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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多学一点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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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将书翻至第六篇,今日我们来谈谈老子的‘道’。”
  “老子以‘道’释万物,书中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世间万物均可用道来解释,我们活在道中,学在道中,学之所用也是道,正所谓化万物于无形,无形中诞有形,有形无形,皆为一体。”
  “这是为师对道的理解,接下来,你们有谁愿意说说自己的见地?”
  当下崇尚老庄哲学,名人雅士对此更是推崇备至。
  老子以“道”著名,庄子以“自我”立足,两者同气连枝,却又各开一朵。
  荀潜观望四下,未曾有人发言。
  “刘唐,你来。”
  前排少年从容将笔搁下,站起身,不慌不忙,落落大方。
  “学生曾经在某书上看到此番注解,上有言,‘道’乃零,零前置一,便生此后无数。”
  荀潜点头,这番比喻倒是巧妙的紧。
  停顿片刻,他接着说道。
  “但学生认为,‘道’乃合阖万气,其本为万物,何出万物?若将其置为一,一为何?将其置为二,二为何?世间万物本有其名,本有其律,若皆称之为道,那道之外为何?”
  “学生认为,‘道’并不在万物外在,而是于其内在。人在六道轮回之内,为何?遵的便是道,牲畜为牲畜,遵的也是道,人与牲畜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彼此的道不同。”
  其他学子也均被他的这番言论所震撼,在他们看来,古人之学玄之又玄,穷其一生如能研读一点便足以受益终生,更别提对其提出质疑。
  荀潜素来知道自己这位学生天生聪慧,在学业上一点就通,有着旁人看不见的犀利见解,却未曾想他对当下老庄之学竟也能剖析的如此精辟独到。
  后排突兀的传来木椅翻倒在地的声响,紧接着后头的便是某人独特的随意散漫的语调。
  隔着不远的距离,清晰的传入众人以及刘唐的耳里。
  “既然如此,我也有一问题想要请教刘兄。”
  “你言‘道本为万物,何出万物’,那若道为内在,何为外在?”
  “内外之分,又有何区别?老子曾言,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
  “敢问刘兄,此处所说之道与刘兄所言之道,是否为同一道?”
  刘唐看着他的眼睛,信目而答:“若‘道’为内在,则‘我’为外在,内外如此,才是‘我道’。”
  谢诣放声大笑,轻松翻身到课桌上,手臂张开,宛如振翅高飞的白鹭,纵情自然,狂放不羁。
  霎时,他收敛所有情感,目光炯炯的盯着刘唐。
  “敢问刘兄,‘我道’为何?是天下我道,亦或独身我道?”
  刘唐正欲回答,却被荀潜暴躁的打断。
  “谢诣,你给我下来,桌子是给你踩的吗?!这是给大家读书用的!”
  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某人悻悻的从上面下来,正正经经的给夫子鞠躬道歉,然后便将目光转投向另一人。
  “看什么看,别看了,有什么话下课讲,现在还在上课,明白吗!”
  荀潜心底那叫一个郁闷,有一个没看透也就算了,谁曾想半路竟还杀出一个,虽比刘唐少了几分包罗万象的性子,但却比他多了几分灵韵天成。
  要是旁人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他曾感叹过的不学无术的谢诣。
  让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哟!
  罢了罢了,英才辈出,他该高兴才是。
  众人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脑中却在不断回味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话。
  何为道,道为何?道是否和他们学习的相同。
  如果相同,为何要争辩;如果不同,他们学的又是什么?
  种种光怪陆离,犹如天堑般横亘在众人心头,无论今日辩论的结果如何,对他们产生的影响无疑是澎湃而巨大的。
  荀潜咳嗽一声,唤回了学子们飘忽不定的神思。
  “刚才两位抒发的见解都很精彩深刻,为师深感惭愧。”
  “自觉往日所学皆成泡沫幻影,拘泥于一方天地中,挣脱不得,今日听闻,顿觉恍然。”
  “今日辩论到此结束,日后若还有机会,再继续。”
  “不过,今日的课还是要继续的。”
  。。。。。。
  夫子刚从刘唐身边走过,她的书桌上就多了个张纸条,叠的整齐,从外表上倒也看不出是谁的手笔。
  心中估量着夫子应该没那么快转身回前排,她这才放心的打开纸条。
  “‘我道’为何?”
  字体飘逸,筋中带骨,结尾带着少年的锋利和无所束缚。
  刘唐讶异,随后便沉下心来,思考片刻,轻拢衣衫,提笔蘸墨。
  纸条传回最后一排。
  谢诣打开,上面只端正的写着七个字。
  “我道即为人间道。”
  谢诣合上纸条,抬头望了眼前排挺直的背影,心下默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荀夫子的课是今日的最后一节,结束后便是放假的日子。
  布置完课业后,众学子即刻欢呼,拎起书袋就想往外跑。
  “慢着。”
  魔鬼般的幽幽嗓音又将他们给堵了回来。
  面对着众人哀怨的眼神,荀潜心安理得的解释道。
  “还有件事忘了同大家说。”
  “下月中旬,便是四年一度的名士大讲,地点在我们书院,相信往年各位的家中也有参加过大讲的郎君。”
  “那么此次大讲,有哪位郎君想要参加?”
  众人还在踌躇之中,竟无人报名。
  原本大讲报名的名额,应该是隔壁三四年段的学生们,但无奈那一届除了王家郎君外,竟无旁的出彩之人,所以名额便落到了他们一年段的身上。
  虽然现下班上无人报名,但该参加还是要参加的。
  “刘唐,等会儿到我这儿报个名。。。。。。还有那个,谢诣,你也过来一下。”
  学生们顿时哗然,刘唐也就算了,毕竟次次头筹都是他,但是谢诣这个每次倒数第一的人,如何得了夫子青睐?
  荀潜回到住处,翻找出几本书,递给他们,仔细嘱咐道。
  “这些书你们拿回去好好参考一番,此次名士大讲,来的皆是才学渊博之人,你们两个虽聪慧,但切记不可大意,不可轻敌。”
  说到这儿,荀潜加重了语气。
  “尤其是你,谢诣,以往吊儿郎当就算了,自打今日起,你可要好好温习课本,以后课上只要发现你睡觉,就罚抄《道德经》一百遍,永无上限。”
  谢诣懒散的跟在刘唐身后,听见这话,好笑又好气:“本郎君同意报名了吗,强买强卖我可是能告你的。”
  荀潜面色诚恳,拿出两张纸:“为师知道你和刘唐素日不和,此番他参加大讲,若一朝得名,天下人只知他刘唐,而不知你谢诣,那你岂不大输给他,再者你不参加,莫非是怕了这种结局?”
  谢诣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报名表,状作不屑:“本郎君只是想看看旁人到底有多厉害,若是连个刘唐都斗不过,那也算不得本郎君的对手。”
  刘唐接过纸,无奈苦笑。
  没想到在夫子心里她还有这个激励谢诣的用处。
  第二日一大早。
  刘唐匆匆赶往雇她写大字的人家。
  到了府邸后门,她扣响门环,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往常接待他的下人急急忙忙的走出来,看也不看便将一个布袋塞到她手中:“我们家郎君不需要人抄写大字了,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说完,便急着关门。
  刘唐拦下他,不解:“说好的雇一年,如今才半年,怎么突然就反悔了?”
  那个下人好似被惹怒了,但又怕被别人发现,不耐烦的冲他低吼:“反悔怎么了,补偿你的还不够吗?这一袋都是银两,足够你写一年份的大字了,快走快走。”
  揣着银两,刚回到住处,李妈妈就一脸喜色的告诉她,上次的作品天月绣房很满意,想和她订购长期的绣品,而且价格也比往常高上一些。
  “这样的话,小郎君您就可以不用为钱担心,安心在家读书了。”
  “我也是今日才得知,往常写大字的那户人家已经辞退我了,也不知是何缘由。”
  想到这件事,刘唐皱眉,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
  李妈妈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往日为了写大字,放假这日也忙的脚不沾地,我本就在家,多做点绣活儿倒也无妨。”
  刘唐点头,骤然得了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还未到读书的时辰吧,小郎君若是无事,便给东边那块地撒些水,它们长得怪喜人的。”李妈妈似是看出她的心思,含笑说道。
  看着李妈妈的笑,刘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应了声,出门提桶灌水。
  朱雀红门,琉璃瓦墙,庭院深深,遮天蔽日。
  厚重的宫门由一队守卫守着,远处传来钟鸣鼎食之声。
  谢端下马,将绳索交给一旁的宫人,自己则是大踏步的沿着宫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刘唐:今日课上你。。。。。。
谢诣:你对,你说的都对。
刘唐(皱眉):做学问就要勇于提出质疑。
谢诣:我觉得你今天说的很有问题。
刘唐:很有问题?
谢诣:说错了,是一点问题。

  ☆、第五章  林间垂钓时

  两边是一人半高的朱红宫墙,上头覆盖着琉璃瓦片,地上铺着青玄地砖,周遭皆安静肃穆,所有人都做着自己的事,未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偶尔遇到几队宫女太监,均停下同谢端行礼,他也温和着颔首示意。
  带路的小太监恭敬的走在前头,谢端目不斜视大跨步跟在后面。
  太承殿很快便到了,小太监鞠了一躬后便缓缓的退了下去,门口的何公公见到人,顿时喜逐颜开,小声道:“今上在里面等着您。”
  推开殿门,迎着人进去。
  大殿里头光线很足,且又点着多排蜡烛,明亮程度直逼外面。
  高台之上的少年凝神屏气,端坐执笔。
  头顶白玉冠,身着玄衣袍。
  深目高鼻,眉角入鬓。
  领口和袖口处均用金线绣着细致的纹路,同色腰带上镶嵌着红色宝石,虽奢华至极,但却丝毫没有掩盖少年的大气沉稳。
  见到来人,晏帝惊喜的放下笔。
  “谢郎来了。”
  “臣率军回,特来拜见今上。”
  “前日刚有消息传来,大夏愿以十座城池与南燕交好,哈哈,谢郎你功不可没!”
  谢端温和一笑。
  “臣在这儿恭喜今上,所想所愿均得实现。”
  晏帝今年不过十二,被先帝推上宝座时年四岁,仅过一年,太后就随先帝去了,偌大的皇宫,只留下晏帝和亲贤王,还有两位年幼公主。
  可以说南楚皇室子嗣单薄,但正因如此,晏帝同亲贤王关系亲密,未曾有兄弟阋墙之景。
  太妃留下的两位公主,虽不甚亲近,但也衣食无忧。
  可同样,除了谢端,晏帝在朝堂之上少有心腹。
  “今日召谢郎前来,吾为的是。。。。。。”
  刘唐束着简单的发髻,跪坐在小榻上,手中捧着书。
  行行仔细的阅读,偶尔读到晦涩之处,便拿笔在白纸上记下,等到一页看完,才得空去细细研读其中究竟是什么意思。
  “礼,违人性之大欲,当废。”
  这是书上提出的一个观点想法,她却觉得不太妥当。
  礼虽有规范人之意,但本质却是引导。
  名家有名家的礼,平民有平民的礼,礼虽抑欲,但若不自制,又谈何心明灵净。
  钟鸣鼎食,绝世佳音。
  世人皆知。
  想来当是夫子拿错了书。
  刘唐笑着摇头,并未放在心上,随手便将其放置右手,拿起另一本细细研读。
  碰巧李妈妈端着鸡汤进来,见她蹙眉,右手边的书已是乱成小山。
  难得的孩子气。
  她小心翼翼的将鸡汤搁置桌上,走至塌边,将书一本本的收拾放好,叠放的整整齐齐。
  刘唐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无意识的举动,心领神会,放书时顿时注意了不少。
  “先将这鸡汤喝了吧,炖了一个半时辰,补身子正好。”
  鸡汤有些烫,李妈妈小心吹凉后才递过去,看着她喝完,心满意足的接过碗。
  味道鲜美,一碗很快就见了底。
  瓷碗离手时,她一时不察,竟失手摔了去。
  未等她惋惜少只碗,就见李妈妈手中稳稳的托着那只青花白瓷底碗,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小郎君下次可要小心些,碗碎了尚好,但若割伤了手就不好了。”
  走到门槛处,仿佛想起些什么,回头说了句。
  “久坐伤眼,郊外鱼肉鲜美,小郎君若得空,可否吊几尾,今日的伙食也就有了着落。”
  说完,便端着碗跨出门槛。
  刘唐一人坐在屋内,宽衣长袍,单手点着额穴,目露疑惑。
  若是方才她没看岔的话,李妈妈竟是稳稳的接住了那只碗,动作迅速,神色间未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身手竟不像常年做绣活儿的人。
  素白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刘唐思绪颇多,想的久了,头竟隐隐的疼了起来。
  总归,李妈妈是她最亲近的人。
  思及如此,她从榻上起来,穿好鞋履,放下外袍。
  今日阳光正好,郊外鱼肉鲜美。
  她又何必在屋内兀自伤神,出去郊游走走岂不更好。
  因为是放假时间,松枝早就被告知不必伺候。
  无人打扰,谢诣直到日上三竿才懵懵醒来。
  横跨下床,支开窗,炎热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外头的人听到里面的响动,小心扣门,得到同意后才捧着脸盆和面巾推门而入。
  在这些事上,谢诣不太喜欢外人近身,所以下人们一般都是将东西备好,再由郎君自己动手。
  张妈妈提着食盒到清衡院,见谢诣起了,面上笑意更甚,将小食一样一样的摆放在桌上。
  “夫人知晓今日放假,三郎定会晚起,这可不,等着您起就送这些来。”
  谢诣理好衣衫,慢悠悠的到了桌边,撩起后摆坐下。
  张妈妈侍候在一旁,看着三郎吃东西的模样,笑得亲切和蔼。
  她也算是小郎君的乳母,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总归比旁的多几分关心。
  旁人家中向来是幺儿得宠,可谢夫人却偏生更疼大郎一些,时常记着大郎就忘了三郎,张妈妈看在眼中,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偶尔提上几句。
  小郎君养成如今这性子,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母亲呢?”
  “夫人同王家夫人约好,一早就去了点翠阁。”
  谢诣擦嘴净手,显然也没太放在心上。
  李妈妈等到他食毕后便收拾着东西离开了。
  外头酷暑,日光灼热难耐,人虽穿着轻便,但不一会儿还是出了满身的汗。
  屋内四角摆放着大盆的冰块,袅袅雾气升腾,迎面扑来的凉意让人静心不少。
  松枝在一旁使劲的摇着扇子,谢诣见他满头大汗,也不忍心他再折腾下去,让他得了令便下去休息。
  独身一人,无聊之感便涌上心头,桌上堆放着上次夫子给的书,自拿回后,便被人遗忘在角落。
  想起当日荀潜不厌其烦的嘱咐声,谢诣啧一声,便想着日行一善,满足了他的心愿。
  少翻几页,便觉得昏昏欲睡,想起谢川书房中还有一本他之前无意间翻到的书。
  图文并茂,颇为有趣。
  想着,一时心痒难耐,便起了将其拿取的心思。
  谢诣自己也有书房,但他从小便不爱读书写字,里头的书少的可怜,倒是堆满了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
  用时下众人的话而言,便是不学无术。
  他知众人评价,依旧我行我素,无所畏惧,风流肆意,不在话下。
  踢踏着木屐到了谢川的院外,或许因为相执声太大,情绪太过激动,所以里面的人连他靠近都未曾反应。
  谢诣犹豫片刻,还是选择屏息立足。
  “不行,我不同意!”
  谢川向来性子温和,难得有如此严厉的时候。
  “父亲!”
  “你说再多我都不会同意,端儿,刀剑无眼,可知上回你受伤的消息传回,你娘亲担心的几天未眠。”
  “孩儿不孝,可保家卫国,乃我南燕大好郎儿当做之事,如今朝堂无人,孩儿更当挑起此重担,今上看重孩儿。。。。。。”
  “今上有今上的揣测,反正我们谢家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谢川说的斩钉截铁。
  谢诣没有再听下去,面色阴沉冷硬的离开,并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漫无目的的走在廊院之中,一时间思绪不清。
  他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谢端心心念念的都是战场,都是朝廷?
  为什么他就不能为父亲母亲,为谢家多考虑考虑?
  明明他是谢家的子孙不是吗?
  上回他被人刺伤的消息传回建康,母亲一度晕厥,老太爷也是命人快马加鞭到西北去探慰伤情。
  谢诣心绪难平,竟于不知不觉中走出了府门。
  外面摊贩众多,如今正是一年最热之际,卖的最欢的当属斗笠和冰饮。
  一样遮暑,一样去暑。
  谢诣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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