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上京宫情史-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着眼睛放声哭起来,一双白生生的小手到处乱舞,保母宫女忙不迭地来伺候,又是送水,又是拿点心,忙成一团。
  完颜纾看着姐姐皱紧的眉头,陪笑道:“他有时候闹觉……”伸手想把孩子抱过来哄。完颜绰却紧了紧手,没让妹妹碰:“以后可是皇帝了,这样子任性怎么行?”她看了看这个一岁半的小孩子,正是将懂不懂的年纪,此刻已经哭得清醒了,睁着两只圆溜溜葡萄似的大眼睛,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完颜绰厉声道:“哭什么?!”
  小人儿吓了一跳,抽噎了几声,竟然真的止住了哭。他真是个小小人精儿,瞥眼看看自己的母亲,小嘴一扁,但又回头瞟完颜绰,连放声哭都不敢了,委委屈屈在那儿低声啜泣。
  完颜绰这才回转了些颜色,从一边的保母手里接过一盏石蜜水,小口地喂给他喝,轻轻地和他讲着:“皇帝从今以后是一国之中最尊贵的人了,可不能这么不讲道理!长大了若还是不听话,咱们两个当娘的可要罚你跪在太庙前头思过呢……”
  这敲山震虎,果然惊得完颜纾咬着嘴唇,搓着衣襟,满心的心疼不敢表现出来,耳朵里听着姐姐说:“小陛下,你可要记得,从今以后,你有两位母亲,两位太后,若有偏颇失礼,天下人都只说你不孝……”
  完颜纾终于忍不住说:“姐姐,他自然也是你的孩子,你提携,你辅佐,你教养……只是求你对他好些。”
  完颜绰挑眉不语,好半天说:“我与皇帝也要培养培养感情,反正横竖有保母宫女伺候,就要皇帝睡在宣德殿皇帝正寝——我的寝宫旁边吧,我睡眠沉实,晚上不怕孩子吵。”
  完颜纾万般不舍,但临了一句反对都没有,她点点头说:“他晚上睡觉不吵。只是有时撒了尿自己不知道,还须保母灵醒些,及时洗换,免得着凉。”
  说自己睡眠沉实,其实完颜绰一直睡得不好。晚上守灵不轮到她,她检视了各处的禁军,眼皮子累得打架,但是躺到床上,总觉得一天的钟鼓喧嚣还在耳朵里绕,脑仁子一阵一阵“当当当”发紧。好容易眯着了,小皇帝的哭声又响起来——不知是不习惯,还是尿床了,保母宫女们乱糟糟地哄着,完颜绰醒得透透的,烦躁得睡不着了。
  隔着帐子,她问外头值夜的宫女:“晚上是谁在守灵?”
  那宫女答道:“皇族里,是在上京留守的长岭王和镇海王;大臣里,是南院的枢密使和几个辖下参军、记室。”
  完颜绰漫漠地“嗯”了一声,透过帐子,远远的殿外的烛光透过暗黄的光晕,她的身体和心被他打开了,此刻都无比想念他,想得心烦气躁,可惜那扇宫门牢牢地关着。
  天明时,睡眠不足的完颜绰闭目养神,任凭身后的宫女为她挽髻梳妆,口里吩咐道:“一会儿唱过经,磕过头,把南北两院的要事折子做成略节送过来我瞧。如今外头愈发不能起乱。”
  正说着,外头匆匆奔过一个小宦官,在门外屈膝跪倒:“启禀太后,后苑十名大行皇帝的嫔妃自缢殉先帝了。”
  “太后”的称呼,完颜绰还没有习惯,但后半句话让她的眼睛蓦然睁开:“自缢?自愿的?”
  那小宦官道:“自愿的。连同有孕的两个,一起殉节了。大家都说太后昨日蹈火殉节,是贞烈的极好榜样,所以今日,后宫女子纷纷效仿。”
  完颜绰好笑般的“呵呵”了一阵:
  她贞烈?那真没有人不算贞烈了!果然话都在人口里,想怎么翻腾就怎么翻腾!
  再说那些殉葬的嫔妃,要知蝼蚁尚且偷生!好好的女郎家,哪有真心不想活了的?大约是知道活下去会艰难,甚至会贻害父母家人,无奈之下只能含着眼泪自尽了事。更可惜的是有遗腹子的那两个,不知妹妹用了什么样的威逼利诱手段,让快要做母亲的人也肯在这样巨大的希望之下产生绝望的情绪,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同赴了黄泉?
  她又闭上了眼睛,点点头说:“确实忠贞节烈!她们不光要封赠为妃,而且要陪着先帝厚葬,她们的家人,也要厚赏!”
  然而,有孕的嫔妃自尽殉葬,在朝中还是引发轩然大波,完颜绰叫来后宫的内侍,当着众臣的面质问道:“别说没有人下旨说要嫔妃人殉,就算有这样的旨意,难道有孕的,你们不该规劝着?今天你们给我好好说道说道,一群大活人,在后头怎么办的差?怎么服侍主子的?!”
  内侍总管慌忙跪下来:“想是弄错了。又或是没有拦得住……”
  “这事儿怎么能弄错?!你们这么多人,又怎么可能拦不住?!”太后完颜绰大怒,手用力拍着扶手,“她们肚子里是先帝的亲孩子!”
  负责的内侍脸色煞白,急忙低头认罪,完颜绰看了父亲一眼,继续怒冲冲说:“渎职重罪,岂能不问!送到宫中内侍省处置!”
  哈,再重罪也不过“渎职”,为完颜绰背黑锅,不至于倒大霉。大家吃了定心丸似的,磕着响头,假哭着被拖下去惩处了。
  朝中默然,完颜绰瞟了瞟在自己身边、御座之上躺着的小皇帝,正是睡得酣熟,口角流涎的模样,不由伸手摸了摸他的鬓发:“陛下年纪小,操心的事情多,众臣工少不得辛苦些。丧仪结束后,陛下自然要封赏各位,到时候柴燎祭天,便一同庆祝才是了。”她转向在京的两王:“长岭王和镇海王都是大行皇帝的叔父,郡王衔也未免太不般配了!”
  她急着施恩,是因为心底发虚。王药在南院的班列里,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揉了揉打熬了一夜的黑眼圈。
  晚上奠酒之后,完颜绰疲惫地回到宣德殿自己的寝宫,耳畔是小皇帝闹觉的哭声,她哀叹一声:“孩子真是个麻烦事!原以为皇帝累了,今天一定睡得好,谁知道越累、越困,就越闹。我也快给折腾死了!”
  阿菩劝道:“主子实在嫌吵,就送到其他殿里,但是,无论怎么都最好别再交到玉雉宫那位太后手里去。”
  “我知道。”完颜绰说,“不防着她怎么行!”又说:“把今天重要的折子送过来我瞧。”
  阿菩知道,完颜绰再累,政务上也不敢松懈半分,既是她一直以来做事的细致严谨,也是她心里的不安全感,必须得用掌权来排解。
  好在朝中内外,暂时一片安定,太后完颜珮的“自尽”,尸体也不需麻烦,直接送到先帝的皇陵安葬,连法事都是凑着萧邑澄的法事一起做的,也算省了一道事。完颜绰隐隐感觉不安,但也不愿再多想了。
  突然,她从一叠南院的奏折中抖出一张小条子,上头铁画银钩,字脊挺直,眼熟得很,写了一句小诗:“从此无心爱良夜”。她陡然来了精神,“噗嗤”一笑,对阿菩悄悄说:“去外头禁卫的值庐里看看,他在不在?”
  他是谁,完颜绰心知肚明,阿菩也心知肚明,也是抿嘴儿一笑,点了点头,步伐轻捷地去了。
  案几上还摊着许多劳神的案牍文篇,完颜绰却突然没有心思去看了,仿佛他来了,她的不安全感就会全部消退无痕。她像所有情浓得化不开似的小姑娘一样,打开妆奁的镜台,对自己有些发黄的脸上细扑脂粉,淡扫娥眉,用指尖蘸上一点胭脂在嘴唇上一旋,勾出红扑扑的水色。头上银冠不好去掉,身上素衣也不便换,只能扯过一条淡淡水绿色的披帛,假做嫌冷披着,好衬一衬自己的肌肤。
  准备停当了,想起他爱喝茶,到寝殿角落翻出一盒进上的小团龙,一套空置了许久的茶具,吩咐外头送小茶炉和山泉水。忙活了半天,披帛裹着的肩背都要出汗了,才听见阿菩调皮的笑声:“禀皇后,禁军记室王药求见,有政务要事禀告。”
  完颜绰急忙抚了抚鬓角的薄汗,端坐在上回欢好的矮榻上,凝神说:“既然是国政要事,不必避嫌,请王记室进来详谈吧。”
  室内缕缕茶香伴随着热气蒸腾起的女儿香,朦胧的烛光,朦胧的水汽,素衣银饰的服孝人儿偏偏披了一件极为娇嫩的水绿色披帛。王药有些诧异,刚屈膝说了声:“太后……”完颜绰就抬手“咯咯”笑:“别人叫我还不觉得,你一叫‘太后’,我生生地觉得自己老了!手里拿的什么?我看看。”
  王药在礼节上一直有些刻意的粗疏,便把弯曲的膝盖挺直,到完颜绰的案桌前。手里是一幅卷轴,他慢慢在书案上打开,嘴里道:“臣在中书省借来的堪舆图,如今……”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下来,瞥向完颜绰。完颜绰毫不顾忌地伸手抚着他的背,此刻转眸道:“咦,怎么不说了?”
  

  ☆、良夜

  “别闹!”王药伸手去掰她的手。
  完颜绰不高兴地说:“怎么?吃完喝完,一抹嘴就不认账了?”
  王药觉得她蛮得不讲理,又作得有点可爱,软下来说:“臣要说正经事儿呢!”
  完颜绰把书案上的堪舆一抹; 赌气说:“我都操劳了一天; 好容易歇歇——你还骗我!”女人的思维跳跃,王药眨巴着眼睛没反应过来:都是自己那句诗挑动了她的心弦; 一旦无心朝政了,他倒又正经八百来讲啥局势图,想听才叫见鬼——自然就是骗了她了!
  他被完颜绰的手指狠狠地掐了一把; 捂着腿差点跳起来。
  完颜绰笑得前俯后仰; 点点他的鼻子娇声道:“你无心爱良夜,却写条子告诉我做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
  王药虽然生气,但又不便还击; 只能揉着腿正色道:“臣写得清楚得很,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候; 谁有心爱此良夜?自然是想谈些重要的事情。”
  原来一句诗,翻来覆去还可以这样说?完颜绰说不过他,心里有些没劲,盘腿坐好,指指下首的脚踏:“那你坐那儿讲吧。”
  王药瞥瞥脚踏,说:“臣还是站着合适。”然后指了指那幅堪舆图,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臣此前在晋国,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平生之愿就是踏遍河山,与胸中的书典相互推敲,从而明建都、立关等道理。有这样的积淀,才敢说自己不是腐儒,才敢说能够‘一身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他大概怀才不遇了太久,一胸膛的丘壑仿佛此刻才找到了空间,他对夏国的堪舆熟悉得不啻于自己的故国,指指点点都只不过为了完颜绰明白,说得挥洒自如而构架严密:“……应州和云间在太后的斡鲁朵治下,横阻李维励在并州的大军,他除非能得朝廷七八成兵力的支援,否则很难破界。北边蒙古人又格外骁勇精悍,也不得不防,好在这几年他们内乱频频,无暇南顾。但忧患往往生发于内。大夏的地域,繁荣些的或许就是上京这里,但西京和东京各存异族,打理部族事务的手掌兵权,只要动乱起来,就会伤筋动骨。若要天下太平,守土保疆,少不得先把四周的兵力集权到中央,收发应用自如了,才能不畏惧内乱。”
  他抬眼看看听他谏言的人,正含笑支颐,水汪汪的眸子不停扫视着他的胸腹各处。他停口了好一会儿,她才惊觉似的:“啊,你讲好了?”
  王药有种被侮弄的愤怒,卷起堪舆图,冷冷说:“嗯。臣告退。”
  完颜绰一手按住堪舆图,笑道:“我听明白了。你不信,要不要考考我看?”
  王药停了片刻,说:“臣可不敢。”
  完颜绰笑道:“做君王的,谁不想集权?听说晋国重用文臣,而轻忽武将——也不是别的轻忽,只不过特别不肯放下兵权。武将出征,都得由皇帝在汴京遥制,千山万水,哪里控制得了局面?于是武将们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敷衍了事。我说得是也不是?”
  她果然堪当摄政的太后!王药刮目,刚刚的一丝丝恼火烟消云散,点点头说:“不错。但是自古藩镇之乱,皆有自有兵权而来,所以以前朝为戒,想得也不算错——只不过凡事过犹不及,并州失守……唉!”
  他言及的并州失守,显然不是后来在夏国当官时遭遇的那次失守。完颜绰因笑道:“有什么不好?若是并州不失守,我们何缘得见?”
  王药心头怦然一动,抬眼时觉得完颜绰的目光格外水色融融,他相当担心自己又要把持不住,躬身道:“既然太后心中有谱,臣自愧弗如,告退了。”
  “又告退!”完颜绰嗔怪道,“你光告诉我会怎么样,却不告诉我怎么办!我现在坐在太后的位置上,其实也是个孤家寡人,里头两位太后并立,外头还不知道多少忧患藏着……你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王药又被戳中兴奋点一样,连连点头说:“太后英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太后能够知道忧患,便能徐徐图之,慢慢消解东西两京各部的势力。”
  完颜绰长叹一声:“我还不够忧患?整天满脑子都是忧患,周围围着的都是忧患,你还和我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又是忧患。我只愁摆脱不了这忧患,白头发都要‘忧患’出来了!”
  她怀着撒娇的嗔意,而王药居然傻乎乎往她头顶上瞅了一眼,完颜绰立刻顺杆上爬:“我头疼呢,你给我捏捏头顶。要是看见白头发,就帮我拔下来——还别叫我知道。”
  王药犹豫着,完颜绰伸开盘坐已久的腿,脚丫子顺带在他腿上蹭了一下:“怎么的,是不敢,还是嫌弃我?”
  自然一个都不是。完颜绰知道离沸腾只差一把柴火,脚趾顺着他的腿爬到大腿根儿处搔了搔:“对了,我叫人到市井里找了能买到的最好的羊羔儿酒……”
  王药大概馋酒已久,喉头“啯”的一声,都没有掩饰得住,然而他拱手道:“太后需要人伺候,臣想后宫一定不会乏人。”
  完颜绰一把拉住将欲离开的王药,生气道:“王药,你矫情什么?”
  王药被她拽着,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忍着从腔子里涌起来的热浪,低头道:“我不想别人当我是太后的男宠。我有我的尊严,请太后成全!”
  完颜绰慢慢地放开手:“却疾,你这条软肋,只怕束缚得你太紧。你不怕人说你在青楼里薄幸,不怕人说你忤逆父母,却怕我们俩之间有感情?”
  王药的眼眶红了上来,嘴角抽搐似乎在笑,又似乎想哭,他终于拱拱手说:“王药都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既然已经当了贰臣,不想再增一个‘面首’的笑柄。”他再次告退,害怕自己多待一会儿,又会沉溺下去。完颜绰已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酸酸的为他难受,她柔声道:“却疾,你去吧。我只希望你知道,在我心里,没有什么‘面首’‘男宠’,只有——”
  只有爱人。
  但是,身份的悬殊,要抛别他这点左念,估计不是容易的事。完颜绰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揭开门口的帘子离开,希望着自己日后能用春风一样的温和,慢慢煨化他的执拗。
  然而不出意料的,这晚又失眠了。到了半夜,完颜绰在冷冰冰的孤衾里辗转痛苦,胸口憋闷着一口郁气总是散发不开。她终于忍受不住,揭开帐子对外头喊:“阿菩,阿菩!”
  阿菩值夜,来到她身边问道:“主子要喝水么?”
  完颜绰摇摇头:“你去把针和彩墨拿来。”
  阿菩诧异道:“这会儿?”
  完颜绰点点头。阿菩最懂她的心意,叹一口气去准备东西了。完颜绰慢慢地解衣,坐到暖烘烘的熏笼边。烛光下,她的背像一幅画卷慢慢袒露出来,娇美的胴体上,曼陀罗的花枝从肩膀上垂落下来,繁茂的花,云霞一般盛放在肩胛处,又有一枝垂落到腰际,被她的汗巾掩住。右肩上才勾了墨线,深深的靛青色有浓有淡,宛如墨画;叶片形态各异,深浅有致;花朵或含苞,或怒放,只等有人为它们填上与左边一样鲜艳的颜色。
  阿菩熟门熟路燎好了针,备好了干净的软纸,等完颜绰伏到熏笼边的矮榻上,才说:“今日一朵一朵为花朵儿填色?”完颜绰懒得说话,点点头。阿菩见她白皙的背部皮肤,无声暗叹了一口,取针蘸色,针尖无情地戳入肌肤里头,玛瑙般的血珠子颤巍巍地渗了出来。软纸拭过,纸上立刻呈现出鲜艳的赤红。
  疼痛随着针刺的不断挪移而累加起来,完颜绰疼得眼前白茫茫的,脑海中是一幕幕画面,她的丈夫、她的姑母、她的妹妹、她的父母……她蓦然回到了从前,又蓦然回到了各个决绝的时候,她埋葬了亲与爱,埋葬了对她好或不好的人,在这片黯淡无光的世界里努力地冲杀,沾染着满手的鲜血,觉得自己这身皮囊都腥臭肮脏,厌恶无比……
  她借着疼痛的折磨,终于可以借这个机会肆无忌惮地流出眼泪,把埋葬在心底里的伤痛和愧疚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太忙了,5555,今天短小点

  ☆、分别

  天下果然没有太平很久。
  小皇帝才开始学说话,才能够坐在御座上见朝臣争执而不哭,东边渤海部叛乱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檄文写得半文半白,完颜绰看了两遍; 每一遍都看笑了:“当年骆宾王传檄武瞾; 那笔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