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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殇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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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白衣女子开口道。
她是舞家嫡女,父母早亡,由叔父养大。雪檀,雪檀,雪之傲白,檀之幽香。她曾是淮南郡,甚至是这南部六郡内,最尊贵骄傲的公主。
可是若干年后,却是她亲手将舞家百口性命送入牢中。
那个人,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人。他想除掉舞家,非一朝一夕之意,那念头由来已久,久到了青葱年少时光。
……………………………
“殿下,可是要去找檀儿。”公羊晴看着前面的人问道。
禹珏尧一失神,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院落,却停在门口不进。她终是肯回舞府了,淮南郡这么大地方,哪处不能暂住,他却偏偏是选了这里。
“不,她现在不在这里。”良久后才开口道。
公羊晴微疑,明明是瞧见舞雪檀进了这里的,怎会不在?殿下居于此处,怕也是在逼她吧。这二人明明深爱如斯,却总是爱而不得。一个身担重责不肯迁就了底线,一个两方徘徊终是心有不定。
莫非?!她心一惊。
“殿下,檀儿她…”可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她去瞧舞琛了,这人毕竟是她的叔父。”他淡淡一句,听不出情绪。
公羊晴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终是闭了口。他二人的事情,又怎是一个外人可以言说的。舞家毕竟是舞雪檀的生养之地,怎会轻易断了牵扯。殿下除舞家之心已定,任谁也改变不了。
禹珏尧看着那院落,又陷入沉思。私事不能乱政,不能由了她。但她,自己亦是舍不得吧。
“你速去接应顾侯爷,他手头上有一件重要的差事。这事绝不能出一丝差乱。”他回神吩咐出口。
公羊晴颔首领命。自他们现身海南郡,南巡队伍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十三王必须坐镇楚阳河,太子这边又不能不管,无奈之下只得先拨了一半的人马来淮南。顾珏暔亦在其中。
“殿下,淮南的事必会传至圣上耳中。届时要想再动舞家怕是不易了。”
第52章 御史谏官
“叔父; 你且先受几日苦。堂哥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雪檀定会想法子救你们出去的。此番,是我对不住舞家。”女子话语中一番悔意悲切,令听者动容。
听到这话; 舞琛也并不恼怒; 反安慰她;“叔父怎会怪罪于你,你这番做法也是在保全咱们舞家。不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怎会只入狱这般简单。”心中暗暗另有打算。
舞雪檀见叔父于这阴乱牢狱中似是苍老不少,心下有些酸楚。叔父一直待她如己出,堂哥对她也是甚好。此番舞家遭逢大变; 她为舞家儿女; 自是不能袖手旁观的。手紧紧握住木栏;“叔父且宽心,上呈给圣上的奏报最快也要一月半才能返回。在这期间殿下不会动舞家的。我…也会求着他的。”想起那人,心中尽是凄苦纠结。
舞琛微微点头; 亦是心中明了。衙门暴动的事舞家没有直接参与; 但既是有了牵扯被查出来; 这牢房总归是要走一遭的。太子雷厉风行; 事发又突然,他们没有时间摆脱关系。若当时就判定舞家有罪; 那才当真是逃不过一死了。所幸后来舞雪檀又排了那么一出亲告他的戏,这才留了舞家至今。既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那便陪那小儿斗上一番。舞家在南部百年的根基,岂是他一个小小太子便能撼动的。
“叔父; 可我只怕若是到时圣上不护着舞家; 殿下又找出了证据。那…”她一番担忧; 话还未说完便被舞琛打断。
“你道他禹珏尧为何只敢秘密来此,而且非要一狠招制敌才可。他是不敢!舞家若乱,南部必乱。先祖之功还摆在那里,若是他轻易便动了舞家,必会落了天下人口实。所以圣上必不会同意他这番做法。”
舞雪檀听他话中有理,心下稍稍宽慰。但又想到谭家的事,谭家何尝不是开国氏族,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凄凉下场。但她并未敢将此事告知舞琛,免得徒增叔父烦恼忧虑。可若是自己帮了舞家那便是害了他,如何做都是两难。但他既贵为太子,定不会轻易遭难。反观舞家,如今百口性命尽在闸刀上悬着,丝毫马虎不得。
舞琛自是不知她心中的一番计较,沉思后又郑重对她道;“那些参与暴动的贱民一定要处理好,再审时他们会改了口供的。还有其他一些事,封紧了那些个见风使舵人的口,万不能留下证据。圣旨到达之后,舞家必要是个遭人陷害的结果才行。”
舞雪檀轻点几下头。当日事发后矛头指向舞家,更有民众联名上书。证据凿凿下按律按法都可直接定罪。后她以舞家嫡女的身份呈上请罪书,详列数十条舞家所犯重罪。若只先前的罪名,便不用顾忌什么。但是又加上这些条条足以论死的重罪,就不能草草了事给百姓一笔糊涂帐。她只说列了罪名,却无罪证。待诸事查清之前,舞家就绝不会不明不白的没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便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舞琛又似乎是想起一件事,神色突变,急急开口道;“你去找一个人,此人名唤薛茝,很是重要!。”
“薛茝?”她惊疑道。这人不是…
“对,正是原魏国御史谏官薛茝!此人当年陈列二十一条变法之举呈与魏皇,最后却落了个头撞殿柱,血溅当场的结局。这人不能再活着出现在这南部六郡了。”眼中阴鸷狠厉闪过,杀意浓浓。
…………………………
“他还是不肯见我吗?”
“殿下说那彩头他会记得,但不能此时允你什么。须得五年后你再提出,可现下你必须离开。”年言阳如是道。
年华闭上眼,他终究还是不肯见她。可她不能离开这里,无论用什么法子留下来。
“师兄,可否代传一封信给殿下。若他还是不愿见我,小六必不再纠缠。”
年言阳一声叹气道;“师兄知你倔强。但殿下是何许人,我跟随他这么多年也未曾见他悔过什么事。也罢,传了这封信后,你便不能再生出什么想法来。”
他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定下,回头淡淡看着年华;“小六,璟山上独你不是孤儿,入山时尚有家人。师傅从未提过你的家世,同门中也只有二师兄去过你家里。原也是不打紧的事,从前未有关心,现下可否给师兄说说你家里的事。”
她一惊,手中茶盏碎了一地。
第53章 茶肆勾栏
年言阳看她打翻杯子; 只还静静看她。气氛有些紧张,也有些诡异。
“我家中小门小户,父母兄弟姐妹也是寻常之人; 无甚特殊的。师兄怎的突然问起这个?”她强整了神情; 抬头道。心中却是隐隐不安。
“无事,只是好奇。”他只一笑便转身离去。
年华望着年言阳离去的背影; 心知这个师兄可不是好糊弄的。那年父帅送她上山,特意嘱咐过师傅不要将她的家世说出去。她只道父帅行事低调,也不想子女过于招摇。一众同门中只二师兄与师姐知晓。二师兄是因每次要护送她回家; 师姐是那年舂陵解围时她情急之下书信告知的。
年华这个名字她从小就用; 师傅在她入山那日就给她唤了姓氏。反倒是胥华,在从前的岁月中很少出现,往后恐怕会更少。
现在她是年长风的六弟子; 不是降将之女。说到底; 她还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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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勾栏内; 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盛世荣辱; 看客在底下饶有兴趣的听着。淮南经济富庶,此等消遣之地也是多有。而这里是城内最大的一所茶楼; 平日里聚集了众多逍遥娱乐之人。
二楼隔层雅间里,两位气度不凡的男子相邻而坐; 看着下面的戏台。却不知是听戏还是听人。一楼大堂里三三两两的坐了几桌,有的听戏; 有的吃酒; 各色人等。
“最近这淮南郡可是不太平的很。那太子尚在舞府未走; 可衙门里的舞家人已经都放出来了。这城中东西两市,不是该怎样还怎样嘛。说到底这太子也不中用,到底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看是指望不上喽。”一位约莫三十岁年纪左右的青衣长袍男子开口,他声音不小,二楼也还能隐约听见。
大堂中其他人听见这胆大的话,也不瞧戏台了,均是看他。一位白面书生甚是感兴趣,隔了两桌还是应和他;“这舞家被释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说是证据不足,有诬陷之嫌疑。前几天还瞧见那舞家少爷舞元锴在街上晃荡呢,那模样别提有多嚣张了。不就仗着自己老子厉害嘛。”
开始本是无人敢应话,但这书生既是先起了头,底下就纷纷有人议论,有的说话甚是激昂。
“舞家到底是在淮南百年的基业了,岂是说动就能动的。旁人不知,我们日日在此处还能不清楚嘛。别说这太子来了,便是当今圣上亲临也要思虑再三的。楚阳河的事难道就不管了?那河治当初坑害了多少老百姓。这朝廷说是储君亲王亲督河治,怎又管起淮南的事来了。”
“如今这城中的东西市都已经形同虚设,你我家中尚有仆从可以代劳,只是苦了那些贫苦人家要每日到城郊去购置东西。”一位妇人感慨一番,能来此听戏吃茶的人,都是些富贵闲人。
任是下面讨论的热火朝天,二楼雅间的两位男子都是静静安坐,闲闲品茶。等到底下的人又重新听戏散论时,方才有些微末神情流露。
“主上,侯爷,属下已经探得一些消息。”一人跪在两位男子面前回命。正是那一楼大堂内最先开口的青衣长袍男子。复命后就立刻隐入黑暗中不见了踪影。原来这青衣长袍男子是故意在下面引起一番言论,否则这等时局怕是没几个人敢在这场合公开谈论舞家事。
顾珏暔看看身旁的太子,见他神色还好,应是没被底下那些人的谈话影响。这些人说的话中不乏对这位太子的不敬之语,但暗卫最先说的话应是太子暗暗授意的,想来也不会在意这些流言。想了想,开口道;“殿下故意叫人试探,可这些市井之言多半不能作为依据。”
禹珏尧脸色峻冷,眼睛似一汪潭水般深邃内敛。听了顾珏暔的话后,只淡淡开口;“无妨。他们说的也是实情,孤确实是放了舞琛。这只老狐狸,论心狠手辣怕是没几人能够比过。珏暔,那个人你可曾安顿好了。”
顾珏暔听他提起那人,便回一句;“悉数妥当。未离京时便已经派人护着了,那时舞琛尚不知他的身份,应是没有察觉的。只是殿下,楚阳郡十三王那边可是不太好办。收到消息时,十三王对殿下擅自抗旨离队之事未有表态。只是可气坏了太傅那老家伙。”太子这次私自来淮南郡是抗了南巡督河的旨意,十三王与太子对峙的苗头愈显,众人都看在眼里。这么好的机会,十三王焉能不利用一番。如今太子是前有狼,后有虎。淮南的事若是处置不好,便是两倍折损。
“孤这位皇叔,最会的就是一个‘忍‘字。从父王逝去到如今,他可比五皇叔、六皇叔要沉得住气。如今孤的请罪折子和淮南诸事尚未到达天听,他怎会急着表态。太傅生气孤早就料到了,他恐怕更气的是孤把…”把她给带来了。顿了顿,噙口茶袅袅水气扑打在俊颜上,又道;“楚阳的事不急,淮南这台子不铺好,那边的戏也没法唱。”
第54章 庶女人心
顾珏暔本思忖着太子会让他多加防范十三王; 不料他对这事倒是不上心。又想到太子在他动身来淮南之前特意书信嘱咐让那白锦年留在楚阳十三王身边,想来应是有他的用意安排吧。便也不再过多操心这事,只是另一件事却是不得不提的。
“我虽未亲眼得见那场暴动; 但亦是听闻此间厉害。可没想到舞家入狱不过几日; 那些个证人们就纷纷改了口供。看来这淮南舞家的实力远非你我想象的要深,只要给了他们间隙就能翻身。其他罪名姑且不论; 单就这条罔顾民意如今也是不成立了。不知殿下下一步准备如何?”
顾珏暔知晓暴动发生当时就有民众立刻作证指认舞家人,但这仅仅是占了个措手不及。若当时就治罪还好,也算明正言顺; 没成想又有个嫡女请罪之变故。延误了时机; 便也就给了敌方机会。翻供、作假、隐藏,一连串动作下来,已是无迹可寻。
禹珏尧看着手中茶盏; 回道;“不必准备; 且看他们下一步是什么。只是舞琛老谋深算不好下手; 需盯紧了他那儿子才可。你也同我一起居于舞府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二人又一番商谈过后; 顾珏暔欲起身先行离开,临走时却又多问了一句旁的。“我听说殿下把年华也给带来了。我来此途中经过一个小镇; 偶得了两坛美酒,正好可与她一饮。”
禹珏尧看他一眼; 语气不温不火;“你倒是还有心情寻酒。”
顾珏暔听他这么一说; 尴尬笑一下后悻悻离开。这两坛酒确实是无意中得到的; 他可着实是冤枉啊。不过他易瞧出提起年华时太子的脸色可不怎么好,莫非这蠢笨酒友又做了什么事惹太子生气。想罢就更想快些见到这次次胆大包天的酒友,实是应了那小镇中酿酒女子的一句话。好奇八卦害死人啊。只是这八卦不是指阴阳五行吗,为何她这般说法。想想也是一笑,这世上的奇女子也是多。
………………………………
屋内袅袅熏烟,是股淡淡的檀香。房间布置的雅致精巧,珠帘串串反射阳光,轻纱纷扬舞动轻柔。她伏于小塌前,素手执了简书,茶香溢在鼻尖。
这是她的闺房,从前未出阁前,常常也是如此消磨时光。一杯茶,一本书便是一日。叔父没有女儿,只有一独子。舞家只她一个小姐,十二岁那年进京成为帝都娟锦繁华中的一颗璀璨明珠,十五岁便入御史兰台当真是史无前例的年纪。
公羊晴进门后,便瞧见她懒意洋洋的卧在榻上,坐在榻旁小凳上;“你倒是好兴致还能瞧得进去书,这外面都翻天了。”
舞雪檀不瞧她,只细细盯着书,口吐兰芝;“左右他也不让我管。无论是舞家女还是兰台女官,都掺和不进去。还不如看几本书,乐得清闲。这里是少时闺阁,他又安排周到,呆的舒服罢了。”
公羊晴瞧她模样,也是无奈笑笑。这女子一直都是贵气恬淡,让人远远生羡。即便是自己今日担了一声那第一女谋,怕也是一辈子都比不得。说来她也是出身将相之家,父亲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几位兄长也是高官将军。可是她不过是个庶女,一个在深府中蹉跎了韶韶年华的庶女罢了。
少时,家中人永远都只记得她妹妹,公羊家嫡女公羊静。模样好、身世好、性子好,总之样样都强。她母亲不过是个卑微的妾室,仰大房鼻息而活,终日战战兢兢。她自小又不爱说话性子冷淡,便连这唯一讨人喜爱的机会也是没有了。说是出身名门,但母女俩心中凄苦几人能知。
公羊家一次宴会请了帝都许多名门小姐,其实是父亲要为几位兄长暗中挑选嫂嫂。她不喜热闹,但也不得不出席在最角落里。那日,她见到了帝都京城中比公主郡主还要尊贵的一位小姐,如天上的月亮有迷人光辉却不耀眼刺目。她心思缜密,便暗暗观察那位小姐,看出她与自己其实有一点相同,都不喜欢这虚伪浮华的表象。那是平生第一次,主动与人攀谈结交,自此引为闺中之友。后来才知这位小姐便是舞家嫡女舞雪檀,自小便被接入帝都,由宫廷嬷嬷教养,身份极其尊贵。
十六岁那年,她母亲为丞相夫人所害身亡。自此十多年积累的怨恨爆发,既没了母亲便不想再忍。舞雪檀见她难过,便告诉她有一个人可以帮她,只要她亲自去求情就一定可以。再到后来是如何在太子的指引下搅合了楚沛公案的,已经记不大清了。楚沛公是丞相夫人的父亲,没了母家的支持,这个当家主母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从那以后她就进了太子府,开始了一生的阴谋算计。
思及过往,如云烟消散在眼前,竟是一丝情绪都引不起了。多年的人心谋算,让她本就冷淡的性子更加漠然。看看面前的女子,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心里还是舍不得你夹在中间为难的。你之前途中生病,他可不就急坏了。鬼才公子本是可以同顾侯爷一同前来的。可因着你,殿下硬是拉着他一路跟随,路途也颠簸了不少。”
第55章 最宠是你
舞雪檀听这话后; 心中还是一软。那人确实是事事以她为先,自己反倒是有些小性了。可她也不愿退步,便转口道;“我听说那年华倒是与鬼才公子有些渊源。阿晴; 你这次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丢了徒弟; 还壮大了别人势力。莫要心生了怨恨才好。”
公羊晴闻言心中是有些遗憾,她刚听闻此事时也是惊讶。不想这年华竟是年长风的徒弟; 鬼才公子的师妹。自己本想着在这府中扶植一个贴己的人,不成想却是这般。只得叹道;“确实有些不甘,不过人家到底是亲着的。你也知道我这性子; 若是想收徒早就有了。因缘际会; 遇着个看得顺眼的也是不易。我只领了她进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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