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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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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正有梦,梦的却不是他。直到前些时日无意中得知了舂陵之事,不作他想便收拾了几件衣衫巴巴赶来。
“师兄不是一直向往鲜衣怒马、执剑天涯的生活吗?怎么,这舂陵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年言晨听罢只笑笑道;“你不必试探,我既决心前来,便不会反悔。不错,快意恩仇,江湖潇洒确乃我心中所愿。但这些都要有人相伴才算是真正的契合,心中所想重要的从来就不是事,而是人。”
年言晨扬尘离去,心里的人就在城中,怕是一刻都不想耽误的。
胥华望着师兄离去的背影,近段时日难得舒心笑笑。二师兄从前没有机会,这次是胥家的劫难,却是他的好福气。
主仆二人登上马车,终是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车骑滚滚的黄土。
舂陵已经尘封在这里,再次忆起它,已然又是另一番天地。
………………………………………
璟山,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天下仁人志士无不向往,皆是仰慕年长风的圣贤名。可璟山众弟子只道,世人可能是没有见过真正的圣贤都长什么模样,才会误以为长成年长风那样的都是个圣贤。
半年的时光匆匆而去。流年似水,光阴不复。这一年,三师兄下山的时间比往常都久一点。二师兄一直呆在舂陵城,偶有书信,本来他的性子也不是会常写家书的,想来是不会再回来了。
胥华经此大变却没有表现的异常,年长风就老是贼溜贼溜的眯着眼精打量她。大约能猜到师傅的心思,她有个伤心失落的模样也是难得,总要瞧出一点才好。
不是她狼心狗吠,着实是伤身又伤心的事她不太愿意干。每天溜溜大师兄送给她的红豆儿鸟,跑到三师兄的房里写写画画,当然最喜欢的还是听师姐说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对了,她的师姐。一个奇怪却独有风情的女子,总是爱穿一身紫衣。
若说璟山上二师兄与她都不敢招惹的人,怕只有这位师姐了。那年众人下山走到一处镇子,那地方出了一件冤鬼索命的案子,焦的地方小官是头冒青烟。据说那冤鬼已经徘徊在镇子十几年了,最后年言妆三天破案的时候,二师兄和她就知道,这合该不是个能得罪的同门。
胥华问师姐,为什么她总是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年言妆这时就会冲她笑一笑,眼里尽是复杂难测的意味。
“我无法与你们这里的每个人交流,因为面对的都是愚不可及。我同你们来自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那师姐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是平等的。没有这一切你们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平等的,胥华想这世间万物要都担得起平等二字,那是不是就不会有她胥家几万儿郎命丧舂陵。不管怎么说,她心里了总是感激的,当初若不是年言妆出手解围。舂陵,或许会败的更早。
但后来她当了半年的洗衣奴后,还是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璟山众人,不要轻易找年言妆帮忙。
那时,淡看云卷云舒,山中日月轮换。她放下了,她以为她放下了,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下山。
又过半年,她寻了个由头离开时,最小的师弟年言星,差点没将毕生的鼻涕给她抹了。师傅其实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但是他老了,阻止不了当初的二师兄,自然也阻不了她。
师傅只问她;“小六,莫要辜负你父亲和你长姐的期望。他们都希望你好好的,在这璟山上安安稳稳的度过一辈子。你当真要去…报仇吗?”
胥华几乎是吼叫出来的。“不!我没有仇恨,我只是想弄清楚真相,谁也不怨恨。”
师傅,你不知道,我原来也想好好的放下,陪着您,在这座山上。可是,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你让我还怎么放得下?!
原来,一切都是阴谋算计。父母的死她可以不计较,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为了自己的信仰。但是那座城的秘密,她却不能放过,为了整个胥家军。
她带着幺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师姐告诫她不要再和罗生门的人联系。
第16章 我叫年华
永禧五十八年三月。
此时的胥华正呆在平昌城北的一个小院里。
平昌城,大禹的帝都。
半年前,她收到封神秘信件。然信中有信,一封是写给她的。
“舂陵之事内有隐幕,胥家遭变实为人害。若想探查,唯近大禹太子方可知晓。此中之事望详察,以还公道”
第二封信,却是胥仲宰当年舂陵之战时写给一个人的。不知为何没有送出,也不知是谁将这封信送到她手里。
“大师亲启;舂陵危机,吾念胥家将遭劫数。仲宰一身戎马,全先辈荣名。然君永是君,臣终是臣。心挂先人创业之艰难,小辈何罪之有?吾儿吾女,不知内情,欲求大师周全之,泉下亦可息。旧年往事,万勿重提。小女无辜,何其受累。唯有此事,不得终安。命贵不可言,安稳度人生,吾愿仅此。”
没有送到如今胥家家主胥锦的手中,反而送给她一个乡野丫头。究竟是谁,竟然拿整个舂陵城做赌局。长姐胥锦对当年的舂陵之事讳莫如深,书信来往中不肯再提,只说胥皓如今越发的内敛,令胥氏族人甚为欣慰。胥家已经为天下人不齿,卖主求荣,再也不是曾经威震几国的胥家军了。
胥华坐在小院中,逗弄着大师兄送给她的红豆儿鸟。你们能飞,却被困在这里。而我也能飞,却是自己将自己困住。罢了,这世上原也就没有几个人能够随心随行而活的。二师兄与她皆是如此,端看数十年后,他二人谁活的更好吧。
步入大禹帝都平昌城后才知道,为什么已经历经几百年的魏国会败给建国不过百年的大禹。或许这世上本就没有永存的帝国,因为安逸的久了,腐朽和保守便会慢慢吞噬这个国家的灵魂。
浮华锦绣的背后,是早已经被噬空的枯木。哀怨的□□无论再怎么悲寂,也敌不过历史轮回。一路所闻所见,百姓安居乐业,虽不是处处祥和安泰,但到底是比魏国,曾经的魏国强了不知多少。
两国交战,比的不仅仅是军强马壮,勿怪舂陵要败。年长风常常说,璟山不属于任何国土,他只认自己是天下人。胥华也深知,魏国被灭,是命理。自古以来,疆土纷争都是如此。国与国的界限,在她心中并不存在。
魏国,大禹,都不过是苍生棋子,更没有哪个人是她的仇人。
城败能够释怀,父帅为国谢罪而亡的一片忠心竟是遭人陷害却是无论如何要弄个清楚的。黑衣人,五封密旨,娇木珠,神秘信件,长姐突变,胥家遭难,赐婚圣旨,也都是要弄个清楚的。
人活一生,难得糊涂,但她不愿。
在幺儿眼里,两个月来,胥华几乎是没干过一件正事。平昌城虽大,可是她家小姐一天一个地方逛的匀称。相中了城南刘记糕点铺的丸子糕,看上了城东胡家戏院的俊俏小生,甚至是城西豪绅张家少爷养的一只狗也想抱回家去。
邻家女主人难产,胥华也头个跑去看热闹。误打误撞的还救了母子二人,惹得那家人拉着她直蹭鼻涕。
这天,二人在茶肆无事,听书生说书嗑瓜子。不过说的却不是古史英雄,而是当朝局势。
“话说最近这平昌城中啊。有三事,最为重要。其一,楚阳河修道之事,听说已经惹得皇上是龙颜大怒啊。其二,这左丞相公羊大人,六十大寿将至。各路达官贵人纷纷来贺,老爷子排场也是够足。这三嘛…这三…”
周围人一通乱哄,纷纷言说最近发生大事。
书生大笑两声,眼睛眯起,故作神秘道;“这三嘛…就是那醉桃院的头牌儿这个月挂出了牌子”
听罢,所有人大笑。有人道;“你这书生,圣贤书中莫不是出了颜如玉?”
闻言,又是一通乱笑。胥华也嗑着瓜子跟着笑。最后还是让幺儿从茶肆里拉了出来,委实是可惜,璟山上可没有这么多好玩的,白白被师傅禁了这么多年,少瞧了多少好东西。
傍晚时分回到宅院,前脚刚进院门,邻家柳曹氏便为着上次儿媳妇难产之事来道谢。二人好好招待了她,唠些闲话家常。柳曹氏见两个女子温顺有礼,又于她家有恩,便是越发的喜欢。送走柳曹氏后,胥华便让幺儿退下。自己呆在房中写了一封书信,第二天清早又吩咐幺儿将此信交给柳曹氏。
晚上,胥华正待睡下。突然,屋中窗户一阵响动,她惊觉起身。桌边坐了一个人,烛光微弱,模糊的看见人影。
“谁!”
那人影不动,声音却传来,是男人声“胥家二小姐,这进了平昌城。莫不是就要过河拆桥了?”
胥华心下一松,已经知道是何人了。她轻嗤一声道;“钱财交易而已,何来过河拆桥之说。我出钱,你们办事。怎么?罗生门如今也要谈情分了不是?”
黑影依旧不动,声音再次传来,听不出情绪。“罗生门这两年为你探了不少的事情,连你现在的邻家马夫都是我告诉你的。怎能说没有情分呢?”
胥华看着那黑影,突地冷冷道;“方夜尘!你少来这套。我已经说过,不需要罗生门了。江湖规矩,见钱办事,各不相认。如今你又来找我,不怕坏了这规矩吗?”
这次,幽幽烛光下,那黑影渐渐逼近,可模糊看清容貌。胥华只觉得方夜尘那双狭长的桃花眼,总是阴沉诡异。这人,她不喜欢。若不是各有所需,断断是不会招惹的。
“规矩?你我互为有利,便是规矩!胥华,你还需要罗生门。这平昌城,你才刚刚开始!”他语气阴森低沉,只让人不舒服。
在这平昌城内,若是有罗生门相助,怕是会省去不少麻烦。只是…胥华只一瞬的犹豫,便开口道;“谢谢方少主的好意。只是胥华已经决意,从今往后只靠自己!方少主还是请回吧”
明明不冷,可她坐在床边,手拿烛台却感到丝丝的寒意。屋内空荡荡的,丝毫是不像有人来过。
方夜尘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话。
“胥华,我怕是这世上知你事最多的。我不急,你迟早还是会回来找我的。我只管等着便是。”
方夜尘所说的话,她不是没有心动过。但是既已经决定走下这条路,便不能再与罗生门有任何联系了。不让人抓住把柄的唯一方法,就是自己没有。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是不是真的还会再去找方夜尘,若是有,那便是被逼到绝路了。
………………………………………
幺儿给柳曹氏送信半月后,小院来人了。胥华留幺儿在家,独自一人跟着来人去了城中最大的酒馆。临走时,幺儿一直问胥华怎么回事,但是她实在懒得解释。这处宅子,是她精心选的。柳曹氏的儿子是丞相府的下等马夫,适逢左丞相公羊瓒大寿,便是下等马夫自也能时常见到些尊贵的主子。
胥华随人进了二楼雅间,便看见屋内上座的女子,还有几位婢女和小厮侍立两旁。这女子她曾经见过,在大禹的营帐内。原来那青衣女子就是人人传言的第一女谋士,公羊晴!
上座女子清冷高贵,又给人淡淡疏离感。胥华上前几步,拂了拂身子。
“民女年华,公羊小姐安好。”
从今天开始,她叫年华。抛却姓氏,也要寻得一个真相。
年华,年华。你的人生这才开始。
第17章 初入府内
公羊晴看着她,面前的桌案上有一封信,正是前些时日年华手书的那封。
“这封信,是你托人送达?”
“正是民女手书”她恭谨回道
“信中所言,可是你本人所想?”
“正是。”
得了回答后,公羊晴便细细打量年华,直看得她心惊。年华到底是历练涉世不深,兵行险招实是无奈之举,在气势上便输了半截。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稳重,脑子里回想大师兄平日里是怎么个稳重法。
良久后,上座之人才又开口,却是厉声厉色。“你可知这平昌城中有多少像你这样的人,投机取巧,自认聪明!”
年华顶着她的目光,想着一鼓作气,万不能再而衰,三而竭了。“这平昌城内谁不想入太子府,来日富贵荣华。年华鄙陋,但是也想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公羊小姐与我同为女子之身,若代为引荐,年华必感激不尽。”
公羊晴却不怒反笑,道一句;“你倒是实诚。”
“年华也是一个俗人。无奈身为女子,自知想做之事要比男子艰难。你我同为女身,应当明白。若是有才,不愿空负,只蹉跎了韶韶年华。”
二人一问一答,绷紧了这气氛。年言晨曾经说过,忽悠人实乃也是一门学问。你既要明确表达了目的,又要不着痕迹的套了近乎,最后还要皆大欢喜的办成了事。
公羊晴再次拿起手中之信。“既然此信为你所写,那便说来听听吧。”
“历来大河之边,农业发达、经济繁荣。我信中所言,乃最近城中热议的楚阳河开挖河道一事。”
公羊晴看着她,那态度很明显。你说出个名堂来,我才信你。
年华定定心,继续道;“楚阳郡乃大郡,是大禹重要产粮之地。但楚阳河每年都有河患之忧,朝中几乎每隔几年便会斥巨资修缮堤坝。不知我说的对否?”
“不错,楚阳河治一直是圣上头痛之事。”公羊晴浅泯了一口清茶,如是道。
年华得此肯定,底气又足。“两年前,五王爷向皇上提议,开修河道。一来解水患之忧,二来惠及更多地方。但因工程不善,发生民事□□。”
那天,直至傍晚,年华才回到小院。幺儿一直追问她是何情况,但她也是心中忐忑不安,不愿不多说。那封写给公羊晴的信,她思前想后,更是字字斟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公羊小姐亲启;民女年华常艳慕小姐,得伴太子左右。吾听说楚阳之事使百姓遭难,心下不忍,略有拙见。楚阳之事,难处有三。一是财物资金;二是百姓迁移;三是制度体系。大禹刚历魏禹之战,国库空虚。然富不过商,可由富商集资,允其便利。与各大钱庄商议利息集资,解财政之忧。百姓背井离乡,心生不满。可由皇室贵人,代天子之尊安抚民众,解迁移之忧。钱银拨款,工事布置,调动人物,实地考察也需建立相应规制。如,审查之制,评选之制,褒奖之制。。。。”
……………………………
公羊晴坐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婢女嫣儿想起今日酒馆之事,不禁道;“小姐,这种人咱们见多了。攀龙附凤之徒,何需跟她浪费什么时间。”
公羊晴只道;“我自有分寸。”
太子爱才,这人于楚阳河治之事,一眼针断利弊。其应对之举不看精妙与否,单看胆性如何。审查、评选之制,便是朝中御史台那帮子人,又有几人敢说出来。此人若是引荐给殿下,未尝不是于自己有利。
…………………………………
太子府邸的尊贵威严,进门的时候她才算是真正觉得一二。怪不得天下的人,都削尖了脑袋的想要进去。自那日酒馆相见后,一连几日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年华也着实纳闷,想那公羊晴该不会是嫉妒自己美貌与才智一身,将她视作路人甲了吧。
本来,她也没抱什么太大的希望。那信中河治之说,不算上策,却一定是最有效的法子。只是这法子实行起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正因如此她才敢说。也就是要那公羊晴瞧见,她敢说!但如此以来就要有两个极端结果了,一是极其欣赏,一是极其厌恶。
越想越是心烦,连着几天上火,嘴上出了好几个燎泡,疼的她直哇哇叫。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
年华也着实是个乡下的土包子了,进府的时候,只嫌那门略显寒酸,连一路达官贵人的府门都比不上。殊不知却是自己眼歪了,皇家贵地,入个门也是繁琐。
领路的管事专门解释说;“太子府除正门外,左右各六道偏门。正门迎天子之尊,也为太子专用。正偏门乃皇亲国戚尊享。就连公羊小姐也只能从偏三门入,此门是偏五门。”
管事也说公羊晴特意吩咐过,她身份多有不便,府中多为男子,特意寻了一处人少僻静的院落。可这厢却还未走到房门,便又生出事端来。
一位穿着素青色长袍,手提鸟笼的年轻男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陈管事见此情况,立刻走上前语气恭谨,弓腰行礼道;“闫公子安好,这两位是府中新来的客人。”
那男子掂着手中的鸟笼,连看也不看面前的陈管事,只拿木枝逗弄笼中的翠毛色鸟儿,边逗还边说道;“怎么,如今这太子府,什么人都能进了不是。哪儿来的山野丫头。”
年华神色淡然杵在那里,心里却是极佩服这位仁兄。她穿着虽说还称不上华丽,但也是干净整齐,哪里瞧得出山野气息来。他却是一眼看穿本家,嗯,太子府里果然能人众多!
陈管事听后,腰也敢没直起来,继续恭谨道;“闫公子说笑了。这姑娘是公羊小姐亲自吩咐引进来的。就住在这院中,还请闫公子以后多多照拂才是。”
那男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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