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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安宁[出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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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自由,京城这地能留便留,不能留,我大可回漠北去。”
郑峰抿了一口茶水,却岔开了话题道:“若我记得不错,漠北因多有关外人士移居,早婚令执行得并不严。你父亲当年看中了你母亲,从马匹上将她抢了下来,直接去你祖父家提亲,甚至无须三媒六聘,直接办了婚礼,将你祖父气得不轻。”
宁晖心里已是戒备重重,但听到这些往事,紧绷的心也微微放缓了许多:“漠北人常年驻守边关,个个彪悍,倒也不拘这些,像我五岁开始扎马步,十岁便跟着外公出去打猎跑马。”
郑峰眼眸中露出了几分向往:“漠北那地方被你外祖治理得不错。”
宁晖不动声色道:“我外祖最是宽容,爱民如子。漠北的早婚令虽执行得不严,但大家也不会太过火,女子十七八岁几乎都有了心仪的人,男子一般在加冠之年都会娶妻。外公说不强制执行早婚,是想让大家都有机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郑峰神色也松动了不少:“当年你父亲常在信中炫耀,说漠北野外之地常常可见一群彩衣女子打马经过,笑若银铃。军中若无战事便同人结伴狩猎,路遇一群群的男女嬉戏山林。当时我便想,这样的地方多可怕,女子个个不守妇道……直至你父亲去世很久后,我才明白,那种肆无忌惮,是京城的人可望不可即的。”
宁晖不赞同地说道:“想来大人年少时定是个极严谨的人。别说什么可望不可即,那是大人舍不下的太多,你若舍得下一切,随时都可以去漠北定居,那里地广人稀,比京城的地价便宜不少。”
郑峰轻叹一声:“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你们将宁珏托付林家,虽是世交,但林家到底是太后的外家,你的身份便是开始瞒着太后,只怕太后此时早已得知内情,这才让我特意走了一趟。今日若非得了太后的密旨,郑某当真不会如此逾越,在此同你讨论这些女儿家的私事。”
宁晖微微一怔:“原来大人专门来说这些,竟是太后的意思,可殿下在此近四年的时间,不见太后有消息,为何太后此番却为了此事,专门让大人跑了一趟?”
郑峰侧了侧眼眸:“琐事?未来太子妃之位花落谁家,在京城众人来说,是天大的事了。”
宁晖心中一惊:“莫不是太上皇复位有望了?否则谁会惦记这些?”
郑峰摇了摇头:“具体事宜,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太后既是知道了你的身份,又专门下密旨让我来提点你几句,想来不久京中便会有些变故吧。侯爷曾特意交代过,最近西山的防备要加紧,想来定是有所动向。”
宁晖侧目看了郑峰一眼,脑海中似有什么划过,却只轻声笑道:“大人说得对,殿下到底是殿下,宁晖醒的,以后会记得尊卑长幼。”
郑峰叹息,轻声道:“太子宽容大度,固然好相处,但你也该知道升米恩斗米仇。你若有心跟随太子,必然不必顾及。若真的不想蹚这趟浑水,便要时刻警惕自己,莫要越了界限。”
宁晖道:“大人的教导,宁晖会敏记于心。”
郑峰道:“非我小人之心,只是许多京中的内情,你并不知道。太子自小失了亲生的母妃,记名养在德妃名下,后来德妃得了幼子,太子的日子并非如表面那样风光霁月。我当初不投诚,也有揣测过太子的心思,投诚固然简单,但想得到太子的信任却太难。”
宁晖道:“大人说得不错,但殿下虽然对人戒心较重,却并不难相处,对人也是真心地好。”
郑峰长叹一声:“我今日所说,俱是太后的意思,你也莫要怪我多事,想来太后心中已有了太子妃的人选。但只要你祖父无送你入太子府之意,该是为你想好了后路。太子这里,你也不用一时间变得太多,不然殿下可能会胡思乱想。”
宁晖点头道:“大人所说,宁晖心中明白。”
郑峰看了眼脸色苍白的宁晖,轻声道:“你若能想开的话,便是做不了太子妃,做个侧妃也是不错的……若你真心不愿,不如得了机会,早点同你外祖商量对策,最好是让你外祖先在漠北找一户人家定了婚事……”
“谢大人好意,此事我心中有数,到时该怎么办,我自会斟酌。”宁晖想了想又道,“许是大人觉得能入东宫,是再好不过的事,但若……要一辈子为奴为婢,我还做不到。漠北的风光,大人并未见识过,故而想象不到,但我在那里长大,已经习惯了那里的自由,若有机会,我还是想回漠北去。”
郑峰心里微松了一口气:“回漠北好,京城的高门大户,哪家和哪户都有些姻亲。若离了太子,以你的身份要嫁也不会嫁得太低,到时候万一东窗事发,不知会被传成什么样子,便是开始夫婿不在意你当过太子的使女,也架不住众口铄金……只那针线女红,真不能乱做了,好在也只有不多的几个人知道,今日之事,将来不会传到别人耳朵里。”
宁晖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双眸望向郑峰:“大人今日的提点,宁晖断不敢忘。”
郑峰见宁晖脸色越发地难看,轻叹了一声,拍了拍宁晖的肩膀,走出了房门。
小诚子一路尾随送至院门外:“郑大人好走。”
郑峰却顿住了脚步,低声道:“方才所说之话,已然入了你耳,末将算是不负侯爷所托,不知侯爷答应末将的事……”
小诚子垂首道:“勇毅侯一诺千金,不会负了大人今日的这番心思,只是剩下的事,大人还要尽心才是。”
郑峰笑了一声,拱手道:“自然自然,末将在此先谢过诚公公了。”
小诚子低眉道:“奴才当不得大人的谢。”
小诚子将郑峰送至转角处,这才在此回了院落,却见宁晖站在靠窗的地方,望着夜空,不知神思何处。小诚子慢慢靠到了宁晖身边,轻声道:“天色已晚,公子忙了一日,该歇息了。”
宁晖却未回眸,低声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小诚子先是愣了愣,随即知道了宁晖的意思,忙道:“自然自然,奴才被侯爷特意送来,说是照顾太子,实然是为了帮公子掩饰身份。侯爷很担心公子,总觉得您少了防人之心,这才让奴才时刻跟在身边,不然奴才也不会拦着翠微近您身边了。”
宁晖倒也不恼:“蒋鹰倒是个有心的。依你看来,郑峰所说,是真是假?”
小诚子愣了愣:“中原女子不送针线于旁人,自然是真的……想来郑大人不会特意跑来说些一戳就破的谎言糊弄公子。”
宁晖轻声道:“若我说,我歆慕殿下已久呢?我喜欢他,却连送他东西的资格都没有吗?”
小诚子虽从日常看出了端倪,但没曾想宁晖竟是如此大方便承认了。若非是宁晖私下给太子缝制衣袍,被小诚子在勇毅侯面前说漏了嘴,最后又被逼问出宁晖与太子的日常相处,只怕也没有郑峰这一趟了。
小诚子自然知道这些年太后和勇毅侯在忙什么,可太子妃之位,早已在年前便定了林家长房的嫡出小姐,勇毅侯和太后都不想此事有变,阻止宁晖和殿下私定终身,也是在所难免。
“歆慕自然……自然可以,可到底是过了媒人的好,奴才知道公子没有别的意思,可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可不是私相授受吗?你送些瓜果梨桃、做些饭倒是没有什么,但这衣袍之事,当真不好说……何况太傅大人还被软禁在泰和园内,他若知道了,想来也不希望您与太子有私。”
——“我此时还是太子,将来的婚事是众多世家和后宫的博弈,谁赢了,太子妃自是谁家的。若逊一筹的便会瓜分侧妃、良娣、孺人,以此类推,我是插不上手的。若我被废,这些便更不用想了,不会有功勋世家把女儿嫁给废太子的。”
宁晖沉默了半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啊,若太子归位,那么太子妃就是众人博弈的位置,祖父不在朝中四年之久,哪里还有能力同太后争夺太子妃之位。侧妃、良媛……这些也还有人争抢的。”
小诚子忙点头道:“这是自然的,太子妃乃未来的皇后,谁不想做皇亲国戚,太子的妾室虽然在公子眼里是正妻的奴婢,可那也是有品级的,谁家不觉得这是光耀门楣的事。若……若公子实在有心,做个侧妃倒也可行,只是若真有心做太子妃,便该谨言慎行,省得将来被人找出错处。”
宁晖哼了一声:“还没有出西山,便要开始战战兢兢了,真不知道出了此处是好事还是坏事……京城这地方,当真不讨喜。”
小诚子惊讶道:“听公子的意思,将来还真想回漠北去吗?”
宁晖侧目看向小诚子:“京城有什么好?自然是要回去的。”
“哦哦……”小诚子应了两声,“京城该是比漠北繁华得多,奴才看那些在外的官员若有机会被调入京城来,都高兴得很,便是江南那些肥差,也不比京城……”
“彼之蜜糖我之毒药,反之亦然,自己喜欢哪里自然哪里就好。”宁晖抿唇一笑,“我去看看殿下,你早些睡吧。”
“公子说得对,不管在哪里,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小诚子点点头,“天黑路滑,奴才送您去了后院,再回去也不迟。”
院落是个前后的套院,不大也不小。宁晖带着小诚子,并未提灯,静静地漫步在院中,此时的宁晖再不复晚上的好心情,只觉得四周黑漆漆的,树枝都光秃秃的,仿佛有果苑在一夕之间失了生机。
两人入后院,便见萧璟年的屋内还亮着油灯,宁晖生怕萧璟年已睡下,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才要推门便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若放在往日里,宁晖定会直接走进去,可今日不知为何,宁晖反而放下了手,静悄悄地走到窗户边上。屋内点了三四个火盆,因怕火炭味,每晚萧璟年的窗口都会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宁晖从敞开的缝隙里,正好能看清躺在床上的萧璟年。
此时,屋内只亮着一个昏暗的灯盏,萧璟年昏昏沉沉地靠在床榻上,翠微正帮他掐着头,他紧紧蹙着眉头,似是头疼得厉害。过了一会儿,萧璟年睁眼看向门口:“公子怎么还没回来?”
翠微柔声道:“殿下若是着急,奴婢去前头看看?”
萧璟年想了想,摆了摆手:“罢了,若被她知道又该不高兴了。”
翠微眉宇间露出一二分喜色:“殿下头疼好些了吗?不然,再喝一杯醒酒汤?想来公子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来,不如您先睡会儿?”
萧璟年闭了闭眼,有些疲惫地说道:“头疼好了些,就是胸口有些闷闷的,不知为何本宫从晚上时,眼皮便一直在跳,不知是好是坏。”
翠微笑了起来:“殿下莫要胡思乱想,奴婢记得太后说过,眼皮跳是因为太疲惫了,并非有什么灾祸。殿下若是累了,便先睡,若是公子来了,奴婢再叫醒您……若殿下实在胸口难受得厉害,奴婢给殿下揉一揉吧。”
萧璟年闭着眼轻应了一声,翠微便跪坐在床榻边上,轻轻地给萧璟年揉着胸口。片刻后,翠微见萧璟年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不少,嘴角也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她的目光专注又温柔,脉脉含情,那种毫不掩饰的喜欢,只看上一眼便能明白。
宁晖只觉得这画面太过刺眼,让她很愤怒又忍不住地伤心。直至此时,宁晖才想起萧璟年平日的起居虽是小诚子在照顾,但衣食住行都是翠微在打理,这般地贴身伺候,两个人熟稔地互动,想来已不是第一次了。
宁晖想至此,才知自己太过筹谋将来,疏忽了太多东西,她想责怪自己没有看好萧璟年,可又忍不住为自己开脱。两人既然已互许了一生扶持,他为何又要别人的女人近他的身。宁晖想用萧璟年比自己年纪小不懂事来替他开脱,可便是小也不过十个月,莫不是因为这十个月,将来自己便要将就他一辈子不成?两个人相依相伴这些年,彼此都是什么脾气,再清楚不过,宁晖不相信萧璟年不知道自己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
可宁晖也知道,在照顾人方面,自己不如翠微细心,也不如翠微温柔,甚至也许还没有翠微漂亮。试问谁不愿身边的解语花,温柔漂亮又细心。萧璟年说喜欢自己,何尝不是在入了西山以后,自己便成了他心中的依靠罢了……
宁晖自卑又自傲,直恨不得过去给萧璟年一巴掌,把他打醒,一时间又怪自己往日相信了萧璟年的那些话。
宁晖却知道,自己不能吵不能闹,不说此时身份尴尬,便是真的男婚女嫁,自己又怎么管得了一个奴婢的伺候。莫说是太子身边,便是世家公子身边哪个没有成群的贴身丫鬟,又有几个人会像自家那般,给未婚子弟配小厮的。
宁晖闭了闭眼,只觉得头晕目眩,扶住身边的小诚子才堪堪站稳了脚步。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门边,轻手轻脚地开了门。翠微听到动静,回头见宁晖进了门,忙放下了手,垂眸退到了一旁。宁晖见萧璟年熟睡了,并未说话,走到一旁拿起了萧璟年脱下的崭新的长袍和短靴,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口。
翠微忙追了出来,轻声道:“公子,方才殿下还在等你,是否要叫醒他?”
宁晖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你若想叫醒他,方才我一进门不就叫了吗?让殿下睡吧,这几日他一直在看书,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翠微并未听出宁晖话中的不妥来:“公子拿着殿下的衣袍去哪里?”
宁晖道:“我看做得不甚合适,殿下穿着不舒服也不好意思说,放在此处殿下碍于情面还要穿上。我的手艺自是不比翠微姑娘,便不献丑了。”
翠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子第一次做针线,已是不错了,但袖子和腋下确实小了许多,方才殿下还说让奴婢帮忙改一改。”
宁晖已懒得再说什么,示意小诚子搬出一个火盆来,两人走到院中,宁晖随手将崭新的衣袍与短靴扔在火盆里。小诚子低低地惊叫了一声,想伸手去捡,却被宁晖拽了回来。
小诚子急声道:“公子做这些受了多少罪,若不合适改改就是……”
宁晖冷笑了一声:“我改给你穿,你敢穿吗?”
小诚子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奴才还想多活两年……到时候太子问起来,该如何交代?”
宁晖侧目看向惊讶的翠微,轻笑了一声:“翠微自会替咱们圆场,走了,睡觉了。”


第八章 相思意


冬至后,宁晖突然不知该怎么面对萧璟年了,她还做不到滴水不漏,也做不到不指责质问,可做这些是需要一个站得住的立场的。宫中虽无消息传来,但看那些御林军的态度一日好过一日,便知道太子复位也许已有希望。
前几日,御林军加强了有果苑的戒备,三班三十人,十二个时辰日夜不停地围在了院外。从这般阵势来说,哪怕萧璟年回宫的希望不大,想来也是京城有了某些苗头,圈禁近四年之久都不曾被废的太子,谁知道以后会怎样。
风象变了,宁晖那些陪伴萧璟年的日子,便成了人人艳羡的从龙之功。此时所有人眼中,宁晖也不过是运气比较好的,有幸陪在太子身边的落魄公子罢了。若宁晖和萧璟年真起了争执,不知多少人会说宁晖不知好歹。
宁晖和萧璟年的相许,本就是上不得台面,没有过了任何人的事,莫说宁晖还是沈公子,便是沈家大小姐也是枉然,宁晖若因一个丫鬟指责萧璟年,只会让人觉得宁晖斤斤计较,心胸狭窄罢了,将来便是两人在一起,被人知情,也会招来许多耻笑。
宁晖在西山近四年的光景,从来不知道西山竟是这样禁锢人的地方,甚至连呼吸都是压抑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仿佛永远和自由擦肩而过。一连数日,宁晖每日早出晚归,有时候天色太晚了,便在校场外的客房里凑合一晚上。
郑峰对宁晖越来越照顾,知道她有心疏远萧璟年,倒也会帮忙送些火炭、食物和一应的生活用品。小诚子得了上令,自然是对宁晖寸步不离。一个是听令于人,一个人不愿回去面对,于是两个人相互劝解着,有时三五天不曾回过有果苑。
宁晖满以为自己离开最多两日,萧璟年定会寻来,可一连数日后不见萧璟年的踪迹,宁晖便知道自己太高估她萧璟年心中的地位,甚至连自己不回去住,萧璟年都不曾发现过。宁晖心里暗怪着萧璟年,甚至觉得以前的三年,不过只是一场寂寞时的相互欺骗罢了。
宁晖也会忍不住思念,白日里回去看上一眼,可萧璟年如同往常那样笑着同她打招呼,那个瞬间,宁晖突然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一眼便会哭出来,只这样来去匆匆的一眼,却让宁晖略微平静的心,能再次掀起巨大的波澜。她有很多很多话要对萧璟年说,真见了人,所有的话都变成了委屈,只是想哭,想抱住萧璟年大哭一场。宁晖不愿变得这般脆弱和胆怯,萧璟年已让她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让她更加地不愿意回去了。
转眼进了腊月,御林军一队十来个人,打算去冬狩,宁晖很高兴有这样出外散心的机会,天未亮众人便已整装待发,本不欲带上小诚子,但也抵不过他幽怨的小眼神,只得对他缀在身后视而不见了。
西山行宫是前朝末年戾太子所建之行宫,曾动用上万能工巧匠,日夜不停三年建成。此处耗资巨大,倾尽了当地所有的财力。不久,赶上荒年,灾民暴动,安于造反。太祖自关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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