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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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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母女帮忙,才挺了过去。反正你大哥虎子前几个月就出远门拜师学艺去了,若是有人来寻问,我便说你是我的儿,更何况这穷乡僻壤的,也没几户人家,容易瞒。你便安安心心在宫中当差,等到有了时机早些脱身便是。你一个女儿家扮个小太监总归不易。”
  秦小鱼知道这次去了趟尚书府后,她的身份就很容易暴露,会累及整个夏府,就算现在不暴露,她也要未雨绸缪,她已是行走在刀锋浪尖,她不允许自己出一点意外,她必须留着性命回去见爹娘。
  与赵大娘再说了几句,便抽身离开,她得赶在宫门关上之前回去,她只跟王爷告了一天的假,说是回来探望家中老母的。
  沿着原路回去,走到路口,却发现老李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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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夜风吹过,山中泥土气息中混杂着一丝血腥气,她将手中火折子用力一握,再往马车前靠近几步,隐约看到地上有些新鲜血迹,只怕老李头是遇害了?
  这荒村野地的,莫不是遇上了盗匪?
  不对,这老李头也不像是有钱人,这马车也是破旧,又是一匹老马,那些盗匪能图什么?
  突然,草丛中有了动静,刀剑被月光折射后反过一道森冷白光,她心道不好,这些人要对付她的。
  她赶忙扔了火折子,当机立断跳上马车,拉起僵绳,调转车头,便往山上跑去。
  若往村里跑,只怕连累阿娘,若朝原路返回,只怕还有设伏,现在只有往山上跑,她记得山上有座法华寺,人多的地方在,这些歹人也不敢动手。
  “不好,秦小鱼要跑了,我们快追。”
  她用力在老马身上抽了一鞭子,只是这老马却是不肯跑僵在原地,眼见那些黑衣人手中银光闪闪的剑直指她而来,她吓得双腿发颤,她拍了拍马屁股,只得对它道,“马儿,被那些贼人逮了,不止我没命,只怕你也要被宰了吃了。我求求你快些跑吧。”
  这马似有灵性,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昂头嘶鸣一声,马蹄飞踏,直往山上奔。
  她一边驾马,一边扭头看,那些黑衣人忙从树后牵出了马,追了过来,看来这些人是跟着她从长安城到这里的,究竟会是谁的人?
  这会儿没工夫想,逃命要紧。
  只是这匹马再有灵性,也是一副老骨头,再加上又拖着个两轱辘的车厢,跟黑衣人的那些年轻力壮的马儿没法比。
  眼看就要被追上,而前面转弯处的路口也窄了些,难道她今日就要命丧荒野了?
  她心中沮丧,但仍不放弃,挥着手中鞭子,用力抽在马儿身上,“驾。驾。”
  “你再挣扎也是死路一条。秦小鱼,你还是老实投降吧,兴许我能给你一剑,让你死个痛快。”
  身后黑衣人头子在马上冲她喝道,声音里带着戏谑,就像她是猎物,他们是猎手,要将这场追捕猎杀游戏玩个尽兴。
  老子若是乖乖去送死,老子是傻叉。
  就在这时,前面转弯处冲出一辆马车,她与对面那个马夫一起及时拉住僵绳,才没让两辆马车相撞。
  两匹马“嘶”得长鸣一声,划破夜空,在这静默的深山里尤其惊怂。
  稳住马车后,身后那些黑衣人也停了下来,又是一声厉喝,“秦小鱼,老子看你还怎么逃?”
  是啊,前面这辆马车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真是无处可逃了。
  对面那辆马车上的车夫长了一张包公似的冷黑脸孔,表情就像吴侍长一样的冷肃,他回头恭敬问道,“主子,可有碍?”
  黑衣人已下马朝她逼近,带着泠然杀气,秦小鱼死死皱着眉,抱着一颗不屈服的心,亦是飞快跳下了马车,步步后退。
  斜眼扫到对面那辆马车,马车角落与王爷的马车一样都挂着精致青铜宫铃,顶盖是赤炎红色,十分张扬华贵,就单说这匹骏马就是能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这并不是一般人的马车。
  她眼珠子一动,便朝那辆马车快跑而去,谁知还没接近那辆马车,那马夫一柄软剑从腰间迅猛抽出,对她冷吼,“站住!”
  真是前有饿狼后有猛虎啊,秦小鱼心有感知,这马车中的主人与她的仇家一样,都不是好惹的。
  秦小鱼只能站住,不敢往前再动一步,她知道,若是她再动一步,那马夫就会从车上跃起,一剑封喉,让她血溅当场。
  不过这让她更加确信,马车中的人既然不是一般人,那就有足够的实力救下她。
  “在下秦小鱼,是燕王爷府里的奴才,不幸遇上这帮强盗,要取我性命。车里头好心的老爷,还请您看在王爷的面上救我一命。事后,我必当重金酬谢您的救命之恩。”
  秦小鱼看着对面马车,颤巍巍地说道,她亮出燕王爷的名头,只希望这人与王爷有些交情,能救下她。
  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指掀开帘子,从车中缓缓探出,朝她勾了一勾。
  她万般欣喜,这是让她过去的意思,看来燕王爷的名头还是挺有用的。
  那马夫却有些不高兴,侧了侧脸,哼唧一声,“主子……”
  秦小鱼的小短腿跑得贼快,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到马车前,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却不满了,嗖的一声,一柄银剑朝她扔来,那马夫如此好的功夫也不替她隔开那把剑,幸好她还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一个侧身,避开了那病直插而来的剑,那把剑钉入了马车上,秦小鱼看着眼前那把微微晃动的剑,心想,若是被插中,岂不是要当场丧命了?
  她心有余悸,蹙眉看向那个扔剑的黑衣人头目,那人只道,“若是你们非得救这个小太监,那便是与我们‘天一帮’过不去。与我们‘天一帮’过不去的只有死路一条。”
  ‘天一帮’是现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帮派,专门帮人除
  掉眼中钉,她到底是招惹了谁啊?居然派出这么厉害的杀手帮派才除掉自己?
  见得那黑脸马夫拧了拧眉头,想必这个“天一帮”不好惹的吧。
  若是车中那位主子改变了主意,那么她就必死无疑了啊。
  秦小鱼站住车帘外,焦急说道,“老爷,我可是燕王爷最得力的奴才。我主子又是皇上最为器重的皇弟,您此次救下我,只要王爷一句话,您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又何须怕一个江湖帮派呢?”
  帘内传来男子清润醇厚笑声,“我还偏生是个喜欢走死路的。”
  那声音带着久违的熟悉感,正在秦小鱼猜想马车主人究竟是谁之时,眼前那金丝帘子被缓缓掀开,里头探出一人,一阵沉檀古香飘袭而来,令秦小鱼心神一荡,一张熟稔而温俊的脸孔闯入眼帘,登时惊得秦小鱼瞪大双眼,步子亦下意识得微微往后退了下。
  这人微微探过身子,衣袂随风一扬,他便从马车上轻巧落于地上,溅起一圈尘土,沾上了他衣摆锦靴,他往下一瞟,眉峰微敛了下,似怪这尘土脏了他的身。
  秦小鱼知道这人素来喜净,捏着袖子欲蹲下为他拭鞋,他却募得扶住她双臂,秦小鱼不由得浑身绷住,“皇……皇……”
  他一抬手,梅花折扇猛地合上,往她嘴上轻轻一点,示意她莫说下去,别暴露了他的身份。
  秦小鱼颔首,他却仍紧握着她手臂,没有放开的意思,一时间她眼神无处安放,只得往下瞅,心里亦是着急地在想,皇上,你倒是松开我啊。
  他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似含桃花般的笑意,“怎么,你有见过我这般风流倜傥年轻英俊的老爷?”
  回想起刚才她称呼他为老爷,她颇尴尬,只小声道,“不知者无罪,还望爷饶了奴才。”
  “才几日不见,你似又耐看了些。”
  他淡淡说了一句,便握着她臂将她拉到身后,那样子就像不管发生什么,这男子都会护她周全一般,她心上一沉,再抬眼朝他看去,只觉这男子风姿朗朗,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竟还有人为了一个区区小太监不要命的?”黑衣人头目蒙着面,露出一双凶狠的眼,杀意毕露,一挥手,“既然你们不要命,那别怪我们天一帮不客气了。兄弟们,上,一个不留。”
  黑衣人举着刀剑齐冲而来,杀气凛凛,惊得林间鸟雀四处乱飞,那黑脸马夫从马车上将手中软剑用力一握,一跃而起,如箭般冲了出去,与那些黑衣人交战一团。
  那七八个蒙面黑衣人个个彪悍,秦小鱼自问自己有些三脚猫功夫,但功夫底子不厚,对付像大娘大姐那样的还行,但对付这些绿林杀手只怕是以卵击石。
  而皇上连骑射都不行,文弱得很,只怕武功还不如她?
  单凭一个武艺高强的马夫,要保护他们两人也是够呛的吧?
  秦小鱼心下一横,从慕容肆身后走了出来,“爷,你还是走吧,莫要顾小的了,小的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若是连累了爷,连累了天下苍生,那我便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弥补的。”
  不管她有多么想努力得活着,但是若是牵累了皇上,皇上是一国之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本不安宁的大宁王朝将陷入一场腥风血雨的权位斗争中,届时敌国入侵,受苦的只有是天下百姓而已。
  她娘常教导她,三皇五帝,千秋百代,万事以民为先,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慕容肆轻轻一掀眼皮,微微一笑,“你这油腔滑嘴的小奴,竟能说出这番大道理?”
  说罢,便将她整个抱起,送入马车之中,“你便安安心心待这里,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这人不以“朕”自居之时,倒是谦温如玉,优雅入画,对她一个小小奴才,都如此以命保全,她心中怎不感激?
  他将自己推进车厢,帘子落下,她的心却攒成一团,小心翼翼掀开帘子一角,往外瞧去,只见他与那个黑脸车夫与七八黑衣人战在一起。
  她看去,刀光剑影里,他夺了对面黑衣人的剑,拼命厮杀。
  秦小鱼的唇又是一抿,想不到慕容肆的剑法精妙,竟也不输那些江湖中人,她回想起前几日他还说自己骑射不行,是先皇几个儿子中最差的,这个昏君啊,真是深藏不露,难怪这名不见经传的太后养子能挤下太后亲子,坐上皇帝之位。
  黑衣人没料到这文质彬彬的公子哥竟也如此好的武艺,但毕竟是一等一的杀手,仗着人多势众,生生将他们气势压下。
  没一会儿,又闻马蹄声,从山下小路疾驰而来,秦小鱼想,这三个杀手只怕是在山下之路设埋伏的,见伙伴还没出现,便寻着马蹄印往山上赶来了。
  这又多了三个人,慕容肆他们两个虽杀了好几个人,费了好些体力,但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黑脸马夫,急着道,“主子,你先带那太监离开,这里有我足矣。”这马夫挥剑,往僵绳上用力一挥,马匹与车厢之间的
  僵绳被砍断。
  她正思忖着该如何是好,只见这时一记闪闪白光,要从慕容肆身后劈来。
  她心下一悚,不顾其他,跳下车,推开了慕容肆,挺身奋力与那人拼斗,只是纵然她有些小功夫,但怎么也无法那些高手匹敌,她从宝葫芦里扔出独门暗器火龙蜘蛛,但那黑衣杀手招式凌厉,一剑将她的蜘蛛劈成两半,朝她砍来,她避之不及,一下手臂上就被对方砍了一刀。
  痛恻入骨,她低呼一声,望向手臂,已是满是鲜血。
  怎么受伤的总是她的左臂,上次被蜡烛台的刺伤才好了一些,这一次又……
  下一刻,肩上一重,便被人用力揽入怀里。
  慕容肆一挥剑,剑法如虹,一剑划破刚刚将她砍伤的那个杀手喉咙,血如柱,喷薄而出,那个杀手也猝然倒地。
  除去浓郁刺鼻血腥味外,还有淡淡暖沉屑香,一抬头,他俊毅的脸就撞进她瞳孔里,如削的眉,飞凤般的眸中,目光如炬,盯了一眼她臂上血口,眉头一锁,又随口笑问,“秦小鱼,你真只是个太监么?怎总令人刮目相看?”
  是夸她勇敢吗?
  她不知是该笑还是哭,她其实并没他想象的勇敢,她只是不想现下唯一的靠山的死了,她太清楚,如果慕容肆死了,她今日也是活不成了。
  “奴才是衷心无惧。”
  她说话时,一双眼眸睁大,说得倒真是大义凛然。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订阅,么么哒。

  ☆、79。079秦小鱼,你居然把朕当做一条狗给抱了?

  慕容肆薄唇微抿了下,“留住这条命,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不迟。”
  她咬牙,还是勉强地笑了下,她也实在很佩服自己,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她还能嘴巴溜得把什么都挂靠在自己一颗义胆忠心上。
  不过见这人好像也不怎么信自己,便小声道,“不瞒爷,奴才是想,反正奴才的左臂受着伤,多挨一刀也是无妨。”
  三两句话的时间,有几个杀手狡猾,见她负伤,同时慕容肆又要护她,便蜂拥而上,就将他们包围起来。
  三脚猫功夫的她只会成为他的包袱,这样下去,他们一个都活不了砦。
  纵使她惜命,但如果命运真的只给她走到这里,那么她宁愿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爷,您不必顾我,只是,日后定要为奴才报仇,灭了这个该死的天一帮和幕后凶手,好让奴才死得瞑目。鳏”
  虽不能亲手手刃仇人,但只要有人能替她报仇,也可。
  她手肘一抬,有意想推开他。
  没料想他大手却抓得更紧,一双眸如夜般深黑,攫出熠熠暗火,沉声亦如坚石,“你看我像是弃奴保己贪生怕死之辈么?”
  秦小鱼心上一热,套用他刚才与她说的一句话,这个暴君今日倒也让她刮目相看了。
  周围敌人如汹涌暗潮步步紧逼,已把他们二人逼至死角。
  不远黑脸车夫干掉了几个杀手,但衣衫几处已见红,多多少少受了伤,可见这些杀手武功果真不一般。虽见他们危险,但被三四个杀手包围着,此刻也是脱不开身到他们这边来。
  “一齐上,杀无赦。”杀手头目再次发话。
  接下来,银光闪眼,约四五个杀手挥动手中刀剑朝他们一起攻来。
  有人用剑刺向她,但被他挥剑搁开,他招式灵活反刺进那人胸口,又有敌人趁着此间隙,舞着大刀斩向他腰部,他飞快抽出***杀手胸膛的剑,挡住那致命一刀。
  双拳难敌四手说得大抵如此,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带着个拖油瓶,怎能敌住剩下这众多高手,很快他一条腿上就被敌人砍伤。
  一系列生死搏杀,刀光血影,看得秦小鱼是心惊胆颤,如此危险,身边这人抓着她肩膀的手竟未曾松动一丝一毫。
  耳边回响起他抱她上马车时对她说的话,“你便安安心心待这里,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她不知,他护她性命之心,是如此坚决。
  不管慕容肆这次救她出于有目的还是其他,她都决定不拖累他,更何况这些杀手只是要她的命而已。
  她深呼一口气,额上冷汗淋漓,她喉头绷得铁紧,此刻说话的语气竟有一丝哀求,“爷,你为我做得已够多,我只是区区一奴才。你快放开我,杀出去。”
  慕容肆似没听到她说的,仍执拗地紧紧抱着她与敌人周。旋,无畏无惧地搏杀。
  面前的敌人一个个倒下,最后还剩下两个。
  毕竟是个久坐不动的皇上,何曾陷入这般激烈打斗中过?
  秦小鱼瞧得出他此刻已极是疲惫,他附在她耳边的气息也是羸弱到极致,他说,“小鱼儿,别怕,我们能活下去。”
  不知是该说他大言不惭,还是该说他倔犟顽强,或者说这人是君王,与生俱来的霸气。
  她泛白的嘴角苦笑扯动了下,再去看他那双黑眸,只觉那里暗藏深笃,像是笃定这场劫难会躲得过,她的不安也随之一扫而尽,莫名地,她信他,她也坚定道,“爷,我信你。”
  只是,在他再干掉一个杀手后,他真是累了,再加上腿上负伤,脸上已是大汗如雨,泼墨的长发也被汗弄得微湿,他紧紧抓着剑柄,拄剑微微弯下腰,大口喘气。
  最后那个杀手也是负了伤,但伤势不重,比起此刻极度倦怠的慕容肆来说占了上风,他眸子里闪过狰狞笑意,举刀动手就朝慕容肆劈来。
  秦小鱼看着那森冷刀口,浑身重重凛了下,但还是咬着牙,再一伸臂,为他挡下了那刀。
  血花溅入慕容肆眸中,***的带着刺痛感,他单手抱住她腰,一握剑柄,要奋力提起,只是还未将剑破入那个杀手的心脏时,杀手的肩膀被从背后袭来的利刃给穿破,随着杀手慢慢倒下,慕容肆才看清眼前眼前之人,抿紧的唇才
  敢微弛,勾出浅浅弧度。
  “黑子……朕就知你行。”
  秦小鱼听得他叫“黑子”,微微扭了下头,只见身后为他们除掉这最后一个杀手的果真是那个黑脸马夫。
  原来慕容肆坚信他们能平安生还,只是相信这个名叫“黑子”的马夫而已,不愧是皇上身边的马夫,武艺卓绝。
  黑子爱护自家主子,生怕这小太监压坏了负了伤的慕容肆,就从身后接过了挂在慕容肆身上的秦小鱼。
  他是个武夫,接过秦小鱼时动作粗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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