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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娘子[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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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后可再也不敢碰酒了。
  因着她昨夜宿在了定安侯府; 这日还见上了大表哥新娶的夫人。
  如她猜想的那样,表嫂是位温婉大气的貌美女子。
  沈历昀带着新婚妻子刚去请了安回来,便遇见了小表妹。
  蔺婉见到宋初渺时; 略有一丝惊讶,转头看了夫君一眼。
  夫君冲她点点头,她便知这就是那位宋家表妹了。
  她有听说宋初渺模样生得好,可见了才知是如何的好法。
  表妹眼中透着灵气,着实貌美可人。安安静静时,不染烟尘的气息,真像是从仙子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可一想到这样的姑娘,身上带着伤病,还不能说话,就觉得心疼又惋惜。
  见过一面后,沈历昀先送着妻子回去了。
  蔺婉的脸上还带着抹初为人妻的红润,二人相视时,视线中仿若有蜜意流淌。
  沈历昀硬朗正经的性子,照顾起人时,却也意想不到的体贴。
  宋初渺看着二人走远时,发现沈历昀的手稳稳扶在新婚妻子的腰间。
  而蔺婉的脚步却很是绵软。
  小姑娘略有疑惑地在想,表嫂也是昨夜喝多了酒?
  不待她再多想,入府接她的爹爹来了。
  ……
  大哥娶了妻后,不是在外头忙,就是一回来就去陪着人。
  而三弟比以前还要神出鬼没的。
  姚槐有了一个儿媳妇后,似乎从其中尝到了些趣味。
  虽没有明说,但沈卫骢总觉得母亲近来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他觉得娘已经暗暗把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明明想抓着他再给定安侯府筹办一回喜事,却不直言。
  只数落他如此年纪还心性不定,让他多学学沈历昀。
  至于父亲那,自然都是娘说了算。
  于是沈卫骢没事也不再往爹娘那跑了。
  沈二少爷从未觉得日子如此无趣过。
  仿佛整个定安侯府,只有他孤身一人,无人能懂。
  这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他那初渺表妹好。
  于是备了些姑娘家会喜欢的东西就跑去了宋府。
  表妹生得娇美,性子又乖巧可人。
  不得不说,见表妹一面,他心中多日闲闷出来的创伤都被愈疗了。
  沈卫骢性子大大咧咧,一向是个心思粗的。
  可刚从宋府离开时,不知想到什么,竟又重新显出了愁闷神色。
  他顺道打着马去约了好友,出来喝酒吃肉。
  二人去了近处的酒楼。
  沈卫骢找的好友是韩家的公子,交好多年。常常同沈卫骢厮混在一块,再了解他不过。
  难得见他这么一副认真在愁眉苦脸的样子。
  韩元瑞真是觉得奇了。
  “怎么了你?”二人下马进酒楼时,他想起这几日的事,猜测问道,“是不是你大哥成了亲后,你爹娘就开始逼你了?”
  “什么呐。”沈卫骢瞥他一眼。
  这也不过是小事。
  爹娘如何他最了解,娘也不过旁敲侧击一二。
  他真不愿娶妻,自是不会逼他。
  酒楼里人不少,略显嘈闹。
  二人进后便有小二迎上来。
  沈卫骢要了雅间,小二便迎着二人往楼上走。
  “不是?那又所为何事?”韩元瑞伸手一搭肩,边走边道,“兄弟帮你。”
  沈卫骢叹口气道:“我在愁我那表妹。”
  “哦?你是说宋家那位啊。”
  沈卫骢琢磨着:“你说连大夫都医不了的哑症,该要怎么办才行?”
  二人一路往楼上走去,所说的话却听进了旁边人的耳中。
  柜边的小山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眼二人。
  姐姐喜欢这家的菜式,他特地出门来买一些回去。
  没想到正等着时,竟碰巧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他总有外出,有心留意,如今也对公子有所了解。
  刚过去那位,应该就是公子的兄长,定安侯府的二少爷沈卫骢。
  边上有小二跑过来,询问他做了要取走的菜式。
  小山转过身来:“给我间楼上的雅房吧。”
  沈卫骢和韩元瑞已在雅间落座,小二很快上了酒菜。
  韩元瑞帮他斟了酒,劝道:“这等事的话,你忧心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沈卫骢一手撑着脸,一边摇着酒杯。
  总归还是惋惜啊。
  那样好的小表妹,却又病着,还哑着。
  平日里若有个不适难过的,当下也说不出来,多叫人心疼。
  再说了,表妹今后如何嫁人,夫家欺负她了怎么办。
  她这么乖静,看上去就好欺负。
  遇人不淑的话,届时被夫家困着,连回定安侯府告个状都不易。
  沈卫骢越想越远,脑海里有了这样的一番想象,都快能勾勒出那副场景了。
  脸都愁苦了。
  明明自己都还没成亲,搞得像人老父亲一样。
  沈卫骢平日里颇有些没心没肺,这个样子还挺难得一见。
  韩元瑞说道:“这事该是大夫去愁的。既然你说连大夫都医不了,你难道比大夫还厉害?”
  “抑或是那大夫的医术不行,你再多寻几个试试呗。”
  薛大夫多年来一直替侯府作诊,父亲以前那些骇人的伤病都是他所治的。
  岐黄之术可丝毫不弱于宫里太医院的。
  沈卫骢饮了口酒:“表妹的哑症不是靠治的。大夫说是心病,药石无医。”
  韩元瑞这才一停箸,琢磨了下:“哦,原来是这样。”
  倒是个麻烦之事。
  譬如那种得了失心疯的,似乎也算是心病。
  疯了便是疯了,又有几个能好的?
  即便疯回来的,也是视人而定,不是喝两碗药就成的。
  不过这话他就不说了,怕沈卫骢恼了泼他酒。
  韩元瑞嘴里边嚼边道:“你若说是心病的话……”
  沈卫骢看他:“如何?”
  “我以前从杂书上看到过一种法子,还是个实例。忘了什么书了,只留了点印象。”
  不过那不是哑症,是失神之症。
  “治这心病,先得找准症结所在。”韩元瑞回忆着说,“像是在他病发的那刻,他必然是经历了什么严重之事的。只要回到那种时候,再次经历加以刺激,说不准就能好了?”
  书上说的那人,是一回被困在火中,险些丧了命。
  被救醒后就得了失神之症,三魂七魄像是少了一半。
  多年后一回,他经过了一处火场,望着滔天之火时像是一下被唤醒了。
  那失神之症突然就好了。
  沈卫骢听后,指尖点着脑门思索起来。
  稍稍一想,便摇头否决。
  表妹那时被人拐走,这些年遭了那么多磨难。
  又是伤累又是饿冷。
  若按韩元瑞所说的法子,岂不是要逼着人重又经历一回?
  这可使不得,如何能忍心。
  爹娘那就必然不答应。
  要是有何闪失,定安侯府上上下下,再加上宋家,光用眼神就能要了他的命了。
  “你这决计不成,什么烂法子。”
  韩元瑞道:“行不行另说,但法子可不见得是烂的。不还有人刮骨疗毒的呢?”
  “要不你回去多翻翻书,依我看,肯定不止一二例。”
  沈卫骢不多听他瞎胡扯了。
  总之这是万万不行的。
  何况真有这种法子,薛大夫能不知道?
  可他都不敢用,自是怕出了什么意外,甚至难以挽回。
  说到底,表妹这事对他而言,就是无能为力的。
  沈卫骢本来拉韩元瑞出来也不过是遣散一下这愁闷的心情。
  于是又多喝了几口酒,这事也就不再多提了。
  隔间,在陆续上了几碟菜后,小山喊住了小二。
  “突然还有些事,不吃了,帮我包起来吧。”
  小二愣了下,腹中有埋怨,但还是替他都包好递给了他。
  待人走后,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
  一会要取走,一会又要雅间。
  等菜都上来了,偏又不吃了。
  最近总遇上些有病的客人。
  时候已经不早,小山忙急着赶回去。
  姐姐只叫他出来买点米,还不知他特地跑来酒楼,买她爱吃的菜肴了。
  小山怕姐姐等久,脚下加快了,心跳得也跟步伐一样快。
  酒楼雅间要另加些银子,小山多少有点心疼。
  但念及他贴着墙边,仔细听来的那些话,便又觉得不必在意了。
  小山不大明白,为何明明有法子,却不试一下呢?
  以他从姐姐那得来的猜测看,公子似乎在他宋家表妹的身上颇费心思。
  对于啼莺来说,小山是至亲的弟弟,是以有些时候,也并不会太刻意回避。
  他只要多留些心,自然能从细节中猜测出一二来。
  而至于核心机密之事,啼莺谨慎,半分也不会泄露。
  因此小山的那点猜测认知,也就不自觉间生出了偏差。
  他并不懂其中那些复杂的关系。
  只当维持宋家关系,是于公子要做之事极有利的。
  之所以在意宋家那位小姐,应当也只是在利用表妹这层关系罢了。
  那若是能让这一处关键起作用,试一试又何妨?


第52章 
  因着绣鼎阁中的一些事,陶娘子都会先过问宋初渺一声。
  除了陶娘子定期会来送账册外; 宋初渺约隔上半月左右; 也会出门去一趟。
  陶娘子在见着姑娘时,总忍不住揣着一颗要帮着夫人待她好的心; 手里头有什么好的,都只想全捧到她的面前来。
  每回姑娘来了; 她就摆出绣鼎阁里新有的款式; 拉着她替她打扮。
  是以不到午后,通常宋初渺也回不了府。
  这日宋初渺也出府去了绣鼎阁。
  小山远远看着宋府的马车驶远后,将他出门要新买的书收好; 转身离开。
  定安侯府后院的马厩中,停着多辆马车。
  府里守着车马之人忽然察觉到一个面生的男子在径直向他靠近。
  正有所警觉时,这位模样有些阴柔的少年面不改色看着他; 递了袖中令信给他看了一眼。
  “给我一辆马车; 这是公子的意思。”
  直到小山驾着有定安侯府标记的马车驶在街上,心里还因激动紧张而狂跳不止。
  他不曾想过; 也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举动。
  令信是他之前无意中在姐姐手边看到过的。
  姐姐一向对他不太设防; 小山趁着她不备,将代表公子下属行事的令信偷换了出来。
  小山等了几日,等到了宋家那位小姐出门。
  转而又去拿到了定安侯府的马车。
  小山此前也只听过一二; 不知仅凭令信可不可行; 会不会被看穿,心里万分忐忑。
  他怕自己神色露怯,索性绷着面庞; 看起来反而难以揣测。
  此时驾着马车一路往绣鼎阁那去后,小山才稍微缓过口气来。
  他以前驾过马车,可终归不太熟悉,路上也不敢过快。
  倒是道上其他的人车,看见了定安侯府的车架,都会避让开。
  即便小山这一番的举动有所错漏,马车最终还是停在了绣鼎阁的门前。
  阁中伙计见了,自不多疑,跑上来说定安侯府的马车在外头,来等姑娘的。
  说是沈三少爷派人来的,要接姑娘去一趟。
  宋初渺听说是表哥,又确实是定安侯府的马车,也就不作他想。
  从绣鼎阁中出来后,没看低了头的车夫,就上了马车。
  仅是有些好奇,不知表哥突然让人来绣鼎阁接她,是要去哪儿。
  沈青洵平日里多的是不合常理的举动,如此倒也不会叫人生疑。
  只是素夏将姑娘扶上后,正要上来,却被小山拦住了。
  “公子说了,只接姑娘一人。”
  素夏有些纳闷,但既然是三少爷的意思,也就不再上车。
  退开时,不禁多看了小山一眼。
  小山容貌出挑,一眼就能叫人记住。
  等到马车将要驶动时,素夏隐隐觉得哪儿不太对。
  她只是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自然不懂其中细节。
  只觉得这人面生,府上没见过,也不像个车夫。
  而且他们手下的人惯常都是喊三少爷的。
  素夏几步跟上来说:“你……”
  还要说什么,只觉眼前一晃,那车夫转过头来,伸手往她颈上撒了什么。
  素夏只闻到一缕淡淡的香味,肌肤上的麻意一下钻进了脑中,便陷入了恍惚万事不知的状态。
  小山一驾马车,一路往城外驶去。
  马车带着姑娘走了半天了,绣鼎阁的伙计看见素夏还站在门外,不知做什么。
  他有些奇怪,过去喊了她一声。
  素夏这才像是从缥缈无境之中惊醒过来。
  从颈上一沾上迷。幻药粉,她脑中就只余一片空白,似是短暂一瞬,实则已过了许久。
  她再一看,四下空空的,早就没有马车的影子了。
  素夏心里咯噔一跳,再不懂,也知道事情不对劲。
  马车一路出了城。
  一出城,在城内还控制着的小山就加快了驾马的速度。
  啼莺即便以前在潇香楼里时,就是萧妈妈一手照看着的。
  她学得多,小山和姐姐一起相处,即便无意识,长久下来也会有所影响。
  又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不代表对青楼的那些手段,和私下所使的药物全然无知。
  虽在潇香楼里时,他被姐姐保护得安安稳稳,像是张白纸。
  可那种地方,再白也不过是上头掩盖的那一层罢了。
  但小山虽懂得一些,却都是粗陋又拙劣的。
  若不是素夏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丫鬟,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小山用力握了握缰绳,手心在上头擦了擦。
  缰绳就被他手心如水的汗浸湿了。
  宋初渺安静待在马车上,起初还没觉得如何。
  可这会却发现马车好像越来越快了。
  风撩得车窗帘子在翻动,她往外看了眼,只有林子和荒石,也不知在哪。
  她心里猛地一跳,觉得好像有些古怪。
  宋初渺手有些发僵,唇上血色也一点点褪去了,她在疾奔晃动的车内扶住自己,推了马车门看出来。
  眼前只有那个车夫。
  小姑娘看了眼,这才发现这个人的背影,不太像个车夫。
  马车越来越快,可看他使劲绷着缰绳的劲,又似乎不算很熟练。
  宋初渺想喊住他,但她说不出话。
  于是她将手攥成拳,使着力气往车上砸了几下。
  她捶出来的声音很大,那人定然可以听到。
  可如她最坏的猜测一样,那车夫并没有反应。
  宋初渺彻底慌了。
  独身一人,不说话的陌生男子,不知要被带往何处去的前路。
  几乎在瞬间,就全都勾起了她脑海里最不愿去想起的记忆。
  车轮压上石头,猛地一晃,宋初渺没抓稳,被甩回了车厢内。
  手上蹭破了一道,冒出了一串血珠来,可她一点也不觉得疼。
  被刻意遗忘,却在寻到裂隙后肆意冲涌而出的那夜回忆,在她脑海里横冲直撞。
  外头的阳光穿过时而掀起的帘子进来,宋初渺眼前却只看见了浓重粘腻的黑,似乎还听见了雨声。
  小姑娘脸也白了,扶着车厢内的小桌猛地弯下了身子,腹中恍若翻江倒海。
  整个身子开始不受她控制地发起颤来。
  原本还能思索的脑子,这一刻却像是被彻底锁住了一样,只在记忆里的那一片漆黑中不断徘徊。
  被那段记忆压溃的小姑娘,即便想要冷静,身子也像成了别人的,不听使唤。
  更别提去想法子,或做出其他什么举动来了。
  小山因为有些紧张,出了城后,一路在不断加快着马车的速度。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才惊觉他有点控制不住马车了。
  他用力拉着缰绳,想要减缓着马车的速度,引得马车不断猛晃,能将人晃得喘不过气来。
  如此跑出些路程后,连他自己一时也不知已拐去了哪里。
  小山看眼周围,思索一二后继续往前不停。
  而尚且无知的小山,并未理解到定安侯府意味着什么。
  他自以为远远驶出京城后,去往偏处等痕迹一消,再要被找见如同海里捞针。
  却不知只要一声令下,搜寻的暗卫将如网一般倾撒而出,而他将无所遁形。
  而实际上,此时从城中派出的人,正已向四面八方搜查而去。
  素夏在意识到姑娘被劫走后,就急忙赶回定安侯府报信。
  早在她报信之前,消息已经传到了沈青洵的耳中。
  啼莺是最先发觉不对的。
  小山一早就出去,可这么久了也没回来,啼莺总觉得心中不安。
  她回想起这两日弟弟的神色。
  因是亲近之人,她不曾细究,但只要仔细一想就知不对劲了。
  啼莺立即回去一查,发现令信不见了。
  她当下急坏了,也不知小山究竟在想什么,担心他做什么出来,赶忙联系到了钟全。
  钟全着手一查,自然追踪到了小山的所为。
  他脸色也是鲜有的不好看,想起小山那日所说的话,心里难得愠气。
  没想到只懦懦怯怯跟在啼莺后头的小山,做起事来竟能如此出乎意料。
  但无论因为什么,他都不该去碰宋初渺。
  啼莺恳求他保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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