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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春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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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看样子像是在这里生活了许久。

    魏侍惊喜地回过头望着老者,“你!?你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他踩着草木的废墟冲着老者跑过去。

    老者咳嗽起来,“当然是这里的人。”

    “为什么别人都走了,你会留在这里?”魏侍打量起四围的环境,只是山林里有很高的草,但只是草而已,连基本的生存都不能满足的条件,老者却选择在这里活了下来。

    “走?我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能去哪里,这村子是我的家,就算被烧了也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儿守着。”老者用手上的木拐杖锤了锤地,虽然身形已变得矮小,可依旧能瞧出年轻时候的气势来。

    魏侍又向前走了两步,“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当年这村里有个楚辽混血的孩子,眼睛与我很像,都是浅色的,约莫六七岁,当年还被你们村里的人说是异类?”这样形容,如果老人真是村里的人肯定印象深刻了,毕竟魏渊也算是害惨了整个村子。

    “那个啊……”老者愣了愣,冥想了片刻,“我记得啊,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烧得他,不是啊……”老者喃喃道,“有人给了村长一箱金子,让我们把猎户从山里给逼了出来,后来又让我们把那小孩给烧死,村里太穷,许多人家连房子都没得住,只能住在山洞里,有了那笔钱,大家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金子?烧死?难道当年太子的人已经追到了楚国!“是什么人给了村长金子?”

    “什么人啊……”老者又迷糊起来,“哦哦哦,我想起来啦,是像你一样的人,那群人和你一样都不是楚地的,他们给了村长金子,说把孩子烧死,金子就都是我们的,不过后来那群人不守信用,放了把火,直接把我们的家都给烧了,不说也罢了哟……”

    果然是辽国皇宫的人干的!当年小王子被迫害至此,逃到楚国境内,没想到那群丧心病狂的人能一路追到楚国,还烧死了整个村的人,敢问这样的人,如何治理好国家,如何让百姓臣服?“那孩子呢?”

    “孩子啊,孩子他没死,他和我一样侥幸活下来了。”老者说道此处眼眶已然红了,“我去城里赶集,回来的时候村子已经被烧得精光,我还见到那孩子了,他坐在一处马车外头,和车夫并排坐着,马车里面是个年轻貌美的夫人,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那行人也是好心,临走还不忘替村里的人处理了后事,孩子被她们带走了,如今谁知道到了哪里?”

    晚翠说得不错,魏渊的确是当年的小王子,被钟家带走的小王子,根本不是什么柴农捡到的,但是钟毓秀为何要对自己刻意隐瞒呢?难道是早就知道了魏渊的身份,想要阻止自己将魏渊带回辽国?既然已经确定魏渊就是当年的小王子,刻不容缓,魏侍拜别了老者匆忙赶回了楚都。

    回到楚都的时候,辽国密信已送到府中,信中所言,辽国皇帝昏庸无道,百姓怨声载道,有的地方已经有人举兵谋反,近来派出不少将领出去平定战乱,密信的大致意思就是希望魏侍尽快回去,稳固辽国朝政,不然辽国内乱,必定会有人从外夹击,所以,带回魏渊更是一刻都不能多等,越快越好!

    “魏渊,你知道吗,辽国的魏侍昨日找过我。”毓秀坐在园子中的凉亭里泡了壶花茶,明明魏渊就在她身后,她的神色却又像在自言自语。

    魏渊昨日不在,后来回来也听晚翠说起过这件事,幸而魏侍对毓秀没什么恶意,“他与你讲了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自己为什么会有辽人的血统,为什么会姓魏?”毓秀饮了口茶,院中的花儿开得正艳,日头也当好,可她却总觉得,一切没那么好。

    幼时他是有想过的,可后来呆在毓秀身边久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没有。姓魏的人那么多,我姓魏,只是因为收养的人也许姓魏,至于身份,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大不了呢,不管什么身份,我都只是当年被小姐你救下来的人,生是钟府的人,死,也是钟府的魂。”

    毓秀听他的话,心里反而不是滋味,如果他的身份……真的不仅仅是村落中幸存的孩子,那么他们终将走到哪一步呢,会是针锋相对,还是别的……?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因为魏侍的出现,全都开始从脑海中滋生,以前她总想着复仇,报复楚昭,一解前世之恨,然而现在她担心起魏渊来,魏渊的以后究竟是怎样的?她给不了魏渊情意,从前还是能给他自由的,现在呢……

正文 第七十七章:你敢动她

    “小姐,辽使府中派了人来,要请魏渊过去。”那壶茶也摆凉了,毓秀让晚翠撤下去换了壶新的,魏渊的话,在她听来,不觉有多感动,只觉得自己太过愧于魏渊,当年救下他的初心,也并非要把他囚在这高门深宅里,更不是想将一个无辜的人卷进权力纷争中,然而这一切,魏渊似乎并没有躲掉。

    魏渊神色无动的靠在毓秀身后的柱子上,那枚玉葫芦被他系在剑鞘上,剑在人在,剑亡人忘。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与辽人有何关系,收养自己的是楚人,将自己抚养长大的还是楚人,而身上一半的辽人血统反而成为了他的拖累,他巴不得不要。

    毓秀斟着茶,音色如茶中滚过的嫩叶尖般柔和,“辽使府?”魏侍的行动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快上许多,这才几日的功夫,就已经查清了当年的真相吗?“魏渊,你去吧。”这是魏渊的自由,她无权干涉,该是他自己的选择。

    “小姐,魏渊不想去。”园子里起风了,风从魏渊身后吹过来,掠起他两鬓的微带卷曲的碎发,从一开始他就不想知道魏侍想干什么,从他派人跟踪毓秀的那一刻起,只要让毓秀少了半根毫毛,他都不会放过魏侍。他本就不喜这半辽半楚的血统,既已在楚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何必再和辽人扯上关系呢?

    余光落在魏渊脸上,看不真切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巍然不动的身形,“去吧,辽使府的帖子,钟家纵使权位如何,也不敢公然拒了辽使的帖,去一去也无妨的。”魏渊不管怎样抗拒,他身上流着辽人的血是真的,毓秀想了很多,才觉得可能辽国才是他该走的路,毕竟他都不曾接触过魏侍,又怎么会知道到底魏侍想说的是什么呢?

    “好。魏渊听小姐的。”他从来都对毓秀言听计从,哪怕现在毓秀要让他离开钟府离开楚国,他都绝无怨言,他也会默默守护着毓秀,他唯一的希望只是心上人的喜乐平安。

    魏渊站在辽使府外,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辽人,从小到大,他因为这张有着辽人血统的脸饱受他人的冷眼,那几年辽楚战事不断,楚人恨透了辽人,幼时的记忆还依稀存在脑海中。可此时此刻,当他见到跟自己相似的脸光明正大的站在楚人的土地上的时候,内心竟也有些起伏。

    “魏公子,里面请。”辽使府的管家是个辽人,却依照楚国的礼节称呼魏渊为公子,魏渊抱着剑走进辽使府中,巡逻的辽卫门个个挺直了腰板,瞪大了双眼,仔细注意着府中的风吹草动,而楚国的卫兵却全然不同,这几年,楚国朝廷早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军营朝廷都是用着俸禄却无所作为,这一切,魏渊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些和他又什么关系呢?

    魏侍见到魏渊早就激动得不能自已远远地就迎过来,“你们都下去吧,我与魏公子有要事相谈。”辽卫中必然会有辽王的人,魏侍不愿将魏渊暴露出来,便让辽卫一一推下了,“魏公子,我们进屋说吧。”心中激动,但是真正见到魏渊后,面上还是在极力掩饰着。

    魏渊跟在魏侍后面进了书房,辽使府的书房也是一派辽国的气息,墙上挂着狼牙,地上铺着的毛毡上也绣着复杂繁琐的图案,都是辽国的图腾,代表的是辽人独特的信仰,对于这些,魏渊不得不承认,他无比的熟悉,在记忆的深处,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存在过,只不过年代久远,模糊了。

    “魏侍见过王子!”关上门,魏侍转身猝不及防地跪在地上,跪在魏渊的身前,深邃的眼里已是蓄满了热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大辽这样的血性民族,可魏侍就是难以忍住地留下了眼泪,为了这一天,他已等了十多年,幸而王子还活着,定是先王在天有灵,不忍看辽国几百年的基业毁在那人的手上啊!

    “我不是你们的王子。”魏渊的态度倒是出奇的冷淡,王子这两字对于他而言并没有过于特殊的含义,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辽国的王子,在魏渊的记忆里,上一次听到别人叫他王子,还是有人拿刀指着他,低声道,“王子,对不住了。”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是大辽的王子,大辽的小王子早就死了,死在了辽人的刀下。

    魏侍没有想过魏渊会是这样的态度,大辽王子的身份何等尊贵?难道他宁愿在钟府做一个小小的侍卫,也不愿意回去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不,他不信,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原本以为,只要魏渊得知自己的身份,必然会跟自己回去,为什么现在他反而拒绝了自己?“王子,如今辽国国内动荡,如果您再不回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辽国?”魏渊冷哼了一声,“辽国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我身上那一半的辽人血统?”倘若真的辽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的话,大抵是辽国的国君害死了他的母亲,还害得他的童年流离失所,每天在死亡与绝望的恐惧中度过,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就是因为这个徒有其名的身份,害得他的母亲含恨而死,害得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他而去,不过幸好的是,在熬过那些痛苦过,在那场大火里逃出来后,他遇到了钟家,遇到了毓秀,遇到了安稳的生活。辽人的信仰是图腾,他的信仰,是钟毓秀。

    所以他和辽人是不一样的。

    “王子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在楚国有所留恋?”魏侍并未明说,当年钟家救了魏渊,他心怀感激是肯定的,但如今国事当先,他身为辽国的王子,难道不是该回去拯救辽国吗?竟还留恋这些,魏侍的确不能理解,更不能容忍。如今的辽国百姓,人人自危,生怕睁开眼就已活在地狱,赋税奇高,朝廷之内凡是敢出声妄议的人,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展示在楚国面前的,不过是辽国官员苦心缔造的假象罢了。

    魏渊推开门准备离开,“我不懂你说的什么留恋,我在楚国的土地上长大,就是楚国的人。要是只是因为这张脸,你才纠缠于我,认定我是你们的王子,那倘若我没了这张脸呢?”门缝中漏进细微的光,扫在他与魏侍的脸上,他们的轮廓都是那样的深邃,但是他们的立场,却截然不同。

    “王子!如果是为了那个女人!”魏侍终于说出他心中所想,“休怪与她同归于尽!辽国的千万子民还在等着王子!”魏侍知道钟毓秀在王子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要是拿这个女人当作筹码……?

    “你敢!”魏渊手中的剑出鞘半寸,“你要是敢动她,我让你连踏上故土的机会都没有。我告诉你,辽国与我无关,辽国的子民过得好坏与否我更不想关心,但是唯独她,你敢动她,这把剑,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辽国。”

    这个叫钟毓秀的女人在王子心中竟已是这般重要的地位!魏侍还是低看了她,没想到魏渊会为了她放弃王子的身份,甚至放弃辽国之主的地位……自己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到头来只是这样的结果?不可能!魏渊无论如何都必须跟着自己回去!

    魏渊跪着挪上前抱住魏渊的腿,“王子!属下求求你了,看看辽国的子民们吧!他们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王子您不回去的话,辽国就完了啊!”连苦肉计都使上了,魏渊再不答应,就别怪他魏侍先礼后兵了。就算魏渊成了一具尸体,他也该死在辽国的土地上。

    “还有,你若敢让毓秀知道半点与我身份有关的事情,我也不会让你活着回去。”魏渊想得很多,他太了解毓秀,依着毓秀的性子,假使真的知晓了自己是辽国的王子,定然会想方设法的赶走自己,他知道毓秀心里其实一直不想拖累自己,可这些都是他死心塌地的付出啊,甘之若饴,从无半点后悔。

    “将这封密信送回辽国,就说小王子已经找到,让他们时刻待命。”魏渊走后,魏侍手书一封送回了辽国,尽管魏渊果断的拒绝了自己的请求,但魏侍是铁了心要将他带回去,那人在辽国只手遮天,就是因为无人与他制衡,而魏渊拥有了自己的势力,必然能和那人对抗。

    魏侍是不会罢休的,十几年的等待追寻不会只是这个结果,哪怕是鱼死网破,他也必须把小王子带回去,现在除了他,没有人能救得了大辽。

    回到钟府里,毓秀没有多问一句,魏渊也不曾多说一句,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毓秀明白魏渊的心意,魏渊也清楚毓秀的性子,只要他不想回去,就没人能逼他离开,除了她。所以只要毓秀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就能一直呆在她身边,陪伴她,保护她,也同时将自己的心意永永远远地埋葬起来。

正文 第七十八章:我警告你

    接连两日,魏侍都收到了自辽国来的密信,密信中提到现任辽王有意废除部落,想要学习楚人治国的制度,结果引起了朝中老臣的反对,辽王一怒之下,将那几位老臣连同九族都诛灭了,魏侍拿着密信手已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他带着魏渊回去了。

    “简直胡闹!”魏侍将密信掷进火盆中,辽国的前身是游牧民族,终年生活在草原和荒漠之中,辽国先祖征战近百年,才将零散的部落都统一起来,让部落们团结在一起,建立了如今的辽国,也正是因为部落的统一,时至今日辽国才有能力与楚国抗衡,让楚国不至于轻举妄动。而那人竟想废除部落,引起部落间的不满,到时候辽国直接瓦解,灭了大辽,根本不需要楚国的一兵一卒。

    魏侍的亲信跪在地上,知道主上已经找到小王子,不过看主上的表情,小王子恐怕早就忘了自己的母国,“主上,我们还不回辽都吗?”事态严重,作为多年受益于大辽部落制的臣民,自然不愿看到部落走向衰亡。小王子虽然是牵制辽王的手段,不过非常情况之下,他还是希望主子能够舍弃这枚棋子,顾全大局。

    “回去?”魏侍袖中的手握紧成拳,捶在桌上,桌角颤颤震动起来,“说来奇怪,我与小王子讲明实情之后,他竟然不愿随我同回辽都,还有人放着荣华富贵不要,甘愿待在这种地方屈居人下!”魏侍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小王子为什么执念楚国,他相信只要魏渊骨子里流着的是辽人的血,他最后还是得跟自己回去的。

    魏侍等得,可辽人等不得,“主上,不然,我们就当做小王子从来没有出现过吧。”现在他们的亲人都在辽都,生死未卜,而他们却要为了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子放手一搏,谁都会心有顾忌,就算强行将小王子带了回去,万一他根本没有能力跟辽王抗衡,那他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说什么梦话!”魏侍低吼了一声,“我苦等十余年,等得就是今天,带了他回去,我们还有一线生机,如果带不回他,你,我,我们的族人,都只有死路一条!”辽王的手段魏侍一清二楚,若不是他们现在身在楚国,怕是早就死在辽王手中,魏渊,是他最后的筹码。

    一夜之间,魏侍动用了在辽国所有的暗卫,将这十多年来跟魏渊有关的一切都调了出来,然而他的身份在楚都实在是太不起眼,从来都只贴身保护钟家小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钟毓秀……”魏侍的指腹从纸上摩挲过去,视线停在那三个字上,他见到魏渊的这几次,魏渊都是陪在这个钟家小姐身边,就算是侍卫,也少有如此,除非钟家小姐的地位在他心中非同一般,又回想起白日里魏渊威胁自己的话来,看来眼下要想将魏渊带回去,只能靠这位钟小姐了。

    毓秀与魏渊已经好几日不曾说过话了,自打魏渊从辽使府中回来的时候,两人之间就陷入了沉默。府外无事,毓秀也没有出门,魏渊整日呆在屋里巡视,偶尔和她打个照面,却因心里藏了事情,不敢开口,他从未对她隐瞒过任何,但是这一次,他不想告诉毓秀这些。他怕自己开了口,就真的迫不得已的要离开她了。

    而毓秀虽然不清楚魏渊那天在辽使府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对那天的事闭口不言,明明现在这样,她已满足,到了魏渊要走的时候,她定会放他走。

    “小姐,今日初八了,该去宝银楼取首饰了。”用过午膳,晚翠端着壶清茶进来,上次她们去宝银楼给大周氏定的首饰,与掌柜约了初八去取。

    毓秀突然想起来,这几日她也不知自己脑中想的都是什么,竟都忘了已是初八,该去给母亲取首饰,“那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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