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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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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彦钦解禁一段日子了,为了陪余竞瑶,他没怎么去府衙,可春日万物复苏之际,他这公事倒也跟着多了起来。不过能在家办的,他还是能不去府衙便不去府衙。他在书房办公,余竞瑶便窝在书房的罗汉床上看书。
  看着包得像粽子似的余竞瑶,沈彦钦叹了口气,都入春了,她还裹得这么严实,为了她,书房的地龙还燃着呢。“你要是冷,就回内室吧。”
  余竞瑶用仅露出的一只手端着书,越声道,“我不冷啊,”又讪讪一笑,“我只是最近比较懒,又说困就困,这样方便睡下。”
  “既然困就回去睡吧。”
  余竞瑶想了想,喃喃道,“内室的香薰味道不如这里。”
  “怎么不早说,那便换了啊。”沈彦钦焦灼道。余竞瑶最近反应比较大,说不定哪个不喜的味道就能引得她一阵呕吐,即便知道这是正常反应,可每每看到,沈彦钦还是心疼不已。“我这就让霁颜换掉。”说罢,他把笔朝笔山上一架,起身就走,到了罗汉床前,余竞瑶扯住了他的衣角。
  “不用换,我又没说那味道不好。”余竞瑶有点不高兴了。这宁王,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自己不过是想陪着他,还非要让自己说出来吗。“我就是想看着你。”
  沈彦钦没动,余竞瑶松开了手,垂着眼睑忽闪着长睫,娇嗔道:“每天都困在内室,动都不让我动,无聊透了。你又不在,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敏感,总是想见你……”
  沈彦钦内心一动,还未待余竞瑶的话说完,扑了过去,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蓦地吻上了她的唇。余竞瑶虽惊,却也转瞬融在他的温柔中,锦被滑落,她双臂挽住了他的颈脖。二人缠绵许久,直到沈彦钦的呼吸越来越重,气息热腾,他才不得不松开了她。不能再下去了,浑身像被燃了起来,只怕再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虽然过了三月了,可余竞瑶的体质尚虚,郑大夫嘱咐,冲动不得。他还是得忍。
  二人平复了片刻,沈彦钦拉起锦被又披在了她的身上,柔柔一笑,道:
  “二月二花朝节,我和睿王去城外打马球,城外桃花遍开,你要不要去?”
  “去!”余竞瑶眼睛闪闪的,溢着喜悦。见她这么兴奋,沈彦钦眉头一蹙,有点后悔了。“算了,你还是别去了。”

☆、第70章 旁推侧引

  “去!”余竞瑶眼睛闪闪的,溢着喜悦。见她这么兴奋; 沈彦钦眉头一蹙; 有点后悔了。“算了,你还是别去了。”
  “殿下!”余竞瑶甩开了锦被; 扯住沈彦钦的衣襟; 翘着唇; 颦眉正色道,“你是皇子; 说话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这一副对峙的架势把沈彦钦逗笑了,扣住了她的手,“好,带你去。不过一路听我安排。”这一松口,余竞瑶笑了,闪着明眸,“什么时候没听你的。”
  二月二那日,一早醒来; 沈彦钦便安排起来。花朝节,全城的男女老少都会祭花神,食花糕; 出门踏青。姑娘们更是几人聚在一起; 结伴游春野步。今年的花朝节; 天晴气清,出门的人定不在少数,沈彦钦有点后悔选这么个日子了。
  担心车马颠簸; 他让余竞瑶乘轿出行,慢是慢了点,但更舒服安全。随着一声吆喝,八个穿着宁王府统一服饰的轿夫动作熟练,稳稳当当抬起绿呢锦帘的宽轿,出了王府的轿厅,逶迤而去了。轿旁,高头骏马上,沈彦钦昂首挺直颈背,面容寡淡地目视前方。
  “你可让我好等啊!”
  余竞瑶还未下轿,便听到外面的人唤了一声,是睿王。沈彦钦掀了轿帘,抚着余竞瑶出了轿子,由一众人伴着,睿王迎了上来。
  “你约我来的,倒是让我等这么久。”睿王走上前来。
  沈彦钦笑语,“一会让睿王两球如何,算我致歉。”
  “听听,好大的口气,还要让我两球,只怕一会这两球你想让还让不出呢。”说罢,他长笑一声,拍了拍沈彦钦的肩,续言道:“要做父亲了,恭喜你啊。”
  说罢,他转向余竞瑶,余竞瑶这才低身施礼,却被他拦了住。“家人相聚,且你有身子不必多礼了。听舅父提起你有孕的事,但我一直脱不开身,也没瞧瞧你。”
  “哪里,睿王不是遣人送来那么多贺礼了吗,表哥惦记竞瑶,竞瑶明白。”余竞瑶笑了笑,“今儿是宁王照顾我身子不便,所以才乘轿来的,让睿王久等了,竞瑶道歉。”
  “我不过说说而已,知道他体贴表妹,我心欣慰啊!”说着,朝后瞥了一眼,只见他身后站了一位玉面娇容的小姐,是他的未婚妻楚幼筠。楚幼筠挽裙而上,款款如云出岫,立在睿王的身侧,对宁王和王妃施礼。
  许久不见,楚幼筠更是标致了,皓齿明眸,朱唇不点而红,肌肤胜雪,分明都是淡淡的,却美得惊艳。和同样盛颜娇艳的余竞瑶比起来,倒多了份超出年龄的雍容,让人乍然感觉上去很熟悉,很像贵妃。许是一直养在贵妃身边,潜移默化的吧,余竞瑶淡然扫了她几眼,总觉得她的容貌看上去好像和贵妃都有几分相似。
  走进,余竞瑶才发现,这是个私人庄园,主人倒也是个有才情的人,一入门便一进五重前院,门屋、轿厅,宴客堂和上房后,还有一个占地进十亩的花园。园中水榭亭台,奇花异草,很是考究。驳岸犬牙交错,曲折有致,构成水陆萦回,看来没少下功夫啊,不过一小花园而已,造出了园林之风。
  余竞瑶本就喜欢花草,流连些许,这庄园主人看了出来,卑躬上前来介绍一番。
  “王妃喜欢花吧,虽是花朝节,这个季节盛开的也不过是些耐寒的木本花,好些南方的花都没开呢。再过两月,再过两月王妃再来我这,便可以瞧到我这好些世间少有的花种,还有南洋暹罗的,东洋倭国的,还有西域的,只要让我知道,我便能把它栽进来。”
  “这气候差距这么大,养得活吗?”难不成这个时候就有温室了?
  “那是自然,这宅院后,倚山我造了个园林,请的是江南名家设计的,特地建了两亩大的花房,不同隔间,营造不同气候。我那园林里有个土窖,烧火升温,寒冬腊月,牡丹一样绽放。”这庄园主人越说越兴奋,五十多岁的年纪,自豪起来,豆样的双眼泛着光,像个孩童似的。
  余竞瑶忍不住笑,还真有温室啊。“先生可真是爱花至极啊,那我今日是有眼福了,先生能带我瞧瞧这花房?”听他这么说,看来他这园林设置怕是比皇家还要丰富啊,但这一花就如此不可思议,看来这园主朱陈果然非等闲之辈呢。
  这朱先生得了王妃赏识,自然喜盈于色,连连应下了。沈彦钦也点了头,道一会他和睿王打马球的时候,她便可以和楚家小姐一同去那园林走走。
  几人到了马球场,宁王和睿王各领一队人,都是自己带来的家臣随侍,余竞瑶这才突然想起来,往常不是睿王走到哪,就要把陆勉带到哪的吗?尤其是会沈彦钦时。看来如今对睿王而言,沈彦钦要比陆勉更重要了。
  余竞瑶在西侧的二层楼阁上观望,这马球场放眼望去,怎么也要有近百亩大吧,四周尽是耕田,由此望去,很是惹眼。余竞瑶正感叹这朱陈是如何在城郊得如此大的一片土地时,楚幼筠在她身后赞了句:“宁王果然是气宇不凡啊。”
  余竞瑶怔了怔,朝着远方望去,这才看到已整装待发的两队人,绯色衣着的是睿王,玄青色的是沈彦钦。看不清容貌,但二人气势哪一个都不输对方。马上的二人,比较来看,沈彦钦确实要比睿王沉稳得多。
  “他不过是性子沉着些罢了,哪里有睿王精神。”余竞瑶应声道。楚幼筠笑了笑,走到余竞瑶身边,目光投向远处,也说不清看得是哪一个。“这可不止性子的事,是骨子里透出来,与生俱来的。睿王吗,不过是骄傲些而已。”
  她这话,让余竞瑶很吃惊,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心思这般透彻,有着不应龄的沉稳。这莫不是也从贵妃那学来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
  “楚小姐过誉了,他比不得睿王。”
  “是王妃过谦了,就你我二人,还要这么小心翼翼吗?不要说我,任她们也看得出啊。”楚幼筠指了指身后的婢女,笑弯了眼,看着余竞瑶道:“宁王相貌清俊,又透着锐气,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一定很招女人喜欢吧。”
  这可不只是沉稳了,她胆子也不小啊。余竞瑶尴尬得摇了摇头,顷刻间,又突然觉出了什么,眼神错也不错地盯着楚幼筠。楚幼筠看着她掩口一笑,“不过比起长得俊的,女人还更喜欢有权势的。”她是想说,比起俊朗的宁王,她更喜欢位高权重的睿王了。
  “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如此。”余竞瑶一口否定。
  “对。”楚幼筠笑容耐人寻味,“王妃就是个特例。”
  这个话题就止于此,场上角逐开始,二人便带着一对侍卫仆婢,在庄园管事的引领下去了朱家的园林。
  待她二人再回来的时候,比赛也结束了,宁王输了睿王两球。
  “三弟不会真的是让了我两球吧。”睿王将手中的偃月形球杖递给了下人,结果巾帕抹了抹额角的汗,谑语道。
  沈彦钦扶着余竞瑶让她坐在阁楼前的竹凳子上,应道:“我自然是用尽全力了,不过睿王若是这样想也可以,那可就算我赔过罪了啊。”说罢,两人都朗声笑了起来。余竞瑶瞧得出来,他这两球还真的是让出的,沈彦钦今儿这般哄睿王欢心,目的可不是在打马球。
  没参观园林前,余竞瑶只是心中有个揣测,此刻,她是确定沈彦钦的心思了,于是弯眉一笑,清媚雅然。“陈先生的马球场堪比宫中梨园的马球场,睿王和宁王玩的很尽兴吧。我和楚妹妹也很开心,乘舆转了一个时辰,竟没逛遍这园林,这园林的规模且不说,单单是这精妙设计便是叹为观止。哦,对了,我在那花房暖窖里见了一株南洋的玉葡萄,一串串爪样的小花,紫萼蓝瓣的,若不是今日一见,怕都不知这世上还有这样一株花的存在呢。也不知陈先生是如何得来的,定是花了大价钱吧。”余竞瑶目光艳羡的投降朱陈。朱陈察觉到异常,垂头略窘,讪笑,“这……”
  “也是,这世间少有的花,怕都不是金钱能衡量的了。”余竞瑶感慨道,一股冷风吹过,马球场楼阁前一阵寂静。余竞瑶轻扫了睿王一眼,见他一张脸没了方才的明朗,两眉深拢,凝神思虑,她又将眼神移向了沈彦钦,二人对视,微不可查地默契一笑。
  “可累了?”沈彦钦打断了这沉寂,走到余竞瑶身旁,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余竞瑶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沈彦钦说罢,搀她起身。“睿王也一起走吗?”
  睿王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你先在正厅等我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和朱先生说。”沈彦钦应了下,带着余竞瑶,还有楚家小姐一起回了宅院。
  在正厅候了两刻钟,睿王便跟了上来,此刻的他一展愁容,神眼都明亮了许多,迫不及待地要启程回城了。余竞瑶乘轿,比不得他们乘车驾马的,于是沈彦钦让急不可耐的睿王先行。睿王半推半就,也应下了。
  怎知两府人刚一分开,不知哪里窜出一股流民,阻了去路。流民来势突然,轿内的余竞瑶不知情况,只觉得轿子猛然一颠,停了下来。随即马嘶鸣声响起,闻沈彦钦大喊了一声“睿王,小心!”
  余竞瑶猛地掀开了轿帘,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地上,单手扣着肩膀的沈彦钦。
  方才流民冲出,直奔睿王,惊了睿王的马。沈彦钦为了救他,生生被马蹄踢中了肩膀。此刻睿王正单膝跪在他的面前,要拉他起来。余竞瑶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提着裙裾便要奔过来,却被看向她的沈彦钦制止了,“别过来!我没事,你……”话还没说完,只见余竞瑶神情大变,瞪圆了秀目,大唤了一声,“小心!”便瞧着一个流民的身影朝睿王扑来,明晃晃的匕首直逼二人。沈彦钦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睿王,单手掣住了那握着凶器的手腕。僵持须臾,那人抽手再次刺来时,睿王起身一脚踢开了他,随即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擒了住。
  谁知这人刚一被擒,没有常人的惊慌,反倒淡定自若,转瞬又表情狰狞起来,极其痛苦。余竞瑶数着,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这男子竟七窍流血,倒地而亡。马车上的楚幼筠吓得尖叫不断,睿王什么都顾不得了,赶忙冲过去,把她揽进怀里,柔声抚慰着。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刚刚被侍卫一同擒获的十几个流民。
  “敢刺杀本王,好大的胆子!都给我押回刑部,挨个过刑审问!”
  “等等。”被侍卫搀扶起的沈彦钦开口了。他一面抬手示意余竞瑶自己没事,让她坐回轿子里,一面扶着肩膀靠近那死去的刺客。“他虽然装扮成流民,但看得出他是受过训练的刺客。行刺不成,便服毒自杀,这是规矩。”
  虽说看出他是中毒身亡,但睿王没多想,刺客对照着那几个流民打量,果然除了那身衣服,哪里都不像个饱经霜雪的流民。再询问一番,这流民也没人识得他。
  “即便如此,和他们也脱不了干系,竟敢冲撞本王。把他们都带回去!”
  闻言,这些流民磕头嚎啕起来,用着余竞瑶听不懂的方言。侍卫只得拿刀逼迫着,将他们锁起来,带回城内。沈彦钦没再说什么,单手托着余竞瑶的胳膊让她上轿,她没应,碰了碰他受伤的左肩,沈彦钦疼得嘶了一声,整个左臂都抬不起来了。
  “你坐轿子吧。”余竞瑶拉着他。
  “我坐轿子,那你呢?”
  “我可以搭楚家小姐的马车……或者,再去朱家借一顶,反正也没走多远,等一等就好了。”余竞瑶道。
  “算了。”沈彦钦笑了笑,把她安置回轿中,单手扯着缰绳一跃上了马,抬着下颌望着她道:“这点伤对你夫君还算不了什么,走吧!”
  回去的路上,那个刺客举刀而来的情景在她脑中挥散不去。刺杀,自杀……还有他盯着沈彦钦时那凶残的眼神,一切都那么熟悉。这个刺客,不是冲着睿王来的,他的目标是沈彦钦。

☆、第71章 夫妻夜谈

  回了王府,先行派出请大夫来的随侍已经回来了; 郑大夫正候在堂中。路上; 余竞瑶多次劝沈彦钦先回,但他就是不肯; 此刻他下垂的手臂都已经变了颜色; 左肩明显偏高; 肿了。
  “让郑大夫给你把把脉,半路轿子颠了一下; 我不放心。”沈彦钦平静地对余竞瑶道。
  余竞瑶嗔怒,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轻重缓急吗。“我这好好的,哪里有问题,殿下赶紧的,让我这心安安吧,提心吊胆一路了。”说着,她看着郑大夫和声道; “郑大夫,别听宁王的,快给他瞧瞧; 他正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沈彦钦看了看带着愠气的她弯唇一笑; 乖乖地坐了下来; 可不敢惹她生气。
  郑大夫拧着两条银眉给沈彦钦查看起来。沈彦钦含笑看着他道:“我真的没事,就是脱臼了,使不上力而已; 我已经自己复位了。”检查了个遍,郑大夫才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两条银眉微展。“说得轻巧,这肩胛骨若不是裂了,殿下能那么疼。还有些皮外伤,毕竟这里曾经受过伤,听老夫的话,好好养一养吧。你忍忍,我帮你矫正,怕你自己做得不到位。”
  “等等。”沈彦钦打断了大夫,“霁颜扶王妃回内室休息吧。”
  余竞瑶明白他的意思,是怕一会诊治起来,自己惊心。当初西北战场什么没见过,还怕这些,既然他不愿自己见,那自己走便是。她看着沈彦钦,挑唇而笑,带了点谑意。沈彦钦本是为她着想,怎么这么一笑,倒像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似的。
  给沈彦钦处理后,郑大夫还是给余竞瑶把了脉,劳累一日,又受了些惊,难免脉象略有不稳,不过问题不大,开了些安胎的补药便离开了。
  入夜,洗漱毕,留了暗灯,二人相偎躺在床上,沈彦钦的右手下意识地覆上了余竞瑶的小腹,轻轻地摸了摸,自从余竞瑶怀孕以来,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余竞瑶也喜欢他掌心的温度。
  “殿下,今儿那刺客是冲你来的吧。”余竞瑶向右翻了个身,对着沈彦钦道。
  他平躺着,昏暗中他侧脸棱角分明,高耸的笔像山峰一样坚挺。余竞瑶想起楚幼筠说的话,他从骨子里便透着一股锐气。
  “你看出来了?”他声音低沉。
  余竞瑶把手搭在了他的胸前,不经心地理了理他寝衣的衣襟。“也不是没经历过,怎么会看不出。自从西北回来,一直平平安安的,我还以为他们不会出现了呢……”说道这,余竞瑶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他,“不会是他们一直都没停过,是你没告诉我吧。”余竞瑶撑着身子要起来,被他按了住。
  “我不是好好的吗,他伤不了我。”
  果然,都能追到战场去,那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不过是沈彦钦怕自己担心,所以从未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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