前府仓库里会有些进贡的氅子,但也多半是不用的。”
  幺儿见她无趣,便提议出去走走。后府有一处空地,听说原先是打算用来建亭子的,但最后不了了之。后随意移栽了几棵梅树过去。梅树本是北方之物,在南方不易成活。但那几棵树竟长得很好,后来便又移了些,也算难得有一处梅园了。
  年华走在梅园中却瞧着这地方不怎么好,南方人没见过什么叫真正的傲雪寒梅,自然分不出好坏来。这些瘦不拉几的树干,一棵树上也没几朵花,当真不怎么样。她逛的没趣,北方的东西到了南方,终究是不适应,人也一样。
  正待返回,却不想于重重梅树中突然发现了一处石桌,以及一个人。
  是个男子,着蓝色锦袍,袍子上绣了麒麟暗纹,一根通透无暇的白璧腰带,坠同色玉石配饰。头戴蓝宝石白玉冠,看模样大约是二三十岁左右。
  好巧不巧的,不仅年华看见了他,他也瞧见了年华。男子手执酒杯,遥遥冲着她一笑。
  “你是何人?上前来。”
  无奈之下只得上前。单看这人穿着,便知是个贵人。她先自报了家门,又比较含蓄的表达了自己并非是故意扰他。
  哪知男子听后,只摇着酒杯一笑,颇有丝迷离慵懒道;“要等的人不来,倒是等来个旁人,坐吧。”
  年华又很像是勉为其难的坐下,心里却有丝喜悦,他这一身的服饰打扮,让她不想巴结都有点难。
  “鄙人姓顾,旁人都我唤一声顾将军,你也这样唤吧”鉴于年华刚刚已经说了姓名,男子想着自己也要回了才是。哪知对面的女子只一转眼珠子,便道出他真正的身份。
  “恐怕旁人还要唤一声军候吧,顾侯爷。”
  她既是瞧出来了,顾珏暔也不觉得有什么,接道;“你倒是聪明。来,既然我是侯爷,你也不能拒绝。左右我也无人相陪,你也正好撞上了。”
  年华;“…”莫名三陪。
  想归想,本着攀龙附凤的心思,她还是主动给他和自己斟了酒,且举杯一仰而尽。
  顾珏暔饶有兴趣的看她,道;“看来也是个贪杯之人。”
  “今日还是托侯爷的福,才能得饮美酒,也是便宜我了。”
  顾珏暔却不受用这马屁,似乎也只对这杯中之物感兴趣,又亲自给她斟满一杯。道;“那好,你我今日便共饮美酒,同赏美景。岂不乐哉!”
  趁他倒酒的空挡,年华又细细打量了他。这人身姿硬朗,气度不凡,却双手磨茧,不似平常公子哥。自称姓顾,又出现在太子府中,便不难猜。她初来府中便是中等,不免遭人红眼。以是行事低调,半年来越发内敛。但依她性子定是心急,难道自己就真的要熬几年,甚至是十几年才能得偿所愿?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是不想错过,这顾珏暔在太子面前定有分量。
  于是乎,两人在这梅园中,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的那叫一个痛快,喷的那叫一个美。顾珏暔也没想到,一个随意拉来的人竟有如此酒量。
  “侯爷是沙场的将军。年华听说,战场上马儿是将士最好的朋友。碰巧,这后府中有一位姓闫的相马术士。侯爷要不要听一听,权当是个下酒小料。”
  “哦?倒是说来听听。”
  “那术士说,自古良驹虽多,相马却少。千里马埋没槽枥之间,实是憾事。然憾事多了,便也就真的没多少人注意了。侯爷不觉得可惜吗?”
  顾珏暔看她一眼,眼中是玩笑意味,却言及了其他。道;“你看这满园的梅花,可本候赏的也就那么几株。若不开的绚烂些,哪里会有本候此时瞧它。”他又倒一杯酒,继续道;“有能之马被选上,自是正理。可无能之马若被选上,亦是有能。单看你如何争罢了。”
  话完,酒满。寒风吹过,梅花傲香扑鼻,几瓣零星吹落,荡漾了那杯中清酒。
  年华瞧着那杯微微起了涟漪的酒,心中也有阵阵波澜。顾珏暔临走时又说了一番话。
  “这酒喝的也没味儿了。但你既是陪本候喝了这酒,也权当是赏你的。最近军械所谭家的事可曾听说?那谭家殿下可一直都挂心的很。小谋士,该多长点儿心了,自怨自艾可不是什么好事。本候是懒得管你,你须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这太子府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人。”
  顾珏暔说出这话的时候,大概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个陪他一饮的小谋士,会成为太子府中的唯一,甚至是天下的唯一。
  很久以后,二人相熟。年华才晓得那天她处心积虑的自荐,可人家顾大侯爷,只是心情不好,纯属找人喝酒聊天而已,根本未曾将她放在心上,害她白白挨冻。但顾珏暔一番话对她倒是影响颇深,这大禹没有白雪点缀傲梅,那便只有自己花开不败,才可使春花失了颜色。
  ………………………………
  或许是遇到贵人了,沾了贵气也不一定,她的机会真的来了。
  年华这半年来,与后府绣房管事还算交好。这日正好见管事千叮咛万嘱咐几位丫鬟千万要好好办差,赶在今年府禁前将一些东西送到前府。那管事的也是府中老狐狸了,就顺便卖了了顺水人情于她。
  她扮作婢女进了前府后四处打量。原想着自己在太子府待了半年,对它也算是有些了解。可进入这前府,方才知道自己平日所窥,不过冰山一角。这前府中,即便是路上鹅卵石也都是排列有序的。虽是初冬,竟还有许多奇珍异树长得青葱旺盛,甚至有些还开着花。原来不仅仅是梅花才能寒冬傲立。若说这前府是琼楼玉宇,雕栏玉砌也是丝毫不过。路上遇到的仆从下人,穿着打扮也是大不同于后府。
  从前胥家在魏国也算是大户人家,她父帅虽常年在外驻守,可是在魏国帝都也有宅院。但是与此处一比,还真是不值得一提了。这太子也太会享受了。人总是教导自己的孩子不要输在起跑线上,殊不知有人就直接生在了终点。
  年华一行人到地方交了东西后,随行的小丫鬟们就催促着回去。可是她怎会这样无功而返。正思虑之际,前面又有另一路前府丫鬟走过。为首的一名,穿着鹅黄色长裙,模样还好。
  这女子,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很是熟悉。
  大禹营帐!!、那时她扮作厨娘进了营帐,这女子不正是里面布菜的那位丫鬟么。能跟到边城去伺候太子的,想来应是近身之人。她悄悄折下一段小树枝藏在袖中,趁那黄衣女子走近时,将她腰间的绣袋给缠了下来,又偷偷置于脚底。这种事她干起来熟练,也是从前在二师兄身上没少练。待那行人走远后便装作偶然发现绣袋,借口让其他人先回去。
  摇晃着手中绣袋,走在不晓得哪处地方的时候,心中暗暗得意。天色渐黑,她盘算着怎么才能找到公羊晴。这人估计是把自己给忘了,不提醒提醒她,恐怕人家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有自己这么一个日思夜盼她的人。
  走到一处湖泊旁,她攀上一处假山,想看看这附近都有什么。湖岸边似乎有个亭子,还有些光亮,不过有树挡着看不真切。她正想下来,刚一伸脚,便又缩回去。
  “来人啊!!抓刺客!”
  “来人啊!保护太子殿下!!”
  “保护太子!”
  后来年华得出了个这样的结论。论古今中外的那些痴情男女的奇缘良姻,大抵他们所有的媒人,都是刺客。不过人家是英雄救美,刹那间激情四射。可她呢,美救英雄也就算了,激情四射没有也就算了,这两把明晃晃的刀是怎么回事?!


第19章 你我初遇
  须容她好好回忆回忆刚才发生了什么,这跳跃性有点大,刺激性也着实是有点大。
  方才黑幕中的湖泊瞬间明亮嘈杂起来后,她决定安安静静的在假山上再呆上一会儿。顺便也想着像太子府这种地方,没有刺客来访过是不正常的。碰巧被她遇到也不是没有可能,但这行刺大约也不会行到这隐秘假山上来,以是这里极为安全。
  可有人追着行刺,便就要有人忙着跑路。年华大概是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或许那被追杀的人就好死不死的跑到了这假山下。
  当她耐不住好奇心伸头去看的时候,也印证了这个可能。
  可只那一眼,灯火烛光中就静止了韶韶年华,红尘俗世中也就沾染了半分。
  许多年后,有人告诉她。人这一生最美好的遇见,不是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而是我遇见你的时候,你恰恰喜欢被我遇见。
  年华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是三师兄,三师兄只一皱眉,她心都酥透了。可二师兄那痞痞的模样也挺帅气的,梅园中顾侯爷一身风流潇洒之姿自也是不错的。
  那底下这个呢?她心里扒拉着这些年师傅授课时讲解的诸词诸句。其中大概好像似乎是有那么一句。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这句话其实现下来用是有点不太合适的,假山下这个人的年纪已经担不起少年二字。但她学问实在是不好,扒拉不出别的来。不过这人若再年轻个七八岁,大概也就是那般描述的了。
  男子于一众人之中长身玉立、俊颜冷目,慌乱中也极是淡然从容。华衣添锦称不出满身贵气威仪,琥珀金冠耀眼也不如那眸子清冷明亮。
  假山下黑衣人同士兵缠斗在一起。而以那华衣男子为中心的一群人被包围在一个圈子里。众人边退边防,兵器打斗哐啷哐啷的声音很是让人心惊。
  年华看的激动,就差包瓜子了。她有些瞧不起这群黑衣人的功夫,行刺人的水平是够了,而行刺成功的水平委实还达不到。
  她这样想着,却不料今日并非是个黄道吉日,她所料诸事都是不准的。因此当黑衣人的智商有些让她敬佩的时候,她也就没有了那份时间和…心情。
  两名黑衣人趁着众人不察,一跃跳上假山。其中一名急急定了方位,便迫不及待的从上面又一跃而下,正是那华衣男子的头顶。另一名也想这么效法,但他却多看了旁边一眼。
  年华看着这个对她举剑的黑衣人,想也不想的就按照第一名黑衣人的方向跳了下去,前后不过瞬间。
  “殿下!”
  “扑通!”
  预期的痛感并未传来,倒是身下有些咯的慌。她眼冒金星,脑袋略懵。待稍稍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人身上。
  那被压着的人眼睛直直瞪她,一撮血从嘴角留下。一翻白眼,头一歪,登时没气了。
  年华呆若木鸡,石化当场。
  她…她砸…砸死了个人?!
  那黑衣人或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此番是如此英勇就义的,被人截胡后且丢了命。在场众人或许也怎么都没想到这从天而降的瘦弱婢子竟是将一个九尺的虎状男儿…活活砸死。
  年华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生平第一次想承认二师兄说她前不凸后不翘是个事实,确实是没什么肉啊。再一抬头,见那华衣男子眉头略皱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东西。
  脖子上的两把刀就是这般来的。
  顾珏暔日后常常问她;“你给爷如实说来。那天你是不是故意掉下来的,本是想给殿下来个别致点的美人投怀送抱。没成想失了准头,这才砸了那黑衣人。你说实话吧,这事不丢人”
  年华每次被问,总努力翻个死鱼眼。有谁能知道她砸死个人时内心受了多大的打击。不过这倒都是后话,此刻的她跪在冰冷的青石砖上,正被各种目光打量。
  “你刚才所说,是否属实?”
  她抬头看问话的老者。刺客被擒后,众人都呆在岸边的亭子内。只是所有人都站着,只她一个人跪着。
  原来,那人群中出众的华衣男子,就是这太子府的主人,大禹的景穆太子。
  那太子此时坐在亭内石桌旁,身边有一年老长者,还有一握剑的冷面汉子。冷面汉子她记起曾在大禹军营中见过。至于这问话长者嘛,应是太子身边的齐阁老了。亭内其余的就是一众丫鬟兵士,其中一名就是她今天偷了绣袋的黄衣婢女。
  “句句属实,奴婢只是后府的丫头。为了送绣房赶的几件袄子才入的前府,不成想后来迷了路,这才不小心惊到了殿下。”
  故意说的颤颤发抖,声音细小。上天可鉴,这不是什么好的露脸机会。正想着,头顶却突然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
  “你叫什么名字?”
  年华抬头,只见那太子端坐在那里,一派的丰神俊朗、气场十足。她立刻低头小声道;“回殿下的话,奴婢名唤年华。”
  “年华?”他重复一遍,嘴角莫名起了丝笑意,又突然道。
  “年华似锦,岁月流长”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双眼睛黑的发亮,摄人心魂。
  年华似锦,岁月流长…这句话成了她日后乃至一辈子的梦魇
  “谢太子殿下赐意。”她心中有些为自己的狗腿感到臊气,更遑论在场的其他人了,皆是鄙夷一眼。
  那齐阁老见状,面向太子弓言道;“殿下,此女来路不明,严审才是。”
  年华心里咯噔一下,毛骨悚然。立刻一副天大冤屈的模样,冲那太子大声辩解道;“殿下!奴婢真的冤枉,这是奴婢在前府捡到的绣袋,奴婢就是想归还此物给失主这才迷路了。”
  说着从腰间取出绣袋,承在头顶。
  太子身边的黄衣婢女一看绣袋,脸色震惊,立刻低头跪下道;“殿下责罚。这是流瑶的私物,想是不小心遗落被这婢女拾到了。”
  另有婢女接过年华手中绣袋,承到太子面前。那流瑶又确认一番才真正证实了她说的话。
  太子看她一眼,不再说什么。倒是那齐阁老很是不耐烦,开口道;“行了,赶快退下吧。下次再这般不小心,自己去管事那里领罚。”
  得了解脱,她也不敢停留。可这前脚下了台阶,后脚还未跟上,就又有了变故。一人从她身边匆匆而过,快步入亭中,穿蓝色锦袍。
  “殿下怎么样了?本候听说刚刚府中来了刺客,何人如此大胆。”却原来是那常常赖住在太子府不走的顾大侯爷。
  禹珏尧只回他一声,道;“无妨。”
  顾珏暔这才放心,眼睛一撇,就恰巧看见了正欲离开的年华。不由惊道;“是你你怎会在此处?”
  年华内心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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