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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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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谢三小姐在被关上的刹那,第一时间就去踹开了窗户,跳了出去,围堵住欲逃走阮语嫣,将事情来龙去脉追查清楚,才知侄女差点死在阮语嫣手上!
  此刻,妙言无人拘管,跟着来到了人群汇聚的玉林轩这边,听到各家小姐窃窃私语,都在谈论这件事。
  妙言探听情况时,身后突然传来‘闪开让开’的喝令,妙言随波逐流的被推搡到两边,让出中间甬道来。只觉一阵风刮卷般,一位穿素色妃色夹袄的女人狂奔而来,她衣袂翻飞,发丝挣掉了几绺,随风后荡,嘴里失魂的喊着奴奴,飞快越过她们,往玉林轩内庭去。正是从夫子庙祈祷到一半闻讯赶回来的蔡氏。
  妙言思绪电转,搭着蔡氏尾后的奴仆,一道进了内院。
  几乎所有相关人都汇聚在正堂中。柳氏、阮语嫣、阮崇光三个缩在墙角,战战兢兢抱成一团。纪氏陪着老夫人坐在主位,拉长阴沉的脸,听候医正的诊断。
  突然,蔡氏哭天抢地的扑进去,打破了堂中的死寂。蔡氏抱过气息微弱的女儿,手臂颤抖,问大夫情况怎么样了。
  医正惋惜的摇头:“来不及了,没救了,就这一两个时辰的事,各位夫人请节哀。”
  隆隆的如雷轰顶,妙言呆站在门槛外。前世奴奴被照顾得很好,拖上了一个月的时间,怎么现在缩减到只有两个时辰?妙言定定心神,轻步上前,趴在朱柱后面。只见奴奴嘴唇青紫,面无人色,露出的小截胳膊密布破掉的疱疹。这情况可不像前世阮语嫣信中描述的,先前只是点黄色的印痕,后来伤口才慢慢肿胀破掉的。病情怎么恶化加剧了?
  小小的谢清欢走到阮语嫣面前,脚下蓄力,陡然抬踹:“你对奴奴做了什么,你说!”
  这一脚爆发出堪比一个少年的力量,竟将阮语嫣猛击向桌角,再嗷的一声惨叫,滚滚落地。
  甄氏平日不喜孙女儿动用武力,现被她一语惊醒,也顾不得了,厉目射向阮语嫣:“语嫣,奴奴下午都是你在照顾,你到底做了什么。”
  阮语嫣哭着喊冤枉,说她对奴奴是掏心掏肺的,只是在发现孩子起疹后,想加以挽救,就用冷水和热水交替给奴奴擦身子。医正听到这连连叹息,说小小姐本不至于这么快就破疹出水,都是冰火交加让小小身子承受不了,否则他还可拖延上十天半月,另访名医求救。
  这话倒解了妙言的疑惑。她想,前世那胡人大夫说过,只要病人还有口气,药一到还可救,现在应该不晚。她舒了口气,斟酌作何托词去书写药方,连带计划她逃跑的事。
  蔡氏放下孩子,疯了一样扑抓向阮语嫣,攥她领子摇:“我相信你,把孩子交给你,你就这样等不及害我们母女!你还没过门就打起主母位置是不是,你想要当主母你说,我什么都给你,为什么害我女儿!我杀了你,要你赔命!”
  她欺负完阮语嫣,调头跪求医正:“葛大夫,葛神医,救救我女儿,求你!”
  医正捻抹胡须,想起一个人来:“当世,以华侬华神医的医术最为精湛。但他脾气怪诞,从不给士族中人瞧病。”
  “这个人就不必多说了,”甄氏为当家主母,处理家中大小事务雷厉风行,她道:“我赶来这之前,已叫小厮去天山药庐请华神医。两刻钟前,小厮回话,华神医游方问道去了,不在药庐。既然人都找不到,他肯不肯治,我们也无从劝说。”
  蔡氏顷刻燃起希望,顷刻又破碎,再度转向葛医正:“大夫,你治治她啊,你再治治,别放弃啊,你治好了要多少钱都给我你。你不肯治,我就要你的命,不治也得治!”
  蔡氏纯粹癫狂了,又央求又威胁。医正被晃得头晕眼花,拼命去解她的手:“药医不死病,□□人。夫人你放过我吧,不是我不肯救,是救不了啊。”
  “老夫人,蔡夫人,让我试试给奴奴开药吧。”
  一道彷如天籁的解救福音自门口传来,大家目光齐刷刷看过去。甄氏看到人,疑惑多过惊喜:“妙言,你难道懂得医术吗,葛医正行医三十年,他都没有办法啊。”
  “回老夫人,我不懂医术。但从前,我家有一位粗使婆子的孙儿和奴奴得了一样的病,婆婆管我借了钱,带孙儿去瞧病,我好奇跟去看,凑巧看到了药师开的方子。药师是云游四方的散医,但医术很奇,不到三个月时间,婆婆的孙儿就被完全治愈。那方子很复杂,要根据病人情况加减衡量,而且时隔两年,我有些忘了药方的后期配制,需要一点点推算,请给我些时间,先给奴奴开第一副药。”治病的确是分疗程的,她想等到最后一步,同蔡氏交换条件。
  蔡氏已到日暮穷途的境地,奔过去,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执起妙言的手:“阮二小姐,你能救奴奴,真的能吗。”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我尽力试试,相信奴奴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事不宜迟,劳烦给我准备纸笔。”妙言道。
  她之所求谢家上下无不风风火火的操办起来。仆人去拿纸笔,直接连二公子书房里的整张书桌都抬到正堂里来,上面均是上好的澄泥砚台、玉版纸、小狼毫笔,还临时找来多本医籍供参考,全都任妙言使用,还将奴奴睡的楠木小摇床也搬过来,便于妙言就近看诊。
  眼看妙言被供奉成神女一样,被蔡氏骂得狗血淋头的阮语嫣暗暗嫉恨,突然起了一个龌龊而强烈的念头。
  “是阮妙言害的人!她昨天不知对孩子施了什么妖法,让孩子一天都乖乖听话,然后就让我接手照看,就变成这样了,她借刀杀人,害完奴奴再害我。现在又来扮好人,阮妙言你这个贱女人!”阮语嫣越想越觉得对。
  甄氏朝医正示意了一眼,葛医正走过去,摇头轻语:“小小姐昨日病情好转,跟今天的疾病,都非常人能控制。”
  甄氏了然,看向口不择言的阮语嫣,再看向阮氏夫妇:“这就是贵府的家教吗,做错事到现在为止,一口一个冤枉,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只会推卸责任。”
  蔡氏心念电转,噗通朝祖母跟婆婆崔氏跪下:“祖母,娘,阮语嫣未过门就谋害谢家子女,一叶知秋,可见她是个怎样的人。她这样的人连妾都不配给世暄当。不如将妙言留下来,不然,我怎么也不会认一个害我女儿的人作妹妹!”
  “不要啊!”柳氏忙摁着阮语嫣跪下,砰砰连磕两下头:“嫣儿,快道歉啊,其它的什么也别说,快说话。”
  阮语嫣又恨又吓,弄得六神无主,战栗跪在地上:“对不起,老夫人,二夫人,蔡夫人,你们不要赶我走,我爹和你们说好了的,我是珺表哥的未婚妻啊。即使奴奴真的活不成,我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个女孩罢了,凭什么要我偿命。我会给珺表哥养育更多子嗣的……哎唷。”
  柳氏猛掐女儿腰后,眼珠快凸瞪出来:“死丫头你说什么胡话!我平时这样教你的吗。”
  甄氏叹息摇头:“崔氏,你是谢珺的母亲,你怎么说。”
  崔氏嫌恶的睥睨地面的人,“我家世暄就一个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孙女。再者,在我们家,男孩女孩都是谢家的亲骨肉。照阮大小姐的意思,她以后生儿子就用心栽培,生女儿就视为草芥了,荒唐。我的孙子孙女决不能出自这么一个肤浅女人的肚皮。不妨就让妙言跟语嫣换换。不然,就都送走吧!要不是妙言能治好我孙女,我一个阮家人都不想看见。”
  甄氏点了点头,做总结:“谢家娶媳,论贤德不论长幼,论才貌不论家世,语嫣虽为长,心性远不如妙言稳妥大度。而且妙言方才说了,那位给婆子孙儿治病的药师,用了三个月时间才把人治好。以防万一,妙言至少也得待上三个月,那就耽误了阮家北上的行程。你们阮家商量下,要留,就只能留妙言。不愿留,就都不留,举荐书我们谢家也不会给,只能奉上给奴奴治病的医药费。你们抉择吧。”
  柳氏急得掉眼泪,背后暗推搡男人:“老爷,别。”
  阮崇光拿开摁下妻子的手,即刻下了决定:“遵照老夫人意思,留下妙言吧。”
  他先前肯一味偏袒正室,是在没有触犯到他利益下。现如今老夫人把话摊开明白,他不能让之前所做的功亏一篑,那么只能委屈柳氏,便宜了宋氏母女。
  甄氏拿不准当事人的意思,看向妙言:“孩子,你愿留在谢家吗。”她也不敢保证,不让妙言不做妾,即使换了个人,还是要做的。毕竟,阮家原先势力不可小觑,日后一旦起复,现在的付出,还是希望得到回报的。作为私情,她不该强人所难救命恩人为妾室,作为谢家的主母,她又不得不维系谢家与各世家的牵连。


第7章 
  这件事远超出了妙言的预期,却不算坏的走向。她对逃跑的情况隐忧重重,乱世之中,她和娘亲两个美弱女子如何抵御外界侵害,遑论背上叛逃的罪名。若眼下能名正言顺的留在谢家,不就有了依傍?
  跟谢珺的婚事不急于一时。妙言知道,谢家有意放出结亲消息,虽主要是为大公子谢墨,而谢珺是附带,但谢家从来一视同仁,对妻、妾遴选严格,不会厚此薄彼,让仰慕谢墨的女子留待观察,草草办理谢珺的婚事。
  故而倘若她留下,必会和那些世家女子同等留候。时间再短,也比近几日策划逃跑来得舒缓。这段期间,她想逃跑,会有更充裕的时间准备,不想逃,日后再做打算。
  留下来的念头强烈砰动,带动勾起了她想入非非的余后打算。譬如丹阳郡有一个相当奇怪的地方,在市肆东面的五十里开外有一片废林。那林子土壤贫瘠,常年干涸,只种了稀稀疏疏、好养活的胡杨,几乎人迹罕至,路人经过都巴不得走快些。
  但是不到两年时间,那里就成了商贩云集、客流阜盛的巨大市肆。这是阮语嫣在来信中,佯装无意的炫耀,说建康越来越繁盛,她在新开发的地盘酒楼畅快无比。
  具体的,因当时她自顾不暇,对这封来信只是感到一点疑惑,原先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变得如此繁华?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她当时心灰意冷,认为回到故乡是下辈子的事情,没有去深究。
  即使她不知前因,可依循前世的轨迹发展,一块无人问津的场地惊人崛起这种大事,后果是大几率不会变的。她若是筹得钱把那块地皮买下来,即便在谢家受气,也不非得向谢家乞讨饭吃。她和宋氏的生活不用发愁。
  再放远了想,提前买下地皮,她以后就是干收租子都能吃几辈子的小富婆。
  “妙言,妙言,你同意了是吗?”甄氏轻咳。
  崔氏乜眼,又嫌弃又得意,敲敲打打:“那能不同意吗,谢氏门阀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人家,我儿谢珺也是五车腹笥的谦谦公子。阮家是高嫁,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别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老鼠掉进了米仓,土包子进城,丢人现眼。”
  对于这桩双方默定的婚事,她心里既不平衡,又不好明说什么。阮妙言是罪臣之女,除了空有一副狐媚皮囊,哪里配得上她的儿子?二房人丁还算兴隆,还比不上仅有一个寡妇和谢墨支撑的大房,外人提起来,都说二房仰仗谢墨的光彩,才有口饭吃。她一直不服,想给儿子寻门好亲事,带二房拉拔起来。阮妙言的身份,在她眼中远不够格。但想到只是做妾,不是正室,她气焰才稍平。况且这女子没哪点好,但长得确实出类拔萃,不定能让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少往烟花柳巷跑,老实在家多绵延子嗣。
  甄氏跺了下鹤杖:“崔氏,你话太多了点。谢家是有规矩的人家,妙言还没过门,就是客,你摆什么婆婆谱。”
  “是我急着想跟妙言亲近了。”崔氏懒散的道了句歉。
  妙言一下子敛住绽开的嘴角,囫囵揩擦白日发梦流淌的一丝涎水。哎呀,她想废林想得入迷,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满堂差不多都知晓了她的心意,几房主母窃语细节。柳氏母女正恨恨盯锁她,看样子想扑上来咬掉她脸上的肉。
  妙言还是答复了声‘愿意的’,就埋头继续写方子了。
  妙言以为,阮家还会待上一段时间,还得跟柳氏母女掰扯骂架,许多事未了。没想到的是,她在玉林轩照顾奴奴从下午到晚上,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就被告知阮家星夜出发北梁了。
  宋氏还闷在后罩房,老夫人安排她牵去锦园,跟妙言同那些世家女住在一块,但宋氏一动不动。老夫人就叫人来通知妙言,过去看看她母亲。
  听到这里妙言后怕又庆幸,她什么都没安排,幸好爹没把娘一块带走。但她还是放心不下,对蔡氏再三保证奴奴没事,一旦有异象她立刻赶过来,才肯被蔡氏放回后罩房。
  “娘。”
  妙言推门而入,左右环顾,锁定到桌前人的身影,奔过去,抱住了娘亲的胳膊:“娘,幸好你还在我身边。您怎么了,舍不得我爹吗。”
  宋氏抚着女儿柔嫩的脸蛋,怜惜叹息:“妙儿,娘对不住你。你爹他太狠了,太狠了。原来我偷藏在钱庄的财产,他早就知道,并且恩威并施的胁迫庄主,取出了钱。那些钱,早就被他提前运转到北方商行去了。难怪,我用钱威胁他,一丝一毫都起不了作用!他把宋家家底全都掏光了,一点余地都不给我们留!他怎么能这样狠心。”
  妙言拧眉,她以前不是很在乎钱,但眼下的境况,如果全依赖谢家生存,就太被动了。她想要买下的地皮,又何年何月才能筹得钱?她身为谢家内定的媳妇,又不好抛头露面赚钱。
  接踵而至的问题走马观花一样闪过脑海。妙言看了眼母亲忧愁的面庞,咽回叹息,泠泠作笑:“娘,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不要为钱的事心烦了。如果你掌握财产,爹一定会把你带走当摇钱树,那样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空。”
  她说的时候把自己也说服了,心中畅然。
  宋氏摇头:“不会的,我会把所有钱留给你,然后跟你爹走。娘清楚这世家里的门道,要笼络人脉,要上下打点,没钱寸步难行,别人也会轻视你。难道我的女儿,只配当一个为男人生孩子的玩意吗。我还是想上京,去找你爹说清楚,不然我在这,只会拖累你。”
  妙言盯了她良久,朱唇轻咬:“娘,你忌惮聂叔叔来找你,爹不在了,你怕他趁虚而入,门前多是非,所以要走是不是。”
  “你、你在胡说什么。”宋氏惊了一跳。
  竹马老去,当初跟宋流素订有婚约的聂家公子聂夙,现在已是三十而立的巨富商贾,涉猎贩卖马驹、兵刃,横跨南北,是少数的能在南周跟北梁都吃得开的巨商。
  聂夙三十有二,至今未婚。有人猜测聂家横跨两域,地位特殊,身份敏感,两方都想拉拢,不便成亲。有人说,地位显赫如聂夙,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游戏人间都不够用,何必拘于婚姻将自己套住。却鲜少人想起,曾经跟少年聂夙有过婚约的宋家小姐了。
  “我知道的,聂叔叔来找过你四回。”妙言吐吐舌头。
  “放肆!你娘我是这样的人吗?”宋氏吁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解释:“妙言,你误会了,你聂叔叔是派人来过,不是亲自来。那是你爹欺负宋家得狠了,聂家曾经跟宋家是世交,聂夙才会施以援手。我跟他本人,已经十五年没见过面了。你说的,也有一点对,他虽不露面,却常常帮助我。所以现在离开你爹,我再接受他的帮助,别人知道了,定要说闲话,所以我”
  “娘,”妙言打断她,耍赖的抱住她:“聂叔叔再派人来,我打发他走,我们穷死饿死也不要他的施舍。还有爹,钱是要不回来的。你不要走,我们有月娘,有哥哥,一家人团结凝聚,没什么坎过不去。”
  女儿把聂夙搬出来,好像她再提要走,心里就有鬼似的。宋氏压下微微不自在的脸色,妥协了:“好了,我不走。月娘跟在我身边伺候了二十年,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自是跟着我们的。至于白泽,你父亲看中他能干,带去了北方历练,你爹的态度很强硬,白泽也沉默,我不好说什么。男儿家,去闯荡一番也好。”
  “啊,娘我出去一趟。”
  妙言调头就走,风风火火跑了出去。她娘定是给一连串事情弄糊涂了,北方是狼窝,会给南国质人什么重用?当奴隶使罢了。前世,白泽就被阮崇光当成炮灰、走狗,挣来的荣誉全是阮家父子的,出了事都是白泽来扛。
  要闯荡,建康这个门阀冠盖云集的地方多的是机遇,何必跑去胡人的领地。
  妙言去找了蔡夫人,问她要一辆马车,去给父兄补送行。幸而奴奴晚上睡得酣香,症状慢慢在消退。蔡氏还妙言人情,没有多问,立即叫人给她备了马车,但放心不下奴奴,叮嘱她早点回来。
  到了郊鄙外,妙言嫌慢,让车夫留车厢里等着,她解开马驹和辖车的羁绊,独自乘上了马,在阒寂的夜下扬尘而去。
  阮家人行了一个时辰的路,没遇上客店,在一座荒芜的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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