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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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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翊生嘟着嘴,堵气道:“母妃和姜了,就知道欺负儿臣,儿臣不跟你们玩了,姜了,你陪我去睡觉!”
  我打趣道:“都不跟姐姐玩了,姐姐怎么会再陪你去睡觉,你都是男子汉了,哪有让姐姐陪的道理,将来娶了妃子,难道还要姐姐陪呀?”
  姜翊生脸蛋瞬间涌现红晕,可比我刚刚进来,脸色好看多了,顿时我心安大半,凤贵妃手沉思了一下,方道,“姜了,你先带翊生去睡!”
  凤贵妃的吩咐,让姜翊生很是高兴,我偏头想了想,自从姜翊生三岁以后,我都极少陪他睡在一张床上。
  我顺道:“是,母妃!”临行之前,把从江太医那里拿来的药,放在桌子上。
  姜翊生见状问道:“姜了,这是什么?”
  我把姜翊生的头搬到我的肩膀上,压着:“菜花种子,一种种在花坛中春天可以开出黄色的花朵的种子!翊生不是一直唠叨着挽心宛太过单调吗?这是姐姐特地到御花园暗处去寻得!”
  姜翊生哦了一声,趴在我的肩头不语,凤贵妃把药捻在手中,冲我微额,我抱着姜翊生回了房。
  再有一年,姜翊生八岁了,皇子不似公主可以一直在母妃身边长大,姜国的皇子八岁,会去乾东所居住,一直住到十六岁封了王,出宫开府建邸。
  我给姜翊生洗脚,姜翊生支着下巴望着我:“姜了,你说你为什么是我的姐姐?”
  我一怔,含笑的问道:“怎么会如此一问?我是你姐姐,我们俩才是这天下最亲密的关系,血浓于水,书上可都是这样说的,难道你没有看书吗?”
  姜翊生一脸的认真:“可是翊生喜欢姜了啊!”
  我笑道:“姐姐也是喜欢翊生的啊,还记得姐姐跟你说过,韬光养晦,不争就是争吗?”
  姜翊生点了点头:“记得,不过翊生喜欢看见父王眼中的欣喜。”
  我拿起干布给他擦完脚,拉下他的裤管,?穗过来端着盆把水倒了,我擦了擦手,姜翊生自觉往床内躺去,我上了床放下床幔,支着头,轻拍姜翊生。
  姜翊生一个翻身侧卧,滴溜转的眼晴地望着我:“姜了,其实我是知道父王不喜欢我的,可是。我还是努力的想做到他喜欢我!”
  “帝王家是无情的!”姜翊生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得学会自保,不然的话就像今日一样,我和凤贵妃总有顾不上他的地方。
  “话本上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对皇上而言,只有君臣,儿子也是臣,女儿也是臣,所以我们在他面前才会自称儿臣。我们不是寻常百姓人家,根本就享受不了什么天伦之乐,翊生,姐姐说的话你能听懂?”
  姜翊生欲伸手咬着,我阻断了他,他一双眼睛印着我,懵懂纯净,“翊生是明白的,可是翊生想着也许我们的父王,跟史书上所有的皇上都是不同的。”
  我心中冷冷的一笑,只要是帝王,就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薄情……他们寡义……他们冷血……他们狠绝……他们谁的手上不是沾满鲜血,谁的心肠不像石头一样硬。
  我淡淡的笑问道:“今日落入井中,真的只是翊生一不小心吗?”
  姜翊生眼中浮现沉思,过了半饷,冲着我打了个哈气,扭过身子去,背对着我:“姜了,翊生困了,你拍翊生,哄翊生快点入睡,明日还要背论语呢!”
  我嘴角的笑一凝,伸手拍在姜翊生的背上,释然的笑了,我姜了带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一只纸老虎?怎么可能不知人心薄凉反复无常?
  听说小龙女比杨过大16岁。。。。。。小伙伴们。你们怎么看?


第0044羌青:杀机四伏

  轻轻的吻在姜翊生的额头上,掀被下了床,麦穗在暗室,我招手低声叮嘱道:“不用去暗室,拿床被子铺在地上,寸步不离的给我守着,大皇子有任何闪失,你也就不在了!”
  麦穗依言俯身。
  皇上子嗣单薄,可不知怎么地其他嫔妃就怀不上孕,无数个太医也没瞧到个所以然来。
  厅中,墨姑姑跪在地上,凤贵妃见到我指了旁边的座位,我没有入座,过去搀扶起墨姑姑,“姑姑快快请起,想来是翊生调皮捣蛋自己落入井中不怪姑姑的。”
  墨姑姑没有起身,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禀娘娘和公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好大皇子,请娘娘和公主治罪!”
  我似安抚似询问,“姑姑此言是何意,是什么事情让姑姑顾不得看大皇子?”
  墨姑姑跟着凤贵妃七年了,如果不知根知底,凤贵妃断然不会让她做挽心宛的掌事姑姑。
  墨姑姑跟俯身额贴地上禀道:“娘娘,公主,奴婢在挽心宛与大皇子嘻闹,不知哪里来的个小太监,着急万分对奴婢说,娘娘和公主出事了,并说公主一身红裙,惹恼了太后,公主脱了衣裙,正在罚跪。”
  我皱起眉头接话道:“所以你一时心急,进屋去寻找找衣裙,大皇子就被人扔进井里了?”
  “是!”墨姑姑如言道:“奴婢一时心急,未作他想,出来之际,不见了大皇子,更是不见了来说话的小太监。”
  墨姑姑言语可谓漏洞百出,又可谓毫无漏洞,关心则乱,说明她一心向主。毫无漏洞又说明,她是故意撇下姜翊生去拿所谓的衣裙……两者之间,利和弊权衡的相互平衡。
  我望了一眼凤贵妃,这挽心宛看来是混进了其他人,我们并没有所谓的固若金汤。
  “继而……”墨姑姑接着说道:“翠?打水,在听到井里有微弱的呼救,奴婢才知道大皇子被人扔进井里了!”
  翠?是挽心宛负责打扫落叶整理院落的一个小宫婢,小厨房的井水也是她负责的,这个小宫婢浅夏也是多方打听,看了许久才弄回来的。
  我眸光一转,“墨姑姑,大皇子落水,通知太后了没有?”
  墨姑姑?了?,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凤贵妃,凤贵妃嘴唇微微一动:“姑姑起来吧,这件事情本宫不怪你,你也是护主心切,今日之事,明天一早派人通知太后……不过……”
  凤贵妃欲言又止道:“禀报太后之后,可能你们一应都要受罚,到时候本宫不会帮你们,明白吗?”
  皇上子嗣单薄,太后虽然不喜欢我,对姜翊生还算可以,若是让她知道在凤贵妃去宣言雨宫殿上请罪的时候姜翊生差点被人谋害,她会不会转移注意力,暂时放过凤贵妃一码?
  当然可能也会有另一种结果,太后会想到这是凤贵妃不想去看望宣言雨的手段。
  墨姑姑俯地道:“奴婢明白!”
  凤贵妃身形一晃,竟有些坐不稳,我忙不迭的过去让她靠在我身上,神色慌张地叫道:“墨姑姑,赶紧去太医院,母妃病了!”
  墨姑姑一惊,抬眸望了一眼,神色顿时慌张:“奴婢这就去!”
  说着后退而去。
  凤贵妃全身瘫软无力,我把她扶到床上,她的声音微不可闻:“姜了,我们要小心行事,不是所有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我的声音微微透出一丝气息凌厉:“姜了明白,母妃好生休养身体,太后那边晨昏定省,姜了去做得……”言罢,拉着薄被轻轻地盖在她身上,附在她耳边说道:“宣言雨肚子里是死胎,一直以来太医院都知道,只不过不知碍于什么原因,无人敢说!”
  凤贵妃眯起了双眼,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姜了,有人想让我们死,也是不想让翊生活着,今天如果我们回不来了,翊生就会掉入井中溺毙的!”
  我贴在凤贵妃耳边,“姜了知道有人想借宣言雨怀有身孕的事情大做文章。江太医的药可以让母妃在床上躺上二十日,宣言雨肚子里的孩子,撑不到二十日就会滑胎,在此期间,我们只有逃避,不能再让人拿了把柄!”
  凤贵妃?住我脖子的手微微用力,“姜了,太后将会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不管那个人是谁,太后都是乐于助那个人一臂之力。明年翊生和翊琰都八岁。都要搬去乾东所,姜国将会大选太子,皇上膝下现在只有两个儿子,对太后而言,她并不希望姜翊生会是太子人选!”
  然半响,我正声冷言道:“母妃能否告诉姜了,凤家曾经是什么样的家?皇上并不爱你,这一点您比姜了清楚。姜了不相信别人口中所说的凤家是乱臣贼子,姜了信母妃口中所说的一切,姜翊生已经八岁了,他不该对皇上抱有舔慕之情,皇上只是皇上,他不会是我们的父亲,姜翊生现在把他当成父亲,就是一个错误!”
  凤贵妃缓缓地松开手,眼中闪过迷茫,我苦笑,神色?然道:“母妃,你对他还抱有什么幻想吗?今日之事您若死了,我也逃脱不了干系。姜翊生身为大皇子,不会比我在冷宫好到哪里去。甚至你我都死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盼头了!”
  姜翊生就算不死,临则安也不会让他在她的眼皮底下活动,毕竟人心都是一样的,临则安不会是省油的灯,她只会跟我们一样,不会让对自己有潜在危险的人活着……
  凤贵妃的手指有些微微抖,张了张嘴,又静?不语。
  我思量着,要不要再逼她一把,现在我们都快无路可逃了,她还要隐瞒我。
  顿时觉得心中难过,嘴角一牵笑道:“母妃好生休息,姜了不再过问母妃心中的痛楚。姜了只是想说,姜了不会再回到那个冷宫去,姜了若是在姜国的后宫呆不下去。南疆会是一个好地方,反正都是争,反正都是斗,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我的言语相激,我的言语相逼,凤贵妃凝望了我一眼,依然选择什么也不告诉我。只是低声道:“姜了,你的母妃因我而死,没有你的母妃,我活不了,所以没有什么好说的。”
  凤家到底是什么?凤贵妃不说,我便无从知道,这是后宫之中,没有人敢提起凤家。
  我轻吁出气:“母妃好生休息,我去看看翊生。”
  凤家到底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母妃为什么要保全凤贵妃,从来我不问,现在我不得不去想。。。。。。。。
  我离开内殿,心中凉气暗抽,凤贵妃信任我,凤贵妃保护我,大袛觉得这都是欠我母妃的……
  月如凉,墨姑姑带着太医进来的时候正好喜乐回来,我让浅夏随墨姑姑进去服伺凤贵妃。
  自己从井里拎了一桶水洗了一把脸,喜乐福身行礼,我手一抬,往井沿边一坐,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喜乐犹豫了一下,坐在我的旁边,我道:“有事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
  喜乐略带谨慎地望了我一眼道:“公主!奴才查到言妃娘娘宫中,自怀孕以来,衣食住行都是太后安排。今日之事,奴才跟着贵妃娘娘送言妃回去时,言妃欲言又止,却被身边的姑姑打断,奴才想言妃娘娘可能并不知晓!”
  衣食住行都是太后在照顾,那么宣言雨腹中死胎迟迟掉不下来,不是太医院的太医不说,而是太后不让他们说……
  这样看来,亏得江太医来得及时,不然宣言雨腹中死胎……就是凤贵谋害得。
  “去睡之前替我送个信。。。。。”我嘱咐喜乐道:“挽心宛近日一定要刻守本分,低调如埃。”
  喜乐起身弯腰拱手:“奴才明白!”
  月中天,太医院来得太医诊治完毕,我在井边暗处瞧见那是一个极年轻得太医,穿着太医院的白袍,一尘不染,脸却在宫灯下明明暗暗。
  墨姑姑跟着那年轻的太医去拿药,我枯坐到天明。
  清晨洗漱完毕,我代替凤贵妃去给太后请安,颐和的芳华楼与太后的坤宁宫隔了一条长廊水榭。
  我去请安,颐和恰也去,两人碰头,颐和今日发髻之上除了昨夜齐惊慕送得所谓定情信物,别无他物。
  穿得也是素雅,素雅的衣裙尽是江南织造,上贡的宫缎雪锦。
  “小姐姐!”颐和对我屈膝行礼。
  我还了半礼,轻轻答道:“妹妹不用多礼。”
  颐和便是高兴过来握着我的手,我连忙后退,道:“妹妹莫要碰小姐姐,小姐姐近日身体有些不适,莫要传染给妹妹!”
  颐和的手僵在半空,依言欢喜,问我:“小姐姐只是身体不适吗?会不会是心里也不适?”
  我含笑道:“妹妹哪里的话,小姐姐若是心里不适定然会让妹妹知晓。也会让妹妹一起跟着不适,这才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颐和眼帘微抬:“如此妹妹便放心了,小姐姐心里要有什么不痛快,千万别憋着,憋坏了,妹妹可是会心疼的!”
  “定然……”
  一个齐惊慕还不足以让我心里不痛快……一个破簪子还引不起我任何的妒忌之心。
  颐和率先走在前方,她膝都没有弯太后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寒暄起来。
  我站在宫殿外,行了礼迟迟未进去,太后瞥了我几眼也未宣我一声,倒是依姑姑前来问我。
  我小声的跟她说了缘由,依姑姑听后去转答太后,太后这才踱步而来,颐和在她的左前搀扶着道:“皇祖母,小姐姐真是孝顺,颐和跟小姐姐比起来真是自叹不如。”
  我心里微微一动,俯身请罪道:“禀太后,姜了不敢居是孝顺,昨夜翊生落入井中,母妃担忧过度卧床不起,姜了陪自一夜,怕身上沾有污秽之气,即而不敢上前怕传染与太后!”
  我在试探太后知不知道翊生落入井中……
  没想到太后神情淡淡:“落入井中,哀家记得挽心宛的井可是有井盖的,井盖也有数十斤重,他一个小小的七岁孩童。力壮如牛搬开井盖掉下去不成?”
  太后果然不信与我,认为姜翊生落井是凤贵妃逃避照看宣言雨的借口……
  “再有……昨日哀家可是看见凤丫头好好的,今日怎么就卧床不起连给哀家的安也不请了?”
  我心神一凝,声色哀凄:“禀太后,事发突然太医院太医已经全天在候着,翊生是母妃的命……遭受如此大难,母妃……”言语之话,再也说不下去……
  来见太后我已经想过无数个可能,正像我想得一样,太后在凤贵妃面前还假以辞色,对我完全事事都不顺她的心,不顺她的意。
  “是吗?”太后不相信我说的话,扭过身子往殿中主位上坐去。
  颐和半跪在她的脚边,握着拳头捶在她的腿上,我跪在殿外像被惩罚一样,太后即不宣我起来,也不再与我说话。
  就这样过了半炷香时间,一个如泉水般好听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太医院新晋院判羌(qiang)青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闻言道:“免礼,进来吧!”
  “谢太后!”
  我小心翼翼地望去,只望见一个白色的背影。太后不相信我说的话,故意宣来太医……
  羌青进殿,太后和颜道:“哀家近日身体不大利索,你来给哀家瞧瞧,看看哀家这到底是怎么了,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来兴致。”
  我心暗叫坏了,多年以来太医院我们只识得江太医,这个新晋太医院院判我们并不相识。太后宣他来,肯定是旁敲侧击凤贵妃的病因,若是这个院判已是别人的人,他随便说上一句不利于我们的话……后果难以想象……
  羌青温润的嗓音,似流水潺潺,我心急如焚,无暇倾耳欣赏。
  “是太后!”羌青答道。
  依姑姑端来板凳,我只瞧见羌青手指白净修长,却是瞧不见他的脸,他始终背对我………
  颐和早已起身立在一旁,对我微微侧目笑的得意。
  在我忐忑不安中,羌青收了手,恭敬道:“颤太后,太后福泽深厚。康健万年,臣诊治中未见太后凤体有一丝不妥。”
  太后听羌青这样一说,看似宽慰却是不信任道:“羌太医莫要弄虚作假,哀家可是感觉到这身体一日不如一年,你说没有一丝不妥,哀家总觉得心神不宁啊!”
  羌青拱手垂目:“臣受教恩师,恩师教导臣对太后凤体不得有一丝马虎,臣时时刻刻记在心中不敢相忘。”
  羌青是太后的人……他的恩师又是谁?
  我惊得一身冷汗,难道今日凤贵妃来与否,太后都会想尽办法认为她在逃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后这才舒心一笑,夸道:“果然名师出高徒,哀家自然是相信羌太医的,不知羌太医可知昨夜挽心宛夜召太医所谓何事?”
  院判……统领太医院,太医院所有太医诊治……病诊历都要给院判一一过目看过。
  昨日挽心宛来得太医。。。。我只想着是江太医派来的人定然不会出什么差错,便没有上前询问,也没瞧见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心中是万千蚂蚁啃咬,暗自懊恼自己,非常时期,竟是如此不小心……竟如此大意……
  羌青不卑不亢禀道:“禀太后,臣正要禀报有关昨夜挽心宛贵妃娘娘夜召太医之事……”羌青慢条斯理的停顿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他好像在斟酌词语来向太后诉说。
  我望着那如玉的侧脸,似是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羌青刚又欲开口……太后截断了他的话,对着跪在门外的我,冷言道:“姜了,你说,凤丫头昨夜到底是怎么了?”
  我膝行跪自上前几步,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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