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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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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一个小瓷瓶塞到姜酒手里,抬着细细的新月眉,小声道:“你瞧着被折腾的厉害呀,我听说你今天早上都下不了床。这药是消肿的。”
  穿堂风带起一点尘土,空气里充斥了花香与草香,姜酒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手推过去,以同样小的音量道:“你消息真灵通,不过焉知此药不是避子的呢?”
  阿葱的笑慢慢消失,直起了腰,眼里看姜酒的神色都不对,她看起是厌恶亦或是愤怒。
  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温柔道:“你想怀一个大可找一个野男人,这药是大公子叫我给你的,我又如何知道?”
  她狠狠把东西再塞回去,尖锐的指甲划到了姜酒的肉上,姜酒盯着白色小瓷瓶出神。
  *
  郎大公子听阿葱汇报消息,她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惹得郎大公子好奇,于是就询问道:“又跟姜酒闹矛盾了?”
  阿葱幽怨望着他,就快要哭出来了似的,委屈道:“公子您让我给她送药,她还疑神疑鬼,就像我心怀鬼胎要害她一样。”
  郎大公子呵呵笑了笑,幽深的眼神落在阿葱身上,揉了揉眉心的位置,道:“上次让你查的事有什么进展?”
  阿葱端正了站姿,恭恭敬敬道:“祁家的大姑娘确实不一样,不过是上妆的不同,脸还是一样的脸。”
  “女人家化妆就是厉害,我五年前见她她还柔媚似水,如今再见竟如冰雪白莲,我就觉得她换了个头。”郎大公子哼声。
  他对阿葱摆摆手,微叹道:“罢了,他们祁家水一向深,本也不指望你打探什么,你回去将字练练。你狗爬的字,写的消息我是真真看不懂。”
  阿葱想辩解,郎大公子却转了个向,他这般便是真不想见她了。他喜怒无常的性子她也是真真看不懂。小声应答便悻悻离开。
  郎大公子一个人的时候看看自己空空的鸟笼,收敛笑容的脸有些冷峭。
  他其实不怎么爱笑,他也并无好脾气。
  *
  姜酒到底还是把小瓷瓶埋在小院子里的树下。
  阿葱这人凭她方才的样子姜酒有些许的不放心,加之她昨夜确实没有体会到最后一步,且不论谁送的,她这么好的身体,顶多就是睡眠不足罢了。姜酒很自信。
  小屋子里一切摆设如旧,新来的账本又堆积如山,她站立一会,觉得有必要和郎大公子提提加薪的事。夜里点上三四盏灯,姜流苏不知去何处,她乐的自在,心想,今夜必然是个可安眠的夜了。
  约莫了过了两三个时辰后,近子时,广平王府后院的狗开始乱叫。姜酒深吸一口气,带着困倦往后一歪。身上的深衣没有穿好,她捂着左心房,稍稍一碰就一抖。
  姜流苏推门而入就见姜酒呆滞地看天花板。
  她衣衫不整,面无表情,昏黄灯光照的皮肤泛出一种玉色的光泽,脖颈处以及越往下的地方痕迹则越密集,不必说被衣物遮住的部分有多么的暧昧。夜里这般见到,若是往常人,必然脸红,然后低声议论一句。
  姜酒皱眉看着外面的来人。
  “我以为你会知趣地离开。”她说。
  姜流苏转过身把门关上,低笑,声音夹杂苦涩。
  “我为什么要走?”
  这样老生常谈的问题姜酒想也不想就道:“因为我不喜欢你,我买了这间房。”
  她理了理衣领,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从他的态度看,他必然有所图。
  “你若留下来你就睡地。”姜酒把话撂下来,一头青丝松散开,她这样看着有些许纨绔的样子,微抬下巴,俯身捡起自己的外衫,搭在了肩上去内室。
  姜流苏看着她的背影,如郎大公子所说,姜酒有时就很欠打。室内烛火晃了晃,他脸上落了一小片阴影,轮廓更显深刻。
  姜酒闻出来了他带进来的那种血腥味,到了内室就把门关紧了,她左看右看不放心,把桌案什么都拖过来。动静之大姜流苏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的出来。末了她还把窗户也关上,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成果,姜酒依然不放心。
  一盏小灯在桌子上离她很远,她盯着那火苗,有预感它将离奇熄灭。
  果不其然,三声未到,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我数三声,把灯点起来。我日后若查出你是谁,我且先把你阉一遍,此后将你买到三教九流之地。”姜酒边想边道,她说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就跟自言自语似的。
  来人并未理她。
  她:“……”
  昨夜被支配的恐惧太深,姜酒跟鸡仔似地缩在一起,商量道:“好好说话,我小有存款,你若需要大可劫财。”
  言外之意,劫色就免了,昨夜太恐怖了,那人简直疯了,要拆她入骨,深深弄得她要求饶。
  来人依然很安静。
  屋子里就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姜酒莫不清楚这位半夜来访之人想做什么,于是拿出身上最后骨气抬头,黑暗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就坐在她的椅子上。
  “阁下今夜心情瞧着很好,不如先谈一谈。”姜酒睁眼说瞎话,屋里一个大活人,心情好坏鬼才知道,她只觉得今夜似乎有些不同。
  人坐着没有动,支着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瞧着似乎在等姜酒说话。
  “我只是一个账房,二十三岁,何苦夜访我的破屋子,一千两你看如何?一千两我买今晚一个安稳觉!”姜酒说。钱的魅力是无穷的,倘若她是那人,一千两不说,五百两都干!
  黑暗里的郎大公子无声一笑,摇摇头,知道她看不见,觉得很是可惜。姜酒有时候犯蠢还是很有意思,只不过平常都藏得严严实实,实在是叫人难估。
  姜酒往常熬夜熬出的耐力都用在了今天晚上。
  也不知这人究竟脑子里藏了什么,姜酒有几分后悔把窗户什么都遮的不透一丝光。拂晓鸡鸣时分她打盹的功夫人才走。
  姜酒熬了两晚上,没什么力气去搬堵门的东西破窗出屋就见姜流苏搬着梯子上房补屋顶。
  姜酒顿悟。
  “你昨夜可曾听到什么声响?”姜酒问道。
  姜流苏正在认认真真补屋顶,相比较他睡得区域简直不能看,上面的瓦碎成一块一块的,不知道的真以为晚上来了个十分厉害的贼。
  青年望着天略微一想,摇头否认。
  他靴上的流苏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今天又是个好天,姜酒在院子里看他补屋顶,瞧着瞧着就睡着了,醒过来是在自己的榻上,外衫搭在屏风上,被子盖的很好。
  姜流苏在外面莳弄她的花草。
  光线明亮温暖,微风和熏。
  姜酒一瞬间双眼模糊。
  

☆、日常意外

  深色的大山茶沾着晨露,院里长青树有多余的抽枝被他剪掉。
  姜流苏脱了外面一件兰纹罩衫,银线压边的袖口被卷到手肘处,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白皙。裁剪合身的衣袍则勾勒出他欣长的身形,姜酒看见他腰间悬着的旧荷包,他自己加了个米色的流苏,随着动作一摇一动。
  倘若姜酒没有在杏花林先见到阿祁,姜流苏当真是满足了她对阿祁的所有幻想。
  差不多的年纪,充满朝气,且乖巧。这般枕着枕头,姜酒眨了眨眼抬着腕子遮着点阳光,透过槅扇的光线斑斑点点,她胸口闷住了。
  酒央她自个把阿祁丢下的,后来十年再见他就是那副样子,先时纯良,后面露出小爪牙,坏坏的厮磨她,不必提他最后昏迷之时的温度。
  两相对比,极为让人难受。
  姜流苏把枝条都堆在一处,回头一瞧,姜酒挡着眼睛,侧卧在榻上,拥着被子并未睡着,露出的两只小脚蹭着被。
  他盯了一会,擦了擦手把厨房的粥端出来先凉一凉。姜酒他也算熟悉,听人说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记住不少,例如她喜欢温热的加了鸡丝肉末的粥,每日必要赖床直到江师爷叩门才会起来。十年里,从他嘴里说的细节都被姜流苏记在脑海里。于是真要装一个人是也有几分的得心应手。
  “姐姐?”姜流苏在窗户外喊她,见门前堵住的东西不由得讶然一笑,她是把自己当洪水猛兽了,浑身上下流露出的欠打气息此时看来有些装腔作势,她内地里还是他深深防范。
  姜酒看着他,姜流苏轻轻笑道:“我把屋顶补完就快日上三竿了,姐姐还不起来吗?”
  他笑起来五官都变得很柔和,瞧着单纯无害。
  姜酒背着他,过了会慢慢道:“我起来了。”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她一个翻身滚到了床下,好在地上先有厚毯子垫着,不至于摔的狼狈如狗。
  她打理完自己也是从窗子翻出去,早饭姜流苏事先备好,独居惯了姜流苏一时不太适应。她从前都是去广平王府的厨房蹭蹭一日三餐,但见桌子上这些精致的小玩意,闻着味道竟然也不差。姜酒忍不住抬眼望向饮茶的姜流苏。他坐在一旁,品茶的姿势优雅好看,见到姜酒先是问了声好,熟络地喊她一声姐姐,仿佛他真的是她弟弟,而不是一个陌生人。
  姜酒没应,他有所图谋是肯定的,但如此娴熟不做作的演技真真的叫她刮目相看。
  “你可以叫我姜酒,不许叫我姐姐,我没有弟弟。”姜酒道,背后抓着自己的手,视线流连在桌子上。
  “姐姐吃饭。”姜流苏并未听她的话,先前嘴角还带的笑容渐渐消散,一双状如桃花的眼睛里包揉多种情绪。
  “罢了,你爱如何便如何。”姜酒微叹,脸上微冷的神情有所松动。
  姜秀才有话说的好,脸皮厚的人是很令人敬服的,而姜流苏就是这样的。姜酒拜服。
  “你家境如今想来是很不错的。”姜酒边吃边道,筷子戳着粉色的芙蓉蕊糕,粥到嘴里,她的倔强就慢慢被藏起来。
  嫣红的唇角一点沾了的粥被他用手指擦去,一瞬间惊的她差点从凳子上蹦起来。看在姜流苏眼里,仿佛是被抓到了耳朵拎起来的兔子。眯着的眼睛完全睁开了就能瞧见她的几处可爱地方。总算有缺很多。他笑笑,低头不语。
  姜酒:“……”
  她拿着筷子的手一抖,这场景反倒像她调戏这人一般。
  而倘若郎大公子在,定然要骂她一声,日后也只能做个账房,倘若别人来撬墙角,十个厨子就能让她签了卖身契。
  鉴于吃了他做的东西,姜酒把一些尖酸刻薄的话吞咽在肚子里,这青年有个好皮囊,小心翼翼在隐藏,装出了她很喜欢的模样,姜酒忍不住深深看他,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将他娇羞的样子一览无余。
  姜酒嚼着东西,两人对视好半天,然后道:“你这样,可曾成亲了?”
  姜流苏不曾想她问这个问题,望着左上角的六角琉璃灯,他摇摇头,下巴离了她的手。
  “未曾。”嗓音清淡如水。
  听在耳里,姜酒觉得有几分可惜,收了手便道:“你长的好,追你的姑娘必然很多,就这样跟着我委实没有前途。”
  姜流苏扯了扯嘴角,姜酒这样说,暗地里又是要赶他的意思,先前还以为她收敛了,几句话又冒出了头。
  猝不及防被他握着手,姜酒很不习惯,挑了挑一边的眉尖,好言道:“你这个年纪有话还是要好好说。我不是你姐姐,这样握着我的手总归不好,今天劝你一句,把手收回去,日后不要这样,你若不听……”
  姜流苏:“我若不听那该如何?”
  姜酒抿着唇,缓言:“你在挑战我的底线。”
  他轻笑出声,眉眼间温柔似水,一字一句道:“我并不曾想挑战姐姐的底线。只是情难自禁。”
  她如果十三四岁,铁定高兴死了,可如今一个二十三岁的老姑娘对着一个与她说这话的年轻人,尤其还小了她几岁,姜酒着实心里没有悸动,倘若有,那也只是言语上教训教训他。
  一桌子早饭,真真让她难办。
  姜酒淡淡抽回手,顺便拍拍他的手背,抬眼道:“你若是和姐姐说这样的话,且真是我弟弟,我就先打断你的腿。”
  姜酒虽然面无表情,可总觉得异常的凶。
  “姐姐说了,你没我这样的弟弟。”姜流苏道。
  她喝了一口粥,暂时不说话。姜流苏看她小口小口吞粥,眸子沉了沉,修长的手指搭在桌沿上,低声道:“姐姐就这么讨厌我吗?”
  姜酒:“我不讨厌你的粥。”
  “仅此而已?”
  姜酒:“我也不讨厌你的脸。”
  姜流苏没想到她这样的回答,笑出声,深深瞧着她。春光明媚,姜酒却身子陡然一僵,边上的人撑着手,很是大胆地捏着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姜流苏说:“我也不讨厌姐姐的脸。不过姐姐怎么这么僵硬了呢?太过敏感了还是不喜生人触碰?”
  筷子落地,极为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响。
  姜酒心里一沉,指甲陷到了掌心的肉里。

☆、多年的绿色帽子

  风拂柳,春光极好。
  姜酒仰头看着姜流苏,他只笑着起身,侧着身掸了掸衣袍,眼角眉梢堆叠的笑意水也化不开,明明是个如玉的少年郎,这般说出口的话顿时叫姜酒刮目相看。
  她张唇想说些什么,脑内却突然闪了一丝灵光。
  等着她说话的姜流苏忽然就看着她倒地,浑身力气抽空似的,纸片似的倒在地上。眼睛紧闭,头撞到地上没半点反应。
  “姐姐?”
  姜酒:……
  姜流苏拿不准她是怎么了,先扶起她,摸着脉搏,跳得还十分正常。他神情复杂,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不疼吗?”他柔声道。
  姜酒不理,她现在疼的想哭,不过还是咬着牙撑着。她打包票这人其实是在骗她。姜流苏身上的味道是一种夹杂了薄荷的香气,并没有那种微苦的中药气息。
  他见姜酒如此,好笑的同时还算尽心地将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你怕什么?”他低语。
  醇醇的嗓音如酒,本是醉人心扉的,奈何她看出姜流苏的本质是一只斯文禽兽,便翻了个身给他留个个背影。
  姜流苏看着她裸露在皮肤上的痕迹,无声一笑,他手上还留有余温,这般静默很久他歪头看着外面的枝丫,一只鸟儿方才飞出了屋檐。他黝黑的眸子里渐渐生雾,瞧着愈发晦沉。
  真不知收敛。
  姜酒再醒来天上的流云都染了紫色,慢慢往西边移过去,遮住了本就微弱的夕阳。她挨着床鉴于昨夜太折腾,如今起来了竟神清气爽,在屋里逛了一圈,姜流苏已不见人影。意料之中的事,她并未太计较。
  姜酒换了件藏蓝的比甲,稍稍收拾后先去了广平王府蹭饭,出来时一向面皮薄的字画铺子小掌柜同她搭了两句话。两个人就一路走到店前。
  科举几次名落孙山的刘小掌柜站在台阶上开始结巴起来,姜酒站在下面认认真真点头,他瞧着姜酒的模样最后终于没有话说。
  华灯初上,姜酒看着脚尖上的蝴蝶穿花刺绣图样,抬眼道:“那我先走了。”
  刘小掌柜抿着嘴,有几分不舍。
  姜酒看出他的意思,心里打着草稿,末了正要出口,穿着破烂的小乞丐在后面扯了扯她的挑线裙。
  白色细布上出现一个黑手印。
  姜酒扭头,那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乞丐,穿着可以用衣不蔽体来形容,因为瘦的厉害,于是脸上的眼睛就显得格外大,乌溜溜的眼珠子,嘴上干燥起皮。一股子可怜兮兮的气息。
  “别……”姜酒半蹲着,手要摸摸她的头,小刘掌柜却出手之快赶在了她前面。
  “去去去!”斯文读书人瞧着白白净净,但实质上还是有点凶狠,小乞丐踉跄着被他一把推在地上,身板瘦弱仿佛承受不住大脑袋的重量,地上一趴,半天才爬起来。
  “她在装可怜。”小刘掌柜厌恶道,“回回如此,阿姜你莫要可怜她。”
  姜酒冷着眼,小乞丐怯生生抬头,对上她眼里的冷意,抱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刘掌柜趁机去拉姜酒的手,她躲着,心里却是有些许变化。
  “小刘掌柜先回去吧。”姜酒淡淡道,自个俯身对那小乞丐道,“有能帮你的地方吗?”
  小刘掌柜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姜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瞪了他一眼,眼神里透露出他再敢说话就踹爆他的意思。
  知道她的脾气,小刘掌柜讪讪离开。
  “好了。”姜酒把她拉起来,从袖囊里倒出一点银子给她。余光瞟见了墙角的男人,她便全给了小乞丐,拍拍她的小肩膀。
  小乞丐诧异地张大嘴,姜酒眨眨眼。
  “回去吧,我看着你。今天之后你就不是乞丐了。”姜酒笑道,她笑起来便显得温婉不少,一如水墨描绘的青瓷,浑身裹挟着温润的气息,先前的刺头都收了。
  她绕了条路,小乞丐在后面跟着她,姜酒回头,小乞丐快速回头看了眼,拉着姜酒往人少灯又暗的地方去。
  “怎么了?”姜酒问道。
  “他跟着你。”小乞丐说出来的声音很嘶哑,提醒姜酒。
  姜酒笑了笑,从怀里取出路上刚刚买的糖葫芦,道:“我知道,你先吃着,我出去了你便不要跟着了。我可以救你。”
  说完这话,姜酒探头,外面是一个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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