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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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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歌咬着萧寒潜的薄唇,失笑道,“寡虞哥哥,你不累吗?”
  趁手的兵器不在身边,方才领着一众闲汉小民打斗厮杀,是挺累的。
  不过
  “媳妇儿,不是有你吗?”萧寒潜阖眼笑,深入小媳妇儿的香甜樱唇,含糊话语亦透着甜腻,“你就是我的力量源泉”
  李英歌做不得声,软身败下阵来。
  车架嘚嘚,没入风雪中。
  暮色四合的祁东州城门,新鲜出炉的告示啪啪上墙。
  例数定北候府大逆不道,刺杀亲王未遂、谋害亲族血亲、侵吞他人家产等十恶不赦罪状,判所关联亲属、家将在外地者就地斩杀,定北候府从淇河李氏除族除名,不论男女主仆皆斩立决,断头后不留全尸,不得入淇河李氏祖坟,加施火刑。
  内四房、外三房、外十一房等六房人助纣为虐,与定北候府同等论处。
  袁家查封抄家,由知府衙门出面清点、收缴内外产业,袁骁泱除户部祁东清吏司职,革职查办。
  轻飘飘的告示,震得东北地界抖了三抖。
  外间一片哗然,知府衙门大牢内一片凄风苦雨。
  牢头嘬着牙花子弹舌,他干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热闹”的牢房,人满为患到堪比菜市场,一面啧叹活久见,一面阴声笑,“吃饱了好上路,好歹别做饿死鬼。”
  大鱼大肉喷香诱人,可惜,是断头饭。
  伴随着砸碗砸碟的碰瓷脆响,隔断的牢房连成一片哀嚎怒骂。
  “可省点力气别干嚎了。”牢头捡起脏了的鸡腿,随手往衣摆一蹭,吧唧出一嘴油光,“还当自己是候府里的尊贵人儿呐?干起恶心事儿来比猪狗都不如的腌脏货,人死囚断了头还能缝回去留个全尸,阎王老子可不收无头鬼,你们?连轮回道也不配入!呸!”
  牢头冷眼看垂死挣扎,嚎成人间地狱的众人。
  唯独一处角落无声无响。
  李七小姐收回扫过亲眷的淡漠目光,定定落在奶娘身上,“东西都送出去了?”
  她被谢妈妈一巴掌拍昏,醒来后只剩一个念头。
  她要李英歌死。
  曾一时兴起搜罗的那些“东西”,本是为将来进乾王府后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
  彼时外头刺客死局还没闹大,她封好那些“东西”,顺利交代了下去。
  老天无眼。
  好在她抓住了一线先机。
  “送出去了。送东西的婆子是回来时被抓的,想来东西已经送进邮驿,能送到冯庶妃手里”瘫坐在地的奶娘下意识答道,愣愣片刻,忽然痛哭起来,“远水救不了近火,七小姐!七小姐,都这会儿了您还惦记这些做什么啊!”
  李七小姐粉面露笑,笑容依旧天真无邪,将疯魔的奶娘抱进怀中,一下下轻轻拍着,“妈妈别哭,别哭了。最疼我的祖母已然不中用,与其窝窝囊囊的活着,不如痛痛快快的赴死。享了家族的荣光,受家族牵连而死,不是应该的吗?不过是一死。”
  她就是死了,也不会让李英歌好过。
  她和她那位做庶妃的表姐冯欣采,虽鲜少来往,但对京中冯有军一户是什么风评,也有所耳闻。
  冯欣采什么秉性,她摸不透十成,也算得准八、九分。
  且等着瞧吧。
  她就不信,她送给冯欣采的那些“东西”,冯欣采会不动心。
  李七小姐紧紧抱着奶娘,垂下含笑的眼脸,面上再不见一丝天真,“李英歌,我咒你将来不得好死!”
  她死而不得全尸,李英歌,也别想将来能落得个囵吞好下场!    

  ☆、第345章 你不想出口恶气吗

  帐外隐隐传来齐整划一的踏步声,李英歌睁开眼,入目一片昏暗,眼睫扫着略带薄茧的干燥掌心,熟悉的触感令她不自觉又闭上眼,翘着嘴角嘟呶道,“寡虞哥哥?你蒙着我的眼睛做什么?”
  语气透着初醒的娇糯,听得萧寒潜眉梢染上明亮笑意,吐出口的清新气息拂上小媳妇儿的耳廓,“雪停了。我帮你捂着,好适应一下光线。”
  东北大营依山傍水,大雪初晴,皑皑白山映得半光天际一片银亮,雪光透进帐内,笼出刺眼的白。
  怕她一时雪盲,所以一直捂着她的眼睛,等她睁眼醒来么?
  她家夫君的担忧好超前,行为好傻。
  李英歌仰起头,弯弯眉眼滑出萧寒潜的大手,唇瓣贴上他的掌心轻吻,嘴角亦是弯弯。
  “媳妇儿,你亲得我手好痒。”萧寒潜低声笑,垂头隔着手背和小媳妇儿来了个间接亲亲,一手抚上小媳妇儿的腰,轻按轻揉,“还酸不酸?我再帮你按一按?不酸的话就起床,嗯?谢妈妈她们一早就过来了,正在大营外的车上等你。”
  李英歌顿时清醒了,怒拍萧寒潜乱按的手。
  昨晚她受尽了“体罚”,某人干坏事的时候,不再做温文尔雅的儒将,也不再做游戏花丛的雅士,只化身怒惩奸佞的青天大老爷,义正言辞的压制着她,哄着她跪过虎皮矮塌、趴过端严帅案,箍着她抵上帅帐立柱“严刑拷问”,闹腾了大半夜才放过她,险些没把她的腰骑断。
  李英歌默默为自己的腰点蜡,红着脸洗漱,不理围着她递牙具端热水的某人。
  萧寒潜心下暗笑,摸着鼻子认错,“媳妇儿,凡事总要试一试才知道好不好。你看,现在我知道你不喜欢从后面以后,我就不用那些个姿势了。保证再不把你弄哭了,好不好?”
  求别大清早的说话这么重口啊喂!
  李英歌乜过去一个“你坏你说的都对”的眼神。
  萧寒潜抿着唇忍笑,忙半抱半哄的帮小媳妇儿穿衣服。
  他体贴而细致,小福全儿却顾不上扰人温存,扬声通禀后,搓着脚步进帐,杵在屏风外恭声道,“张大人从曲江道快马送来军报。狄戎残部恳请议和。”
  “议和?”
  萧寒潜和小媳妇儿异口同声,一个嗤笑一个嘲讽,他饶有兴致的垂眸看向小媳妇儿,捻着她衣襟盘扣低声笑问,“怎么?我的小奸臣,对议和有何不满?”
  某人好烦。
  喊着“小奸臣”掇弄她半晚上不够,居然还念念不忘。
  李英歌拧着某人坏坏的嘴角,哼道,“议和可以。但要是想像前朝旧代似的,吃了败仗还想反咬我大秦一口,讨要减免朝贡割地开市的好处,这和还不如不议。”
  萧寒潜朗声大笑,握着小媳妇儿的手啵了一口,转头看向屏风外,“我们乾王妃怎么说的,可都听清楚了?”
  李英歌面色一红,斜睨萧寒潜一眼,继续狐假虎威道,“告诉张枫,狄戎残部要是真心议和也就罢了。要是不老实,就继续打,打到他们老实为止!军资要是短缺,先拿针工坊、祁东商会填上!”
  她敢打包票,热血的东北人民铁定双手双脚支持!
  萧寒潜突然发现,小媳妇儿这“恶狠狠”的小模样好生可爱,忍不住抱着小媳妇儿怒亲一口,笑得越发畅快。
  小福全儿也笑,憨厚诶一声,“营内诸位将领得了消息,囔囔的也是这个意思。王爷看这事儿,是不是请容先生领着几位大将,先代您往曲江道走一趟?”
  他知道,萧寒潜有意让容怀接任祁东州知府一职,是以有此提议。
  萧寒潜让人去请诸部将入帅帐议事,吩咐小福全儿,“你护送王妃回祁东州。亲自请容怀来。”
  回府的车架多了一匹骏马,小福全儿当先开道,嘚嘚马蹄踏进祁东州城门,不由慢了下来。
  日上三竿,正是菜市口问斩的时辰。
  不说惊闻恶行的围观群众,只说被知府大人明文点名,必须合家来刑场观刑的淇河李氏族人,就已然将城内主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远离人群的巷口,停着辆不起眼的青布小车。
  小福全儿调转马头,踱到车窗外禀道,“小王妃,是原定北候府的大夫人。”
  谢妈妈见李英歌颔首,就挑起车窗帘,小福全儿直身打了个手势,很快有护卫引着小车并肩停在车窗一侧。
  大夫人做寻常农妇打扮,衣饰越发素净面色却少有的红润。
  谢妈妈不无唏嘘,只瞥一眼就收回视线,隔着相邻的车窗,代李英歌出声,“你不再是李氏妇,你肚里孩子也不再是李氏子。这世上再无原定北候府的大夫人,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好自为之。”
  紧紧护着小腹的双手抵上车地板,大夫人不言不语,冲着对面车架,重重磕了三个头。
  她看也不看刀起头落的刑场,也不关心是哪个死囚做了她的替死鬼。
  她只知道,眼前,是她拼尽所有撕掳开来的生路。
  遥远而未知的窄路,她走得心甘情愿。
  青布小车扬尘而去。
  喧阗的刑场渐次死寂,皑皑白雪盖不住浓烈的血腥,侩子手心累手酸,斩落的人头越堆越高,吓晕无数淇河李氏的族人,吐空无数围观群众的胃,事后火把如炬,烧尽尸骨成灰,却烧不尽焦臭血迹,腥臭味连日不散。
  满城议论纷纷。
  而受不了济仁堂把自己当菩萨供着,险些郁闷死的陈瑾瑜,威逼裘先梓成功后,正逍遥在外游历东北名山名水,乍听随风雪流转的八卦后,果断从落脚的名胜处发来了贺电。
  李英歌折起信纸,对陈瑾瑜的跳脱自在表示羡慕嫉妒之余,心头暖暖。
  她翻看过随信送来的特产药材后,拣出难得的几样,推到炕桌另一头,“这些都是温补的好东西,见者有份,娟堂姐且收下,就当是我单独添给你和小宝宝的年礼。”
  李娟露出个娇憨而不失讨好的笑,咬着唇直奔主题,“英歌妹妹,袁家抄家之后,可还会追究其他罪名?”
  她一心养胎,腊月的天亲自来送年礼,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日李妙前脚跨进长史府,后脚知府衙门就抬着封条上袁家,袁家如被圈禁一般,一听袁骁泱被革职查办,李妙就晕死病倒,这一养病,就和七姨娘同吃同住,再没回过袁家。
  偏容怀临时授命,领将兵赶往曲江道,已经走了大半个月,李妙求救无门,只哭闹得李娟不得不走这一趟。
  李英歌不置可否一笑,“算着日子,昭武将军日夜疾行,也才将将抵达北直隶。等昭武将军回东北,少说也要年后。袁家最终如何处置,娟堂姐不该问我,昭武将军才是正经苦主。”
  她答应过李松,把袁骁泱和袁家留给他,她等得起。
  袁家已是复燃无能的死灰一团,李妙还想着自欺欺人的“奔走”,不过是仗着有七姨娘偏爱,拿捏着孝道亲情,消耗和李娟的“姐妹情”罢了。
  李英歌无声一叹,伸手抚上李娟高高隆起的肚子,转开话题,“小宝宝可乖?”
  李娟一瞬晦暗的目光渐渐亮起来,低头看向李英歌温柔抚摸的手,语气轻缓,“前阵子闹腾得很,一到半夜就动来动去。现在倒是不闹腾了,成日里安安静静的,乖得很。”
  李英歌微微笑。
  谢妈妈也微微笑,意有所指的插话道,“如今长史夫人的肚子最要紧,等您平安生下孩子,母子俩的好日子大福分还在后头呢。您好了,七姨娘才能好。袁少奶奶是您的亲姐姐,也能沾您的光。”
  也就是说,袁家下场再糟,至少还能保住李妙。
  李娟面色不自觉一松,心知话已至此,由不得她再试探追问,遂扬起笑脸,只和李英歌话家常。
  这厢气氛静好,那厢却是气氛凄凄。
  七姨娘吐出半口鲜果,甩着帕子挑剔口味命人再换一碟,转头对上病怏怏的李妙,立时掖着帕子哭起来,“我苦命的妙儿!转眼富贵就成了空!只恨容老太太油盐不进,你妹夫倒是好脾气,偏偏不在府里!不然求了他出面,做主让你和离,甩了袁家那老鼠窝,岂不皆大欢喜!”
  干嚎着念叨完车轱辘话,又拽着帕子一顿揪,“娟儿也不知怎么想的!光孝顺我算什么真孝道,也不帮你跟乾王府牵线搭桥!请她出面,倒比请佛还难!”
  说罢又捂着帕子哭自己,“我千里迢迢跟着你们姐妹转,享福没享成,还要日夜操心你们姐妹俩,我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讨债的!”
  这些话日日都要照三餐来一遍,李妙烦不胜烦,默然起身,带着春花秋月拂袖而去。
  七姨娘一噎,错眼见下人端着新鲜瓜果回转,顿时骂骂咧咧的接过果盘,嚼着果肉又是一阵自怨自艾。
  烦心人抛在了身后,烦心事却挥之不去。
  李妙抬脚乱走,随手抓下路旁一把枝叶狠狠揪着,花叶纷纷飘落间,惊见树后站着一道人影,唬得险些惊叫出声,“谁在那里!”
  王环儿转出树后,一边打量李妙,一边叉手福礼,“袁少奶奶,久闻大名。”
  长史府的正经女主子,不过容老太太和李娟二人。
  眼前此人一身妇人打扮,衣饰不是仆妇能够穿戴的,李妙哪里猜不出是“妾室”王环儿,当下眉心微蹙,只轻蔑一笑,就要带着春花秋月离开。
  王环儿站定原地,不追不急,只望着李妙调转的背影道,“袁少奶奶好好的堂官夫人做不成,沦落到只能投靠妹妹,和生母挤在一处,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我这外人看着都憋屈冤枉,袁少奶奶倒是好气度,这一天又一天,半点不见慌乱。”
  李妙猛地一回身,凝眉盯着王环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王环儿抬手拂上鬓角,抿着齐整的鬓发笑道,“我就是想问问袁少奶奶,你不想出口恶气吗?”
  不想为自己,为自己的夫君,出口恶气吗?    

  ☆、第346章 暗中谋划夜半惊变

  李妙脸色一变,脚下忍不住逼近一步,压着声音喝问道,“你少在我面前神神叨叨的!我只问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少奶奶何必自欺欺人?”王环儿不以为杵,抬手折下一条枝叶,美目越过面前花叶,满是讥诮,“外头说什么的没有?都说袁夫人害人终害己,没害着你这个不称心的儿媳,反倒害得儿子身子亏空。要我说,外人不过是穷看热闹。
  里头的门道,你我二人都清楚的很。李英歌要是真好心,就该早早揭破袁夫人的险恶用心,却凭白叫你担着无所出的名头三年之久,更害得袁大人丢官断子嗣,她这哪里是救你,分明是借刀杀人,巴不得看你们生不如死。”
  说着一松手,枝叶弹回原处,却似抽在了李妙的心上。
  强压在心底的怨恨汹涌翻腾,她恨黄氏,更恨李英歌,恨李英歌假清高、假好心!
  受尽煎熬的日子里,她恶梦惊醒间,总会想起李英歌曾看过她的那一眼,饱含可悲和同情,是不是早在那时候,李英歌就等着看她的笑话,看袁家落败、看她摔入泥地的笑话!
  还有李娟!
  李英歌不过是拿她妹妹做人情,好拉拢容怀为乾王府卖命,不待见她,对妹妹亦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何曾真的对她们姐妹好过!
  李妙嘴角不自然的抖动,咬牙嗤笑道,“你想和我结盟?凭什么?你能帮我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容怀一不在,我就能买通下人偶遇你,事实就摆在你眼前。”王环儿俏然一笑,垂落的手握成拳,指甲抠入掌心,“我有钱,你有人,正是天作之合。你说如果我们手里捏着李英歌的贱命,能不能换来面见乾王殿下的机会,亲口诉冤屈,亲口求公道?”
  容怀几次三番挡着她,李英歌一再阻碍她,这一次,她就是拼着命不要,也要见到她的潜哥哥,扒掉李英歌的狐媚画皮,叫潜哥哥看清李英歌的真面目,看到她的委屈和苦楚。
  “好死不如赖活?我不服这话,袁少奶奶可服?”王环儿美目圆瞪,一字一顿道,“进一步是深渊,退一步未必海阔天空!我不愿做长史府的假姨娘,袁少奶奶可愿做长史府的穷亲戚?!”
  李妙心下一撞,已然肯定那小男孩并非妾生子,而是如假包换的太子私生子。
  能不能,能不能拿捏着这件丑闻,换她和她家夫君半生安稳?
  她心神大乱,王环儿煽风点火,“又不是要谋财害命,你怕什么?左右你妹妹如今大着肚子不管事,府里做主的是容老太太。等那老太婆一走,就是老天赐给你我的良机!”
  容老太太是虔诚信徒,想着那日菜市口的腥风血雨,再想到李娟不日将生产,又有年幼的小男孩,生怕孕妇和孩子受冲撞,早早就定下吉日,赶在年前去寺庙里吃斋,做七日道场。
  李妙已然心动,惊乱化作冷笑,“你我们要怎么做?”
  王环儿笑着扬袖,示意李妙凑近,低声耳语似闺中秘话般轻柔。
  容老太太出门打醮这一天,天幕飘下的白雪亦轻柔,李娟抱着肚子劝道,“雪路难行,不如改天?”
  容老太太断然摇头,记入族谱定名容谨的小男孩趴在奶娘怀里,闻言咬着手指笑,“果果。给弟弟。”
  他要带庙里的素点心给弟弟吃。
  他由容老太太亲自教养,软软话语惹得容老太太开怀笑,“小孩子的眼睛最干净。你这一胎定能一举得男。”
  李娟也笑,抬手轻拍容谨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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