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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惑-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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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熟识了,稍查了一气,车就出了傅宁坤的地盘,只是一出于安,那破马车就有些漏雨了,漏雨的位置正好在徐余氏那淘气儿子的地方,徐余氏就嚷嚷起来,车夫只得把马车驰进了一个小村庄,找个地方避雨补车篷。

    那徐余氏一家嘟嘟囔囔要扣那车钱,把车夫气得拿了银子扔给他们就要打回走,长歌有些急了,被扔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那可怎么办,那徐余氏没想到对方那么硬气,也只能不吭声了,马夫才忙着修那车篷去了,占着上风嘴里不停地骂:“这样的鬼天气,就这么点抠鼻屎的银子,谁爱出门呀!”“真**的见鬼了,出门时还好好的,咋就漏了?”

    长歌见没人管徐小如,便向庄户人家讨了碗热水,扶起了小如给她喂下去,趁那徐家的三人都跟车夫讲理的时候才小声问:“小如,你怎么不在建郢,在这个地方?”

    小如低下头道:“我本来就是徐大人收养的女儿,我那干娘不能生养,却把干爹看得极紧,后来在我三岁的时候,干娘瞧我生得还好,就收养了我,长大后,干娘就让我与那些王公贵族交往。”说到这里,徐小如哭了起来,“我刚被大世子休了后,我那干娘还挺高兴的,说太子迟早会当皇上,当皇上,把我接进宫,徐家就发达了,没想到太子真当了皇上,对我却置之不理了,朝里的人对干爹指点得厉害,他们又认了新的义女,知我没什么用处,怕我丢他们的脸,就把我送到原平做生意的二叔二婶家,二叔二婶对知道我是被休出来的,对我也不冷不热的,到了原平就病了,一直病着,原平失守后,随二叔二婶逃了出来,病就更不见起色了。”

    长歌没想到当年这也算得上花枝招展的徐小如会落到如此下场,可见自古男子皆薄幸,傅成霄又是此中翘首,轻叹了口气,小如忍不住问:“长歌,你怎么也流落到这里来了,那大世子不是挺喜欢你的,虽是不中用的病猫子,好歹也能提供个住的地方给个饱饭吃呀,现在想想,我真是后悔,不过…,我干娘也不会依着我的。”

    长歌苦笑了一下道:“小如,我的事是一言难尽,我们今日就不说这个了,等改天你的身体好些,再说。”

    小如眼睛一红,叹口气道:“世间男子皆薄幸,连大世子这么个主都这样,还不如做了尼姑更清爽。”

    长歌无法讲清自己跟傅离的事,只能沉默,小如对自己的经历也有隐瞒,见长歌不太想开口,她也不太想讲,身体又不好,没一会倦了,就昏昏睡了过去。

    长歌躲在屋檐下,雨水不时扫过来,凄风冷雨中的长歌没有想念苏南,只是无端地想念着傅离,想着想着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甚至生了回去找傅离的念头,不过一想到傅离就是夜无边,长歌又开始责骂起自己来。

    正自责着,忽听有人道:“这是个什么鬼天气,没完没了的,进去避避雨,讨口热水喝吧。”

    长歌觉得是不是到处都有熟人,怎么这声音听起来也是极为熟识,没一会见外面的马车上走下来两个人,后面一个个子小的给前面的人撑着伞,前面的人要高一些,这样的搭配看上去,怎么都有些别扭。

    前面个高些的人穿了件浅蓝的衫子,那种浅蓝让长歌熟悉,雨大,长歌一时看不清楚人脸,心里就纳闷,是不是自己心里害怕,遇到人就觉得熟识呢。

    那人走近,长歌才知道真的是熟人,还是个美男子熟人,这个美男子熟人也算老相识了,于是站起来叫了一声:“宋大哥,怎么是你?”

    宋玉城抬头看见长歌愣了一下道:“这不是长…常欣贤弟?”

    在昌平的时候,自己跟着傅离,着女妆,宋玉城明明称自己为“长歌姑娘”;这会儿自己着男妆,宋玉城又称自己为“常欣贤弟”,长歌不由得憨憨笑了。

    宋玉城急步走到屋檐下对那撑伞的小个子男子道:“大安,让那马也歇歇。”

    小个子男子忙道声:“是!”就撑着伞出去了,跟驾车的车夫吩咐了一声,然后也坐上那车走了。

    宋玉城才转过头温和地问:“常欣贤弟这么大的雨,是一个人出门吗,大世子呢?”

    长歌不太想回答便转开话题问:“宋大哥这是去哪里?”

    宋玉城便道:“我去凤城。”

    长歌一听立刻乐得眉飞色舞地问:“宋大哥去凤城?”

    宋玉城点点头叹了口气:“在凤城购了些生丝,这雨下个没完没了,那批生丝不运出来,怕要霉了。”

    长歌哦了一声才道:“一直以为宋大哥是读书人,没想到宋大哥居然是个生意人。”

    宋玉城温和地笑了一下道:“本是读书人,只是读了一筐的圣贤书,也出不了仕,迫于生计,只得改行了,让贤弟见笑了。”

    长歌此时见到宋玉城,有点温暖,宋玉城的笑容让长歌觉得少了在傅离那里看到的精明,多了关心,心里更舒服忙道:“宋大哥真是客气,象宋大哥这样都要是迫于生计,别人也就不用活了。”

    宋玉城笑道:“哎,贤弟要知道在这道上混了,不管想不想结识或根本就不想结识的人都必须得去应酬,有时候也是极烦的。”

    长歌点点头,很想问宋玉城:大世子是你想结识还是迫于无奈必须结识的?

    长歌凭个人感觉宋玉城跟傅离认识了那么久,关系一定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所以按捺住没有问那句话,宋玉城便问:“贤弟,与大世子形同一人,怎么没见着大世子?”

    长歌咳了两声才道:“大世子把我休了。”

    宋玉城听了极是诧异,连那躺着的小如也坐了起来道:“真的是,我果然猜对了,也就你老实,居然被傅离这样的人休了。”

    这番话,让长歌很不满,你徐小如不也是被傅离休掉的吗?为什么你可以被休,我秦长歌就不可能被休呢?

    宋玉城听了叹了口气道:“休也有个原由吧,怎么也不能凭白无故就休了吧!”

    长歌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道:“我又不是正室,休我还需有什么原由,大世子休我已经是留了情面,要把我卖了,我又能讲个什么?”说完就神色黯然地重新蹲下来。

    宋玉城便宽慰道:“大世子人脾性好,如果因为是妾而不心里不舒泰,你可以跟大世子直接讲明呀。”

    长歌不想再讲这个话题,便沉默了,小如不停地帮她叹气,宋玉城便问:“那贤弟如今准备去哪里?”

    长歌用手在地上划了好一会才道:“我想去凤阳找我的母亲。”

    宋玉城皱着眉道:“你母亲住在王宫里,你如何去找?”

    长歌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有到凤城,我再想办法?”

    宋玉城眉头皱得更深了:“到了再想办法,到了你准备想什么样的办法?”

    长歌本来心情极糟,宋玉城的语气一重,她眼泪就流了下来:“那你让我怎么办?我又能去哪里,长欣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宋玉城又叹了一口气才道:“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长歌擦擦眼泪忽问:“宋大哥也要去凤城?”

    宋玉城点点头,长歌便道:“宋大哥,长歌能不能搭你的车去,这个车太小了,人又多。”

    宋玉城笑道:“当然可以。”他本来还担心怎么才能让长歌跟自己走,没想到长歌却自己开口要跟他一起走,反省了一番口舌。

    长歌就犹豫着要不要找那车夫把那五两银子要回来,当初与傅离住个棚子,下半夜没住还讨回了一半的资费,自己这可是才出傅宁坤的地界,路程压根还没开始,不追讨回来,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宋玉城听长歌支支吾吾讲了半天才弄明白,心里笑着,口里却道:“这个是自然该要回来的,都没坐车,怎么也不能由着那厮占这么大便宜?”

    于是宋玉城让大安找来了车夫,当然长歌并不知道找来之前,大安已经悄悄许了车夫十两银子。

    没一会车夫跟着大安过来,给宋玉行个礼就道:“公子,这个是自然,出门讲个信用,小公子不坐车了,小的自该将那银子该退回给小公子。”说完,车夫伸手到口袋里把那五两银子递给了长歌。

    长歌没想到与傅离讨回一两五的银子费了牛样的劲,宋玉城讨回五两银子居然如此容易,这个宋玉城真的是太神秘了。

    大安把宋玉城的马车赶了过来,长歌用许多没有过的好心情上了宋玉城的马车。

    徐小如又是羡慕又是气恼,不明白,与秦长歌同为傅离的妾,长歌总象比她有福气得多,不应该是比她,比好些人都有福气,在“笑风园”为妾时,傅离明显偏袒;同是被休,她就又能遇到象宋玉城这样的神仙人物,而自己的那些心上人没一个顾自己的死活,甚至生怕与自己沾着了边,坏了名声,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心里的某处又有不甘。

    长歌忙道:“小如,到了凤城后,你来找我?”

    徐小如便道:“我如何才找得到你?”

    长歌才想到这是个问题,忙转向宋玉城问:“那凤城你有没有熟悉的地方?”

    宋玉城想了一下道:“凤城的‘伊人堂’是女人喜欢去的地方!”

    长歌有些没搞清楚是个什么地方,便道:“小如,到那去找我?”

    小如一听有些纳闷那“伊人堂”胭脂水粉是非常有名的,只是到那里怎么个找法,莫不成长歌天天都去买胭脂水粉,或是自己天天去买胭脂水粉,但宋玉城的马车已经走了,她张张嘴终没问得出来。

    宋玉城的马车明显比自己搭乘的马车要宽大舒服得多,长歌这些日子来一直病着,又加上心事重重,宋玉城是自己认识的,让她很放心,没一会靠着就睡了过去。

    长歌是咳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马车中,身下铺了厚实的缎子褥子,身上盖着轻薄的蚕丝被,那缎面光滑柔软,看着就有睡觉的**,长歌一边咳一边笑,却听宋玉城道:“醒了就傻笑什么,把药喝了,时间拖长了到时留下固疾。”

    宋玉城拿了个小青瓷碗递给长歌,长歌皱着眉头接了过来,咳了十多天,实在不太好受,忍着苦涩喝了下去,好不容易喝完,宋玉城已经递了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盏过来,里面盛着十几粒糖淹的杨梅,长歌忙捡了一粒放进口里,然后抚抚胸,总算没那么苦了。

    宋玉城见长歌那乖俏的模样心里酸酸的,然后叹了口气,让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大世子之所以让自己来,就是让长歌姐弟得以相见。

    长歌睡好了精神也好了起来,便探头望出去,发现在一个院里,除了几盏气死风灯摇摆着,外面一片黑麻麻的,便道:“宋大哥,这都夜晚了,怎么还不找个地方歇了?”

    宋玉城便道:“见你没醒,不想打挠到你,就没下车。”

    长歌忙道:“你可以叫醒我呀,我又没那么娇贵。”

    宋玉城语滞,爱护长歌的心与自己的私心均有,所以就没有回答,慢慢从座位下拿出伞道:“我们下车吧,好好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

    长歌连忙应着,扶着宋玉城小心地下了马车,宋玉城的手与傅离的手明显不同,那是一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光滑柔软,但也有两分力气,长歌有两分犹豫地收回手,怕雨淋着,只能挨着宋玉城近了些,顺手还拎起了袍角,长歌接触得最多的男人傅离,然后就是夜无边,一个是一股子药味,一个是一股子薄荷味,都极浓郁的味道,而宋玉城却是一副清爽的味道,长歌一想连味道都闻到了,是不是离得也太近了,忙往一边靠了一点,宋玉城只得把伞向她伸过来,他自己半边身子落到了雨里,好在马车离屋檐并不太远,很快就走到屋檐下。

    到了屋檐下,长歌看着手里拎着的袍角,立刻想起了傅离关于袍子的规矩,怎么事事都有傅离的影子,长歌有些气恼,捏着袍角愣愣站在那里,直到宋玉城问:“怎么,想在这里吹一夜的凉风?”

    长歌才回过神来,放下袍角有些失望地跟着走了进去,宋玉城的药效果极好,喝了之后,至少咳得轻多了。

    房间早就订好了,长歌与宋玉城的房间是挨着的,宋玉城替长歌推进房门时轻声道:“有什么事叫我。”

    长歌点点头,进去后关上门,她知道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的,这个宋玉城也不会无端端地对她好的,傅离与宋玉城的关系明显不一般,傅离既然是夜无边,那肯定不一般,宋玉城与他关系不差,会不会是傅离安排过来的人?长歌忽又觉得好笑,自己做的那些事,就算真是傅离那性格的人也不一定能接受得了,何况是夜无边那种狠角?

    长歌怎么也无法把傅离与夜无边等同起来,这两个相差得实在太远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会不会自己弄错了,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巧合,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傅离一个解释机会,长歌想得头痛,才终于倒到榻上睡了。

    长歌醒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应该是白天,只是不是知是上午的白天还是下午的白天,反正一片雨雾迷蒙,没了日头也搞不清楚是哪时了。

    长歌觉得有丝冷,又爬回被窝,却见桌头有一个不大的木盆子,木盆子旁边放着一小盏糖淹梅子,盆子盛着水,中间放着一只盛药的青花瓷小碗,长歌伸手去取,那碗居然是热的,原来盆子里的水是热的,碗放在中间自然也是热的,只是此时的水已经是温热了,那药也是温热,正好可以入口,长歌的眼睛润了起来,坐了起来,喝了药含了粒梅子在嘴里。

    此时的长歌不想面对宋玉城,也不想面对任何人,离开傅离这么久,直到这会儿她才有机会安静下来,细细地考虑事情。

    每日有人送来药和吃食,每日有人来整理房间,两天会有人送来一次沐浴的汤水,所有的衣物也有仆妇过来收去清洗,却没有人来打扰长歌。

    长歌住在客栈的日子,不管从哪里都能感到那份细微体贴,她不知道这个细微体贴到底是来自傅离还是来自宋玉城,但不管来自谁,都让她有机会停留下来好好地舔舔自己受伤的心灵。

    天气终于放晴,长歌知道自己不能没完没了地舔着伤口,也不可能在客栈里住一辈子,自己应该去找母亲和长欣。

    长歌终于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却见一身浅蓝衣衫的宋玉城站在楼下临窗而立,长歌看过苏梨白养竹子,看过傅离养竹子,但只觉得眼前这人才真的是棵竹子,只不过是棵蓝色的竹子!

    长歌走上前叫了一声:“宋大哥,早!”

    宋玉城转过头来,一脸的丛容淡定,然后笑着问:“怎么样,都想好了?”

    长歌看着俊雅的宋玉城点点头道:“是,宋大歌,长歌想好了。”

    宋玉城点点头问:“如何决定?”

    长歌便道:“长歌还是想先去寻找母亲。”

    宋玉城温和地笑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问:“长歌该不会是想一个人去寻找母亲吧?”

    长歌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看了自己的脚尖一会才抬起头道:“是,宋大哥,长歌想一个人去找母亲。”

    宋玉城说不出的失落,但脸上依旧温和如故地道:“这是通关的文牒和手掣,长歌姑娘带着吧,一路上小心了。”

    长歌点点头,出了客栈,自己在昌平买来的那匹土马被小二牵了出来,长歌回过头,见宋玉城已经走到门边,一身浅蓝的衣袍,分明没有风,却感觉衣袂翩跹,恍如仙人下凡,其实在长歌的心目中,宋玉城温文儒雅的举止更象当年的苏南,对于苏南的失望,让长歌在宋玉城身上可以感到一点慰籍。

    长歌爬上马冲宋玉城拱了一下手道:“多谢宋大哥,后会有期。”

    宋玉城没有说话,也没挥手,略略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长歌知道自己的身份,张张嘴终没说出长欣的下落,长歌行完礼便打马走了。

    长歌在宋玉城的呵护下,除了傅离是夜无边这事有点折磨自己,身体及精神状态到底比刚出昌平时好得多了,只是这一休养,耽误了不少时日。

    经过渚国时,渚国盘查得比较严,因为宋玉城为她备好了通过的东西,长歌过得还算顺利,当然她并不知道安月国已经在梁国、渚国边境结集了军队,傅宁坤、宛兰风也都派出人在搜寻她,她之所以可以一路顺利地由傅宁坤的地界进入渚国,自然有人护她周全。

    渚国让长歌想起了江宛月,那个儿时的伙伴,可惜去离国的路上不需经过安月国,否则长歌还真想到苏南生长的土地上走走,不经过,她也不想特别地去跑那一趟了。

    渚国与离国是交好的,从渚国进入离国时,长歌并没受到太多的盘查,就顺利地踏上了离国,踏上离国的国土,当年离开时实在太小,对故土没有特别的印象,她甚至记不得是从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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