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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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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晴见他情绪激动,心道这时候还是不要招惹这祖宗爷的好,尽量想要撇开私情;“薛老先生你可安顿好了。殿下很是在意这件事,万不可出什么差错的好。”
他苦笑一声,突感心累,也不想再与她争执下去;“那老先生是个有风骨的人,太过限制也是不行。我已经派了最好的顾家将士看护着他,想来应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说完也后退一步,给她让道。
公羊晴见他这幅模样,心有不忍,但又不能再说些什么给他抱有幻想。心中郁结,不再看他快步离开。
看着渐渐离去的佳人背影,突然有那么一瞬就真的想放手了。以他的身份,何苦找不到个女人。或许这么多年,只是不曾得到罢了。犹记得那个阳光午后,一个冷冰冰的少女,用那样冷漠的语气对他道;‘人是活物,靶子却是个死物。活的斗不过死的,你还活着干嘛。’
谁能想到百步穿杨的战神将军,在少时只是个连靶子都射不到的人。那年不过十岁,还是个孩子,怎就会明白活着的意义。但他从那冷淡少女的口中明白了那靶子若是射不中,就很是丢脸。懵懂的少年争一口气,更多的是为了心中那柔软一角的女子。
往事不可追,思罢只能无奈摇头。正要赶出这园子,去瞧瞧那年华到底是如何又惹出个热闹来的。只是前脚刚抬,后脚就有人追上他,是他身边心腹。
“侯爷!刚刚有人来报,说是那人不见了。像是被人给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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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第二天得到消息来找她的时候,她只躺在床上装睡。不想让他看见脸上的伤痕,璟山的小六何曾这样狼狈过。
年言阳站在床榻边,他知这位师妹的要强,怕是小孩子脾性又犯了。便故意道;“你既是不想再提这事,那便不提罢了。但这仇总归是要好好记着的,至于以后是个百倍还法,还是个千倍还法都是要好好细量的。”
床上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知道装不下去了所幸就抱被子坐起来,一昂头看他;“百倍还法不够,千倍还法也不够。我要告诉师姐!定叫那姓舞的断子绝孙不可。不对,师姐肯定不会只想出断子绝孙这样没出息的法子。”
年言阳装作沉思一后道;“嗯,告诉你师姐这个是够狠。”稍倾又道;“今日阳光还好,带你出去散散心吧。”
“师兄不赶我走了?”她微疑。他之前可是一直想要送她走的。
年言阳只笑笑道;“虽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劝通殿下的。但你这本领师兄也是佩服。你若出去指不定捅出什么更大的篓子来,呆在这里师兄还能照看善后。”
她心一惊,什么法子。你若是知道了是什么法子,不得被我活活气晕在床上数月。太子应该不是个大嘴巴子吧。打定主意不能让他知道。但她算了这位师兄,却不知她这鬼才的师兄更是算了她。那时年言阳之所以不逼她回璟山,是因为在等,等一封璟山年长风的信。
年言阳看她眼珠子一转一转的,便知她心里又在盘算什么了。只是方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还是不想过多追问她的。
可是年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没有她最近实在是处于霉运旺盛期的这个认知。所以这即便是转转,它也能转出个些许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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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令为父放心。那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你也能招惹不成?!如今太子还未走,圣旨也未下。怎就如此鲁莽!”舞琛怒着对跪在地上的儿子呵斥。他这独子便是自小骄纵坏了,受不得一点委屈,越来越无法无天。
舞元锴顶着那么一张花脸,心里实在是不服气,呛声回他老子;“爹!你到底在怕什么。他禹珏尧还真能把我们怎么了不成,还不是乖乖给我们放了出来。竟还想娶檀妹,我们舞家便是瞧得上他一个太子妃了么。”
舞琛一听,更是气极,指着他;“混账东西!你懂什么,且先不论檀儿的事,为父是绝对不会将檀儿嫁给他的。他禹珏尧为储君声名在外,身边又有公羊晴、鬼才公子、阁老之徒,便是那般好对付的嘛。你若是再不长点心,舞家迟早要败在你手中。”
舞元锴一听不再言语顶撞,只还是委屈模样,他今日被那女子打了也是血淋淋的实事。舞琛见他一脸红肿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缓了语气问他;“给楚阳的密信可送出去了?还有那沿途驿站,一切是否还妥当?”
有些差事本是不能交由这个粗心粗意的儿子来做的,但若是不叫他历练一番,以后也终是难成大器。此次倒也是个契机,让他跟着学学,别成日里只会寻欢作乐的。
舞元锴对于父亲这次的委以重任很是重视,一心想要表现;“楚阳的密信孩儿派了很多人前去护送,而且一路隐秘。去往帝都的驿站也都盘点好了,确保无事,圣旨定会延误的。”
舞琛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稍稍顺气。这场棋,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倒是要看看那禹珏尧如何破他。
这时门被打开,一位心腹随从进来,对他道;“主上,刚刚有死士来报,已经找到薛茝的行踪了。本已是将他擒到手,但是此人诡计多端,半路设计逃跑。属下已经派出全部人手于淮南城内寻找。”
舞琛一听有了薛茝的行踪,立时便振奋起来。虽不是完全的好消息,但好过于毫不知道那人的行踪。心下一番思量,吩咐道;“找个由头封城。必不能让此人活着再出现。另外带上豢养的蛊士,万不可有什么闪失。”
舞元锴一听蛊士,便急忙开口道;“爹,那些蛊士不到万不得已还不不要用的好。毕竟…”那些蛊士算作他们的一张底牌。
舞琛却毫不所动,只沉声道;“薛茝此人决不可留!今日不除,日后必定成为祸患。便是为杀他一人,将全部蛊士都折损了也是值得的。”
舞元锴虽还是不大同意,却也不再反驳。这薛茝曾经是他们的一位府客,化名王一,投帖子进了舞府。舞琛赏识他的才能,赞此人千古难遇,对他礼遇有加,敬为上宾。薛茝在府中住了几年,也确实帮他们解决了不少难题。众人对他愈加信任,可前段时间他突然消失不见,舞琛便派出大量人手寻找他的行踪,同时也得知了此人的真实身份。
原魏国御史谏官,成为了一个小小的舞府门客。说出去谁能相信?恰逢朝廷南巡河治,期间丝丝缕缕牵扯起来,此人竟是在舞府隐匿如此之久。暗中定有人护他,否则找了这么长时间怎会没有任何消息。现下终于是要露头了么。
这个人知道舞家那么多的事情,只有他才是舞家存亡的关键。
第60章 无赖乞丐
大禹永禧五十九年年初; 朝廷南巡旨意下达全国。淮南郡守得知此事后,便下令清查了东西二市。将原先真正做买卖生意的商贩摊位移到城郊地区,东西二市整治一番后却是变成了个假市。假市中条条街道整洁有序自是不必多说; 菜价肉价等更是公道合理; 挑不出一丝差错。
此次南巡的重点本是楚阳郡,但相邻的郡县本着防患于未然的心思还是做了一些措施; 免得到时应付朝廷的人太过慌张。不成想这淮南郡是实打实的中了个头彩,被景穆太子给逮着了。
年华与年言阳二人逛的是东市,此时的市集却是个真的了。应当是前几日舞家被捕入狱后就偷偷换了回来。换市本是应付那些肤浅的巡查; 但若真是到了此时境况; 不换却是上策。没有证据,没有痕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能说得清。若不是曾与太子亲眼见过城郊野市的模样; 年华大约也不会相信这偷天换日的狂妄本事。坊市制度前朝倒是颇为重视; 只是大禹却并不怎么看重; 不想此空子就钻成这样了。
二人逛的有些累了; 便寻个角落茶铺坐下歇口茶喝。茶铺旁边有两三个乞丐,年华发了个善心一人给几个铜板。年言阳本就是带她出来散心的; 只管她高兴便好,也没有说些什么。乞丐们都高高兴兴的说几句顺溜话后自觉走到一旁不扰他们; 但有一位却很是不同。年华也是头次见到给钱还不要的乞丐。
这位特殊的乞丐乃是个年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头发已经半白。衣衫破烂; 气味难闻; 是个乞丐的装扮。但仔细一瞧; 这老儿眉眼有神,精神矍铄,自有股不可言的气质。
年华本也是无事,权当打发时间了,开口问他;“你这人倒是奇怪,我既给了你银钱,为何不要。莫不是嫌少。”本也是随口一问,一个乞丐怎还有嫌钱少的。但她不知,这位老儿的脸皮与她二师兄年言晨实乃是有的一拼的。
乞丐坐在地面破席子上,只稍稍抬头看她一眼,那眼神淡淡的有种不明的探究意味;“我既是坐在这里了,便与那些开门做生意的商贩无甚两样。我不满意你给的价钱,自是不能接的。”
年华一听倒是来了兴趣,也不顾旁人目光就直接蹲在他面前;“这说法倒是稀奇。那就权且当你也是个做生意的吧,敢问老人家可有卖什么东西?别人摆摊位都是有实物明码标价的,你这老头儿就是嫌弃我钱少。干嘛说些歪道理。”她心底只想这人是个赖皮户儿,当下也不想在说些什么,欲起身离开。
“谁说我没有东西卖。我卖的东西别人都卖不了,天上地下也只有我肯明着卖。你这几个铜板是万万买不起的。”乞丐老儿一出口就止住年华起身的动作。
“哦?什么东西,说来听听。”她倒是要看看这老头儿最后能编出什么来。
“一两尊严一两称。我既然坐在这里了,便是将小老儿尊严按斤按两的来卖。你这几个铜板能买得起?”他拍拍身上的土,懒懒伸个腰,很是不屑的模样。
这下别说年华了,便是连年言阳也都目光暗暗打量他。有感这乞丐说话太过不切实际,胡口乱诹。可若论这插科打诨的本事,乞丐小老儿算是遇到了年华这么个主儿,她一笑只道;“你既是卖尊严来的,又怎知我买不起。”故意掂掂手中的几个铜板,玩性笑意一闪及过,存了意要与这不知好歹的小老儿犟嘴;“你卖的是货真价实的尊严,我发的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善心。这可买的起?”
乞丐听她话后,却是莫名一笑,眼中一丝光芒闪烁;“买得起,买得起。姑娘一颗善心最是值钱。老夫姓王名一,只管唤我王一就好。”
年华正想开口说这乞丐好生奇怪,自己又没问他名姓,为何要主动相告。但旁边年言阳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似乎很是震惊。她心中暗想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疑惑之际,年言阳接下来的行为却更是令她不解惊讶。
年言阳突然弯腰对那乞丐作揖,恭声道;“二位小辈见过先生,方才小妹不知您老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先生多担待些。”说完再一恭敬作揖;“先生果然好智慧,这大隐隐于市的妙计令鬼才叹服。众人都寻薛茝,却不知王一仍是王一,自然都是寻不到的。”
“姑娘很像我一位故友,只是那故友已经不在。却不知姑娘与我这故友有何干系。”薛茝未回年言阳,只瞧着那年华的脸。
第61章 冤家路窄
顾珏暔收到消息后就立刻着人通知了太子; 自己则单匹快马驰到郊外原先给薛茝暂住的地方查看。太子四年前将薛老安排在舞琛身边,南巡旨意未下时就又着手安排老先生的退路。因太子当时多有不便,便由他派了些顾家将士暗潜至淮南协助; 将薛老安排在一处城郊农家院中。
他骑马出城到了地方已经是后半夜; 只发现周围一片狼藉尸体。有他手底下多年追随的将士,还有些蒙面的黑衣人。剩下的人见他前来; 都跪地请罪。顾珏暔马踏沙场,最看重的便是兄弟情义,死了些许亲随终有痛心; 只轻罚未多加追究。只想到时若是太子怪罪下来; 自己按照军法一力承担便是,此事本就是他考虑不周。顾家将士都是作战经验丰富之人,但若是做些隐秘事情到底还是有些不妥。对方此次大费周章的寻人; 一定也是派出了不少的人力。想罢就又领了一队人马沿着黑衣人撤走的方向一路寻去。
这厢太子收到消息后; 立刻命邢铎清点此次带来的数百暗卫; 竟是想要全数派出。淮南虽有地方军营; 但是万不能用,此地处处都是舞琛的人。公羊晴却是极力反对这种做法; 此次隐秘行程本就没有多带人手。太子武功她虽了解,但是也不能如此冒险。鬼才与阁老也都是反对; 太子无奈留了五十暗卫,却还是将邢铎呵斥离开。
薛茝被劫之事乃是年华与舞元锴争执之后发生的; 但直至第二天晌午; 都未有消息传来。众人有些暗暗明白; 薛老若是落到了舞琛手里,怕是不会让他多挨过一个时辰的。薛茝于这场明争暗斗中,是攸关成败的关键。太子必得,舞琛必杀!
太子要亲自出去寻找时,阁老与公羊晴出面阻拦,直言舞琛狠毒,如今得了薛茝更是无所顾忌,难保不会胆大包天到对储君下手。然太子只拔剑指对二人,呵斥肃言道;“薛老于孤而言,不仅是有利之人。当初孤四请于他,便作了承诺。无论前路如何波折艰险,定能不忘初心听他忠心谏言,全他平生夙愿。如今舞家未除,变法之举未行,这天下只他一个薛茝能完成这震荡古今的大革变法!”
太子之意已决,无人敢再上前相劝。公羊晴秘密令人去找彼时正在市集街市陪伴师妹的鬼才公子,想与他商量应对之策。薛茝虽重要,但太子绝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舞雪檀此时正好来找公羊晴,见气氛不对那人似乎也是不在府中,联想到当下时局内心惴惴不安。但她知公羊晴必不会告诉她什么,于是暗暗询问了府中的人,并命人为她备了一匹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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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曾告诉她,那年父帅于金銮殿外苦跪四日夜请旨,除了一位谏官,满朝文武无人敢上前应上一声。师傅也曾经告诉过她,魏朝有一位变法之士,一身风骨忠胆宁死也不惧威权,血染魏皇的金殿龙椅,呈上呕心之思的二十一条强国之策。
“什么…故人?”她极力压抑着情绪,将指甲扣进肉里。
薛茝一身破烂装束,起身站立后,周围却有一股凛然不可犯的威势;“原魏国胥家军元帅胥仲宰,姑娘与他眉眼间有些神似。只是我那故友是个古板强硬的性子,姑娘七窍玲珑,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干系。”说完便不再盯着年华,看向年言阳,暗藏几缕欣赏之色;“你这位后生倒也是个聪明的人,只是四年前老人家我可是与鬼才公子有过一面之缘的。如今不过换副装束,你竟是不再识我,这几分傲气该压上一压的。”
年华对这薛茝尊敬感激,听他话语似是和父帅生前有些交情,先父故友便是长辈,更何况这位老先生的事迹确确实实令人敬佩。但此时师兄尚在身边,还不能暴露,快速平复了情绪。
年言阳听两人谈话,虽没有插口也未有神色变化,但眸中却是隐隐约约的诡芒。他这位师妹身上却是有很多东西要去慢慢细究的。此时听薛茝对他之言,便又立刻整理神情;“鬼才谢前辈赐教,日后定当谨记。”
“师兄你又是如何得知王一便是薛老的化名。”年华问出心中疑问。若是凭容貌早便认出来了,可见是薛茝最后的一句话才令年言阳认出此人。
年言阳回她语气却有些慎重;“此事说来话长,回府后我再与你细细解释。现下赶紧通知殿下薛老已被我们找到,命人速速前来接应。若是能通知到顾侯爷也可。”
殿下、侯爷。她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但师兄鲜有着急模样,想来这事应是急迫。听师兄这么说来,薛茝应也是在寻太子。可太子住在舞府乃是人尽皆知之事,这薛茝却是宁愿扮作乞丐也不直接寻到舞府。那便是要躲着什么了。
“二位可是要把老夫安排在何处?”薛茝却似一点也不着急,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舞府。”年言阳坚定语气回他。
薛茝若是进了舞府,最是安全。但舞府周围皆是舞琛的人,想要混进去极是不易。二人一商量,便打算让其扮作仆役藏在鬼才公子的轿中,这样便是无人敢察。可二人之前为图方便,将轿子留在市口并未带进。此番还需走出市集方可。
匆匆买了一套粗布衣衫让薛茝换上,三人便立刻往市口赶去。哪知只差百步的距离就生出了幺蛾子。
舞元锴被其父训斥一番后,心中郁闷不顺,捞了小厮出气也是不解。最后索性带了堆仆人来街上寻寻乐子。他气闷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年华引起的,心中不由恼恨。此时狭路相逢撞上了,便认为是老天开眼给他机会报仇来着。
年华怎也没有料到这冤家路窄,窄的实在是离奇。薛老躲的是舞家,她本也只是猜测。但方才老远看见舞元锴的一瞬,年言阳就立刻拉了薛老避在墙角,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年言阳本是情急之下与薛茝避了开来,但方一定心便又想到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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