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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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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英歌不由摸了摸手臂,大眼眨啊眨。
  原来不止有玄术,还有法器!
  李英歌暗暗琢磨,她要不要认真学玄术,以后有什么事要请萧寒潜帮忙,就言之有物了!
  如果玄术真有用,她干脆扎小人,直接钉死内大房那群恶狼和袁骁泱那房王八蛋算了!
  大概是被谢氏等人的情绪感染,李英歌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她这一笑,尽显原来不曾展露过的灵动。
  杨妈妈这段日子近身照顾她和萧寒潜的膳食,早隐隐觉出不对,此刻得知真相,回过神来合掌道,“这下好了!瞧瞧我们英哥儿这笑脸,比我见过的哪家小姐都有灵气!往后啊,夫人就不用操心了,只管看我将英哥儿养得结结实实的。”
  谢氏笑骂道,“你省省吧,英哥儿又不是牛犊子,要什么结实?”
  屋内顿时一阵欢笑。
  常青在一旁凑趣,眼中惊疑险些藏不住。
  李英歌却不再关注她。
  只等回府后,就按照早前的盘算,直接拿下常青。
  屋外粗使婆子报道,“夫人,车马备好了。”
  一行人乘轿下山,谢妈妈等人在外跟轿,个个笑容满面。
  等在山脚的李福不知发生何事,但主子高兴,他自然不能扫兴,遂打叠起笑脸,上前道,“夫人受累了。有位自称灯幸的小道长在此等了有一阵了,说是代他师父无归道长求见,您看?”
  谢氏挑眉,“请他到马车外说话。”
  等换乘马车,灯幸就在车门外行了个合掌礼,垂眼道,“师父算到贵府今日此行,只是他老人家尚在闭关中,就派贫道前来拜见。师父命贫道转告李夫人,您欲问之事应已得高人解惑,他不再赘言。只是他和李二小姐有缘,等出关后,再亲自登门拜见。”
  谢氏暗骂无归道长果然略欠揍,这会儿才来说这话,不是纯属马后炮吗?
  有了青丘道长金玉在前,谢氏就把无归道长抛到了脑后,随意应和两句,客客气气地送走灯幸。
  李英歌却暗暗留心,仔细记下灯幸的样貌。
  等处置完常青,她要找机会私下见见无归道长。
  李姝不知她心中所想,只管搂着李英歌又亲又捏。
  她乍知妹妹不再痴傻,喜得恨不得昭告天下,这会儿就弃了自家车马,上了李府的马车,打算细问李英歌的事。
  谢氏和谢妈妈一人一句,喜笑颜开的说了一路。
  等李姝乐得脸都笑疼了,两路车马已经顺利回城,拐进李府所在的胡同。
  李姝就依依不舍的抱着李英歌,冲谢氏耍赖道,“娘,您让人给我婆婆送个信吧。我想陪英哥儿住一晚,我们姐妹好好说说话。”
  这些年来,李姝对李英歌的爱护当真是长姐如母。
  谢氏心里欢喜,却不肯答应,“哪有新婚就丢下姑爷住在娘家的?都是做人媳妇的人了,少在我这里扯皮卖乖!”
  道理李姝都懂,不过是白问一句,闻言就不甘心的狠狠亲了李英歌一口。
  李英歌无语望天。
  谢氏看得笑起来。
  跟车的李福却想叹气。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一趟一趟的总有这样那样的人突然冒出来!
  他看清等在侧门的人影时,就认命地再次通禀道,“夫人,瞧着是大姑爷来了,正等在门房呢。”
  李姝一愣。
  谢妈妈就打趣道,“这人就是经不住念叨,姑奶奶才说不想回去,姑爷就忙着上门接人了!”
  李姝脸色微红。
  李英歌不由好奇,看样子李姝和新婚丈夫感情不错。
  前世她死时正是李姝大婚、族妹身死,之后即便做鬼,也几乎没再听到过关于京城李府的事。
  前世她没代族妹重生,李府失去了萧寒潜这个贵婿,后来又发生了那些事,所以李府才渐渐没落了吧!
  今生她会嫁给萧寒潜,那么李姝有娘家和萧寒潜这个妹夫撑腰,婚后应该会过得比前世好吧!
  李英歌这么想着,越发好奇那位新鲜出炉的姐夫。
  她由着李姝抱她下车。
  此时日影西斜,已近傍晚。
  侧门刚点上的灯笼泛出黄晕,将来人的身影照得半明半暗。
  李英歌还没看清来人外貌,就听一管低低的男声响起,“小婿拜见岳母。”
  那人急急迎上前,对着谢氏行过礼,紧着又道,“岳母大人,小婿有事要说。”
  语调微高,透出不可错辨的焦急。    

  ☆、第29章 对峙

  李姝的婆家姓康,原本是南边小镇的寒门小户,姑爷康正行乃今科榜眼,大登科后小登科,就此跻身京中新贵,定居京城。
  谢氏对这个亲自挑选的女婿很满意,见他大冷天急得额头冒汗,不由哂笑道,“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罢。”
  有什么事,总不能一群人围在侧门口就唠起嗑来。
  康正行自知言行有失,闻言只得按下话头,亦步亦趋跟在李姝身边。
  李福见状就止步于此,自命护院和下人归置车马,杨妈妈则带着粗使婆子,整好行装先回了内院。
  谢妈妈和常青簇拥着谢氏等人往外院待客的小花厅去。
  身边的人少了大半,康正行就偏头看向妻子,见李姝脸带喜意气色红润,不禁露出个浅笑。
  李姝面色更红,没话找话道,“可是家里出事了?”
  显然康正行不是特意来接她回家的。
  康正行闻言,目光就落在李姝怀中的李英歌身上。
  三日回门时,李英歌正在南花园养病,他今天是第一次见李英歌。
  他早听说谢氏将李英歌养得娇贵得很,又听说李英歌大病是因不舍李姝出嫁,就觉得李英歌过于娇气,且有些无理取闹。
  他敬爱和喜欢的,是像谢氏、李姝这种,犹如含辛茹苦养大他的寡母一般,果断而坚韧的女子。
  两相对比,就对李英歌这个妻妹无甚好感。
  文人总有些难解的偏执。
  只是此刻真见到李英歌,只觉她粉雕玉琢瓷娃娃似的,小小一团窝在李姝怀中,显得又乖巧又讨喜,再对上她明亮的双眼,顿生怜惜之意。
  拥有这样干净澄澈眼神的小女孩,很难让人不喜欢!
  难怪李姝放不下这个妻妹,成天念叨。
  康正行暗暗感叹。
  李英歌也在打量他。
  康正行身材瘦长,生得白净秀气、气质清俊,是个典型的文弱书生。
  他二十岁中进士入翰林,又娶贵妻,可谓年轻有才,但和年仅十七的萧寒潜一比,就显出缺少历练、家世单薄的稚嫩来。
  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前世康正行并无大作为,今生因她重生,情势已变,康正行的仕途会比前世光明吧!
  李英歌喜欢李姝,自然也盼着康正行好,就大大方方地打招呼,“姐夫好。”
  康正行听这一声姐夫心都要化了,回过神来忙移开视线,回看李姝,“家里没事,我来是为了朝中的事。”
  他见李英歌落落大方,不由对自己之前的偏见心生羞愧。
  想到自己的来意,就越发焦急担心,一进小花厅,就忙道,“岳母大人,朝中都传开了,乾王殿下奉皇上密旨提前回京,途中遇刺身受重伤!我下衙前,乾王殿下已经抬进御书房半个多时辰了,至今打听不出好坏来”
  李姝失声惊呼。
  李英歌却十分淡定,暗想萧寒潜动作可真够快的!
  谢氏更是云淡风轻。
  她本想说人又没死你急个屁,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儿,想起这是自家女婿得给脸,就提点道,“老爷那里可有消息?”
  康正行一愣,马上反应过来。
  李子昌是御前行走的阁老之一,越近年底越是忙成狗,这会儿都没派人回府报信,可见事态并不严重。
  他要见李子昌难,李子昌若是想找他,就是一句话的事!
  是他听风就是雨,行事太急躁了!
  康正行不由脸色涨红。
  谢氏失笑,新女婿到底出身寒门,为人处事还是太嫩了点!
  但也说明他看重李姝和李府这个娘家,才会急巴巴的来报信!
  也将李英歌这个妻妹放在了心上!
  谢氏暗暗点头,慈爱地道,“好孩子,你是关心则乱。姝儿才说想多陪陪英哥儿,你要是不放心,不如留下用晚膳,等老爷回来亲自问问他。”
  谢妈妈和常青作为知情群众,也跟着笑语宽慰。
  李姝见状也镇定下来,起身道,“娘就别留我们了,婆婆一个人在家恐怕等急了,我们这就回去罢。”
  她是出嫁妇人,与其干等着,不如家去更方便打听消息。
  康正行心领神会,跟着起身告辞。
  他上了自家马车,就赫然道,“岳母大人不愧是阁老夫人,倒是我行事鲁莽了”
  李姝摇头,笑着靠向他肩头,“娘当初看中的就是你的品性。连父亲都夸你耿直不阿,这才亲自做下我们的亲事。行事鲁莽又如何,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我只等着看你将来出翰林入内阁。”
  她直白大度,正对康正行的口味。
  康正行一扫愧色,壮志重燃,紧紧揽住妻子。
  这边谢氏牵着李英歌回内院,教导她道,“你别看你姐夫性子绵软,对你阿姐来说却是好事。以前为了你这个小讨债鬼,你阿姐就跟着娘学,生怕将来护不住你。她性子强硬,如今是改不掉了。你姐夫性子弱些,才能和你阿姐过到一块儿去。”
  谢妈妈识趣,接道,“这正好和英哥儿、乾王殿下相反。乾王殿下是天皇贵胄,性情难免霸道些,英哥儿对着乾王殿下可不能胡乱使性子,就该乖巧些,对着乾王殿下示弱,咱不亏。可不能学姑奶奶。”
  谢氏颔首,摸着李英歌的头挑眉道,“夫弱妻强,夫强则妻弱,这样才能美满和睦。明白了?”
  谢氏不忘机会教育,李英歌却暗暗翻白眼。
  她想到康正行刚才的言行,对着女眷即拘谨又腼腆。
  这才是这个年龄的男子该有的态度吧!
  哪里像萧寒潜,也太自来熟了!
  她要是对萧寒潜一味示弱,估计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当他的宠物,任由他拿捏了!
  谢氏这“夫强则妻弱”的套路太深了,她可不打算照搬。
  李英歌不由看向皇宫的方向。
  暮色四合,斜阳余晖中,偌大皇宫如一道朦胧的剪影。
  不知萧寒潜怎么样了?
  传说重伤被抬入御书房的萧寒潜,正老神在在的倚在软塌上挺尸。
  朝中传得人心浮动,御书房却静得诡异。
  屋内无声的对峙,令启阳帝的总管大太监江德海脊背紧绷,额角冒冷汗。
  他此时真恨自己太能干,启阳帝只留了他一人在内,独自顶着高压的气氛,老腰都快塌了。
  江德海就想起启阳帝这段时日的喜怒无常。
  萧寒潜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启阳帝喜于儿子能耐见涨,连皇上的人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等赐下美人放出选四妾的消息后,启阳帝又怒于儿子不识趣,连皇上都敢当猫耍,躲着不露面。
  今早张枫突然现身,压着战俘头领直入御书房,甩出五皇子买凶、大皇子暗中指使、二皇子牵涉其中的行刺证据后,启阳帝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等得知萧寒潜是由青玉观的暗道入宫,启阳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重伤”的萧寒潜被抬进来时,启阳帝只瞥了一眼,就不闻不问,面无表情的继续批阅奏折。
  萧寒潜也不吭不哼的。
  好歹请个太医啊!
  否则事后追究起来,倒霉的还不是他这个大太监!
  江德海心中腹诽,天家父子就是比寻常父子中二,重逢不落泪也就罢了,求别玩深沉啊!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张枫已经将战俘头领送往兵部看管,这审问的事还得由乾王殿下主持,您看还是先请个太医给殿下看看伤吧?”
  “看伤?”启阳帝丢下御笔,“你看看他可像个重伤的样子?这是糊弄朕呢!”
  说着抬眼看向萧寒潜,“你有本事一口气拖三个皇子下水,你有本事别受伤啊!你全须全尾的回来,朕还赞你一声刚勇,现在做出这幅鬼样子,当朕眼瞎了不成?!”
  江德海倒是很想立即眼瞎耳聋,闻言忙闭嘴。
  萧寒潜却很满意启阳帝先沉不住气,利落坐起身,勾唇冷笑,“我要是没本事,早被您那些上串下跳的庶子们弄死了。我还真就怕您眼瞎,特意躺着进宫,好叫外人知道我伤重,否则您来个一言堂,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说着一扬手,丢出个荷包砸向御案。
  江德海只觉眼前一花,心肝也跟着发颤。
  萧寒潜实在太敢说了,只要不涉及立太子,皇子论个鬼嫡庶!
  还敢跟启阳帝你呀我啊的,这小时候的跋扈性子,是半点都不见收敛啊!
  江德海这么想着,几乎是滚到了御案边,拿起荷包打开呈给启阳帝。
  内里是李英歌帮萧寒潜割下的那块腐肉。
  已然发黑发臭。
  江德海忙垂眼。
  启阳帝怎会看不出是中了毒,他脸色一沉,喝道,“这毒是小五下的?!”
  “当年他杀我爱宠,现在下毒害我。您可还要保他?”萧寒潜剑眉微挑,无所谓道,“不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次就不劳您费心。我已经交待过张枫,安置好战俘头领后,就替我去看看老五。
  老五怎么对我的,张枫就怎么原样奉还。
  淬了这种毒的刀砍下去,老五现在应该已经半身瘫痪了吧。可惜,我不能亲见。”
  这毒一旦入脊柱,能令人半身瘫痪。
  五皇子为报当年断腿之仇,没能弄残萧寒潜,萧寒潜却不会手软。
  启阳帝气得脸色铁青,“有你这种不孝不悌的逆子,老子能不费心?不费心个屁!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老子?!先斩后奏、毒害手足,你以后还想不想在朝中立足了?!”
  江德海听启阳帝骂脏话,险些自戳耳朵。
  这是气得狠了,连“朕”都不自称了。
  江德海直接给跪,忙冲萧寒潜使眼色。    

  ☆、第30章 维护

  萧寒潜不理会江德海的眼色,他看着气急败坏的启阳帝,险些笑出声来。
  之前躲在马车里,他没少见识谢氏骂起人来的口无遮拦。
  这会儿听启阳帝异曲同工的骂法,心头大乐。
  他心念一转,就想到了李英歌。
  小未婚妻对着他没大没当着谢氏和二皇子妃的面,倒是端方乖觉的很。
  他心下如是想,面上神色不由柔和下来,沉声道,“我能不能立足,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您想如何为老五遮丑,也还是您一句话的事。反正我已经处置过老五了,之后的事我不管。既成事实,您又何必为老五那个蠢货再生气动怒?
  您想要我兄友弟恭,我这不就是知道您的苦心,才将遇刺的证据直接呈到您面前,对外连半句口风都没透露。
  我再把审问战俘头领的差事让给老大如何?
  我这还重伤着,正好回府静养,也省得您见我一回气一回。这样够孝悌了罢!”
  五皇子生母不过是个宫女,又早逝,要说有多得启阳帝欢心,其实不然。
  启阳帝气的是萧寒潜目中无人,此时见他态度突然软化,也沉下脸道,“你这是真大度,还是跟朕玩心眼?你怕朕一言堂,朕还怕你一面之词呢!你说老大和小二跟这事有关,朕难道就得信你?”
  “父皇。”萧寒潜收敛嬉笑,正色道,“您要是愿意,只管派人往下查。您信不过儿臣,总要信汪曲的本事。老大安插的眼线和密信、皇兄贴身的玉佩,这些可都是汪曲查出来的。”
  汪曲曾服侍过太后,是太后心腹大太监的亲传徒弟。
  启阳帝闻言不由沉默。
  江德海听萧寒潜换了称呼,就知道这对父子的别扭劲儿过去了,于是滚到门边放风。
  启阳帝则审视着萧寒潜,半晌才缓声道,“听你这话,是只要弄残老五就罢,不打算追究老大和小二?把审问战俘头领的差事让给老大,你什么时候学会以德报怨了?朕是不是该欣慰你的长进?”
  萧寒潜心下讥笑,面上无谓道,“老五是个蠢的,儿臣可不傻。老大背后挑唆、皇兄混水摸鱼,不过是想做在后的黄雀。他们也是被您逼得狠了。我这一遭受罪,大半因由还得落在您头上。
  老大和皇兄先于儿臣从东北大营历练归来,这都多少年了,不仅还是光头皇子,在朝中连个实职都没捞到。
  儿臣却早早获封亲王,这次又携战功回京,老大一向以武力自尊,皇兄又是嫡出,您说他们能不急吗?
  他们这是拿儿臣和您打擂台呢,即能打压儿臣的风头又能算计您的心思。
  您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这次东北大营立下战功,不过是为您的雄心壮志开了个头,您想动关外蛮族,迟早要用人,就启用老大他们罢。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也还儿臣一个清静,他们没触到儿臣的底线,儿臣就是以德报怨又如何?
  皇室多少算计,您比儿臣清楚。”
  他说着大不敬的话,启阳帝心中却是大为熨贴。
  他对萧寒潜这个嫡幼子是又爱又恨,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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