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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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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世世不相见,是幸也,亦或悲也?三生石畔并蹄莲,生生世世难如面,是幸也,亦或悲也?爱几何,谁理解墨画的你已经被水墨染,染得无影无踪?爱几曾,谁理解脑海的你已经被记忆淡,淡得虚无缥缈?爱几回,谁理解视野的你已经被现实污,污得形似还无?”
  卫玠望着阎缵,嘴巴动了动,想起幼冲之年,卫家满门血案,加上昨日怒上心头,终是心缓缓徐过,讷讷开口,“那些年,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一回头,再也不见,一回眸,此生难逢;那些年,有些人,说着说着就走了,伸出手,指尖冰凉,掌心上,不留温度;那些年,有些人,看着看着就变了,用心护,负心而伤,愿担保,一拍两散;那些年,有些人,听着听着就没了,曾相聚,契阔谈讌,语轻轻,此生不换。”
  卫玠的话语让阎缵猛然抬起头,只听见卫玠那金玉编钟的声音继续说下去,“那些弥漫在内心的伤,那些辜负了信任的滋味,那些践踏了底线的羞辱,那些磨灭了原则的将就,一如长针钻入心口,痛的四肢百骸无力可为,却揪痛着魂魄,告知我们,曾经的无能。”
  卫玠感慨的抬起头,“我不曾置身事外,也不曾冷眼旁观,却招来不白之冤,只剩下岂有此理。我并非事不关己,也并非沉默不语,却招来黑白颠倒,只留下指鹿为马。我本是清冷淡然,惯常是只字不提,却招来是非不分,只存下遍体鳞伤。”
  此时的卫玠不再看向阎缵,缓缓说着那让他自己心痛的过往,那幼冲之年的噩梦,那让他至今想起都窒息难挡的痛,可是,他有求与阎缵,故而,只能剖开内心,让阎缵看个通透。
  卫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话语里都是伤痛,“我本想着此生如同祖父一般,做一个血性护国的将军,或柔或刚,兼济天下,任人唯贤,担当周至,不迁怒任何人,这份血性与担当,对得起我卫氏一族。却……眉眼萧瑟,晦暗无光,只因着家门一夜荡然无存……”
  卫玠扭过脸去,不愿让阎缵看到他心痛之后眼红的模样,“可即便如此,我依旧相信人性最纯正的那种担当,愿意为任何与我有瓜葛的人担当,愿做大伞护住所有我在乎的人,只因我仍信此生唯纯粹二字最是难得。”
  阎缵眼睛露出了赞赏,因着“纯粹”而起了敬意,他知道,卫玠是一个知世故、懂世故、却不肯屈就世故,更不肯与世故有半分干系的男人。
  卫玠轻叹一口气,“若是可以,我愿意尽人事听天意,尽力而为,只求无愧于心,以一身污垢,满身污秽,为我在乎的人,为我上心的人,为我保护的人夺得一片净土!”
  阎缵望着卫玠眉头轻轻皱着,卫玠竟然是个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狠若修罗,善若菩提,眼眸流转,顾盼生辉的男子?
  阎缵疑惑的问着卫玠,“叔宝,你真的与人交心不存芥蒂?真的与人做事不存余地?”
  卫玠抬起眸子,眼光如此的坚定,“即便我早没了幼冲之年的天真,没了推心置腹的懵懂,有的只是各自保持距离,各自保留心思,在互不干扰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所有,再战战兢兢的伸出手,一起如履薄冰。但,我依旧坚信纯粹二字,更相信,与自己握手言和之后,必然豁达与周正,淡然与窝心,也必将一切随缘如命。”
  一切随缘如命?!阎缵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郎,这真是十六岁的公子卫玠吗?
  阎缵更知道,这样的卫玠公子,无疑是珍贵的,珍贵的让他难以在生活中遇到,珍贵的稍纵即逝,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消失了曾经所知的“人之初,性本善”。
  阎缵不自觉的靠近卫玠了一点,他想要看的卫玠更清晰一些,看清楚这个即便满心萧索,一身凄凉,却依旧坚强不肯落泪的公子卫玠。
  阎缵无疑此刻对于卫玠更是欣赏了几分,原因无他,只因卫玠不将就世故,只因卫玠人品难得,只因卫玠通透清澈,只因卫玠豁达随缘,只因卫玠窝心谦逊。
  这样的少年郎,像极了人们心底那最干净的自己,那曾经想着敞开心扉,跟世界问好,跟人生问好的自己。
  这样的少年郎,像极了人们心底那最清澈的自己,那曾经想着不设心防,跟世界安好,跟人生交好的自己。
  这样的少年郎,像极了人们心底那最豁达的自己,那曾经想着卑以自牧,跟世界谦和,跟人生谦逊的自己。
  这样的少年郎,无垢亦无尘,周正亦素雅,他的人生有深度,他的为人有温度,他的世界有尺度。
  阎缵更是因着卫玠的模样相信这人生只要用心、诚心、真心,必然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轻叹一口气,阎缵缓缓说道:“叔宝,你的诚意打动了我,但不知你这次来又是为了哪般?”
  “不知老者可知《讨贼檄文》?又可否愿做第二陈彬?”卫玠收敛下满目苍凉,认真的望着阎缵。
  “叔宝,你这是要让老夫随你一起疯狂?”阎缵望着卫玠,一脸诧异。
  卫玠的话语激起了阎缵的雄心壮志,“老者,这人生几个十年,蹉跎了岁月,可对得起人生?毕竟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而叔宝更是相信,你是这世上真正的侠者。”
  “如此……叔宝刚好符合老夫的脾味,故而老夫如你所愿,狂上一次,又何妨?不过人生留下些许记忆罢了。”阎缵的话语让卫玠终是舒心的笑开。
  

  第81章 再见了然问根源

  八月四日; 辰时三刻,晴空万里; 万里无云。
  典狱司的大牢里,卫玠坐在一侧; 了然则矗立在卫玠左手边,卫玠端起一杯茶,望着了然,手动了动,轻轻说了一句,“了然师傅,坐下吧。”
  了然则是骄傲的站在一侧; 显然不愿搭理卫玠,这卫玠也不见得多么的生气,只是缓缓饮下茶水; 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看也不见了然; “不知道了然师父可知这叔宝在坎园之内曾捉住过两个黑衣人……这两个黑衣人……身上有些特殊的气味; 我起初好奇; 如今倒是知道出自哪里。”
  了然只是眼神变了变,却不曾开口。
  卫玠余光扫到了然的眼神变化,嘴角笑容勾起; 他很欣赏了然此时的惶恐,“看来你怕是知道了前因后果。不过,我来帮你顺顺思路如何?”
  卫玠自己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也不看向了然,不紧不慢的说下去,“这柳氏一族,虽有很多支脉,但因着是当今贾后祖母的族人,终是被当地高看一眼。可终究柳家是柳家,贾家是贾家,手心手背不一样,自然偏袒不一。偏生柳氏一族嫡脉不出色,支脉更是爱莫能助……”
  卫玠轻叹一声,“其实想来也是,嫡脉挑不起大梁,支脉无法越俎代庖,故而在椒房越发冷落之后,逐渐破落。可破落的柳氏一族为了保存活路,甘愿做了黑衣杀手。传闻这椒房有一批黑衣死士,忠心无二,怕正是柳氏一族吧?”
  了然的眼睛瞪大,却听到卫玠继续缓缓说来,“看来我说对了。不过这柳氏一族到底是比贾氏一族低了,故而只能听命于贾谧。而这贾谧虽有柳氏死士,却终是更偏袒台面上那金谷园二十四友。这厚此薄彼……啧啧……当下立判呢……”
  了然白了卫玠一眼,不发一语。
  卫玠倒也不生气,继续说下去,“我听闻贾谧当年给金谷园二十四友制作上好的玉料做玉佩,剩下的残次取名淖玉,给了柳氏一族。故而柳氏一族,凡是黑衣死士都有淖玉。我倒是见过两个淖玉,很是好奇……你身上的淖玉是哪般模样……”
  卫玠放下茶杯,从袖口慢条斯理的拿出两块淖玉,在手里晃了晃,看向了然,“想必了然师傅也会好奇吧?毕竟得到这两块淖玉,那两个柳家人可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虽然皮开肉绽,好在嘴巴不把牢。”
  了然打量着卫玠,“你知道了哪般?”
  卫玠缓缓笑起来,看了然跟看傻子一样,“我知道了哪般?自然是随园枯井中的秘事……”
  了然的脸色煞白,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卫玠。
  “而我更是知道随园清池白玉石底下有八口大箱子,这箱子用防水纸包好,封腊了。而这八口箱子,似乎里面有许多账本,账本之上的名字令人咋舌……看那笔记像极了潘大人的样子……”
  卫玠又从暗袖里拿出一张残页,食指与中指夹住,晃了晃,“不知了然师傅,你可有印象?”
  了然惊愕的望着卫玠,他不相信,难以置信,难以相信!
  “怎的?了然师傅,你真的似曾相识,对吗?”卫玠的话语惹得了然终是怒了。
  “你到底想如何?”了然终是愤怒。
  “不想如何,只是好奇你如此听命贾谧,又是这随园的主人,到底你的身上还有哪些我未曾听过的秘密?”卫玠望着了然,满是探究的眼神让了然再次闭住了嘴。
  卫玠见到了然一副不愿回答的模样,缓缓笑开,“行吧,你不愿意与我交谈,这也可以。只是你自己要清楚……若是让我亲自去查,怕是一时控制不住,广而告之,那可就不好了。”
  “呵……卫公子,你当我是傻子?若是我开了口,你不广而告之,那可就不好了。”了然的话语逗笑了卫玠。
  “呵呵……看来你挺了解我?”卫玠无奈的耸肩,“可我终究是个好奇心很重的男人。”
  “好奇心……呵……你有本事,自己去查……”了然转过身,显然不愿意与卫玠再说话。
  “好吧,即使如此,那随园枯骨里面,终究有几个是陈郡谢家和琅琊王家支脉的孩子,怕是典狱司劳累点,要认亲葬尸了。不过……好在我这人很是地道,喜欢事无巨细,自然要让每个典狱司的人清清楚楚,也必然敲锣打鼓,一路而去……这样也正如了然师傅的善意提醒。我确实是个地道的好人。”卫玠点着头,对自己颇为有认同感。
  “你……”了然猛然转过身。
  “怎的?这随园虽然明面上的主人是石大人,可终究是你了然在做主。这进进出出的账单,盖印也是你了然的私印。怕是你和石大人,都难说清楚。不过,好在陈郡谢家和琅琊王家是个爱说话的家族,必然会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不死不休的与你掰扯清楚不可。”卫玠轻叹一声。
  “卫玠!”了然颤抖着手指着卫玠。
  “怎的?了然师傅,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竭尽全力的祝你心愿。我如此地道的人,该算是厚道的了,你还如此对我不敬,实则不该。”卫玠睁眼说瞎话的气着了然。
  “卫玠,你也不过是个丧家之犬罢了!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在了哪里?你即便比我有好的出身,却也不过是粉墨登场的小丑罢了,供清谈名家赏玩,供人把玩的玩物罢了!你又是高贵哪里去?”了然抓紧自己女性衣衫的衣角,一脸愤恨。
  卫玠打量着气急败坏的了然,“了然师傅,恕我直言,你终究是个男子,这穿女子服饰还如此迷恋的,你也算是我头次见到。”
  “呵……你懂哪般?你怎么会懂被人追打羞辱的痛?你又如何懂得我这容色不穿男装的痛?这天下……”了然缓缓魔怔起来,“有多少人干干净净?有多少人正正经经?他们都是道貌岸然的混蛋,你知道吗?不过……你又如何知道呢?呵……”
  “确实,我无法知道一个习惯男扮女装之人,到底有哪般的心思,如此的作践自己,更是作践自己的血脉。曾经柳老夫人敢当门谩骂诛杀曹髦者,引得贾充如此的羞愤,这柳氏……也不过一介女流当是有些血性,至于你这般模样怕是柳老夫人泉下有知,必然坟上冒青烟吧?毕竟尔这番尊荣,确实有伤教化,不配姓柳!”卫玠笑的很是灿烂,又是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了杯茶。
  这来自血脉的羞辱让了然愤恨了起来,“不配姓柳?你不过是因为姓卫,你不过是你外祖是王淳,你不过是你舅舅是王济!所以你我同等姿容,即便我阴柔胜于你。可你,终究可以在阳光下,恣意风流!而我,只能蜷缩阴暗地沟中,曲意逢迎!你不过是姓卫,所以你胜于我,你知道吗?”
  “那又如何?终归我活在阳光之下,而你活在泥坑之中,云泥之别罢了,你作践了祖宗,才配得上你的主子……那贾氏恶妇!”卫玠冷笑一声,如此的轻蔑。
  “卫玠,你方才说哪般!”了然本是愤恨的眼眸变成了猩红色,一如野兽,虽是会扑上来。
  “我说哪般?怎的?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贾氏恶妇的一条走狗?玷污了柳氏名望,还想狡辩?”卫玠的轻慢逼得了然终是爆发了怒气。
  “卫玠!你又是个哪般东西?凭你也配提贾后?”了然的眼睛里都是猩红色,整个人处于极度的崩溃状态,“你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你有哪般资格提贾后?你知道些哪般?你就敢如此大言不惭!”
  “哦?我正巧想听一听,不如你说给我听听?”卫玠丝毫不惧怕于了然猩红色的目光。
  “说与你听?你又算是个哪般东西?我又为何要告知你?”了然将方才即将爆发的脾气收住,他知道有些话不得说。
  “是吗?不愿告诉我?原来贾氏恶妇的狗也知道带脑子,只是可惜,那恶妇到底是个鼠目寸光之人,又岂能带出哪般人物?是我多想……左右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卫玠冷笑一声,刚放下茶杯,却听到了然爆发的怒气。
  “卫玠!你懂得贾后吗?你懂得知遇之恩吗?你懂得伯乐相马吗?我满腹诗书,却没人看到!我满腹才华,却无人欣赏!他们只知道让我穿着这女子的衣服,让我曲意逢迎!你知道吗?我有多恶心,你知道吗?我有多恶心,你懂吗!呵……你不懂,你是那般高高在上的公子,你如何懂一个底层爬上来的弃子的痛与悲?你不懂,你怎么会懂贾后?你怎会懂……”了然深吸一口气,终是收住那即将冲出口的怒气和怨气。
  “是吗?知遇之恩,区区一介女流,不过嗟来之食,你却当做伯乐相马?也对,你终是个畜生,所以那贾氏恶妇也委实是个马倌,倒是配的很。左右这女人能成哪般气候?呵……”卫玠如此嘲讽和蔑视让了然大怒。
  “卫玠!你以为你身上的毒是如何得来的?你以为你凭哪般本事可以染毒不病发,你以为你哪来的机遇染毒可恰好外出寻医而躲过灭门惨案!你知道一些哪般?你这小肚鸡肠的眼里,满肚子里男盗女娼,你懂哪般?你竟然敢如此的羞辱别人!我为你身为卫氏男子而感到耻辱!”了然的话倒是让卫玠感兴趣了起来。
  

  第82章 一场嘴炮埋祸根

  卫玠歪着头打量着了然; “哦?你倒是对我如何中毒,知道的一清二楚。”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了然深吸一口气; 他静静的缓下气息,平复着心情; 他不能破功,即便为了贾后,他也不能再次被点燃。
  “怎么?不说了?可是怕多说多错?又或者为贾氏恶妇隐藏哪般内容?”卫玠嘲讽一笑,那看破一切的笑容里满是讽刺,像是穿透了然的魂魄,如此的锋利,“又或者你发现做实了八年前的旧事; 不敢说了?”
  卫玠缓缓收住笑容,打量着了然,“原以为你会知道哪些新鲜的秘密; 却不曾想,竟是这般……当真是只配做狗的命运; 连我知道的都不如。不过……那又如何?呵……不过物以类聚罢了; 都是那般乌黑……”
  “卫玠小儿!”了然的脾气蹭一下上来了; 他不喜卫玠如此羞辱贾后,“贾后那般的女子岂能容你如此羞辱?”
  “羞辱?呵……羞辱……就贾氏恶妇那丑样?还需本公子羞辱?她本就是活该被万人唾骂的命……”卫玠的话语刺伤了了然的心。
  了然此时神志依然是被一波又一波的怒气席卷了全身,“卫玠小儿!你可曾真正了解过贾后?贾后本就是这当世大才; 若非生就为女子,安能如此窝囊?她若为男子,安有尔等之位?”
  “是吗?若为男子; 可当曹孟德?呵……只怕这痴人说梦,贾氏恶妇做的,你做不得。不过……”卫玠嫌恶的打量着了然,“你们一个男扮女装装女娇娥,一个女扮男装扮曹阿瞒,倒是男不男,女不女,倒是一绝配。怕是……这传闻之中,她四十如虎,倒也有几分道理。”
  “卫玠!你岂能如此羞辱贾后!你这混不吝的矛头小儿!你可知……你可知我贾后是何许人物?七年在位,海晏升平!你可懂这背后的道理!黄口小儿,胡说八道,却不深想!”了然的话逗笑了卫玠。
  “怎的?了然你这是入戏太深还是怎的?看你如此模样,莫非真的对贾后有了哪般心思?呵……”卫玠嘲讽的笑意更是浓烈了几分。
  “你!”此时了然的身子晃动起来,他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有些话不能说。
  “我如何?自我幼冲之年,暗杀不断,怕是尔的手笔吧?多次交手,对我如此念念不忘,倒是执着。还有那一次珈蓝寺外的埋伏,倒也是别出心裁,只是……你在珈蓝寺的手笔未免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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