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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是未来皇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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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就听知秀的,将接头的地方安排在山上竹林。
  她提心吊胆窝在石头后,大气也不敢出。直等到雨都停了,外面才接二连三有人喊“找到少夫人披风啦!”“找到少夫人裙子啦!”“找到少夫人上衣啦!”
  按理说,搜寻进行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青河太长太宽了,且因下雨暴涨,若想在里面捞尸体,只怕得派一支军队不眠不休地捞上十天半个月。
  可林小王爷不愿意,他死活不相信精成那样的唐锦云会服药自杀。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鞋子,盯着上面的泥水,转身朝众人吼道:“找水性好的人来,给老子下水找!”
  人群哄然散开,看出主子在气头上,便没事找事地装模作样在河边溜达。
  裴知秀捧着湿漉漉的披风哭得死去活来,林小王爷没见过这样的哭法,按着眉心喝道:“别哭了!烦死了!你家少夫人不是会水么?会水的人能跳河自尽?”
  裴知秀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她展开手上的瓶子给林小王爷看,“这是马大夫给的药,说是少夫人若病到药石罔效的地步,就用这个体体面面的走。您说说,一心求死的人,难不成进了河还在里面游一圈?您看你说的是人话么?呜呜呜——”
  林小王爷望着夜色下的山林,只想,这实在太奇怪了,早上还去药馆看脉,找客栈吃饭吃药一样没落,一眨眼的功夫就投河不活了?
  他不信,云崖寨上那么大的事,她不也拼着劲儿活下来了么?如今,不过和庆之白躺一晚,她突然就贞烈起来,蒙鬼呢!
  他的庆之那么好,和谁睡一晚谁也不能觉得亏!
  林小王爷看一眼毫无进展的搜寻人群,再看看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裴知秀,冷笑一声道:“要求死,喝了药体体面面走不更好,怎么还要跳回水?怕死不透?”
  裴知秀咬牙,“她就想干干净净地走!她不想进裴家的坟地!她宁愿以身喂鱼虾,宁愿烂在河里,也不想再回裴家!”
  林小王爷愣了愣,“她当真这样想?”裴知秀不说话,只管坐着哭,林小王爷捡起那件滴答淌水的粉色上衣,小小一片,单看衣服,还以为是个小孩子的。他心一软,想这么个小身子骨,落进大河,扑通一声,可能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又一想,或许她身上终究有些唐家人的倔脾气,自嫁来裴家,接二连三受委屈,真一时想不开了也未可知。
  林小王爷就这么一会儿怀疑一会儿惋惜,最终看天色越来越晚,冷风越来越厉害,护卫们会水的也下去了好几波,愣是没一点收获,也就默认唐锦云的小身板已经被河水冲到百里之外了。
  唐锦云靠在石头上,等得差点睡着,脑袋一歪,突听外面大喊:“行了,回去吧!”
  她蜷着身子静听河滩上的人群渐渐散去,松口气揉揉发麻的腿脚,完了从箱子里摸出一包点心,三两口填了肚子,这才换个姿势坐下。
  上午在药馆里捣碎的安神丸碎末,她和裴知秀一点没浪费,揽起来尽数倒进了跟踪她们住进客栈的那俩暗卫的午饭里。
  知秀手脚快,往厨房跑两趟就能把事情办妥,要不是她是裴敬宗的人,唐锦云真想把知秀拴在她身边。
  吃饱后,唐锦云又从箱子里摸出一条薄棉被,往腿上一盖,兴致很好地默默哼着歌。眼下,黑桥洞以及奔腾的河水,全是她的伴。
  她感觉来这里的几个月,自己已经大变了样。
  她之前不过是个胆子略大的学生,现在她都能够独自坐在黑漆漆的桥洞里,既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孤独。
  她想知秀总会来接她的。
  裴敬宗在隔壁镇子的山头秘密建了一座小屋,只待唐锦云假死成功后过去住下,那里大夫、看门的、车夫、老妈子、丫鬟、厨娘、护卫一应俱全,“那才是养病的去处”——裴知秀这样转述裴敬宗的话。
  这些本是裴敬宗瞒着唐锦云做的,因为他知道唐锦云不会乖乖“就范”,所以他只能暗里让裴知秀带人过去。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裴知秀被唐锦云的魅力征服,走到半路就把底细透了个全。
  唐锦云想到这里,嗤嗤地笑,裴敬宗真是个老好老好的人,可老好人要做官要发财,要有个清清白白的贤内助,她就不得不退居后方给他和未来夫人让路。
  可让路归让路,她是不会去做他养在外面的笼中雀的。
  唐锦云已经盘算好了,等裴知秀回去“报丧”,她就想办法离开这里去云阳。
第46章 
  等了大半宿, 裴知秀连个影儿都没有,唐锦云猜她或许被林小王爷和三老爷的盘问绊住了,不过这是她们预料之中的事, 所以唐锦云也不急, 裹紧棉被在桥洞底下来回地走。
  她们说好, 若裴知秀迟迟不来, 唐锦云就先提着行李上山,“反正你那个脚力, 我闭着眼睛都能赶天亮前追上你”——裴知秀这样说。
  唐锦云并不担心裴知秀糊弄不过那俩爷,那丫头随机应变虽不太行,但只要事先备好说词,来来回回就那一套车轱辘话,等他们问无可问, 也就只能作罢。再说,知秀不是谁的丫鬟, 她算裴敬宗的半个妹妹,此趟只是送人,很快还要回去送信,那俩爷再无法无天, 也该知轻重。
  凄冷的夜是很难熬的, 尤其是不知时间,就更让人觉得夜的无边无际。唐锦云默数着转到两百圈,猛地停下,因为她看到桥洞口立着两个高大的身影, 一人提灯, 一人拎刀,就那么野兽似地杵着。
  唐锦云只望一眼就呆住了, 攥着被角的手一紧,心咚咚直跳,有点怕有点慌。但这时她还只是以为自己占了流浪汉的地盘,眼下人家回来,自己当然得识相地赶紧走。因此她干笑一声说:“两位大哥,对不住,我这就给你们腾地儿。”她边说边拎起箱子朝桥洞另一个出口跑,跑出两步,见后面的人也挥舞大刀跨步追上来,险些骇得叫出声。
  可她到底是忍着力气没叫出来,既然知道来者不善,那就跑,有多少劲就跑多远,她不能把力气花在没用处的地方。
  后面人手里的灯火照亮狭小逼仄的桥洞,看路倒不成问题,问题是河滩边乱石太多,唐锦云跑起来很费力,眼看着就要被追上了,前方黑暗处突地伸出一只手拦腰将唐锦云扛到肩上扭头就跑。
  唐锦云趴在那人肩头,使劲拽着行李箱,身上的棉被没了着落,飘摇两下落到地上。她抬眼一瞥,看到追来的两个高大身影很像云崖寨的土匪。
  她心里害怕,脑子还清醒,转着眼珠看向身下这个扛着自己飞速奔跑的身体,宽肩长腿,黑衣黑裤,显然是个男人。
  男人当真是能跑,蹿出桥洞,往竹林里一钻,七拐八拐跑上山,没一会儿功夫,身后的人就没了踪影。
  可唐锦云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她只是想,完了,这下知秀再也赶不上我了。
  桥洞里黑,山林里也好不了多少,唐锦云挂在男人肩头,就望见他两条长腿不停交织着跑动,跟上了发条似的。
  男人不说话不喘气——并非真的不喘气,是唐锦云根本没听到他气喘——只知道闷头跑,她疑心他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人,哪个正常人扛着一大活人在夜里走山路跟如履平地似的!
  唐锦云将手搭在男人后颈探了一下,摸到人皮却没摸到温度,刚想再摸摸,男人突然停下步子,松手将唐锦云扔了出去。
  刚下过雨,泥土松软,唐锦云倒不怎么疼,就是吓了一跳。她哎哟一声扶着腰坐起来,箱子还拎在手边,隔着夜色望向面前的男人。黑暗里看什么都模模糊糊,她只看到男人的轮廓,高大瘦削,是个好看的衣架子。
  “老实了就走,不老实就再坐一会儿。”男人出声,语气淡淡的。
  唐锦云老实了,她见男人能说话能出气,也就不怕了。
  她捂着屁股想站起来,可脚底打滑,哧溜哧溜地站不住。男人冷眼旁观,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唐锦云想自己跟个猴似的在他眼前折腾半天,他却无动于衷,就带着点气说:“你拉拉我呀!”
  男人迟疑片刻,犹犹豫豫伸手扯着唐锦云的行李箱将她稳住。唐锦云好笑又好气:“你刚还扛着我跑,现在怕什么羞啊?”
  男人开口:“情势所迫,扛着你跑起来快。”
  唐锦云一脑袋的疑问,嘴张了几次,只是问道:“咱们要走去哪儿?”她不说你要带我去哪儿,因为感觉质问的语气太过,说“咱们”虽有些亲昵过了头,但到底是个软话。
  男人抿抿嘴,抬眼盯着包着头巾像个小沙弥的唐锦云,夺过她手里的箱子,偏头问:“能不能走?”
  唐锦云手中的箱子被他大力扯走,掌心被银质的手环刮得生疼,她搓搓手心,用力一点头,又怕他没看见,补上一句:“能走的。”
  事实证明,湿滑的山路她还真走不了。
  看着男人一双长腿怎么走怎么稳,唐锦云想自己腿短下盘稳,走起来也不至于差。结果真一迈步,她是不停地打滑摔跤。
  起先男人还是不打算管唐锦云,由着她在后头啊一声呀一声地走,只听着她要滑倒了才高抬行李箱将人撑住,后来不知是觉得耽误行程还是嫌麻烦,男人返回唐锦云身边,道声得罪便将人又扛上了肩。
  男人扛着跑的确快得多,没一会儿两人出现在一座小木屋门前,男人放下唐锦云,进屋点上灯,出来见她站着发呆,想了想开口道:“进来,外面冷。”
  男人背着光,唐锦云看不清他面容,也不愿自己迎着光被他看,忙低了头从他身旁挤过跳进屋内。小木屋很简陋,进门左手边是一张土炕,右手边是灶台,中间摆着方桌,地下凌乱立着几个木凳。
  炕上有一个铺盖卷,铺盖卷下面是满炕的稻草,唐锦云摸了摸,都是干的,便一屁股坐了上去。男人拎着一个瓦罐从外面进来,关上门挡住夜风,走到灶台边手脚麻利地生活烧热水。
  唐锦云借着油灯偷偷瞄他,发现他长得不赖,对得起衣架子一样的身体,浓眉高鼻,薄嘴唇单眼皮,看着十分赏心悦目,当然,要是眼角眉梢没那股淡漠劲儿就更好了。
  她没觉出男人有什么危险,暂时松口气,笑眯眯地问:“恩人,怎么称呼你呀?”
  “十七。”男人的脸被火光照得红通通的,浓密的眉毛和睫毛在红光下格外显眼。
  唐锦云借着火光看到他脸上的细小绒毛,猜他年纪不大。她又问:“这是小名吧恩人大名怎么称呼?”
  “十七,大名。”十七转过脸,皱着眉毛,唐锦云见了,忙举手陪笑:“对不住,十七恩公,这是你家么?”
  十七回头继续拨弄柴火,“不是。”
  “那是什么地方?”
  “林子里供猎人休息的木屋。”
  十七问什么答什么,但绝不多说一个字多做一个表情,唐锦云问了半天,才知道他是云恒派来的暗卫,从裴府出来那日就一直跟着他们的队伍,本来他的任务是看着唐锦云护着唐锦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绝不能暴露自己,但今晚那两个蛮子出现,唐锦云又是独自一人,他不出面就说不过去了。
  唐锦云望着十七细长的黑眼睛,想起漂亮娃娃云恒,哑然失笑,云恒自己都软趴趴的,他哪来能耐找暗卫?可她把怀疑埋在心里,脸上还是笑呵呵地和十七拉家常,问他路上辛不辛苦平时睡哪儿——她没忘有几次林小王爷歇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地里。
  “不辛苦。”“哪里有地睡哪里。”十七依旧淡淡的,有什么说什么,唐锦云只是不信。
  十七烧好热水,往桌上的茶壶里灌了一些,剩下的热水留着,抓把面进去,用锅勺搅拌几圈,盖上锅盖,抱着一捆柴走到炕边开始烧炕。
  炕洞门在唐锦云垂着的腿下,十七走过来,也不说话,就看着唐锦云,好像眼睛才该用来与人交流。
  唐锦云仰头瞧见他脸上的稚气,笑笑挪开屁股。
  烧完炕,锅里的面糊已煮开,唐锦云听见咕嘟咕嘟的声音,赶着跳下去眼巴巴望着。十七揭开锅盖,拿起灶台上唯一的碗盛满面糊,看一眼唐锦云,愣头愣脑地说:“你吃过点心了。”那样子便是不想给,唐锦云噘嘴:“就一碗清汤面糊,你还当宝贝!”她其实冻了一晚,想喝点热的,水太寡淡,她也怕喝多了要上厕所。
  十七呆住,他一天没进食,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吃点东西。眼前这个自来熟的女人,若非殿下的命令,他早就将人扔出去了。
  十七想,我九死一生地从训练场杀出来,是为了当未来皇帝的暗卫,而不是保护一个不男不女的干瘦女人——这个结论是因为唐锦云进屋后将头巾摘下,露出了那头冲天短发。
  他想完,默不作声地把碗中尚滚烫的面糊一口气喝光,刚放下碗,就看见唐锦云摸到炕边,从她那个箱子里掏出一包东西跳过来:“我拿点心跟你换!”
  十七鼻子动了动,闻到点心的甜香。犹豫了一会儿,起身用茶壶里的热水将一只茶杯烫干净,盛上一杯面糊递给唐锦云。
  唐锦云把点心放在灶台上,捧着茶杯喟叹:“真暖和!”叹完,她又小小地抱怨,“小气,就给这么一点,好歹盛满呀!”
  十七瞥一眼她骨头能蹦出来的手腕,看着地面说:“殿下说你肠胃不好,叮嘱我若带你离开,不能给你吃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十七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唐锦云听完笑笑,“可面糊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呀。”
  十七看她顶着一头丑得不知怎么形容的短发居然还笑得怪好看,别了脸不说话,走去铺床。
  铺完床,十七掏出一个盖着红戳的信封给唐锦云,唐锦云接过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姐姐亲启,她撕开信封,快速看了一遍信,确实是云恒的口吻,落款也是他。
  信的前半段说他得知外祖母要将她送往竹里镇,十分担忧,便派十七前来相护,后半段是说十七多么多么可靠,一定保她性命无虞,末尾说等他稳定下来,会想办法来看她的。
第47章 
  吃饱喝足, 唐锦云和十七就铺盖问题起了争执——唐锦云单方面不满,十七轻易不开口。唐锦云身体不好,白天的活动量大, 早就累得不行, 摸着热乎乎的被窝, 她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没等躺平, 十七轻轻一拎就将她扔到了炕角的稻草上。
  唐锦云抗议:“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每次都扔来扔去,我是人又不是包袱!”
  十七没搭理她, 自顾自脱下黑靴,用洗脚水刷干净上面的泥,把鞋子摆在炕洞门跟前烤着,上炕钻进被窝躺好。
  唐锦云坐在一堆发热的稻草上,倒也暖和, 只是心里气不平,“我有个小被子, 可软和啦,刚才被你扛着也掉了,现在没被子怎么睡?”
  十七双目紧闭,一声不吭。
  山里夜风呼啸, 唐锦云没勇气出去, 她认命地倒在稻草上,想自己被人伺候的好日子算是到了头。她侧趴着盯着十七的高鼻梁,嘟囔道:“云恒怎么会派这么个人来?这是照顾么?虐待还差不多。”
  十七睁开眼,动动嘴唇道:“我只管你生死, 不管伺候。”
  十七是存着气的, 他从小进宫接受训练,所有人都告诉他以后要成为皇帝的影子。他起早贪黑, 刻苦练功,等他终于有资格站在大皇子殿下身后时,四岁的小殿下却哭着说“我不要做皇帝”,因殿下的一句话,皇上便没让他立刻就跟着大皇子。此后他跟个笑话似的在宫里晃荡了好几年,前不久大皇子回宫,找到圣上说要学着上进,他这才又被皇上赐给殿下。
  他以为他的一生就这么定了,谁曾想殿下讨回自己的第一件事,竟是让自己保护这个干瘦鬼!
  唐锦云认为他说得合情合理,也就抱着胳膊安安静静睡好。
  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等唐锦云睁眼,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舒服得不像话,正要滚着再睡个回笼觉,十七的脸出现在炕头,淡淡道:“醒了就起来。”
  唐锦云抱着被子坐起来:“你要送我回去了吗?”她没在接头地点等候,知秀肯定会急疯的。
  十七摇头:“水位下降,找你的人又下水了。”他醒得早,天没亮就出去打探了一回。
  唐锦云不知自己此时一头短发冲天而起,配着惺忪的睡眼,活像炸毛的猫。她揉揉眼睛,垂着嘴角叹道:“完了,知秀得疯。”
  十七从她的短发上摘下几根稻草,轻声道:“没疯,哭晕了。”摘完,他盯着手上的稻草,脸可疑地红了一瞬,恼自己多事。
  唐锦云却不依不饶:“你见到她了?”
  十七丢下稻草:“他们扩大了搜查范围,在桥洞这边找到你的小被子,她一见就哭晕过去了。”
  唐锦云咬咬嘴唇,她知道知秀早晚得过这一遭,等自己从裴敬宗的秘密小屋跑掉,知秀还是会伤心。
  她想了想,最后决定不回去找知秀,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日后再费心从裴敬宗的房子跑掉,还不如现在就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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