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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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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世家族长们还是觉得他卫玠莽撞而又不顾后果,还是觉得他卫玠做事尚欠妥当。
  既然如此,他需要尽早安排小词在吴郡宣传才是。
  名望、印象、口碑,对他而言真的太重要了!他不能再丢弃了,也不能再任意妄为了!
  而之后,乐广让他选择军需右司马的职位,怕是暗示他亲自去跟章度谈一次方可。
  毕竟这件事,既可以让章度觉得他卫玠安分守己,又能为章度识别更多的人才,还可以为自己在洛阳重塑口碑。这是一举数得的事情,也难怪乐广意有所指的告诉自己,一定要争取军需右司马的职位。
  他没有严父,没有师父,舅舅王济如今又是远离他,他没有太多时间如别人一般,学着慢慢长大,也没有太多亲人如别人一般,被人带教成熟。
  他只能靠自己!
  既然如此,他就不要辜负乐广给予他的暗示和期待,而他也该学着吃一堑长一智了。
  卫玠抬起右手,铺开宣纸,研墨之后,提笔,以隶书在纸上写到:一家之名,名不过,利禄二字,一如浮尘,转身即逝,留不住,抓不住,握不住,并非所求;一族之名,名不过,人情二字,一如黄沙,遮天蔽日,来的快,去的快,没的快,并非所愿;唯独世家之名,终是深根沃土,一如参天大树,风来不摧,雷来不僵,屹立百年。
  卫玠亲自表装起来,如此的认真,如此的仔细,像是要将每一个字,每一个深意记在心里一般。
  三日后,卫玠请来媒人前去乐府提亲,乐府予以同意,媒人待会婚书,卫玠重金谢过媒人后,缓步再回书房,从暗格里拿出珍藏许久的帛布,他掀开香炉,亲自点上迷迭香,冉冉而起的香气。
  他端坐在案桌前,提笔在帛布上,写到:
  青炜鹿纵会弁翌,
  青綰新吾一阳日;
  子谋臧不故占卜,
  佩玉赠往雁增息。
  悠阳盼子凰即即,
  悠游淡宁细君定;
  我心亦不浮白三,
  思酌君来话三世。
  写完之后,卫玠嘴角勾起笑意,手轻轻在诗歌中间一行缓缓抚摸着,自言自语道:“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这笑容镌刻在他俊秀倾国的脸上,那般的温情,那般的温暖,又是那般的痴情,只是他的痴情藏在深邃的眼眸之中。
  他将这帛布仔细的折叠好,放在充满松香的木奁中,以小铜锁锁住,唤来九堡,叮嘱九堡亲自前去吴郡,将这木奁交给乐霖。
  九堡才走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七堡,低声对着七堡说道:“七堡,刚才公子在房内写了一段字让我给乐家女郎带去,可是这段字,我从窗户里偷看了,实在不知深意。”
  七堡连忙捂住九堡的嘴巴,眼神频频瞥向卫玠的房间,小声在九堡耳边说道:“你是找死啊?让公子知道你偷看他写字,他非剥了你的皮。”
  说着,七堡就拽着九堡的胳膊往外走去,来到尚且安全的地方,七堡才低声说道:“九堡,虽然你和我都是沂山教出来的影卫。可你要想早点进入死士行列,就要谨言慎行,知道吗?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九堡撇了撇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我这不是担心公子吗?万一公子又做出哪些事情来,惹来一身骚,这可怎么办?正月十五灯笼里放入贾南风秘事,那件事情,就遭了头领的责骂,我也是后怕,好吗?”
  七堡看九堡这样,也无奈轻叹,“公子终究是年纪尚浅,自然不知道有些事不可为。算了,你看公子写字也不全是你的错。说吧,他写了什么?”
  九堡见七堡这般,招了招手,与七堡耳语那诗文,七堡眼睛亮了起来,带着诧异,“青青子吟,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翌日卜息,即定三世?公子当真是用情至深啊。”
  九堡纳闷的说道:“你别拽文了,我实在不懂这些字连起来,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
  七堡轻弹九堡的额头,“你平时在公子身边,怎么没半点笔墨?”
  九堡一摊手,一副这辈子就这样的架势,“我就是个大老粗,还能如何?若不是头领说不能教导公子,我真想教教公子的武艺,公子剑法不错,可是箭术实在……”
  七堡白了一眼九堡,罢了,跟一个大老粗说诗文就是对牛弹琴,转身准备走,却被九堡拉住了胳膊。
  “七堡,你还没给我解释呢。”九堡一副不折不挠的模样,让七堡又敲了一下头,九堡捂着头,“我问问还不行吗?”
  七堡翻了翻白眼,对这个完全不懂诗文的搭档,很是无奈,“罢了,你非要知道,我便是告诉你。青炜:春天,鹿纵:逐鹿狩猎,会弁:会弁如星,一阳日:冬至。人谋不臧:没计划做事,事必败。绾青:绾发髻。新吾:新妇。增息:繁衍子嗣。悠阳:夕阳。即即:凤凰鸣叫。悠游:悠哉。淡宁:安宁淡泊。细君:夫人。浮白:满杯罚酒。思酌:考虑斟酌。婚礼之物:鹿皮裹大雁。你懂了吗?”
  九堡还是纳闷的摇摇头,“啊……这个意思……我还是不懂,你解释一遍吧?”
  七堡再次翻了个白眼,“这段话的意思是,春天来时,我逐鹿定一顶鹿皮帽子,也为你准备下聘礼所需的鹿皮。你绾发髻,做我的新娘,在冬至的时候准备嫁我。人都说事情之所以不成是由于没有提前策划,故而我专门去为咱们的事情占卜了,卦象甚好。既然定了日子,我赠你玉佩,又以大雁之礼聘你,惟盼你我子孙绵延。届时,夕阳西下,我听你如凤鸣一般歌唱。悠闲淡泊的日子,皆因为有你在,才会有家的温暖。我已经不再是被罚酒的毛躁小伙了,该是时候办办婚事,迎你入门了。”
  七堡靠近九堡一步,“你懂了吗?”
  九堡点着头,眼睛瞪大,一脸佩服的看着七堡,“果然胸中有点墨汁就是好啊,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公子真是的,直接跟乐家女郎说准备好,冬至日娶她过门就是了。还要费这么多事作甚?”
  七堡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不愿跟九堡多废话,“你赶紧去送信吧,公子如此重视,你做好就是了。我也该通知头领,给咱们公子准备贺礼才是。”
  

  第145章 司马颖再见岳父乐广

  烈日当头; 这阳光射在脸上,司马颖伸出手; 遮住眼睛,心想这日头未免过大。眨了眨眼睛; 朝着乐府而去,穿过重重走廊,来到乐广的书房,看了眼小厮,小厮将礼物放在小茶几上。
  乐广见来人是司马颖,起身相迎,“章度; 你来就行了,怎么还带来礼物?”
  司马颖笑道:“岳父,阿霜临盆在即; 此时最是心重之时,唯盼望岑姨娘能过府相陪。您也知道小王最近忙着朝廷封赏的事宜; 终究是分身乏术; 又担心阿霜心情; 故而前来请岳父准许。”
  乐广抚着胡须,望着司马颖,嘴角含笑; “原是为了这件事,这岑姨娘到底是阿霜的生母,前去倒也可以; 只是,你派人带个话就好,何必亲自来?”
  司马颖眼中带着对乐霜的深情,说话都轻柔了几分,“这女子生产,终究是生死之门。小王也是希望阿霜能够母子平安。也算是小王这些日子里来,唯一的乐事了。”
  乐广心知司马颖前来必有他事,既是如此,他还是要起个话头,说个清楚才好。
  思及此,乐广语带关心的说道:“你初为人父,难免心有不安。只是这女子生产不需要太多担心,一切顺从自然就好。只是,你这心中郁结,莫要带上朝堂才好,毕竟眼下时局不稳,一着不慎,后果难料。”
  司马颖仿佛找到知音一般,看向乐广,眼睛中有了共鸣的感激,“岳父所言甚是,只是当下时局晦明,小王又分心阿霜,难免有顾及不周的地方。说起来,这一次大哥升迁,小王没有多多帮忙,以至于大哥仅仅得了骠骑将军的官位,实则是小王的疏忽。”
  乐广摆摆手,一副旧事莫提的模样,“章度莫要这般说,那是弘绪自己能力不足,得个骠骑将军也是他能力所致。只是,说起时局,老夫听闻前段时间,你为卢子道申请官位,却得了一个参军的之位,可有此事?”
  司马颖频频点头,“这件事如此小,想不到岳父也能注意到。不错,这件事小王一直想不明白,正想找个时间问问岳父,究竟是错在何处。不知岳父,可否为小王解答一二?”
  乐广望着司马颖,心中不免想到,这司马颖明知故问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只是现在看来,这朝局正如司马颖透露的那般,齐王司马冏先是按压老大弘绪的官职,现在又压制卢志的官位,分明是给乐家和成都王司马颖一些颜色瞧瞧。
  既然齐王司马冏打定主意如此,他和自家女婿又岂能束手待毙?自然要铺些门路,寻求突破才是。
  毕竟这朝局,瞬息万变,张弛之间,进退生死,不能错了一步。
  乐广轻叹一声,“解答倒是不敢,章度身居朝堂如此久,老夫不过是说些看法罢了,希望对章度也有些用处。”
  司马颖笑了起来,“岳父自谦了,您身为吏部尚书令,才是真正久居官场的高人。您肯指点章度一二,对章度而言,已经是终生受用了。”
  乐广跟着司马颖笑起,他这个大女婿啊,习惯恭维别人,却又恭维的恰到好处,说出的话都是这般悦耳,只是有些话,还是说清楚一些为好,“章度啊,你到底是比齐王早了一步进入皇城,而你素来不与人结怨,自然是司马王族、世家士族都与你交好。如今你虽然推辞了九锡封赐,可到底门下五人封爵,这样的荣誉,到底是有了功高震主之嫌……”
  司马颖慎重的点头,“岳父所言甚是,确实有了功高震主之嫌,但章度并不想陷入危机之中,不知,岳父,可还有哪般破局之道?”
  乐广抚着胡须,笑了起来,“与其说是破局之法,不如看看有哪般主意,可以让齐王少些猜忌,多些倚重,方为正途,可是?”
  司马颖了然的点头,“岳父所言甚是,只是如何做才能有这般模样?”
  乐广歪着头看向司马颖,眼中有着点拨的含义,“章度,你该知道,不过数月,赵王旧人已然尽数剪除。如今朝廷之中官位空缺甚多,需要有才之士,得而居之。可齐王旧部能胜任之人甚少,而章度素有贤名,在此时刻,有些人不分出身,该是要适时推荐。”
  司马颖皱起眉,看向乐广,有些不明的问道:“岳父,这有贤才的人,不只是小王,河间王和长沙王也有贤才,小王也要举荐吗?”
  乐广指了指自己手边的茶水,问着司马颖,“章度,你说老夫这碗清茶是几种茶叶拼凑的?”
  “岳父,这碗茶,章度从未品尝,并不知是哪几种茶叶,唯一能看出的只是清茶罢了。”司马颖皱着眉,不明白乐广这般举例子是为了哪般。
  “虽然你不知道这茶叶是哪几种,可你知道这茶叶是清茶。你不觉得,这茶叶不管有几种,只要能在茶碗中泡出茶香,便是最佳吗?这一如朝廷,朝廷所需的是人才,这些人才来自哪个王府,是谁的旧人有关系吗?没有。这些人只要有利于国家,便是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的好事。”乐广的话才说完,司马颖仿佛心中被点亮了一盏灯一般,瞬间光明。
  司马颖点着头,一脸认同的说道:“岳父所言甚是,如今,只要小王去推荐贤才,哪管这些贤才来自何地,只要有利于社稷,方不负我司马王族之姓,如此章度受教了。”
  乐广看着司马颖这般说话,轻点着头,“章度能有此见解,老夫甚是欣慰。只是,章度,你该知道,虽是不管人才来自何地,可有些人才不能不留下,也要为自己留些退路才是。”
  司马颖见乐广终于为他的未来考量,连忙跟上话题,一脸求教的模样,“岳父,但不知是哪般人才,又是如何留下,才能保有退路?”
  乐广看着司马颖,笑了起来,“章度,你可曾想过,你手里的人才,是否真的忠诚于你?他们的忠诚在面临加官进爵的时候,可会因权位的高低而变了衷心?有哪些人会一成不变的跟着你?这些衷心的人,即便始终如一,你可有机会护住一二?”
  这样的话题,太过尖锐,让司马颖一时语塞,他垂眸。是啊,人心思变,他确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死心塌地的帮他,也不敢保证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能够毫无私心的跟着自己。
  一时之间,司马颖感觉自己手中确实没有多少真正能放心的亲信。空落落的心思,让司马颖的心口有些沉重,就连话语都低沉了几分,“岳父,你说哪般人,才是小王该做重用又该放心的?”
  乐广看着司马颖这般模样,轻叹一声,说道:“章度,你素来有礼贤下士之名,受人交口称赞。但真正遇到事的时候,又有多少真心为你呢?这样的人,你心中是否有数?而那些这样的人又因何原因,不惧危险,与你共进退?为情?为义?为权为利?”
  司马颖的眼珠轻转,思考着乐广的话语,缓缓说道:“孤怎么能从身边找到这些真正共进退的人,而孤又能够维护他们呢?”
  乐广笑着看向司马颖,“真正重情重义之人都是真君子,这样的人太少了。绝大多数人还都是为权为利,权衡利弊之后才会做出选择。而你,想要别人一直站在你身后,必须要知道,他所在乎的是什么。如果能满足,就尽量满足。若贪得无厌,不能满足,只能弃之不用。”
  司马颖一脸疑惑的说道:“可这些人就算小王心中有数,齐王又如何能允小王收揽人心呢?”
  乐广笑道:“章度,你比老夫了解齐王。而你更应该了解的是,哪些人会忠于你,而哪些位置你绝不能放手。你也要清楚的明白,齐王会你允许哪般的官位?又或者哪些官位放手与你来掌控,官位既可以拉拢你,又不会担心你因此而声名鹊起?这些你都要心里清楚才行。”
  司马颖半眯着眼,他的岳父这般说,显然也明白齐王司马冏对他的防备已经官场尽知了。如此严重的地步,确实很多人都会在观望,就算拼尽全力给别人争到官位,这些人未必会为己所用。故而,还不如识别衷心的人,少而精去争重要的关键位置。领兵打仗除了将军的位置,粮草也是关键点,这军需的职位是必须要拿下的。
  司马颖恍然大悟的说道:“岳父,小王深觉军需右司马的位置还是比较重要的,不知岳父可否指点一二?”
  乐广含笑点头,“章度果然是章度,军需右司马的职位确实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到底谁有真正能坐稳这个位置的能力,毕竟你还有四个安国公侯未封官。”
  司马颖带着诧异:“岳父,军需右司马这个位置,只要是衷心之人就足够了吧?还需要哪般特殊能力吗?”
  乐广笑了笑,说道:“想坐稳这个职位是不容易的。首先对你忠心是前提,不能被别人一挑拨而与你背心。同时,最好有以下几个条件,第一,要会审时度势,不惹怒这些将军,毕竟将军们比较粗犷,并且不一定心中墨水甚多。第二,要能够平衡军需与钱粮不足的问题,不把你牵扯其中。第三,有识人之能,可帮你看着哪些人值得拉拢,值得你多多给予恩惠。第四,甘于寂寞,军需之位,手中钱财流通甚多,又整日与将军和上位者打交道,极有可能生出不忿之心,故而这个人必须心坚如石。但是又有以上智慧能力的人,又怎会敢于屈居人下?即便是自己不张扬,这些才华也必不能淹没于众人。这种人很难找,即便是找到了,对军需官而言,便是大材小用。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以上逐条,在有衷心情况下,就不要希望尽善尽美。”
  司马颖听完乐广这番话,脑海中响起一人,他的连襟,卫玠。
  司马颖笑了起来,“岳父所言甚是,这样的人确实难找。小王,或许还真要费心去找这样的一人才是。”
  乐广点头说道:“无论怎样,右司马之职必须握于忠心与你的人掌中才是。”
  司马颖甚是同意的说道:“多谢岳父。小王听闻齐王最近准备重修编钟,不知二舅哥可有兴趣出任太傅一职?毕竟这礼教乐法,二舅哥甚是擅长。先行恭喜岳父了。”
  乐广淡然一笑,“弘茂有哪般值得恭喜的?他还不是要谢谢有你这个妹夫吗?”
  司马颖起身告辞,乐广望着司马颖起身离去的身影,缓缓笑起,心中暗暗说道:叔宝,老夫已经为你创造了机会,一切机会是否抓住,就看你的悟性了。
  

  第146章 司马颖入宫取右司马

  司马颖手握长长的名单; 匆匆朝着齐王府而去,才来到齐王府的庭院内; 正见到司马冏端着一杯茶,闲适的看着满园盛开的桃花; 他的手边酒水里落了几个桃花瓣,他也不介意,端起酒杯就着花瓣,缓缓喝下。
  司马颖垂下眉,这齐王司马冏自从入住废太子司马遹的东宫之后,越发的奢侈靡费起来,不仅是派人将宫内的编钟搬到新的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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