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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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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今日,她是胥家二小姐。
  大堂内,胥锦听禹珏尧此番说话,知道定是与昨天年华写的纸笺有关。年华没有具体说过那纸笺内容,她如今也不得而知,只好顺着他的话附和几句。
  “大小姐,这二小姐的病当真就这么严重,连出来视人都是不可吗?太子殿下可不比闫某啊,闫某人微言轻,可是殿下在此,还是请二小姐出来一见吧。”
  闫成文突然弯腰行礼发问,脸上依旧挂着招牌笑容,皮笑肉不笑。
  “闫公子实在是说笑了,若是嫌我们平日里招待不周,大可直言提出。尊客为大,不必拘谨。只是这二小姐,也不仅仅是身有重病之因。她与殿下有婚约在身,天下人皆知。未出阁之前便如此相见,怕是不妥吧。”
  年言晨对着那闫成文,一下把球踢回去,且踢的干净漂亮。
  内室中的年华不禁好笑,连那莫名其妙的婚约都能被拿出来消遣当说辞,怕也只有年言晨能想到。
  闫成文明显是没料到年言晨会这么推脱,难得的脸黑了一次。
  婚约是圣上亲赐,谁都还没有这个资格能说道上几句的。包括堂上那个人。
  禹珏尧这个婚约当事人却显得沉稳许多,只挑眉淡笑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孤与二小姐确实不能这般情景相见。只是…”
  话未完,却被一道女生打断,声音来自内室。
  “君子之交淡于水,见或不见,皆是无碍。我猜殿下今日想说的,是与昨日我提问的三个问题有关吧。今日,殿下肯现身一见,想必也是心有所感。”
  这声音不是年华的,胥锦与年言晨都明显一怔愣。是年华身旁婢女染儿的。
  而闫成文听后,微皱眉头,这声音熟悉,但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原来昨日染儿从内室出来后,曾在他面前开口传达年华的话。只是一个婢女的清淡一语,难以令人记住罢了。
  “胥二小姐三个问题,可当真是把孤给难住了。想不到二小姐玲珑心思,着实令孤惊叹。当年舂陵之战,想必二小姐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物吧。”
  禹珏尧的话不浅不重,却三分肃穆,三分思忖,让人包裹在强大气场之中。
  “战争无情,百姓受难。当年家父自刎殉城,实是一城生灵所系,无奈之举。如今我问殿下三个问题,未尝不是如此想法。可无论当年如何,都应谨记前人教训,适用当下。殿下还我一个‘零’字,又可曾顾忌到这东北几千万人的性命。”
  若说禹珏尧的话是石,坚硬不摧,那么这番话就是水,柔软却直接冲击要害,让在场众人无不惊骇。
  这天下敢直指太子如此问话的,除了圣上,竟还有一个这边城的柔弱女子。
  “二小姐果然好胆魄,孤甚是佩服。只是隔着屏风聊了半晌,这会儿子,怕是那羌族首领已经不在城内了吧。”
  禹珏尧看向那屏风后影影绰绰的身影,嘴角起了一丝不明深意的弧度。眸中如深潭之水,不能见底。
  “殿下想必早就已经猜到了,不派人阻拦,可也是担忧这三方势力之平衡?”屏风后再次响起女子清脆的声音。
  三方势力,舂陵、羌族…还有更靠北方的魏郸。羌族首领一旦入城,就不仅仅是舂陵与叛族之间的矛盾了。
  而今日一早,年华命年言晨大开城门,按照禹珏尧的吩咐,迎那羌族首领入城。却又让人半路设伏劫人,将那首领捆起来绑走,马不停蹄,送到北征军所在地,留仙镇!
  一场自演的戏码,保全了舂陵,也将祸水东引。可是瞒不过他,但年华知道,若是胥家想出来了破解之法,他便不会阻挠。
  因为胥家的价值已经体现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孤只是想看看你还能想出什么计谋来。果然,你没有令孤失望。看来胥家已经将那首领送到北征军军营里了。”
  年华与他屏风之隔,却还是忍不住心中颤意。这人比三年前,更加难以捉摸。她的每一步,他都猜到了。
  民间传言,羌族与魏郸这些年多有商贸往来,走的很近。空穴不来风,二者之间多半是有些猫腻的。如此一来,羌族与魏郸的野心也就不言而喻。
  魏郸王丢了魏国后不甘心,必会认识到曾经胥家军的重要,妄图收回旧军之心也是人尽皆知。天下人也都知道舂陵与魏郸之间的关系,这是人心舆论,不是谁能左右的。即便如今的胥家明哲保身,在旁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羌族首领进城后,胥家若真如闫成文说的那样,将其谋害,后果不堪设想。舂陵与羌族之间矛盾必然激化,后者再也不会抱有策反舂陵共同对抗北征军的念想,甚至可能出兵攻城!
  而依着魏郸与羌族的关系,这事怎么管都是不对。一定会使其中一方遭损,所以不管不顾方是上策。但这么一来,必使羌族与舂陵寒心。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轻易间便瓦解了三方。这果然是他的手段,当世无人能出其左右!
  她将这□□烦送走,且是送到北征军军营中,谁人能说她错。胥家如今为大禹之臣,为北征效力,没有错!避免了与叛族的正面冲突,更是没有错。
  昨日,太子未曾现身,闫成文不过是太子府谋士,不能命令胥锦做什么事。当然也就不存在违抗命令之说。但为了面子上能过得去,胥家还是自演劫人,不将事情明面化。
  她猜到禹珏尧已经来到舂陵的第一个原因便是这番心计城府,闫成文不会有。除了他,旁人也不敢有。
  而这第二个原因是决策!
  闫成文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能支配各方势力。当然,也可能是在帝都平昌就安排好了一切,受命而为。可是北部情势复杂,变化多端,一环错,环环错!
  所以最高的指挥决策者,一定身在其中,观察各方情势,执掌风云!就犹如昨日的难民进城,便是她的一个试探。
  第三个原因,是闫成文。
  她始终怀疑,若是今日来的是阁老公羊晴,他或许会不在。可是闫成文不行,才三年,他怎就会如此信任一个人。甚至可以派他独自来这舂陵周旋势力。
  但其实这么多的原因加起来,都不如一个猜测,他不会放任百姓颠沛流离,忍战火之苦的,所以一定会亲自前来。
  仗,有不得不打的原因,但是这天下从来都不是靠武力守住的,他深谙此意。
  思绪回归,年华拿着手中的纸笺,盯着上面的‘零’字,沉重闭上双眼。
  “殿下,我常闻当年圣上与纯慈皇后开疆拓土,不抢百姓一粒苦粮,不夺民众一寸金银。所到之处,皆是夹道相迎,终是推翻□□,建立大禹。我斗胆说一句,大禹国起,不在君,而在与民!”
  “君者,民之源也;民者,君之本也。如今的北方,人心惶惶,柯达玛一族的鲜血仍浸染着那一片他们世代居住的草原。羌族与百洛叛乱固然可恨,可是正如那些逃难至此的异族之人,他们又有何罪?君可战,但胜败兴亡,民皆苦。”
  “这番话,不单单为舂陵所说。殿下乃一国储君,必要心不存魏禹,然存天下!”
  心不存魏禹,然存天下…
  这话是三年前,薛老拖顾珏暔捎给她的那封信中提及的。薛老,他其实第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故人之女,因她和她的父亲,太过神似,不论样貌还是心性。
  三千世界,三年光阴,三寸相知,他和她终于再见。这一次,不是南方,而是北方。


第118章 被他识破
  大禹永禧六十一年六月二十三日; 羌族首领被擒入北征军。羌族与北征军之战一触即发。东北之地,难民逃窜,战火纷飞。
  自上次一谈之后; 景穆太子惊现舂陵城的消息不知怎么就突然传了出去。北征军主帅派了两千将士来到舂陵,驻守城内; 保护太子殿下。
  令年华惊奇的是,年言妆也在队伍中。
  年言妆住进了胥府; 却是以年言晨师妹的身份。年言星被年言妆强行留在了北征军内; 璟山上其他的人还不知道年华的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些时日,因着禹珏尧也在府中,年华极少出房门。一来怕两个人碰见,二来是要坐实那‘胥家二小姐’病重之名。
  但时间久了,依着她的性子就难免憋屈。年言妆来的第二日,要与她一见。年华便令染儿留在房内,自己覆了面纱从后门出去; 与年言妆街角相见
  二人一路走着; 见舂陵这几年从一座边地沙城; 到如今的繁华商贸; 都是好不感慨。
  “师姐; 你托信要我下山。我有事未及时赶到; 不过这一路道听途说,你与顾侯之间…”
  年华这话在心里拿捏了很长时间才犹犹豫豫的问出口。民间传闻的厉害,她有些为师兄担心。那年她离开帝都的时候; 也不是没有察觉三人之间的事。
  年言妆却是听到这话后,眸光一沉,半是讥讽半是无奈的一笑,道;“我与他,不知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的。如今公羊晴也带人来到了北征军中,想来与殿下是一前一后的。我来舂陵,多半也是不想在那里尴尬。”
  “公羊晴也来了?这倒是有的好看了。师姐,顾侯他…总归是心里有旁人,你这么跟着他,怕是…”
  “怕是有些不要脸?”年言妆突然扭头明丽一笑,替她说出了接下来的半句话。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年华觉得自己越解释越黑。但她心中要说的话,其实多多少少都是这个意思。顾珏暔是个重情义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对公羊晴如斯。
  她其实心里更偏袒自己的师兄,那时年言妆被贼人抓去,她亲眼看着年言阳是怎样一副寸断的模样。她心中实在是不忍,但也无奈。
  “小六,我随他一路北征,不是因为这个。我有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他心中有公羊晴,这我知道。但我同你不一样,我喜欢上谁,就要去争、去抢。爱要光明磊落,败也要轰轰烈烈。”
  “当年,殿下在你与舞雪檀之间摇摆。这是男人的劣根性,确实恨人。如今顾珏暔他…也一样。你当年不愿意争,可殿下还是为了你弃掉了舞雪檀。诸事本没有对错,谁都说不准。”
  “你…说什么?”
  年华怔在原地,不再走动,直盯盯的看着面前的年言妆。
  年言妆回头,见她神情,霎时明白过来。
  “这事倒是一直忘了告诉你。听顾珏暔说,你走的那天,殿下与舞雪檀说清了一切。珏暔说他们之间十数年的情义,相知相扶,从年少开始,却还是没能经历过去。后来,舞雪檀被送回了淮南,这倒是我亲眼看见的。那小娘子是个骄傲的主,走的决绝。”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喧嚣杂乱,她站在那里,怔神静立。
  年言妆见她不开口,便又思忖着说出一番话。
  “殿下如今还不知你是胥家小姐,只是现如今二师兄与我都与舂陵扯上了关系,时间久了,难免被拆穿。这里是个是非之地,北征军过些时日怕是要借道舂陵的,到时你与殿下之间…就不得不见了。”
  “北征军不会借道舂陵的。”
  年华呐呐出口一句,调整了神情抬头看她,已将所有情绪掩去。
  “你怎知不会?羌族与北征军驻守地方之间是有一条近道,但都是沼泽泥泞之地,根本无法行军。若不借道舂陵,如何攻打叛族。”年言妆疑惑问出口。
  年华又慢慢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
  “北征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是羌族与魏郸的战争,或许…还有舂陵。”
  年华为年言妆一一分析,包括那日写的三个问题。
  柯达玛一战后,北征军已经消耗颇多。若是再前行,天时地利人和皆需考虑。她问北征军一共备下多少冬衣,其实就是在问天时。若是准备充足,必是做好了长期的准备。
  而借道行军的路线距离,便是地利。禹珏尧的回答已经很明显。‘零’,便是零准备,零距离。北征军不会再动了,但也不会立刻就走。就在这北方,威震各势力。
  而那最后一个问题,她问的是魏禹之势。
  禹珏尧既然亲临东北,就不会空手而归。叛族与魏郸的问题怕都是要解决的。可自己不出手,那就只有狗咬狗。
  前些时日的叛族首领入城就是一个苗头,他要激化二者之间的矛盾,坐收渔翁之利。东北动乱,一举拔除掉所有的隐患。
  她问他魏禹之战结束了几年,一是想试探他,二也是想提醒他。
  他回她‘零’,已经表明在他心中,魏禹之战从未结束。而她想提醒他的是,前人之血在前,这么做的后果很有可能是再一次生灵涂炭。
  而他之所以采用这种办法,怕的也是落天下人口实。
  年言妆听她一番话后,长长舒气,叹道;“这做法,很太子。王权之人该狠辣的时候,不会心软半分。哪个帝王的江山,不是白骨垒成的。太子殿下这做法,也算是未雨绸缪。将来若是羌族与魏郸联合复国,流的血怕是要比现在多得多。”
  年华见她感慨,气氛沉重起来,故意打趣说;“师姐这莫不是跟在顾侯身边时间长了,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年言妆无奈一笑,瞪她一眼,道;“多愁善感离我太远,不过这一路北征下来,确是见了不少。所以才有几分理解殿下的做法。那柯达玛一族的凶狠残暴你是未见,若是见了,也恨不得剜了他们。这样的部落,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交谈间,二人正好走到了城中最大酒楼的下面。正想着上去坐上一会儿,却从店门口迎面走来一个人,二人与他正好迎面撞上,躲都都不了。
  闫成文。
  “闫公子也来此处吃酒?”
  年言妆客气打招呼,心中却是暗叫不好。年华此刻虽然轻纱覆面,但…凭她多年看言情剧的经验,这基本没啥毛用。莫要被这家伙看出来了才是。
  闫成文作揖行礼,也客气淡笑。
  “哪里是闫某要来,不过是陪殿下出来走走看看这边城的风土人情罢了。巧的是殿下在楼上正好看见了二位姑娘,想请赏个面子,上去坐坐。只是年姑娘身旁的这位小姐…却不知怎么称呼。”
  闫成文一双眼珠子转到年华身上,满脸笑容中渗出的意思很有深度。
  年华只感觉他的一双眼看的自己很不舒服,像是要把她给看穿了。但她又不能开口,只能尴尬站着。心中慌乱,不想那人也在。
  “我一个朋友而已,她有些不喜生人,闫公子莫怪。既然是殿下邀请,自是不能推脱。不过我一人上去便好,我这朋友就在一楼大堂小坐便可。”
  年华最终还是没有上去,坐在大堂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直懊恼自己怎就这么耐不住性子,到底还是给碰上了。
  那闫成文分明就是在堵她们,至于…那人是何用意,她有些心慌不敢多想。只期盼不要被拆穿才是。
  这厢年言妆一进二楼雅间内,便看见矗立在窗前的白衣俊朗之人。
  “这房间的视线果然是好,窗子也够大。怕是殿下从街头就看见我了吧,现在才来请年言妆上楼,还真是给足了面子。”
  白衣之人身姿不动,依旧负手背立,低沉磁性声音却是响起。
  “她什么时候来的?”
  年言妆无语一撇嘴角。心中暗叹,看吧,果然是没毛用的。
  “随我一同前来的东北。她爱玩闹,到军中找我。殿下在舂陵,她本不欲过来,但是二师兄年言晨正好在此。小六从小就与他关系要好,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在我启程后还是跟过来了,今日才到。”
  年华在大堂里如坐针毡的不安,一直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年言妆从楼上下来。她二人出了酒楼,年言妆特意召了一辆马车,二人乘车交谈。
  “你不能再回胥府了。舂陵若是还想待,就到城中找间客栈住下。你姐姐那里我会替你瞒住的,说你先回了璟山。”
  年华垂眸一沉思,犹豫问道;“他可是认出来了?”
  年言妆点点头,有些担忧的看她。其实住到客栈还是有破绽的。既然同为年言晨的师妹,为何一个住在府中,一个就要住在客栈。但是府中人多口杂,怕是要说漏嘴的。
  “明天我要去趟胥家军军营,有些事必须要问清楚。之后,我便离开舂陵。既然‘胥华’阻止不了他,就该‘年华’来。”
  马夫将车驾到了城中的一家客栈,年华下车后,年言妆急匆匆返回府中,去交代年言晨别说漏了嘴。
  走之前,却留下一句话,让年华夜里辗转难测。
  “小六,除了三师兄,璟山上恐怕还有太子殿下的人。他与三师兄,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你说我托人传口信要你下山,但我从未做过。”
  年华心惊,年言妆说的话在她心中翻起波浪。这位师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同门的?
  这世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是纯洁无暇的。便连从小亲厚的同门亲人,一个一个都背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今日也没有问年言妆为何北征,因为不必,这是她的秘密。
  明日,到军营见过聂叔叔与杨谭之后,那密信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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