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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填房嫡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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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送不到吧?”
宛阳郡主下帖子?那必然是在打马游街之后了,而那之后钟氏先是禁足,后又回了娘家,有那个胆子,又有那个能耐动手脚的自然就是老夫人了,舒莫辞笑了笑,面上却殊无笑意,“是我记差了,靖王府的帖子确是送了来的,我因着身子不爽,便没去了”。
俞荨正要问舒莫辞到底请帖没收到还是身子不舒服,曲少徵不动声色的踢了踢他,做恍然状,“原来如此,妹妹身子大好了?”
“无碍了,多谢九哥挂心”。
曲少徵欣慰点头,又朝舒棣一礼,告辞而去,舒莫辞只当没发现其中关窍,“父亲,我带小八去后面走走,父亲不必陪着了”。
042 受伤
更新时间2015…6…12 19:20:56 字数: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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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棣坚持去了白马寺,老夫人气的卧病在床,也就没去成般若寺,晚上舒棣等回来自然得先去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吩咐将人拦在了荣安堂之外,舒棣也没坚持,让舒莫辞回去好生休息,自己则带着舒月池去了外院。
舒莫辞一回春晖阁就吩咐辛妈妈查探靖王府请帖之事,第二天一早去春晖阁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依旧称病不出,荣安堂换了个婆子守门,那婆子因着之前那守门丫鬟的下场,对舒莫辞又惧又怕,虽传老夫人的意思不让她进门,态度却恭敬而谄媚,舒莫辞也没为难她,“老夫人病重,我去见林妈妈也是一样”。
守门婆子为难,“不知大姑娘有什么事?老婆子也好去禀告”。
“你就和林妈妈说,我抓住了个私昧靖王府之物的恶仆,请林妈妈做主”。
那婆子一听跟靖王府扯上了关系,哪敢怠慢,忙支了个小丫头守门,自己小跑着去了,不一会林妈妈就亲自到了院门口,笑道,“原来是大姑娘到了,这些个可恶的,也不通传一声,倒叫大姑娘好等”。
林妈妈是林山的老娘,舒莫辞不愿为难她,淡淡道,“林妈妈客气了,莫辞也是有事,否则也不敢扰了老夫人休息”。
林妈妈赔着笑,“大姑娘言重了,老夫人有疾,大姑娘来探视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老夫人是在内室见的舒莫辞,两边窗帘都拉上了,房间里光线黯淡,在这阳光明媚的初夏显出几分阴森来,舒莫辞从外面进来,闭了闭眼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看清老夫人半靠着五蝠捧寿的大迎枕,头上一应钗环俱无,简单攥了个攥儿,额头束了个秋香色的抹额,面色阴沉,“你怎么知道靖王府请帖的事?”
舒莫辞福了福,“老夫人难道不该掩饰一下请帖的事?”
老夫人强势了一辈子,先是被儿子忤逆,现在孙女又这般目无尊上,气的面色发青,“大胆!回去将《女戒》抄一百遍!”
“是,”舒莫辞恭恭敬敬应下,“莫辞昨日抓住了胆敢私扣靖王府请柬的恶仆,请老夫人示下,否则莫辞也只能将那恶仆送去京兆尹府了”。
舒莫辞态度虽恭敬,说的话却是明晃晃的威胁,老夫人大怒下随手抓起了什么朝舒莫辞砸去,舒莫辞不闪不避,任凭那尖锐的发簪划到脸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林妈妈惊的大喊了一声老夫人。
舒莫辞抬头朝老夫人诡异一笑,缓慢而愉悦的啊了一声,又慢慢伏到地板上,老夫人见了她脸上的血痕也吓了一跳,此时见她百般作态怒气又翻滚而上,“给我掐醒她!我倒要看看她还晕不晕的了!”
林妈妈扑通跪了下去,“老夫人息怒,大姑娘无状,老夫人看在侯爷面上,容容也就过去了,何必惹了侯爷和大姑娘心寒?”
老夫人粗重的喘气声在屋中回荡,舒莫辞迅速思量着林妈妈的话,难道说父亲忤逆老夫人,是因与老夫人有心结?
“老夫人,刚刚那一下不轻,大姑娘是姑娘家,容貌是顶要紧的,老夫人不能因一时怒气误了大姑娘终身啊!”
“罢了,”老夫人的声音无力而颓丧,“送她回春晖阁,请郑大夫”。
流苏上次勇闯钟氏的包围圈成功向舒棣求救,落了一顿打,养了半个多月才能下床,所谓痛定思痛,之后有事没事就在府上转悠,希望能找到一条出入内外院的捷径,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门。
角门显已多年未用,铁锁都上了锈,流苏偷偷找人配了把钥匙,结果锁锈的太厉害,根本开不了,流苏发了狠,索性一有机会就拿着把小刀去撬那门扣,前几天终于被她撬开了,这不就派上了用场。
春晖阁一天都没动静,老夫人派去监视阻止舒莫辞通知舒棣的人也稍稍懈怠了些,流苏觑空从春晖阁的狗洞钻了出去直奔那角门,拔出虚插在门框中的门扣,又将门关好,悄悄进了若谷轩,如此这般的跟舒月池说了一番,又原路回了春晖阁。
舒月池在书房中默默坐了半天,才往外书房而去,舒棣果然不愿见他,舒月池掀起衣摆跪了下去,“大姐姐脸受伤了,儿子想去春晖阁探望,却进不了二门,请父亲慈悲”。
舒月池简简单单两句话,茗砚却听的心惊胆战,侯府的姑娘伤了脸,说不是有人故意害的,他都不相信,而舒月池身为侯府少爷,年纪又小,竟连二门都进不了,这里头的猫腻——
茗砚不敢怠慢,忙进内将舒月池的话转述了,一个字都不敢多说,舒棣刚用过晚膳,捧着茶慢慢品着,听了半晌都没出声,茗砚几乎以为他刚刚是在出神,根本没听见自己的话,正准备再说一遍,一声脆响在耳边炸起,接着就是舒棣暴怒的声音,“去请大夫!”
茗砚大惊下下意识抬头,却看到一双血红的眼,吓的又赶紧低下头,“是,奴才这就去”。
舒棣几步冲出了门,茗砚紧紧跟着,在门口扶了舒月池一把,“八爷,侯爷要去看望大姑娘,你跟着侯爷就是”。
舒月池朝他感激点了点头,忙跟上舒棣的脚步,今天是十七,月色很好,领头的舒棣健步如飞,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懈怠,竟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二门,守门的两个婆子早得了老夫人的命令,春晖阁和舒棣的人都不得过二门,见了来势汹汹的舒棣完全傻了眼,忙示意另一个婆子去报信,舒棣一眼瞧见,厉声喝道,“给本侯捆了!开门!”
舒棣的小厮上前堵住那欲去报信的婆子,捆了个结实,另一个婆子吓的抖糠一般,砰砰磕着头,“侯爷饶命,二门的钥匙老奴只有一把,另一把在林妈妈那里,门要两把钥匙才开的了啊!”
“撞门!”
043 恩怨
更新时间2015…6…12 21:20:29 字数:2143
“撞门!”
再厚实的门在如狼似虎的撞击下也脆弱不堪,不过片刻的功夫,门板当啷倒地,舒棣踩着门板进了后院,两个婆子对视一眼,竟是谁都不敢动弹,只默默祈祷自己能避过这一劫。
时辰还早,春晖阁中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三三两两围在屋里就着灯火做着针线,小声的议论为静谧的春晖阁添了几分生气,舒棣也顾不上那些丫鬟婆子在说些什么,看都没看傻站在洛川楼门口的丫头,自己打起帘子进了洛川楼。
楼中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舒棣不由放轻脚步,上了楼,穿过两道碧纱橱,绕过屏风才瞧见了一个小丫头守在拔步床前低头绣着什么,看着有些眼熟,舒棣没认出是谁,轻轻咳了一声。
缨络抬起头见是舒棣,眼中闪过惊喜,福了福压低声音,“侯爷,姑娘睡了”。
一路走来,舒棣心中的焦躁慢慢平息,怒气却还没消散,靠近几步,缨络忙用纱罩罩起烛火,将遮挡光线的蜀罗帐子挂在雀登枝的帐钩上,露出里面百蝶穿花的鲛绡帐来,朦朦胧胧看到里面睡着个娇小的人儿,大把的青丝铺满了枕头,恍惚很久之前,他每每回的晚了看到的都是这番情景,朦朦胧胧的鲛绡帐,娇美玲珑的人儿,铺满枕头的青丝让他又爱又怜,只那么一眼就让他的心化作了一滩春水,满溢的柔情几乎能将帐内的人儿淹没,可后来,后来——
舒棣又上前两步,稳了稳,方伸手掀开温腻软滑的鲛绡帐,帐内舒莫辞规规矩矩的侧躺着,因不敢压着伤口,整个右脸都暴露在舒棣面前,足有三寸长的伤口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不深,在那鲜花般娇嫩的脸蛋上却格外狰狞,舒棣喉咙响了响,一时只觉那轻薄的鲛绡帐千钧沉重,让他几乎承受不住——
一直跟在舒棣身后的舒月池此时也看清了舒莫辞脸上的疤痕,惊的大叫了声大姐姐就往床上扑,舒莫辞动了动,却没有醒过来,缨络忙拉住舒月池,“八爷,别吵醒姑娘”。
舒棣缓缓放下帐子,双眸赤红,“怎么不醒?”莫辞一向觉浅,那样的动静,不可能醒不了。
缨络垂着眼,“姑娘一直哭,郑大夫怕泪水冲着伤口,以后要留疤,就煎了安神药喂姑娘喝下了,说是要睡到明天早上的”。
舒棣深吸一口气,半天方问道,“怎么弄的?”
“在,在荣安堂摔的”。
“是你跟着的?”
“是”。
舒棣忽地抬脚狠狠一脚踹了过去,“说实话!”
缨络闷哼一声,爬着跪好,“侯爷恕罪,姑娘不让说”。
“说!”
缨络默了默,忽地抬起头无畏对上舒棣血红的眼,“侯爷何必明知故问,这府上敢伤姑娘,还敢伤在脸上的,不过那么一个两个”。
是的,何必明知故问,不是母亲从不掩饰的厌恶憎恨,钟氏怎敢那般欺辱,而如今钟氏回了娘家,她的爪牙也被自己拔了个干净,这府里还有谁,还会有谁?!
舒棣闭了闭眼,努力平息心中的愤怒和涩痛,丢下一句好生照顾着,转身下楼,缨络勉力爬了起来,扶起呆呆趴在地上的舒月池,低声劝道,“八爷,大夫已经看了,姑娘不会有事的,八爷今晚就留在春晖阁,快回去梳洗歇下吧”。
舒月池站着没动,缨络加重声音,“八爷,你在这里也没用,姑娘醒了见了只会更添烦心!”
舒月池看了看鲛绡帐后朦胧的人影,缓缓转身,还没长开的眉眼冰冷的恨意弥漫……
舒莫辞在药物的作用下第二天一早才醒了,刚洗漱好由缨络上了药,辛妈妈就上了楼禀告道,“姑娘,侯爷昨夜连夜遣人去了邓府,姑奶奶一大早就到了,说是表小姐想姑娘了,请姑娘到邓府住上几日”。
舒莫辞目光微凝,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要她避祸?
“另外,老奴听说侯爷向圣上递了折子请求圣上允准侯爷致仕,这会子府里都闹翻了天了”。
舒莫辞一惊,致仕?父亲到底想做什么?
“父亲在不在府中?”
“侯爷今儿告了假,没去翰林院当差,现在在荣安堂,”辛妈妈说着压低声音,“有人传出话来,老夫人嚷着说什么打死那个小贱人,老奴估摸着老夫人说的应该是姑娘了,姑娘可得当心着”。
舒莫辞眸色冷了下来,“这意思是我怂恿着父亲致仕了?”
“侯爷突然闹出这种事来,任谁也要攀扯到姑娘身上的”。
“拿面纱来,去荣安堂”。
荣安堂中是暴风雨后无力的寂静,舒棣无声跪在地板上,老夫人浑身绷紧,因着怒气脸上两条深深的法令纹越加明显,让她本就严厉的脸显出几分凶狠来,舒莫辞几步扑到舒棣身边跪下,“孙女不孝,请老夫人责罚,请老夫人责罚!”
舒棣急忙伸手去挡,舒莫辞快要碰地的额头便碰上了他冰凉的手,接着就被舒棣拉了起来。
“与你无关,回去!”
天蓝色的面纱将舒莫辞整张脸都蒙了起来,只余一双杏眸露在外面泪光盈盈把他望着,舒棣挺直脊背,本就清冷的声音越发冰冷没有一丝感情,“辞呈已经递到御前,儿子再不肖也不敢欺君,母亲逼儿子至此,又何必事事往莫辞身上推,母亲保重身子,儿子先行告退”。
舒莫辞被拉着一路出了荣安堂,舒棣才放开了手,缓了缓声音,“你先去邓府住一段日子,到时候我再去接你”。
舒莫辞默了默,“父亲,母亲忌日将至,莫辞想去白马寺住一段时日,为母亲祈福”。
“好,我派人安排,你去收拾些东西,午膳前就走”。
舒棣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影狼狈而落寞,头顶是明媚的阳光,舒莫辞却觉眼前茫茫白雾迷茫,父亲的背影近在眼前却模糊难辨,重生后,她多了前世的教训,多了近二十年的阅历,却还是看不清与她血脉相连的父亲,她不似前世懵懂,能看懂他的维护,可他为何又这般避自己如猛虎,从不肯对自己多说半句话……
044 苦修
更新时间2015…6…13 11:20:24 字数:1900
第二天舒莫辞在厚重的晨钟声中醒来,发现自己竟一夜无梦,自重生后她几乎夜夜噩梦,不是梦见母亲离她而去,就是梦见钟氏面色狰狞要杀她,再不就是悦儿哭喊着在水中挣扎,舒莫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佛祖有灵,保佑着这片净土,发了会呆简单梳洗过,进了僧人做早课的大殿跪在最后面,虔诚闭上眼睛小声跟着念诵,此时天色刚刚微明。
一个时辰后,早课结束,老老少少的僧人都似没有看见跪在后面的舒莫辞,目不斜视依序退出,舒莫辞默不作声跟着出了大殿,守在门外的缨络松了口气,“姑娘,没事吧?”
舒莫辞看了她一眼,缨络自知失言,不敢再说,默默跟着舒莫辞往住的地方走去。
舒棣跟白马寺方丈交情不错,白马寺又不如般若寺有名,不时有女眷借住,在客院拨了位置最好的两间房给舒莫辞主仆,舒棣派来保护舒莫辞的家丁则住在寺外。
舒莫辞此次来只带了辛妈妈和缨络两人,另外还带了个做粗活的婆子,辛妈妈本来想跟寺里借个炉火单独给舒莫辞做吃食,舒莫辞却不肯,只说跟寺里僧人一般饮食即可,辛妈妈无法,只得听从,见舒莫辞回来,忙叫婆子去领了早饭来,不过是一碗清粥,半碟馒头,舒莫辞也没说什么,吃了半碗粥一个馒头就放下了,抄了一个时辰经书,又拿起针线。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中午舒莫辞依旧是在寺里用的斋饭,睡了一会起来抄经、做女红,等暮钟响起时又去佛堂与寺中僧人一起做晚课,晚课回来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在院子里来回走几圈,回去沐浴睡觉。
一连一个月,舒莫辞在寺中的生活规律而枯燥,辛妈妈本来以为她是有什么事借祈福掩饰,不想她竟似真的只是来祈福,每日除了抄经就是做女红,辛妈妈也日渐看出来,她这回绣的不再是平日的花啊草的,竟是《心经》!
更虔诚的人,辛妈妈也不是没见过,可那都是修士、或是历经人生苦难的长者,而舒莫辞才十三岁,每每看见她安静抄着经书绣着经书的模样,她总觉违和而心惊,她甚至开始暗暗埋怨舒棣竟这么放心让舒莫辞一个姑娘家在寺中一呆就是一个月,幸好幸好,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辛妈妈默默念着佛。
佛堂内刚做完早课的舒莫辞第一次叫住了方丈,恭声道,“大师,明日是家母亡忌,弟子想请寺内大师替家母做一场法事,请大师允准”。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面色悲悯,“小施主孝心令贫僧方外之人亦心生敬佩,自然义不容辞”。
舒莫辞谢过,自回去准备法事之事不提。
第二天,白马寺闭门谢客,在大雄宝殿内为俞氏做了整整一天的法事,舒莫辞在角落处跪着烧化这些日子所抄经书与绣的那部《心经》,默默祈祷着母亲在天之灵安息。
傍晚法事结束后,舒莫辞亲自谢过方丈与众僧,捐出一千两香火钱,方丈与众僧谢过不提。
自重生后,舒莫辞坚持每天都在院子中转几圈,逼着自己多吃些东西,晚上再睡不着也会睡足了时辰才起来,因此身子比之前好了很多,今天跪了一天,除了膝盖有些酸痛外其他倒没有什么不适,回来让缨络捏了一会又用热水泡了两刻钟的脚,就好了许多,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出去转转。
虽是在寺中,舒莫辞也不会随意走动,只在自己借住的那个小院中一圈一圈的转,缨络提心吊胆的跟着她,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自家姑娘就因膝盖酸痛摔个跟头。
这些日子辛妈妈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但这种与世隔绝自娱自乐的生活才是舒莫辞熟悉并喜爱的,因此这一个月来舒莫辞的精神反倒好了不少,想着明天就要离开竟生出一股浓浓的不舍来,回去,她要面对的就是人心算计,世间险恶——
清凉的月色亮银般洒在院落中的一丛丛开着米粒大小花朵的兰花上,不知哪里的乌鸦凄厉叫了一声,缨络浑身一抖,正要请舒莫辞回去,舒莫辞忽地幽幽一叹,说了声回去吧,转身进了房间,缨络赶紧跟上,虽然是在寺院中,她总觉得阴森森的,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坐着马车往城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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