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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春慢-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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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瑶的手登时一僵。

    室内年轻的公主微微一笑,吐出三个字来:

    “东方瑶。“

    东方瑶本人呆在门外。

    以前听人议论她,多半是背地里说她的身世,掖庭出身攀上了韩鸿照的高枝,后来议论她想要麻雀变凤凰,逢迎太子却又毫不留情的出卖他以求荣华富贵,再后来,花样就更多了,却从来都没有人在背后说过她这种事。

    李双儿这是在问什么……问谁,谁喜欢她?

    她脑中仿佛有根弦上了年纪,此时双郡主的这番话便像是一阵清风,不仅吹散了那灰尘,还来回拨动了几下。

    良久,东方瑶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崔城之,喜欢不喜欢东方瑶。

    从来没有过如此卑劣的感觉,东方瑶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无耻,她不该偷听这种事情对不对,而且没有必要的对不对?

    手不自觉的攥起来。

    有一刻静默,然而这一刻却像是隔了一个甲子般,除了她那快速的心跳,随后的两个字又骤然扑灭了心底的火焰。

    “没有。“崔城之低下头,瞥了一眼案几上还冒着热气的酒水,说。

    “是么……“

    李双儿喃喃轻念。

    “没有。”

    他说没有。

    他说,他从来没有喜欢东方瑶,那个叫东方瑶的女子,哦,那个女子就是她。

    东方瑶觉得从头到脚泼下一盆冷水,凉彻骨,凉的彻底,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嘴角动了动,她想笑,嘲笑屋内的这两个人,可是扯了半天却也扯不出来,她最终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句:“无聊。”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小小的净室中摆了一张长长的坐榻,一张古朴的案几,案几上摆了几个陈旧的杯子,四下看去,除了墙上挂着的那副老子骑青牛的画像,恐怕再无一多余之物。

    一家人在静谧中静静地候着。

    此处地邻萝山,城郊无人,倒也有份难得的寂静。观中栽了许多竹子,时有凉风吹来,便“簌簌”而响,不过倒在这份难得的寂静之中,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气。

    就连空气中冷风的味道都是萎靡不振的。

    瞧着窗外随风一摇一晃的竹子,慕容淑心想。

    “莫要坐在风口,风大。”

    李衡乾拉了拉慕容淑的手,感觉到妻子指尖的沁凉,不由轻声道。

    慕容淑觉得头有些晕,早晨起早了,又赶了路一上午的山路,这会儿自然身子不虞,不过她依旧摇了摇头:“没事的。”

    心中却漫上一丝悲凉,恍惚忆及前几日偷听的话。

    “消渴之症,倘若有千金之方,恐也只能保三年无虞。”

    她默然垂下了眸子,顺从丈夫的动作,坐到他的另一边去。

    这时,有人叹了一口气。

    是李衡贞,他说道:“若我是姑姑,谁都不想见。”

    “阿兄!”

    李衡乾皱眉看着他。

    李衡贞冷笑了一声,一语未言。

    柳氏暗地里推了李衡贞一下,发现他身子僵硬。

    “斯人已逝,再说什么都无可奈何。”

    上首的榻上坐了个四十多岁,身着绛紫色宝相花银绣长袍的女人,闻言,她淡淡的开口。

    “母后……”李衡贞又待开口反驳,被这女人一记威严的眼刀打了下去。

    此人正是当今皇后窦氏。

    窦氏沉下一口气,说道:“谨言、慎行,这是入主大明宫时太后娘娘对你们几个说的话,不过一年,难道全忘了么?”

    一时愈加静默。

    窦氏心中忍不住叹息,她也多想明明白白的和儿子说清楚,可是现如今无论宫里宫外到处都是李少简和太后的眼线,有些话她就是心里敞亮又如何跟义愤填膺的儿子们说清楚?

    “嘎吱”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身着轻紫纱法衣的小道姑,拱手作揖,说道:“诸位贵人请回罢,公主说哪个都不见。”

    果然,其实他们早就猜到了。

    太后都不见,又怎么会见他们?

    窦氏思量片刻,问道:“这些日子,公主身子可好?”

    “吃药调理了,甚好。”小道姑答。

    “小郎君身子可还好?”

    “也用药调理了,甚好。”小道姑依旧答。

    窦氏默然良久,不知说什么好,都是甚好,那究竟怎么才算不好?

 第五十一章 阴晴圆缺

    “即是如此,儿等便不叨扰姑母了。只是山中与宫里毕竟不同,难免用度有缺,若是姑母哪里不适,尽管遣人入宫来提,做侄儿的必不会慢待了姑母,”李衡乾拱手,对那道姑诚恳道:“区区此心,烦请女冠一一转述。”

    窦氏赞许的看了李衡乾一眼,说道:“吴王说的正是,女冠可要专转述清楚明白了。”

    那小道姑诚惶诚恐道:“谨遵皇后殿下、吴王殿下之意。”

    出了道观,便早有奴仆在外候着了,赶紧搀了皇后上了马车,李衡乾也扶了病弱的妻子,随即径直上了一匹马,回眸一看,却眼见自家兄长和嫂嫂落在后面不知说什么。

    “三郎和母后都不许我说,这却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做人倘若连说句知心话都不行,便是做了这皇亲国戚又有何用!”

    李衡贞面色铁青,又哼道:“倘若不是徐少简那个邀媚献宠的小人,姑母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想当年姑姑和驸马多恩爱啊,谁知太后一旨令下,说驸马与叛臣安崇寅勾结,一杯毒酒赐死了事,可怜她姑母刚刚生产完毕便惊闻此噩耗,便是个外人看了恐怕忍不住落泪叹息,更何况他们这些亲近之人,却要为了那劳什子的“谨言慎行”把所有的委屈和怜惜打掉肚子里咽,做个战战兢兢的缩头乌龟,便是保住了性命又有何用!

    “夫君!”柳氏急的赶紧手中用力,掐了李衡贞一下,“你忘记父皇母后怎么嘱咐的了,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李衡贞紧抿唇,不语。

    柳氏左看右看,坚定而又低沉地说道:“斯人已逝,木已成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衡乾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暗地中却紧紧地攥住了双手。

    是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他会要所有的奸佞小人,为今日的做所为付出代价,凡是伤他至亲,迫他所爱的,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他们不会知道,在无人所见的隐秘之处,正有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

    白纸黑字,触目惊心。

    拿着信的东方瑶,手忍不住抖了起来。

    “……密曰‘驸马都尉与安崇寅可密谋之罪,今日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于是大理寺少卿秦峥趁着公主将要临盆之际,亲自将驸马带走,而驸马为了不惊动公主,只字未言,只云回老家去接父母,这一去三日,公主生产后惊闻此噩耗,几欲昏死,硬撑着赶到诏狱,谁知见到的,却只是一具尸体……

    东方瑶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怎么会……”她喃喃自语,不敢置信,又飞快的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信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原驸马都尉安思逸,早于两个月前被褫夺封邑,贬为庶人,太后亲自为他和公主和离,安氏一族尽被查封,后代子孙皆不得入朝为官。

    安氏一族……身为恭敏皇后的直系亲族,安氏一族不得入朝为官,安氏长房嫡子被扣上谋反的罪名赐死,东方瑶心中巨震。

    太后,她是真的要下手了,如此毫不留情,符合她一贯的风格,可元香是她的女儿,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怎么…怎么下的去手?

    芍儿低声一叹,真是个可怜的公主,纵然背后光芒万丈,却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左右,竟要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惨死,何其残忍!

    她与黄辞对视一眼,上前轻声道:“娘子,可要备墨?”

    东方瑶黯然许久,沉重的摇了摇头。

    公主于她来说,是永远遥不可攀的身份,却也是永远惺惺相惜的患难之交,幼时偶然相识,她只是一个不受母亲疼爱的公主,温柔和善的外表下,是一颗孤独而敏感的心,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自己的母亲,渴求得到她的一分怜爱。直到她长大一些,皇后的心结终于打开,母子二人和好如初,可不过短短十几载,为何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元香心里该有多难受,可是这个时候,她又偏偏不能守在她的身边安慰她,提起笔来,想写些什么,却又一张张尽撕了,皆是苍白无力之感。

    她不是安思逸,给不了元香一辈子的许诺,甚至在她最悲伤的时刻陪在她的身边都不可能。

    斜阳逐渐隐在云层之后,暮光收敛了万千芳华,只余淡淡的霞色淌在遥远的天际。

    披了衣,静静地立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夜色,看着日光终究隐去,月亮爬上枝头,枯枝扫过月色,暗影笼罩。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不仅圆,还如此明亮……

    她静静地凝望着这一轮皎月。

    若似月轮终皎洁,世间再无苦别离。

    可明月尚且有阴晴圆缺,更枉论人呢。

    芍儿走了进来,看着东方瑶这般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娘子,你……你没事吧?”

    东方瑶回过神来,她坐回书案上,轻轻说道:“我没事,你放心吧。”

    芍儿道:“娘子,方才崔郎君查人来说,有事……”

    “这么晚了,明日再议罢。”东方瑶打断她。

    “娘子忘了东墙……”

    “于理不合,明日便寻人把那墙抹上。”东方瑶忽又冷冷道。

    “娘子!”

    芍儿一惊,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东方瑶却没再管芍儿适才说的是什么,从案几上拿起一封信来,细细摩挲了一会儿,将它递到芍儿手上,郑重道:“寻稳妥的人,送到长安,交到公主手中。”

    芍儿点头应是:“娘子放心。”

 第五十二章 所爱之人

    又是一个冬日。

    萧索的北风卷起地上的残枝,带着“呜咽”仿若悲鸣之声的呼啸而过,大街上人影寥寥,偶尔有几个携伴出行的年轻郎君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骑着马招摇过市,停在了一处坊户前,只下了马走进大门,便隐隐能感受到里面裹挟而出的热浪,嬉笑声笙歌不断,从这繁华热闹的暖翠楼中而出。

    另一边的角门,此时也停了一个小小的马车,当先下了一个婢女,随即将她的女主人扶下来,那女主人看上去有些瘦弱,仿佛风一吹来就要倒下了,她笑了笑,脸上似是染了胭脂一般有些红,一双杏子般的双眸晶亮亮的。

    “娘子快进去罢,外面可冷呢!”一婢女笑道。

    随即迎着两人一路穿阁入廊,过桥路水,行至一小院前,方才引着进了暖阁。

    阁中早有一女子在候着,她面目颇为冷艳,耳间两串明月尤为璀璨,听到动静了,先露出了笑意,待一女子掀帘而入,才道:“可来了呢,这回我做了‘古楼子’,你可要好好尝尝!”

    那女子随着婢女服侍下脱去外罩的大衣,入了座,方才笑道:“原以为姊姊在糕点上颇有造诣,不曾想就是日常饭食亦不在话下!”

    这女子正是东方瑶,她拿起竹著来,端详了食案上这张类似于胡饼的大饼,上面隐隐约约可见的有仿若破饼而出的肉色,胡椒和豆豉的香气,上撒点点白芝麻,酥油清亮,看上去便令人食指大动。

    一块肉先拌了舌尖,层层热气氤氲,羊肉鲜而不腥,豆豉的咸冲淡了酥油的腻,再加上清清爽爽的芝麻,吃来还想再吃第二口。

    “这饼做起来可比单吃干巴巴的胡饼好吃多了,若是元日宴上有这么一道,也是极好的。”锦娘说道。

    东方瑶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叹道:“这一定很难做吧,姊姊这么厉害,看上去便什么都会做似的。”

    锦娘忍不住拿点了东方瑶额头,“虽说难,也是不学不会罢了,前几日学的那几样糕点,回去自己可试过?”

    东方瑶赧然:“试过倒是试过……”

    说着话时她看了一眼芍儿,芍儿立时吓得往后缩了一缩,露出一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表情,“还好还好,至少我和黄大哥都还活着。”

    东方瑶登时柳眉倒竖,“好你个芍儿,昨日当着我的面还说十分可口,怎么到了锦娘姊姊面前又改口了?”

    芍儿嘻嘻一笑:“娘子自己尝过,不是也说自己满意就行了么。”

    东方瑶白了她一眼,这丫头愈发机灵了,那日她才做了一道馄钝,两人吃的皆是胆战心惊,因为前几次吃的肉食都是差点咸死人,吃完了她问味道如何,黄辞不会说谎话,支支吾吾说“大约可以”,芍儿打了了太极,反问东方瑶觉得味道如何,东方瑶尝了一口,仿佛昧着良心似的说“好吃”,芍儿便附和也说“好吃”,这机灵抖的真是急智。

    一边的锦娘听了芍儿说的,掩嘴直笑,说道:“看不出来你家娘子还是个会掩耳盗铃的!”

    “姊姊,你这是说什么呢!”

    东方瑶脸一红,她这不是想在厨艺上发展一下嘛,长安的很多的小吃如今都吃不到了,好容易遇见锦娘这个厨艺好的同乡,自然想来想来讨教一番,再说了,自己做的东西,若是自己都嫌弃,那说不过去呀。

    锦娘道:“与你玩笑呢,小丫头脸皮儿薄,这庖厨呢,哪里有那么容易,一步步都要自己摸透的,可没有今日学了明日便会的道理,不过这一个月我教了几道菜和糕点你若是都学会了,元日宴上也必不能差了。”

    说完便拉着东方瑶去一边钻研这儿古楼子的做法了。

    半个月前,自东方瑶得知驸马都尉安思逸被赐死的消息,心情郁闷了许久,不过好在汛期过了,水渠又不必时时督建,闲来无事又思量了许多,时常闷闷不乐,想起来锦娘总归是母亲昔年的好友,没有不去探望的道理,再加上东方瑶对锦娘的身份有所怀疑,所以便接着探望的由头与锦娘谈了不少,惊讶的发现不必她先开口问,锦娘都可以把昔日长安之事说个大概,就连母亲旧事也记得许多,东方瑶的警戒心慢慢放下来了。

    只是她心情悒郁,锦娘察言观色也并非觉察不出来,联想到前几日的驸马谋反案,想到东方瑶和永平公主可能交情匪浅,便知东方瑶是大约是因此而难过,也不多问,偶然间谈起庖厨之事来,便拉着东方瑶去做了几道小糕点,见她颇感兴趣,也一日一日的教着。

    东方瑶虽说在书文上有几分造诣,可是对庖厨之事实际不仅是没什么天赋,说难听点就是一窍不通,偏偏她又觉得这种事情十分有意思,再加上先前做过几道菜,自以为入了门,便孜孜不倦的讨教实验着,可害苦了芍儿和黄辞,两人看着东方瑶这般热情,自然不愿让她再想起难过之事,冒着生命危险尝了几口馄饨,发现凡是有了肉的菜,娘子做来要么咸死人要么淡死人,还就做的糕点小食能入的了口。

    锦娘养了只通身雪白的鸟,名为雪娘,为鸟懒惰的紧,平时不睡到大天亮不会出动静,此时醒了,眼睛滴溜溜一转,对着东方瑶一阵叽叽咕咕:“傻子!傻子!”

    东方瑶敲了它的小脑袋,冷笑道:“你聪明,难不成想吃炖鸟汤?”

    雪娘子往旁边一跳,小眼睛转了几个回合,叽咕道:“鸟汤!鸟汤!”

    芍儿和锦娘在一边笑出了眼泪。

    “一只鸟,娘子和她见识什么呀!”芍儿挤眉弄眼。

    东方瑶轻哼了一声,“瞧你这坏心眼儿的丫头,待我出师了,做的好也不给你吃!”

    芍儿凑过来,笑嘻嘻说道:“娘子不给我给谁吃,黄大哥那不解风情的样子怎么能欣赏的了娘子的厨艺?”

    锦娘正在逗弄雪娘,闻言似是不经心道:“怎么这几日不见崔安使?”

    她其实是想问,难道这些糕点不是做给崔城之的吗?

    东方瑶脸上的笑意逐渐凝滞了,不仅如此,还有些苍白,“他……这几日比较忙。”

 第五十三章 冥冥之中

    锦娘望向芍儿,小丫头正向她打着眼色,示意锦娘莫要再多问了,锦娘闻弦歌知雅意,心想大约是闹别扭了,别换了个话题,没再多问。

    待回了府,见芍儿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东方瑶开门见山,说道:“你想问什么,说罢。”

    芍儿低声道:“娘子已经许久不理会崔郎君了,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误会?”

    东方瑶忽然觉得这句话很熟悉,似乎很久之前芍儿就一直觉得她对崔城之有什么偏见。

    “没有,”她说道:“我和他一直没有误会。”

    芍儿忍不住出声道:“娘子难道看不出来,崔郎君对您一片真心……”

    东方瑶蓦然回头看了芍儿一眼,“芍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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