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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宫词-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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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顾长歌的身影消失在火海里。

    旁边一个淡黄色的影子快速闪过,众人一惊,忙道:“九王爷……”

    一时间人声鼎沸,都呼叫着救火。

    自火海里,冲出一个人来,正是方才随锦贵妃冲进去的九王爷裴弦。

    他怀中的贵妃已是昏迷不醒,红翡扑了上去呼喊着:“叫太医!叫太医!”

    而顾长歌仅存的最后一丝意识就是在火海里,看着满目帷帐,鼻腔呛得肺部火辣辣的疼,旋即无法呼吸,失去了意识。

    裴弦并不肯放下顾长歌,而是高声喊着让太医过来,宫人们都吓破了胆子,不住的扑火。

    裴缜正在与大臣议事,闻得此事放下一切便走了。只是到底还是晚了几分,燕常在已经让人先把锦贵妃放到自己的清宁宫里,温木槿不肯离开,一直守着她。

    裴缜方一到清宁宫,裴弦立刻跪下请罪,无心管裴弦为何在此,才进去便看到在床上安静躺着的顾长歌,周无术在一旁正在开方子。

    周无术见裴缜到,立刻跪下行礼。裴缜不耐让他起来:“贵妃如何?”

    周无术方说道:“娘娘口鼻内呛了太多烟气,故而导致的呼吸困难,还好救得及时,没有大碍。”

    他话音才落,顾长歌口腔里猛咳出声,瞬间起来,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巴咳嗽不止。

    裴缜过去扶住她:“好点了吗?”

    有泪水盈然于眶,顾长歌愣怔的环视一周,见裴缜在这,攥紧了裴缜的衣袖哭出声来:“皇上!臣妾要去救逸晖!皇上快让人去救逸晖!”

    她有些语无伦次,裴缜心下动容,伸手将她的头摁进自己的胸膛内,滚烫的泪水透过衣服灼伤了他的心,喉头哽咽难以言语。顾长歌哭的伤心,他也难过,只好抚摸她头发。

    过了好久,他才劝道:“长歌,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顾长歌在他怀中一愣,虽然混乱之间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如此残忍的话语宣出于口,她仍克制不住的撕心裂肺,只觉得心脏也要被人一把攥紧揪出一样,阵阵的痛楚。

    她死死咬住嘴唇,依旧控制不住溢出唇角的痛苦嘶鸣,身体不住颤抖,看的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恻隐。

    顾长歌哭了好久,才稍微好了一点点,抬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裴缜,艰难道:“皇上,都怪臣妾无用……”才一出口,本是责怪自己,心里却无限痛楚,再次克制不住的哭泣起来。

    裴缜让她哭的心疼,自己的眼眶也几乎要有泪水出来,忙大声喝问:“当值的太监呢!宫女呢!都给朕滚过来!”

    当即翊坤宫内的宫人们在场的都跪下,首领太监鸿禧与姑姑碧玺二人膝行上前。

    裴缜怒声质问:“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翊坤宫起火,你们竟都没能察觉,连皇子在内也没有发觉吗?”

    碧玺低首回道:“今日皇贵妃娘娘举办桃花宴,奴婢与红翡陪娘娘到翊坤宫参加宴会,素银与佩青都去帮着淑小主整理东西了,雪衣临时被皇贵妃叫去帮衬桃花宴的事情。”

    裴缜听得青筋暴起,转脸看向福禄。

    福禄极机灵,忙叩首:“禀皇上,奴才今日奉命去如意馆,小安子随奴才一起去的。至于福禄和寿喜,当时都在外面做事,火起的时候寿喜说瞧见了乳母抱着公主到外面了,便以为正殿里没人,且并没有听见乳母叫喊,故而先去的淑小主那里救火……可谁知……”

    他吓得不敢再说话,只弓着身子,额头贴地,不敢起来。

    顾长歌含泪阖了眼睛,扭过头去不肯再瞧他们。温热的泪水顺着脸颊汩汩流下,藏进密密的发丝里,又洇湿枕头被褥。

    裴缜瞧着也难过:“长歌……”转而吼道“乳母呢!”

    乳母在殿内一角站着,听见声音噗通一声跪下,吓破了胆子:“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啊!是绣坊的堇色过来说送来了娘娘叫准备的布料,叫人去收,奴婢这才离开了二皇子,谁想才离开一下就……奴婢不是成心的啊!”

    鸿禧说道:“奴才命人查了,起火的位置是暖阁的布帘,因是春日里,撤掉了冬天的厚布,又防了风吹进去伤了皇子,内务府的人特地送来新的丝光布,既透亮又挡风。但丝光布易燃,平时自然无妨,可不久前娘娘说锦鲤缸在院子里晃眼,便叫挪偏些,那些个不长眼的,挪的地方恰好反光照射在丝光布上,这才引起了火灾。”

    顾长歌心里又惊又怒,除了伤心欲绝还有恐慌。

    翊坤宫里的宫人那么多,何况温木槿也搬过来了,没想到事情都那么凑巧聚到一起,鱼缸反射的光才有多少,怎会恰好反射在丝光布上,如今是春日里,日头能有多毒。

    更何况那个时候,翊坤宫里的人竟然全都被调走了。

    她越想心里越惊,抓着裴缜说道:“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太阳光能有多晒,怎会引起大火,更何况丝光布不仅用在暖阁,臣妾宫里也到处都有,若是起火,怎的只有东暖阁被烧成灰烬!”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心如死灰不肯复燃

    裴缜轻轻抚着她的背,皱眉瞧着下面的人说道:“奴才做事不当心,那日是谁挪的鱼缸,又是谁准备的丝光布?”

    小安子颤颤巍巍说道:“是……是奴才。”

    “赐死,”裴缜漠然道“把准备丝光布的也赐死,至于你,”他冷冷盯着乳母“守护皇子不当心,也不用留着一条贱命让贵妃堵心了。”

    一时间屋内哭号声连连,顾长歌紧紧合着眼睛,裴缜不肯信她说的。这样多的巧合,看似是巧合,又如何可能?

    她顾不上小安子的死,也顾不上内务府的人,更恨极了舍弃逸晖独自在暖阁的乳母,若是她上心一些,抱着孩子走,或者不肯离开,纵使火灾真的是自然发生,也可快速逃跑。

    她失了孩子,伤痛欲绝。裴缜挥手让众人下去,只抱着顾长歌好生安慰。

    “皇上,”顾长歌忽然狠狠攥住他的衣角,眼里闪过一抹冷厉“是皇后是不是!如何那么凑巧,臣妾的翊坤宫宫人各个不在皇子身边,绣坊的,内务府的,御花园去的,怎么会那么凑巧。”

    她眯起了眼睛:“她恨臣妾抢了她的宠爱,恨臣妾又皇上的疼惜,恨臣妾有皇子,恨臣妾又让她失去了六宫之权……”

    裴缜一开始还好言哄着,知道她是伤心过了,可慢慢,顾长歌的言语大多不逊,且听不进劝,也渐渐不耐。

    “都只是巧合而已!”裴缜语重心长“皇后如今尚在禁足,如何能做这一切?你失了儿子,朕也失了儿子,如何朕就不伤心!可你攀诬旁人,随意猜忌,朕又如何能听信。”

    如遭雷劈一样,顾长歌愣怔看着裴缜,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裴缜会不相信自己,更没有想过裴缜会疑心她是伤心疯了。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如当初初见时候的面容,只是越来越陌生,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她苦涩的泪水在唇角化开,困难言语几乎哽咽无法说出口,却坚定的看着裴缜说:“臣妾,上午才哄了逸晖玩,看着他学会了走路,虽然一步一晃,但他每天都在长大,他唤臣妾母妃,唤皇上父皇……”泪水肆意蔓延在脸颊上“皇上,逸晖是咱们的儿子,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葬身火海,臣妾连最后亲一亲他都没能做到……”

    裴缜眉宇拧紧:“长歌……”

    “翊坤宫里有水缸,如何反射太阳光才能引燃了布帘,内务府的人能用布帘到各宫,怎会太阳一晒就着?”顾长歌的手死死抓在裴缜手臂上“翊坤宫里所有人都被调走,难道只是凑巧能做到的吗?要如何的凑巧,这分明是成心!是有人陷害臣妾!陷害逸晖!”

    说道最后,顾长歌的声音几乎劈了,带着嘶哑的凄厉喊声。

    裴缜半晌不语,忽然起身道:“长歌,朕也是逸晖的父亲,朕比你疼爱逸晖不少分毫,你如此质问朕,是何意。”

    他声音冷寂,不带了半分感情。

    顾长歌几乎以为方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不敢置信的摇头:“皇上以为,臣妾如此是言行无状吗?皇上何不好好查一查今日之事到底缘起从何!?贱人陷害臣妾,皇上要包庇纵容,难道不是因为畏惧孟家的缘故吗!”

    她嘶吼出声,裴缜诧异看着他,心头的怒火无法压制。

    孟家是横亘在裴缜心头的一根刺,一个帝王拥有天下至高无上的权利,却被一个家族牢牢禁锢,这是什么样的笑话!

    可他不能失去这样的家族,如今朝中形势不稳,他不能动孟家分毫,他亦是痛苦的,却无可奈何。

    本以为顾长歌温婉可人,善解人意,如今却毫不留情的说出这样血淋淋的事实,让裴缜的帝王颜面何处安放。

    他怒极,死死抓住顾长歌的手腕,瞪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顾长歌不屑冷笑一声:“怎么,臣妾说到皇上痛处了?此前种种皇后如此算计臣妾,臣妾身体内的麝香是如何清出,燕常在如何濒死,淑答应又是如何被陷害,一桩桩一件件皇上如数家珍!可皇上不敢动皇后,出了这样的大事也不过是太后一句禁足罢了。”

    她伸出未被握住的手,指向坤宁宫方向,厉喝:“她好好地在坤宁宫里做她的皇后!算计臣妾失去了逸晖!只因为她是孟家的女儿!太后母族的人!皇上窝囊至此,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能保护!”

    裴缜怒极,失去了一切理智,扬手便是一个巴掌。

    顾长歌只觉得眼前什么闪过,随即半边脸一阵麻一阵火辣辣的生疼起来,她惊愕,看着也有些吃惊的裴缜。

    裴缜松开她,退后两步。

    二人脑海中都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顾长歌伸手抚摸红肿的脸颊,手边一丝粘稠,一看才发现是鲜血,那一掌力气极大,唇角崩裂,猩红的艳色刺痛双目。

    她拼命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心也随着那一掌如同死灰。

    片刻,她跪了下去,低头道:“是臣妾逾矩了,请皇上责罚。”

    骤然如此的请罪,让裴缜心里又惊又疼,想上前拉她起来,却也记得刚才她赤裸裸地嘲讽,那样的眼神冰冷入骨。

    他一甩手,回袖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顾长歌愣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模糊了视线。红翡跑进来扶她,被她轻轻推开。她此刻如同被人抽离了所有力气,再无半分与人说话的能力。

    一连几日,顾长歌便歇在清宁宫里,淑答应也挪到了清宁宫里。

    三月后,燕常在与淑答应侍奉有功,册为燕贵人与淑贵人。

    后宫风向骤变,人心向来会找到得以安生的居所。锦贵妃失子又失宠,一时间皇宫里都扎堆奉承毓皇贵妃。

    连坤宁宫那位都嘲笑,锦贵妃以为得到了世间最好的,不想福气不够,受不住。

    温木槿心疼顾长歌的变化,时常来与她说话,一开始她不言不语不肯吃饭,后来好说歹说才渐渐恢复了一些。

    在深秋御花园最后一株芍药凋谢的时候,顾长歌愣怔的望着手中,逸晖的一件小衣,喃喃自语:“当初我怪你不知努力,甘愿被人陷害,如今才明白什么叫做心如死灰,皇上是如此薄情冷意,逸晖薨世,他连一滴泪都不曾落。”

    在阴暗的清宁宫殿中,温木槿坐在顾长歌身边,看着日渐消瘦的顾长歌,曾经那般明艳动人的模样,如今却憔悴如此,心里亦是万般滋味。

    孩子的小衣被她握在手里,顾长歌将小衣贴近脸颊,深深呼吸还能闻到逸晖带着奶味的气息,那样温暖的孩子。

    他从不让自己烦心,该翻身时候会了翻身,该说话时候便会唤人,走路也不用太过上心,反倒是自己这个娘,什么都没有多为他做,到底也是亏欠他的。

    她仍记得,熊熊大火灼烧皮肤,她闻到焦糊的气息,床铺上,那个小小的孩子任凭她如何呼喊都一动不动,一根横梁砸了下来,阻断她的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吞噬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温木槿伸手擦她的脸,柔声道:“姐姐,如同你当初劝我一般,我也有许多话要好好劝你。”

    “我哪里不明白,”顾长歌声音颤抖,看着眼前的小衣“我什么都懂,但我也懂皇上的薄情,原来他是个真正的帝王,最是无情帝王家,以前只当是说书,现今才发现,任凭如何都改不了的。”

    “姐姐可是对皇上伤了心?”温木槿伸手,用温暖的手包裹她冰冷的手“姐姐也懂了当初我的痛,望姐姐也能尽快如同我一样,从这样的伤心中醒来。”

    外面阴云密布,似是要再下一场雨,院子里的花树随着秋风扑簌,叶片飞旋而下,卷成一圈漩涡,旋即又散开,被风吹着越来越远。

    红翡站在廊下,眼见满目疮痍,伸出手去,自天空滴落一滴雨水砸在手背上,溅出水滴。

    宫里静悄悄的,唯听得远远地,有若隐若现的铃铛声响。

    像是化不开的浓愁,乌云困在半空,遮住了天际。

    有京剧唱腔穿透宫墙,穿过云层,穿过门窗,穿透耳朵,砸在心里,砸出一个小坑,滴出鲜血。

    温木槿皱了眉头,伸手关掉通风的窗户,怒道:“她示威给谁看!”

    顾长歌惨淡冷笑,牵动唇角:“她愿意示威,便示威吧。这样好的声音,一扇窗能阻得了几分呢?”

    她起身,向外走去,温木槿一惊,忙拿起一件披风跟着往外走。

    顾长歌推门,吓了红翡一跳,顾长歌却恍若未见,站在廊下看着纷纷扬扬滴落的雨滴,屋檐下如同挂了水晶帘子,串串晶玉样的水连城了线。

    寒风吹过,有雨水飘到身上。

    顾长歌神色飘渺,轻轻眯起望着远方,寻着戏剧声飘来的方向。

    温木槿走过来,将披风披在她身上,蹙眉道:“姐姐莫要刺心了,她小人得势,要颌宫都知道如今她受宠。”

    淡淡一笑:“我刺心什么,她不过是皇上的一个玩物罢了,而我同她又有什么区别,捧在手心便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可若是觉得沉了,便随意扔下厌弃不要了。”

    顾长歌心里对裴缜,已经失望了。

    如同这九月里的天,阴晴不定最终还是要一成一成随着秋雨寒凉下去。只是年有四季,循环往复,可人心又如何死灰复燃。

    温木槿心里有不安,上前挽住顾长歌的手:“姐姐别听了。咱们还年轻,皇上一定会在顾惜姐姐的。”

    顾长歌扭头,目光如同晴空里的光线,看着温木槿,这样的明眸,是多日来未见过的。

    温木槿心下一空,一颗心隐隐感到不安,眉头微蹙,不敢再言语。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皇位是一条血路

    寒冬里,翊坤宫长满了枯草,萧瑟的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声响。

    顾长歌安静站在翊坤宫走廊内,静静望着院子凋敝破败,一如内心的干涩与力竭。

    当年她荣宠至盛,满宫里没有任何人能与她匹及。就连宫角的杂草都是看似不经意地鸢尾花。如今满目疮痍,可见人心寒凉。

    毓皇贵妃下令修缮翊坤宫,并让宫人将殿宇恢复如初,只是无论如何,再不似从前的雍容与温暖。扇扇开窗如同吃人的魔鬼张开大嘴,猩红的唇瓣咬的人无法喘息。

    待到翊坤宫修缮好,她跪在毓皇贵妃脚下,跪求她让自己迁回故居,只是皇贵妃冷眼瞧着,并无半分怜悯之意。

    十一月的风寒不能将人吹倒,但刺骨的凉意来自于内心的凄苦与不安。

    寸寸抚摸着已经烧焦的玉兰花树,宫殿修缮后,并未移除这棵她自入宫便喜爱的花树,春日里的大多雪白花瓣柔软厚实,如今看来是再无可能复活了。

    红翡在身边轻轻扶住她,关切道:“娘娘,如今翊坤宫已好,娘娘也莫要沉浸在伤心里。自从二皇子薨世,娘娘整日不思饮食,更不愿见皇上,如今满宫里都知道,娘娘空有个贵妃位份,却再不如从前了。”

    凄惶看着院子中间的几口大缸,那是昔日里裴缜特地送她的锦鲤,如今只余灰烬在内,干枯如从未滋润一般。

    顾长歌慢慢走过去,伸手抚过上面的灰尘,厚厚的一层尘土落在手掌上,带着凉意,她轻轻眯起眼睛,淡淡道:“要我如何对皇上再低三下四,祈求他给我这个丧子可怜人一点点怜惜呢?”

    忽起一阵大风,吹得袍袖猎猎,红翡满目皆有苍凉,只扶了顾长歌道:“奴婢自入宫,见惯人心凉薄,当初娘娘让奴婢以康嫔之事劝解淑小主,如今奴婢也来劝娘娘。娘娘仿佛与康嫔更为相似。”

    天气如斯,呼出去的气都氤氲了水雾,在空气里出现形状。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顾长歌垂眸:“皇上有这么大的后宫,纵是如同当今圣上,也是不缺妻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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