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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是未来皇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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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锦云喘着气从小香身上起来,抬目望向亭子对岸的河边,柳枝摇摆,池水漾波,一切如常,可刚才的景象历历在目,不似虚幻。
  小香扶着目光涣散的唐锦云在石凳上坐好,拿出帕子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汗道:“少夫人,可是做梦魇着了?”
  “是,梦到一个故人走了。”唐锦云摸摸脖子上的长命锁,转头问小香,“我睡了多久?”
  小香回道:“不到半刻钟。”
  唐锦云揉揉发麻的胳膊,站起身说:“咱们慢慢往回走吧,祖父应该和少爷快谈完了。”
  主仆二人起身整理衣裙,溜着阴凉处往前院走,半道上碰到前来寻人的中年管家。
  管家迎上来道:“小姐,老太爷叫您去说话呢。”
  唐锦云道:“裴敬宗呢?”
  管家愣一下,没想到自家小姐会直呼夫君姓名,他顿一顿说:“姑爷和马大夫在花厅里下棋。”
  单独约谈,那就很可能是兴师问罪了,唐锦云心里有了底,笑一笑说:“麻烦您带路。”
  唐锦云和小香跟着中年管家来到一处院子,踏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火气,她抬眼望了望正中央屋子的门匾,上书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略一辨认,似是“祠堂”二字。
  中年管家看唐锦云进了院子,拉住小香胳膊说:“小姐,老太爷说要您自己进去。”
  唐锦云回头安抚竭力挣扎的小香,“你就乖乖在这里等我吧,我去去就来。”


第20章 
  唐锦云站在祠堂门口,冲背门而立的背影恭恭敬敬地叫道:“爷爷。”
  “进来吧。”
  唐锦云迈过门槛,低头垂手立在一旁。
  供桌两旁造型繁复的长明灯在屋内闪着点点火光,唐锦云吸了一下鼻子,感觉烟味挺呛,便屏住了呼吸。
  “跪下。”唐太傅缓慢而苍老的声音响起。
  唐锦云愣了一下,地上既没有蒲团也没铺设地毯,她犹豫起来,身上的紫色宫装可是早上刚上身的。
  “还不快跪下!”唐太傅抬高了声音。
  唐锦云听他的语气转为严厉,赶忙屈膝跪下。青砖地面太过坚硬,她又跪得太实在,夏日衣薄,即使隔着几层,膝盖处仍传来一阵刺痛。
  “你父亲一生都在钻研书画,心血耗尽后,早早就走了。你父亲走后不久,你娘悲痛难忍,自绝身亡,死前求族人将她与你父亲合葬。
  我感念你父母至诚至性,遂将你从云阳接来都城亲自教养,如今,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唐太傅幽然开口,内容从抒情忽而转为问罪,这让唐锦云预料不及,她伸手垫在膝盖下面,颇不自在地说:“爷爷,若您说的是新婚之日的事,那孙女只能告诉您,我没有做错任何决定,所作所为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好个尽人事,听天命,”唐太傅冷笑,“我教你遍览圣贤古籍,教你知礼守节,可从未让你去学那市井妇人的牙尖嘴利!”
  唐锦云不敢再回嘴,低头静静听着。
  唐太傅静默半晌,平息完怒气,才哀叹一声说:“都是我的错,当初不该不听众人劝阻,非要带你来都城。我原怜惜你病弱,怕本家人多,顾你不及,可现今,出了此等丑事,你叫我日后以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呢?”老先生说到最后动容处,不禁哽咽起来。
  唐锦云听得心惊,总觉他下一秒会哭晕过去。她俯身跪倒,头贴在青砖上,悲声说:“爷爷,一切都是孙女不好,请您千万不要生气,身体要紧。”
  唐太傅转身,看着跪倒的小孙女,心痛闭眼,“你父亲温和,你母亲刚烈,可你,你怎么不随他们一丁半点呢?”
  唐锦云心想遗传学是门很玄妙的科学,况且性格形成大部分靠后天,与父母是没关系的。
  她一瞬间在脑海里想了许多,但一句也没敢说出口。
  她只能继续悲声说道:“孙女让您失望了。”
  “你要是像你母亲,裴府的人也就不至于说到我跟前来了。”唐太傅想起裴敬宗说的他们夫妻至今还未同房,脸上既羞且愧。
  羞的是,他英明一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要知道孙辈的同房之事;愧的事,孙女不愿与裴敬宗同房,唯有一个原因,她已非完璧,同房后会被看出来,因此躲避。
  他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即便未曾受辱,无故于外男久处,她都该自觉接受验证。没想到,她不但失节受辱,还企图靠躲避验身和同房来隐瞒此事。
  真蠢啊,落尽话柄于人,她又怎能存活?
  唐锦云听完老先生的话,猜裴敬宗在他跟前没说什么好话,比如自己没有经历屈辱的验身来以示清白,也没有自愿和他滚床单让他心安。
  她暗笑,难怪早上起来裴敬宗就摆一张臭脸,果然,男人都一样,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其实恐怕早已膈应得不得了了。
  什么你不喜欢验身,咱就不验,呵,唐锦云现在敢赌,裴敬宗百分百从一开始就决定了采取怀柔政策。
  竭尽所能地对她好,让她不由自主地依赖他,只因他明白,或早或晚,他都会睡到她。
  自然,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滚过一次床单,就肯定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信息。
  唐锦云觉得可笑,直起身擦擦额头的灰尘,问道:“裴敬宗都跟您说了什么?”
  “直呼丈夫姓名?你的妇道呢?”唐太傅再次气结。
  唐锦云这次没有停止,而是看着清瘦的老先生说:“爷爷,都说天字出头即为夫,是不是说丈夫是妻子的天呢?天是什么?天是泽被苍生的存在,丈夫作为妻子的天,难道不该广施恩泽吗?名字起出来就是让人称呼的,他作为我的天,难道就不能施个小小恩惠让我叫叫他的名字么?”论扯歪理,唐锦云自诩无人能敌。
  “混账!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歪理邪说?”唐太傅气得几次扬手,但一看唐锦云睁着黑圆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自己,他的手就无力地落了下去。
  “爷爷,您当真要罚的话,孙女没有怨言,但孙女只想问清楚,孙女何错之有?孙女拼尽全力带着大皇子殿下于绝境中逃生,既就是没有功,也不该有过吧?”
  唐太傅道:“你一不该活着下山,二不该赶走老夫人派去验身的妈妈,三不该拒与丈夫同房。”
  这算什么?受害者死里逃生,却反而要被家人逼着去死?
  唐锦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爷爷,裴敬宗他当真与您说我们的房中事了吗?”
  唐太傅语塞,唐锦云猛地吸一口气,烟火呛得她鼻子一酸,她红着眼睛说:“爷爷,您当真要眼看着孙女去死吗?我才十五岁,人生才刚开始,我还想替爹爹多读一些书,替娘亲多走一些路,替他们多见识见识这广袤天地,替他们给您好好尽尽孝,孙女有太多的事未做,孙女真的不想死。”她现学现卖,加上唐老爷唐夫人的份,全给拿出来用了,若这样还不行,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唐太傅听得心酸,但望一眼供桌上的祖先,狠下心肠说:“事出有因,你父母会体谅的,我一个糟老头子,不用谁尽孝,以后咱们泉下相聚,爷爷再好好教导你。”
  唐锦云几欲吐血,酝酿出来的眼泪生生被这番话逼得只滑下一滴就干涸了。原身说得没错,唐老先生不仅古板得可怕,还冷静得可怕,真怀疑他有没有感情。
  或许,真正拥有“大智慧”的人,能将感性和理性划得泾渭分明。
  她抹抹脸,摸摸领口的长命锁轮廓,说道:“爷爷,今日一别,此后便没有机会再见,我给您磕个头吧。”唐家老太爷太顽固,她拉不拢。
  唐太傅不语,但走到唐锦云跟前站定。
  唐锦云对着面前的衣角老老实实磕完三个头,老先生看她如此乖巧,忆起她幼时趴在自己膝上识字的场景,不由悲从中来,“不是我做爷爷的狠心,非要逼着你走上绝路。实在是你这事做得不圆满,给裴府落下把柄,让他们屡屡拿话来压。上次是你的奶娘和侍女,这次是新姑爷,咱们唐氏前后百年有余,还从未受过这种气,你若真争气,就以死明志给他们看。咱们唐家的女儿,嫁出去的,还没有让人踢出宗祠的,你若不自证清白,上不了裴家家谱,入不了裴家祠堂,这可是会让后世世世代代笑下去的事情。”
  老先生说得非常动情,声泪俱下,唐锦云面上听得认真,嘴里甚至连连称是,但她心里早已将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首先,她并不想进裴家家谱,其次,她更无意入裴家祠堂,最后,逼她去死无异于谋杀,而她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谋杀。
  生命,除非迫不得已的外因,最好都是自然死亡。
  从阴冷且令人窒息的祠堂出来,阳光洒在身上的那一刻,唐锦云才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迈出院门,小香小跑着迎上来问:“少夫人,您没事吧?怎么一头一脸的灰?”说着她掏出帕子给唐锦云擦脸。
  唐锦云笑笑,“没什么,给祖宗们磕了头,大概蹭到地上的灰了。”
  小香皱眉,没有蒲团么?难道就让人把脑袋朝地上磕?
  管家伸头看向唐锦云身后,见空无一人有些惊讶,唐锦云想起祠堂里哭得伤心的老先生,对管家说:“爷爷年纪大了,麻烦您多费心。”
  管家笑道:“小姐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唐锦云扶着小香来到花厅,裴敬宗与马大夫还在下棋,两人见她进去,问道:“(你)爷爷呢?”
  唐锦云的目光在裴敬宗脸上扫过,说道:“我们说起爹娘,爷爷伤心过度,觉得有些头疼,马爷爷,能劳您去看看吗?”
  马大夫闻言,站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唐锦云说:“那你们先自己在府里转一转,我去看看老唐。”
  唐锦云笑说:“不必,我和敬宗叨扰够久了,爷爷年纪大,精神不好,经不起折腾,我和他打过招呼,说我们这就走,之后的就烦您费心了。”
  马大夫还要说什么,唐锦云望向裴敬宗,浅笑道:“夫君,咱们回家吧。”
  小香立在一旁,皱眉想,这也太不像了,本该热热闹闹的回门,到少夫人这里,连顿团圆饭都没得吃。
  裴敬宗察出唐锦云的变化,起身和马大夫招呼过,便跟着唐锦云出了府。
  唐锦云默默算着嫁妆单子上的东西,一路上没和裴敬宗说一句话,等回到裴府新房,唐锦云屏退众人,招呼裴敬宗坐下后说:“夫君,咱们谈谈吧?”


第21章 
  屋内温度挺高, 唐锦云脱了外衣,拆掉发髻,盘腿坐在床上悠然翻着嫁妆单子, 裴敬宗坐在桌边,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
  他把目光从她骨节匀称的手上移开, 咳一声道:“不是有事要谈么?”
  唐锦云抬头, 弹弹手腕上的红玉镯,怅然道:“唉, 事情太多,我竟不知从何说起。”她在裴敬宗明亮的黑眸里已看不到此前的情意,想来昨晚分榻而眠将他“伤”得够呛。
  裴敬宗避开她的目光,“那便一件一件说。”
  唐锦云摇头,“这倒也不必。”她看着裴敬宗光洁的额头想, 他皮肤真好,学校里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 因为熬夜等人力抗拒不了的诱惑,几乎人人都长点痘,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但裴敬宗不一样,人家站有站样, 坐有坐样, 往那一戳,就是一棵水灵灵的大白杨。
  多好的男人啊,要是没这些糟心事,她还真打算好好跟他过日子呢。
  裴敬宗的心确实从昨夜过后开始动摇, 他顶着不孝的名头忤逆祖母、顶撞母亲, 甚至不顾府中规矩,将亲兵带进内宅。他这么维护她, 她却一点不肯体谅自己。
  在云崖山顶,他以为接回一个有勇有谋、懂得进退的妻子,却没曾想竟接回一个油盐不进、冥顽不灵的蠢妇。
  他堂堂圣上亲封的明武将军,为她委屈求全,为她违抗长辈,到最后,她连同床都不肯?
  这哪里还像是新婚呢?
  他体谅她受惊,已经给过她一天时间了,可她呢,甚至不愿意用最有效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已清白不在。
  唐锦云看大白杨垂头丧气,兴致不高,便决定跳过讲事实的部分,直接说事,“大少爷,大家都清楚,这婚是皇上赐来祝你打胜仗的贺礼,云崖寨的事,无疑给咱们彼此都带来了阴影。那天开导敏阳,我说咱们的婚姻开了个好头,其实都是屁话,事实上只要我在你面前出现,你就一定会想起云崖山。而我只要一见到你,就会想起我吐得一身酸水被你抱下山的场景,那是我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刻。试问哪个女孩子会憧憬那样的新婚夜呢?
  我不愿以后咱们彼此厌弃,所以,你休了我吧。”
  裴敬宗没立刻回应,但抬起了头。片刻后,他说:“圣上赐婚,你以为说休就能休吗?若能休妻,你以为奶奶还会要求你自绝吗?”
  唐锦云听这意思有门儿,立刻接道:“咱们偷偷的啊,别人又不知道,你大可跟外界说我染病死掉了。”
  裴敬宗心里升起一丝嫌弃之情,似不敢相信她竟如此蠢笨,果然日久见人心么?这才三日,她就本性暴露了?
  他冷着脸说:“你就不怕这假死变真死?”
  唐锦云无所谓地说:“我仔细看过嫁妆单子,家里的老祖宗为避免族中子弟因争夺云阳学馆的管理权而起嫌隙,特将学馆的经营管理权限移交给族中担任太傅一房的外嫁女,至死方休。也就是说,如果我死了,云阳学馆的一切管理权利将由本家收回,直到族中产生下一个太傅为止。”她挺佩服唐家人的,就为了一间学校谁当校长的事,想出这么个办法,也不嫌麻烦。
  裴敬宗脸色一变,颇不自然地说:“你啰嗦这些做什么?”
  唐锦云抿抿嘴,“跟你讲清楚嘛,免得你不信我。”啧啧,看你好时甜如蜜,觉你烦时厌如蝇。
  她笑道:“咱们就此做个交易吧,只要你保证不真的杀我,我就把代表云阳学馆馆长的莲子玉佩给你,在此期间,云阳学馆的招生、选师、课程等事通通由你说了算。你什么时候玩腻了,把玉佩和我的死亡证明一并交给唐氏族长就行。”那个学馆底下的附带说明看得唐锦云一阵火大,好歹算是一间学校,结果是只认玉佩不认人,谁拿着莲子玉佩,谁就是校长。
  由此,唐锦云大胆假设,古代女子不便直接插手学馆的各项事务,所以很可能即便外嫁女担着馆长之名,但真正管理学馆的人一直都是外嫁女的丈夫。
  这么一想,真是细思极恐。
  唐氏的族人得有多二,自家学校不让自家人当校长,巴巴拱手送给外人去管。
  不过,这都是唐锦云阴谋论下的产物,也不一定准。
  裴敬宗笑了笑,“说得轻巧,我如何能伪造你的死亡?”
  唐锦云闻言,在心底默默怀念了一遍那日午后在伞下说要带她去边关的英武男人,撑着笑脸道:“你们都是一朝为官的同僚,帮忙做个假证明还不容易么?”裴敬宗愿意接话,说明他确实对云阳学馆动心,唉,不跟他睡就这么伤心么?连软话都不愿说了。
  唐锦云觉得两人就像在谈财产分割的离婚夫妻,不谈情不说爱,只说能到手多少好处。
  其实和他睡一觉自证清白也不是不可以,但唐锦云觉得恶心。
  这样目的不纯的滚床单比单纯约X滚床单还恶心,后者至少你情我愿且解决了生理问题,前者就纯粹是女方找虐才会答应的事。
  再说,能先用别的办法解决,就不要轻易作践自己。
  裴敬宗不语,唐锦云瞅他神色像在犹豫,便加了把火:“你看,就算我自绝,你们对外也要先说我是身患重病,不治身亡的。左右都要来这么一出,你不如放过我,我隐姓埋名,远离都城,从此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而在我‘缠绵病榻’期间,云阳学馆就是你的。”
  唐锦云思来想去,总觉得裴家人脑子都不怎么好,还是早脱身早安全。
  裴敬宗一手垂在身侧,听她语气悠然,一副料定自己会答应的成竹在胸模样,胸口怨气聚起,手指紧握成拳,抬头一看,她的小腿和手臂白花花露在外边,气息一窒。
  她真是不知羞耻,原以为她坦荡是心中无愧,现在看来,都是笑话。云崖山顶,她穿的不就是蛮子的衣服么?那身独一无二的婚服,都碎成布片缠在绑她的绳子上了,他当时不是没想到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敢想。
  这些无畏,这些随性,或许皆因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德,故而虚张声势,企图唬住大家。
  裴敬宗恨她不知廉耻的故作纯真,这恨和怨直冲上头,一瞬间他的眼就红了。
  他以为他不在乎的。
  可能是那晚她在自己怀里太柔顺,她声音里的害怕和颤抖太可怜,他被蒙了心蒙了眼,只看到她好,却未敢真切地想,她的美好与天真,也许只是在隐藏其它的恶,譬如算计,譬如心计。
  她的脑子大概一直未曾停止转动,她的小算盘也一定不曾停下算计吧?
  嫁妆单子,他早上才交给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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