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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恶女夺嫡-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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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北元动乱,皇上仓促之际,再度远征蒙古。那三千宫女,一时被皇上抛之脑后,得以暂时存活。几月后,北征大捷,大军回师,皇上却在行至榆木川时,突然病倒。皇上这一次重病却是来势汹汹,众太医均束手无策。太子在朝监国,闻讯后急忙马不停蹄,前往榆木川侍疾。

    皇上重病之中,终于想起待斩的三千宫女,遂病中下旨,命在北京留守的韦声即日行刑。韦声接旨时已是深夜,送走司礼太监后,却见阮五樱探头探脑出现。韦声见了她便笑道:“呦!阮姑娘来我这儿有何贵干?”

    阮五樱拉了他湊至一旁,道:“韦大人啊,我方才都听见了,皇上要杀我那三千同僚是不是?”

    韦声道:“不错。宫中正值多事之秋,你这样深夜乱跑,当心被人定罪,眼下你那三千同僚马上就要便被千刀万剐了,你不怕?”

    阮五樱道:“怕,谁人会不怕?我因夫君才得暂逃此劫,难道我会不懂惜福?可是我的姐妹……”

    韦声打断忙问:“夫君?你这丫头成亲了?”

    阮五樱脸颊微红,道:“三月前,成名什大人向皇上求娶了我……”便再也说不下去。

    韦声瞧她神情,便知成名什待她极好,竟不自觉又想起伊果。心道:“若是我与她成亲,她必然也是这副模样……唉,斯时已逝,多想何益?”

    阮五樱道:“……可是我的姐妹紫茉却被牵扯进来了,韦大人,她那么胆小,怎敢谋害圣驾?只不过是因为素日与宁儿有些不对付,便被她攀扯上,要身遭凌迟之苦,我……我实在于心不忍,大人能否救她一救?”

    韦声道:“没想到阮姑娘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心里却也有这么多心思,嘿,稀奇稀奇!这个……成兄弟便掌管宫中刑狱,你为何舍近求远?”

    阮五樱道:“大人只知我舍近求远,却不知我是宁敲金钟一下,不锤破鼓三千。”

    韦声失笑道:“你竟将你夫君比作破鼓。”

    阮五樱道:“韦大人是金钟,剩下的锦衣卫可不都是破鼓?名什哥哥虽然掌管刑狱,可他要放人,怎能瞒着指挥使?”

    韦声想了半晌,道:“阮姑娘,此事我怕是无能为力。”

    阮五樱惊道:“韦大人,你……你莫不是在意着我与伊果的交情?我几乎与宫人们都是那样交际,请韦大人无需多疑。”她却不了解韦声与伊果间复杂的关系,只知韦声一直在帮着公主与伊果为敌。

    韦声一愣,随即道:“阮姑娘多虑了。锦衣卫只会杀人,从不会放人。也请阮姑娘转告成兄弟,明日若是有什么逾越本分之事,败露时休怪他人。”

    成名什待韦声走远,才从假山后出来道:“怎样?我说过他不会帮忙的。”

    阮五樱投到成名什怀中,像是雏鸡钻入母鸡翅膀下一般,哭道:“名什哥哥,我们当真什么也做不了?”

    成名什抚着五樱的头发,并没回答,只道:“她将一番心思尽付于此人,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呢?”

    弱肉强食,永远是江湖不变的定律。砧上鱼肉,从不因为该死才死,怀中宠猫,从不因为该活而活——一切只由人的意志。

    三日后,三千宫女尽被缚在午门外受刑。凌迟之刑不同斩首,受刑人被判挨几百到几千刀不等,必须受足后才能就死,有时直达三日之多。成名什为主刑官,韦声为监刑官。二人虽视杀人为家常便饭,但想到今日要杀三千余人,也不禁肉颤胆寒。

    午时三刻,成名什举起绣春刀,就要命众锦衣卫斩下第一刀。三千宫女立刻惊呼连连,有的还甚至破口大骂,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就在这时,一锦衣卫从宫外驱马疾进,手捧圣旨大喊道:“指挥使且慢行刑!”

    韦声等人立刻跪倒。

    那锦衣卫宣读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重病得愈,实乃上天赐福也。故而大赦天下,将三千宫女凌迟之刑赦免,改判放逐出宫,永不录用,钦此!”

    三千宫女齐齐睁大了双目,一片哗然。有的尚不及感受到重生之喜,便吓得晕了过去。

    韦声却奇到极点:“皇上竟会赦免谋逆犯人?”

 第九十八章 帝亦为僧(1)

    半月后,皇上班师回朝,免去了甘饴宫赐宴等庆典,只一味地在乾清宫安心养病,将一应事务具交给太子处理。文武大臣甚少见皇上如此,几番询问之后,才知皇上在榆木川遭遇刺客,心情大坏,才导致了一场重病。这番回朝,实在惧怕刺客之事重演,故而才闭门不出。

    一日皇上在内用膳,忽得传来碗碟碎裂之声,韦声忙带人冲进去,却见皇上双手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韦声忙抢上道:“皇上!发生何事?”却见皇上似是被人捏住脖子般,怎么也说不出话,正迟疑时,身边的锦衣卫反应过来大喊道:“指挥使大人,皇上是中毒了!快宣太医宣太医啊!”

    韦声惊得汗毛倒立,厉声道:“方才是谁送的饭菜!”

    郑和指了指墙角几个尚未来得及撤出的御膳房太监。道:“大人,方才是他们将饭菜送进来的!”

    韦声抢上几步,也不多言,宝剑一挥,立刻将那几个太监杀了。道:“快去搜他们的身子,看有没有解药!这些贼子竟敢谋害圣驾,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众人忙乱之际,突然皇上在背后咳嗽着道:“韦大人,何必动怒呢?”

    韦声忙转首看去,却见皇上神色恢复如常,张大嘴诧异道:“怎么……原来皇上无恙?不不,微臣该死,皇上洪福齐天,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道:“朕方才用膳时,不小心叫辣椒卡在了嗓子眼,这个……韦大人太过心急了。”

    韦声惊道:“原来那几个太监不曾给皇上下毒?”

    韦声率人将那几个太监尸体抬出时,忍不住对韦扬道:“哥哥,皇上,确实与以前不太一样了。”

    韦扬心有余悸,道:“皇上没有治兄弟的罪已是万幸。要是放在以前,恐怕又要牵连三千宫人。”

    韦声看着兄长道:“原来哥哥也以为是万幸?”

    韦扬笑道:“怎么,原来兄弟还巴不得挨板子受罚吗?”

    韦声摇首道:“许是皇上经历重病后,心肠也格外软了。”

    太子自迁入北京居住后,一直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这些日子因替父皇处理政务宵衣旰食,一时竟又病倒。众臣见太子皇上皆患病在身,皆抚须哀叹。皇上知道后,终于也挣扎着上朝,韦声照例在殿外服侍待命。

    百官见皇上驾到,立刻跪倒山呼万岁。然而皇上命平身时,官员杨士奇却不慎摔倒。韦声听到殿内动静,不禁为叔父捏了一把冷汗。

    皇上因道:“杨爱卿为国事操劳,竟至身患疾病,朕倍感遗憾。以后,特准杨爱卿上朝时免行君臣之礼。”

    杨士奇惊道:“臣惶恐,臣叩谢吾皇隆恩,但臣万不敢不行朝见天子之礼,且群臣下跪独臣站立,成何体统?望吾皇收回成命!”

    皇上道:“杨爱卿言之有理。”微微一笑,“那么朕便下令,以后群臣上朝,均不必行朝拜之礼,直到杨爱卿病愈为止。”

    群臣忙跪下劝止。

    皇上怒道:“尔等要抗旨不尊?”

    群臣忌惮天威,立刻起身谢恩。

    韦声在殿外听着,心中实在比叔父受罚还要郁闷。皇上下朝后,脸上笑嘻嘻的,一头便走进了宫后苑去赏花。韦声侍奉在侧,见皇上并未像往常般召嫔妃相伴,便凑过去与皇上说话解闷。但皇上只是冷眼瞧了韦声一眼,并不搭话。韦声心中一惊,再不敢多言。

    皇上回乾清宫后,正要安寝,突然宫女紫茉来报:“启奏皇上,殢香公主怀疑宫女宁儿和内监盛子合谋害她,已将二人杖毙,现在特来请求皇上将那二人满门抄斩。”

    皇上冷着脸半日不语,突然对韦声道:“韦声,你觉得朕该如何回应公主?”

    韦声垂首道:“若是公主所言不假,将宁儿与盛子满门抄斩,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皇上道:“韦爱卿言之有理,总要先问一问事情真假才是,难道人命就是那么轻易可杀吗?韦声,你去召公主前来。”

    殢香公主自交泰殿韦声为伊果求情后,便彻底厌弃了韦声,如今见他前来召见,心中甚是不满,直故意磨蹭好半天方至乾清宫。

    皇上见公主前来,和颜悦色道:“香儿,听说宁儿和盛子那两个奴才要谋害你,你无恙吧?”

    公主躬身施了一礼,噘嘴道:“哼!他们惹儿臣生气,儿臣便要长皱纹,这样可恶难道不是害儿臣?父皇,求您答应了儿臣吧,快将那两个贱奴满门抄斩!”

    皇上笑着笑着,突然拍案大怒道:“皇后的嫡出公主,尚且温柔端庄,你不过是嫔妃所生的庶出,竟敢如此狠毒?”

    公主似是被惊了一跳,好半日方道:“父皇,您以前……从不计较儿臣打杀宫人的……”

    皇上道:“朕对你容忍至今,你难道不满足?”

    公主胀红了脸,虽然跪下表示认罪,但脸色不善,似是极力忍着什么。

    皇上没有放过这种表情,怒道:“你难道不认罪?哼!你一个庶出公主,身份又比那些奴才高贵多少?朕一味地放纵于你,才惯得你至今日田地!如今朕也不想管你了,韦声,你这就去命内监速速在民间寻一男子,令她择日成婚!”

    韦声惊得尚不及答话,殢香公主却霍然起身,哭道:“休提我是庶出!父皇,因为我是庶出,便要遭父皇如此轻辱?”

    皇上怒道:“你说什么?”

    公主道:“难道你生下我就是为了轻贱我?父皇,造成这一切的是谁啊?是谁给了我卑贱的身份?是你,父皇!你若将母妃娶为皇后而非嫔妃,我的身份就改变了。你既然知道我生下来注定卑贱,为何要令我生下?你有着一群卑贱的子女很开心吗?好比摔碎了茶杯嫌茶杯破,放酸了饭菜嫌饭腌臜……世上怎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此言一出,只惊得包括皇上在内的众人半晌说不出话。皇上愣了好半日,方才道:“好好好,真是淑妃教出的好女儿!来人!将殢香公主拖去司正台杖责四十大板,然后打入冷宫,没有朕令,不许任何人探望服侍,违者斩立决!”

    殢香公主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绝望,道:“父皇,你怎么这样待儿臣?儿臣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皇上道:“你杀人在先,口出逆言在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公主冷笑半晌,对着前来拿她的两个锦衣卫大喝道:“不许你们碰我,本公主自己走到司正台领罚。”

    两个锦衣卫正迟疑间,皇上道:“将公主的嘴堵上,若发出半点声响,朕不饶你们。朕的旨意是:将公主拖去司正台!”

    那两个锦衣卫立刻将公主反手剪绑,一人拉着一只脚硬生生将其拖了走。公主头部着地,发髻登时散乱,珠钗翠环、花钿绒草更是掉了满地。

    宫人们见到此景均是目瞪口呆,忙哗啦啦匍匐了一地,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皇上的雷霆之怒波及到自己身上。

    韦声念着与公主的旧情虽然有心相救,但见皇上对自己亲生女儿尚且不留情面,又怎能听自己一个外人的言语,遂沉默不语。

    待宫人们将消息传来时,淑妃只是铁了脸道:“胡说什么?香儿是公主,是皇上的女儿,怎会被发落冷宫?”宫人们虽然反复解释安慰,淑妃却只会重复这一句话:“胡说什么?香儿是公主,是皇上的女儿,怎会被发落冷宫?”

    钱茜原本怕淑妃雷霆之怒牵连到自己,本来一言不发,见到淑妃竟大异与往日,心下也有些惊慌,忙扶了淑妃道:“娘娘,您别这样。您去求求皇上,兴许还有转机。公主现在能依靠的,只有娘娘您一人了!”

    淑妃将头缓缓转向钱茜,脸色由白转青,突地大笑几声,接着身子向后一仰,一时昏厥过去。

    这日黄昏,在宫女不停地推拿下,淑妃终于醒转过来,见了钱茜便忙攥住她手,连声道:“茜儿,可曾将棉被与吃食送去?”

    钱茜眼含泪水,道:“娘娘,实在是艰难啊。冷宫锦衣卫把守森严,又有皇上严旨,奴婢……奴婢没法子。”

    淑妃满脸憔悴,锤着床板哭道:“怎会这样?怎会这样?香儿自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将她送入冷宫实在是要了她的命啊!茜儿,你可曾通消息给宫外?快叫香儿舅舅上折子向皇上求情啊!”

    钱茜道:“奴婢……奴婢还不曾通消息,奴婢这就去,娘娘万勿挂心,千万保重玉体啊!”在淑妃的连声催促中踉跄而出。

    淑妃盯着钱茜的身影,直至她彻底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忽得感到心痛无比,一方面来自精神,但更多却是肉体。她死死的捂着心脏,只觉身在炼狱中一般,想拼命叫宫女宣太医,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痛,心痛,彻骨的心痛,淑妃只觉得整个心脏被人剖开一般,鲜血四下飞溅。只有在注视着殿门旁的一个火盆时,那颗心才稍微好受一点。

    她痛苦的呻吟着,却无半点声音发出。只见一丛火苗蹭的燃起,带着整盆炭熊熊燃烧。似乎那便是自己毕生之愿,绝不为皇帝殉葬。是啊,她一生都在为此努力拼杀。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绝不回头。看着,看着,火苗渐渐止歇,她伸出手,想要往盆中加炭,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终于,那只手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骤然垂下。她的眼珠渐渐停止了转动,只有一盆烧完的灰烬随风飘散,成为她眼中最后的影象。

    然而,淑妃僵硬的脸庞突然挤出一丝微笑:“不论如何,她终于如她所愿,死在了皇帝的前面——摆脱了殉葬的命数!”

    冷宫生活凄苦不可言状。殢香公主挨着,挨着,待见到母妃费尽周折送进来的棉被吃食,便再也忍不住,覆面大哭了一场。正伤心着,却见旧日的宫女佳儿不知何时出现在殿门前。

    佳儿笑道:“公主何必如此伤心?你今日过的日子,正是奴婢曾过了十几年的,有什么可哭的?”

    公主自被打入冷宫,骄横的脾气收敛不少,听佳儿出言讽刺,只觉不妙,却不敢还嘴。

    佳儿拍掌两下,十个内监立刻走进殿来。因为冷宫宫殿皆破败不堪,无人打扫。佳儿生性爱洁,并不进来,只倚在门框上冷笑。

    公主见那十个内监面无表情,心知不好,惊道:“父皇旨意,不许任何人来冷宫探望服侍,连母妃都进不来,你怎敢进来找本公主麻烦?”

    佳儿冷笑道:“奴婢此次前来,是皇上允许的。怎么多日未见,公主竟还是这么张狂?岂不与皇上叫公主闭门思过之意大相径庭?看来奴婢,该替皇上好好教训一番公主了!”

    两个内监立刻上来抓住公主,其余八个则站成一列,立于公主面前。

    佳儿慢慢踱上前来,左右开弓,“啪啪”打了公主四个耳光,痛快笑道:“诸位同僚,看清楚了吗?你们便学着我的样子去打!”

    那八个内监齐声答:“回佳儿姑娘,小的们看清了!”遂排队轮流打起公主的耳光。

    佳儿想起多年前公主如此折辱自己,今日竟能换将回去,不禁放声开怀大笑,声音响彻冷宫院墙。但毕竟多年伤痛又被唤起,大笑声中也带了三分凄凉。

    走出房来,脚下兴奋地竟一时瘫软,倒在地上。佳儿丝毫不以为意,口中喃喃自语,语气不知是笑还是哭:“我知道我可以报仇的!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报仇的!”

    皇上自处置了殢香公主后,似乎心情大好,整日里除了批奏折,便是听曲看戏,还常常召韦声一起。

    这日皇上又召韦声道:“韦卿,朕今日请你共赏一曲,不知意下如何?”

    皇上自大病初愈,行为举止与往日大异,令韦声连日来都处于惊讶之中,这一日皇上竟然邀他听曲,虽是不可思议之事,但与先前之事相比,实在不算是不可思议。遂道:“多谢陛下厚爱,臣定洗耳恭听!”

    说毕,几名女乐工便徐徐开始演奏,为首的乐工身着一身淡黄色绸衫,加上容貌气度,不禁令韦声有似曾相识之感。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那女乐工且弹且唱,十分悠扬动听。如一阵姚黄牡丹香气,熏人欲醉。

    忽得宫人来报:“淑妃昨夜殁了。”

    皇上只微微颔首,像是宫人说死了一只蚂蚁一般,便命乐工们继续。

    韦声见皇上心情好,便试着开口:“皇上,淑妃娘娘只有殢香公主一个女儿,如今殁逝,殢香公主身在冷宫,恐怕不能为亡母守灵尽孝。不知皇上是否可以开恩,许殢香公主到淑妃灵前致礼。”

    皇上翘着腿,懒散道:“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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