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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易凤(柒梧)-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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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熏香与药味掺杂,当阮太后从茗萼手中接过装着汤药的玉瓷碗时,她不觉蹙眉屏息,不想闻到呕人的药味。她屏息喝下汤药,又猛喝了一碗红枣莲子水,脾胃中的汤水翻滚,她伏于玉几上久久不能缓过。
宫人一声“见过阮大司徒”令阮太后强逼着自己端正了身子,她见阮重满面气恼的进来,隐忍住呕意,淡淡道:“如今诸事皆如你意,你又为何气恼?”
阮重饮了桌上茶水,对殿内的味道皱了皱眉,“这李昭仪的孽胎,不知对我的一双儿女下了何种咒语,锡儿与鸢儿如今皆是拼死相救她的命!”
阮太后忧心道:“你莫要学哀家,当初一念之仁留下李奶娘这个祸根,此次一定要把她们母女杀之灭口!”
阮重盯看着阮太后道:“早些年,若不是你一直阻拦,要护卫魏家江山,这天下早就是咱们阮家的了!你如今倒是比我还心狠手辣,比我还急着夺魏家天下。”
阮重被殿内浓郁的药味呛得咳嗽了几声,缓过劲道:“也不见你面带病色,你这殿内却终日不断药味,这都是些什么味!”他皱眉,挥手驱散着鼻息间的杂味。
阮太后垂首饮茶掩饰着面上的不自然,却不答阮重所询问药味一事,“哀家不是为了阮家么!若是河昌的旱灾缓解,兆泰王再逼近帝都,阮家满门岂不是都得死于他手中!”
阮重见阮太后说得再理,顾不得询问她药味的缘由,转而与她细细商议如何先杀掉李奶娘之事。
络尘悄声立于帷幔外,听着阮重夺位的周全计谋,丹凤眉眼渐渐露出阴狠之色,他冷笑着。阮重想要用太后之父辅政,那他岂不是白白在大魏国伺候了这老女人两年之久。
李奶娘,李昭仪。
原来女帝的生母就是她的奶娘,亲身骨肉终日相见不得相认,这老女人比自己狠多了。络尘丹凤眉眼弯起,心中有了应对计策。
☆、第九十三章 雪似梅花知生母
茗萼独院夜夜燃着暖香红烛,她在随身荷包中装了过量麝香后,起身行至高几处;小心翼翼刮着青铜烛台上的红烛泪,泪珠滴落在烛泪上。两年多的孤夜,红烛泪不知装了多少妆奁。
“姑姑,络公公来了!”
灵儿的声音从卧房门外传来,茗萼一怔,手下一滑,剪刀插进指心处,十指连心,她疼痛之时络尘已推门进来。她手不觉掩住腰间荷包,看向立于门处的络尘,“你怎么来了?太后那里不用你伺候么?”
络尘让灵儿掩门出去,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急急走向茗萼道:“茗萼,咱们可以离开了!”他丹凤眉眼满是欢喜,把包袱扔于一旁的桌子上,俯身把茗萼抱起,打转了一圈。
茗萼惊愕住,满面惑然的看向络尘,“你已两年不曾踏入我独院,今日是怎么了?”
络尘放下茗萼,伸手在她面上捏了一把,柔声道:“要不怎么说女子不成大器!傻瓜,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冷落你两年之久,换一生相守。你可还觉得心中委屈?”
茗萼未缓过神来,络尘横抱起她走向雕花木床,片刻间,茗萼便沉溺于络尘的情意缠绵之中。
云鬗涣散,承欢罗帐;纵使悲欢离合无情,茗萼心间的芥蒂亦渐渐被络尘的身上气息驱散。欢愉过后,络尘贴在茗萼耳畔,柔声道:“太后与阮大司徒要杀皇上生母,若你前往告知皇上,皇上感念你的恩德,必定会助你我出宫。”
缠绵被尘世纷扰打乱,茗萼惊诧道:“你如何知晓太后非皇上生母?”她埋首于锦被中,生怕络尘会因自己欺瞒他而气恼。
络尘丹凤眉眼弯起,手轻轻滑过茗萼面容,柔声道:“我知道你忠心于太后,才会隐瞒着我,可我伺候太后身侧两年之久,亦是能看瞧出来些什么;不然你我如何逃出宫去,厮守一生。宫人私自逃出皇城,若是抓回来可是要杖毙的。你是太后陪嫁丫鬟,又是她的心腹宫女;我已伺候太后这么久,又深得她欢心;你我若不见了,太后必定会寻你我回来。”
茗萼虽觉得络尘此话在理,可她跟随太后身侧数十载,于家国政治亦是通晓一些。若有关皇上身世一事暴露,皇城、帝都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络尘见茗萼面上显出犹豫之色,叹道:“若你舍不下皇城中的荣华富贵,我亦不为难你。自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费心去讨好太后,你我做一对亡命鸳鸯罢!”他无意缠绕起茗萼散落的秀发,丹凤眉眼满是凄楚,面上惆怅似叆叇暮云。
红烛跳跃,罗帐轻舞,络尘满是惆怅的面容皆映入茗萼眸中。络尘与太后亲昵的场景渐渐浮在脑海中,握拳时指尖传来疼痛,若仍留在皇城,夜夜刮烛泪的日子尚不知要过多久。她看向络尘笃定道:“好,我们趁乱离开皇城,离开帝都!”
络尘动情的揽茗萼在怀,双唇摩挲在她耳畔,“茗萼,我此生定不会负你!”
秋云春梦,聚散无常,一夜欢愉似红烛燃尽。
晨曦,络尘醒来,茗萼尚在熟睡中。他替茗萼掩好绣有合欢满堂的锦被,便起身穿衣袍。整理衣袍之际,袖口传来一阵异香。他寻着放二人衣物的地上望了一眼,茗萼的衣裙中掩有一墨蓝色荷包。女子随身佩戴香包本不是什么奇异之事,但茗萼素来清减,不喜累赘,络尘不觉弯腰捡起了那荷包。
墨蓝底纹的荷包上绣有两只翩跹起舞的蝴蝶,络尘眉眼间的嘲笑一闪而过,他扯开系荷包的丝线,嗅了一下里面的香料,香味浓郁。似曾相熟的味道,他不免多嗅了几下,香中却隐约透出动物的骚臭味,他即刻明了此香为何香。
四年前,他尚在大齐国时,曾用此香害过赫连英王妃腹中的胎儿。这是麝香仁所研磨制成的香料,长期佩戴此香,不仅佩戴的女子于子嗣无望,亦连身遭的女子皆于子嗣无望。
络尘丹凤眉眼显出阴狠,他握着荷包的手青筋暴起,两年了,难怪夏长立用了无数药方都无法让太后怀上孩子。长寿宫药味浓郁,掩住了茗萼身上的麝香味道,夏长立才无法闻得出。
络尘冷笑着,好一个太后心腹,行事倒真学了几分太后的狠毒与谨慎。他看向熟睡中的茗萼,眸中满是决绝,心念道:“茗萼,本王子原想留你一命!但你坏了本王子的大事,本王子实在留不得你!”
皇城内苑,尚仪局玉琴瑶笙飘散三宫六院。勤政殿的青梅枝桠深色许久,漫天飞舞的雪花从朗阔天空落下,似春日白花绽开,穿庭而过。
小哼子惊呼着跑进正殿,“皇上,下雪了!您快出来······”他一句话未说完,候守在帷幔外的赵忠便厉色瞪看他。小哼子立即禁了声,快快出了正殿门。
正于木榻上看书的煜煊闻言,让人把窗棂处遮掩的厚幕帘掀了去,盘膝于小憩木榻上看着外面零零星星飘落着雪花,耳间落入尚仪局的婉转仙曲。
李奶娘让人烫了一壶碧香酒,又端了几盏点心,置于煜煊面前的玉几上。
煜煊回神浅笑道:“不过飘落几片雪花,尚未到赏雪之时,李奶娘不必如此费心。朕不过是觉得这幕帘厚重,殿内热气熏得人脑袋昏沉!”
她说着,灵动双眸看向玉几上。碧香酒本是白糯米酿制,白洁玉瓷酒杯中漂浮着数粒雪花般的米粒;薄荷冰糖糕晶莹剔透,糖杨梅粒粒圆润摆在玉瓷盘中,裹蒸荷叶小角儿,放了多糖的藕荷糕·····
煜煊用玉瓷勺摇起一颗糖杨梅,虽里面放了许多冰糖,但分量一向由李奶娘把握,入口甜而不腻。她抬首对李奶娘笑道,“皆是朕爱吃的,糖量放得正合适!”
李奶娘心中因煜煊清秀面容上的笑意而开怀,她灵动双眸溢满笑意,嫣红唇瓣弯起,俯身一礼后退了出去,恐自己扰了煜煊赏雪的雅兴。
李奶娘刚出正殿,小哼子迎了上来,说是有尚仪局的宫女在宫门外寻她。李奶娘心中思忖着,自做了煜煊奶娘,她与六宫之人甚少往来。今日尚仪局忽来人寻她,莫非是阮凌锡?
李奶娘走出宫门,尚仪局的宫女皆是精挑细选的伶人,她眸中所见宫女,粉嫩宫装束着弱柳腰身,乌云发绾疏影垂肩,遮掩着肌肤胜雪的脖颈。
那宫女对李奶娘行礼,“奴婢松兰见过李奶娘!”李奶娘挥了挥手,比划两下,让她起身。松兰不解李奶娘其意,上前把一纸条塞于李奶娘之手,轻声道:“这是郑尚宫让奴婢交于李奶娘的!”
李奶娘心中惊诧着,垂眸看手中纸条之际,松兰已走远。她回了自己所居的配殿,方敢打开纸条,一行整齐的墨迹映入李奶娘的眸中。
蔷毓,请到碧云宫一叙,郑暮烟。
蔷毓,暮烟。
李奶娘掩着铜色面具,心中念了这两个名字无数次。往昔若残梦,她合眸间,仿佛看到了身着天水碧宫装的自己与着粉嫩宫装的暮烟。一颦一簇,仙女发髻灵动,丝带轻舞,似沉沉雾霭飘散了数十年。
雪片渐趋厚重,穿过殿庭时带有飒飒之音。淡淡烟垂轴,盈盈雪落地;梅似雪花,雪花似梅。
煜煊读着书卷上的赏雪诗句,多是与梅相关,不免小声道:“来日梅花开了,我和凌锡也离开帝都,便可赏尽大魏国的雪中梅花。”她唇瓣弯起,笑意似口中薄荷冰糖糕般清甜。
赵忠禀告声在帷幔外响起,“启禀皇上,长寿宫茗萼姑姑求见!”
煜煊放下手中银筷,猛地咽下了口中的薄荷冰糖糕,“宣!”她起身,迎住了掀帘而入的茗萼,见茗萼面带焦急之色,忙问道:“可是母后有何事?”
茗萼左右环顾一眼,见煜煊寝殿并无李奶娘身影,跪下道:“奴婢有事要禀告给皇上!”
煜煊扶起茗萼,浅笑道:“姑姑乃是母后身侧的近身宫女,不必如此大礼,有事快快讲!”
茗萼手稳住煜煊,犹豫片刻,蹙眉悲戚道:“公主殿下,李奶娘才是你的生母,你是先帝李昭仪所生的公主。如今,太后与阮大司徒要杀李奶娘!”
窗棂外,雪花坠地声不时传来。寒风吹在身上,煜煊方想到若是李奶娘在,早已令人合上窗棂,恐她染了风寒。
她周身冰冷远不及当今太后并非她生母的惊诧,她面带惊愕,甩开茗萼的手,不觉退后一步,手扶在了玉几的糖杨梅玉瓷碗中,暗红色的杨梅汁黏黏沾在她手上。
煜煊挥动了一下手,身上明黄色常袍染了暗红斑点,她盯看着突兀的暗红色斑点,嘴角无力动了几下,僵硬笑道:“茗萼姑姑,你是从小看着朕长大的。你老实告知朕,可是朕做了何事惹怒母后,她方让你来对朕讲这一番话!劳你告知母后,朕深感她生身之恩,永生不忘。”她心中宽慰自己,恐是母后知晓自己要随阮凌锡离开,勃然大怒,方令茗萼说了此番话。
茗萼看着煜煊灵动双眸瞪的圆润,只稍微一动,便会落下泪珠。她心中有些顾虑,煜煊性子向来易儿女情长,又带些懦弱胆小。煜煊当真会为了李奶娘与太后反目么?当真会像络尘所言那般,助他二人离开皇城么?
☆、第九十四章 碧云连天母妃亡
天色渐趋昏沉,劲风吹入窗棂,卷带白雪零落玉几。煜煊踉跄着跌坐在榻基上,她脊背瘫软下,僵硬着面上笑意,“你说朕的生母是李奶娘,又说朕是李昭仪的公主,岂非自相矛盾,你定是欺骗朕!”她灵动双眸闪着,唯独不愿看茗萼的神情。
煜煊瘦弱的身影在寒风中似无根之花,摇摇欲坠。茗萼心中百味杂揉,她上前一步,跪拜在煜煊身侧,悲戚道:“公主殿下,李奶娘便是先帝的李昭仪啊!当年她哺养你到两岁时,太后本想对她铲草除根,她甘愿自残容貌,以求太后不念她争宠的罪过,恩准她留在你身侧伺候。”
茗萼合眸,不敢直看煜煊灵动的双眸,当年是她抱着两岁的煜煊、手握煜煊的手,把烧红的铁烙印在了李奶娘绝色的面容上。
她清晰记得,溟泠烛光中,火镀金炉子中瑞碳“哧哧”燃烧,火星四溅。她手握煜煊的手紧抓住烧红的铁烙,在李奶娘左右面颊印下了硕大的贱婢二字。
阮太后居高临下望着瘫软在地的李奶娘,朝天发髻下的面容威严冰冷,“哀家念你爱女心切,留你一命。若是有朝一日,你对煜煊说出她的身世;想来亲手毁掉自己母妃容貌的愧疚,她一个女儿家怕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罢!”
李奶娘自己戴上铜色面具,俯身跪地,哽咽道:“奴婢本就是皇上的哑巴奶娘,自此以后再无开口之日!”
茗萼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李奶娘被毁容貌时的样态,云鬗散乱、泪痕肆意,却紧咬唇瓣,隐忍着不愿惨叫,恐惊吓到煜煊。耳畔响起了两岁煜煊稚嫩的哭声,她心中泛起愧疚,当年她一心为太后的宠爱被李昭仪夺去不平,殊不知自己今日竟也会背叛太后。
周身渐渐冰寒了起来,煜煊无法相信茗萼所言,一脚踢开了她,厉色道:“大胆奴婢!你是母后身侧的宫女,竟然敢对朕说这一番大逆不道之言,朕定告知母后,让她好好教训你!”她走向帷幔处,大声冲外吼道:“来人啊!把茗萼捆绑了,送于长寿宫!”
风雪肆虐从殿门前悬着的幕帘缝隙中漏进,候守在正殿门处的赵忠不觉拉紧了身上的棉衣袍。脑袋被寒气扰的有些昏沉之际,煜煊猛地掀帘的动作及大吼声把他惊得愣住了片刻。
茗萼大惊失色,跪爬到煜煊脚下,“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若是再不去救李奶娘,她便真的没命了!”
赵忠闻言,不免掀幕帘朝殿庭望了一眼,鹅毛般的雪花似白纱遮掩了眸光。按理说,昔日的这个时辰,李奶娘皆是在正殿伺候着。茗萼所言非假,李奶娘确是半日不见了踪影。他看向煜煊,“皇上,奴才已经半日未瞧见李奶娘了,刚刚有尚仪局的宫女来寻她,李奶娘随后便出了勤政殿。”
茗萼拉扯着煜煊脚侧衣袍,煜煊瘦弱的身子被她扯动着后退,耳畔萦绕着茗萼方才的话。
“公主殿下,李奶娘才是你的生母,你是先帝李昭仪所生的公主。如今,太后与阮大司徒要杀李奶娘!”
“公主殿下,李奶娘便是先帝的李昭仪啊!当年她哺养你到两岁时,太后本想对她铲草除根,她甘愿自残容貌,以求太后不念她争宠的罪过,恩准她留在你身侧伺候。”
厚重的帷幔从煜煊手中滑落,拍在她面容上,泪珠砰然被拍碎,肆意横流。赵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帷幔,他看着跪地拉扯煜煊衣摆的茗萼,面容觑着,“皇上,奴才可还要送茗萼姑姑回长寿宫!”
茗萼拉紧煜煊衣袍,绝望道:“若皇上心存疑问,可救下李奶娘后询问一番,她并非哑巴!您若是晚一步,李奶娘可就真的再无法开口了!”事到如此,她唯有步步出卖阮太后,以求保全她与络尘。
李奶娘并非哑巴?赵忠双眼惊得瞪起来,李奶娘的袖袍中终日带着书有字样的木板,他已见惯了李奶娘的木板与比划着呵斥他等奴才的双手。但茗萼姑姑却说李奶娘并非哑巴,赵忠不知该如何,只得看向煜煊,等着她下旨。
晨起飞雪慢铺路,云淡天青日光寒;琉璃不滴梅花冻,饮得茗茶半日闲。阮重自早朝后便在长寿宫中饮茶,静候着碧云宫的佳音。他与阮太后眉眼皆带笑意,却心思各不相同。
阮太后坐于阮重一侧,秀发绾成了宝髻,簪有金钗步摇;面容红润,擦脂抹粉;身披白狐大敞,内里是绣有有凤穿牡丹的大红锦缎衣裙。阮重无意间细细观摩了阮太后如今的梳妆,比之昔日愈发娇媚贵气。
络尘与阮太后一事,他早已有耳闻。先帝在世时,她便不得宠,加之先帝驾崩十八载;一个深宫嫠妇遇得络尘这般的媚态男子,恍若久旱逢了雨露,他虽心有不满亦是阻拦不得。
阮重啜了一口茶盏中的君山银针,看向阮太后缓缓道:“此等计谋怕是也只有我这个令天下男子皆自叹不如的妹妹想得出,用郑太傅女儿的名义邀李奶娘去碧云宫。这下,郑暮烟有杀皇上奶娘之嫌疑,郑飞清那老匹夫亦是拖不了干系,可谓是一箭双雕!小皇帝虽不知李奶娘为她母妃,但也必定轻饶不了郑飞清。不日,文臣之中,便为本大司徒独尊了!”
阮太后听得阮重奉承自己的话语,不由得蛾眉弯起喜色;听着窗外风雪声呼啸,心中碎碎念着。不日,她便可和络尘退居行宫,过上寻常夫妻的日子。
她盯看着玉瓷茶盏上印有的胭脂唇瓣印,倏地生出怅然,恐自己年华逝去,络尘与其他女人有何丝连。她眸光不觉扫视了一下殿内,不见了茗萼的身影。茗萼近两年来虽伺候她依旧事事周到,却藏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不免心中一颤,大声唤道:“茗萼!”
珍儿应着唤声掀帘进来,跪地道:“奴婢见过太后,太后有何吩咐?”
阮太后把茶盏重重放置在玉几上,厉色道:“茗萼呢?”
珍儿眸带惊恐的抬首望了阮太后一眼,怯懦道:“奴婢不知!”
见珍儿眸光躲闪自己,阮太后冷哼了一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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