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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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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们就等着我们犯错呢!那景穆太子于朝堂之上公然侮辱二姐,使二姐遭天下人耻笑!胥家已经这般,不能再出丝毫差错!”
  胥锦见他激动,心中恼怒,右手执起,就要给他一巴掌。可胳膊抡到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去。只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咬牙道。
  “舂陵如今是夹在中间,情势微妙。可这也不是你如此草菅人命的借口!我们与那些部落并无勾结,自然是问心无愧!朝廷的人也不是傻子,北征若是借道,我们自会大开城门迎之。可是如今那首领就在城下,朝廷的人也在府中,这样的局势就是你想的吗!”
  年华见他二人已经红脸,自己也多多少少听懂一些。心中一番计量算策,考虑这话要如何出口才是。
  “长姐,皓弟,可否听我一言。”
  “你说。”胥锦平复心中怒气,良久后才开口道。
  年华走到胥锦与胥皓中间,不动声色将二人隔开,徐徐开口道。
  “如今舂陵犹如中之傀儡,丝毫差错便是万劫不复。那北征大军征的可不仅仅是叛乱部落,也有可能是我们舂陵!军师杨谭曾教诲过我,军国乃是一体,自古以来,军中之事也是朝堂所系。”
  “朝廷不是不信我们胥家军,而是无法信。大禹忌惮的不是叛族与舂陵的关系,而是叛族、魏郸与舂陵三者之间的关系!所以这些难民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如何作为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此话一处,另外三人皆是震住,一阵沉默。胥锦扶着桌沿慢慢坐下,神情肃穆,许久后才开口。
  “华儿说得对,魏乃我胥家军旧主。这些年朝廷待舂陵不薄,要的就是我们一个忠心态度。可是魏禹之战毕竟才过去五年,魏郸王明里暗里多次派人前来。我不欲胥家再卷入纷争,可在旁人眼中却并非如此,这才是症结所在。”
  胥皓却仍旧不服气,破口道;“我们胥家都被逼到这份上了,他们为何还要苦苦猜忌!北征军与叛族之间是泥沼之地,若要讨伐必要借道舂陵。他们竟还如此对我们,左右都不是人,还要我们如何!”
  胥锦狠狠瞪他一眼,后者才肯闭口作罢,但依旧一副不忿神情。
  年华却扭头对年言晨凛然道;“师兄,景穆太子最重百姓,此事万万不可传扬出去。皓弟想要用此来证明忠心,却恰恰犯了忌讳。你我现在要赶快赶到城门,将所有难民迎入城中。”
  年言晨颔首以应,胥锦也同意了。年华匆匆嘱托她几句,便与年言晨一同赶至城门。
  舂陵城墙之上,年言晨一声军令,城门大开。并且张贴告示榜文,将善待所有入城百姓,无论族别。
  年华盯着那城下的难民,以及不远处羌族人刚刚扎起的营帐,又陷入深思。
  羌族自知一族之力无法对抗北征军,所以才想要拉上舂陵一起将这趟水搅浑,故意引起大禹猜忌。若是成功,便多一援手;若是不成,便少一劲敌。
  军国,军国…军为国,国附军。只是那叛族与魏郸之间是否真的如民间传言一般,早已勾结。
  朝廷怎么作想,便是那人怎么作想。这一次,不再是别人的智斗权谋,她要守护的是她的家,是这座城!
  年言晨安排过后,又来寻她,顺便将一封书信交在她手中,道;“小六,果然让你猜对了。这闫成文的书信这么快就到了,看来也是一直关注这些难民的动向。”
  年华打开,只有十六个字。
  ‘胥军之名,果如传闻,圣上之幸,百姓之福。’
  她没猜错,闫成文既是那人派来的,那便是一样的心思。不管这场风云局势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对这些难民置之不理的。
  这才是王,天下帝王。
  年华将信件封好递还给他,嘱他回府后将这信给胥皓看一看,也让那小子长长记性。
  年言晨听她提起胥皓,却是叹气,道;“这小子近年来是越发猖狂了。你姐姐虽然如今治家出色,但一直怜他尚幼便没了双亲。所以管教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我身份又尴尬,还未与你姐姐完婚,自也不好多说什么。”
  原来,年言晨这些年虽然打动了胥锦,但是于婚事上胥锦却是绝口不提。他懂她的心思,胥皓尚年轻,历练不足,她没有办法将家族重担交给胥皓,只能将自己的婚事一拖再拖。
  听他如此一说,年华顿时想起林中胥皓坑杀活人之事。这弟弟是有些变了,舂陵之战或许给他的打击太大了,毕竟他当时还小。
  “皓弟那里我与长姐会注意的。只是如今情势危急,先将他禁足再说以后吧。目前,还是应付叛族与府中的闫成文最为重要。闫成文此番来信,难民被害之事恐怕已经瞒不住了。那闫成文是太子府中的谋士,也并非是朝廷命官。他代表的更多是景穆太子,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让这位太子舒心。”
  年华一边装信,一边说,未曾察觉年言晨越发疑惑的目光。
  “你怎知道这些,那闫成文来的时候确然是一口一个太子殿下,我们只猜测他是太子手下官员,但谁都未曾说过他是太子谋士。还有,你为何能如此洞察那景穆太子的心思?及时想到放这些难民进城。”
  年华怔愣,一时不察,说漏了嘴。南去帝都平昌的事不是不能说,只是长姐定会恼怒,将她禁起来的。而且其中还牵扯到当年舂陵城的真相,就更加不能说了。
  她抬头,含糊一笑,道;“我猜的呗,这…”
  “报!”
  话未说完,便被一小兵打断。
  年言晨无暇再顾其他,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小姐传口信,说要让羌族首领入城!”
  “什么!”
  年言晨与年华双双齐声惊呼。这难民入城是为了彰显军名,为了百姓。可这羌族首领一旦入城,岂不是坐实了勾结反叛之名!
  胥锦怎会如此荒唐做法,怕是…府中其他人下的命令吧。
  年华与年言晨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懂一些信息。
  胥锦不会如此,但传的又是大小姐的命令。那就只能是有人要求她这么做的!而能命令的动一家之主的人,不是那府中的贵客又会是谁!
  “师兄,我要去见那贵客。这次舂陵之危不仅仅是灾难,它更是个契机!是胥家军的契机!”
  天下人只道他们夹缝生存,可世事两面,有反必有正!若是此番能博得那人对胥家军的青眼,又当如何…
  众人都只看到这北部诡谲风云,可天下之局呢?聪明如他,又会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
  年华说的见,却不是直面相见,而是曲线偷见。
  此时,年言晨、胥锦、闫成文与年华都在胥府议事大堂内。不过有一人却是隐于内室屏风之后,不为人所知,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年华。
  年华在屏风后将众人之话听入耳中,闫成文依旧是印象中那般,进退有据,绵力藏针,说话三分余地。
  年华与年言晨猜的没错,迎羌族部落的命令确实是他下的,胥锦只是照办。
  “闫公子要我军开城门放那羌族部落的首领入城,却不知是开的什么玩笑。言晨愚钝,那羌族是北征的反叛部落,我舂陵如今既是为朝廷效力,又怎可与那叛族首领同流合污。”
  年言晨先开口挑明,话说的是客气恭谨。令不得不年华感慨人果然善变。璟山上的二师兄与眼前这个,早已不是同一个人。长姐也不是印象中的柔弱样子了,大家之主的风范威仪尽出。至于皓弟…她不由慌心,不再让自己多想。
  屏风外,闫成文的声音响起。
  “年将军自是说笑了,叛族终归是叛族,要他进城也不过是诱敌之策。那首领此次没有带兵前来,岂不是个绝佳的机会?他来作何,你我心知肚明,不会与胥家兵戎相见的。”
  胥锦看看年言晨,随后又看向闫成文,道;“闫公子之意我们大概明了一些。只是如此一来,舂陵与羌族必会有一场争斗,届时以我舂陵兵力,怕是不多…”
  “难道胥家只想要明哲保身?朝廷这些年又赐封号,又赐钱粮的,胥家便是如此作想吗?若是没有朝廷的资助,舂陵怎么会五年之内便繁华如此。商贸通达,有了实力,便不再顾忌朝廷旨意么?”
  闫成文一摇手中折扇,似笑非笑的轻松语气说出这番话,却是无一不透露危险。
  “闫公子说笑了。舂陵如今是大禹之城,食君俸禄,担君之忧。与羌族一战,自是责无旁贷。只是军需物资尚不充分,所以不能冒然罢了。还有那北征大军,日后若是借道舂陵,必也是需要供给的。”
  胥锦淡笑回他,一番话说的也是滴水不露,来回间又将球抛还给闫成文。
  “那就如此定下便可。羌族首领入城后,端看你们胥郡王府怎么应对了。闫某同你们一样,都是担君之忧。舂陵如今的处境明眼人都知道。可是太子心中怎么想的,我们还都得好好掂量掂量才是。”
  年华在屏风后听到这番话后,无奈一笑。然后又将染儿招至跟前,附在她耳朵上偷偷嘱托几句。
  染儿也是个机灵的丫头,当下便出去进入大堂,向众人行礼。
  “禀大小姐,二小姐有事要请姑爷去一趟。”
  胥锦与年言晨眸中闪过惊意,不知那屏风后的人想要干什么。是年华主动要求在幕后听他们谈话的,虽不知这丫头要搞什么鬼,但还是依言照办。这会儿子却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闫某听说这胥家二小姐身染恶疾,已经重病卧床多年。却不知此时打断议事,有何深意。”
  闫成文遥遥扇子,目光瞥向那屏风后,意思明显。
  “闫公子说笑了,家妹却是重病在身,常年不见生人。想来应该是出什么事情了,言晨,你速去看看妹妹吧。”
  年言晨拱手告辞后,便踏步走到内室屏风后。内室与大堂相距不远,在此说话必会让人听到。二人便又从内室侧门进了旁边的房间。
  “小六,你这欲拒还迎屏风后的戏码师兄我怎么瞧着越来越像是会见情郎的。说吧,什么事。”
  若搁往日,年华必会忿他回去,只是现下一件事情压在心口,犹如巨石压顶,让她无暇他顾。
  “师兄,来的贵客中,可还有其他人?”
  这话她问的小心翼翼,绷紧的琴弦,轻轻一拨,便会断了。
  “有,随从不少。”
  年言晨随口一回,不甚在意。
  “当中可有显眼之人?就是那种一看,便不会忘却的。”
  “没有,皆是平平无奇。”年言晨再回,已经有些发觉她的不对劲了。那些随从他怎么会在意,这都多少天前的事了。
  “小六,你可是发觉什么了?为何如此相问,难不成还要有什么其他的人也来了舂陵?”
  年华垂首,一丝清浅笑意挂上嘴角,像是突然了然了什么事情。
  “不对,他一定来了,我能感觉到。”语气中夹杂丝笃定。
  年言晨疑惑看她自言自语的模样;“他是谁,你究竟发现什么了?”
  年华却猛然抬头,对他暮然一笑,道;“师兄,让染儿替我写一张纸笺,再让那闫成文带回去细看。看他明日如何反应,便知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
  胥府客房,夜。
  “殿下,这胥家二小姐所写到底是何用意,还非要我带回来细看。”
  闫成文站在桌案前,看着那灯火下细细纸笺阅览之人。
  这些时日,殿下没有表明身份,易容进入了胥府,于是事事由他出面解决。但实际上,仍旧是禹珏尧一手裁决。
  禹珏尧看后,只拿笔在那纸上豪迈一挥,道;“明日还给那胥家二小姐,且孤还要见她一见。”
  “殿下要见这胥家二小姐?”闫成文不由惊问。
  禹珏尧既然易容,就是不想招惹是非,怎么如今竟还要如此招摇。
  “当年舂陵一战,孤与顾侯都感城中指挥另有他人。否则攻城之计,怎会被轻易化解。降城以后,顾侯寻那驭音山峡埋伏之人,却是半分不见踪影。现在看来,这病重多年的胥家二小姐,能想出这番问题,怕是不简单。孤倒是想会一会。”
  闫成文听他提起与顾侯的战场旧事,自己不知多少,一时应答不上。但想必太子也不是说给他听的,便也只附和两句。
  烛光下,他又看向那太子手中纸笺,上面只写了三个简单的问题,却让太子看了整整一个时辰。
  北征大军备下多少冬衣?北征军驻守地留仙镇与叛族最近的距离是多少?魏禹结束了多久?
  胥家二小姐的这些问题,怕是提到了这位太子爷的心坎儿里。


第117章 三寸相知
  晚间; 年言晨来找年华,问了一些璟山的事情。二人坐在桌旁,谈论起来。
  年华只告诉他年言妆如今在北征大军中; 其他的都没有多说,包括年言阳鬼才公子的事情。
  年言晨只惊叹一句; 小五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就闯到了北征军中; 怕是那北征军多半要死人无数的。
  年华呵呵两声尬笑; 回一句承你吉言。
  年言晨却不以为然,又接着道。
  “小五暂且不论,你这几年变化也大。可恨只有我不能陪在师父他老人家身旁尽孝。不过那老头子成日里见我眼烦,如此也好。待此间事了,你便与小五一同回山吧,这地方不如咱璟山清净。”
  回去…她无奈一笑,鬼知道这些事还要拖多久。二师兄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多半是怕同门几个都下山了; 没人陪师傅了。
  “师兄; 你与长姐完婚吧。”她也不知怎么了; 突然开口这么一句。
  年言晨一惊一笑; 喝口茶叹口气; 道;“你也看见了; 皓儿还小,处事不够。你姐姐不会放心这么撒手的。现在她不赶我走,慢慢接受我; 无论真情几何我总归是欣喜的。”
  年华不吭气,等着这位二师兄接下来的话,果然。
  “不过你这次回来也替我窜到窜到,成亲了又不是不能管家,她脑子一根筋,总是钻牛角尖。一来二去,这不就僵了么。这事若是成了,师兄也给你觅一良婿。”
  她翻翻白眼,道;“从前那魏国皇子…嗯…长姐自有思量,我会替你这兔崽子说些好话的。”
  她玩性心起,差点儿说些不该说的,连忙圆话。怕年言晨多想,又赶忙问一些其他事情,将这话题带过。
  “那闫成文可有什么话带来?”
  “有,说是明天要见你一面。我与你姐姐回绝了,但他这人,阴里阴气的说话,看样子还是不死心。”
  年华垂眸沉思,看面前茶盏内水气氤氲。猛然响起自己从太子府带出来的东西。
  是一套青花茶盏,是他曾经赐给她的,她走的时候想了许久,还是将那装有茶盏的锦盒带上了。
  “我与他见面,不过这人不是闫成文。也不能让他知道我胥家二小姐的身份,否则会给胥家召来无穷祸端。舂陵城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师兄,明日见客之时,便是迎那羌族首领入城之时!”
  …………………………………………………………
  第二天众人又聚在大堂的时候,年言晨才明白这个‘他’到底是谁。
  景穆太子竟然早已经入城,藏身在闫成文的随从队伍中!
  此时,禹珏尧坐在堂前太师椅上,闫成文、胥锦、年言晨在旁边候着。
  胥锦端出一家之主的架势,对这太子是既恭顺,又不给人低声下气攀附之感,尽显大家端庄之气。
  只是这景穆太子果如传言一般,气度天成、当世无双。仅仅静坐堂上,一言未发,便给人无尽压抑之感。威仪贵气,数语不能穷尽。
  她不由暗撇向那内侍屏风之后,为自己的妹妹捏了一把汗。
  “胥家不知太子殿下亲临,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按照殿下吩咐,那羌族首领,今日一早便迎入城中了。”
  “无妨,是孤叨扰了。羌族首领先不谈,孤今日一见大小姐,好不感叹。这胥家女儿果然是个个出彩。大小姐仪态不凡、典雅端秀。二小姐…”
  说到此处,禹珏尧故意一顿,抿了口茶水,才又继续说完。
  “不可深量。”
  不可深量…屏风后的她不禁苦涩一勾嘴角。手里紧紧抓着一张纸,是他的回答。
  白纸上,三个问题的下面,一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极其醒目。
  “零!”
  这是他的回答,他懂她问的是什么,所以说她不可深量。
  再一次听见他的声音,恍惚梦中,不辨真假。道不清说不明此时的心绪如何,只感胸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身出来,她再也控制不得。
  曾经以为,有些事即便回首,也不过倚楼听风雨,淡忘江湖路。可是不然,即便已经放下,曾经悸动过的心,依旧清水荡漾,激起点点澜波。
  他说这话,是知道屏风后有人。闫成文会告诉他,即便不是这样,他的武功也未尝听不出来。
  这样也好,今日,她是胥家二小姐。
  大堂内,胥锦听禹珏尧此番说话,知道定是与昨天年华写的纸笺有关。年华没有具体说过那纸笺内容,她如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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